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度书院 > 其他小说 > 丫头身子小姐命 > 丫头身子小姐命第19部分阅读

丫头身子小姐命第19部分阅读

    和人无异,所以刚才那少女才说至今没有人能成为金甲灵蛇的主人。它不但能号令群蛇,而且耳力十分敏锐,三里之内的任何动静都可以听得一清二楚。只要一声令下,这林里所有毒蛇都会出动,把那些不识相的人全部咬死,有些甚至会就此葬身蛇腹。”

    这话刚说完,就捡树叶草丛中蹿出几十道人影,没命的逃了开去。歌月惊讶的道:“我从来没有听说过如此厉害的生物……居然能如人一般思考,真个是匪夷所思!”

    严肃地看着几个人,我忍笑道:“其实,我也没有见过这么厉害的动物——”

    季予默没有跟着一起笑,他忽然低眉突兀地说道:“刚才我险些就要相信——”

    歌月也点头附和道:“我也以为小七是说真的呢!”

    轩羽没有吭声,不过心里恐怕也是这么想!

    “你太聪明,要想骗别人又有几个人不会上当?”

    季予默神色复杂地说道,心里更是产生了别样的想法。小七身上就像是蕴藏着无数的宝藏,萧云起和月倾城注意到了她的无价,连轩影和跋拓啸虎都对她另眼相看,自己这样平凡的人真的有资格站在她身边么?或许,小七对自己不过是小时候的感情,且还没有意识到——她早就不需要一个叫季予默的普通人在身边……

    笑容有瞬间的冻结,却又在下一刻笑得更加灿烂,自己还是装作没有察觉木头的想法比较好……只是,还是太锋芒毕露了,也可以说是得意忘形——自从季予默恢复记忆以后,我以为不会有什么可以阻隔这段感情,渐渐忽视了季予默的内心的感受……凡事都想为他解决,却没有顾虑到木头身为男子的自尊。我怎么能大意地忘了他当初来学武的初衷?

    “殿下,驭蛇女已经失败了,接下来要怎么做?”

    跋拓啸虎心下暗自吃惊:“驭蛇女乃是摩罗有名的驯兽高手,那些蛇在她的手中就像是训练有素的军队,怎么会这么轻易就被破了蛇阵?不过这也没什么关系,自己在城门口不远的树林里设下了五十名弓箭手,个个手持流星矢,此种弓弩可以一次十连发,只要他们经过定会被射成刺猬。”

    “现在他们行到哪里了?”

    “回主子,属下们不知……”

    那几个下属诚惶诚恐地俯首磕头认罪,生怕跋拓啸虎一怒之下杀了他们,毕竟这件事说起来实在太过丢脸。

    跋拓啸虎果然是勃然大怒,拍桌冷声道:“我不是要你们紧盯着他们,时时回来汇报么?”

    那头目悄悄缩了缩身子稍微远离从跋拓啸虎身上所散发的压迫感,讷讷地回答——“我们本来是紧紧等着季小七他们,可是后来季小七露出左手腕厉害非常的金甲灵蛇,属下们为了保命这才撤退……”

    “金甲灵蛇?”

    “是,据说这金甲蛇十分通灵,无论人说什么它都能很快明白,智慧几乎和人无异,所以刚才那少女才说至今没有人能成为金甲灵蛇的主人。它不但能号令群蛇,而且耳力十分敏锐,三里之内的任何动静都可以听得一清二楚。”

    那属下把刚才听来的消息一五一十地说给跋拓啸虎,提到那金甲蛇更是连面色都变了。

    “据说?这么说来你们连金甲蛇是不是真有那么厉害都没查清楚,就只听了那季小七的一面之词,就吓得落荒而逃?你们就这么怕她?”

    那战战兢兢的属下倒也老实,一字也没有隐瞒地道:“要是别人我们自然不会如此害怕,可那个季小七一句话就说死了三位大人,连驭蛇女都给她轻易打败,我们却是怕她……”

    跋拓啸虎气怒,好个季小七,才三言两语就把我这些士兵吓了回来。如果今日让这几个人逃脱,必会成为他进攻摩罗的心腹大患,如今这半个时辰内只能把希望寄托在那五十弓箭手身上,谅他们插翅也难飞。

    接下来的路异常顺利,连一只碍眼的“苍蝇”也没有遇到,这实在很奇怪,跋拓啸虎绝不是一个轻言放弃的人,越是快到城门口就越危险。大家全都打起十二分精神,以应对接下来可能发生的危险。

    路中央一只幼鸟引起了我的注意,好像是从高处摔了下来,正在哀哀地叫着。它还没有到独自出去觅食的年龄,这附近树上又没有鸟窝——接二连三的各种小鸟从我们头上飞过,好像是受到了惊吓纷纷慌乱地搬家。

    不用说,肯定是有不速之客打扰了鸟儿的平静。除了跋拓啸虎那些讨人厌的士兵,我实在想不出还会有什么人可以弄出这么大动静。至于为什么要躲在树上,自然是要对我们不利,而弓箭无疑是最好的武器。这要是贸然出去一定会被射成马蜂窝!

    “咦?这里怎么会有只小鸟,好像还很小的样子……”

    拉着匆忙向前赶路的季予默,我刻意指着那只小鸟做出好奇的样子对大家说道。——希望这样不要显得太明显才好!

    “它太小了,还不会飞呢!”

    轩羽小心地把那只小鸟托在手掌心,有些不忍心地看着它腿上的伤口。

    “奇怪,这附近的树上并没有鸟窝,这小东西是哪里来的?”

    不得已,我只有假装不经意地再次提醒大家道。

    歌月也仔细观察者四周的环境,警惕地向大家分析道:“一定是有人惊动了林中的鸟,惹得它们大肆搬家,这只幼鸟可能是母鸟慌乱之间失散的……”

    “那这只鸟以后不就成‘孤儿’了?它还这么小——”

    我低下头自语道,语气里有着感同身受的伤感,使劲咬着下唇培养悲伤的情绪,眼圈一下就红了。

    季予默拉着小七的受不自觉地握紧,知道她是想起了自己的身世,眼前的人不知不觉换成了那个躲在僻静的小屋里偷偷哭泣的小女孩儿……想起她一个人喃喃地对这一屋子猫狗说话,心里止不住一阵酸涩。

    “前面有埋伏,依照从树上到城门的距离,躲在树上的家伙一定是想用弓弩对付我们。”

    季予默思考了一下,说出了自己的判断,歌月和轩羽也赞同地点头。

    “那现在要怎么办,只要一出来肯定会被射成刺猬——”我为难地询问道。剩下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半个时辰后跋拓啸虎定会领人追过来。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眼睛已经隐约可以看到城门顶上高高飘扬的旗帜,却无法走近一步。不远处的草丛里好像是有什么东西踢踢踏踏向这边缓步走来,听脚步声不像是刚才那些藏起来的“鼠辈”,南部城市跋拓啸虎还有什么新的诡计?

    渐渐可以看到是什么东西,一群野牛边吃草边向这边晃过来。一般野牛是不会在森林边缘特别是有人经过的地方出没,一定是跋拓啸虎的士兵在林中扎营把它们驱赶到了这边。野牛虽凶猛,却也敌不过人类手中弓弩箭矢……

    “幸好它们没有惊扰到百姓,如果给这群家伙冲进城里不知道要踩死多少人。野牛的力气非常大,甚至能把几十年的老树给撞断——”

    看着那些悠闲吃草的家伙,我不无赞叹地道。

    “再厉害也敌不过跋拓啸虎那些躲在树上的弓箭手!”

    轩羽怎么能放过任何奚落小七的机会,立刻得意地反驳道。

    季予默被这么一吵,却突然来了灵感。要是让那些野牛打头阵,不但可以把树上的士兵撞下来,还可以分散他们的注意力,到时候大家就可以趁此机会逃进城去。

    把这个想法说给大家,歌月有些迟疑地道:“这样会不会太冒险?万一被射中可就一命呜呼了……”

    我拍掌附和道:“就这么办,要是落到了跋拓啸虎手里也不过是个死,现在倒还有一丝逃命的机会。”

    “等一下由我负责引起野牛群的慌乱,师妹努力把它们赶向那些士兵隐藏的地方,歌月见机带着小七先冲出去。”

    季予默说完就向野牛群走去,我在后边拉住他的衣服不放——“我也要去帮忙……”

    “你又不会武功,小心照顾自己不要受伤就好了!”

    季予默温声拉开我的手,又不放心地顶住了两句。

    “哦!”

    我心虚地胡乱应了一声,情急之下都忘了我“不会”武功,还是乖乖地跟着歌月做“小可怜儿”好了。呜,我这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季予默悄悄绕到野牛群最后面,找准最壮的一头拔剑朝着它的屁股狠狠刺了过去。那野牛吃痛地猛甩尾巴,撒开四蹄向前冲去。连带着周围的野牛也都发疯了似的往前跑。轩羽还没有开始赶,那些野牛倒是一个劲儿向她这边冲了过来。原来,大家都忽视了一件事——轩羽今天正好穿了一件红色的外袍,那野牛见到红色变的更加狂躁起来。

    “歌月,我们必须救她!”

    望着身陷险境的轩羽,我冷静地道。

    “小七,你怎么……”

    歌月心里很是不解,这么危险的时候去救情敌,她所知道的季小七可不是那么无私的人——

    “如果‘小仙女’就此死去,木头一定会非常自责,绝不会让她成为我们两人之间的阴影。”

    “快点儿把那件上衣脱下来——”

    歌月冲着“小仙女”急喊,轩羽早就吓得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那群大家伙向自己冲过来。歌月一边拽她身上的衣服,一把抓着她纵身跃向一棵粗大的树。那些野牛立刻用牛角撞着树干,两人多粗的大树剧烈地摇晃着,眼看两人就要被摇下来。

    “快,把衣服扔给我!”

    千钧一发之际,歌月听到命令本能地将那件红色外袍向我丢去。等发现那群野牛改变了目标时,立刻就出来一身冷汗——小七正边向前跑边挥舞着那件衣服,野牛群离她越来越近。

    不行了,快跑不动了,也不能再向前跑,不然我会比那些野牛更早成为箭下亡魂。情急中把红袍揉成一团儿暗施内力向前丢了出去,自己则拼命跑到另一边去,蹭蹭几下爬上了一棵大树。呼——我长出了一口气,好险——差点儿我就直接施展轻功跃上来了。

    野牛群果然朝着那团红色追去,好巧不巧那件衣服正好落在树上,野牛的躁怒没有平息,仍是一个劲儿地撞着树干。树上传来男人的惊叫声,嚷嚷着——“快放箭啊!”

    流星矢面准野牛群,无数弓箭坠落下去,野牛被激起的攻击性更强,许多人从树上跌落,生生地死在了这些大家伙的蹄下。野牛的怒吼,士兵的哀嚎,交织成一片人间惨境。而现在,正是我们突围的好时机——

    看到季予默正向这边奔跑,越来越近了——我在心里偷笑了一下,再次松开了抱着树干的手,假装从树上掉了下来,还没有来得及培养惊恐的表情,就被飞身而起的木头接了个正着。把头埋在他的怀里不肯出来,生怕他发现我是故意。季予默只当我受了惊吓,安抚地拍着我的头直道:“没事了。”

    歌月一手扛着轩羽,一边冷静地向季予默喊道:“走——”

    歌月和季予默各带着一个人,提气施展轻功飞也似的向城门冲去,那些士兵眼睁睁地看着跋拓啸虎命令杀死的几个人从自己眼前闪过,却没有多余的精力阻拦。面对不知道哪里冲过来的眼牛群,他们早已经是哭爹喊娘自顾不暇。

    终于,四个人平安入了城,季予默把我放下来,双目炯炯有神,充满自信地道:“小七,我们安全了——”

    看着他那意气风发的喜悦模样,我微笑地说:“是啊,这次你又接住了我!”

    84

    五十名士兵再也牛群的攻击下死的死伤的伤,残兵约莫有二十人,跋拓啸虎平生从未遇到过这种羞辱,对方不费一兵一卒就让自己损失了几十人——这笔账他一定要连本带利讨回来。

    三日后,跋拓啸虎领着浩浩荡荡几十人上了昆仑山,因为来之前已经做了调查,所有人都轻装简从,倒也没有为那四季分明的气候而吃什么苦头。饶是如此,一行人爬到山顶已经是气喘吁吁,只是在主将面前又有谁敢表现出来?

    “二皇子看上去有些劳累,轩羽泡了上好青莲茶,还请不要客气——”

    小师妹早已经从惊吓中恢复过来,又是一副高雅美丽的仙女模样,此时莲步轻移,笑语盈盈,少不得又迷惑了许多人的心智。而和轩羽同样具有变色龙功能的还有一位——跋拓啸虎,他也摇身回复第一次见面时那个华丽优雅的二皇子,手中一柄折扇自在挥洒,全然看不出几日前的愤怒,这次的挑战似乎真有了些友好切磋的气氛。

    “多谢轩羽姑娘!”

    跋拓啸虎有礼地点头道谢,旁边人见主子如此也纷纷效仿,清风殿里一派祥和,又多添了探亲访友的浓厚味道。

    “对了,怎么不见令师白石老人出现?”

    跋拓啸虎从坐下来到现在都没有看到白石老人的踪影,不禁有些好奇,难道他要等到比赛开始才出现么?

    “抱歉,家师今天不能出席,就有我们全权代表他老人家来比试——”

    大师兄拱手抱拳赔礼,也明白告诉大家今天白石老人不会参加。全场一片哗然,摩罗国的人倒是又怒又喜。恼怒的是圣乐王朝居然如此托大,这岂不是在藐视摩罗人没有资格和白石老人比试?喜的是只要那个天下第一的白石老人不出场,这次的比赛他们还不是稳操胜券?

    “为了公平起见,这次的比赛我特地请了我们摩罗金明法师和贵国戒嗔大师一同做见证,他们二人都是在文学还有武功上有很深的造诣,且为人公正无私,是大家所信得过得人。”

    跋拓啸虎请出在没落德高望重的金明法师,而宝相庄严深得圣乐百姓信任的得道高僧戒嗔也同他一起坐在评判椅上。

    众人皆点头同意,那个金明法师他们是不知道怎么样,可戒嗔和尚的信誉在昆仑山方圆百里都是有名的。

    “那么,我们就按照传统比试大家比较熟悉的琴棋书画,双方可各派四人,由抽签决定谁先上场。”原来,自摩罗年年向圣乐进攻,竟也模仿王朝一切制度礼仪设了朝廷,不仅开科取士,也广学文化农业技术等。十几年来也逐渐培养了一批人才……

    一刻钟以后,两方都确定了人选——

    摩罗参赛的是他们国家最富威名的琴棋书画四公子,而圣乐参赛的确是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

    琴公子——白石老人弟子无忌。

    棋公子——白石老人弟子无悔。

    书公子——白石老人弟子无尘。

    画公子——白石老人弟子无心。

    戒嗔大师暗中纳闷,这清风殿自己可是说是常客,却从来不知道白是老头儿什么时候又收了新徒弟叫无忌的,只是在看到出场的人物时不由捋须微笑起来。他还道那个无忌是谁,原来就是那个聪颖机灵的小丫头——季小七。只是,这么重要的比赛老友为何闭门不出,却让几个小的出来代打?

    那琴公子本名叫做白凤,容貌俊美无匹,自命是摩罗第一风流人物,素喜在白衣上绣一只描金火凤,以为自己乃是百鸟之王。他平生最得意之时莫过于自创《白凤》琴谱,弹奏之时百鸟飞旋,仿佛是在朝拜“白凤”。

    焚香顶礼之后,一具古琴摆在向岸上,白凤信心满满地盘膝而坐,根本就不把对面那个黄毛丫头看在眼里。

    熟练地拨弄琴弦,欢快流畅的乐音立刻冲击着在座的每个人,此曲名为《白凤》实为百鸟朝凤之意,琴声中竟似有百种鸟在欢快歌唱,抬腿伸翅仿佛真有鸟儿悠闲踱步。而白凤高傲肃然端坐其中,宛然就是一直耀目美丽的神鸟,散发着一种接受“重臣”朝贺的威仪。

    跳动的音符激起每个人心中最美丽的幻想,百鸟绚烂的羽毛织成最灿烂夺目的云霞,时而婉转娇啼时而清越悠扬的鸟鸣更是让人如坠仙境。摩罗国士兵更是得意不已,这样的琴技若排天下第二,又有什么人敢自称天下第一?清风殿众弟子虽然忧心忡忡,仍然不自禁地陶醉在美妙的琴声中,几乎要忘记弹琴的人是他们大大的敌手。

    百鸟朝凤是么?我冷冷一笑,自在地轻拨琴弦和他较上了劲,忽而在那欢乐的气象中添了一丝哀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