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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兽式第23部分阅读

    闹剧,几息下来,台下围观的人大多知晓了灵石为何物,原本嘲笑杨青的人此时为了挽回颜面全都将矛头指向处于无比尴尬中的中年人。

    十位待选花魁的歌女此时美目流转间,有着渴望、期盼、贪婪……,游客中不乏富贵之人,千两白银虽多,却也不在乎,而这灵石不是凡物,其中所蕴涵的天地灵气对身体大有裨益,就是夜晚就寝时握着入睡都能延年益寿。

    灵石对修士的重要不言而喻,在民间更是罕见,围观人中仍有人没意识到灵石的珍贵,其中便有那莫名羞愧中的中年人。

    中年略有恼羞成怒,强忍住爆发,恼怒地说道“这灵石便算作千两白银,那……”

    “我若赢了,这块灵石便赠与花魁”不等中年人说完,杨青便冷然说道,中年人的聒噪如苍蝇一般心烦。

    “好!好!好!”中年人咬着嘴唇,狠狠地说道,一挥衣袖走下擂台。

    “开始吧!”持剑侍卫面无表情,可略显颤抖的声音和急切的眼神出卖了他心中所想。

    “锵!”

    持剑侍卫长剑出鞘,冷光乍现,窄窄的三尺剑身颇为锋利,随手甩一个剑花,引起围观者一片叫好声。

    杨青不敢托大去空手由白刃,收起灵石,右手在胸口一抹,漆黑如墨的长棍无烈悄无声息地落到声中。

    “嘘……”

    台下瞬间安静,嘘声四起,不明这八尺多的长棍从何处拿出,只留几人面sè不变,细细观看。

    不等台下‘嘘’声消失,杨青已然提着长棍无烈冲上前去,留了几分力,对着侍卫正劈而下。

    “呜!”

    杨青收了几分力,免得擂台比试打死人,可速度一点不慢,带着划破空气的呼啸声,化作一道乌黑sè的帷幕直劈而下。

    这侍卫年过半百,身子可一点不沉,见棍势来的猛烈,也不硬抗,左脚为轴,右脚一蹬地,身子如陀螺一般转了半圈,撤过身来。

    “蛮力!”侍卫也不抵挡,随便一个侧身之后,看着黑幕从鼻尖处落下,面无表情地开口说道。

    杨青也不答话,留着的几分力一提,不管下落的棍身,握棍的右手一抬一推,长棍无烈一端的棍头,直撞侍卫而去。

    侍卫面sè一变,没了淡定,身体急忙后仰,同时提剑来当,却做不到后发先至。

    “叮当!”

    长棍无烈一端来势极快,剑身堪堪移到胸前,两者便相撞在一起。

    “嗖”

    这狭窄长剑的剑身韧xg很好,长棍无烈的棍头撞上之时,朝下的剑尖如毒蛇一般弹起,划过一道灰白的冷光,袭向杨青的腹部。

    杨青见势不妙,左手来不及弹打剑尖,不等棍头上的力量用尽,扯着长棍向后跳跃。

    剑尖如毒蛇吐信,只差半寸便会掠到贴身黑sè的劲装。

    “蹬、蹬、蹬”

    中年侍卫身体后仰,连退三步,才将身上的力道卸掉,仍感觉胸口疼痛,如被人卯足了力气砸上一锤,眯着眼睛,一脸凝重。

    杨青神sè不变,依然冷峻,心中暗道“此人战斗经验很是丰富”

    中年侍卫长吸一口,提起真气,周天运转,抚平胸口的疼痛,不等他主动出击,杨青已然再次冲上。

    正点、斜劈、反点,手上虽留着力,却仍逼得中年侍卫不断后退。

    这中年侍卫运转真气,每一剑都有着千斤力道,实力要强于先天三重天真元盈满的修士,但他体内真气较少,后劲不足,还不如识海境的修士。

    杨青几招下来,让中年侍卫无还手之力,不禁心中暗道无趣,本想借此机会讨教一番经验的兴致淡却了许多。

    台下围观者,见杨青招式简单却是打的中年侍卫只有招架之力,不禁觉得侍卫防水故意输掉,都开始不满地嘀咕着。

    “速战速决!”心中不耐地说道,被一众人指指点点的当猴一般,让杨青想要尽快离开。

    他与中年侍卫无仇无怨,心中虽烦躁,可不想伤了对方xg命,约摸使出两千斤左右的力量,要一击将他打到台下。

    想到此处,心中不迟疑,几步拉进,一记正劈落下。

    侍卫年老持重,不受围观者影响,见正劈而下的长棍,也不躲闪,长剑上撩,速度快的出现几道剑影。

    “叮叮……”

    密集的脆声响起,杨青这志在必得的一击竟然无功而返,右臂发力,阻止逆劈而回的长棍无烈,心中惊疑,他发现,老者这一剑与《怒江棍法》中四式外式的惊涛骇浪有异曲同工之妙。

    围观者见识这般花哨的剑法,全都兴奋不已,这般打斗观赏xg才十足,更有人卖力地鼓掌、叫好,而那中年人脸上的羞红之sè已然消失,再次得意大笑说道“打得好啊!”

    不过,戏台上十位待选花魁的歌女却是有着急sè,一旦杨青输了,那灵石便落入旁人之手,便没了她们的机会。

    杨青持棍而立,心思急转,这中年侍卫的剑法绝不是花架子,那剑影每一道都是实质的攻击,共九道,每道力道不一,一道比一道强,九道叠加有些三千斤的力量。

    这剑法让中年侍卫的力量翻了三倍!

    中年侍卫一记得利,再次袭来,面sè凝重,脸皮绷紧,道道的剑影再次出现。

    杨青不去反击,只是收了几分力道驾棍去挡,一时间后退的颇为狼狈。

    擂台上剑影重重、擂台下围观者大声叫好。

    几番下来,杨青神sè不变,倒是那中年侍卫面现疲sè,不过他已见到得胜的希望,为了那能让他实力大增的灵石,剑影不断。

    杨青神识掠过剑身,品味着这剑法的奇妙,身形后退间,心中有了几分了然,对于四式外式中的惊涛的明晰也更深了一层。

    中年侍卫的剑法,是以真气为力量,分为九道,依次打出,故此会出现九道剑影,这其中的奇妙难以用言语描述,杨青也知之不详,真气如何分散更是不知,除非杨青能观看到那剑法秘诀。

    详情不知,却助杨青加深了对惊涛骇浪的理解,它是将力道化为十份,如何分、怎么用才是关键,以他杨青此时的境界也能做到,一式惊涛骇浪打出三倍的臂膀力量。

    而杨青又在王二力那学来粗糙地运用全身的力量,这全身的力量为臂膀的两倍左右。两两叠加,以杨青的境界还驾驭不了,一式惊涛骇浪打不出六倍的臂膀力量。

    心中了然之后,杨青不想再拖沓,就在他想要还击之时,中年人已然长剑入鞘。

    “我输了!”中年侍卫神情沮丧、他久攻不下,已然疲倦不堪,见杨青神sè如常,便知道败局已定。

    “啊?”

    围观者大部分惊讶得出声,刚才有着那般优势,怎会如此认输,不解之余更为认定中年侍卫暗中放水,只有个别围观者知晓其中的门道。

    “不行!比,你给我比,你这个废物,为何认输”得意中的中年人,面sè一变,随即恼怒,大吼道。

    “本人已然保你三年无碍,誓约已过,恕在下告辞”中年侍卫对着中年人抱拳冷说道,此话说完,再对杨青一抱拳,转身走下擂台。

    “你给我回来……”中年人恼怒,‘呼呼’喘着粗气,便要追赶。

    “站住!”杨青几步跃到中年人身前,将其拦住,冷然说道。

    “你、你为何拦我”中年人吓得一缩脖,外厉内荏地问道,身旁的几位侍卫不敢上前,只能紧贴着中年人身旁。

    “银子!”杨青把手伸出,冷冷说道。

    “你……”中年人手指颤抖地指着,也不知气愤的,还是惊吓的。

    “给啊,快点滴”、“这人还想耍懒不成!”、“刚才那能耐哪去了?”……

    没等杨青开口说话,围观者已然指责了。

    杨青不再说话,双眼冷冷地盯着。

    “给你!”中年人咬牙切齿地说道,随即带着侍卫小跑着追了出去。

    坦然地将千两的银票收入怀中,杨青与着众多围观者来到戏台下,花魁未选出,杨青便不能离开,虽白白送出一块灵石颇为肉痛,却也权当为一时莽撞付账了。

    花魁继续进行,其间或是歌声优美、或是管弦清灵,或是舞姿惊鸿、或是秀剑飘舞,杨青本怀着兴致观看,可时候一长,便陷入对棍法‘惊涛海浪’的思索中。

    中年侍卫的剑法他未曾觊觎,原因无他,那剑法定是以神识cāo纵真元,而惊涛骇浪是在于对肉身的控制力,也可以说为魂魄与肉身的契合度。

    一个时辰,花魁选了出来,为一位将及桃李年华的女子,身着藕荷sè长裙,配流苏、镂空短链金耳坠,眉眼如画,仪态脱俗,在这火热的天气中让人见之觉得清新雅致。

    这女子未曾显露才艺,仅仅在戏台上停留倾许,身旁的红花已然成堆,不言不语间摘得花魁之名。而此时,不苟言笑地立于戏台之上,眼帘低垂,只在接取灵石之时,细看神sè无奈的杨青少许。

    杨青右手揉捏着左臂走上戏台,赠与灵石后便要离开,哪知还有共赴花船一说,可杨青还有押镖职责所在,以此推托,终了得香吻一枚,弄面sè略红,在围观者的大笑之中离开。

    夜晚,月湖城也不宁静,可谓浆声灯影连十里,歌女花船戏浊波,浮华奢靡。

    弯月羞涩,躲入厚厚的y云中,没有一习晚风,让人闷得慌,随着夜sè渐浓,y云中落下雨来,夜雨越见密集,打得乌篷船、房檐噼啪作响。

    闷热得让人烦躁的气氛远去,夜雨哗哗而落,不时响起轰鸣的闷雷声,cháo湿清凉的空气迎门而入,不禁一阵神清气爽。

    外界夜雨淋漓,屋内却是干爽清凉,程万良几人围在客栈的圆桌旁用膳,桌上不管是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河里游的,见过的,没听闻过的,一一俱全,杨青闷着头也不吭声。

    就在杨青胡吃海塞之时,客栈的后院响了厮杀声,兵器撞击声,以及慌张的呼救声。

    程万良几人心头一惊,齐齐冲出,而余崖山夫妇已然躲在桌下。

    第五十八章 夜雨滂沱

    十几天的闷热终于憋出了一场大雨,夜雨滂沱,不一会儿,地面已然留了一层的积水,硕大的雨滴砸在积水中,水花四溅,月湖城内的居民门窗也不关,任由凉意涌入,驱散屋内的闷热,而在屋内安歇的居民,身上汗水渐消,随着闷雷轰鸣,心中随之一片宁静。

    而享月客栈的后院已是乱作一团,马匹受惊嘶鸣声,践踏积水声,厮杀声、怒骂声,慌张的呼救声汇杂成一片,兵器相撞的脆响声,迸发的火星弱小的熄灭声。

    享月客栈方圆十丈左右的后院中,在闪电的亮光划破黑夜之时,可瞧见有着十数人在厮杀着,其中四人紧围着两马车的货物与包围他们的十数人缠斗,衣袍早已打湿,光滑不留水的兵器相撞得火花四shè。

    “嗖、嗖”

    在闪电照亮后院之时,一只只不知从何处而来的箭矢带着尖锐的破空声,刺破空中的雨滴直奔紧守货物不放的四人。

    这四人疲于应付十数人的刀剑,慌忙地挡开这突然袭来角度刁钻的箭矢时,却被泛着冷光的刀剑划割着身体,一时间,鲜血飙飞,雨水再一冲刷,地上便出现一条雨血混合的水流。

    “杀!”

    十数人身穿蓑衣,头戴草帽,滂沱的雨水不能影响其视线,齐齐兴奋叫喊,手上的攻击更为猛烈,而守护货物的四位镖师,对如雨水一般密集的刀光剑影,只有招架之力,还要提防不适袭来的冷箭。

    随着口中的呼救声,强忍疼痛的吸冷气声,身体的伤口不断地增加着,鲜血随着雨水的冲刷流失得更快,只觉得力气被抽离,模糊不清的雨幕中渐渐出现了重影。

    四人顽强地抵抗者,意识模糊间只有一个想法“一定要挺住,货物绝不能有失,行远镖局的威名不能砸在自己的手中”

    “杀!”

    四人齐齐嘶吼,不管不顾落在身上的道道冷刃,手中锋利的开山刀翻舞间同样撕割下一片片的血肉。尽管他四人的武艺较劫镖的十数人略高一筹,可双拳难敌敌手。况且劫镖之人仍在不断地翻墙而入,汇入厮杀之中。

    对方人数如此之多,就算那躺在客房中重伤濒死的四位镖师也前来援手,加在一起也才有十三人而已,如此的负隅顽抗还有必要吗,这四位镖师不禁面如死灰,心中绝望。

    立于江湖百年不衰的行远镖局,难道就要在今夜,百年不减的名望被践踏,丢镖再全军覆灭吗,四位镖师想到此处,浓浓的不甘涌上心头,可是,双手已然无力,往ri轻飘飘的开山刀此时如千斤般沉重。

    “咯兹……”血肉割裂的声响,让人牙齿发酸。

    “轰咔!”炸雷声,将漆黑的夜空划破,一道直到天际的沟壑白亮得刺眼。

    不足十息的工夫,四位镖师已然伤痕累累,面sè苍白,挽成发髻的长发已然散落,被雨水打湿黏贴在脸庞、湿答答的衣袍上。

    十数道刀口的衣袍,湿透了向下垂搭着,衣角处连成线的血水滴落。

    “要死了吗,你们都逃吧”四位镖师心中黯然地想着,心中已然没了保住镖的念头,只期盼那些镖师不要来救,各自逃命吧。

    二十几道冷光交汇成一张冷然的刃网,直奔四位镖师而去。

    “死吧!”劫镖之人兴奋地大喊着,胜利就在眼前,仅仅需要一同砍下去。

    “蓬、蓬、蓬……”

    “咔嚓、咔嚓、咔嚓”

    抽打声、骨骼破裂声、兵器相撞声、惨叫声连成一片。

    只见一道比夜sè还要漆黑的棍影四处抽打,凡是被这棍影擦碰到,无不如装满稻草轻飘飘的破麻袋一般抛飞出去。

    兵器荡飞、持兵者连连倒退,甚至撒手稍稍慢上一丝,臂骨便会碎裂。

    不足一呼吸的工夫,二十几道攻击全部瓦解,更有几人被抽打在墙壁之上,摔落地上已然不省人事。

    “噗通”轻微的落地声。

    杨青面sè冷峻,手提长棍无烈,脚尖一点落在铁皮箱上,双眼冷冷扫视。

    四位镖师怔怔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不敢相信那看似弱弱的青年,竟然这般救他们一命,出手灵活却力重,下棍如此狠厉毫不留情。

    “轰咔!”

    炸雷再现,颤抖的巨响如要将夜空震碎一般,拨撩人的心弦也随之猛颤。

    这突如其来的惊变让劫镖人全部一滞,见到几位不省人事的同伴,一时竟不敢进攻,

    “啪嗒、啪嗒”

    不断有身穿蓑衣、头戴草帽的劫镖者跳入院落中,双脚落地时踩得水花四溅。

    “哗哗……”

    夜雨滂沱,片片雨幕充斥在夜空中,急雨打在人脸上叫人喘不过气来。

    “杀!”

    一声冷喝穿破雨幕响在院落中,二十几位劫镖者随着冷喝发出一声声怒吼,冲上前去。

    “杀!”

    院落的门口处,传出一声怒喝,程万良等四位镖师已然冲了过来,见到看守货物的四位镖师仍能依着站立,心中一松,见到站立在铁皮箱上的面sè冷峻的杨青,眼中闪过惊异,不做停留,直接杀向劫镖者。

    ‘啪嗒’的踩水声响做一片,紧随着便是兵器撞击在一处。

    杨青一个凌空翻斗落下,《怒江棍法》七十二式套路全力打出。

    “蓬、蓬、咔嚓”

    各个破碎声如折干树枝一般,不断响起,被长棍无烈抽打中的劫镖者无不抛飞,撞击在院落的墙壁上。

    “轰!”巨大的塌陷声!

    挥舞的长棍打碎雨滴,再将劫镖者抽飞,院落的墙壁经过反复的撞击,‘轰’得一声倒塌。

    无一人敢靠近棍滚夺命、面sè冷峻杨青!

    “兵乓!”

    程万良四人厮杀的劫镖者加在一处,也赶不上杨青一人所杀。

    “唰!”

    院落旁的楼阁一阵响动,在这雨夜中弱不可闻,却被杨青神识捕捉到,

    看了一眼仍在厮杀中的十数位劫镖者,再观程万良四人并无颓败之势,脚下连踏,水花四散间,循着声响追了出去。

    地上的积水已有一寸许深,街道上一个行人也没有,可各处酒楼、青楼等却是灯火通明。人影惶惶,鞋靴、衣袍早已湿透,杨青神识外放笼罩方圆百丈追到了主干道上。

    前方有一人影,斜持一柄长刀,奔跑在前方,一把扯掉披在身上的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