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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不败在清朝第40部分阅读

    禛,又有何用呢。诚然,这里头胤禛有不少动作,胤禛是自保也好,是进逼也好,都是伤着他这个皇帝的势力。康熙很应该气恨他。

    但,这又不是一两人造成的结果,而是千百年来这皇室朝堂里的故事就是这么讲的,一个病重的皇帝,一个连上朝都不得、批改奏章也无力的皇帝,还有一个是名正言顺、聪明能干的太子……

    就如那奔流向东,会逼着所有人一步一步去成就那个局面。

    康熙无比深刻地明白这个道理,因而看见胤禛哭泣得伤心,竟也生出异样来。一时也并未深想,就茫然不觉伸出手去,覆在胤禛头顶上。

    “真是个傻孩子,你当你还是三岁小儿么,这儿是什么地方,传出去了你这太子还当不当?”

    胤禛不想抬头,不想去看康熙,此时此刻他也说不话来哄骗这个人,“皇阿玛,您就安生养伤吧,好不好……好不好……”

    康熙沉默。

    胤禛觉得身上仿佛脱力一般,唯有茫然。

    就在胤禛以为康熙永远不会回答他的问话的时候,康熙却开口了,他低声一叹,“……那就养病吧。”

    胤禛得了这个回答,不知该欢喜还是警惕,他现在已经没了思索的精力,也听不出康熙这话的真假,他只是茫茫然地告辞离去。

    …………………………

    康熙和胤禛有过这一段对话之后,好几日康熙都没有召见胤禛,而胤禛来请安也寻了康熙睡觉的时候。

    又过了三日,康熙忽而发现这乾清宫里侍候的人换了好些个,他看得明白,心里也想的清楚,养伤期间这情绪便有些不好。

    唯一不变的,倒是梁九功还在,可康熙也懂得,即便这人还在,心却不一定在,这么想着,倒是不由变得满心苍凉得紧。

    “梁九功,你说朕做错了么?”

    “皇上,您没错,只是奴才有些愚见,就如太子所言,您眼下紧要的是好好养伤,旁的,自有人去处置。”

    康熙看也不看人那张熟悉的脸,只反问道:“你也叫他太子了么?”

    “奴才愚笨,只知那立太子的圣旨,是皇上亲口说的。”梁九功垂着头,低声道,“奴才……只是遵旨罢了。”

    “……是啊,你说,朕为什么要立那个圣旨?”

    “奴才不敢议论储君大事。”

    “你知道的,你在朕身边,有什么不明白的。因为那日朕心里担心自己熬不过去,所以选了他。朕想着朕要死了,所以选了他……”

    “皇上万岁,哪儿会有什么熬不过去的话。”

    康熙冷冷一笑,“你这老货又胡说,前些日子,朕不是就昏迷了么,这几次三番,就是朕也明白是如何凶险。”

    “皇上此时不是好了么。”

    “好了么,朕好了,所以又生出事来了。”

    梁九功默然。

    康熙又嘲讽道:“怎么,连你也被笼络了去,不敢说话了么。朕眼下是好的,但以后却不一定。这两日乾清宫换了多少人,还有往日里那些求见的臣子们为何少了,你不知道么?”

    “皇上不必担忧,乾清宫换了些人,那是太后娘娘想着今年生的事多,放了些宫人出去祈福呢。还有一些,不是因着上回御花园的事所以杖毙了么。”梁九功很本分地说,“只是想越发侍候好皇上,绝没有旁的什么。”

    康熙哼了一声,“朕当真是个孤家寡人了。”随后沉默一会儿,又神色平淡地道,“你说奇怪不奇怪,朕因为自己要死,选了个能耐的太子,而眼下因为伤好了,又受不住这份冷清,反去想为何就选了这个老四。”

    “……奴才不懂得皇上的话。奴才只知道,皇上是为了大清才立了太子,奴才没有学识,倒也记得一句,叫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地。而皇上眼下慢慢养好了伤,教导太子,也是为了大清。”

    康熙不管他说什么,反而继续问他:“那么你知道,他怎么就这么着急呢?”

    梁九功沉默不语,这早已不是他做一个奴才该说的话了。

    康熙却自语道:“又不知道?”他低低一笑,忽而咳了几声,待梁九功上去劝他,他自己又冷静下来,只道:“可朕知道,朕选了他的时候就该知道的,若不是他能如此、他会如此逼上来,这人心胸里头没这个气象格局,朕又怎么会在临死前选了他。”

    “……皇上英明。”

    康熙摇头,“朕不英明,至少那个时候朕还是不清楚的,这会儿回头一看,才能明白。”

    梁九功低声叹一句,“皇上这么说,奴才有些懂了,这世上本就没有两全的。”

    而康熙却沉默了,他还有一句话并未说出口,因为他晓得他若是说了,就全然割裂了父子之情,逼得胤禛不得不下手了。

    那句话是,他眼下是伤好了,但若是受不住这份冷清,他说不定就真的死了,一昏过去,就死了。”

    他亲手选了个心狠手辣的明君,可康熙不知道他到底是在后悔,还是欣喜。

    若看他如今处境,他当然是气恨怨毒,恨不得立时召见重臣,宣布这太子的种种不孝,而后立时废了去,好换个安稳,重夺权势。可若是一想大清,一想朝局,一想他如今这副虚弱的身子,康熙又沉默了。

    难道让他拼着这副身子,好将大清搅了个天翻地覆乱象四起么,那他又如何对得起大清……

    康熙忽而又想起那日胤禛压抑着低泣时的模样,他问他,好不好,好不好……

    康熙自认聪明绝顶,却在这个问话里迷茫疑惑,不答应会如何,答应又会如何。好吧,应该是好的,至少眼下是好的。他相信他和胤禛的父子之情,却也不能全然相信这个父子之情,他不能去逼着胤禛。

    可若是眼下不逼着他,再过一年半载,康熙又还能不能有能耐去逼着他呢?也许到了那个时候,康熙对这问话的答案,也还是一个“好”字。

    既这么着,康熙就有些不愿去想了。

    听说康熙这儿不太好,陆续也有不少皇室宗亲和朝中重臣来觐见问安,康熙冷眼旁观,心里暗暗思索着。

    最后就连太后也来看他了,她看见他又瘦了些,也是一叹,良久才道:“玄烨,你这是在怪哀家么?是哀家后宫干政,让他们给胤禛正名。”也许她初时那么做是有些急迫了,但事实可证,她那么做是有必要的,结果也很好。也因此,太后不知不觉间也越发觉得胤禛好了。

    “皇额娘,皇儿没有这个想法。”

    太后道:“玄烨,哀家活得长了,见的事也就多了,很多不明白的也能明白。你是这大清的皇帝,想什么做什么,就先要想着大清。若是胤禛不好,你要如何哀家也不说什么,可你不能因为他好,反而心里不乐意。你是他皇阿玛,难道他还会来害你不成,你要说什么话,于公于私他也会听你的,有你教着他,这大清才能好。”

    “是,皇额娘说得很对。”康熙一叹,若是人心如此,他就是皇帝也不能强自把局面拧回来。

    “你觉得委屈么,这一朝一朝的,均是如此。”

    康熙摇了摇头,只说:“皇额娘,朕这儿不能去那册立典礼,就写了圣旨去,往后……太子监国,代天子行印吧。”

    太后明白,这是将国玺也交了,不由惊道:“玄烨,这是不是过了?”

    康熙道:“这典礼朕不去,天下不知生出什么乱来,于胤禛名声上不好听。”

    “皇帝……”

    康熙一笑,“待过了一年半载,朕就去当个逍遥上皇也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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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嗯。。。飞速的勤快啊。。。

    114始知相忆深(正文完)

    胤禛见过康熙之后,心里还是起了些波澜,他不仅避开时间去乾清宫避开康熙,还不愿意见胤禟,甚至别的兄弟们。正好此时册立太子的典礼迫在眉睫,他便以此为借口在前朝忙碌起来,每日累极便睡去,如此逼迫着自己,倒也轻松自在。

    东方不败很清楚他这样的举动。实则胤禛和康熙那些言语,甚至胤禛对着康熙那一场哭,不到两刻钟东方不败就知道了,之后,他也沉默独坐在屋里好半天。

    因为如今宫里有一个八阿哥胤禩在暗暗助他,所以东方不败想知道的,想做的,恐怕就是胤禛也拦不住他。这一回康熙的事,他就是故意不离,然后推了胤禛一把,逼着他自己解决。

    如今结果是胤禛对着康熙哭了一场,但回头又依旧硬下心肠继续夺权,削弱康熙的实力……东方不败不能说满意,也不能说不满意,也就是暗叹了一声。

    他禁不住去想,胤禛那一哭,是不是也有算计他的心思?

    胤禛这一哭,将自己的苦楚诉说了,将康熙的心肠哭软了,同时,还暗暗警告了他,让东方不败不敢轻易下手。胤禛早明白他是有能耐对付一个病弱的康熙的,所以忍不住压上了自己。

    如果东方不败在意胤禛,就不会绕过这人去使坏。

    东方不败越想越远,他很想就当他这是想差了,不至于此,但隐隐间他就是极为清醒地看到了这一点,也许就连胤禛当时都没能想到的一点。

    他忽然有一种荒唐的想法,他跟康熙成了两极,各自使力在抢人,他的种种做法掩了名目,实则都是在逼迫着胤禛,让胤禛靠过来,与他一道。

    你不想除去太子么?大阿哥呢,三阿哥呢?然后是满朝文武,最后是康熙……东方不败就是这么诱惑着人,最后成了这个局面。

    眼下大局已定,恐怕胤禛也心生怀疑了。

    他做错了么?可能有些事是过了,但不会错。

    东方不败禁不住自嘲一笑,只是他可没有那等自怨自艾的性子,也不会悔恨懊恼。

    若是有人借尸还魂一回就悔恨懊恼,而后小心翼翼日夜提防、一心去过那循规蹈矩的生活的话,那他东方不败定然是另一个极端。于他而言,那就是死都死过一次了,那么压抑憋屈做什么,有再大的刁难他也要活得更逍遥更自在!

    他等了胤禛两天,第三天还未见到人,他就直接到胤禛那儿去找他了。胤禛要拖,他就逼上去,不留余地。

    胤禛是开了府的阿哥,宫里阿哥所早没了他的屋子,而这会儿册立大典还未进行,废太子胤礽因着治病还住在毓庆宫,于是也没个人开口他这新太子要住哪处宫殿,因此这些日子胤禛都是在养心殿西侧辟了书房理事起居的。

    东方不败到时,胤禛正端坐着在书案旁百~万\小!说。可他一眼看去,便知这人拿着一册书盯着,但不过是在发呆罢了,想来是半个字都没看进去。

    “四哥可真是大忙人,听闻昨日就是熬夜批阅奏章,难道就累死在这书房里不成?”

    “……你怎么来了?”胤禛抬眼看向他,好半响才想起来要说话,“外头奴才怎么也不通传一声。”

    “是我让他们不必通传的。”东方不败施施然道,很自然地走到胤禛身边,从上往下看他,“看来八哥说得不错,这位置果然是个苦差事,这才几日,人看着就憔悴多了。”

    胤禛左右一看,不仅没人通传,看来侍候的人都摒退出去了,便放下了书,也直直看着人,“什么苦差事,可别乱说。”

    东方不败挑眉,“不苦么?那么四哥就不是因为政事,而是因为皇阿玛心烦?”

    胤禛忽而听了这话,心里有些不喜,便板了脸说道:“小九!这不是你该说的话。”

    “我不该说,那是谁该说?四哥,这本就是我做下的事。”东方不败略带挑衅地回答,“你愧疚了是不是,你恼了我,不想见我了?”

    胤禛闻言着急了,一抬手就去拉他,“你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你怎敢口没遮拦地高声喧哗。”

    东方不败冷笑一声,一侧身躲开了,还退后了一小步,却依旧站着往下瞥着他,放轻了声音道:“你就说一声是不是,好让我明白!你如今看穿了,我就是个全无心肝的人,就连自己亲阿玛也敢算计,险些将他害死。四哥,你也别着急,要是这件事翻出来,那就推了我去,我敢作敢当,定然全你一个孝义明君的名声。”

    胤禛再等不及,一把将人拉过来,右手便捂住了对方的嘴唇,“你怎么敢说这样的话,小九,你是……一点儿也不信我么?我什么时候说要让你担罪了?”

    东方不败看了他一眼,因被他捂住了嘴,便也不开口。

    胤禛见他似乎冷静下来,自己脸上惊讶惶急之色也散了,动手将人抱过来同坐,靠紧了,才敢放开了手让他说话。

    东方不败便道:“你让我如何信你,你见了皇阿玛大哭一场,又躲着不见我,我没怀疑你告发了我,跟皇阿玛认罪求情,已然算好了。”

    “都这么个时候了,你还敢开这样的玩笑。”胤禛皱眉,见他安安分分地坐在他身边任由他揽着,才慢慢说道:“那件事不是你一个做的,我也有干系。你说敢作敢当,我胤禛也是男子汉,同样也敢作敢当。要是真的揭了出来,我就陪你一起死。”

    这话胤禛说得风轻云淡的,可东方不败听完却是一惊,不由默然,心中那一份不满烦躁慢慢也就少了些。

    “我不是躲着你,我只是……”胤禛思绪烦乱,说了半句又断了。

    东方不败忽的一笑,伸手抚摸他的脸颊,故意说:“你只是太忙了。”

    胤禛自嘲一笑,按住了人的手,抓在手里便往手心上一吻,“那定然是假话。”

    东方不败抽了抽,没能从他手里抽出来,便也罢了,只说:“那你说什么才是真的。”他一顿,眼睛凝视着人,“四哥,我也跟你说真话,你要是恼了我,怨恨我,心里存了事,那也罢了,我只一句,我可是不会来哄你的……”

    他停顿一会儿,语气越发慢了,“我不是那样的性子。你要是不愿见我,你说一声,我就不来了,等典礼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