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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颜色第14部分阅读

    尬的笑笑:“原来是老相识啊。”

    “是啊,自从你从我身边溜走,可让我好找,好想。”他抬头将酒水饮进,动作幽雅尊贵。

    “咱兄弟今天不又见了吗?缘分啊!哈哈……想当初,我还救过你一命呢。”我将酒也饮进,开始套近乎,真是冤家路窄!这位就是在‘协君阁’把我当小倌,后来让我把银票顺走的变态!

    “是啊,我至今还记得昏迷之前的事情。”他不痛不痒的说着,眼睛里满是谑戏。

    “哈哈……兄弟记性真好!佩服,佩服!今日小弟还有事,就不陪你喝酒了,至于我救你之事,你也不需放在心上。所谓大恩不言谢,我救你一条小命,不算个事儿!平时看见一个蚂蚁,我都不忍踩死,人善良啊……告辞了!”我起身,将脱下的狐狸毛,披在身上,转身就走。你个变态,居然和我提昏迷前的事,我气着你了,怎么地吧?你咬我啊?

    后腿,左拳,旋踢,左扑,右勾拳,中!是我中招了!悲哀啊……没脸了……遁地了……

    他将我捆在墙壁与他的胸膛之间,提起我的下巴,就像在看自己的玩物,幽幽开口,满是谑戏:“你以为你能逃得了一次,还能逃得了第二次?”

    “我以为不是我逃,我那是以散步的形式在走,是你腿脚有问题,根本就追不上我。”我吊儿郎当的看他。

    “你引起了我的兴趣,你知道吗?”他的母指摩擦着我的下唇,眼里有丝情欲。

    “你也引起了我的翻胃,你知道吗?”我学他的样子,不过我的表演生动,真情多了。

    “我要你。”他眼里的情欲渐浓,脸在我眼前放大……

    “恩……”一声闷哼,不是我,是谁谁知道,哈哈……

    我扫扫膝盖,勾起他的下巴,拉进他的脸,对着他的脸勾起一抹轻笑:“其实,我不想用这样的招数对付你,万一害你没有了下一代怎么办?不过想了又想,也许你没有下一代也算是件好事,最起码不用祸害人家大好的姑娘,不是吗?想你这种断袖都断不明白的人,真悲哀啊……”我整理一下衣服,看眼痛得无法直腰的他,大步走了出去。小样,跟我斗?弟弟给你颠碎了!蛋给你踢飞了!爷我和地痞打架的时候,你还没断奶呢!

    我一出门,就快速飞奔起来,万一他缓过来,这个游戏就不好玩了。

    我跑着,跑着,确定到了安全区,才放慢步伐,后背被人拍了一下,我忙进入备战状态,回身的瞬间,就被一个扑来的粉面,撞个满脸。我呜呜了半天,每人理我,也没有人放开我,直到把我吻的上气不接下气,那恶意的唇才离开,然后将眼睛笑成月牙,看着我的窘态。

    “这么快就能动了?”我挑眉看他。

    “你个小混蛋!看我晚上怎么收拾你!”流水笑的一脸暖意。

    “水,你有没有发现,对面的女子总在看我?”我捅捅流水。

    “看好一会了。”流水点头。

    “你觉得她是因为我的俊朗着迷吗?”

    “有可能。看她那年纪,正是迷你的岁数。”

    “水啊,你这话说的就不太地道了,那大娘起码也得四五十了,和你到是挺般配。该不会是你家娘子?跟踪我,嫉妒我?”我俩小声的嘀咕着,拉起他的手,还是离开的好。

    却不想那大妈,看我要走,突然飞奔过来,一头磕在地上:“救命啊!”

    啊?救命?我看看流水,将他的脸裹住,流水看看我,有些乱。

    “请公子一定要救我们戏园一命!”她继续磕头。

    “你先起来再说吧,到底让我做什么,你也得说清楚了,我若帮不上,你干磕头有什么用?”怎么越到我忙的时候,越出现这种混乱?

    “谢谢公子,谢谢公子!”她忙含着眼泪,点头如捣蒜。

    “别谢,能不能帮还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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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个自称为蘑菇,不对,是自称为么姑的大娘眼泪一把,横飞;鼻涕一把,乱甩,精神状况堪忧的情况下,终于将事情叙述完毕。下面由芙蓉颜色人间尤物超级断袖为大家叙述一下大概的意思:么姑是‘晓晓戏园’的领导者之一,可坐二把交椅,他们的一把是谁,完全不干我们的事,直接跳过。话说他们‘晓晓戏园’这几年风里来,雨里去,台上演,台下闹的也跳出些名气,熬了这么多年,终于得到一个天大的荣耀,承蒙恩宠,得见福光,可以在圣前殿内演出。据说是皇帝宴请自家的几个兄弟,特请他们助兴!

    而他们知道皇帝有龙阳之好,所有特意让‘晓晓戏园’的台柱子林中雪来表演歌舞。可这家伙突然与三天前和戏园的另一个当家戏子跑路了!这一下可好,戏园已经将林中雪的表演连名带曲的报了上去,这个欺君之罪,必定要落个满园人头落地!

    全戏园的人四处寻找未果,只能硬着头皮推二等演员,指望着可以用精彩的表演,使龙心大悦,不加责怪。可这二等演员,就是二等,怎么都赶不上林中雪,这样出场砸了他们的招牌是小,触怒龙颜是大,人头落地那是必然的!所以,当么姑看见我的时候,就像发现了救命稻草,感受到了佛光普照,死了的心,又奇迹般地复活啦!

    我问:“我和林中雪很像?”

    么姑说:“不像,一点也不像,公子是仙人,他是俗人。”

    我有点飘:“那你找我做什么?”

    “公子,奴家有个不情之请,想让您加入我们‘晓晓戏园’,主挑这次演出。”

    “恩?”瞪眼。

    “以公子不世之姿,就算不唱不跳,也定能搏个满堂彩!龙心大悦,我等的小命就算被公子救下了。公子,我代表‘晓晓戏园’上下一百多口,感激您的大恩大德!” 么姑跪地上,就开始磕头。

    我和流水对看一眼,却不知做何感想。这个么姑明摆着不是让我去表演,而是去献身!我无奈的笑笑,将她啦起:“么姑,这个忙,我……”

    “公子若不帮我,么姑也没脸去见园里的人,这就死了算了!”她一声悲戚,快速从袖子里抽出一把刀,就要往自己肚子上刺。

    “帮。”我淡淡的说了一个字。

    么姑眼睛一亮,忙又跪下,千恩万谢,收好刀。

    “帮,可以,但请么姑也答应我一件事。”我开始讲条件。

    “公子请说!” 么姑英气十足的说。

    “除了必要伴奏的人,其余人全部离开‘衮日’。”

    “为什么?” 么姑一脸不解。

    我轻笑道:“一切都是个未知数,我不帮你,你们会被砍头。可我帮了你们,你们未必就不用死!没有人能为未来做打算,我的表演也许未必能让皇上满意,还是让他们都离开,自寻活路吧,若是能过这一关,日后在招集回来。”

    “公子大恩大德我们‘晓晓戏园’无以为报,只能铭记在心。这事我么姑应下了,就依公子!请公子和我回戏园暂住之地,我们操练一翻,可好?”么姑目光灼灼,盯我就跟狼盯肉似的。

    么姑走在一侧,为我们带着路,我拉着流水的手,相视笑笑。这么姑还真有意思,以死来威胁我不算什么,可你却拿把弹簧刀就太说不过去了。

    你求我帮你,可你又知不知道,我明天要做的事情,和你一样是激怒龙颜的。哈哈……不过,你们横竖都要死,即使不被我掺乎一脚,明天皇帝也不可能放过任何一个见证了他噬血历史的老百姓。杀,是最好的保秘手段,只有死人不会说是非,不会述说帝王的残忍踏尸过程!

    而‘晓晓戏园’对于我而言,简直就是个超级大馅饼。有他们戏园助我,简直比偷偷摸摸溜进去强多了。

    明天,我有些期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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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现在开始后悔了,也许偷偷摸摸溜进去比大摇大摆走进去强多了。我站在镜子前面,比量一下他们为原先的林中雪,现在的我准备的衣服,这姑且叫衣服吧。

    流水已经笑的直不起来腰,颤抖的像只扫灰的鸡毛掸子,他伸出那过电的手,颤抖着环上我的腰:“色,我开始期待你穿上它现歌舞的样子了。”

    我半眯着眼看他,没有说话,可他就是皮厚,一不怕打,二不怕看,三不怕口水外加埋汰,仍笑的一脸灿烂:“色,哈哈哈哈……色啊,哈哈……啊……眼睛完了……”

    “你小子再笑,再笑!再笑让你变正宗中国产熊猫!”我呀着牙,揪住他胸襟。

    “正宗中国产熊猫是什么?”他一眼闭,一眼挣的看我。闭上的那只是刚被我打的,睁的那只是即将被我打的。

    “就这样!”挥拳。

    “啊……”中!

    “呜……”被亲。

    “小狮子,我们上午还有事情没有办呢?”他咬我的耳朵。

    “我要练舞去。”推开他。

    “你真打算穿那个去表演?”流水拎起那一片惨不忍睹的东西。

    “你觉得呢?”

    “我看我们还是偷偷进去的好。”

    “我看我还是穿成那样招摇着进去的好!”

    “色,我没有开玩笑。”

    “水啊,你觉得我在开玩笑?”

    “天冷,穿那样容易感冒。”

    “我体力旺!”

    “你!”

    “我?”

    “色,你喜欢穿,穿给我一个人看就好,我很喜欢。”

    “滚!你才喜欢穿呢!”

    “那好,我穿,你等着,我这就穿给你看!可你看过后,咱还是偷偷顺进去吧。”

    “絮叨!偷偷顺进去,我们怎么接触目标?也许不用动手,就可以解决问题呢?”我对他笑一笑:“对了,还有你的脸,你不是会易容术吗?我去排节目,你把自己换个样子,别太帅,一般就成。等我回来后,对口号。我问:‘你是谁?’你说:‘我是最丑的鬼。’暗号对了,就是你,暗号不对,我就揍人。”

    扔下一脸阶级斗争的流水,我闪人了。

    来到排练处,他们弹的调调,弄得我直心烦。他们教我的歌曲,唱得直反胃。他们让我跳的舞蹈,简直是小脚的折磨。一个下午,就这么在折磨中度过,我身心倍受摧残的时候,他们还不满意,直晃脑袋,直叹息,仿佛我的一个不佳的表现,就会让他们脑袋落地似的。

    我不是好人,没有好脾气,我摔了个桌子表现了一下自己的愤怒,大喊:“都td听我的!我唱自己的歌,跳自己的舞,你们伴奏!不爽老子走人!”一段辛苦的折磨终于告一段落,开始了我折磨他们的路程,爽!

    醉舞红尘笑痴爱

    一大早,我们就进入到传说中的皇宫!

    我坐在轿子里,不由的感叹:爽!再次感叹:酷!再再次感叹:嗷……爷是被抬进来地!皇帝,你做梦都想不到吧?哈哈……

    一上午,我们等。

    一中午,我们等。

    一下午,我们等。

    我是多么想出去逛逛,熟悉一下路线,要是能碰上炅筠更好,直接告诉他,皇帝老儿要灭你,自己看着办吧。我是这么想的,就不知道见到他后能不能照原样说出来。可我每动一步,么姑就像老鹰盯小鸡似的,寸目不离!

    昨晚,我彩排完,回到屋子里,流水那厮果然变了副模样,不太丑,很清秀,暗号也对了上来,虽然有点不清不楚,音拖的特长,却还是说他是个丑鬼,不给我动手的机会。

    今天一早,他说他要看我表演,结果,一个拂琴的人,手就莫名其妙的坏掉,抬都抬不起来。喀嚓一个惊雷,然后就窜出了他,自报奋勇的担当起了琴师,现在这只丑鬼正和伴奏手一起磨合练曲呢。

    眼见天色暗淡,么姑抓住我,温柔的塞到了化妆台前,忙乎起来。我笑了笑,拿过她手中的简易化妆品自己描画了起来……

    好久没有化妆了,可一切仍旧是那么熟悉,一只笔,几抹色彩,胭脂的香味,女子的妩媚,细细描绘,点点润色。就再当一回女子吧……

    炅筠,你见到我,会认出吗?会是怎样的心情呢?我又该以什么样的心态去面对你?墨言,我注定是要对不起你了,哎……墨言……老婆……

    看着么姑张大的嘴,瞪大的眼,我无奈的一笑。她许久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公子,真堪比绝世佳人啊。”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

    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宁不知倾城与倾国,那个也不是为我……”我笑着,无知味,却将词给改的一塌糊涂,

    颇具大师级人物桃粉风格。

    么姑看着我,若有所思,轻叹一声,转身离去:“公子,该换衣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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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宴会设在‘饮月阁’,据说是皇上用来款待皇族的地方。

    宴会开始,我的节目是开门红,也就是第一个,只要皇帝老儿子开心,其它,都一概而过。

    鼓声澎湃,如同远古的思念,惊岸的海,声声振入我心房,我伏在大鼓上,单薄的仿佛要被吹走,化入岁月的鸿河。

    鼓载着人,一同被抬入。

    随着音乐的响起,背对着至高权利者慢慢起身,如同浮萍的醉浪,缥缈而无根,一身酒红的薄沙,层叠着,飘渺着,如醉眼看红霞,分不清谁是清醒,谁是红?

    这件衣袍很中性,却更接近与女性的阴柔,虽有玄衣龙纹的金色装饰,却更像缠绕在腰身胸上的诱惑。袍子完全遵照舞之风格,将两侧开的很高,只要舞蹈,就会露出赤裸的大腿,看着极具视觉效果,我很怀疑在飞舞间,我的小弟弟会不会出来探个头,凑凑这个是非热闹?

    我披散着头发,没有任何装饰,如鬼魅般散开,沁入人心。黑,红,银,会与我纠缠出怎样的红尘烦恼?

    酒红飞起,银色乍现,一人,一剑,醉舞红尘:

    “江湖笑 恩怨了 人过招 笑藏刀

    红尘笑 笑寂寥 心太高 到不了”

    赤裸修长的腿滑出酒红,踏在鼓上,身形旋转,引众多惊艳。我的眼睛迅速滑过落座的

    生物,只需一眼,便瞥见了那墨玉般无波无澜的冰眸,他应该没有想到会是我,神色一僵。

    “明月照 路迢迢 人会老 心不老

    爱不到 放不掉 忘不了 你的好”

    飞身跳向大鼓旁边的数个小花鼓上,银剑闪烁,衣带飘渺,身体若隐若现。舞剑,立身,

    曲腿,低腰,抬脸,看见他眼里的愤怒,如暴风怒雪。

    “看似花非花 雾非雾 滔滔江水留不住

    一身嚎情壮志 铁傲骨 原来英雄是孤独”

    一连数个飞步,剑在空中划起,如美丽的流星,落入炅筠喉前,他没有散躲,只是看着

    我,人消瘦憔悴了不少,我心跳加快,弯腰,剑风一转,飞踏上其它花鼓,挽起银色的浪花。

    “江湖笑 爱逍遥 琴豁萧 酒来倒

    仰天笑 全忘了 潇酒如风 轻飘飘”

    挫步,蹒跚,凌乱,随意惑舞红色迷|药,颠簸一笑,忘却人间烦恼。人返回到大鼓之上,

    淳酿的酒画出青色弧线,落入口中;微醉的人扑出红色莲花,似醉?似睡?还是碎?

    大鼓抬起,我仍在其上。炅筠,我给你的信息,你收到了吗?将口中的酒咽下,分不出

    滋味。鼓停,我疑惑的支起身,这大鼓不是应该直接抬下去吗?怎么停了?

    “林中雪,上前领旨谢恩。”有个怪音响起。

    我反应了一下,才知道这太监叫冒名顶替的是我,无奈的起身,跳下鼓,大步走到厅前,很不舒服低头,曲膝……

    下跪这道最重要的程序还没有做,就听到了皇帝颇具威严的声音响起:“免了,抬起头来,让朕看看。”

    免了?不错!我一高兴,抬头望去,想看看着传说中的皇帝是个什么样子,张口的谢皇上,只来得急说出个谢字,就傻眼了。

    皇上对我伸出手,挑了挑眉,一眼的谑戏,我脑袋嗡的一声,真是撞枪口上了,竟是这孙子,这变态,还是皇帝?太让我心里不平衡了!难道说今天我是要废到这了?

    他的手就这么一直伸着,眼睛盯在我身上,我万般不奈,千般唾骂的走向他,双手抱拳,装做不认识:“皇上,我……”他一把将我拉入怀中,我想都没有想,回手就攻向他,周围的拔剑声,此起彼伏。

    他钳住我的胳膊,将我困于怀中,带笑的开口:“小家伙,这回是你自己撞来的。”

    我能明显感受到几道凶猛的冰凌穿过我,直接射到变态身上,我也奇怪,这样的怒视怎么就刺激不死他个变态?忍吧,现在绝对不是动手的好时候,我对皇帝笑笑:“什么叫撞来?我可是特意来找你的。”

    “朕告诉过你,朕是谁吗?”他继续笑,笑的好阴险!

    “咱是哥们,连心!放开我,我去换件衣服,再过来陪你喝酒!上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