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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笔记同人]不死不休_第18章

    严高大的木门,简约雕花门框的旁边是和大厅里一样的墙纸,仔细触摸,磨砂质感的表面有著一道道凹凸起伏的花纹──那是这座庄园里随处可见的鸢尾的纹样。

    细长的指节轻轻在门的周围一带敲击了一下,厚厚的墙发出很沈闷的响声。

    月顿了一下,之後便开始连续地在那片墙上敲击。

    龙崎从对面走过来,侧过头,耳廓轻轻贴上房门。

    他用眼神示意月继续。

    回答他们的依旧是沈闷空洞的回响,带著不紧不慢的节奏,从巨大的石墙里扩散开来。

    循著龙崎的眼神,月的指节在房门的四周来回敲击游走。

    “等等。”龙崎的目光突然定住了。

    “怎麽样?”

    “有几处的声音跟别的地方不太一样,只是不将耳朵贴在墙上很难发现。”

    “纸上还说了什麽?”

    “继续,沿著跟刚才一样的方向,放慢速度。先左,再右,从上往下。”

    敲击声再起,龙崎的眼睛一动不动地捕捉月的手指落下的每一处。

    “停。”

    龙崎将耳朵从墙上移开,站到月的身边,然後咬破了自己的手指。

    血很快从洁白的皮肤里渗透出来,他伸出被血液浸润的手指,一边摸索,一边用沾血的手指在刚才月的手经过的三个地方做下标记──每次指节敲到这三个地方,墙壁里仿佛就会传来空旷的回响。

    “对面。”他举起电筒,将它背对光源的尾部圆形横截面紧贴在血迹沾染处的墙壁,电筒的光源呈水平向对面照去,在刚才那扇门左边的墙上留下一个圆形的光斑。

    月立刻便明白了他想做什麽,迅速地走到对面,用相同的手法在那个光斑处留下一个血色的印记。

    那扇门左边的墙壁上顿时被印上了三个标记,直直地正对著被龙崎标出来的那三个地方。

    “就是这里。”龙崎简短地低语。

    月伸出手,仔细地碰触被他标出来的那三个地方。

    果然,柔软墙纸的背後有一些凹凸不平的痕迹,墙壁设计的极为精妙地将其隐藏其中,如果依靠跟刚才相同的方式──声音细微的差别来判断却无法识别。

    可以肯定,之所以会有凹凸不平的触觉,意味著这里绝不是一面平整的墙。手指试著用力往里推,不出所料,被标出来的地方背後是松动的砖块。再用力一点,砖块竟然有移动的迹象。

    龙崎走到他的身边,手指碰触另一个被标记的地方,用同样的方式往里推挤,默默用力,为了避免响动而将动作的幅度放到最低。

    果然,另一个标记处後面的墙壁凹凸处也开始随著他的动作往里陷。

    随著第三块砖被推到大约墙壁厚度的一半,龙崎将手放到旁边的门把手上,小心翼翼地转动。

    门,果然开了。

    巨大的空间瞬间展现在他们眼前,比hugh的书房还要大上一些的室内,到处都是造型各异的古董家具和花瓶,甚至还有从遥远的东方运过来的华美瓷器和雕饰。

    而数量最多的也最引人注意的,是墙上那一幅幅古董西洋油画。

    电筒的光源扫过里面的陈设,这些大大小小的画作,每一幅都是出自世界各地各流派名家之手,法国浪漫风情画,丹麦装饰画,美籍非裔图腾画,或者德国後现代主义,应有尽有,角落里甚至挂著几幅日本浮世绘和西藏唐卡。

    简直是个小型美术馆。

    龙崎握紧了手里的纸,漆黑的眼中目光犀利。薄薄的嘴唇开阖著,用拉丁语重复著几个词语。

    接著,陌生的语言过渡成了英语。

    “西班牙,幽灵,酒。……我们需要在这个房间里找这三样东西。”

    “西班牙,画,毕加索。”

    “这里有毕加索的画。”

    “是的,我找到了,《格尔尼卡》,还有……《花园中的女人》。”

    “是的,可是沙漠和酒……”龙崎沈思著什麽。“不是毕加索。”

    “酒…酒瓶…幽灵……酒鬼?还是……”

    他们分头行动,电筒的光线仔细地掠过每一幅画。

    西班牙,幽灵和酒。

    令人困惑的是,不管是幽灵还是酒,都是各国画师笔下的宠儿,它们会以各种形态出现在不同风格的画作中,但一时将三个破碎的词语串联到一起,在有限的时间内,还是有些难度。

    “达利。”龙崎忽然说道,在一副巨大的版画面前停了下来。

    “我明白了。”月回过头来。

    “是《鬼魂维米尔》。”他一边说,一边快步走到龙崎身边。

    西班牙画家萨尔瓦多?达利的名画,《鬼魂维米尔》,巨大得几乎占据了半面墙的位置,竖立在两人跟前。

    这幅画的线条非常简单,超现实主义的风格,不像大多数油画那样有著光泽和轮廓描摹出来的立体感,沙漠黄的背景上,一个比例非常奇怪的黑色细长的人影占据了画的下半部分,他的腰极细,一条腿比另一条腿长很多,诡异地向前伸展成一个直角,而那条腿上正放著一个黑色的酒瓶。

    “西班牙,幽灵和酒。”龙崎咬著麽指,眼神幽深。

    “现在让我们来看看,幽灵的背後,是什麽。”

    part 37(月l)

    发文时间: 10/18 2012

    如果一幅贵重的世界名画被从墙上挪走,它摆放的位置却几乎没有灰尘从上头掉落,那就只有一种可能──它被经常性地被移动,出於某种特殊的目的。

    画框背後的黑色幕布被揭开的时候,这间豪华私人画廊内封闭的空间被打开了。不出所料,幕布背後是一片无限延展的空间。前方黑洞洞的,电筒的光照进去,什麽也看不清楚,只看得到手电筒呈直线的光芒划破浓稠的黑暗,然後在几米开外遇到了阻隔,白光打在里面凹凸不平的墙壁上,依稀可以认出,这是一条隐蔽的秘密通道。

    “你带了……笔记?”龙崎回过头,轻描淡写地问了一句。

    月顿了一下,然後点头,“笔记,还有枪,都在身上。”

    “必要的时候……”

    “我知道。”月低声说。毕竟,在面对满手血腥的黑手党时,任何杀人工具性质都是一样的。尽管对於龙崎来说,死亡笔记要比任何手枪和刀具这样的器具恶劣得多。

    走进去的时候,周围静谧得可怕,除了近在耳边的呼吸声,什麽都没有听见。秘道弯弯曲曲,阴暗狭窄,只能容纳一个成年人在里面通过,完全不像上次在日本逃生的那条地下隧道那样宽阔到可以做近身肉搏,蜿蜒曲折的构造让人在里面无法快步行走,更别说奔跑。

    视线所触及之处,只有被两道白光所照亮的空洞的秘道墙壁,看似空无一人的通道内,光秃秃的连一只逃窜的老鼠都找不到。

    看起来这条秘道很长,里头的地面并不平整,走了几分锺,坡度开始向下延伸。

    “通向地下,有内容。”龙崎出声,手里电筒的光源仔细地扫过每一个角落。

    “很可能是他们进行犯罪交易的某个地点。”月推论道。

    “嗯,这样的地方,通讯被完全地切断了。”潜台词就是,在这里无法用现代科技及时地联络到警方,所以,一旦遇到什麽危急状况,他们必须靠自己逃脱。当然,最好的情况是能够把积聚这里的这些黑手党一举俘获,利用死亡笔记的力量,或者其他什麽…

    “我在猜想,l在遇到基拉之前解决了成百上千高难度的疑案,这样的情景,对你而言其实并陌生吧。”月的声音在耳朵背後响起,似乎是为了打破这令人神经过於紧绷的沈默。

    “是啊,但我不是福尔摩斯,你应该知道,l是个罕见的电脑侦探。”龙崎一边走回应著,大脑却时时处於高度警惕的状态。“能把如今的我逼到无法依靠联系人和警方的力量自己出手的境地的,至此也只有基拉一人。”

    龙崎随口而出的话语,换来的却是一阵没有温度的沈默。

    “龙崎……”月试图说什麽,“其实你不必面对这些。”他再度想起不久之前的那个圣诞夜,回到酒店所面对的空空荡荡的房间。

    是他,都是因为那个人的突然出现,那个不知名的家夥带走了龙崎,否则今天的这一切艰险都不必发生!

    他一定会得到那个人的名字,然後彻底地让他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从他和龙崎的身边消失。

    月暗自咬牙,眸子随著心中情绪而流露出来的凶残阴冷的光芒,被黑暗遮蔽。

    “不,”龙崎的声音很轻,但是短促有力,“人不可能一直做梦,不醒来…夜神君。”

    “你总是太消极……所以才不愿去做改变,对这个世界也一样。”

    “我不会做无谓的改变。世界应有它本来的样子,就像谁也没有资格去改变星辰的轨迹…”

    龙崎像突然想到了什麽,微微回过头,“月君,有没有想过我们这次也许会死在里面,永远没法出来?”

    “……如果有一天,l跟基拉一起死在一个被世人遗忘的地方,外面的世界会变得怎样?”月深沈的口吻,听起来却有点漫不经心,“其实挺浪漫的,不是麽?”

    “……是的,不错的结局。至少,基拉不会再祸害人间了……”龙崎幽冷的声音飘散在狭窄的通道里,有一点点轻微的回声。

    月顿了一下。

    “你就这麽想让我死,宁愿赔上自己?”月并没有生气,只轻轻地叹气然後开口,像是在自嘲。

    “嘘……”龙崎将一根食指贴近嘴唇,做出噤声的动作,“接下去,不要出声,该出现的差不多也要出现了。”

    月明白他的顾虑,於是缄口不言,警觉地放轻脚步向秘道深处走去。

    秘道长长的似乎走不到尽头,有如冰封的寂静中,让人无法感觉到时间的流逝。直到电筒里的光开始有些黯淡,变暗的光线让周围的一切更加阴森诡异。

    秘道开始不再像迷宫那样曲折得光怪陆离,前方渐渐的有了声音,像是隔了好几层岩石从山洞里传来,空荡而诡谲。

    尽管模糊不清,但还是可以听得出那是有人在说话,只是距离遥远,加上原来的声音被层层叠叠的回声所干扰,而无法听清楚具体的内容。

    他们关掉了手电筒,脚下的路面愈发向下倾斜,连慢慢地走路都需要小心翼翼。那个声音传来的地方,同样有著微弱的光源,所以即使关掉了电筒,他们的四周也不再是一片漆黑。

    声音渐渐地清晰起来,很显然,那里在对话的不只是两个或者三个,而是成群结队的一大帮人。

    越接近目标,月和龙崎的脚步就放的越慢,月谨慎,在这样危险的境地中,稍不留神便会惹来杀身之祸。

    秘道似乎已经走到了尽头,再向前一步,就是开阔的空间,这里,果然别有洞天。

    看上去很像一座监狱,冷色调,单调而冰冷,光线昏暗,什麽装饰都没有。

    监狱,龙崎不是头一回见到。

    手腕忽然被身後的人一把握住,是月拉住了他──当他们拐过一个转角的时候,侧面有一个身著黑色西装的男人在巡视,幸好他们动作足够迅速而没有被那名保镖发现。

    月和龙崎背靠著冰冷的墙,连呼吸都小心翼翼。

    而刚才模糊不清的人声,在这一刻清晰起来。

    是背後那个转角处的一间囚室,起码有不少於三十个人,在谈话。

    “这里有全部的样品,我可以保证,我们今後提供的每一盎司都不会和它们有差。”

    一个男人ca著蹩脚的英语,口齿不清的语调让人可以猜想他这时嘴里还在嚼著口香糖。

    “安非他命,k他命,快克,冰,高档海洛因,”那个声音继续说道,“纯度绝对不会小於93,您可以让您的手下来亲自验一验,看看这跟那些波多黎各佬卖的货色有什麽区别,e saelens先生。”

    对方没有接话,只有皮鞋踩在水泥地上微不可闻的声响,周围安静得似乎需要屏住呼吸才能避免自身的存在被发现。

    打火机清脆的开盖声划破了宁静,另一个男人的声音随之响起。

    “关於这一点我充分相信。其实你们卖的到底是怎样的货对我来说一点都不重要,”干涩的嗓音听上去略显苍老。“重要的是,从今天开始,你们,只跟我做生意。”他特意将“我”这个单词咬得很重。

    “我们向来只看在钱的份上,不过,”对方笑了一声,“塞伦斯一直是我们的固定客户,交易量大,资金丰沛,提一次货就足够我带著几十个个兄弟在burjal-arab消遣上一个多月,呵,这样的要求提得有些多余啊,saelens先生。”

    “不,我今天坐在这里,只代表‘我’,e saelens,不代表‘塞伦斯’。”他的声音不大,却有一种阴冷的压迫力。

    “我亲爱的侄子,他对你们今天的到来可是毫不知情。”趁著对方陷入沈默,他又补充了一句。

    “我想我明白您的意思了。怎麽,我一度以为年轻有为的教父大人是塞伦斯‘杰出’的救世主啊,他做什麽让您失望了?”

    坐在扶手椅中的中年男人抽了一口烟,“在我还是个小夥子的时候,就十分憎恨那些成天围在老教父身边,却根本不会做事、只知道倚老卖老的人,这些老家夥简直是在浪费塞伦斯的资源。”

    “您想说,可笑的是现在的您在新教父的眼中也成了这样无足轻重的废物,是吗?”

    他的鼻腔中发出一声冷哼,“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