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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逍遥生活第70部分阅读

    睛里立即放了光,她笑了笑,立即又垂下了头,这一会脸上的红晕里尽是透露着欢笑。

    “三嫂,你觉得林公子如何?”周小妹问道。

    宋可人赶忙说道:“我跟他私交不深,也不敢妄下断言。回头叫你三哥去打探打探,眼下兵荒马乱的,我们家要是能有一桩喜事那就太好了!”

    周小妹的脸更红了,她恨不得像是个鸵鸟一样将自己的脑袋塞到地下。

    只是,宋可人没时间敷衍她,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月娘,月娘!”宋可人喊道。

    “三嫂,你渴了吗?我去给你倒水。”周小妹赶忙说道。

    宋可人心道这人还真是势利眼,才答应给她找对象她立即上赶着伺候自己。

    于是,宋可人笑着说道:“你坐,你是咱们家的小姐,是小姐就得娇生惯养让她尊贵。往后这种活儿你让下人做就是,这都是下人的本分!”

    第二百六十九章 有关于卖掉月娘的计划(下)

    被宋可人此番一忽悠,周小妹登时就心花怒放。活了十八年,还没人把她当做真正的小姐养。小户人家的姑娘,所有的事情都需要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被宋可人这样一说,周小妹忽然觉得自己也应该享受享受了。

    随着宋可人不断的叫喊声,月娘匆匆的跑了过来。此时,宋可人放下了脸,她的脸色阴沉的像是阴天。

    “干什么去了?”宋可人问道。

    “我去收拾外书房了。”月娘说道。

    宋可人狠狠的白了她一眼,恶狠狠的说道:“谁让你去收拾的?”

    月娘说道:“公子已经跟我订了亲事。”

    “他就算是让你过门儿你也是个妾!妾大不如妻,这句话没听过吗?这家里谁是主子你不知道吗?再说,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你现在只是个丫头,是丫头都得听主子的话。往后,你若是敢去外书房,小心我打断你的腿!”宋可人怒道。

    月娘恶狠狠的看着宋可人眼睛里几乎喷出了火苗,那周小妹见状连忙冲着月娘喊道:“你看什么看?没看过?小心我把你眼睛挖出来!”

    “去,给小姐熬银耳羹。”宋可人说道。

    月娘忍气吞声的看了她们一眼,不悦的向厨房走去。宋可人所在的位置刚好可以看到厨房里面的月娘在做些什么,她心急如焚,只希望那小六子跟小童赶紧找到人贩子。

    这厢宋可人急的半死,而那边,小六子跟小童却不紧不慢的琢磨着到哪里才能找到人牙子。这种事情真可谓是可与而不可求。

    小童有过被人牙子贩卖的经验,但是要说道找有人牙子她还真没这方面的经验,总不能满大街的问你要不要女人是不是?

    再说谁也没把人牙子三个大字贴在脑门上,又没有专门贩卖人口的组织长期潜伏在京兆城,要想找到人贩子简直如同大海捞针。

    少奶奶交给的任务不能不完成,但这个任务太艰巨,要找个人贩子还真的凭运气。小六子烦躁的挠了挠头,忽然,一个想法冲入了脑海。

    小六子急忙驾车向西南方向驶去,在一旁的小童诧异的问:“你这是要去哪儿?咱们不是去……”

    “你跟着去就好了,问那么多做什么?记住了,在这个家里最忌讳的就是问太多。知道的越多死的越惨,这是在咱们家的规矩!”小六子训斥道。

    小童无声的翻了个白眼,也仅仅只有翻白眼儿而已,实在是没有别的抗议的法子,再说了,抗议也是无效的,马车冲着西南的方向就驾驶了过去。

    风和日丽,小六子的马车急速的在不太干净的石板路上走过。经过一家家关门闭户的商店,经过一处处打出了歇业牌子的商号,小童的心中有点担心,难道,小六子不打算遵从宋可人的意思了?

    忽然,马车猛然停住,小童顺着惯性下意识的向前一窜,多亏小六子一把拉着了她。

    “小心点,”小六子不悦的提醒道。

    这个倒霉蛋小童就只好点了点头,谁让人家是小领导呢?惊魂未定的小童四下里打量了一番,只见这是一条满是木头搭建的房子的小街。这街很偏僻,若不是小六子带着她来,她可能一辈子都走不到这街里。

    “还不快下车?”小六子不悦的说道。

    小童连忙跳下了车,跟着小六子的身后。小六子沉着脸走到一户人家的门口“噹噹噹”的拍了两下门,这时小童看到门口贴着“歇业”两个大字。

    小童心道原来这是一户商号啊,怎么商号在这种偏僻的位置?这样的商号如何做生意?就算是勾栏都不会开在这么差的位置。

    “噹噹噹”小六子不觉加重了敲门的力度。

    “歇业!”屋子里一个声音高喊了起来。

    小六子皱了皱眉头,冲着里面喊道:“是我,方家的。”

    这一句话似乎确实起到了作用,没一会子只听到门“吱嘎”的一声开了,随后,一个彪形大汉站在了门口。

    那大汉一脸络腮胡须,一对眼睛如同铜铃大小,那巨大的鼻子令人想起了鹰的鼻子,那大汉的脸简直是让人看了第一眼就绝对不想看第二眼。

    哪想到,就是这样一位看上去吓死人的大汉一见小六子竟然露出了古怪的笑容。

    “六爷。”大汉微笑着说道。

    小六子点了点头,显得十分的冷淡。小童心说小六子真有派头,若是她什么时候也能这样她就知足了。

    “六爷快请。”大汉赶忙让开他那铁塔一样的身子,露出了一条缝隙让小六子跟小童进去,随后“吱嘎”的一声门有关上了。

    小童下意识的打量了一番,发现这里原来竟是个杂货铺,里面什么都有,各式各样的货物摆满了柜子。但是,可有一样,小童总是感觉这里又什么不对劲,但却又说不出来。

    “六爷里面请。”大汉一面微笑着一面打开了一扇小门,在大汉的带领下,小六子跟着小童穿过小门。

    门里豁然开朗,俨然是一个小而精致的院子。院子的尽头是一间花厅,大汉赶忙引着小六子跟小童进了花厅。

    “六爷请坐,请稍等,我马上叫东家下来。”一迈进花厅大汉就笑着说道。

    小六子点了点头,一脸的半死不活。

    那大汉前脚一走,小童紧跟着就羡慕的说道:“小六子你好牛啊!”

    小六子叹了一口气,眸子里却露出了十二分的兴奋,他故作镇定的说道:“你可太小看方家了,咱们老爷活着的时候,黑道白道哪个不给面子?咱们家少爷死的时候,你没看多少英雄豪杰追杀那凶手。虽然仇是报了,但是,少爷还是没了。哎,不提也罢。记住了,方家这两个字就是微风。过去,咱们老爷在家里打个喷嚏,京兆城的生意就得震一震。”

    小童的眼睛里马上露出了崇拜的目光,她高兴的说道:“那现在呢?”

    小六子苦苦一笑,眸子里的目光顿时黯淡了许多。

    “现在?现在过去那些讲义气的还是会给面子的,但是……少奶奶毕竟是个女人,做生意也许有一套,但是……这话回去别跟少奶奶说啊!”小六子提醒道。

    小童连连点头,高兴的说道:“你放心,我绝对不说。”

    小六子不禁回想起方家过去的风光,早年在方家当差,同样是小厮但在小厮圈子里的身份却高了一倍。方贵和为什么死乞白赖的耗着方家,为的还不就是方家这两个字?

    只可惜眼下一天不如一天,方家的地位每况愈下。宋可人是个生意人,可惜太本分了,自古以来的生意越是本分做的越差。他不能将这些话说给宋可人听,但是憋在肚子里也实在是难受。

    正想着,忽然见院子里急匆匆的走来一个人。小六子赶忙站了起来,小童也紧跟着站了起来。

    只见一个四十岁上下的男子挂着一脸谦卑的笑意走了进来。

    “六爷!”那男子作揖说道。

    小六子赶忙回礼,笑着说道:“万老板好久没见,你这生意是越做越大啊!”

    “六爷笑话,我这生意没有方家照顾都快黄了。过去十三个堂口的生意眼下就剩下了一个,往后,还得请六爷多多照顾,要不然兄弟我可是要去喝西北风了。”万老板笑着说道。

    小六子赶忙说道:“万老板客气客气,这兵荒马乱的大家的生意都不好做。”

    两人寒暄了一番,万老板赶忙让座。小童因是婢子哪儿敢跟主子平起平坐?她乖巧的站在椅子后面,倒是小六子大言不惭的一屁股坐了下来。

    小六子也不过是个小厮罢了,一个小厮竟然敢跟主子平起平坐,难怪有人说宁可做方家的小厮也不做卖菜的商贩。

    “斗胆问六爷这回来……”万老板微微一笑。

    小六子连忙笑着回答道:“万老板客气了,我这回来是有事儿想要求你。”

    “不敢不敢,方家的事儿就是我自己的事儿,有什么你就吩咐,我保证完成。我万某人也没什么本事,过去只是给方老板打杂的下人,要不是方老板的恩典,我现在还在山里做土匪呢!”万老板说道。

    小童这下子听明白了,敢情小六子来找他是为了少事儿?可这也怪了,人家做杂货生意的怎么跟少事儿有关系呢?

    正琢磨着只听小六子开口了。

    “万老板,这件事儿还非你莫属。方家跟万家的渊源颇深,这件事儿也就只有你才能帮我们。”小六子说道。

    万老板赶忙客气的说:“有什么事儿你就吩咐,能做到的我一定完成。”

    小六子微微一笑,便说道:“其实,是我们少奶奶买了个下人,但是这下人实在不听话。我们少奶奶再也不想见到她了,少奶奶仁慈想拖万老板将她送到外面去,以后都不许回来!”

    万老板一听,赶忙问道:“你的意思是……”说完,用手刀做了个“杀”的姿势。小六子赶忙摇头,说道:“暂时还是留着活口的好,兵荒马乱的将她送到乱的地方生死由她。”

    这话说的很直白,他们自己不用动手,送到正在打仗的地方是不是能活下去就全靠月娘的造化了。

    番外:其实你不懂我的温柔

    俺的那个爹艾,你咋就还不来呐?你让俺这个吃了苦、受了罪、没有了娘的孩子可咋活呐。

    俺的那个爹艾,都是你贪图银子卖了俺,都是你那脏了的手,一把一把的将那白花花的银子赌出去。你把女儿卖到了这家,你可叫女儿怎么活啊!

    俺的那个爹,俺的那个娘。俺的那个死去的没见过面的姐姐,你们把俺推到了一个火坑里呦。

    俺的那个儿呀,你咋就不哭了?你得哭,你得告诉他们,你是俺的儿子,你得给俺哭。你现在哭俺是帮俺,你那狠心的爹,瞧见你哭了,就该下来救俺嘞。

    俺的那个闺女啊,你可别说井口的破绳子。你那奶是成心的不给俺脸面,搭个绳子叫俺上去?俺才没那么不要脸。

    儿呀,你到是哭呀。儿呀,你到是哭呀。

    哎呀呀,那是啥?俺拼命的揉了揉眼睛,哎呀呀,不得了!

    这咋多出个蝎子?哎呀呀,眼见着就要到了俺的脚上。这混蛋的破井,只有这一处落脚的地儿。

    哎呀呀,那,那吐着信子的小青蛇,还有那,还有那发了疯的蜘蛛。

    哎呦!俺的脚!

    俺低头一看,那蝎子的钩子刺进了俺的脚里。

    啊,俺那割肉刮骨的三寸金莲呐……

    王氏见了蝎子紧忙往后退,却想不到那蛇也跟了上来。按道理,这些个东西都是见不得人的东西,怎么会对她突然袭击?大概,是王氏跳井惊动了冬眠未醒的活物?

    王氏的脚丫一阵的麻木,一面躲避着蝎子,一面放着蛇。忽然,那老枯树枝子大头沉的翻了起来。王氏尖叫了一声,脚下那一滑仰角栽了下去,一脑袋就磕在了一块突起的石头。

    王氏那花瓣的脸、乌黑的鬓、雪花的肠子、水晶的心,一下子就埋进了淤泥中。

    没了动静。

    那一年月娘正好五岁半,蹲在井边眼瞅着自己的娘被蝎子咬了脚。王氏扭动了几下身子,旁边的那条小青蛇就窜了上来。

    因为跟婆婆吵架,王氏一怒之下跳了井,这一下子害死了自己不说,还害了自己的闺女。这王氏的婆家张家原本就不是什么大户人家,儿媳妇一死当婆婆的给王氏的娘家一笔银子就算了了事。

    永远记得,婆婆是一种可怕的生物。

    母亲的尸体被抬出的那一刻,小月娘看到了奶奶眼中的不屑。她想,往后她的日子肯定是不好过了。

    果然,母亲死了没仨月父亲几由娶了一房。善良的后妈有不少,更有甚者疼前头那一房孩子的比自己的更甚,可惜了月娘没这个命。

    月娘的后妈可以用悍妇两个字来形容,进门儿的第三天就把月娘的奶奶打了个半死。也只有这样的恶媳妇才能治了那恶毒的婆婆。

    当然月娘的命运也好不到哪儿去,挨打被骂是家常便饭。不过她后娘似乎有个旺夫的命,进门没多久,月娘的爹就发了财。

    作为一名暴发户家的子女,月娘表示压力很大。因为暴发户通常有个习惯那就是不知道钱咋花,有的暴发户还有个习惯那就是抠门儿。

    月娘的爹属于两者的结合体,再外结交狐朋狗友,到家却舍不得给月娘做身衣服。到了十八岁那年月娘还没说婆家,她自己倒是心急的。

    出嫁是唯一摆脱这家庭的办法,是她唯一的希望。当然出嫁是一桩刺激的事儿,跟抓宝一样谁都不知道会抓个什么样的宝。

    也就是在那一年,月娘的爹一把骨牌输掉了半个家。打听到了落魄的一户人家愿意出大价钱给聘礼,月娘就这样匆匆的嫁了。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月娘的爹收到了白花花的银子,月娘却进了火坑。

    嫁的丈夫长得英俊又爱说笑话,微微一笑简直比天上的太阳还要可爱。只可惜,他却是个软骨病常年瘫痪在床。

    到底还是重蹈了母亲的覆辙,这命运也许是个玩笑,绕了一大圈又成了母亲的轮回。月娘不服气,因她看到了铜镜里自己那张美丽的脸。

    花容月貌,鬓云香腮,俨然一副国色天香的样子,为何却落得了如此的命运?她恨,一恨命运不公,二恨爹爹狠心,三恨母亲早逝,若母亲活在这世上断然也不会让自己嫁到这种人家来。

    恨来恨去,她恨起了自己。

    躺在床上的相公到像是了解她一样,琴棋书画样样交她。月娘聪慧伶俐没多久便学的比大户人家的小姐还要多,到底她还是向往大户人家的生活的。

    十九岁那一年的中秋节,家里异常的热闹。

    那一年的月亮很圆,柔美的月光注定了月娘的爱情。那一年远房的亲戚来了,这亲戚的辈分太远了似乎早已经出了五福。来了四五个,其中的一个男子对着月娘眨了眨眼睛。

    他的眼睛很明亮,像是天上的星。

    她不是第一次看到星,却第一次陷入了一双眼睛给她带来的恐慌。她回到了房里,对着镜子梳妆时看到了那双眼睛,她离开了镜子为相公盖被时又看到了那双眼睛,当她接过下人端来的那碗药时,黑色的药汤中再一次的显示了那双眼睛。

    月娘怒了,怎么到处都是那双眼睛?

    她哭了,因为她希望看到那双眼睛。

    老天还算是公平,那双眼睛住进了他们家。眼睛的主人叫孙世伟,油嘴滑舌的好不讨人喜欢。孙家是世家,孙世伟是出了名的公子哥,各方面都出名包括女人。

    月娘的老公依旧幽默,他幽默的给她讲自己从书中看到的各种笑话。当然,自日子久了没什么可说的就把过去说过的笑话拿出来在说一遍。

    月娘听了,烦了。

    她发现她想听到的不是相公的笑话而是孙世伟的笑声,她的世界里似乎有他的笑声就够了。她喜欢他的笑声,那笑声可以让她面对一切的困难。

    于是,她开始主动寻找那笑声,那笑声似乎也在等着她。

    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她偷偷的溜进了他的房间。半晌,她出来了,头发乱了,脸上却带着笑意。

    这笑容里有幸福也有报复,她把自己给了孙世伟,那是她这辈子的第一次。

    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偷吃是一种上瘾的习惯。但这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总有那么一两个起夜的下人听到孙少爷屋子里奇怪的动静。

    日子久了,也有发现少奶奶半夜从前院的客房溜出来的,这些谣言自然开始在家中流传。月娘自然也听到了风声,这让她坐立不安。

    怎么办?被抓住可是要浸猪笼。她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花容月貌,她还不想死。

    还是孙世伟有办法,他偷偷的塞给了月娘一包药。月娘给相公熬了一碗银耳羹,相公高兴的喝了下。没到半个时辰就一命呜呼,去见了佛祖。

    家里闹成了一团,月娘成了最大的嫌疑人,好在之前有了准备,那些个证据早就不在。没了证据抓不到月娘的把柄,月娘到成了继承人。

    公婆不是吃素的,那一天公婆带着下人们故意离开。家中只留下了两三个老妈子,月娘便组织老妈子们赌起了钱。

    赌到了一半月娘便走了,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