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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打个赌吧第3部分阅读

道,“真是叫母后好生挂念。”

    司云轻颔首一笑,在堂下落了座:“儿臣也一样惦记着母后,母后一向可安好?”

    “母后一切都好。可曾去向你父皇请过安了?”

    “去过了,父皇说一会就会过来与母后一起用膳。”

    傅雅芝微笑着点点头,小指轻轻一动,纯金的指甲折射出耀眼的光辉。“听说,你一回来就去过珉王府了?”她似是无意地问了句。

    司云轻一顿,随即淡淡地回道:“母后是如何知晓的?可是母后派去迎接儿臣的人告诉母后的?”他想起刚进来时,从他身边走过的那个人,并不像是宫里的人。“儿臣只是去给五弟贺声喜,说起来,五弟的婚事还是母后促成的。”

    傅雅芝依旧是带着雍容的笑容,只是眼中的笑意淡了许多。“我们娘儿俩说话,何时也要变得这么拐弯抹角了?”她轻抚着细长的金色指甲,垂着的眼睑隐藏了幽深的眸光。“为着一个外人,轻儿难道要与母后生气不成?”

    “母后何必如此。”司云轻的语气中带了几分清冷,“五弟如今只是一个有名无实的王爷而已,母后为何还是不肯放手?”

    “轻儿难道不明白,母后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傅雅芝懒懒地反问了一句,目光仍是无焦距地打量着细长的手指。

    “儿臣只是觉得没有必要。”想起皇后这么做的理由,司云轻心中叹息一声,口气不觉轻柔许多。“只听凭那人当年的一句无心之言,母后就真的非要做到如此地步么?五弟毕竟也是儿臣的兄弟,母后这么做,又置儿臣于何处?”

    傅雅芝微敛了瞳孔决然道:“所以母后才要你离他远一点,不要和他有太多交集,否则如今又怎会叫你难以心安?你要知道,那个人绝不是妄言的人,他既然有此一言,我就必须想尽一切办法阻止它变为现实。无论如何,我都不能在最后关头有任何的闪失。”

    “可是母后……”

    “罢了。”傅雅芝轻轻挥了挥手,打断了司云轻,随即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道:“母后有些乏了,不想再谈论这些个事了。你今日刚回来,想必也累了,还是早早回去歇息吧。”说完,便枕着头不再看他。

    司云轻动了动唇,终是不再言语,只是轻叹了口气,便告退离去了。

    听着轻微的脚步声越来越远,渐渐淡出了耳畔,傅雅芝慢慢张开了闭起的双眸。流动的波光汹涌着如潮的思绪,一点一滴地溢出眼眶,在空旷奢华的殿内流窜。猛然的一道精光颤动,却在笑意伴着上扬的嘴角显露的瞬间,消失殆尽。

    “命格紫星吗……”她轻轻地默念着这几个字,阖起的眼眸掩盖了湍急的幽泉。

    那一刻,她带着最平静的表情,却如一朵妖冶的毒花伸展着啐了毒液的藤蔓,在寂静无声的空间里,诡异地蔓延。

    正文 第二十六章 梦里是客

    清晨的微光透过窗棂驱走半室的昏暗,却如此清冷,如此冰凉。友情提示这本书第一更新网站,百度请搜索+墨蓝仿佛能看到在那一片交织的迷蒙之中,有着不知名的分子在肆意地游走,透着一股淡淡的寂寥。那股寂寥源何而来,她捉摸不清。也许是因为这个地方太静,悄无声息的静,静到会让人恐惧。

    这是一个早晨,却是一个只听得门外北风呼啸。却无法辨得人声的早晨。没有本该属于这个时辰的喧闹,也没有与这个时辰最相搭配的忙碌。

    可以想象到的是,王府的条条道路上穿梭着从容的小厮婢女,带着冷淡漠然的表情,不慌不忙地处理着各自分内的事务。他们或许很是尽忠能干,又或许有着该有的觉悟来做好自己的本分,对于其他,不多问,不多言,不多事。只是,如此懂事的下人却好似失却了某些重要的东西,让人莫名惋惜。

    究竟是他们自发融入了这个彻凉的世界,还是这个冰冷的王府无情地吞噬了他们?

    无论是哪一种,结果都是有些叫人心酸的。

    墨蓝叹息一声,把自己紧紧地裹在被子里,只露出半张脸。一双微眯的眼睛似是带了初醒时的惺忪,有些迷茫地看着屋内一切清冷的摆设,还有在空气中乱舞的细尘微粒。只是,她知道,自己的心是清醒的。

    昨夜,她做了一个梦。梦到自己又回到了21世纪,与习风和阿紫一起肆意潇洒地穿梭在灯红酒绿的世界,他们就像是一阵快意的风,可以随心所欲地游走在人群里的每一角落,却永远不会被他人所羁绊,生活是在自由中随性地品味。

    短短的梦境好似电影一般剪辑过滤了她的一切,包括爱情。开始,她和习风的相爱亦是有徘徊过的,只是见惯了太多风浪,猛然回头,发现原来最初的码头才是一心想要挣扎到达的彼岸,于是爱情就顺理成章地发生了,滋长了。

    爱情,有时就像是一场顺其自然的甘霖,没有细雨绵绵的缠绵悱恻,也没有狂风暴雨式的惊心动魄,有的却是会让人心安的默契与温存,那反而是他们那样的人所渴求的一种真实罢。

    镜头快速地跳跃到了一场婚礼,属于她和习风的婚礼。她带着最美丽的笑容跨出房门,在伴娘的牵引下一步步往外走着。礼车旁,帅气的习风本是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看着她,却在她走到他身边时突然变了脸色。他带了惊恐的表情指着她问道:“你是谁?你是谁!?”她茫然疑惑地转过头去,在车窗的倒影中看到一张陌生却又熟悉的脸——那是古代的书墨蓝。

    于是,梦,一下子便惊醒了。

    前一刻,梦境是温馨的。后一刻,却被现实刺痛了。

    醒来后的她突然想起一句诗:“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然后,就那么呆呆地蜷缩着,忘记了时间的流逝。那隐于暗处的安宁,竟有着说不出的悲凉。

    正文 第二十七章 黑衣煞神

    直到筝儿略显惊慌地跑进来,墨蓝仍似一座沉默的雕像般纹丝不动。友情提示这本书第一更新网站,百度请搜索+

    “王妃,不好了,外。外面……”筝儿有些不知所措地指着门外,怯弱的表情仿佛看到猛兽一般。

    “外面怎么了?”她懒懒地起身,顺手拿了件衣服披上。

    “外面,外面有……那个……”见筝儿结结巴巴了半天仍是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墨蓝叹了口气,还是决定自己去看看。

    刚踏出厅门,就看到怀抱长剑的黑衣少年神情极为清冷地立在院中。墨蓝认得他,他是司云音的贴身侍卫,叫做泷泽的。一身肃杀的黑,低垂的眼睑,冷若冰霜的表情,再加上一把未出鞘就能感受到凛冽霸气的长剑,一切的一切都给这个清瘦的少年贴了一个“生人勿近”的标签。

    难怪筝儿一副见鬼的表情,换了谁,一大清早的看见自家院子里突然出现了一尊持剑黑面神,都会被吓到的。说“突然”,绝对是有依据的,墨蓝绝不相信这个黑色闪电般的少年是用双脚走来这里的。

    “王妃。”见到墨蓝,泷泽还算恭敬地冲她行了礼。

    “你来找我,有事吗?”墨蓝揉了揉乱糟糟的头发,有些疑惑地问。

    泷泽飞快地瞥了她一眼,眼中闪过一抹异色。“王爷让属下来问王妃一声……”他略显迟疑地开口,“王妃打算何时才把汤送过去。”

    “汤?什么汤?”墨蓝一愣,下意识地开口问道。短暂的记忆空白之后,却又突然想起昨日司云音有说什么“汤,明日继续”之类的话,只是她全然没有放在心上。

    “王妃不知么?”泷泽被她的反问弄糊涂了,他只是照王爷的吩咐前来询问而已,至于究竟是何意思,他完全不明。

    “啊,那个啊。”墨蓝故作恍然大悟地一拍脑门,“我忘记了。”

    “忘记了?”泷泽望着这个大大咧咧的王妃,心中的疑虑更重了,她与传闻中的反差未免也太大了。“那王妃最好想一下如何跟王爷解释。”

    解释?墨蓝猛翻了个白眼。凭啥要她解释?这王爷性情未免太古怪了,一会不要她做晨汤,一会又要她继续,明明说了不想和她有什么交集,昨天又神经兮兮地跑到她院子里来,说话不着边际不说,态度还十分恶劣。开始把她当透明人,现在完全想把她当厨娘了,真是莫名其妙。她墨蓝是那么好忽悠的人,呼之则来,挥之则去吗?

    想到这里,她没好气地摆了摆手道:“忘记了就是忘记了,有什么好解释的?要解释你自己去,本王妃没兴趣!”

    “王妃,这似乎由不得你有无兴趣。”泷泽沉声提醒了一句。

    “干嘛?威胁我啊?”墨蓝冷哼一声,双手抱胸地睇着面前眉头轻锁的少年。还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属下,一样喜欢恐吓别人。

    “属下不敢。”泷泽略一低头,低沉的嗓音刺穿北风清晰地灌入墨蓝耳中,“只是王爷吩咐属下的事,属下一定要完成,还请王妃不要与属下为难。”

    正文 第二十八章 歪理游说

    不敢?瞧这凶巴巴的语气,这就叫不敢?墨蓝紧了紧身上的狐裘,看来今日不给个“交代”,是送不走这尊冷面神了。不是所有站都是第一言情首发,搜索+你就知道了。她撇着嘴思索片刻,觉得还是很有必要让这府里的人看清,她墨蓝可不是任人差遣的主儿。

    长长地叹了口气,墨蓝跨过台阶,顺便对着黑衣俊秀的男子招呼道:“走吧,本王妃现在就去给你家王爷解释。”

    “王妃……”略显迟疑的嗓音从脑后传来,墨蓝回头,看到泷泽有些奇怪地望着她,“王妃难道不用梳洗一番再去吗?”

    她貌似还没洗脸漱口吧?头发也没梳理,似瀑布一般地垂着,雪白的狐裘下面穿的居然还是睡袍。他这辈子可是第一次见到这么“不拘小节”的王妃,偏偏让他们家王爷给遇上了,真不知道是福是祸。

    “梳洗?”好似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一般,墨蓝嗤笑一声,眉眼弯如新月,不施粉黛的脸庞似一朵雪莲绽放在冰天雪岭之中,清新夺目,让泷泽的心莫名一怔。

    “常言道,女为悦己者容,本王妃的悦己者在何处?”墨蓝挑了挑眉,似乎在极力地思索这个问题,“是王爷?你?还是这府里的侍卫小厮?”看到他呆愣的表情,墨蓝又是一阵爽朗的大笑:“既无悦己者,那又何必费心梳洗?”说罢,转身向院外走去。

    衣袍纷飞,伴着丝毫不做作的笑声,竟染了几分男子的豪迈不羁,给这寒冬侵蚀下的王府带来别样的生机。这是泷泽第一次认真地看着墨蓝,一个渐行渐远的背影,纤细却不娇弱。虽无半点女儿家的矜持娇羞,却莫名地让人心生好感。

    他忽然意识到这个女子是特别的,竟隐隐地存了些期盼——或许,她可以改变些什么。

    “泷泽。”他回过神,听到她在前方喊他的名字,似一位相识多年的好友,熟稔而亲切。抬眸,看到已走到院门口的雪白身影头也未回地朝他摆摆手:“快走啊,一日之计在于晨啊,解释完了我还得抓紧时间回来继续睡觉呢!”

    一日之计在于晨?所谓的“在于晨”就是用来睡觉的?泷泽无语地悄悄翻了个白眼,嘴角漾起一丝几乎微不可查的弧度,随即抬脚跟了上去。

    一路上,墨蓝一会抬手摆弄摆弄枝头轻压的积雪,一会研究一下积水冻成的寒冰,悠闲地仿佛逛花园一般,半分着急的劲儿都没。泷泽跟在她身后,颇为抑郁。

    刚才是谁说要赶紧解释完回去睡觉的?现在又是谁这么优哉游哉地不计时间的?

    他本想着开口提醒一声,毕竟王爷还在书房等着。几番思忖之后,终是放弃了。王妃的口才他方才已经见识过了,他要是开口,指不定她再来点歪理堵他。况且,他绝对有理由相信,依王妃的脾气,若是提醒她,她定要再晃上一会,让王爷多等些时间。

    理智的思索过后,泷泽还是选择保持沉默。

    待走到主院的时候,已是花了比平日正常步行多一倍的时间。墨蓝向着书房走去,远远地就听到一阵尖细的公鸭嗓叽叽喳喳絮絮叨叨了半天,直把她的鸡皮疙瘩抖落了一地。在一阵让人毛骨悚然的笑声之后,她听到了比较清晰的一句。

    “文王近日已在拟定宾客名单,奴才奉旨前来问一句,今年的茗香聚贤大会,不知道王爷可要出席?”

    正文 第二十九章 她是王妃

    茗香聚贤大会?那是什么?

    不待墨蓝细想,就听到一个冰冷淡漠的嗓音回道:“本王就不出席了,劳烦徐公公走这一趟了。寻找最快更新网站,请百度搜索+”

    “王爷严重了。”徐公公笑着拱手道。对于这样的结果本已是心知肚明,他也不过是遵循礼法走走过场,历年来的大会,这位王爷可是一次都未出席过。正准备开口请辞,却听得门外传来一声清脆的女音:“等等!”

    司云音回首,看到墨蓝带着泷泽从门外走了进来,从头到脚完全是一副刚从被窝里钻出来似的乱糟糟的摸样。本就冷若冰霜的眼眸此刻更是冰冻三尺,汹涌无比地刮着寒风。

    墨蓝知道这位爷定是对自己的形象表示不满了,不过,她才不在乎。她颇为清幽地瞥了他一眼,随即大幅度地甩了个华丽无比的白眼,简直嚣张得不可一世。看得一旁的徐公公心下愕然,眼珠子都快掉出来,泷泽眼角抽搐,而司云音已然有面色发黑的迹象。

    “这位公公。”墨蓝径直走到徐公公面前,对着他嫣然一笑,模样要多可亲就有多可亲,跟方才简直判若两人。“你们刚才说的可是茗香聚贤大会?”

    对于墨蓝的公然无视,司云音此刻的脸色可以说是十里飘雪,寒霜凛冽,整个书房似乎都被他浑身散发的冷气席卷,让两个尤其无辜的人觉得可真是寒凉入骨啊。

    而墨蓝竟只是一脸笑意地看着徐公公,灿烂得让司云音简直有种想把她的笑脸撕下来的冲动。这算什么?对着一个太监笑得跟朵花儿似的,对着他,一个白眼就算是招呼了?

    徐公公看着巧笑嫣然的墨蓝,再小心翼翼地瞥一眼冷死人不偿命的珉王爷,在这两人不同寻常的交战暗流中备受煎熬。这珉王爷今日是怎么了,怎么看怎么觉得有股冷冽而霸道的气场,简直吓死人了……还有这个邋里邋遢的丫头,到底是从哪冒出来的,居然敢对着王爷翻白眼,居然一个白眼还就有这么大的力量把王爷气成这样,居然气完王爷以后还跟没事人一样跑来问自己问题,简直不要命了……

    关键是,她无视了王爷却对自己笑得这么灿烂,这不是故意害他嘛,难保王爷不会因为这严重的不平等待遇迁怒于他……这些都叫个什么事啊,他只不过是来客串一下走走场子,可不想成为这两人眼皮子底下的炮灰!“咳……”再偷偷瞄一眼面无表情的王爷,徐公公小心翼翼地讪笑着开口,“这位姑娘……”

    “王妃!”刚一开口就被一声凉寒到极致的声音给打断,声音的主人迅速吸引了屋内三人的目光,就连墨蓝也有些诧异地望过去。

    徐公公一脸受惊不小地望向司云音,却见他正一脸不快地盯着自己,爆发了爆发了……王爷终于爆发了……顿时,“嗖——嗖——”徐公公觉得自己的周遭有冷风过境。

    “她,是本王的王妃!”

    正文 第三十章 你说是吧

    什么什么?王爷刚才说什么?徐公公巴巴地看着跟前冷面俊逸的男子,脑袋一时处在寒风侵袭的低压地带,竟没反应过来刚才他说的到底是个啥。不是所有站都是第一言情首发,搜索+你就知道了。

    墨蓝挑了挑眉,有些奇怪地望向司云音。向一个太监解释她的身份,这似乎不太符合这位爷的作风。泷泽的眼中飞快地闪过一丝惊诧,却不动声色。

    徐公公愣了半晌,终于明白,眼前这个毫无形象可言的女子竟然是新过府的王妃,难怪王爷的脸冻的跟块冰似的,自己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没眼力劲儿了,这一般的女子,她能这么嚣张吗?当即对着司云音一脸讪笑:“是,是……”转过身去又对着墨蓝一阵点头哈腰,“王妃吉祥,王妃吉祥。”

    “吉祥?”墨蓝嘴角一撇,随即一声冷哼,很有些挑衅意味地说道,“吉祥什么?本王妃不太吉祥,只觉得浑身冷飕飕的。真是奇了怪了,这屋里既不漏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