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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嫁王爷第19部分阅读

    轩逸,神情显得有些过份的冷静。

    内心在纠结。

    她知道事情只是刚开始,想要结束还来得及。可是一想到华玄被燕王他们阴谋算计而死,她却无能为力改变什么时,内心不由得揪着痛。

    不可以,绝不可以就这么算了……

    “神女,神女。”a君连唤她两声,却见她只是盯着王上在失神。时而皱眉,时而压抑着情绪。

    继续开始,就这样……一直下去吧。

    她终于回神,睨视一眼a君,“怎么了?”

    “他们说前面有个小镇,大概再走半个时辰就到了。”

    “嗯,加速前进。”半个时辰,足已把人烧得神志不清了。

    她用手再去探他的额际,依旧是这般高烧。

    a君在一旁看着,本不想多嘴的,却还是开了口,“神女,这几天王上其实脸色就红得不正常,可是,他为了赶路,日夜不停地赶,连停下歇息的时间也不想浪费……”

    是你发烧了

    他想说什么?暗示龙轩逸因为她而焦急得‘虐待’自己的身体么?

    尚梦浣没有抬头,只是一直看着龙轩逸,他仍旧那般的好看,可是她却觉得有些陌生了。

    这个曾经自己爱着的男人,现在回到他的身边,却是为了另一个男子的复仇,如果他知道,会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吧?

    “神女,自从你走后,王上一直都沉默寡言。”为什么他觉得神女变了好多啊?他怀念当时那个在京都路中间,思索着人生的她。

    “他一直都不喜欢言语。”她声音淡淡地道。

    他只是喜欢跟她罗里叭嗦,会说些让她欢笑,又或者是令她生气的话。

    对于旁人,他从来都是视为无物的,他生来就是高高在上的人。

    现在成为了央王,就更加的是了,大家都只能膜拜他,与他平坐的……应该不再有人。

    a君被呛了一下,“不是,属下的意思是……”

    “好吵。”龙轩逸幽幽醒了过来,眉头紧皱,a君立马闭嘴,然后刷的一下冲出马车,逃之夭夭。

    尚梦浣被弄得怔了一下,有必要像是老鼠见到猫那样么?

    “梦浣?”龙轩逸用他滚烫的手抓着她的柔夷,“你的手真凉。”

    尚梦浣深看着他,没有抽离自己的手,“不是我的手凉,是你发烧了。”

    龙轩逸低笑出声,自己探上自己的额头,“没有啊。”

    黑线从尚梦浣的额际冒了出来,为什么她感觉到他的智商降低了,她用另一只手探向他的额际,冰凉的手感与滚烫的热度成为鲜明的对比,“有没有觉得很舒服?”

    再也不要离开我了

    龙轩逸迷恋地看着她,终于,终于她又回到了自己的身边了。

    “舒服。”他一个用力,将她拉入怀中,“有你在身边,我很舒服。”再也不用牵肠挂肚,这种感觉真好。

    她紧靠在他的怀中,动弹不得。

    “轩逸……”

    “梦浣,以后再也不要离开我了。”龙轩逸将她紧紧拥住,他再也不会让她离开了,再也不会。

    尚梦浣没有应答,良久才说,“可是燕国不会罢休的。”

    燕王既然执意要她成为华星的太子妃,那么必定有他的理由,神女这个光环,她已经感觉到它的作用。

    龙轩逸拥着她,觉得心都被填满了,再也没有那种让人讨厌的空虚感,“不会罢休?我也不会罢休的。”

    如果他一个迟疑,没有出现,那她岂不是要被燕国强行封为太子妃?

    他似乎忘了,当初她掉落在池塘的时候,也是被强行的架着去拜堂的,而当时的他还是一只猪……

    尚梦浣嘴角微微上扬,眼神却是愈发的黯了,“轩逸,对不起。”如果有一天你知道是我利用了,我情愿付出代价。

    龙轩逸将她推开怀抱,与她对视,“傻瓜,对我,你不需要说对不起。要说对不起,也是我才对。”

    尚梦浣睁着大眼,不明所以,“你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龙轩逸将她重新揽回怀中,回想着她离去后的一切,良久才道:“没什么,一切都过去了。”所有的风雨由他一个人承担就够,她只需在他的保护下,做个快乐无忧的小女人。

    我很想你

    偶尔说些让他气得跳脚的话,偶尔让他感动得不像男人……

    可是他不知道,因为他的不解释,一切都在往自己所想的背道而驰。

    就像当初,为了她的安全,和离……却直接将她推进了华玄的怀抱。

    如今,她回来,却是一切都不可能回到从前。

    他一句话就概括了所有,尚梦浣直觉事情不可能这么简单,她刚离去时,在路途上曾听说过他失踪了一段日子的,貌似是暗杀?

    她不安地抓了抓他的衣服。

    龙轩逸察觉到她的不安,轻笑,“我已经是央国的王了,你不用怕,与燕国的的帐我会慢慢跟他们算的。”

    ……她还能再说些什么?这不是她所期望的吗?

    借龙轩逸的手报复燕国,这不就是她做的选择吗?可是心却没有半点的开心。

    “梦浣。”

    “嗯?”

    “我……很想你。”她离去的每个日日夜夜,他都在想着她。

    有时看着床边空无一人,他会回想最初的她全身崩紧地缩在床沿,一想到这样,他都不由自主的发笑。她真把他当成色狼了,呵呵。

    有时,他会回想,她做贼心虚的憨样,一想到这些,再郁闷的心情也会变得晴朗。

    情情说他沉沦了,真是丢脸。

    他却微微一笑,沉沦是幸福才对。

    也曾因为她的不肯回去而伤心透顶,也曾因为她的昏睡不醒而焦头烂额……也曾想过,如果她再不醒来,就算与燕国明敌,也要把她抢回自己的身边。

    尚梦浣心咯噔一下,抱着他动也不敢动。

    神女不见了

    “等我们回到央国,我就昭告天下,封你为后。”

    她开始掉眼泪……

    对不起,轩逸,对不起。她也不想这样的,如果可以,她情愿彼此再也没有交集,而不是再见只是为了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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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大亮,雨放晴。似乎是给足了明日的婚事面子。

    只是……

    燕王端正在朝堂之上,本是笑眯的眼此刻是冷意深深,他看着殿上的华星,“星儿,你说的可是真的?”神女被龙轩逸救走,怎么可能,她在深宫禁院,如何能逃脱。

    再者,当初不是她自己提仪要嫁给华星的么?

    “父王,是真的。儿臣亲眼所见。”华星低垂着头,不敢抬头直视燕王那充满冷意的眼神。

    所有的大臣在听到华星的话,都惊愣得没有反应。

    神女降临,明日便是大婚,可是今天却不见了,不是不见,是被央王给抢走了。这让燕国的脸面何存?

    燕王冷哼一声,“华星,你太让孤失望了。”早就跟他说,这个世界很多的东西需要强行的,他却偏偏不听。

    现在好了,新娘不见了,燕国面子也被他丢光了。

    华星低着头,不敢言语。

    他等待着燕王给他的处罚。

    “咳咳咳。”燕王连续三声咳嗽,缓了一口气,终于做出了决定。

    “既然神女不见,责任在你,那么太子封典仪式就算罢。”

    朝堂突然间就安静得没有一丝声响。

    太子之位失之交臂

    华星颤抖了一下,抬起头,看向燕王,燕王眼里却没有半点的玩笑成份。

    华星扯了扯嘴角,“遵命。”

    由小到大,他所有的一切不都是父王给的么,就连人生的轨迹也是父王打造好让他走的,只是,连自己的儿子也这样,不嫌得太无情些了么。

    只是这样,就已经把他打出了局。

    “君主,请三思。”一位老臣出列,跪在地上请求燕王收回成命。

    其他的挺星派也后知后觉地赶紧出列跪在地上,请求收回圣命,“君主,请三思。”

    燕王看着大半的臣子跪在地上,眼睛眯了眯,睨视了一眼一直站着的华月。

    “月儿,你怎么说?”

    华月不敢求情,他知道父王的性子,越是求,就越没有回转的余地。

    只是现在父王已经问道,他只能答,“一切凭父王定夺。”

    华星心几乎要死了,看着眼前跪在地上的大半臣子,喜的是他们的追随,忧的是,父王绝不容许自己在世时,就已有人拥戴着自己的儿子。

    听着华月的回答,他不由得笑了笑,还是华月聪明啊。

    “此事已定,退朝。”燕王被人搀扶着下了朝,只是瘦弱的身体停下的却是坚定的背影。

    华星,只差太子的封典仪式……

    一夜间,他失去了神女,失去了华玄的感情,失去了争夺这么久的太子之位……

    他输了,输得一败涂地。

    所有的大臣离去,本想上前劝说他几句,却在离他的几步之遥就被他摇手拒绝。

    石阶的插曲

    低叹一声,众人只得先行离开。

    大殿安静了,空空的殿堂,空空的王座。

    华星卑微地跪在地上,仰望着那终究也没走近的王座。他缓缓地站了起来。

    华月上前两步,深看着华星,“王兄。”

    “华月,你想做太子吗?”问话是如此的赤裸裸,不需要拐弯,没有半点的废话。

    华月也被问得怔住了,与他的视线对望着,“我……”

    华星摇手,不让他说下去。

    怎么可能不想做太子呢,两人斗来斗去不就是为了太子之位么,做上了太子就可以顺理成章成为燕国的王,不是么?

    两人的母妃都为这个位置斗了好久好久了,直到两人都离开世上,还将这样斗留给儿子们。

    殿前那长长的阶梯,母妃就曾告诉过他。

    华星啊,你一定要成为燕国的王。

    成为高高在上的王,让众生都仰望你的威严。

    他那时还小,根本就不知道,成为王有什么用,为什么母妃要别人来仰望他。

    他不喜欢仰望,他觉得仰望父王脖子都好酸。

    可是他的母妃并没有因为他的不懂,而少灌输他成为王的观念。她每天都拉他爬上长长的石阶,然后给父王请安。

    她告诉他,成为王的路,就跟这石阶一样,很长很长,需要一步一步地来。

    所以当尚梦浣问他为什么殿前要建这么长的石阶时,他只是直觉地回答,无聊。

    的确,这样很无聊。

    他连石阶有多少阶都可以背出来,可是他离王的路却还是这么遥远。

    手下留情

    以为近了,却还是远了。

    “王兄,当时你是不是手下留情了?”神女的重要性,他怎么会不知道,怎么可能眼睁睁地看着神女跟龙轩逸走。

    华星不语。

    留情,的确是的。

    如果他够狠,狠到无法拥有就把她杀死,也不让别人拥有,那么他的太子之位就不会到手了却又失去。

    只是万箭穿心……

    他不忍……

    “以后燕国就交给你了。”父王只有两个儿子,自己既然已被摒弃在太子人选之外,那么就非华月莫属了。

    华月眉头微皱,“王兄,事情还没有到这样的地步。”中途放弃,这从来就不是王兄的做风。

    华星却松了一口气般,“我打算跟父王请个假,去外面走走。”

    王位这东西,也许真的不适合他。

    他的见血症状并没有好多少,这样,又怎么适合做王?

    他走出殿门,步下石阶,开始两步三步多步地跳下。母妃,上来也许需要一步一步,如此坚辛地爬着。

    可是下去,却是可以纵身就能飞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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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花园

    华月扶着燕王,缓缓地走着,初春,御花园处已到处可见刚开的花朵,显得朝气蓬勃。

    燕王又瘦了,身体是一日不如一日。

    想到这太子人选还没法定下,他咳了咳,只是咳嗽,身子就已经晃动得厉害。华月紧紧地扶住他,另一只手轻拍着他的后背,“父王,要不我们在前面歇一下吧。”

    让人无语的话题转移

    他真的怕父王就此倒下了。

    很多时候,他都有这样的错觉。

    燕王摇摇手,“孤还没有弱到这样的地步。你就陪孤多走走吧。”

    华月听话地扶着他,两父子从未像现在这样的亲近过,想到华星的太子一事,华月话到嘴边又不知该怎么开口。

    燕王看着两旁开得正艳的花,这些花真会挑时辰啊,这几天总是下雨,它们却避过了。如今阳光正茂,实在是开得及时。

    “月儿,你看这花,开得多好。”燕王指着面前一朵不知名的珍贵花朵,对着华月道。

    华月想着怎么开口,才不会惹父王生气,有些心不在焉,胡乱地应,“嗯,是啊。”

    “可是你瞧它旁边的那朵,几天前肯定是比它开得还要好,不过遇上了雨水,就落得了败落的的下场。”

    燕王一做比喻,通常都是有事发生的。

    华月打了个警铃,赶紧回神,看向燕王指的旁边那朵。

    只剩微微的几瓣残花,哪里有什么比旁边开得更好的迹明?华月不明所以地看着燕王,他不明白,为什么父王总是像能看到别人不能看到的事。

    “太阳出来,散散老骨头,这感觉真舒服。”

    其转移话题能力让华月无语。

    “父王,太子一事您……”不管了,先开口再说,再拐弯抹角,都不知道能不能有机会说了。

    燕王只是微微地侧过头看了他一眼,“月儿,这事孤已经决定了,你就不要再说什么来扫兴。”

    不成材的儿子

    燕王只是微微地侧过头看了他一眼,“月儿,这事孤已经决定了,你就不要再说什么来扫兴。”

    华月闭嘴,想着什么又开口,“可是……”王兄若是就这样离宫出走,他什么时候才可以再见到王兄啊,呜呜。

    “月儿。”燕王的声音有些冷了。

    他最不喜欢别人无视他的话。

    华月这回是真的闭嘴了,两父子继续在御花园里走着,只是却是一幅貌合神离的样子,燕王看他的花花草草,华月则是失神地想着,王兄离去话会不会不回来了?

    “王兄要走了。”华月可怜兮兮地低语。

    燕王眉头微微皱了一下。

    “父王,王兄他说他要出宫,去外面走走。父王,要不,您别撤了他的太……”

    “够了。”燕王很有威严的打断华月未说出的话。

    有些头疼地抚着额际,为什么,他的这两个儿子都不够成才?华星做不了太子,那么他就理所当然地成为太子不是么?

    他不落井下石,也应该保持沉默,为毛,为毛还替人家辩护。

    就不能有点王家子弟的模样?

    对权利都不热衷,以后谈什么震兴燕国?

    真是让人火大。

    他喜欢他们当初的样子,为了太子之位,努力地完成着他所交待下去的任务,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一个只是被撤太子就失意地闹离宫。

    另一个,比他本人还关心离去的问题。

    真是让他这个做父王的无语……

    久等在外

    如果华星华月都知道他们的父王是这样想的,也许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好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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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之位被撤,已是定局。

    本让天下同喜的太子成婚之日,只是向外公告,神女被抢走了,于是这个婚成不亲了。

    很白语化,就连小孩子都明白,他们尊贵的太子殿下,到手的娘子被别人抢走了。

    是央国人,是央国人抢走的。

    大家都气愤,与央国素来没有恩怨,怎么可以做出这样的事?

    残月悬挂于空,星辰亮眼。在这个梅雨时节,有这样的天气真的是很少。华月忧郁地看着外面的苍穹,王兄这会应该在跟父王说了吧?

    御书房

    燕王勤劳地继续批阅着奏折,他微眯着眼,眼力是越来越不好的。

    “君主,二皇子在外面求见。”太监进来,低语地通传。

    燕王继续地看着手上的奏折,今天本该是天下同庆的喜日,因为神女的失踪,婚事不了了之,大家今天都变得少语,就怕一个不甚踩着了主子的尾巴。

    见燕王不答,太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