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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怜黛心玉娇溶第54部分阅读

    便足以取代言语。

    “不行,这么久了,为夫实在受不了了,今晚玉儿得补偿为夫一次才行。”喃语的最后一个音节,消失在她的唇上。

    灼烫的吻,攻占了她心头最后一处柔软的隅角。他抱得那么紧,近到她的呼吸中全是他身上辐散出的男子气息……一只手臂来到她背后,完整的将她簇揽进怀里。他的体温热暧,他的力量强悍,他的吻轻缓而诱惑。

    一阵不可遏止的抖颤窜下她背脊。他的吻没有一丝霸道,只是温柔的,带着挑情勾逗的意,一点一滴的想掀翻她灵魂深处的光与热。她从不意外水溶会在这种时候吻她。然而,被吻的反应却远比她事先预想的更加强烈。

    她轻颤着吸了口气,吐纳的频率比往常急切。当这个吻终于停止,她仍星眸微闭,无法立即从极度的高热中回返到人间。

    他调弄的舌舔了舔她的红唇,轻笑道:“玉儿,你也等的太久了,不是吗?”

    “胡说,哪个像你这般没正经,伤着孩子,看你怎么办?”黛玉从迷离中苏醒,依然抵制着他的诱惑。

    “玉儿,有了孩子,你把为夫都扔到一边,不管了?”水溶赖着一张脸,逼近她的眼前,带着一丝委屈一丝质问。

    “王爷别闹,这会儿大白天的,让丫头们瞧见,什么意思?”黛玉生怕他来硬的,于是不安的看着门外。

    湘妃竹帘静静地垂在门口,纹丝不动,外边一点动静也没有,只有嘶嘶的蝉声若隐若现。因为黛玉很怕吵,所以云水居附近的蝉都被下人们捉了几遍,倒比别处更清静些。

    “好,这会儿怕有人,那咱们晚上试试。就这么说定了。”水溶抢先说道,不待黛玉反驳,又跟上一句:“玉儿不同意,那咱们现在就试试。”

    呃,还是晚上再说吧,黛玉闭上嘴,准备用缓兵之计。

    水溶见她这会儿保持沉默,知道自己这招起了作用,于是得意的笑笑,又吻吻她的脸颊,说道:“用饭吧?为夫饿了。”

    “这才什么时辰?用饭还要再等儿,王爷饿了,叫素心拿些点心来王爷先用几块。”黛玉说着,便回头叫素心。

    素心果然拿了几样新做的点心来,因知道水溶不喜素食和甜食,所以是几样蒸饺,有蟹黄的,牛肉的,还有虾仁的,鱼香的。

    水溶把各种馅儿的都吃了两个,又把素心给黛玉炖的鸡汤喝了一碗方罢。

    且说子詹回到宫里,自然要去给太后请安,太后这几天因晚上贪凉受了点风寒,所以卧在床上没有起身。子詹来了,在床榻前给太后磕头,太后含笑说了几句场面话,又夸奖了子詹一番。便叫他下去休息,说别过了病气给他,小小孩子家,身子弱得很,不该在病人的屋里长待。

    子詹便又劝慰些话,无非是太后身体康健,这不过是小小风寒而已,细细修养,不日便可痊愈等话,便退了出来。

    子詹回昭阳宫见容贵妃,宝琴便留在万寿宫伺候太后。

    太后见宝琴依然是那一副淡淡的样子,心中有气,脸上便没有好脸色。遣退了众人之后,太后强撑着身子坐起来,看着宝琴逼问道:“事情进展如何?”

    “回太后的话,北静王府戒备森严,奴婢根本近不了王爷的身,所以无从下手。”

    “是你不愿牺牲你的美色吧?就凭你这小脸蛋儿,哀家就不信那水溶不被你所动,是不是你整日躲在一边偷懒,不愿为本宫办事?还是你想着凭着皇上和水溶的势力,能把你的哥哥救出去?你想都别想!”

    “太后,请您饶了我哥哥,他是无辜的,他跟这些事儿无关啊。”

    “哼,这个世界上,有谁不是无辜的?哀家也是无辜的,却被遣到南边蛮夷之地一住就是五年!凭什么那个贱人就能尊荣万千,到死也是皇后封号,凭什么哀家就什么也不是?哀家不无辜吗?哀家也跟你一样,从花一样的年龄走到今天,白白搭进了多美好的时光!”太后声色俱厉,呵斥着宝琴。

    宝琴唉声连连,这一切都跟自己无干?为什么你老偏偏挑上了我?

    “好,既然你不愿意,那我也没必要手下留情了。”太后轻叹一声,仿佛十分无奈,实则紧紧相逼。宝琴知道,此时自己再不表表心态,恐怕晚上太后便会拿出什么让自己心惊胆战的东西来,哥哥在他们手中,是杀是剐全凭他们做主,他们要活活的折磨他,自己出了依从又能怎么办?

    “太后饶命,宝琴一定想尽办法接近北静王,拿回兵符,请太后饶恕奴婢的哥哥……”宝琴无奈的哭泣着,全身伏在万寿宫豪华的地毯上,弱小的身子不断地抖动,诉说着她的恐惧和无奈。

    “那你给哀家一个期限。太久了哀家可等不及。”

    “这……”宝琴无奈,她哪里敢说什么期限,如今在北静王府,有一个女儿的潘氏都已经出家了,可见那里潜伏的暗流有多激烈,自己无依无靠的,北静王连瞧都不瞧自己一眼,自己真的能爬上他的床吗?就算是成了他的人,又如何能获得他的宠爱,拿到那至关重要的兵符呢?

    “一个月吧,如果你一个月还不能把自己交给水溶,那你就等着给你哥哥收尸好了。不过有一点你要明白,哀家一个妇道人家,自然不会做那些残忍之事。不过有些人可不一定了。或许他们会先斩掉你哥哥的腿脚和胳膊,把他做成|人彘,对,就像吕后那般的手段,你熟读诗书,可知道这个?”太后的声音依然有气无力,但宝琴却已经吓得汗湿了衣衫。

    “太后高抬贵手,奴婢一定照太后说的办,一定!”

    “嗯,下去吧。好好地照顾子詹,他的一言一行,哀家都要知道。”

    “是,奴婢遵命。”

    宝琴磕头下去之后,太后床榻一边的屏风后便闪出一个人来,此人高挑身材,浓眉大眼,一身艳丽的宫装,手中拿着团扇,正是二皇子的生身母亲静嫔萧尔雅。她出来后款款的坐在太后身边的绣蹬上,轻声笑道:“太后这一招还真是管用,就算拿不回兵符,能把北静王府搅合的乱了套,也好。”

    “单凭她一个小丫头,是难成大事的。”太后叹了口气,“她能力有限,就算是有这般花容月貌,还跟林王妃是朋友,也保不定水溶那家伙根本就不碰她。水溶这人,哀家还是知道的,这性格像他父亲,死倔的脾气,认定了一件事,死都不悔改。当初若不是这样,他也不会死的那么早。”

    “那咱们再加把劲?”

    “嗯,回头你跟世子说说,水家二爷那边,也该动动手了。”太后点头,一副深谋远虑的面容,全然不像刚才那样,病怏怏的毫无生气。

    夜色渐浓,圆月东升。大地上的热气被慢慢的蒸腾,风也变得凉爽起来。云水居的窗户外边,偶尔飞过几只流萤,闪烁的幽光点缀了夏日的夜色,让屋子里的人也变得慵懒起来。

    “玉儿,现在该兑现你的诺言了吧?”水溶轻轻地靠近歪在塌上的黛玉,抬手把她手中的书拿掉。

    “妾身有什么诺言?妾身不记得了。”黛玉笑笑,转身躲开。

    “玉儿,你言而无信。”水溶不依,伸手把她拉回。

    “我又不是大丈夫,言而无信也无所谓。”黛玉笑笑,眨着眼睛耍赖。

    “小女子也要说话算话。”水溶不依,娇躯陡然欺近。她只来得及轻呼一声——仅只一声而已,因为接下来,唇舌齿牙已落入另一双唇的覆没。

    脑中眩起天旋地转。心神有些迷糊,心思也撒乱了。直至天地重又回复正常的上下位置,她的背也贴躺住某种光滑微凉的平面。

    蓝天暖玉做成的玉簟,盈盈的玉色带着沁心的微凉。她敏感的察觉身上半压下来的体重,双腿因方才的迁徙而缠在他腰间。

    暧昧的姿势,火一般烫着了她。她忙不迭地拧握着粉拳,强抵在两幅躯体中间,试图隔开一丝丝距离,即使只有几寸也好。他无视于任何反抗,执意锁住她的唇。

    征服的念头倏然激昂起来……他放缓力道,改重吻为吮添,鲜活的逗引着她的情挑。

    盘旋在她鼻端脑际的,净是他温文尔雅的龙涎香味道。时间仿佛褪流回每个难眠的夜晚,总在他的怀中觅得好眠,临睡前,承迎一个深深的吻。

    酥胸泛起微凉,随即被一双热烫烫的手掌温暖。

    他的手指纤活灵巧,抚弄着新雪般细白的胸脯,她的粉躯仿佛拥有自己的意识,不顾主人的意愿,自动展现玲珑的身体受到催引时的美妙反应。

    他往前蠕动,更分开她的腿,让她紧紧贴住自己,体验一种纯男性的生理变化。

    两双唇终于分开,两张脸各自潮红,强自压抑着体内的风起云涌。

    修长健硕的身影慢慢的压下来,舌尖伸探进她温润的口腔内,蒸腾着她的欲望。

    她从来不曾这么敏锐的感觉到身体的存在。他的手每撩开一寸丝缕,唇每贴上一处肌肤,那个区域就仿佛鲜活过来,迷人而具有弹性。

    她已经无法掌握自己,无法探测到内心底处的断面。所有知觉停顿在最表象的那一层,直接被他触及的那一层。他的唇带着灼烧到近乎痛楚的热度,熨烫她的脸容、颈项、喉咙、粉胸;玉肤在夜色微光与激|情的照拂下,雪白里漾出粉红色的光。更灼热的强芒占据他眸心,抚摸的频调骤然更改,突兀而狂暴的咬吮着每寸肌盾,试图攀摘下一株寒梅,嫩白的花瓣噬留下麻麻点点的红痕。

    她轻呤了一声,似是痛苦,又像呤哦。娇软无力的呢语催发出雄性夺取的本性。两具翻抱拥滚的身躯弄乱了床铺,也弄乱了她的心。

    身体被穿透的那一刻,灵魂仿佛也被入侵了。一部分的他与她完全同化,融合成新生的一股能源,再分别灌注回彼此的灵魂里,滋养那几乎枯萎的元神。在失去的同时,也得回了一些,却无法测知能不能补抵成原先的完整……

    身子被他沉沉压进被褥里,唇舌都被吞咽,黛玉有些喘不过气,手抵着他两肩,在唇舌缠吮间模糊低语,“……轻点……疼,小心孩子。”

    “乖,放心,我有数。”他轻笑,放缓了动作,继续哄诱她,亲吻她敏感的耳边,“好久没进去了,你又紧了许多,一会儿就不疼了。乖,放松些。”

    她长长的黑发披散开来,惊心动魄的把柔软的引枕全部盖住遮住,黑色的曲线蜿蜒着,垂到凉塌下边。他低头去亲,去啃,还要她回应,要两人津液交缠,要她离不了他。

    他在她上方带着她一起晃动,徐缓的,有力的,她浑身酥的快散开,他捞起她搂着自己,带她去爬一座又一座高峰,她害怕跌下深渊,便搂紧他,包覆着他,他也包覆着她,别怕,别怕,他说,我在这儿。

    最后她瘫软,以为自己已化成水,从他怀抱漏下去,却听他在耳边低喃,心肝宝贝地唤着她,让她别怕。最后在她的身体里释放自己,仿佛困龙出水一般,心头无比的畅快。

    她听到他下意识的轻呼,心头一疼,突然间落泪。

    “玉儿,别哭。”水溶吻着她眼角晶莹的露珠,心疼的慢慢抽离她的身体,然后拿过一边的汗巾子垫在她的身下,从侧面把她拥住。

    “是不是我太小性儿,太苛刻了?”她偎依在他的胸前,感受着他有力的心跳,轻叹一声,此时才知道这个男人隐忍的有多难受。从而也明白,他为了自己,做出了什么样的让步。

    “嗯,是的。”水溶轻笑,然后再吻她,“不过为夫就是喜欢你的小性儿,喜欢你的苛刻。若有一天玉儿不对为夫耍小性儿了,那就不是为夫喜欢的玉儿了。”

    “你呀,真是的。”黛玉轻笑,又往他怀里偎过去,枕在他的肩窝上,合上眼睛。

    夜深人静之时,连虫儿也进入了梦乡。北静王府里一片安静。

    云轻庐靠在内书房的太师椅上,手中依然握着一本医术,皱着眉头认真的看着。

    女子一身鹅黄绡纱衣从夜色中姗姗而来,前面一个小丫头提着一个橘色的灯笼,进了书房的院门。

    “郡主?”水祥照例还在内书房当差,虽然王爷如今很少来内书房了,但这儿依然是王府的重地。闲杂人等,还是不准靠近的。

    “嗯,云大人还没睡吧?”秋茉点点头,如今的她已经俨然一副当家郡主的摸样,脸上更多了一份威严。

    “没,还在百~万\小!说。”水祥点头回道。

    “我叫人做了点清淡的点心,给云大人送去。”秋茉把手中的一个食盒端起来,递到水祥的面前。

    “郡主,您不进去?”水祥原来和秋茉一起在内书房当差的日子太久了,自然也看得出秋茉对云轻庐的那份心思。

    “这大晚上的,他一个大男人,我进去做什么?你送进去就罢了,好好照顾云大人,劝他早休息。”秋茉淡淡的笑笑,横了水祥一眼,这小子看着挺机灵,有时还总是问些傻问题。

    “是,奴才知道了。”水祥忙打了个千儿,抬手结果秋茉手中的点心盒子。

    “行了,咱们回吧。”秋茉再依依不舍的看一眼里面亮着的灯火,对提灯笼的小丫头说道。

    “郡主慢走。”水祥躬身相送。

    “你也回吧,夜深了。都早些睡。”秋茉摆摆手,转身离开。

    水祥看着秋茉消失在夜色中的身影,忍不住摇摇头,叹了口气。提着点心往书房里走去。

    云轻庐听见门响,也没抬头,只是淡淡的说道:“小祥子,又有什么事?不是告诉你先去睡,不用管我吗?”

    “哟,云大人,您不睡,奴才哪敢睡啊?夜深了,您也别这么辛苦,来用点宵夜吧。”水祥说着,便把点心盒子放在云轻庐面前的书案上。

    “这么晚了,谁送来的宵夜?”云轻庐把手中的书拿开,看着面前精致的点心盒子,淡淡的问道。

    “呃,是咱们郡主亲自送来的,云大人尝尝吧?”水祥讨好的笑着。

    “你替我转告郡主,以后不必如此费心,轻庐没有用宵夜的习惯。再说郡主白日为府上的事情操劳,晚上还要想着这个,太辛苦了。轻庐当不起。”云轻庐淡淡的说完,又继续百~万\小!说。

    “云大人,这……”水祥虽然知道云轻庐对秋茉无意,但也没想到这人绝情到如此地步,一时也有些气愤不过,秋茉原来是丫头不错,可如今她是堂堂北静王的亲妹妹,是皇上御封的惠宁郡主,你云大人再是皇上跟前的红人,那也不过是个太医而已,能跟这金枝玉叶相比,吗?

    “好了,点心拿下去吧,我累了,要睡了。”云轻庐不理会生气的水祥,慢慢起身,把书放回书架原处,然后转身进了内间。

    蝶语轻歌 第10章 奈何有情无情间

    秋茉给云轻庐送完了点心,带着小丫头回自己住的云归堂。云归堂原是婧琪姐妹三人读书识字的地方,如今因为她们婧玥和婧瑶都搬去了青云轩陪子詹读书,而婧琪又随着太妃学习针线厨艺等技艺,所以云归堂便空了下来,这里离太妃的凝瑞轩近便,所以太妃叫人收拾出来,给秋茉住。

    内书房到云归堂有一段路,其间要经过静雅堂和原来姨娘们住的院子,和还有现在三位姑娘住的院子。如今夏天,静雅堂只有丫头婆子看守,黛玉和水溶搬去了云水居住着,姨娘们的院子也只有衣香院有陈姨娘住着,其他三处都空了;只有三位姑娘的院子里住着人。

    秋茉一路走一路暗暗地想着,自从王妃进了这王府,这里真是变得太多了。转眼间这莺莺燕燕的几个姨娘们,都被打发出去了。

    边走边想,秋茉的脚步便有些加快,却冷不防前面的拐角处冲出一个人影,把秋茉吓了一跳,急忙止步,边上打灯笼的丫头便惊呼一声:“哎哟!这是谁啊?”

    那人影听见有人,转身就跑。秋茉急了,大喝一声:“你给我站住!”

    听见喝斥,那人跑的更快,秋茉转身对小丫头道:“你去跟上她,看她去哪个院子。”

    小丫头听了这话,也来不及多想,忙抬脚跟上去。

    前面那人因为害怕,跑了没几步便跑不动了。幸好秋茉原做过多年的丫头,身子并不娇嫩,跟在小丫头后面追上来,一边跑一边喊人,静影堂的暗卫应声赶来,和秋茉主仆二人一起把那人堵在墙角处。

    “你是哪个屋里的人?深更半夜的,你匆匆忙忙,做什么去了?我叫你你不站住,还跑!”秋茉气喘吁吁的站在那里,一手掐腰,一手指着蜷缩在墙角的那个婆子,厉声问道。

    “奴才……奴才是洒扫上的人……因奴才的老娘病了,白天回家探视,这会儿回来晚了,所以匆忙赶路,听见郡主问,一时心里害怕,所以……才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