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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证女法医的御守爱情第5部分阅读

但是,这是感激的心,依赖的习惯,至于是否有爱?或者连诩青都分不清楚了吧,或者,他也把这份感激和依赖当成了爱吧?

    可是,不管他是感激也好,依赖也好,自已呢?爱他吗?

    这恐怕连她自已也不知道,或者,她根本就不知道爱是怎样的,但是,她也确定,自已是喜欢他的,不是因为这张漂亮的脸,而是因为他也有着和她一样的坚韧。

    她知道,他一直在依赖她,也在坚强着自已,这是让她欣慰。

    思及此,她不由地伸手轻抚上那脸庞,那漂亮的眉,那挺直的鼻梁,那美好而性感的嘴唇……咕噜?她不由地吞了下口水,以免它流了出来。

    唉~她又在作什么啊?她懊恼地想着,她知道她的毛病又来了~~不行!她急忙放下手,回转过身去,闭上眼睛。

    她并不知道,在她转过身后,身边的人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唇边,泛起了一丝淡淡的愉悦的微笑。

    一夜无梦,第三声鸡啼后,她才醒了过来,天已在蒙蒙地亮了。

    起身,梳妆、立于窗前,她笑了,望着在湖边舞剑的诩青,哈!他真的听了她的话,每天天没亮就起床运动,在那旋转着,飞舞着,步履轻盈,裙摆飞扬,却每一步都实而有力,那执剑的手,修长而苍白,却能如此娴熟地将长剑在手中扳转,剑光下,轻点足尖,舞上半空,长发飞起,这让她想起一首很老的歌,“绿草苍苍,白雾茫茫,有位佳人,在水一方”哦哦哦~~偶地妈!!口水~口水~~别~别流出来~~

    就在她回转过身狂擦口水之际,听到一阵风吹进来,那诩青已飞落到她身后,从后面一把抱住她。

    她回过头,大吃一惊:“你……你从哪里飞进来的啊?”

    “窗外!”他淡淡地说,在她脸上吹着气,唇边却漾起一个浅浅的笑。

    偶地妈~又来了~那勾魂的笑啊~~感到那刚刚吞下去的口水又要冲出来,她不由地将头和身子往后仰去以吞下那口水~~

    但是,下一秒,他的手臂却用力一收,将她猛地又带了回来,她来不及惊呼出声,他的嘴唇重重地俯上了她的,紧紧的,紧紧的。

    她不由地全身一僵,喉间发出一声低吟,闭上了眼睛,感到他那柔软的唇吮着她的,像在寒冷中吸取着温暖的气息,贪恋的,火热的。时间有片刻的停驻。他们紧紧的贴着,她听到他的心跳,也听到自己的心跳,听到他的呼吸,也听到自己的呼吸。

    好久好久,他才慢慢的抬起头来,他的眼睛亮晶晶地盯着她,她睁开眼来,也静静地注视着他,然后,他重重地叹息,把她紧紧地拥进怀里,紧紧地,紧紧地,像要把她整个揉进他的身体里。

    “锦飒!”他沙哑地低唤着,“让我,守护你吧!”

    她心中一动,感到心头涌起的一丝失望,叹息着,只是守护吗?诩青?或者,是的,你对我,只有守护吧?她注视着他,那眼睛那样动人,那样柔弱,那样美好……她不能不迎上去,把自己的嘴唇轻轻的,轻轻的,轻轻的盖在那个眼睑上。

    诩青啊诩青,既然是守护,那么,就让我们彼此守护着彼此吧。

    如此这样,就足够了,人生,就是在彼此的守护中过下去的。

    22

    由于依然没有找到那人头,因此,衙门内的审讯并不是顺利,那陈良矢口否认杀人的事,但是死者陈七的妻子钟氏却仍指着陈良说其就是杀她丈夫的凶手。

    南凯派人查过之所以钟氏会认为陈良是凶手,因为三日前,陈良在酒庄喝酒时,亲口说自已杀了人还将其尸体仍进了深沟,而当时在酒家也有很多客人证明陈良的确是说了这些话,且第二天就有人在深沟发现了陈七的尸体。

    但陈良公堂上说,那是酒后的胡话,瞎辩的。

    于是,南凯大怒,一拍桌子,指着陈良喝道:

    “大胆!人证物证俱在!你居然还敢狡辩?来人!把他拖下去打四十大板!”

    所有的人都被南凯的怒气吓了一大跳,但是都不敢说什么,就把人给拖下去开打。

    然后,在众士兵和捕快的惊愕下,实在不敢相信那南凯会露出那副嘴脸。

    待那陈良被拖下去后,那南凯就像变了个人似的,笑嘻嘻地望向那钟氏,再色眯眯的上下打量了一番,的确,那钟氏真的还有几分姿色,娇俏嫣然的媚态浑然天成,加上泪眼汪汪的可怜楚楚的样儿,也是很能让男人动心的。

    瞧现在那南凯的样就知道了,飞快地走下堂去,扶起那哭得泪眼涟涟的钟氏,一声长长的叹息,指天发誓:“放心吧!夫人,我一定会治罪那陈良,为你丈夫申冤的!”

    说完,那手还不忘拍了拍钟氏的玉手,让那钟氏一阵脸红,毕竟,那南凯也是个数一数二的美男,连声道谢。

    “怎么办呢?”南凯那柔得不能再柔的声音真是让女人酥麻啊,“唉,夫人啊,你还那么年轻就死了丈夫,往后可怎么过日子啊?唉——”又是一声长叹,“罢罢罢,本官许你,如若找到你夫君的头后,立刻定案,处决陈良后,你就可以再嫁了!唉——”再长叹,“罢罢罢,真是可怜啊~~~”摇头叹息。

    那钟氏更是脸红了,怔怔地看着南凯,又是泪眼汪汪。

    钟氏走后,他还在那里呆站着,叹息地说着:

    “唉~~啧啧啧~真是可怜哦~可怜哦~慢走啊~不送啊~~”

    终于,有人沉不住气了,是那李捕头。

    “好了!南大人!”李捕头一声河东狮吼,把那南凯吓得差点跳起来,官帽都歪了。

    “你做什么这么大声啊?”南凯不由地抚了抚官帽,漂亮的嘴一扁,瞪了那李捕头一眼,“李捕头,你怕人家不知道你嗓门大啊?这么大的嗓门你去唱戏好了,包准那戏班没人能比得上你的河东狮吼!”

    “南大人!”李捕头怒了,横眉一挑,“南大人你今天是怎么回事啊?案子还没定呢,你怎么就被那女人给迷住了?那女人是长得很漂亮没错,但是,也可能和凶案有关!大人请明察秋毫啊!”

    “嘿~李捕头!”南凯一笑,挑了挑眉,“你也觉得那女人很漂亮啊?”

    “南大人!”又是一声怒吼。

    “好了好了~!”南凯掏了掏耳朵,“别吼了,定案了,快定案了,等找到人头就定案!好了,大家都去忙吧~如不出所料,是明天,会有一场好戏!”

    好戏?所有的人都因他的话一愣,她也颇为惊讶,今天的南凯实在和往日大有不同,但见那南凯神秘兮兮地冲他们一笑,就要走进内院。

    “报——”有士兵进来通报。

    那南凯一愣,回头道,“咦?不会吧?这么快?什么事?”

    “报——”那士兵跪下,大人,这是驻守西蒙边境珂城的靖王爷和于将军的快件!”

    南凯又是一愣,接过士兵手中的书信,“靖王爷?于将军?”头一偏,“快件?”

    “是靖王爷和于将军捎给邻近各县的快件!”

    南凯拆开那书信一看,更是看得一脸不解。

    “这是什么意思啊?找人?通缉犯还是杀人犯?”

    众人也不由地围了过去看,她也跟了过去。

    那是一张画着一个——怎么说?应是一个蛮清秀的男人画像,看不出是什么人,反正古代这种非写实画,又有点接近抽像画的画像,还真如电视剧里见的那种,画像下面写着:叶昶二字。

    南凯再拿出那信,飞快地扫完,那士兵才开始说道:

    “靖王爷和于将军请各位邻县的大人帮忙留意和找寻此人,据调查出,此人应会在附近这几个县内出没,如有发现,请大人留住此人,并立刻传书告知。”

    南凯一听,脸色才正了正,挥了挥手道:“好的,知道了,下去吧!”

    士兵退下后,那南凯才撇了嘴道:“什么啊?又不是通缉犯杀人犯,找这种侠士作什么?留住?我哪留得住?这种江湖中人,自以为武功高强,来无影去无踪,飞天遁地跟神仙似的,留得住才怪咧!”

    “大人,这人是那叶昶!”有一士兵插了进来说道:“前些时间听外面有传闻,江湖中出现了有一名唤叶昶的侠士,英勇神武,一人一骑在西蒙与南烈边境,见到一群盗匪正在抢劫出入边境的路人,他一怒,挥起大刀就冲过去大砍,当场就杀掉好几个盗匪,立了大功,因此此人在边境都出了大名了!”

    “什么?这么厉害?”南凯一愣,随即说道,“这种人,见人就砍,他不是虐待狂就是被虐待狂,虽说是盗匪,但是,他知不知道什么叫留活口啊?知不知道什么叫官衙啊?他不会报官啊?他这一砍,那些盗匪都逃了,还不是逃到别处犯案?真是的!还是保佑他别到我们县,免得他眼一花,把我们当成盗匪给砍了,那我不冤啊?还挥起大刀咧~!”

    “南大人!”李捕头又是一声大吼,“人家那是侠士!”

    南凯不由的脖子一缩,也吼了回去:“李捕头,你要以下犯上是不是?!哼!侠士啊!”一甩袖,把那书信往李捕头手里一塞,“你自已看着办!这事我不管!”

    说完,就往内院走了进去,搞得所有的人都愣在当场,不知所云,一头雾水。

    终于,有人悄悄地,小声地说:

    “南大人今天是怎么了?是不是被那姓钟的女人给迷傻了吧?”

    “不是被迷傻!”她开口了,笑着,“我想,这才是他本来的样子!只是因为他是大人,才会平时看起来很严肃,”她不由地想起前些日子和南凯一起在书房查阅旧卷宗时,他偶尔会露出的神态,一会搔头,一会掏耳朵,当时她就看出来了,“毕竟,他还是个年轻人,不过,看来南大人对破钟氏这个案子很有信心!”

    众人一听,面面相觑,一脸不解。只有那诩青,微笑地看着她。

    接触到诩青的目光,使她想起早上那个吻,深吸了口气,感到脸上的那丝丝的燥热感,不得不躲闪开那目光。

    要命!真要命!那么,接下来,她是不是该学着那些大家闺秀一般,挽起袖子,遮住娇羞的半边脸,轻移莲步离开?

    不行!那也太恶了吧?杀了她,她也不会这么做。

    她一直知道,自已是个怎样的人,只是,在那一吻后,对于诩青,她心头总有一种说不出的苦涩,她依然不明白诩青对她,是爱?还是感激?还是依赖?

    或者,有感激,有依赖,或者,也有爱吧!

    但是,无论如何,在她心里,她早就知道,也早就确定了,这一生,她都不会放弃他!

    除非,是他先放弃!是的,诩青,除非,你先放弃!

    23

    原本没有人去注意过那叶大侠的事,那份快件自南凯往李捕头那一推,李捕头也只是将信件放回了南凯的书房,就没有人理了。

    但是,出乎意料地,这位大虾第二天就出现了,且出现得让所有的人吓了一跳。

    也吓了南凯好大一跳。

    一大早,南凯就吩咐了几个士兵去做事后,就回到了厅内,坐在一边喝茶边看着她教她的小徒弟。

    但是,茶没喝完,就听到有士兵大叫着冲了进来:

    “南大人!南大人!你快出来看看~南大人~南大人~!快出来看看!”

    “鬼叫什么?”南凯放下茶杯,冲着那士兵道:“看什么?有什么好看的?这是衙门,别一大早就鬼叫得让人不爽!”

    “南大人,你还是出去看看吧,”那位士兵气喘吁吁地:“那位……那位大侠来了,还捉了个人来报案……”

    “你在说什么啊?什么大虾?”南凯不由地皱眉,想了想才大踏步地走了出去。

    她并没有跟出去,毕竟她知道很多事并不适合她跟出去做的,只是,过了不到一会,就看到士兵们急冲冲地跑进跑出,像是出了什么大事,一个一会说找笔,一个一会说要快快快,听得她一头雾水,还看见诩青和两个士兵进了尸房去抬尸身,还拿了口罩,手套及生姜出去,也有人来叫她,说尸体的人头找到了,因此南大人叫她出去。

    她立刻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当然是一刻也不敢耽搁,准备好所需的东西就走向大堂。

    公堂上,两排士兵执棍立于两旁,堂外,围满了听审的民众。

    诩青和士兵将尸身抬了进来,放在堂下中央。

    而堂下,跪着一个年约二十五六的年轻人,头发凌乱,衣衫褴褛,还被五花大绑。而此人旁边立着一人,那人并没有下跪,而是直挺挺地站着,让她大吃一惊的是,此人手里拎着一个人!

    当她看到这个直挺挺站着的人时,不由一怔,此人身着一身深蓝色的衣衫,身材修长挺拔,这是再也平常不过的装束,但是,令她惊愕的是,看着那人的脸,那是一张异常漂亮的脸,虽是娟秀的眉毛,却有着强悍的英气,眉毛下那对深黑而漂亮的大眼睛,虽无意间流露着妩媚生动,但却冰冷而严厉,那挺直的鼻子和坚毅的嘴角,却让人感到其身上那种凛然的气势和震慑人心的吸引力。

    但是但是——这张脸,她似乎在哪见过?

    “龙姑娘,你来了?”南凯道,坐于堂上,带着口罩,目光严肃,“叶大侠,请把人头交给这位姑娘!”

    叶大侠?她一怔,这不是昨天快件中要求留意的人吗?

    那叶大侠也顺着南凯的话对她望了过来,顿时,叶大侠怔住了,那冰冷严厉的目光中,掠过一丝丝惊讶,但是,很快地,又转成了冰冷,望着她的眼底,又掠过一丝冷蔑,从鼻端轻哼了一声,便不再看她,而望向南凯:

    “不知南大人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将人头交给这位姑娘?”

    南凯一听,脸色不由地一正,也望住那位叶大侠,一脸很不爽的样子,想必他是听出了那叶大侠刚刚那一哼。

    “我也不明白叶大侠是什么意思?”他居然也开始挪揶着说,“你这么喜欢拎这人头也要等破案后,问过死者的家属,若人家给你,你也可以拎走,但是龙姑娘是本衙的验尸官,当然得先交给她!龙姑娘!”

    “是!”她答着,想笑,但是深知不能,只能拼命地压抑。微微一颔首,看到那叶大虾吃惊的神情望着她,她也不由地从鼻端哼出一声,就带上手套和口罩,走过去接过那人头。

    那人头已腐烂过半,发着让人作呕的味道,她实在是有些佩服这位大侠还一直拎着他,而不嫌臭。

    她把捧着人头来到尸身旁,将人头放在该放的位置上,已有士兵端了清水出来。

    她一边且清水清洗那人头,一边察看那断颈之处,并与尸身核对,引得周围一阵抽气声。

    “这是陈七的人头,”半晌,她才开口,望了南凯一眼,“用刀割开处的伤痕与尸身的痕迹相附。面部有泥土,被人掩埋过,”她用手拔开那头的头发,用水清洗,“是干泥,因为被掩埋过和这干泥关系,导致人头皮肤腐烂程度比尸身还要多。”

    “很好!”南凯一拍案,大声道,“将陈七之妻钟氏带上来!”

    “是!”立马有士兵将那钟氏带了上来。

    那钟氏一看见堂跪的人,早就吓得脸色发白而眼泪汪汪。

    “钟妇可认得堂下之人?”南凯大声厉问。

    那钟氏吓了一跳,急忙摇头,“不认得,请大人明察!”

    “不认得?”南凯一笑,也是从鼻端哼出来,“钟妇莫要急忙否认,昨日本官许过你,找到人头后,就可立刻另嫁,你——可得感谢这人,今天立马有人就帮你把人头找了出来!挖人头时,运气不好,正好被这位叶大侠捉了个正着!钟妇!”他又是一拍案,“你就这么想另嫁吗?你的丈夫可是还未入土!”

    那钟氏一听,额汗泠泠,看了那依然冷冷地直立在那的叶大侠一眼,却仍是一跪下去,叫着:“南大人,民妇冤枉!”

    “冤枉?!”南凯又是一笑,“可堂下之人刘大海,可是刚刚说,是你叫他去取的人头!是不是啊?刘大海?!”

    “是的,大人!”那名称刘大海的衣衫褴褛的年轻人答,“是这位妇人昨日来找小的,叫小的去掩埋人头的地方,将人头挖出来后,再来报官说人头找到了!”

    “不不不!不是这样的!”那钟氏大叫着,“南大人,民妇不认得这人,民妇是被冤枉的!”

    “还敢说冤枉?!”南凯一怒,“来人,将证物呈上!”

    “是!”于是,有士兵拿出一张草席和一包小纸包进来,呈上堂去。

    “这是从你家里搜出来的草席和砒霜,你还敢狡辩?”南凯大声说,“根据验尸官对尸体的检验,你丈夫陈七是因服食砒霜而亡,还有这张草席,可是刚刚从你家屋后抄来的,这张席子的草痕,与你丈夫尸身上的痕迹一致,你丈夫,是被强压在铺有这张草席的床上服食砒霜,你还敢狡辩?说!你的合谋者是谁?!”

    “不不不!不是这样的!”那钟氏一听,更是猛地摇头哭叫着,“南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