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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耐相公狂野第24部分阅读

    看着,围观的人群不由皱眉,纷纷同情地望向紫衣女子,不是他们不想管,而是不敢管啊!这男人可是许太傅家的二少爷,他们区区的百姓,谁敢摸这老虎屁股?

    转而去踩那些花,男人意有所指的冷笑,“哼,上不了台面的烂花!给你脸面,你还不要!”

    看着脚下的凌乱四散的花,紫衣女子的身子颤抖,像是在强忍些什么。

    半晌后,她抬头看着男人,恼怒地低喝:“混蛋,你居然毁花!”

    不怒反笑,男人的神情猥亵至极,“哟,我还当你是淑女呢,原来是个小辣椒呀!哈哈,不错不错,本公子更喜…”

    “啪!”一声脆响乍起,紫衣女子忍无可忍,竟是扬手给了男人一巴掌!““这便是你不尊重我,不尊重这些花儿的下场!”

    她居然打了太傅家的公子……立时,围观的人群瞪大了眼睛看着紫衣女子,大气也不敢喘一口,安静极了。

    调转马车的动作亦是一滞,宁止静默地坐在车板上,看着那一地被残踏的支离破碎的花,男子的瞳孔微微一缩,那是——  兰花。

    抬眼,他看向紫衣女子,她背对着他而站,虽说看不见她的模样,却也能感知到她的愤怒。

    呵,为了兰花出手……

    “少爷  …你,你没事吧?”眼见自家少爷受辱,几名家丁慌得上前将男人围住,诚惶诚恐。

    伸手抚上自己的脸,男人好半晌才回过神来,那女人的力气不是很大,他的脸倒也不是很疼。可是,这贱货居然敢打他,而且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他!

    拳头握得嘎啦作响,他低头看着身形娇小的女子,恼怒至极。下一瞬,他猛的挥手煽向女子的脸颊,力道之大,直直将女子煽倒在了地上。“贱货,敬酒不吃吃罚酒,叫你打我!”

    地上女子却是一声不吭,众人看得清楚,她的半张脸颊已然红肿,五指印痕触目惊心,嘴角不断有血丝溢出。伸手将唇角的血擦去,女子不屑地看了男人一眼,旋即起身将扁了的花篮撑开,将散落在地的兰花齐齐捡回了篮子里去。花瓣,花叶  …她认真地捡着,动作小心翼翼,好似生怕将那些本就破碎的花朵再次伤害。

    抓着缰绳的十指一松,宁止看着紫衣女子,一瞬竟觉得那一袭紫色像极了开在喧嚣里的紫幽兰。幼时,母妃教他识了许多品种的兰,教诲仍在。不期然下一瞬,从那名紫衣女子的口中而出

    “兰,生于幽谷,不以无人而不芳。君子修道立德,不为穷困而改节。”温润的声音响起,紫衣女子将花篮放到一旁,而后起身毫不畏惧地看着男人,“看公子您的打扮应该是富贵人家才对,怎生连这最基本的君子之道都不明白?敢问,可曾读过圣贤之书,若读过,怎可以去践踏这些兰花?”

    被她打了不说,居然还敢教训他!立时火冒三丈,男人的面目狰狞起来,“敢说我没读过书?老子爹可是前任的太子太傅!臭女人,看来你还不知道老子的手段和厉害!”说着,男人恼怒地冲一旁的家丁低喝,“还愣着干什么?给我把这女人拖回去!今晚我用完了,她就归你们几个!”

    有什么样的主子,便有什么的奴才!

    “哈哈!那咱们先谢过二少爷啦!”兴奋地大喊,几名家丁宛若饿狼般朝紫衣女子扑去,立时惊得女子脸色大变,转身欲逃,却被咫尺的男人抓住了胳膊,怎也挣不脱,“你放开我,放开!!”

    死死地抓着女子的胳膊,男人冷笑,“跑?我叫你跑!看我今晚怎么弄死你!”

    “少爷,你别弄死啊,给我们留口气!”下流地说着,几名家丁粗鲁地将女子的制住,一名名家丁趁机摸了摸女子的脸颊,“卖花的,别不知好歹啦!跟了我家少爷,那可是吃香喝辣,爽得不知东南西北呐!”

    “放开我,要吃香喝辣,你们自己去!放开……”奋力地挣扎着,却不敌男人们的力气。渐进有些哭咽的声音,女子的脸颊羞恼的通红,泪水滑落。

    车内,云七夜咬牙,再也住不住了。旋即也戴上面具,迅速出了车厢,但见宁止纹丝不动地坐在车板上,放低了声音道:“我们去救救她吧?”

    闻言,宁止淡淡一声,“随你便。”

    不想他竟会如此之快的答应,云七夜一瞬的怔愣,却也不多想。抬眼望向那堆推推嚷嚷地男人,她皱眉,迅速从袖子里滑落出一枚小流星锥。瞄准好了为首的男人,她挥手一甩,银芒乍现,流星锥宛若闪电般袭出!

    看着,宁止眼瞳微微一缩,力道霸绝,速度快若惊雷,不愧是天下第一!他甚至还没看清楚那枚暗器是何,它已然钉穿了那男人一条胳膊!更甚者,暗器的力道仍是不减,穿过那男人的胳膊后,它竟直直钉进了一名家丁的肩膀上!

    立时,血花四溅!

    “啊”

    痛呼声乍起,惊得众人循声望去,但见一名家丁竟是直直晕死在了地上,莫怪如此,因为那枚暗器直直钉在了他肩膀上的流泉|岤上。

    “啊——  疼!!”撕心裂肺的喊叫声又起,男人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血流如注的胳膊,怎么会有个洞?骇然万千,他面上的五官痛苦的搅到了一起,不由放开紫衣女子摔到在了地上,胳膊上的衣衫已然被源源不断涌出的鲜血染红!

    不过一瞬竟发生了如此的变故,其余的家丁好半晌才反应过来,惊得不清。顾不得抓人,众人慌得蹲身扶起男人,“少爷……少爷,你,你还好吧?”

    痛得直哼哼,男人额上的冷汗涔涔,几不成声,“瞎……瞎眼了你们!

    我……我被人暗算了,你们……啊!你们说……好不…好!没用的东西…

    …还不赶紧给我……找!谁  …谁干的!给我……找出来!要不然…拔了你们……的皮!”

    “是是是!”慌得起身,几名家丁警惕地望向围观的人群,这才发现众人早已因为方才的变故吓得散去,街道上立时空旷。徒留不远处的一辆马车,一白一红,两人淡然地坐在车板上。

    心下徒然生出一股怪异,众家丁面面相觑了几眼,一人率先冲宁止和云七夜叫嚷,“喂,赶车的,是不是你们两个干的!”

    话音落下好久,对方也没搭理!

    气极,几名家丁索性骂骂咧咧地朝马车而去,为首的家丁骂得最大声:“混账东西,大爷问你们话呢!你们聋啦还是哑巴了,居然……”

    “啊——”

    满眼的血红,骇人的惨叫声!

    不过一瞬的功夫,几名家丁接连摔躺在了地上。最后一把小匕首挥出,将远处的男人解决,穿喉而过,死不足惜!

    不过眨眼的功夫,全死了!惊恐地瞪大了眼睛,紫衣女子两腿一软,重重地跌摔在了地上,她想叫喊叫,却又在下一瞬死死地堵住了自己的嘴,会引来人的!

    倒是聪明,隐约看见了女子的动作,宁止收扇,却没看见云七夜面上的诧异。不是说不会管的么?怎么又改变主意,出手了?…

    想着,她不由看向远处的紫衣女子,但见她不住地颤抖着,显然受了不小的惊吓,那样无助惊惶的模样,一瞬竟叫她想起了幼时的她,心下不由便是一阵揪扯。

    大口的喘息着,紫衣女子蓦地转头,直直望向那辆马车。方才她看得清楚,那些匕首便是从男子的扇子里出来的!

    不曾看那名女子,宁止收扇,随手抓过马缰绳,冲云七夜淡淡道:“路不堵了,倒是不用调车了,走吧。”

    听得清楚,紫衣女子心下一急,慌得从地上爬了起来,有些踉跄地朝马车那边奔去,“公子,小姐,莫走!”

    扭头,云七夜看着不顾一切朝他们奔来的女子,只觉这女子很坚强。下一瞬,待她看清女子的模样后,一时难掩面上的惊艳。

    虽说脸颊肿胀了一片,却也不影响紫衣女子的貌美,身形娇小婀娜,女子的脸上未施脂粉,浑然天成的丽质。白皙滑嫩的面,一双黛眉,水眸流转,秀气的鼻,尤其那一张唇,红艳却不媚。如此的容,不禁叫人从心下生出一股舒心,极为乐意与之亲近。

    回过神来,云七夜不经意看见了宁止面上的惊讶,原来不止是她,连他也惊艳了不成?可是早晨的时候,他也没对姚红红如何……

    一瞬,她的心里不是滋味极了,说不出什么感觉,总之……不舒服。

    终是跑到了马车前,女子泪眼朦胧地望着两人,忙不迭躬身一礼,“多谢公子救命之恩!”

    闻言,云七夜抿唇,救你的,第一个可是我呢。

    如此近的距离,宁止看得清楚,果然…… 有些像。尤其那双黛眉,水眸子,模样似极了他的母妃。脾性似乎也有些像,虽说不若母妃的高雅淡然,但是同样的爱兰,识大局,不会下跪……

    眼见两人长久对视,云七夜不由轻咳了一声,将两人惊回了神。扫了宁止一眼,她望向紫衣女子,“姑娘,此地不宜久留,你还是赶紧回……”

    话还没说完,隐隐从对街传来一阵喧闹声,惊了几人一跳,“管爷,你们快些啊!就在前面呢,太傅家的二公子的胳膊流了好多血呢!”

    “姑娘上车!”当机立断,宁止伸手拉起紫衣女子,利落的将其拉到了车板上。而后冲一旁的女子道:“七夜,进车厢!”

    “驾!”

    看了宁止一眼,云七夜旋即和紫衣女子进了车厢,面面相对,确实没有言语。不刻,宁止亦进了车厢,“姑娘家所在何地?”

    闻言,女子的眼眶一红,看上去分外的楚楚可怜,“我…… 我没有家了。原本我一直住在城外的破庙里,不想前几日那庙突然塌了…… 这几日一直在街边……睡的。”说着,女子的抿唇,有些愧疚,“本想出来卖些自己栽种的兰,好赚些钱找房子住,谁承想居然出了这种事情。太傅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我孤身一人,倒也不怕。可……可万一连累了两位,叫清瑜情何以堪?”

    没房子住,孤身一人,不自私,会为恩人着想。紧了紧脸上的面具,云七夜不说话。

    眼波微转,宁止饶有趣味道:“你叫什么名字?”

    抬眼望着男子,紫衣女子道:“若清瑜。”

    “若清瑜……”轻声重复了一遍,宁止扯唇,倒是得感谢这女人,叫他有机会隐隐约约见一次母妃。想着,他随手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递向女子,“拿上这些,待会在城门口你下车,先找个地方避避。”

    不接,若清瑜摇头,“无功不受禄,公子的好意,清瑜心领了。您对我的救命之恩已是无以回报,万万不能再要您的钱财了!”

    看着你来我往的两人,云七夜觉得有些累了,索性偏头靠在宁止的肩膀上。

    不想她居然会如此主动碰触他。微微一怔,宁止旋即低了低肩膀,“困了?”

    “嗯。”

    “那就睡会吧。”

    “嗯。”

    看着如此亲密的二人,若清瑜面上微微一红,望向宁止,“敢问公子和这位姑娘是……?”

    淡淡一笑,宁止道:“她是我的妻子。”

    闻言,若清瑜脱口赞道,“呵呵,真是一对璧人呢。清瑜祝两位举案齐眉,百年好合。”

    颇为受用,云七夜唇角一抹笑,一动不动的靠着宁止。近距离的接触,所以可以很快的感知到对方,宁止的身子一瞬有些僵硬。

    不由抬头望向男子,云七夜蹙眉,但见宁止的脸色一瞬竟是苍白若纸。

    忙不迭起身,她心头一颤,惊慌出声,“宁止?”

    蓦地开始喘息起来,宁止伸手捂住剧烈揪扯的胸口,咬牙抑下了周身的痛苦。这几日一直好好的,汤药更是不断,怎会忽然如此?

    甚至,

    没有前兆……

    闭眼靠在车厢壁上,他的脑子里混沌一片,胸口有那股郁气渐进扩大,他强忍着,可是这一次的冲击似乎比哪一次都来得强烈!

    胸口揪扯的难受,他忍不住张嘴咳出了声!立时,那股猩红的血液直直从嗓子眼里涌了出来,宛若妖诡的花朵绽开在男子的唇角,胸口……全身瞬时无力,尖锐的痛从骨子深处直直挥发而出,生生要撕裂他!

    “七夜……”  那一刻,脑子里想的是她。

    “我在,我在这!”眼见如此,女子的声音有些颤抖,忙不迭伸手抚上宁止的胸口,想要帮他抚平气息。

    “去赶车,我想睡一觉。到了…… 咳…… 军营叫我。”吃力的说完,宁止难受地闭眼,只觉浑身的力气好似尽数被抽离般,径直昏死了过去。

    一直看着,若清瑜抿唇,静默了半晌后出声:“姐姐……公子生病了么?”

    扭头,云七夜看着女子,眉头微蹙,从来没有这样一个人,可以叫她从第一眼起,就不喜欢!

    伸手指了指宁止,若清瑜冲云七夜担忧道:“姐姐你去赶车吧,我来照顾公子好了。”

    073 同生共死

    蹙眉,云七夜不回应若清瑜,只是扭头伸手覆上宁止的脉搏。静静地感知着男子的脉搏,她的面色渐进诧异,很奇怪的脉接。明明犯病了,可是宁止的心跳正常得狠,甚至不像个久病之人。

    ……回光返照。

    一瞬,脑海里出现的竟是这四个字。

    握着宁止的手不自禁地颤抖起来,云七夜怔怔不语,那胸中骤然被掏空的感觉,令她恍惚以为自己死了一回,似乎她才是那个犯病的人。

    眼见如此,若清瑜不由担忧道:“姐姐,公子已经病倒了,你可要撑住啊。其实清瑜没有别的企图,只是公子有恩于我,我想要为他做些事情罢了。我自幼学过一些医术,虽说不是很精,但自问还是能照顾来公子的。你赶紧去赶车吧,我们得快快回去,给公子找大夫诊治。”

    得赶紧回营找太医!被若清瑜的话拽回神来,云七夜扭头,但见女子正担忧地看着她,面相却是清白无害得宛若春风。一瞬对她的排斥大减,云七夜道,“劳烦瑜姑娘照顾他,我去赶车!”

    闻言,若清瑜郑重点头,“姐姐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公子的!”

    立时起身,云七夜伸手将一旁的包袱拿过,里面有易容的东西,总得保

    持宁七的模样回去。转头冲若清瑜微微颔首,她旋即出了车厢。

    “驾!”但闻一声喝,马儿嘶鸣一声,马车的速度瞬时加快,却不失平稳的朝城门方向急驰而去。挥鞭驾车,女子的眼神却是茫然,无措,甚至有些恐惧,止不住周身的颤抖。更甚者,一个时辰的路程,好似远到了天边,几欲叫她绝望!

    待回到了营里,长久的紧张和紧绷,已然使她身心俱疲,却又不敢叫人知晓宁止的情况,只怕会军心大乱。待看到操练场上的郑远后,她险些哭出声来,终是在郑远一干人帮助下将宁止移到了帐内。不刻,闻讯而来的太医立时进账为宁止诊治。

    躺在床上,男子的脸色苍白若纸,呼吸紊乱至极,时不时溢出阵阵撕心裂肺的咳声。忙不迭为他把脉,几名太医不由面面相觑,皱眉无言。

    “肖太医,怎么办?在马车上颠簸,殿下的病情耽误了好长时间!”

    “别慌,先给殿下喝原先的药吧,稳稳再看。”

    “刘太医,肖太医说的不无道理。我觉得最好也辅以针灸,事半功倍。”

    “好,先这么办!”

    “咳!”难受地咳着,宁止的呼吸渐进急促,好似被人扼住了咽喉,直直将所有的空气隔绝了开来,唯有窒息和周身的痛楚!不刻,被灌进嘴里的汤药还未来得及入喉,又被他的剧烈的咳嗽尽数吐了出来,直直滑进了衣衫里,呼吸间尽是苦涩的药味,几欲叫他作呕!

    “殿下,您得喝下去啊!”焦急万千,几名太医顾不得礼数,索性一人钳制住了男子起伏的身子,一人压住他的|岤位暂时抑制他的咳嗽,而后强行将汤药灌进了他的嘴里。

    源源不断的苦涩入喉,直直进了胃里。难受地挣扎,他只觉周身仿佛快要被撕裂般,痛从骨髓里散发出来,没有哪一次比得上此次的痛苦,直直叫人生不如死!

    七夜,

    七夜……

    伸手抓扯身下的床单,他吃力地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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