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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不败在清朝第5部分阅读

    身上药,甚至还险些就替他清理那处……他心中,还生过几分绮念,被少年挑明一说,自然有些心虚。于是他只模糊答了一句:“你身上发热,汗湿了不好。”

    东方不败心知他说得极是,他如今的身子不同原本那般武力高强不拘寒暑,这些许寒热之症对他身体耗损是很厉害的,半点轻忽不得。夜中有人如此守在身边,尽心侍候,他该是庆幸感激才是,何必又去拘泥……他不是以前的东方不败,身上并无残缺,与他看遍了擦遍了也无妨。

    东方不败勉力压住了心中那点不适,偏过去头不看他,隔了一会儿才道:“……多谢四哥。”

    胤禛知他羞赧,这话却是准了他行事,不由心里松一口气,稳住了心口的颤动。

    同床又共骑

    一夜无事,清晨时东方不败再醒来,察觉身上已然穿好小衣外裳,便是脚上也套了一双厚实靴子,整个人正被胤禛抱在身前安坐马上,被人牵着马慢悠悠地前行。

    胤禛比胤禟身量高,他把他抱在身前,一手笼着披风环在外侧,一手放在腰间禁锢,胤禟便只得靠在他颈窝处,一偏头就看到胤禛侧脸下巴。

    东方不败略有些恍惚,心中对如今这副身体的精力不济状况又有不满,便是再如何心身俱疲也该留有一点警觉,如何能这般都被人套穿好衣裳,再离了山洞抱了上马他也半点不知?胤禛替他做这些,动作便是再小心翼翼,也该耽搁好久,又不是被点了|岤中了迷烟,如何能不醒来?

    莫非……是他心中已然信任身后此人,身体神智就松懈了?

    他心里一惊,移开了眼神,暗自思量觉得对此人放心一事毫无道理,约莫也是旧日少年胤禟的记忆影响?他想不出旁的缘由,只有暗暗警惕罢了。

    胤禛此时还算有些精神,临近清晨时,胤禟身上的热度终于褪去,不必胤禛再来回侍弄,他便放了心,伺机好生睡了一会儿,养回了些体力。此时马匹被下人在前头牵着前行,胤禛便也不需要多费精神控马,便把那心思都放在了护着怀里的少年上。

    而方才东方不败一醒一动,胤禛便察觉了。只是见少年醒来,却又莫名沉默着低头,胤禛不知何意,也低头顺着他视线一看,见他似乎正看着脚上那双靴子,这才有些了然。

    胤禛心中好笑,解释道:“昨夜派了人回去报信,皇阿玛便使人送了衣物来,是你底下人替你带的靴子,没认出来么?难道还以为四哥随便把旁人的东西往你身上穿不成?”说完又斥他一句,“还是这般娇气。”

    这一句虽是训斥,其中却不乏宠溺之意,明明是暗自提醒自个不可轻易放松戒备的东方不败,听得此话也是心中一动,重又放松了些。

    被他说是娇气,他却是认下的,根本不以为忤。他东方不败幼时家境贫寒,日常用度自然也是极为简薄,但他生来自有傲气,眼界甚高。

    因而东方不败只道:“……若是旁人使过的东西,自然不该与我。我不要最好的,却是要那独一无二的。”

    胤禛觉得这话透露着几分傲气,心想胤禟身子不适,就连那孩子气性也大了点。胤禛低下头往胤禟脸上看,见他抿着唇小脸上有几分认真,不由又是好笑,他这少年言语率真随性,偏又配上个认真严肃的神情,当真可爱。

    东方不败可不知道他偶发一次狂言,看在胤禛眼中却是使性子,是可爱。他见胤禛不言语,心中疑惑,狭长的凤眼还略有些挑衅地看他一眼。

    此时胤禟沉睡方醒,一路上又有胤禛用大毛披风裹住了,那莹润脸颊上便有几分红晕,得趣漂亮得紧。胤禛心下一动,忍不住伸手去掐弄少年的小脸,看触手是否果真如预想一般滑腻,他心里高兴,却只板着脸道:“独一无二?倒是想得好。”

    ——这个词,独一无二,似乎用在此人身上正是合适。胤禛不由想。

    东方不败见他伸手过来,下意识便是往旁边一躲,这动作上身紧绷用力往后弹起,原本该是利落潇洒毫不迟疑的,可他此时不过是稍微一动就立时顿住,脸色也是一变,身上微微颤了颤。这不仅没能把胤禛的手躲开,反倒是触动了他身上伤口,那一下疼得便是东方教主心性坚韧也险些耐受不住。

    “怎么了?”胤禛正抱着他,自然发现了他的变化,细察他脸上,看出了几分痛楚,想及他方才动静便明白过来,问他:“身上疼么?”

    不及他回答,胤禛又把因为紧绷身子而有些离开他怀抱的少年按住,让他重新躺回他胸前,又道:“既是身上难受,就安分些不要乱动,省的伤口崩裂那就更痛了。”

    东方不败脸色不甚好看,本是不愿依胤禛所言靠住他的,但心里又想何必与他赌气,这副身子早些养好他便能早些不受人辖制,隐忍蛰伏这类的事他东方不败向来做得比任何人都好,他性子深沉,遇事时越是气恨他便越是冷静,但这样的事情做多了,又有何趣味,说不得生生把人给憋闷死。

    如此一想,东方不败便顺着胤禛按回的手靠到他身上,只是略有些不甘,便禁闭了唇一语不发。

    他这一依偎过去,胤禛就贴在他耳际轻轻问:“是不是……身下那处疼?”

    东方不败愣了下,实没料到他竟如此直白相询,立时便有些羞恼,偏过头去狠狠瞪了他一眼。

    胤禛也不知为何会直接问了出来,说完话自己也有几分窘迫不自在,惯常的冷脸也多了尴尬。

    可他低头去看胤禟,却被少年偏过头瞪他的反应勾住了心神,胤禟这般小模样,像是很不耐烦,心里憋着气的呲牙咧嘴的小老虎……也像那猫儿似的。因着他这神情,胤禛心中不由一乐,这孩子比他还羞赧不安。

    胤禛唇边有了些笑意,看着少年如此纯真率性、羞恼气急的表现,他反而心里一松,无端地就转而不甚在乎自个方才说了莫名的话之后那些个窘迫了,竟还起了几分心思去逗弄对方一番。

    若是东方不败得知,他做那样表情胤禛会有这样感受,他定然死死板着脸不再理会他。

    此时的东方不败换了胤禟的身体,就一副十二三岁稚嫩少年温润可亲的相貌,莫说没有前生手握大权、武功超卓时那般冷厉风骨惊采绝艳,因着年幼,便是寻常男子那份坚毅沉厚在他身上也无。

    就是以东方不败的心机城府,此时能表现出来的严厉狠绝也得少那么五六成功力,何况方才他不过是因为羞恼而横了对方一眼,于是看在胤禛眼中,这少年模样使出来,还有些别样风情。

    东方不败冷冷横了胤禛一眼,还以为他应该就此消停不再多话,却没能如愿。

    他方转过去,胤禛便又低低道:“先前你情形不好,我也不知他们回去是如何回禀皇阿玛的,想来是没敢细说,只说找着踪迹了。后来你略好一些,我另派人回去,也只敢回说人没事,因而来接的人也不敢派轿子来……”

    他这话透着关怀,但东方不败情知他后来要说何话,便不愿他继续说下去,便只是压着声音回一句:“极好了。”

    胤禛见他板着小脸的样子越发觉得好笑,转而却又是心疼,轻叹一口气,便又叙叙道:“我知你难受,可若是旁人晓得你伤在何处也不好……替你垫了厚毛子,还不成么?”他说着,揽在少年纤腰上的手加了些力道,“靠着我,身上莫使力。”

    东方不败一口气在胸腔忍了良久,这才没立时抬手胤禛的手给弄开,这人还真敢说,他受了旁人作践,视之为奇耻大辱,此人还能寡廉鲜耻这般调戏于他,当真厚颜至极!偏偏又是这样温言软语、体贴入微地替他身子着想,东方不败一丝一毫也不愿领情,但胤禛这样却是令他无话可说。

    胤禛见他脸色还是不对,想及他那处伤口除非躺着,不然在马背上定然是不好过的。他心疼过后又是气恼,若不是他年少轻狂荒唐行事,也没得受这番折磨。他不由道:“这回受了教训了,往后行事再不可如此。你也晓得……这是错事,绝不能轻忽,无论你心中如何想,也不该再轻贱自己。”与胤禩的事,也这般算了吧。胤禛心中默念。

    东方不败自然没能明白他话中意思,他此时已然认定了胤禛行事有几分天真,只以为他还责怪他不该胡乱招惹那人,同时劝他别声张此事忍了便罢了。当下东方不败只是哼了一声,心想,往后?以他东方不败的心性手段,自然不会再给旁人如此可乘之机,若有机会,定然直接料理干净永绝后患便是。

    胤禛见他脸色不以为然,便猜到他是没能怎么把他的话听进去。胤禟与胤禩之事,都到了如此亲密的境地,怕不是旁人三言两语劝解就能断开。胤禛一想此事也觉心烦,也就不愿与他深谈。

    胤禛不是没想过用哥哥的身份,把持着道德礼仪那一套板着冷脸用些套话去劝他,或者强令他断了那不容于世的情谊,但不过稍一深想,胤禛便知道,那些个套话他也说不出来。

    违背道德、忤逆伦常,这些话他开不了口。因为,他并不是那么想的……实则,于他心里,那并不是那么不堪。有着这想法,胤禛便只能如此淡淡劝胤禟一句,劝他莫要轻贱自身罢了,再激愤狠绝的话他却是说不出来。

    不过似乎经过了昨日那种凶险危急的事,胤禟的样子看着也沉稳了些,言语当中待胤禩似乎也无那么深厚的情意,反倒是有些气恼不耐模样,莫非经此一难,移了些性情?若是从此以后,他们俩人不再亲近,倒也是好事。

    胤禛打量胤禟脸上神情,见他虽醒转过来,但脸上仍有几分困乏倦意,便道:“先休息一会儿吧,用些热水吃食也好。”顿了顿,很快神情又坚定下来,轻轻靠在他耳边说:“你既醒了,我们就商量下回去如何禀告皇阿玛。”

    东方不败听得此言,心中闪过几分诧异,而后在胤禟的记忆的当中搜寻了片刻,关于此时在位皇帝,也就是他身体的爹爹的那些记忆便清晰起来。

    这一想,东方不败忽得惊觉一事,此前他虽也明白皇子们身份不同,但他还是只当那太子欺辱自身是他自家的仇怨。以前他行走江湖实未遇着这等祸事,但这回既遇上了,对方没能害死他,他养好了身子之后狠狠报复回去就是了。因而东方不败所想的,也多是以他性情经验的行事法子,最干脆的,便是直接杀了。

    可现下被胤禛提醒,东方不败这才省起他此时已不是个浪荡江湖的武林人物,执掌神教的东方教主,而是个十几岁的少年皇子。胤禟被人滛=辱一事,也不是一件自家私仇,伺机报复回来的小事。

    东方不败忽得想到,比起杀了那人,让他那么轻易解脱,还有别样的整治报复法子,似乎……也有几分趣味。不及深想,东方不败把眼底那些危险阴冷的神色敛下,回头扶住了胤禛的手臂,凝视他道:“四哥,你昨日在何处寻到了我?周围都仔细看过了么?”

    胤禛闻言一愣,还未回答,东方不败又道:“那几个死去的侍卫带回来了么,还有我昨日身上的衣裳,你如何处理了?”

    胤禛听到此处,终于略有些明白少年的询问作何用意,心中立时生了诧异疑惑,莫名有一股感觉,似乎昨日的事情又曲折起来。

    这是胤禟昨日之事的……证据。

    小九,这到底要如何?

    胤禛回看着他,满心疑惑,而少年稚嫩温润的唇瓣微吐,淡淡地说:“四哥,你说你会护着我的。”

    胤禛察真相

    胤禛心中自然是偏着他的,若胤禟有事,他也会护着他,只是……他不知胤禟到底如何打算,又怎么会轻易答应他这句话。因而虽然看见少年看向他,眼底似乎略有几分殷切期待,但胤禛还是极力平静了下来,只回道:“先寻个地方坐下休息,再慢慢儿说吧。”

    东方不败没有听到他的回应,只是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并不是特别失望。他既知晓胤禛是何样人,作何打算,自然不会在他身上期冀那许多,只是若是就连昨日之事的蛛丝马迹都被此人料理干净,再不能够寻来一点的话,他自然是恼怒的。

    当下他敛下情绪,并不开口回应。

    胤禛又说:“你昨日就没有进食,先吃些东西,不然这一路回去你可撑不住。”

    被他一说,东方不败这才察觉他这身体确实有些腹中空空,难怪他沉睡一晚过后仍旧是虚软无力、困乏少神,因而便点了点头答应。

    胤禛吩咐众人停下,寻了一处树木不甚浓密能见着阳光的高地的石头上铺了皮褥,胤禛自己先下了马,而后就要来抱胤禟下来。

    东方不败心里自然是不乐意,不过是下个马,有甚好抱来抱去的。他身上伤口虽疼,但实则他也不是不能忍耐,以往更厉害更致命的伤势他也试过多回了,便是旁人立时挥剑砍他一臂下来,钻心之痛,他怕是连眉头都不皱一下。

    只是此时东方不败移过眼神,看向马下边仰着俊脸、伸出手准备抱他的胤禛,本是想要自个转身跳下去的举动却有些迟疑停滞。像是被人如此珍惜看重地护着,他身上的伤处就越发变得难以忍耐一般,疼得很。

    就在这一瞬间,胤禛眼里的人是个纤细虚弱的少年,他尊贵骄傲,而他视若珍宝,小意体贴。

    世上便是有这么一种奇异法子,能令再冷硬的心肠都转而变得绵软,何意百炼刚,化为绕指柔。

    东方不败虽未体会到那等心境,但此时此刻,心中却也有那么一两分意思了。

    他从未被人如此放在弱势的地位上这般对待,那逞强下马的想法就瞬时滞住了。鬼使神差地,东方不败伸出了手,搭在了胤禛的手上。

    胤禛顺势把他握住,而后另一只手去扶少年的腰,两相使力之下就把人抱下来了。

    东方不败被他圈抱在怀里时,才略微回过神来,身上僵硬了片刻,想到这也不过是情势所迫,能不费一分力气便不费一分罢了,此人如此看重自己身子,他又何必自个去作践它。如此一想,他这才放松下来,把头靠到胤禛肩上。

    胤禛不知怀里少年不过就是被他抱下马这么一件小事,心中也有过这一番计较,还觉得胤禟现下被他抱住很是乖巧,胤禛自然是欢喜的。他抱着胤禟走了一小段路,最后把他送到那铺了皮褥的石头上坐着,放下的那一刻动作越发轻柔。

    这种小心翼翼的举动令东方不败有些不自在,只得转开了脸不去看他。

    胤禛回身去接过内侍知福递过来的热水壶子,还有一些干粮点心。昨夜去营中报了信,今天绝早才转回的那批侍卫,因为来回行走匆匆,路上又是极不方便,除了一些干粮衣物,也没带回什么好东西。此时他们想要用上热菜热饭,自然是不能够。

    胤禛心怕少年性子娇贵看着嫌弃,先安抚他道:“东西不多,这儿也不能给你熬米汤了,胤禟,将就着用热水濡湿了化软了先用些点心吧。”

    那热水壶子有内胆,先前又是一直放在火边烤着的,烫得很,胤禛亲自倒了半碗,试了试温度这才递给胤禟,那点心也拣那些松软可口的给他。至于那些面饼薯团之类的干粮,胤禛便留给了自己。

    因着身处塞外,那点心自然比不得在宫里头的美味鲜亮,又是送来得久了,粘了些夜里潮气,口感自然不佳,而干粮等更是涩滞。他们两个皇子阿哥出身尊贵,那口舌感觉也比旁人灵敏,便是味道稍有不妥的东西入口,也觉难受,何况还是这么些东西。

    虽则此时也没得那些讲究了,但胤禛咬下一口面饼,立时便是皱眉,进食的动作也跟着一顿。

    东方不败与他动作相仿,但他皱眉过后,继续面无表情地吃下去了,动作优雅但带着几分随性自然,仿佛吃入口中不是干冷的点心,而是什么美味佳肴。其实便是以东方不败的做教主时的日常饮食来看,这点心也并不是那么糟。何况,他东方不败虽喜好华服美食,也惯了奢靡享受,但他从来都不是受不住苦的娇贵性子。

    可他这一番举动,看在胤禛眼中却是别有意思。胤禛略有些诧异地看了少年一眼,若是以往,胤禟定然不会把这些食物吃下去,估计是宁肯饿着。他心里莫名生了些怜意,想来胤禟这是饿得狠了,又想到先前胤禟醒来时半点也没有抱怨,便是身上疼痛也不见他嚷嚷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