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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拥月舞第118部分阅读

    恒远体温的椅子,情绪低落。

    “都闭关!”

    夏啸天将几人赶走,搂紧夏玄月,眸中的悲哀深藏,使劲嗅了嗅鼻端萦绕着清淡的体香,轻轻在他的脸颊啄了一口:“月儿,把古神之书拿出来,我还需琢磨琢磨,总觉得雷电的威力不止这么点。”

    夏玄月知道夏啸天是故意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是不想他沉浸在难过中,夏玄月不由心中泛苦,自从发现自己记忆衰退后,他似乎极为容易陷入多愁善感中。

    这座处于冲岩城西北角的小院,在主人们都闭关后陷入了安静中,若不是开启的法阵在昭示,就恍如从没有人住进过。

    日月交替,春去秋来。闭关中的修士从没有时间观念,一晃过去了三十五年。

    松霞星,一座一望无际的大山脚下,出现了一道||乳|白的光芒,当光芒散去露出了一个蓝发蓝眼,体型高大的男子。

    男子衣衫褴褛,千疮百孔,就像大战一场般,微圆的脸庞带着喜悦的笑容,天蓝色的眼眸如同一汪海水,给人一种温柔的错觉。

    “老爷、少爷,西克来了……”西克喃喃自语,激动地擦拭湿润的眼角。

    低头看了看破烂的衣袍,西克无奈的摇摇头:“修真界的东西无法带到仙界,这下好了,连换洗的衣服也没有。”

    寻了一个方向,西克腾空飞行,但没有升多高后就面露古怪:“禁空?不对!这阻力是自然之力……”

    片刻后,西克露出恍然的表情,苦笑:“修为不够啊。”

    降低了高度,西克化为一道蓝光急速远去。

    三日后,一个小村庄里有家农户失窃了,丢了一套衣服兼布鞋。

    半日后,白屋城里出现了一个身材高大,蓝发蓝眼,身着粗布衣的男子。

    “我渡劫选的是老爷他们渡劫之地,应该飞升到同一地方吧?”西克对每一个擦身而过的人都面露笑容,心中却想着别的事,“刚来仙界做的第一件事,居然是做小偷。若是让天翔知道了,只怕会被他笑死。”

    苦笑着叹气,随即又观察起街道两边。一路走来,西克暗自心惊,这里就连拖着鼻涕的小孩都有先天的修为,差点让他无法保持平静。

    “不愧是仙界……”摇摇头,西克叹息不已。

    漫无目的走了几条街,西克一边为白屋城的繁华感叹,一边寻思如何去找老爷他们,更为苦恼的是他现在身无分文:“难道要露宿街头?”

    想到这里,西克顿住脚步,苦恼的皱皱眉。虽说他是孤儿,可从小在皇宫长大,年少伺候夏啸天时,虽然两人不受待见还常被欺负,可还真没有露宿街头过。

    一群五六岁的孩子迎面跑了过来,笑闹声打断了西克的沉思,他俯身露出和煦的笑容,问道:“小朋友,你认不认识一个叫做夏啸天的叔叔?或者叫夏玄月的哥哥?”

    领头的男孩将手中的米糕藏在身后,警惕地看着西克,那模样好像只要西克敢抢他的米糕就要放声大哭一样。

    “唉,真是急糊涂了……”西克看了看誓死捍卫米糕的小男孩,苦笑着举步就走。

    西克不是没有想过找人问问,可是一贯的细心让他做不出这样的事来,毕竟血阳宗、清风宗在仙界都是有着宗门的。现在还不知道夏啸天他们的处境,西克自然不会做出这种冒冒失失的事。

    “你找夏啸天、夏玄月他们?”一道略带沙哑的声音在西克身后响起。

    西克心中一惊,回头就看见一个少年站在不远处,而拿着米糕的小男孩欢呼一声,快步跑了过去:“哥哥!”

    少年拍拍小男孩的头,对西克微微一笑:“你若想找夏前辈可以去潘府,他们家主与夏前辈是朋友。”

    西克愣神了一会儿,他实在不敢相信随口问一个小毛孩真就寻到了老爷他们的踪迹:“朋友?”

    点点头,少年继续说道:“是的,白屋城里的人都知道。”

    “都知道……”西克唇角抽搐不已,亏他还小心翼翼地,感情只要随便拉一个人就能知道老爷的下落啊。

    问明潘府的路线,西克谢过少年,脚底生风的直奔潘府而去,心情激动而又愉悦。

    卷四 第六十六章 身份暴露

    屋内空气湿润,还遗留着些许白雾,夏啸天挥手将浴盆收入戒指内,又将湿润的地板用潜力烘干。

    刚离开没多久的夏玄月出现在门口,披散着一头黑发,笑意吟吟的脸上还有一些没消散的红晕。

    眼角瞥到夏玄月的身影,夏啸天继续他未完的事,戏谑的道:“不是逃跑了吗?怎么还敢来?”

    夏玄月慵懒的靠在门框上,眉梢残留的风情引人犯罪,那笑容越发的迷人,能引动人最深层的欲望。

    夏啸天揽住夏弦月的腰,用力嗅着他身上那股沐浴后的清香:“看你乐的,什么事?”

    “你猜。”夏玄月翻动手中的传讯玉牒,微微嘶哑的声音让夏啸天那团还没有熄灭的火再次升腾。

    “我猜,宝贝儿其实也没有满足……”夏啸天手臂用力,猛地含住眼前的唇,另一只手灵巧的钻入夏玄月衣袍内上下游走。

    明明逃跑了又送上门来,夏弦月迷幻的眼眸闪过一丝懊恼,扭动身体,却被牢牢固定,无法躲过那只四处点火的手。

    刚经历情事的身体正处于敏感状态,哪经得起这般挑逗,双腿再也无力支撑身体,夏玄月无法抵抗的瘫软在夏啸天的怀里。

    看着怀中绝色的脸庞,意乱情迷的眼睛,艳红的唇微张,似为等人细细品尝,这个只为自己沉沦的精灵让夏啸天欲火腾升。

    “敢逃跑,小东西,可要受到惩罚的。”夏啸天得意地一脚喘闭房门,打横抱起夏玄月往内室走去。

    当全身裸在微湿的空气中,夏玄月迷糊的思维稍稍清醒,颤声说道:“西克到白……白屋城了……啊……”

    在夏玄月胸前用力一吸,引来了他一阵颤抖,夏啸天满意的噙起邪肆的笑容:“西克飞升了么,那值得庆祝。”

    “去接他……嗯……”夏玄月目光迷离,脑海逐渐空白,体内似有火在燃烧,让他不由贴紧身上的人,渴求他的清凉,犹有吻痕的双臂搂住夏啸天的脖子,双腿也缠上了他的腰。

    “庆祝完了再接……”看着独为自己绽放妩媚的宝贝儿,夏啸天呼吸加重,幽深的眼眸里有两团焰火在跳腾,对准门户大开的地方,夏啸天不再忍耐地贯穿了向下的人儿。

    两人的火融在一起,火热更大,熊熊燃烧,只能彼此索取,极尽缠绵……

    ……

    翌日。

    古色古香的雕花床上,锦被动了动,随即传出一声闷哼。

    夏玄月蹙着好看的眉,脸色红润,他感到浑身酸软,四肢无力,虽然刚睡醒但还是有点疲惫。

    “不就是逃跑了一次,至于这么狠吗……”夏玄月咬牙切齿,那发怒的表情别有一番风味。

    闭了闭眼,夏玄月脸上红晕更甚,就连晶莹的耳垂也泛出淡淡地粉色,他已经忆起,这次居然被夏啸天做的晕了过去,不自信的嘀咕:“我可是金仙七品……”

    “宝贝儿当然是金仙七品了,有什么问题?”

    夏啸天俊逸的脸庞笑意满面,缓步走到床前,视线扫过床上人肩胛、脖颈、胳膊上的吻痕,就像是兽王巡视自己领地般,充满了侵略感。

    满意的扬扬眉,夏啸天手指划过那些吻痕,低声说道:“月儿可要保管好这些印记,若消失,为夫会补上更多。”

    夏弦月没好气地横了夏啸天一眼,身体这般疲累,他其实很想问问夏啸天在他昏迷后又折腾了他多久,可实在提不起勇气开口,他不敢将话题往这方面引,就怕这头喂不饱的饿狼又发狂。

    “西克……”夏玄月开口,嗓子干哑难受,心中又埋怨夏啸天的不知节制。

    夏啸天倒了一杯水,喂夏玄月喝下,愉悦的说道:“我让西克住在敬濂家里,让潘仁帮忙照顾些日子,至少也要将灵力转换为仙力。”

    经过水的滋润,干哑的嗓子好了少许,夏玄月忍住用仙力治疗身体不适的想法,淡淡地说道:“西克已经飞升,那帕特里克也差不多了吧,他们两人的修为本就相近。”

    夏啸天修长的手指转动茶杯,深邃的目光似乎透过窗棂,投向那片生养他的土地上:“天玄大陆上的人飞升仙界,不知道在哪个星球,而且十数万年都没有人飞升过,就算想找人问,也没有地方问啊,以后只怕很难寻找到他们。”

    夏玄月沉默片刻,闭上眼轻声说道:“等天翔醒来,我们去接西克吧,总让别人照顾不妥。”

    “好。”夏啸天放下茶杯,将夏玄月脸颊上的黑发拂开,看着充满倦意的精致脸庞,怜惜的道:“想睡就再睡一会儿吧。”

    “嗯。”纤长的睫毛如同两人把黑色的扇子颤了颤,却没有张开,夏玄月鼻腔里应了一声。

    听着耳边清浅的呼吸声,夏啸天略作深思,站起身轻轻地离开。

    来到院子里,一股丹药的清香飘来,夏啸天看向左侧的丹房,脸上浮现淡淡地笑意,边走边在心里寻思:“没想到敬濂在炼丹上的天赋如此杰出,看来得给他寻一尊上好的药鼎了。”

    灵宝阁里似乎永远都生意兴隆,总是聚集了许多的修士。夏啸天没有在一楼停顿,直接来到二楼。

    “夏公子,您来了,鲁老刚刚还在念叨您呢。”二楼迎宾的侍女笑吟吟的说道,“鲁老在三楼,您请。”

    夏啸天点点头,熟门熟路的往三楼走去,刚到三楼鲁源那慢慢悠悠的声音就传了过来:“现过几天来,我这好茶就没有你的份咯。”

    见到正悠然品茶的鲁源,夏啸天淡然一笑,“想必鲁老肯定会给小子留着的。”

    “留?我老人家都嫌太少……”鲁源为夏啸天添了一杯茶,肉痛的道:“只有二两,没得多了,喝完也不许找我要。”

    清雅的茶香让夏啸天双眼一亮,浅抿了一口,唇齿留香,回味悠长,一股淡淡地xx直往四肢百骸而去,舒坦不已,不由赞叹道:“好茶!”

    夏啸天的爱好为数不多,这茶道就是其中之一,此番碰见这种好茶,怎会不心动:“这茶……”

    “就二两!”不等夏啸天说完,鲁源就快速地扔出一个茶包,夏啸天那明亮的眼睛,在鲁源眼中那是贼亮贼亮的,他就感觉心惊肉跳。

    而夏啸天的速度更快,茶包还没有落在桌上就被他扫进储物戒指里,似笑非笑的道:“就二两?”

    “就二两!”鲁源坚定地点点头,“这雨丝茶产量稀少,极为难得,你别打主意了!”

    “鲁老,咱们在白屋城就认识了,到现在都五六十年了吧……”

    “嘿嘿,怀旧也只有二两人。”鲁源眯眼饮茶,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这次过来有什么事?”

    夏啸天挑挑眉,手一挥,桌上出现了一堆仙器,还有一叠符。然后将空茶杯斟满,自顾自地品茶,等待鲁源鉴定。

    鲁源拿走一张符,失笑道:“没想到城外一场符大战,居然会引起玄月制符的兴趣,不过,他制符水平真是不错啊!”

    夏啸天自信地微微一笑,月儿在天玄大陆的时候就专研过符的制作,现在重拾旧业自然不是太难。而他本人就这些年需要稳固根基,也是狠下功夫专研了炼器一道,现在的炼器水平跟从前也是不可同日而语了。

    “这是我需要的材料。”夏啸天扔出一枚玉简,道,“我还要一尊上好的药鼎。”

    鲁源使唤人去准备夏啸天所需,怪异的看了夏啸天一眼,道:“你还想学炼丹?”

    “给徒弟置办的。”夏啸天淡然说道,“这此日子有什么新鲜事?”

    夏啸天他们虽然过着可以说是隐居的日子,但对于仙界发生的大事并不闭塞,消息的严就是眼前的鲁源。

    鲁源眯眼饮茶,满足地叹息一声,而后缓慢的说道:“这两人个月仙界大事小事不断,要说新鲜的那就数月前在断龙谷的一场大战了,血阳宗一个仙帝带队,率领玄仙八名,金仙上百伏击一个玄仙修士,结果失败告终。”

    “血阳宗?”夏啸天神色淡漠的道,“这么多人伏击一玄仙,所为何事?”

    “还记得这一百多年总有血阳宗弟子莫名失踪的事吗?就是这玄仙所为。”鲁源摇摇头,好笑的道:“本来没人知道此人,但是清风宗两百多年前曾飞升一人,最近刚出关,看见那通缉画像,便认出了此人。好不容易摸到此人的行踪,却被逃走,血阳宗是颜面大失啊。”

    夏啸天心中一惊,眸光闪动,不动声色的道:“哦,这人叫什么名字?”

    “齐恒远,下界飞升修士。此人厉害啊,飞升不过三百年一身修为居然达到玄仙九品,只差一步之遥就登临仙帝之位,啧啧……”

    卷四 第六十七章 玩儿场大的

    夏啸天垂下眼帘,看着手中的茶杯,眼中冷冽的精光闪过,声音平静的问道:“那齐恒远在围攻之下居然还能逃得性命,确实是人才。”

    “那么好突围吗?听说也是身受重伤。”鲁源叹息道:“不过,估计他也逃不了多久了。”

    “为何?”夏啸天虽然极为担忧,但不管脸色还是声音都显得平静无比,没有露出一丝异常。

    “几大宗派几乎都出动人手了,都想领先一步抓住齐恒远,面对整个仙界的追捕,你说他还能逃多久?何况他现在还是个重伤之体。”

    鲁源遗憾的摇摇头,似乎在为齐恒远惋惜:“可惜了一个天才啊,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夏啸天皱皱眉:“听鲁老的意思,这些宗派并不是想为血阳宗复仇而出动的。”

    “为血阳宗复仇?”鲁源嗤笑道,“能不落井下石就不错了,还帮他们复仇?知道这些宗派为什么想抓住齐恒远吗?你想想啊,飞升不过三年修为就达玄仙九品,而且战力惊人,这般修炼速度可谓是惊天嘞。不是此人的功法逆天,就是此人身怀异宝。不管哪一样,都足以让这些宗派不择手段的想得到。”

    袖中的拳头逐渐握紧,夏啸天轻轻地道:“仙界从没有出现过这种速度的人吗?”

    “有!四千多年前姜家曾出现过一个逆天人杰,修炼不过两百七十年便突破到仙帝级别,仅仅过了两百一十年就飞升神界,堪称旷古烁今。”

    “那齐恒远跟姜家人杰根本就不能相比,相差远了,他们为何不去姜家寻因?”胸中怒火,夏啸天按捺着不动声色。

    “哪个大家庭,大宗派没有深厚底蕴,谁敢轻易乱动?何况姜家这么多年来也就出现那么一个逆天人杰,而齐恒远则不同,无根浮萍啊,此等天才能招揽万事好商量,不能招揽的话,嘿嘿,这些宗派还会怕杀人吗?”

    鲁源这番话道出了仙界的阴暗本质同,更道出了散修的可悲。无根浮萍只能任人欺凌或者摆布。

    出于担忧,夏啸天并没有在灵宝阁多待,拿了材料就心急火燎的往回赶。

    “敬濂,龙腾过来。”

    刚回到家,夏啸天就将正炼丹的庞敬濂,正修炼的龙腾叫到房间里。

    屋内,夏玄月明显刚起床不久,瀑布似的黑发随意披散,还没有来得及挽起,站立在桌前正端起茶杯,就发现进屋的夏啸天满脸阴云密布:“怎么了?”

    “师傅出事了!”夏啸天的脸色阴沉地能滴出水来,快速的将鲁源说过的话重复了一遍。

    夏玄月本来红润的脸庞变得一片苍白,恬淡被焦虑取代,他立刻取出传讯玉牒联系齐恒远。

    龙腾脸色冰冷无比,双眼闪动的光芒似毒蛇般阴冷而狠毒。刚进门的庞敬濂刚愣在门口,本来总是带着一丝和善的他,此刻浑身散发冷意。

    夏啸天眉头紧皱,寒芒在眼底滚动,心绪如怒海狂涛一般波澜起伏。面对数家大宗派,无数的小宗派的围捕,他明白,师傅的处境堪忧啊。

    不多时,夏玄月仰起头,苍白的容颜如那坠落的花瓣,失去了颜色,让人心碎的憔悴在眼角浮现:“师傅说他没事,让我们不要担忧,他不说在哪里……”

    夏玄月感到心乱如麻,焦虑的眼神求救般的看向夏啸天:“你有办法的,是不是?”

    夏啸天心疼地将夏玄月抱进怀里,轻轻拍打他的后背,安慰的说道:“师傅比我们要睿智的多,手段也层出不穷,哪有那么容易被别人抓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