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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不败在清朝第30部分阅读

    手下的人便软倒下去。

    东方不败如法炮制,同样解决掉另一个。

    “证词?死人是没有证词的。”他道,淡淡一笑。

    东方不败灭了那燃烧着的烛火,而后再不理会葛氏兄弟的尸身,转身离去。即使他身法迅速,这一回耽搁的时间也有点太长了。便是这地牢上边,也说不准就有人巡查过来,得快。

    85杀人的诡计

    狭小的地牢里静谧无声,方才新添的尸首,仍旧昏迷的囚犯们在角落里摆出了曲折诡异的姿势,让整个地底下慢慢渗出丝丝阴寒的气息来……

    许是东方不败先前的安排妥当,亦或是他这一回行动运气不错,及至他从地牢里重回到地面上,也没听得什么异样声响。既没有人发现,也没有人半途出来阻挠,很快,东方不败便无声无息地离了大内天牢。

    一路返回,比及来时,他的心思自然轻快了不少,可也不能放松警惕,最后又花了小半个时辰才回到住处。

    安静的卧房里,东方不败点到的那个小太监依旧歪着身子靠在柱子旁昏睡着,外头隐约会听得巡视的侍卫们的脚步声,但一切均是安然无恙,并未有人发觉原本应当留在床上安睡的九阿哥胤禟悄然离开了一个多时辰。

    东方不败收拾好身上衣裳,将所有物什安然藏好,便将今夜行动的痕迹抹去了。

    深宫天牢里死了人,这一件惊天大案,不出半个时辰就会让整个皇宫震动起来,但东方不败一点也不担心,反而沉稳自在地在床上躺着调息,回转功力。

    毕竟,又会有谁能想到是一个少年阿哥下的手?

    此时此刻,东方不败才觉得他这个身份无比有趣起来。

    若他所料,约莫是丑时三刻,东方不败就听得外间有了声响。自从他从塞外回来,他这九阿哥屋里的规矩就严了不少,若是往常,他底下的侍从们是绝不敢在他外头如此喧闹的。

    此时更深夜静的,侍卫们满脸严肃气势汹汹地到来扰乱了阿哥所的静谧安稳,胆小的小太监甚至惊不住喊叫,而后又惊觉过来捂住了嘴,可那声音中的惊惶还是泄露了出来。

    “……安侍卫,这个时辰过来不知有何事?”

    “奉皇命办差,九阿哥可在?”那人凛然道,并未控制声量,半夜当中这声音在院子里显得极为突兀。

    这话一说,这势态一摆,不知情的人恐怕还当胤禟犯下了什么罪事发了,可这话却吓不住屋里的东方不败。

    外间的小太监醒转,候在门边看清楚了外边的情况,小步跑着到了床边,低声叫唤着人。

    东方不败佯作转醒,听到了外头那侍卫的声音,脸上便露出愠怒神色,“倒是好生说说,半夜吵得人不得安生,你当是这儿是什么地方?”

    他一说话,外边才安静了些。

    那侍卫扬声道:“九阿哥息怒,宫里来了刺客,奴才是奉命来阿哥所守卫的。”

    “刺客?怎么会?”东方不败这才从怒火中平静下来,满脸惊讶,而后急急穿上衣裳,还未穿戴好就推了门出去,开口便问:“……皇阿玛可安好?”说着不待那侍卫领班回答,又继续问道:“太后娘娘可好?额娘……母妃们可好?”

    那侍卫便是从康熙那儿来的,他这一队不过六七人,人数上是很是不够,但他们这么急急过来阿哥所,任务却是极重。这第一,是查看阿哥所的情况,以防刺客还伤了皇子们。第二,也是康熙帝王心术作怪,一生了事,立时便要看住了所有人好掌握情况。第三,才是最该他们干的事,便是追索刺客行踪,逮捕刺客了。

    不得不说,也许此刻他们最紧要的是确保皇子们的安危,然后守在这里,等着天亮或是等着康熙进一步的旨意,便极是妥当了。但今夜的慌张急乱过后,追查起这刺客的来龙去脉时,他们回去跟康熙复命交差就会被问及一个问题,当阿哥们晓得刺客事件时,神色如何,回话又如何。

    东方不败冷眼旁观,可以说是目下最为了解康熙这么些隐晦心思的人,说是做戏也好,虚伪也罢,终归他就是在这么些侍卫面前一脸着急追问了那些关切的话。

    旁人想不到是他,不错,但他仍旧不愿留一点把柄,更甚者,他还要利用他亲手做下的危机,去取得更大的利益。他有天然的优势,八阿哥胤禩仗着年轻就能隐藏行迹,而他也能。

    果然,那侍卫一听东方不败的问话也是一怔,但很快面容便和缓下来,再没有初时那股子严肃紧绷,恭声答道:“九阿哥,奴才是从皇上那儿来的,皇上安好。”

    东方不败松一口气,而后便又问:“到底出了何事?旁的人呢?”

    那侍卫迟疑了一下,终究是将大内天牢里出的事情说了出来。此事康熙既然大张旗鼓地派了人往宫里各处查问,便没有隐瞒下来的意思,这底细泄露出去也是迟早的事,他便也不怕这么说出来了。

    东方不败听完,又是吃惊又是发怒,很是不可置信地道:“……大胆……狂徒,竟敢到深宫之中行凶?”这话虽是怒骂,但说出来仍旧透着惊惶恐惧,很适合他现下的情况。

    此时旁人心中也是这个想法,虽不发话回应,但面容上均是一样的附和神色。这么一来,东方不败无形间就将自个撇清了。

    不多时,外头又传出来声响,原来是附近的八阿哥胤禩急急带着人赶来了。胤禩那儿比他早上一些得到消息,不比东方不败在这故作玄虚装模作样,胤禩是真切地感到震惊的。

    便是有过那么一回诡异沉重记忆的他,一听及这么个消息也不能接受,何时这禁宫内院能让人来去自如了,何时在这个时候在康熙眼睛底下,就有这么个强大的势力能妥当安排最后办成此事?

    这跟他两辈子的记忆都变了。

    胤禩不敢置信,自然也想不出缘由,可天牢里死了人,还一下子死了两个这个事实,还是让他有些惊慌失措。他稳住心神,第一个想及的自然是这皇宫里头的安全顾虑。他见了康熙那儿派来的侍卫,想了想,便领着他们往阿哥所各处去。

    这第一个来的便是东方不败这儿。

    东方不败见了他,也有些惊讶,但一看他神色面容,便有些放下心来,“八哥,你来了……”

    胤禩脸色有几分苍白,紧走几步忽的过来握住了他的手,竟是一时没能说出话来。

    东方不败顿时恍然,晓得此时这人过来,并不是趁机耍什么心机,不过是心中担忧罢了。他放心下来,对着胤禩不由也有几分感慨。

    “你没事吧?”

    “我没事。”东方不败皱眉道,“八哥,这么个时候,你不该出来的。”

    胤禩摇头,微微一笑道:“我们住处相邻,不过是走几步路罢了。此时宫里四处搜索刺客,都乱得很,这儿也没法子添人了,莫不如还是聚在一块的好,省的皇阿玛忧心我们几个的安危。”

    想来胤禩就是用这个法子劝说去他那儿的侍卫让他出来的,东方不败一听也觉有理,便点了点头。

    很快,仍旧住在阿哥所的阿哥们都聚到了一起,紧接着康熙那儿又派来了人,先是责了私自行动的胤禩两句,但语气并不严厉,最后也没有下令让阿哥们散了。显然,胤禩的处置是得来康熙的认可的。

    不过不管康熙如何,胤禩听了苛责当场便是战战兢兢的样子,对康熙的旨意恭顺领受。那模样……若东方不败不是知道这人底细,见他这般大约心里都是敬佩的,听过康熙的责罚之后只会替他抱不平。

    宫里追索刺客的事仍未有下文,但过了这么些时候还未找着,人人心里也大约猜到,恐怕那刺客是寻不着了。

    实则也是这么个结果,让众人心里更为胆战心惊。深宫里出了命案,竟连下手的人的痕迹都摸不到,任由旁人来去自如,显然,这就不是一个两个身手出众武功高强的人能做到的。

    所谓的刺客,自然是另有身份。

    阴谋的阴霾在众人心里沉沉压着,此时宫中的人心里都不是在担忧自个性命安危了,而是生怕一个不甚就牵扯到里头去。离着天亮也不过大半个时辰了,各人便也无心回去睡眠,或是聊天,或是下棋,又或是歪坐一旁闭目养神,不知不觉便熬了这夜过去。

    东方不败隐在众人当中,旁人如何他便也如何,看着是半点不显。唯有康熙那儿来人时,他着急地上前问了一句:“四哥那儿如何?”

    有他开了口,自然一众人等也担忧地问起胤禛来。

    胤禩这下已然平稳了心神,暗暗思索着今日的变故,听得少年发问,他也不由将视线移到他身上去。他没从胤禟身上看出什么,但心里的疑惑是愈加浓厚了。

    他这一回,跟他那些沉重阴冷的记忆里不同,他这两年并未太着急地在康熙面前表现,学术文化、骑射政论,他都不比旁人聪慧多少,至多也就得一个中上的“良”罢了。记忆力那个八贤王的“贤”,此时还丝毫没有显露。

    此时他年幼,仍未如何上朝办差,身边也无那几个弟弟做帮手,自然也就没有他鼎盛时那般,笼络住朝堂上大批的朝臣。不过相比之下,他有过那么一段记忆,为人处事的心胸气魄倒是好上许多,处心积虑之下,自然还是有些得益。投其所好、威逼利用,各样法子用起来,明里暗里他也掌握了一些人。

    这一回,他看准了形势,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突然出手之下果真拿住了胤禛,更是预备了后手要将胤禛打入绝地。

    但,莫名其妙地,事情就出了变故。

    一是那侍卫莫林,忽然冒出来翻供,言辞切切地替胤禛辩白,指证那葛氏兄弟胡言攀咬,又突如其来地将背后主使说成了太子一系。就他一番话,就将真个局面搅乱了。

    忽然间,胤禛就成了被陷害的无辜人士,连康熙也松了口,要放胤禛回去。

    二是胤禛几乎脱身,被洗刷冤屈的情况下,那指证胤禛的葛氏兄弟竟死了,在天牢之中竟然被灭了口!

    胤禩知道,这后头定然出现了他从未能料及的变化,存在着他没能计算出来的因素。莫非这一回,他成长了,而胤禛,同样也成长了?他的对手,竟默默地培养了这么一股深厚隐秘的势力,能在这深宫中来去自如?

    事前他绝没料到葛氏兄弟会被人灭口,这是政治斗争,不是江湖仇杀,胤禛牵扯到这件案子里,可不是死了两个证人,他就能脱身的。作为政争的一方,最后是否清白无罪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在整件事当中所取得的利益。就如党派之争,从来就不是暗杀那么一两个首脑就能得到胜利的。

    所以胤禩一时实在想不明白,为何会有这反常的变故。这是一个疯狂残酷的诡计,还是愚蠢的应对?胤禩觉得心冷,可他却一点也不害怕,反而是生出战意来。如果这真是胤禛下的手……这一步出其不意、利落干脆,但却是一记双刃剑。最后如何,对胤禛来说,这是生机还是炼狱,还说不准。

    他看向胤禟,深吸一口气,暗道,不管如何,他是不能罢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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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我需要榜。。。。。不压迫不奋发。。。。。。

    86胤禛的绝路

    东方不败要问胤禛那儿的情形,但屋里却是无人知晓,恍惚间众人神色便沉重了几分。东方不败自个是晓得胤禛不会有事,可旁人却不这么想。半夜里皇宫闹刺客,康熙想着自己、想着儿子们,但独独一个关着的胤禛能不能顾得上还真不好说。

    何况胤禛此时身上还担着嫌疑,他们不知就里的,很自然就想着葛氏兄弟的死亡大抵还会牵扯上他,一时更是不好说话了,尴尬着问了几句,便也住了口。

    没问出个结果,东方不败便想着去看,他这么一提,屋里竟安静下来,都没有附和他。

    东方不败不管旁人,只拿眼珠子去看胤禩,等着他怎么说。

    胤禩晓得他的心思,也没在这上头作梗,虽没答应让他出去,也应可了派几个人去打听。

    东方不败听他这般安排,面上神情有几分不满,但也没有继续纠缠,只淡定等着。

    实则在他心里,此时根本不必去见胤禛,不必跟他通风报信,也不必跟他串通口供。胤禛是何等样人,自会有他自家最妥当的法子。

    心有灵犀。莫名其妙地这个词便从他心中生出来,越来越清晰可见似的。东方不败自觉好笑,坐在一旁唇角微翘,便是无所事事地等着天亮,也不觉烦闷了。

    …………………………

    东方不败想得不错,他这半夜里做下的大事,实是太过骇人听闻,便是胤禛那儿得了消息,也惊得厉害。

    胤禛现下被康熙拘在那偏僻宫苑里,外头也守着侍卫们,来往侍候的都不是往常熟悉的,如此一来,大半耳目都被掐断了。若不是如此,他也不必将事情交给胤禟去办。

    不过这两日形势已然有了变化,先是那莫林侍卫突如其来的告密翻供,又有宫里宫外臣子们阿哥们的求情,他自个又是安分守己乖顺认罚的,康熙有见及此,心里便也有了迟疑。因此东方不败联合着弟兄们跟康熙求情之后,胤禛这莫名其妙的住处便由囚室变成了养病的静室了。

    便是魏珠那人,也十分机敏地给了胤禛方便,于是深宫里那葛氏兄弟死的时候,他这儿的内外消息也能传递得上,康熙那儿刚得了禀告,胤禛迟了片刻也晓得了实情。

    八阿哥胤禩震惊过后在那儿疑神疑鬼,暗暗警惕胤禛这一回竟有了这么大的势力,又生出了这么大的胆子,竟敢在皇宫里头下手杀人灭口。而胤禛自己,听完底下的传讯之后也在这儿惊讶疑心。

    胤禩以为是胤禛做下的,可胤禛自己自然知道,这下手杀害天牢里的葛氏兄弟的绝不是他。实则以胤禛所想,跟胤禩也并未二致,均是觉得目下处境,很不该轻举妄动,只能徐徐图之罢了。对那指证自己的葛氏兄弟,他避之不急,又怎会下手去杀人呢。

    因而初听到这事时,他只觉得是有旁人故意杀害了葛氏兄弟来陷害他。可这想法还未想出线索,他脑中蓦地竟浮现出胤禟冷酷狠绝的模样来。

    小九?

    胤禟看着是年幼纯稚,但经过两人这么一番相交,胤禛早就清楚他这么个人的性子,初一见是绵软可亲,实则内里就有那么个杀戮果决的狠戾性情。先前为着报复太子胤礽,少年拿着匕首就赶往胤礽身上刺,一计不成又生一计,伤了人立马就翻滚着摔下马车……

    那是对敌人狠,对自家更狠的人。

    那时少年一双嗜血阴狠的眼神,就如随时扑过来厮杀的毒蛇一般,吓人得紧。

    胤禛此时回想起来,心里头还是隐隐心疼得很。

    不过,便也是因着那么一回,胤禛便晓得若是有人招惹了他,胤禟是绝不会善罢甘休的。这葛氏兄弟如此谋算于他,胤禟同仇敌忾,自然也不会放过。

    胤禛不能否认,胤禟有那个胆子有那个手段,肯定也有杀心。但是……那毕竟是天牢里边。就算是借用了他底下的人,胤禟也不一定办成。即便办成了,很快也会露出马脚。

    一旦败露,他们就永无翻身之地了。

    谨慎如胤禟,应该不会这么冲动下手……想到此处,胤禛还有些啼笑皆非,先前怎么可能误会是胤禟下的手。

    胤禛心里还有些疑惑,便仔细问过来来传话的那个人,再三确认之后,便晓得胤禟并未安排下什么杀人的计划,而胤禛心里认为除了他给胤禟的人,胤禟自个应当没有这种能耐做下这事。这么看来,果真还是他过于小心了。

    不是胤禟,那么今晚杀人的,恐怕就是为了陷害他。

    可葛氏兄弟死去的这个时机,却是很有几分微妙。毕竟早上刚有阿哥们替他求情,而康熙也发了话,说是让他养好了病便回去,早没有了那份拘禁他的心思。显然,他的嫌疑是洗脱了大半了。

    这么一来……

    胤禛摒退了那来传话的侍卫,静静地待在黑暗中沉思片刻,忽而一动,下床摸索着找着了先前放在桌上的半碗汤药。

    先前他在康熙面前装假,又是长跪不起,又是磕头自辩,到了这偏僻宫苑之后,他又是半真半假地思虑过度,连着两日睡不安慰,如此一来,便果真生出了些病症来。

    那成太医给他看脉开方,说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