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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枪艳血第1部分阅读

    《横枪艳血》

    第一章 竞技

    除了酗酒、赌博、女人之外,在这个还算的上是繁华的东部物资集散地贝鲁特港口,就只有角斗士的表演能叫人不管不顾的放下手头的一切事务、去在那些嘶吼和血腥中寻找些快乐了。而且因为某些喜欢多管闲事的执政官的干涉,角斗士的表演一般都只能在几个重大的节日时举行。当然,也有可以特别对待的日子。比如说,国王的生日、执政官选举日、超过一百艘远海商船回港的日子以及帝国军队再次的取得了一场战争的胜利

    从黎明时分就开始的卸船工作一直持续到了早晨,头上戴着一条蓝色头巾的大副已经没有力气再喝骂那些疲惫的黑奴了,可大副却还是不停地挥动着手中的长鞭,狠狠地抽打着那些连惨叫都无力发出的黑奴。远处竞技场传来的角斗号鼓已经隐约演奏到了《草叉与熊》的片段,接下去该是《金马车和野蛮人》,再然后,就是《一切荣耀属于国王》

    当《一切荣耀属于国王》演奏完毕后,第一场、也是最刺激的一场角斗就要正式开始!

    按照以往的惯例,第一场角斗通常被叫做《虱子与巨人》的战斗。两名从身高体重到武器都差距悬殊的角斗士将会作殊死搏杀,直到其中的一个倒下为止!

    据说,今天参与这场搏杀的角斗士之一,也就是那个扮演‘虱子’的角斗士,名叫——胡汉山!

    胡汉山,身高一米八,偏弱小,体重大概是六十五公斤。

    对方身高一米九,牛高马大,体重看起来超过一百公斤。

    胡汉山虽然并不是出名的角斗士,但是给了对方奴隶主五百块出场费后,奴隶主答应了胡汉山的请求。

    五百块可以够普通人生活大半年,这是胡汉山的全部家当了。

    其实,胡汉山很不喜欢这个职业,但是有时仍不得不进行一下竞技,因为他需要钱,需要大量的钱。更换装备,买消息,搞好公关关系等等都需要很多的钱。

    另一个原因就是他需要获得实战经验来提升自己的武技能力,虽然很危险,但是很有用,每次竞技之后,他的武技总会有一个新台阶的感悟。

    作为一个自由的角斗士,他并不想出名,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这个道理他自然是懂的。

    他偶尔的决斗竞技也是如蜻蜓点水,惊鸿一现,因此并不会引起别人的关注。

    现在他身穿皮甲,一手拿着盾牌,一手拿着一把短匕首站在了贝鲁特的角斗场中。

    角斗场边上坐满了观众。嘈杂的声音,震耳欲聋。

    已经进行过十多次的竞技决斗的胡汉山恍如一点也不受外界影响,正在眯着眼睛的看着对手。

    对方身穿护甲,头戴头盔,一手拿着盾牌,一手拿着长剑,一脸蔑视的看着胡汉山,恍如看着砧板上的咸鱼。

    看台上,无数贵族在下注着:“我敢肯定,手拿匕首的瘦个子一定能赢,你看他一幅自信的样子!分明就是高手!”“我赌两千块手拿长剑的高个子赢,你看他多么强壮有力的身体,武器更是占据绝对的优势。”

    “决斗开始!”主持人高喊一声,竞技场上的两人开始了相持。

    在无数人报以雷鸣般欢呼之中,两人开始残酷的格斗。

    胡汉山脚踏八卦步,游走闪避着,灵活的闪避着对方的攻击。

    看到胡汉山并不敢跟他正面对峙,高个子意气风发,长剑攻击更是凌厉不已:刺、砍、劈精彩纷呈,使得胡汉山不得不翻滚着才能够闪避开去。

    看到一方处于下风,无数人更是激奋的高喊着:“砍死他!”“废物,赶紧进攻!”等等语言。

    胡汉山当然不是没有攻击力,他是在寻找着对方的弱点。

    另外更多的则是在锻炼自己战斗的经验,别看他今年才十六岁,可是在过去十四岁开始他就已经参加了竞技,到现在为止已经杀死过十一个人!

    两年才杀死十多个人的角斗士在这个疯狂的世界那简直就是不可思议,一般角斗士一个月就会杀死几十个人,当然本身也会死得更快。正是杀人杀得如此之慢,所以胡汉山一直默默无名。

    胡汉山每次出场似乎都是自虐出场——每次使用的武器基本都是弱于对方的武器,十多次上场每次使用的武器都不同,无数人并不以为这个倒霉者或者说幸运者同一个人。

    相对于曾经在二十一世纪生活过的胡汉山自然认识自己并不是在自虐,他只是以此来提升自己的能力,从网上学来的易筋经虽然没有什么明显作用,但是胡汉山却感受到自己身体非常的健康,四肢灵活有力。他必须从过实战来锻炼家传的胡家刀法。

    胡家刀法其实并不算刀法。只是他爹老胡自己的经验总结而已。

    老胡原来是大汉的战士被俘虏成了奴隶,后来靠着自己的刀法不断的走向自由之路。老胡四十五岁时终于成了自由人,不久,老胡取了一个舞娘,随后生下了混血儿胡汉山,而舞娘在胡汉山几岁时伤寒而死。

    见识到病疫的厉害,胡汉山在老胡开始训练自己时更是努力万分,可惜由于营养不良的原因,身高虽然有一米八左右,但是看起来却是体弱力薄。

    胡汉山十四岁时已经将胡家刀法练习得非常熟练。

    老胡曾经跟胡汉山说过,刀是百器之首,只有熟悉各种武器,对于进一步的掌握胡家刀法才能够进一步的提升。

    胡汉山开始不以为然,但是经过数次的实战,他发现老胡说的的确是很有道理,每一次战斗结束之后,重新整理一下思路,他自我都感觉到自己有了十足的进步。

    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

    胡汉山发现匕首对敌的确是非常的危险,看来只有近战才行。

    两人的武器不时相互碰撞,叮当作响之声不绝于耳。某刻,两人盾牌碰撞到了一块,轰然作响。

    对方力量很强,胡汉山握着盾牌的手阵阵发麻。胡汉山往后退了几步。

    对方长剑如电,接着刹那间袭来。胡汉山闪避不及,肩膀被对方刺中,鲜血顿时间流了出来。

    强!真的好强!胡汉山心中警惕,不过已经发现了对手的弱点:对方就会用蛮力进行攻击。

    “好,好!”“再来一剑,再来一剑!”观众台上的贵族疯狂地大叫着。

    受到观众的感染,大汉挥舞着长剑再次的攻了过来,胡汉山神色不变,脚踏奇异步法,闪避着,又不时使用手中的匕首还击着。

    长剑不时的被胡汉山击中了同一个地方。胡汉山相信,对方的长剑再经过数次吃力,绝对会断掉,这个时代的铸造技术并不发达,长剑非常的容易断裂,而他手中的武器,却是他亲自督促着工匠给他铸造的短剑,要比很多武器要坚硬得多。

    武器是每个人的性命,对方意识到了胡汉山的意图,为此感到愤怒,浑然不顾匕首的优势,拎着盾牌逼近了胡汉山。

    胡汉山心中冷笑不已:发怒了么?不知道近战是匕首的天下么?

    身体一个侧转,手中匕首迅速的送了出去。大汉的身体自动的迎上了匕首。

    胡汉山手中一划,匕首往上送去,大汉的盔甲毕竟是没有把全身给包裸住,顿时间被划开了一个伤口。匕首的攻击依然没有结束,胡汉山看到对方的长剑往回砍来,胡汉山匕首突然用力击向长剑,叮的一声,长剑断了。匕首毫无停顿,再次应向对方的手腕,大汉的手腕恍如自动送上门的一般,匕首入肉几分,那手腕顿时间鲜血如注,长剑再也握不住,惯性的甩到了一侧。

    胡汉山的反击就在一刹那间,无数人在两秒之后才发现了大汉竟然一下子处于了劣势。

    看到这嗜血的一幕,无数观众再次疯狂的叫喊起来:“好!好!”“杀了他!杀了他!”

    奴隶并不值钱,他们只是玩具而已,没有人在乎谁的死活,每个人喜欢的是鲜血横流的激烈场面,就算是奴隶本身也是一样。

    胡汉山并不是冷血动物,有时候他也是很同情奴隶,但是他知道他无法改变这一切,就算是二十一世界也有很多奴隶——当然那是钱的奴隶。

    他并不喜欢杀人,但是这是个吃人的世界,你不杀别人,别人就会杀你。

    他看得出对方眼中的不服、可惜的是,这个世界又有什么公平可言的呢?

    没有武器的大汉恍如失去战力的猛虎,身体在胡汉山的进攻下顷刻间被多出了数个伤口。

    胡汉山皱了皱眉头,这人防御力竟然不错,没有了武器自己竟然都不能够将其一击必杀。

    胡汉山迟疑间,大汉退开了数米,却一下子将盾牌扔开,将头附在了角斗场上——这是在向胡汉山投降,当然胡汉山也可以将手无寸铁的他杀死。

    竞技场上自由角斗士向自由角斗士投降宁愿成为对方的奴隶是很正常的事情,不过很少有人接受对方的投降,奴隶并不值钱,尤其是残废的奴隶,更多的人选择杀死对方。

    “杀死他!杀死他!”无数人高喊着。

    杀还是不杀?杀死他自己赌金加倍。不杀死他自己赌金就没了,不过那样子可以有一个防御高手来跟自己过招。

    看着对方鲜血慢慢的留了满地却是丝毫不吭声,胡汉山心中暗叹,此人倒时条汉子,钱可以再挣,这种汉子却是难遇到呀!也罢,五百块买一条汉子!应该也值吧!

    胡汉山说道:“起来吧!我同意你投降!你叫什么?”

    “谢谢主人,谢谢主人饶命!我叫巴鲁。”巴鲁感激不尽的说道。

    看着对方苍白的脸孔,胡汉山有些担心对方流血过多而死,道“嗯,巴鲁,你先包扎一下伤口。”

    “是的!主人!”

    奴隶投降后,所有权自动归属到了受降者。竞技场方面会安排好各种手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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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交易

    第三章 酒馆

    胡汉山将东西收起来,满脸高兴的带着巴鲁朝西城走去,竞技场疯狂声音慢慢消失在后边,两人进入了房屋破旧,贫穷的自由民混居的西城。

    西城住着很多不同民族的人,胡汉山在这种环境下长大,因此却是懂得了很多种语言。穿过不时的吆喝着声音的闹市街道,很快,胡汉山带着巴鲁来到了一家酒馆门前。

    酒馆的破旧木制招牌被吹动,发出吱咯的声音

    说是酒馆,其实更像是一个专门卖酒小卖店。酒馆的酒有好些品种,其中最为出名的是经过胡汉山提示酿出来带着苦涩味的啤酒系列,啤酒价格更为底下,吸引了很多客人的到来。

    除了这个啤酒,还因为酒店还免费提供了一种下酒的炒豆子、煮小海螺,这些略有风味的小菜使得只有三十四平方的小酒馆一到了下午时分,好多人忙了一天有空闲时,都喜欢到酒馆来喝一杯。

    一个身材火爆,一米六几,身穿火红色衣服的十七八岁摸样白肤碧眼黄头发的女孩子探头出来,看到胡汉山,兴奋的一把抱住了他。

    这是胡汉山的青梅竹马的邻居——克丽丝。克丽丝父母开了这家酒馆,克丽丝在其中帮忙。

    克丽丝热情的拥抱着胡汉山叫道:“啊,亲爱的胡汉山,你再次的活着回来了!我真是太高兴了!”

    “噢,我说,克丽丝,你不知道我是个伤员么!”胡汉山的肩膀虽然已经停止了流血,但是伤口依然触目惊心,伤口这么一动,立刻又流出血水来。

    克丽丝赶紧松开了自己的手:“对不起!看到你能够回来,我真是太兴奋了!,怎么样?这次赚了多少钱?”

    胡汉山强笑道:“没有关系。”又不满道:“啊,说得对我一点信心都没有一般。嘿嘿,这次,钱倒是没有赚到多少,但是我赚了一个庄园!我想我以后就可以不用再去竞技场了。”

    “啊!赚了个庄园?”克丽丝掩嘴叫道:“亲爱的胡汉山,你真是太让我惊喜了!”兴冲冲的冲入酒馆,向父母报告这个惊人的消息。

    胡汉山笑了笑,带着巴鲁走入了酒馆。

    酒馆并不大,只有七八条离地几寸低矮的酒桌。客人喝酒都是盘腿做到了铺了垫子的石地面上,现在正是中午时间,并没有客人。

    酒馆中央,靠着墙壁的一侧,就是酒吧柜台。一个身高一米八几满嘴胡子看上去近六十岁的老头正在柜台擦着酒杯。他是克丽丝的父亲约翰,其实约翰并没有多老,才四十五岁。

    一个四十多的妇女就在约翰的身后,她是克丽丝的母亲

    克丽丝正在向两人通报着胡汉山的惊人消息。两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工作,看着走进来的胡汉山。

    胡汉山进入酒馆当然不是喝酒,身上伤口必须要酒精清洗,所以他要买些酒回去。

    胡汉山说道:“嗨!约翰大叔,大婶。我回来了。先别忙,先给我留在你们这里的酒瓶打两斤酒吧。”

    大婶笑道:“克丽丝早就给你打满了,克丽丝你一会帮忙给胡汉山哥哥送过去。”

    胡汉山有些汗然,竟然叫他哥哥?他记得克丽丝似乎比他大,克丽丝今年应该是十七了,而他才十六。

    “嗯,好的。”克丽丝愉快的答应道。

    约翰大叔惊疑的看了看胡汉山身后的巴鲁。问道:“胡汉山你身后这位是?”

    胡汉山介绍道:“哦,我新收的奴隶,他叫巴鲁,巴鲁,这是约翰大叔,约翰大婶,还有我的好朋友克丽丝,你以后要对他们客气点。”

    巴鲁赶忙的一边向众人问好。

    约翰道:“看起来你还真的发财了,连自己的奴隶都有了,哈哈,真是为你高兴,我就说嘛,胡汉山这么优秀的男孩子肯定会有出息的。”旁边的大婶连声称是。

    克丽丝眼冒电光向胡汉山看来,满脸的爱慕。胡汉山心中暗乐,余光瞄了瞄克丽丝的火爆身材,心头暗暗萌动,心说自己既然成年,看来找个时间把克丽丝吃了才好,免得夜长梦多。

    胡汉山道:“啊!对了,我新得来的那个庄园据说实在城东南之外,还挺大的样子,约翰大叔,你知道不知道这个庄园的情报?”

    “城东南的庄园?在城市东南边,骑马过去走一段路的地方,我听说的确是有一个庄园,好像叫翡翠庄园。上次好像有几个客人谈起,哦,我记起来了。”约翰脸色凝重的道:“据说翡翠庄园闹鬼,当时庄园主雇佣了一些人员进去查探,但是结果雇佣兵全部死在了庄园中,还是庄园搞清洁的奴隶给他们收的尸体,胡汉山,恐怕你被别人坑骗了,你把这个庄园退还给别人吧!”

    “闹鬼?哈!有意思!”胡汉山笑道:“那么为什么那些奴隶没有死呢?”

    “那是因为那些奴隶住在庄园主建筑很远之外的破落房子中,难道你要去跟那些奴隶住一块么?那些雇佣兵就是因为住在了庄园主建筑,第二天就都死掉了,据说它们身上一点伤口都没有,脸上惊恐的神情,眼睛瞪得很大,大家都认为那是被鬼吓死的。”

    “啊!”克丽丝一把抓住了胡汉山的手:“胡汉山哥哥,你别要去那个翡翠庄园吧,那真是太可怕了。”

    “呵呵,世上那里有什么鬼?有鬼那也是心中有鬼!你们放心好了。”胡汉山的手惯性的揽住克丽丝细嫩的小腰,大手下摸,不经意间捏了捏克丽丝浑圆弹性不错的臀部。脸上却是正气凛然的说道:“我老爹一直跟我说‘行得正,走得直,为人不做亏心事,不怕三更鬼敲门’再说了,我已经是个男子汉,这也怕,那也怕,又怎么能够出人头地呢!”

    克丽丝想不到胡汉山竟然在自己父母前对自己做小动作,心头扑通乱跳不已,不过她也不是第一次给胡汉山吃豆腐,所以脸色却没有什么变化,只是用手狠狠的捏了捏胡汉山的后腰肌肉,胡汉山吃痛,却只好当作什么也没有发生。

    大婶对于胡汉山的话却是非常的赞同:“好,说得太好了,年轻人就该闯一闯,大婶支持你。”将一个二十多厘米大,三四十厘米高的圆筒木罐放到了柜台上,这是胡汉山自己制作的酒罐。大婶对克丽丝道:“好了,你们先把伤口治疗一下再说吧!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

    克丽丝当下将酒罐抱了过来。

    胡汉山道:“那好吧!我先回家疗伤!”

    外面远远传来一阵马蹄,胡汉山暗骂,不知道是又在显豁了。

    胡汉山搂着克丽丝往外走去,约翰看到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