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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笔记同人]不死不休_第4章

    目光从远处怒放的礼花,游走到龙崎那张在烟花的光芒下更显白皙的脸上,黑发男孩正怔怔地望著夜空中的大片闪亮,华丽的光雨在黑夜般的眼眸中消散,化为金色的粉末,微侧的脸庞浮云般柔和,松针似的的睫毛平淡地闪烁,黑色的眼圈愈加深沈。

    龙崎正看得出神,手上忽然一阵温暖缠上来,柔和的掌心纹理,shsh的的触感,坚定又不容抗拒的温度,慢慢包裹住他冰凉的手背。不算熟悉的气息,却让人安心。龙崎怔了怔,眼睛一瞬间失神,没有挣开。扭过头看见月的嘴角扬起完美的弧度,好看的嘴唇轻轻开阖著,声音却完全被烟花的声音和鼎沸的人生淹没,完全听不见他在说什麽。

    迎面而来星辰无数,月将龙崎细瘦的手包裹在自己掌心里,仰头眯起眼,焰火在夜空中绽开,最後拖著长长的尾巴,流行一般划过丝绒般的天际,在远处的地平线消失不见。黑色的瞳眸却没有回过神来似的在身边人脸上逗留,又一丛焰火腾腾升起,金色照亮了月蜜色的发丝,光华流转。另一只手里的棒棒糖似乎被遗忘了一般,月感到那只被自己攥紧的冰凉的手,犹豫地扭了扭,最後又像下定了决心似的,反过来回握住他的,越来越紧,慢慢坚定。

    ……

    游行的队伍渐行渐远,灿烂的烟花也慢慢稀少,天空又恢复了安静。身边的人群依旧悠闲或者喧闹。月牵著龙崎的手,漫步在下鸭神社周边的街道上,一刻也不愿松开。

    夜色开始浓重起来。

    一路无话。

    “啊……!放开我!救命啊!……”

    街道上突然传来一声突兀的尖叫。

    宁静被打破,悠闲的空气被射进的利箭拉成了绷紧的弦。

    “呯──”紧接著就是一声枪响,震耳欲聋。尖叫声开始在人群中爆发,几个女人抱著脑袋大叫著奔跑起来想要逃开。

    在月和龙崎站立的不远处,一名身著便服的脸带刀疤的男子右手持枪,左手粗壮的臂膀牢牢地勒住一个褐色头发少妇的脖子,刚刚冒过烟的黑色枪管直指著少妇的太阳穴。女人花容失色,身体失去平衡一般地几乎要倒在男子身上,一边做著无用的挣扎,放声尖叫。

    “别过来!”男子面容狰狞,枪管更紧地抵著少妇的脑袋,踉踉跄跄地想要後退。

    “啊……救命……”女人绝望地哭喊。

    “闭嘴,贱人!”男子粗暴地低吼著。

    两名便衣警察双手持枪从左右两边慢慢向男子靠近,却碍於他手上的人质,不敢冒然前行一步。

    “你已经被包围了,放下手中的人质我们便不采取武装措施!”

    人群惊恐地跟著惊叫,几个小孩飞奔过月和龙崎身边,撞开了相互握著的手。

    月沈下脸,避开疏散的人群,拉著龙崎慢慢向事发地点靠近。

    “别过来,我不想杀她!把你们的枪放下,快!”男子後退一步,手臂在女人的脖子上勒得更紧。便衣刑警跟著向前跨了一小步。

    “龙崎,你去我对面那棵树下站著。”月凑近龙崎耳边轻声道。

    龙崎抬起头看了一眼青年,“跟我想的一样?”

    月点点头,脸上的神色凝重下来。“一会儿你就知道是不是了。站在我对面,不要离他太远。”

    龙崎按照月的嘱咐绕开人群,在一棵树下站定,镇定地隔著歹徒和警察望向对面的褐发青年。

    “你,最好放开人质。”清亮好听的声音,月从警察身後突然出现,双手做出投降的姿势举在耳侧,面容平静。

    持枪男子身形一震,从哪里冒出来个不知好歹的小子?!那两名警察似乎也有点意外,握枪的手松了松,旋即再度收紧。

    “别过来!”枪口扭转方向指向对面的月,怀中的少妇被勒得更紧,几乎已失去发声的力气,只是满头大汗,脸上的表情痛苦地扭曲。

    “如果你再不照办放下武器,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可以让你死。”面对惊慌的歹徒,月依旧从容,一步一步,越靠越近。

    龙崎静静地咬著手指,等待著月的下一步行动。

    “你在乱发什麽神经,臭小子!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可以开枪,反正我身上早就不止一条人命了!但是他们不敢杀我只喊活捉!因为我身上有他们想要的东西!”歹徒大吼著把枪指向月身後的警察,仿佛在嘲笑著什麽。

    “有种你们朝我开枪啊!”

    月眉头微蹙,手中不知什麽时候多了一张纸片。

    “听说过死亡笔记吗?”

    歹徒的瞳孔放大,一瞬间的迷茫。

    “我也真是,巴望你这个出逃没几天的囚犯知……”

    “住口!别跟我玩花样,再靠近,我就一枪崩了她!”

    “死亡笔记可以杀人,只要知道对方的名字和相貌。不信的话我们可以试验一下。”

    “放屁!谁跟你扯这神神叨叨的玩意儿!快叫你的同夥放下枪,否则我就……”

    “越狱在逃犯的名字和相貌我可都是一清二楚的,我是警察。”

    身後的两名警察诧异地望著眼前的褐发青年。

    “要试验一下吗?”月的眼睛瞟向歹徒身後那抹身影,“他叫中村直也,现在在你的身後,

    也是警视厅多年追踪的对象,罪行累累。先生,你太不谨慎了。”月的嘴角勾起一抹自得的笑。

    歹徒猛地回过头看见龙崎,“别过来!”

    龙崎盯著歹徒,一动不动地在原地站定,既不靠近也不後退。

    “我现在就在这死亡笔记的碎片上写上他的名字,试验一下我刚才说的真伪。”

    小小的纸片在月的指尖摇晃,刀疤男子仍维持著刚才的动作,紧急的情况让他来不及思考,手臂收紧。

    “放……啊啊啊!”少妇声嘶力竭地尖叫。

    月低头快速咬破自己的手指,鲜红的血汩汩流出,他就著流血的手指在纸片上比划,中村直也,白色的纸上,四个红色的字。

    “呃啊……”龙崎突然大叫一声,双手捂胸,直直地往前栽去。

    周围稀稀拉拉的几个行人惊恐地尖叫著跑开。

    男子双眼圆睁,还没有反应过来黑发青年就真如那个小子所说的倒在地上。眼前的一幕令除月之外的所有人大惊失色。

    男子吓得一松手,少妇尖叫著挣开他的束缚跑到月和警察的背後。

    “怎麽样,要不要去试一试他到底是真死还是假死?山、崎、俊、二、先、生。”

    六个字从薄唇中飘出,月故意重重地咬紧了前面四个字以便於在场的所有人都能听到。

    男子怒目圆睁,颤抖的双手抓著枪就要扣动扳机。

    “他是假死!我不相信!”男子怒吼著,声音都在颤抖。

    “你们别过来!过来我就开枪打死他!”手中的枪突然指向躺倒在地上的龙崎。

    part 10(月l)

    发文时间: 5/12 2012

    “他一定是ji细!不要迷惑我!”歹徒红了一双眼,一边怒斥著一边向龙崎的方向靠近,枪管威胁地对著龙崎的脑袋,弯下腰想要检验他是否真的断气。

    就在他转身的一刹那,月敏捷地向前奔去,飞起一脚,对准了歹徒的右手,手枪一下子被一脚踹飞,在空中划过一条利落的弧线,飞向老远的地面上。

    “臭小子!”

    歹徒大叫一声向月扑来,一手从裤腿里抽出一把银光闪闪的匕首,毫无章法地胡乱刺去,脸上的表情凶狠狰狞。月凭著身体的本能反应一下一下後退闪避,亚麻色的头发被匕首带起的劲风吹乱。两人的动作幅度太大太迅猛,看得人眼花缭乱,以至於月身後的两个警察无法瞄准──上级派下的命令:只准活捉。所以就算是射击也不能命中要害,同时还要保证与歹徒缠斗在一起的褐发青年不能受牵连。

    龙崎继续趴在地上假装一动不动,心里忖度著下一步的行动。歹徒手中的匕首非常危险,自己的方位又在尴尬的後方。在月没有八成把握制服对手之前,他不会擅自行动。

    徒手对付手持危险凶器的歹徒,身後的两个警察也为月捏了一把汗。

    “嚓──”地一声,月身上的浴衣被划破,鲜血从左臂溅出,落在旁边的地面上。月吃痛闷哼一声,稳住身形躲开歹徒的又一轮猛攻。

    手臂还在不停地流血,大片衣衫被浸成了更深的的颜色。月咬了咬牙看准了时机,弯腰一躲,没有受伤的右手迅疾地袭向歹徒的腹部,劈手一拳结结实实地把他打退半步。

    “啊!”歹徒惨叫一声捂住肚子。

    龙崎快速从地上跃起,奔向手枪的掉落处。单手持枪,拉下保险栓,瞄准,射击,子弹飞出,一连串动作一气呵成。

    “!──!!──”子弹正中歹徒的两边膝盖。

    伴随著歹徒的又一声惨叫,月翻身跃起,一脚将他踢倒在地,千钧一发之际,扭住手腕夺过了那把还在滴血的匕首,“!”地一声扔在地上。两名警察迅速向前奔去,膝盖中了两枪的歹徒一瞬间被双手反绑按倒在地,腿脚被狠狠地踩住,动弹不得。

    “混帐,放手!”歹徒仍在不知死活地扭动挣扎,狼狈不堪,现在他的境地就像一条砧板上的鱼,任人宰割却还要垂死挣扎,却逃不开被押走的命运。

    不幸的是一个小时後警视厅人员从警车後座拖出的仅是一具尸体。歹徒双目圆睁,脸部肌肉痛苦地扭曲,死因是心脏麻痹。

    “这位先生,你没事吧!”刚才负责抓捕歹徒的其中一名年轻刑警向月和龙崎跑过来,气喘吁吁地询问。

    “刚才多亏了你们俩,否则……”

    月摆摆手,左臂的大部分衣料已经被鲜血染红。

    “对了,您刚才说您是警察…”

    “我是东京警视厅新上任的警官,这次是趁著假期与朋友来京都游玩。”月用目光指了指身边的龙崎。

    年轻刑警一笑,“您将来一定能成为一名非凡的警务人员!”

    “客气了,警察份内的职责而已。”

    “您的伤要紧吗?到警视厅让医生处理一下吧。”

    “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可以。”

    ……

    警车呼啸著驶离案发现场。月抱著手臂止住血,向龙崎勉强挤出一丝微笑。

    他们没意识到,远处的高台上,一只高倍数望远镜正对著他们。

    “夜神月,”仰躺在软榻上的中年白人男子深深吸了一口雪茄。“他身边的就是l?”

    “其实我也没见过l,l从不在人前露面,即使在way’s hoe同样神秘得像一个传说。”一双纤长漂亮的玉手收起窗前的望远镜。一头长长的红色秀发被冷风吹气飘动,身材窈窕的女子靠著窗口,点燃一支女烟,细长的烟雾飘散在昏暗的室内。

    “我只见过b。依据b的样子断定他就是l。”

    “l还活著,看来是夜神月的诡计。”男子抖落烟灰,“辛苦你了,j。”

    “现在可不能动l。至少我不会出手。不然的话,b肯定会挖出我的心来,我可不想要这麽不美丽的死法。”

    “b在哪儿?”

    “不知道。没人知道他在哪儿。”红发女郎的凤眸中映出微光,指尖的烟忽明忽灭。“不过不久,应该不久,他会来找我的。我向您保证。”

    “原来夜神君是警察。”龙崎蹲在双人客房的桌子跟前,静默地凝视月的脸。

    月望著那双夸张的黑眼圈,“嗯,是啊,现在才告诉你真是抱歉。”

    “真是正义感十足呢。”毫无情绪的语气,听不懂他话里的意思。如果是在失去记忆之前的l说出这句话那一定是在嘲讽,但是现在……

    月赤著上身,左手胳膊上缠上了白色的纱布,鲜红隐隐从里面渗出。

    看著龙崎若有所思地咬著指甲的样子,月端起一杯清酒喝了一口又放下。

    “龙崎刚才的表现真让我吃惊,你可从来没告诉过我你练过射击。”月回忆著龙崎之前的行动。

    只一句话便明白了他的意思,配合他的计划灵活应变,完全没有露出一丝破绽,两个人的默契还是和以前在调查总部一样,好到没话说。

    “是麽?我自己也不记得了。”龙崎学著月的样子端起另一杯红茶,开始一颗一颗地往茶里堆积方糖。

    “不过我最想知道的是,死亡笔记。”最後一颗方糖被扔进茶杯,冒著泡溶解在深色的茶水里。龙崎的脸色有点阴沈。“写上人的名字,知道相貌就可以杀人的笔记,那是什麽?”

    早已准备好说辞的月面色沈稳不动,“刚才的笔记纸片当然是假的,为了演戏而已。龙崎,没想到你的演技也这麽棒。”

    龙崎没有答话,沈默著等待他继续说下去。

    “所谓的死亡笔记是一个传说,只要写上去的名字和相貌相互匹配,那个人就会死。是不是很荒谬?我也不想相信。”

    龙崎喝了一口甜到发苦的红茶,下意识地抱紧了腿,凝眉思索著。虽然没有了l的记忆,但是侦探天生的直觉和骨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