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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烽烟第4部分阅读

已经有了请求,皇上不如就应了殿下。”开口说话的正是昨晚与李从嘉见过面的韩熙载,他跪坐在宋齐丘、冯延巳、孙晟等人的身后。虽然才小小的五品官,可是他与皇上的关系却是不一般,这唐朝的朝廷又没有之前关陇李氏唐朝的那般严肃,一切都很随意,还不等丞相等人说话他便抢着先开了口。

    韩熙载的话自然会有很多人反驳,即便是无关紧要的,以宋齐丘、冯延巳为首宋党肯定出来阻止,这是韩熙载早就想到的,不过看皇上的意思,李从嘉出仕已经是事实了,即使全部都反对,安定郡公殿下还是会如愿。

    正如他所想,宋齐丘等人在他说完之后便立即站了出来,不仅如此就连平日里关系还算不错的右相孙晟也站了出来,韩熙载看到如此情况便笑了,想着那远在润州的大殿下,怕是很快就会知道自己公开支持了安定郡公了,不过事情已经发生,他便不再惧怕,昨晚在李从嘉那几句说完后他想了半夜,一大早起身后就已经选择支持李从嘉了,也已经将失败后的结果想的很清楚透彻了,此时他见大多数人反对,也只是微微一笑。

    “好了,不要吵了,安定郡公还未想好,朕只是随便提一提,等他想好之后,众卿再来讨论吧!”李璟无奈的摇了摇头,他今日也只是想试探一下众臣的口风,心里却是早就有了定位。

    众人都出了皇宫,只有韩熙载还晃在青石板路上,这时陈乔从他的身边正好经过,他便拉住了陈乔问道:“子乔,怎么不支持一下某?”

    陈乔听见声音便回过了头,然后就笑笑说:“韩舍人,皇上都说了延后再议,老夫说了又有什么用?”

    陈乔见韩熙载没再接着说话就再笑道:“韩舍人,难道不沉迷你的酒色也想趟这浑水了?”

    韩熙载尴尬的笑了两声,心里不禁骂了陈乔两句,他与陈乔关系还算不错,陈乔这个人与其他人相比来说,是中立的,谁也不支持,只衷心于皇上,不然他也不会拉着陈乔说这些话。

    看着陈乔的背影,韩熙载不禁叹了口气,只是凭着自己在朝堂上为安定郡公打气,是远远不够的,一定要再找几个人才好,他边走边在这研究着谁能支持安定郡公,萧俨和常梦锡那都是不可能的了,几人皆是与孙晟支持燕王的,宋齐丘和五鬼更是不可能的,看来他也只能去寻王崇质和陈乔这样的中立者了,不过难度确实很大。

    此时的大司徒府上,李从嘉与周宪正在后院的湖边散步,一对小夫妻恩恩爱爱的模样,让府上那些家奴和婢女看了都不禁羡慕。

    两人手拉手着沉默着,都不愿扰了对方的好兴致,好一会,周宪才开了口:“殿下,听意可妹妹说你想去江州呢?”

    “嗯,在我的职位未定之前出去走走,寻几个有用之人。”李从嘉便点头,见周宪脸上的落寞就又说道:“去江州月余时间便能回来了,宪儿不必挂虑。”

    “奴家虽然不舍得,但也是会支持殿下的想法,”周宪叹着气道。

    李从嘉见她的表情,凄凄楚楚的,沉思片刻就说:“不如宪儿与我一同去吧?”

    “这怎么好的?”周宪连忙摇头。“女人家怎么好随意的出行呢?”

    “宪儿可以扮成男人装扮嘛!”李从嘉便笑道,他的记忆里,电视剧电影里可是很多女扮男妆的角色。

    周宪听了便看着李从嘉,好一会才红着脸娇笑道:“奴家才不扮男装呢。”虽然周宪只是个女子,但是多少也听过一些男人宠幸兔爷的事,想到自己扮成男装,定会被人家误会的,脸上就是一红。

    “宪儿若是不去,那我可是带着意可去了?”李从嘉见她可爱的模样就笑说。

    “不,”周宪白了李从嘉一眼就连连摇头,拉着长音道:“奴家去还不好吗?”

    在她说完就见李从嘉半笑不笑的表情,这才发觉他刚刚是故意的逗弄自己,就涨红了脸又嗔道:“殿下好坏,居然逗弄奴家!”

    一时间,大司徒府的后花园内充满了欢声笑语,娥皇色的桂花满枝头,在微微秋风里散着迷人的幽香,繁忙的蜜蜂,也在嗡嗡的忙个不停,一对新婚夫妻的欢声笑语在这花间与香气里弥散,融合……。

    正文 第17章  投效

    更新时间:2012-12-5 16:43:39 本章字数:2593

    过了未时,再有一个时辰太阳便要下山,按照习俗,周宪要趁着太阳下山之前和李从嘉一起离开娘家。

    此时,马车上的两人,手挽着手,周宪靠在李从嘉的肩膀上,想着即将的远行,心里既有甜蜜也有些忧虑。

    她在应了这事之后便一直记在心里呢,自小就没出过远门,最远的也只是江都府,她早就听说过庐山有多么美,却是一直也没有见过,这次可是有了机会,想着那即将见到的美景,周宪脸上就浮现出一丝笑容,趴在李从嘉的耳边就低声问道:“殿下,什么时候去江州?”

    李从嘉才听见还没有开口回答,周宪再次问道:“我们是不是要先告知皇上和皇后一下?”

    “不必了!”李从嘉摇着头,“说了怕是就走不掉了,一切都等回来再说吧!”

    “皇上不会因此怪罪殿下吧?”周宪见他要不辞而别就担心道。

    “不会,”李从嘉摇头,心道他之前自封隐士,皇上都没有说什么,这只是出游,他又怎么会在意呢。

    马车缓缓的驶入了王府。两人才跨进落花轩小院内,正在说笑间,韩熙载便登门来拜访了。

    “宪儿先去休息,我且先去会会韩舍人!”李从嘉在周宪唇上轻吻了一口,然后眯着眼睛就是一笑,转身离开,心里想,这韩熙载怕是被自己那几句话给说醒了。

    周宪被李从嘉当着婢女这样一吻,娇嗔了一声,俏脸瞬间就爬满了红霞,如水般的眸子荡漾着一丝丝的羞涩,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就在心里美美的笑了两声。

    书斋之内,李从嘉一见韩熙载就愣住了,他居然还穿着朝服。

    然后他就暗笑道,难道韩熙载这是为了向自己表达衷心,下了朝没有回府,就直接来了这里,不过这见面也太正式了一些吧,绯红朝服,黑色幞头,脚踩一双黑色白底官靴。

    “微臣见过殿下!”韩熙载一见李从嘉进来便恭谨的请安。

    “韩舍人不必多礼。”李从嘉将他扶起,还是忍不住好奇的问道:“韩大人这是刚刚下朝吗?”

    韩熙载倒是不多拐弯抹角,直接就说自己从下了朝之后,就一直在王府外边的酒楼里等着,眼见着马车进了院子,他才前来叩门递贴。

    李从嘉看着韩熙载就问道:“韩舍人,如此这般,可是有什么要事相告?”

    “要事谈不上,只是今日皇上,在朝堂与众位朝臣讲了殿下有意出仕之事,微臣此时只是想来通知一声,同时还想知道殿下的想法!”韩熙载深知李从嘉在朝中无人,这事他未必就会知晓,虽然不算大事,但对他来说未必就会没有用。

    “父皇今日上朝时讲了之后,众臣都是什么反应?”李从嘉依旧是半眯着眼睛,他能想到朝堂上的争论不休,不过他最想知道的还是父皇的意见。

    “吾皇虽然本性仁厚懦弱,但是对于殿下之事还是厉斥了众位大臣,宋齐丘、冯延巳、李徵古之流微臣不多说殿下也应该知晓,孙丞相等人也是在支持燕王殿下,在朝堂上为安定郡公殿下摇旗呐喊者,也只有微臣了。”韩熙载说完就挑着眼望着李从嘉,似乎是在向他表明自己已经想好了,从现在起就要跟着李从嘉了。

    李从嘉却是笑而不语沉思着,韩熙载见此便追问道:“还请让微臣明白殿下的想法。”

    他在听了韩熙载先前的话,就在想着事情,这会事情只想到一半便被他打断,随口就道:“本王,想征战沙场。”

    “从戎?”韩熙载着实被他这句话吓了一跳,随即就问道:“殿下不是在与微臣说笑吧?”

    “韩舍人,看本王是在说笑吗?”李从嘉哈哈笑了两声,随即便拿起书案上的一只狼毫,左手拿在手里,右手掌只是微微用力,手如刀锋,狼毫便从中折断,断口整齐如刀削一般!

    “这?”韩熙载再次吃了一惊,安定郡公居然会武术,这是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的,难道这世道变了?他睁大眼睛,胡须翘起,眼睛直盯盯的望着李从嘉。

    “韩舍人可是信了?”李从嘉再次笑道。

    韩熙载点了点头,还是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不过嘴上却是说着:“微臣信了,只是这……。”话说到一半就咽了回去,他在心里叹着:会武术可不代表懂兵法,这战场之上瞬息万变,阵仗可不是武术那么简单的。

    当然他也知道自古这皇位之争,就少不了兵权,没有兵就没有主动权,那么就会成为强者的炮灰,被人踩在脚下不得翻身,就如那玄武门之变的李建成和李元吉,成为历史的失败者。韩熙载经此一想,就明白了这安定郡公的志向了,只是再做沉思,就扑下身体恭谨的说道:“臣韩熙载愿为殿下效犬马之劳!”

    “犬马之劳就不必了,韩舍人,尽量为本王在朝中斡旋吧,本王现在缺少的就是人才,还望韩舍人能为本王招揽些有才有抱负之士!”李从嘉顿了一顿,这才想起之前意可说所的张洎,便又道:“本王听说张洎张师黯是韩舍人的学生,才学很好,不知能否为本王一用?”

    “殿下看中师黯,那是他的荣幸,他又怎么会不同意呢!”韩熙载在听李从嘉说起人才时,本就想推荐他的学生了,只是没有想到殿下早就惦记上了。

    看着李从嘉的表情,接着韩熙载又说道:“只是,师黯他近日要回乡探母,怕是不能及时来投。”

    李从嘉端起茶汤,喝了一口,这各种作料混在一起的味道着实不是美味,皱了下鼻子这才说:“不急,不急,本王也要去庐山走上一遭,去白鹿洞看看那才子伍乔,韩舍人可以将我的想法告知父皇,顺便探听一下父皇的口风如何,他知我若是想从戎领兵,定会思考甚久,本王这一去一回也就差不多能定下来了。”

    韩熙载也是点头,李璟的优柔寡断是出了名的,虽然今日皇上很是果断,但是那是因为皇上不知安定郡公想要做什么。

    就是在李璟自己的思想里,他也是认为六郎定是要求个文官之类的官职,这才会如此的果断,可是这领兵就是不这么一回事了,李璟定会再三犹豫,再加上朝中有着宋党和孙党的阻拦,一个月的时间都算是少的了。

    “那殿下就请安心,微臣定会完成殿下所托。”韩熙载拱了拱手,然后就捋着胡须笑道。

    李从嘉以茶代酒敬了韩熙载一杯,缓缓的说道:“那就有劳韩舍人了!以后朝中之事就多靠韩舍人帮衬,待我从江州回来,便从头开始!”

    韩熙载乘着马车,在夜色下出了安定郡公府,马车内的韩熙载还是不能平静,他还对安定郡公会武术之事感到纳闷,更对那战场上的瞬息万变感到困惑和迷惘,他不知道安定郡公选了这个方向,是否正确。

    街市上忽而吵杂忽而静谧,让他不能收住思绪静下心来思考。马车才出府不到一炷香时间,马蹄哒哒的踩在青石板路上,一副很悠闲的景象,忽然老马嘶鸣了两声,接着车夫韩忠又吼了一声,马车就急停了下来。

    韩熙载在马车内猛的晃了下身子,坐正之后,就皱眉问道:“韩忠,发生了什么事?”

    正文 第18章 元方,你怎么看

    更新时间:2012-12-5 16:43:39 本章字数:3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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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车外的韩忠被惊得老脸发白,隔着挡帘布他粗声粗气的回道:“阿郎,有一妇人从后边突然就横冲了出来,惊了马,马撞到了妇人。”

    “赔些银钱,打发了吧!”韩熙载也不看,嘱咐了一句,再次去寻找他的思路。

    “诺!”

    韩忠从钱袋里掏出了半块银子,冲着妇人就扔了过去,“快拿去吧,找个郎中看看。”

    接过银子妇人这才抬了头,冲着韩忠就是嫣然一笑。

    韩忠见这妇人三十出头,姿色倒是不错,比阿郎买回来的王屋山可是多了很多的韵味,见她拿了银子不动一直冲着自己发笑,韩忠这颗半老的春心也开始荡漾了起来,可是一想到阿郎还在车上,就冲妇人使了个眼色,那妇人倒是识趣,立即走上前去。

    “跟在马车后面,别被人发现了。”韩忠压着声音,说完就像做了坏事一样的回头看了一眼,见阿挡帘布没有动,他才微微舒了口气。

    韩忠年纪比韩熙载年纪还要大上两岁,不过长得却是比韩熙载要年轻上几岁,常年劳作,身体也很是健康。

    他在韩熙载投奔唐国之后,就跟在身边了,一直就是车夫,平日里没事时候,也帮着府上的其他人做些别的活计,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就过去了快三十年了,老婆也讨上了,儿子也有了三个,都在韩府干着活计,对他来说也算是知足了,正觉得这日子过得太没有滋味了,就突然的冒出了这么个妇人来。

    妇人倒是听话,韩忠说完,她就乖乖的站在一旁,等着马车前行了几丈之后,她才跟了上去。

    这车夫打的什么心思,妇人可是早就看了出来,她又不是痴傻,哪会不知他安的什么心思,但是为了能混进韩府,完成使君交给的任务,就算是被这糟粕的汉子睡了,那也值得了。

    中书令、太傅宋齐丘府的正厅之内,烛光点的透亮,整个厅内也是欢声笑语,此时左相冯延巳、兵部侍郎、枢密使副使陈觉、枢密使副使李徵古、枢密使副使魏岑、少府监冯延鲁、就连因病致仕的病怏怏的查文徽都是坐在书房之内。

    书案上有美酒,有佳肴,自然就也少不了,身边有美色相伴,除去那病怏怏的查文徽,没有抱着女子,其余的几人皆是左拥右抱。

    宋齐丘在今年年后才从镇南节度使的位置上调任回京,原本他还想着在洪州终老此生,没想到皇上还是没有忘了他,不过他能回京也要靠着冯延巳等人的耳边风吹得厉害,才使得他又有了今日。

    此刻他正坐在太师椅上,抚着斑白的胡须,笑眯眯的望着下边坐着的几位同僚,见这几位不是在谈论着诗词歌舞,就是讲着这家的孙儿女婿,就是聊着哪个妓馆的小姐,已经六十八岁的他,对这些早就见怪不怪的了,不过今晚他招来众人可不是为了听他们扯些没用的俏皮话,而是为了商讨日间皇上说起的安定郡公李从嘉之事。

    厅内声音嘈杂,与那街市也是不遑多让,宋齐丘见这几人也聊的差不多了,就干咳了一声。

    听得这声,这几人才停了下来,抬起头就看着太师椅上端坐着的宋齐丘。

    宋齐丘见众人停了下来,也不拐弯抹角,抚着胡子就直接问道:“诸位,怎么看今日皇上所说的安定郡公之事?”

    “那安定郡公只是一黄毛小儿,宋公何必认真?”

    见宋公只问这事,冯延鲁轻蔑的一笑,然后就又拉着魏岑去讨论他日间所遇见的笑话。

    “叔文,难道不知安定郡公近日与那韩熙载来往密切吗?”宋齐丘还没有说话,李徵古这个还算有些正事的人就抢着开了口。

    “两个都是不成气候之人,聚在一起也只是饮宴赋诗,狎妓玩乐罢了。”冯延鲁看都不看李徵古一眼就回道,接着与对面的魏岑扯起了俏皮话。

    冯延巳虽然也是个阿谀奉承之辈,但是看得事情可要比兄弟冯延鲁远很多,怕他再不顾规矩,惹宋齐丘不高兴就忙道:“叔文不要再说。”

    接着他拱手又冲宋齐丘笑说:“宋公,下官认为不如就依了皇上的意思,想那安定郡公或是也只为了让他那娇妻高兴,才会想要求个一官半职的,我们可以暗中扶持,安定郡公素来忠厚仁义,我们表面帮他,将他捧成太子,他也会感激我等,将来的事还不都是宋公说了算了吗?”

    宋齐丘原本招这些人来就有此意,这会儿被冯延巳说了出来,他捋着胡须哈哈笑道:“还是正中知我的心啊!”

    众人听到这声这才像聋人听见声音、盲人见到了光芒。

    “宋公,难道是想?”病怏怏的查文徽病脸蜡黄一副吃惊的眼神,自从他在吴越被扣押之后,这已经过去快有十年了,虽然说是中了毒,可是这毒却是慢性,一直在折磨着他,已经很多年他都没有过如此的神情了。

    “光慎,你怎么看?”宋齐丘见查文徽一直沉默着,这会突然的开了口就笑着问道。

    “这……”查文徽半是犹豫着,他也不知道该不该说出来,他深知自己这身体没两年时间了,跟着这帮人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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