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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怜黛心玉娇溶第93部分阅读



    “真的?”云轻庐半信半疑的看着落花,沉思片刻又点点头,“这话我好像是听琨儿说过。不过小孩子的话如何当真?”

    “你干儿子比你有本事多了。”落花说着,站起身来,伸了伸手臂,又被云轻庐拉住。

    “唔,跟我回去吧?”

    “去你的庄园我就跟,去北静王府我不跟。”落花笑道。

    “落儿,你不愿去北静王府,那先跟我去医馆。”云轻庐站起身来,揽着落花的腰,又摸摸她的肚子,笑道:“我女儿将来一定要像她娘亲一样好看。”

    “谁说是女儿?我要儿子的!”落花不乐意的瞪着云轻庐。

    “可她的的确确是女儿,想要儿子,我再努力。”云轻庐轻声在落花耳边说着,扶着她下楼去。打杂的小二听的清清楚楚,待二人的背影消失在门外,这小二竟傻傻的说道:“云大人这医术也太高了,竟然能让男人生孩子!”

    ……

    然云轻庐和落花还是没去成医馆。因为门外早有车马等候,二人出门,马车里跳下来一个看上去有六七岁的孩子,一身宝蓝色贡缎小长袍,腰里围着玲珑玉带,头上一圈小辫归到头顶,总共结了一根大辫,一路六个拇指大的珍珠,额头带着二龙戏珠的抹额。见了云轻庐,拱手笑道:“儿子久候多时了。干爹干娘,请上车吧。”

    “琨儿!你怎么在这里?”云轻庐十分的意外,看着满面春风的水琨,惊讶的问道。

    “我不在这里等着干爹,给干爹带路,您怎么能把干娘给骗回家呢?”水琨呵呵笑着上前给落花又拱手行礼,“儿子水琨,拜见干娘。”

    “小滑头,你怎么能说干爹骗人呢?干爹什么时候骗过你?”云轻庐抬手要打水琨,而水琨早就躲到落花身侧去了。

    “你怎么没骗?你就是骗我了。”落花回脸,瞪了云轻庐一眼,“大早上,琨儿好心来接你,你还要打他。”

    “琨儿,你真是要反了,竟然找到新靠山了?还不给我过来?”

    “干娘,咱们上车吧。干爹不愿跟你一起回家,就算了。反正我父王母妃说了,北王府的书房要重新收拾,以后要给我和哥哥用了。”水琨一边笑着说,一边扶着落花上车。

    “等等!”云轻庐拉住水琨,“你什么意思?”

    “我父王给干爹置办了宅子和下人,为干爹成家。干爹自己回不了家门,那是您跟干娘之间的事儿,我们北王府可不敢插手人家夫妻之间的事情。不然可就成了胡乱插手人家的家务了。”水琨正经的回话。

    “你们搞什么名堂?是不是合起来算计我一个?”云轻庐一边吼着,一边上了车,靠在落花身边揽住她,对依偎在落花另一边的水琨道:“你这么大了,怎么一点男子汉的样子都没有?小心我告诉你舅舅。”

    “不怕,男子汉的样子是做给外人看的,自己母妃和干娘面前,何必伪装。”水琨不依,却把耳朵贴在了落花的肚皮上。

    “嘿!你做什么呢?男女有别知不知道?”云轻庐瞪起了眼睛。

    “知道,可我这妹妹还没出生,古人曰,七岁不同席,等她七岁以后在跟我讲男女有别吧。”水琨头头是道,根本不理会吹胡子瞪眼的云轻庐。

    落花微笑,回头看了一眼云轻庐。云轻庐便闭上了嘴,老大不愿意的把落花的肩膀揽住,让她靠在自己怀里。

    水琨带来的家人是极为妥当的,马车顺着清静的大街往城东走去,在东城门以北,有一片崭新的房舍,周围还是新填平的地面,土都是从城外运来的沃土。青石路面走不远就是一道雪白的墙壁捧着一道黑漆大门,大门上黑漆匾额,上书四个点金大字:“花飞云阙”正是当代著名书法家水溶的墨宝。门旁一副对联,亦是水溶所书:

    花香莹润清浊世,

    云洁轻盈泽苍生。

    “花飞云阙。”云轻庐站在大门前,看着这四个如钢勾铁画般的大字,满意的笑着,拉着落花的手说,“把咱们的名字正好写进去。”

    “很巧妙的构思,应该是北王妃的好记词。这副对联我也很喜欢,你的医术可不就是被泽苍生?”落花微笑着靠在云轻庐的肩头,看着这副原是自己梦寐以求的字,此时却是异常平静的心情。

    “花香盈润清浊世,也是对你的赞美,虽然你身在江湖,却能涤荡世间尘垢,行侠仗义。北王妃的确好才华。”云轻庐点点头,携着落花的手走进那道大门。

    院子里一个四十多岁的管家模样的人带着二十多个家人,见云轻庐和落花进门,忙齐刷刷的上前,给云轻庐和落花行礼,口中只道:“奴才给主子主母请安。”

    落花的脸便羞得绯红,转身对后面的水琨道:“你这小东西促狭鬼,还弄了这么一套?”

    “有了房子,自然还要有家人。这是管家,孩儿已经做主,给他改了姓名,叫云福长。干娘以为如何?”水琨从云轻庐身后闪出来,笑道。

    “很好,就依着你。”云轻庐点点头,对云福长道:“以后就是你管家了,既然你是北王府二世子挑的人,我也信得过你。一应规矩,都跟北王府一样。不懂的,你可以去问二世子。二世子以后是这院子的少主。”

    “是,奴才遵命。北静王爷和王妃已经在内室为主子叫了两桌酒宴并一班小戏,说是要给主子和主母恭贺乔迁之禧。”云管家侧身闪开道路,躬身说道。

    “好,落儿,咱们进去吧。”云轻庐拉着落花的手,高兴地往内室走去。水琨跟在后面,对云管家道:“今儿干爹高兴,你们都长点眼色,各自办好各自的差事,等完了事儿,众人都有赏。”

    “奴才谢少主赏。”云管家带着众人忙给水琨行礼,水琨摆手往里面走,俨然一副真正的少主模样。云管家便带着下人各自去忙。

    水溶,黛玉,带着一群孩子们,连婧琪两口子也来了。婧琪的命是云轻庐救得,所以今儿这日子她不来不行。板儿自跟婧琪成婚后不到一月,倒也对婧琪单纯的样子多了几分感情。头脑简单有头脑简单的好处,婧琪此时就像个孩子一样听话,板儿说什么,她都照做。且她原本就长得好看,如今乖巧了,更加可人疼。婧玥婧瑶还有林雨痕躲在黛玉身后,见落花依然一身雪白长衫,头上挽着男子发髻跟着云轻庐一起进门,俨然两个绝世倾城的男人手牵着手,恰如梁山伯与祝英台学成回来一般。

    婧玥便对婧瑶笑道:“看来落花姑姑还是扮作男人好看些。”

    “是呀姐姐,我也这么认为,雨痕,你说呢?”婧瑶笑着问林雨痕。

    “姑姑怎么样都好看。”林雨痕已经知道那个好看的姑姑肚子里的孩子的爹爹就是云叔叔,便高兴地很,想着那个没出世的孩子终于找到了爹爹,就像她自己也找到了爹爹一样高兴。

    凤璿此时被素心抱着,也翘首看着外边,稚气的声音却很清晰,对着黛玉问道:“母妃,叔叔呢?”

    “这就来了,琳儿乖,等会儿见了叔叔知道说什么吗?”黛玉回来,摸摸女儿的小脸,笑问。

    “知道,说:叔叔,恭喜新婚。”

    “恩,就是这样。”

    “可是,母妃,叔叔不是要当爹了吗?”凤璿奇怪的问。

    “当爹跟恭喜新婚有什么关系?”黛玉佯装薄怒的看着凤璿。

    “唔……不是新婚之后,才能当爹吗?”

    “……”黛玉皱起眉头,这孩子平日跟子詹他们,都是学了些什么?看来以后要来回管教了。

    云轻庐和落花进门,水琛早就等在门后,只等他们前脚进门,便把手中托着的一盘子花瓣高高的撒上去,红色的玫瑰花瓣在空中飞飞扬扬如花雨一般洒落在地上,落了云轻庐和落花二人满头满肩,浓浓的花香散发着幸福的味道。直暖到人的五脏六腑里去。

    “云大人,云夫人!欢迎回家!”黛玉轻声笑着,张开手臂,给落花一个拥抱。

    “好嫂子,谢谢你……”落花感激的泪水盈满了眼眶,她知道水溶二人为自己和云轻庐的事情操了心,却不知道他们二人如此大费心机。此时除了感激之外,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轻庐,原来那些老毛病,改的差不多了吧?成家了,可跟原来不一样了!”水溶伸手拍拍云轻庐的肩膀,眼睛里带着玩味的目光,嘴上的微笑也坏坏的,言外之意,只有云轻庐听得懂。

    “还说我,你自己如今可都改好了?”云轻庐抬手给了水溶一拳,不轻不重,擂在他的肩窝上,两个男人相视而笑,狂放的笑声在屋子里回荡。

    水琛水琨和板儿一起上前来给云轻庐道喜。婧琪婧玥婧瑶和雨痕也上前给落花道喜。屋子里一片道喜声起起伏伏之后,凤璿果然很乖的给云轻庐道了:恭喜新婚。弄得大家连声大小,又是一阵开怀的笑声。管家进来回道:“老爷,后面园子里酒宴已经齐备,请王爷王妃和老爷夫人世子小姐们移驾后花园,赏花听戏。”

    “好,走吧。”去轻庐点头,拉着水溶前头走,黛玉和落花手牵手跟在后面,孩子们跟在黛玉身后,凤璿依然被素心抱着,一众人都往后面的花园子走去。

    此时五月天气,这府的花园子尚未休整好,里面的花卉皆是盆栽,只有一些树木已经移植过来。看样子已经很赶时间了。那些没来得及种花草的空地,都用红色地毯铺好,加盆栽花卉装饰。园子不大,倒也是满园春色了。

    饭菜都是水溶带着北静王府的厨子一大早赶过来做的,菜色口味都十分可口中,众人分作两桌,去轻庐水溶带着男孩子们坐在一起,黛玉和落花带着女孩儿们坐在一起。婧玥虽然是二女儿,但此时却担当长女的责任,一边给黛玉和落花布菜,一边照顾妹妹们。婧瑶十分懂事,已经知道照顾婧琪,婧琪坐在婧瑶和林雨痕之间,两边都有人给她布菜,林雨痕还把那鱼里的刺都挑干净了给她,心细之处,让落花见了,忍不住夸她懂事。

    黛玉也叹道:“这孩子最小,却是最懂事的。都是在南边跟她娘一起历练出来了。我因觉得她在南边太苦,才留下她,谁知她竟成了习惯。”

    “这也未必是坏事,这样的孩子,将来才让我们做大人的放心。”落花有了身孕,便自然对孩子们的事情上了心。

    对面戏台子上,小戏子已经妆扮起来,总管拿了戏单子过来,请北静王点戏,水溶笑道:“今儿是为你们老爷夫人贺喜,自然是他们先喜了,我们才跟着欢喜。让你们夫人先点两处好的来。”

    总管便看着云轻庐的眼色,云轻庐笑骂道:“你看我作甚?王爷的话敢不听吗?我算看出来了,王爷是安心要给落儿撑腰了,等将来我女儿大了,只叫王爷舅舅,也就罢了。”

    “好,求之不得,说起了舅舅,我们怎么就忘了三个人?”水溶笑着对水琛道,“去耿将军府上,说我们在云大人家给云大人贺喜,问问耿将军和郡主有没有空儿,若是也来贺喜,可别忘了带双份的贺礼,一是新婚之喜,一是乔迁之喜,少一样,也不许他们一家三口进门。”

    水琛忙答应着,起身往外边去,自带着家人去请耿延锋和秋茉。云轻庐便只笑笑,暗暗地摇头,低下头去吃菜。

    水溶便悄声笑道:“别怪我,我也是为了你们好。总要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如今大家都坦坦荡荡的面对面,多好?”

    “我无所谓,只怕耿将军没这么宽大的胸怀。我纵然要计较,也是计较王爷你,关不到耿将军夫妇什么事。”云轻庐瞥了水溶一眼,水溶的心思他如何不明白?无非是让耿延锋看看,云轻庐如今成家了,并且马上就当爹了。以后干腊少吃罢了。

    “少臭美,玉儿都不问那些旧事了,你一个大男人家还这样?再说,你的媳妇你自己心里清楚,人家都跟你跟到这份上了,你若是敢对不起她,我先不依你啊。”水溶悄声说道。

    “知道知道,你是孩子她舅舅嘛,回头来我这里,还不是你最大?喝酒喝酒。兄弟我先敬你一杯。”

    “得得得,就算我是你孩子她亲舅舅了,以后你见了我,只管叫大哥。”水溶拍拍胸膛,索性把云轻庐认作了妹夫。

    “给你点颜色你还开染坊。我比你大两岁,我自称兄弟那是谦虚的意思,当着孩子们的面,你还真是长脸了。”云轻庐端起酒杯,哼了一声,和水溶碰了一下,“不醉不归。”

    “你没问题,你行吗?据说你昨晚喝了不少。”水溶关心的看着云轻庐。

    “人逢喜事精神爽,千杯不醉。”云轻庐一仰头,一杯酒一口喝下。

    水溶便也不再推辞,一样干了杯中酒,又说笑起来。

    蝶梦翩跹 第33章 爱浓怨深难分明

    耿延锋和秋茉见水琛来了,自然十分高兴。忙叫人上茶点,秋茉又拉着水琛坐在自己身边。水琛便笑道:“姑姑别忙了,今儿我是来下请帖的。而且还请姑父和姑姑这就跟侄儿走呢。”

    “去哪里?又是下的什么请帖?”秋茉不解的问道。

    “云大人今儿乔迁新禧,还有他原是在游历的时候定了一门亲事,因人家女家有事没完,所以婚事拖到了现在。云大人在京也没什么亲友,今儿索性便把喜酒一起办了。父王母妃都在云府,特地让侄儿来请姑父和姑姑,还有表弟一起过去坐坐。”

    “哟,这可是大事,怎么这么匆忙?”耿延锋不解的问。也难怪这二人都疑惑,云轻庐的事情一直瞒的紧,也就水溶黛玉知道的多一些,二人从来向外提及,耿延锋和秋茉却是一点风声也没听见过,只说听说云轻庐断袖之癖之类的传言。

    “是大事,但也有更大的事等不及了。”水琛笑笑,暗道,再不成婚,新娘子可就跑了。

    “茉儿,快准备两份贺礼,咱们这就去吧。”耿延锋忙对秋茉说道。

    “是啊,还有翎儿呢?这会子又去哪里玩去了?”秋茉说着,叫了管家媳妇来,吩咐准备两份贺喜的厚礼,又叫丫头快去寻儿子耿鹞翎。

    不多时耿鹞翎随着丫头们进来,却是一身的泥土,他比水琛小两岁,也是出奇的调皮。见了水琛,便上前笑道:“大表哥。”

    “哎,瞧你这样子,跟泥猴儿似的。”水琛笑着摇头。

    “还不快去梳洗干净,换了衣服来?”秋茉嗔道。

    丫头们便忙拉着他到后面去,重新梳洗了,又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这边秋茉也已经换了衣裳,重新梳了头,管家娘子备了两份厚礼已经装上了车。

    水琛牵着耿鹞翎的手坐了自己的车,耿延锋和秋茉上了一辆大车。众家人簇拥着两辆大车往云轻庐的新府邸来。

    云管家带着几人来到后面园子里的时候,水溶和云轻庐正喝的痛快。耿延锋便笑道:“好啊,这么大的事儿,竟然瞒的一丝风儿也不透。亏你云大人做得出来!今儿必然是要罚酒的。”

    云轻庐早就起身,上前拉着耿延锋叹道:“别说你,就连我自己也是今儿早晨才知道的。”

    “啊?”耿延锋更是惊奇,不解的问道:“你这新郎官当的,还真少有。既然你是今早晨才知道的,该不会是临时从大街上抓来个新娘子就成婚了吧?一应聘嫁之礼,你们都没有,这媒妁之言……”

    “得得得,都什么年代了?亏你还是个大将军。不就是娶个媳妇吗?用得着那么麻烦?”云轻庐一边说,一边端了杯酒递到耿延锋手里,“来,这第一杯喜酒,你得喝了。然后满饮三杯,算是向我祝贺。”

    “我怎么觉得这事儿都倒过来了?”耿延锋不满的接过酒杯,说啥也不肯喝。

    “你来晚了,就该罚酒,别的以后再说。”水溶在一边帮云轻庐劝道。

    “好吧,既然王爷说话了,那我先喝了这杯。不过这帐总要算清楚地。”耿延锋连干三杯之后,三个男人一起落座,再去细细的算那酒官司。

    秋茉在黛玉那边入席,和落花见礼毕,再细细的打量着眼前这个不施脂粉,亦没有华服的嫂子,落花依然是一身白袍,只是把男子的发髻散开来,用一根细丝带把头发绑在背后。嫂子的妩媚容颜便显现出来。没有任何首饰,没有一丝妆扮,如清水洗无瑕美玉般,眼神中自然流露出一种天然的魅惑。

    “云夫人真是个美人。”秋茉看来看去,竟不能从落花身上挑出一丝瑕疵,不想世间竟有如此美丽妖娆的女人,云轻庐能得这样的女人为妻,秋茉心甘情愿为他祝福。

    “她何止是美,且武功盖世。原来你总跟我提及的落花公子,便是她了。”黛玉轻笑道。

    “啊?”秋茉便瞪大了眼睛,看了落花半晌,都没反应过来。

    “傻了吧?”黛玉一边给她布菜,一边笑道。

    秋茉的确有些傻,不过还是接受了事实。忙端起酒杯对落花道:“这才是驰?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