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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心的太阳第6部分阅读

炸药算什么,我连……吓!”

    她的舌头瞬间打结,表情变幻不定,最后,她眼眸含泪,呜咽一声,像偶像剧里那些总是将妆化得美美的女主角,哭时还能不让妆花掉般,泪随着身子的移动甩出美丽的弧形,冲到病床旁,再柔情万千地唤出一声:“炽旸——”

    她的叫唤是如此的真诚且充满爱意,但叶炽旸却轻轻地皱起眉头,“这是哪出?”

    “什么哪出?”曾恋暖维持的表情一瞬间有些碎裂,但在见着叶炽旸明了的眼神后,她一整心情,翘起小指以被子的一角擦擦眼角看不见的眼泪,“你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你昏迷了三天呢!医生都快宣告你脑死了,呜呜呜……”

    方才还生龙活虎地骂着人的曾恋暖一下子成为偶像剧中的女主角,这样的角色转换着实让叶炽旸之外的所有人瞠目结舌。

    尤其是廖兼协,他从没想过她除了是个开锁高手之外,还是“北岛麻亚”,那个漫画中拥有千张面具的千面女郎。

    “头好痛……”叶炽旸眉头纠结,痛苦的模样让曾恋暖立即担忧的上前。

    她疼惜地抚着他苍白的脸庞,“去叫医生来。”

    叶闇月得令,立即冲去护理站找人。

    “我睡了三天?”叶炽旸问这话时是看着白昀易的。

    白昀易笑着点点头。

    “三天,你把月整得很惨呵!”叶炽旸好笑的望着曾恋暖,也看向凑过来的林妍馨与杨惟妮。

    “哪有!我忙着担心你,怎么可能整人!”曾恋暖眨眨眼,但眼泪还是不受控制地落下,她低下头擦去泪水,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老大,你觉得怎么样?”林妍馨问道。

    叶炽旸深吸口气,“头很痛,很饿。”

    “我、我去帮你买点吃的东西。”曾恋暖自告奋勇地离去。

    叶炽旸望着她离去的方向,之后看向白昀易。

    白昀易向林妍馨与杨惟妮示意,两人点点头,跟在曾恋暖身后离去。

    “想问什么?”白昀易微笑问道。

    提到傅文馨,叶闇月难得地沉默不语。

    叶炽旸见状,看了眼白昀易。

    白昀易也没有说话,只是朝坐在沙发那儿,从叶炽旸醒来后便开始整理资料的廖兼协点了下头。

    廖兼协起身来到病床旁,“叶先生,你好,我姓廖,暖暖他们都叫我j险。这个案子……嗯,可大可小。”

    “傅小姐的情况呢?”叶炽旸问道。

    “她也在医院里,精神科。”廖兼协轻描淡写的说:“你知道的,恶灵附身这种事虽然玄,可是办案需要证据,而她的精神状态非常不稳定,我们请医生评估过,只能先让她住进隔离病房。”

    “所以你所谓可大可小的意思是?”

    “伤害罪或是谋杀罪。”廖兼协点到为止。“暖暖的意思是希望我们警方严办,不过,这一切都要看你。”

    叶炽旸没有立刻回答,“我得考虑一下。”

    “最好忙告诉我们。”廖兼协示意他会帮忙,但所能帮的忙也不多。

    叶炽旸表示他明白。

    “等你状况再好一些,我会请人来做笔录。”

    “谢谢。”

    “别客气,暖暖的事就是我的事,我在瑞典很受她照顾的。”廖兼协笑道,虽然那种照顾很严苛。“要不是她,我也不太可能修业完成,她真的是个很棒的人。”

    叶炽旸嘴角微扬,“还是谢谢。”

    廖兼协突然意识到自己是不是说错什么了,他看向一旁的叶闇月与白昀易,两人均同情的看着他,更让他发觉自己刚刚失言了,可是,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

    “呃,我如果说错了什么话,我道歉,可是请你千万别跟暖暖说,不然这学期请她来授课就没望了。”

    “授课?”

    “有她这样的高手,光是听两小时的课就等于我教那些笨蛋两个月了。”廖兼协接下来将曾恋暖在国外创造的种种事迹当故事说了一次。“……要不是她受了伤,真不知道她何时才会回台湾……”

    “廖j险!”曾恋暖的声音自门口传来,打断他的话。

    “啊,暖暖,你回来啦!”

    曾恋暖瞪视着他的眼神像是要把他瞪穿两个洞。

    “我、我想起来我还有课,先走了!有空再聊!”廖兼协火速整理好资料,飞也似的离开病房。

    叶炽旸面无表情地看着气急败坏的曾恋暖,然后对白昀易与叶闇月说:“我想单独跟她谈谈。”

    两人都无异议地带着各自的女友离开。

    “怎么了?”才刚跟着曾恋暖和林妍馨走进来的杨惟妮小声的问男友。

    “出去再说。”叶闇月拉着她快步走出病房。

    曾恋暖心虚地把食物放在病床旁的桌上,“我买了清粥小菜,有特别请老板娘煮稀一点,还有鱼汤,另外还有面包、蛋糕……”

    “我吃得了那么多吗?”叶炽旸打断她的话。

    “吃不完我会帮忙呀,不怕。”曾恋暖将粥打开,倒入碗内,“放凉点再吃。”

    他看着难得如此贤惠的她,合了合眼,“我实在很不想在刚醒的时候跟你谈事情。”

    “啊,那就别谈呀!”她轻快地道。

    “但不谈的话,你很快又会混过去。”叶炽旸示意她帮他把床头抬高。

    曾恋暖不禁在心里大骂廖兼协多话。

    “所以?”叶炽旸直视着她,要她给他一个解释。

    曾恋暖嘟起嘴,为难的看着他。见他十分有耐心的等着,不消多时,她败下阵来,只好叹口气道:“不管j险说了什么,我想都是真的,如果他没有太过夸大其词的话。”

    “那受伤是怎么回事?”叶炽旸才不想管曾恋暖这八年在国外发展得多好,他想知道的只有两件事。

    “那是我放年假之前的事。我被同事从机场拖去,要我帮忙开锁,好像是某个执法单位想查哪个富豪的犯罪事项,因此私下请我们帮忙。我完成任务后正要离开,那个委托我们的……叫他官方人士好了,那个官方人士窝里反,原本他是想得到富豪收藏的画作,并不是真的想调查富豪的犯罪行为……总之我中了一枪,博格……我在瑞典的同事也中了一枪,我们两个比较幸运没死,其它的同事没有我们那么好运,我的年假也在这场意外里泡汤了。”

    “我以为北欧的人都比较平和。”叶炽旸扬起眉,下了这样的结论。

    “是平和一点没错,但人还是人,只是犯罪机率低了一点而已。”曾恋暖拉了张椅子在床边坐下,“我躺了几个月,最后决定辞职回来台湾。”

    “嗯。”叶炽旸轻应了声,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所以你回来后为什么找我?”

    曾恋暖顿时脸红得像苹果,“因为我爱你啊,所以我回来后第一个要找的人就是你。”

    “说实话。”

    “我说的是实话啊!”曾恋暖低着头不看他。

    “哎,头好痛,医生说我不能受刺激,不然很容易脑出血……”叶炽旸皱着眉头,一脸痛苦。

    “你没事吧?我去叫医生来!”曾恋暖急切地抬起头,摸摸他的头和脸,显得不知所措。

    第10章(2)

    她才要起身去叫医生,叶炽旸便唤住她。

    “暖暖,你为什么回来?”

    曾恋暖瘪着嘴,祈求地望着他,还在掀与不掀底牌之中挣扎。

    “唉,我想我这一生都没有机会听到你的真心话了……我明白的……我尊重你的意愿。”叶炽旸合上眼,病虚的模样揪痛了曾恋暖的心。

    “你故意的。”她只好投降。

    他将左手心朝上,对她微笑,于是她嘟着嘴将手放在他的掌心,与他相握。

    “这次受伤,让我想了很多事,我的人生一直朝着那个目标走,我也很高兴能够完成梦想。能拥有今天的成就,我牺牲了很多,但是我心里明白,即使我再努力,达到多高的成就,我终究还是没有办法回到国小五年级那个时候,救回我妈妈。”

    叶炽旸听到这里,用力握了下她的手。

    “受伤让我停下追求更高成就的脚步,也让我看清了心里最深处还住着一个人,那个人就是你,炽旸。”

    叶炽旸的表情变了,“都八年了……八年了吗?”八年才让她看清这个事实?

    “所以我才回来看你……想知道我们有没有重新开始的机会。”

    叶炽旸微敛眼眸,没有说话。

    “我很怕经过了八年,也许你已经结婚,有了小孩,或是已经有稳定交往的女友了……不过,以我对你的了解,我宁可相信你还在等我。”曾恋暖卸下了伪装的面具,握住他的手,“八年前,我很爱你,也不杨过没有你的生活,可是,如果我不去圆这个梦,我会一辈子遗憾,就再也不是我自己了。”

    叶炽旸苦笑着问道:“如果你没有受伤,我想你真的不会回台湾吧?”

    曾恋暖抿着唇轻点了下头。

    “这么说,我在你的心目中不是最重要的?”

    她顿了下,似乎考虑着要怎么说才不会伤害他。

    “我要听实话。”实话伤人,但他也不愿意躲在美丽的谎言里。

    “嗯……嗯……”曾恋暖进退维谷地嗯嗯哼哼了一阵后才道:“对呀,你不一定是最重要的,可是没有你,我会很不好过。”

    叶炽旸失笑,“什么啊,我是鸡肋吗?”

    “没有那么惨啦,可是你若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曾恋暖咬着下唇,皱着鼻子坦承。

    其实叶炽旸一直知道的,在曾恋暖的心目中,他永远排不上第一名,但是换个角度想,虽然不是她心目中的第一名,却是她唯一的男人,这样不也是极好?

    “我都等了八年了……”叶炽旸终是软化,“实在没力气再等八年。”

    话虽然这么说,但是他们彼此都明白,他还是会继续等下去,等到断情绝爱,等到齿危发秃。

    “我想,应该也不会再有另一个八年让你等了……因为我回来啦!”曾恋暖羞涩地笑了笑,“欸,别这么正经嘛,我都快哭了。”

    “难得有机会这么正经,你还像全身长虫一样不自在啊?”叶炽旸叹息。

    “人家会害羞,对着你讲不出话,就不能看见你的各种反应跟表情啦!那多可惜!”她撒娇道。

    他微笑着拉拉她,她轻叹口气,倾身吻上他的唇,辗转悱恻,情意切切。一吻暂歇,她的额头抵着他的,在彼此的眼神深处看见自己的身影。

    就是这样,没有肩负世界和平的重责大任,也没有普天同庆的荣光加持,就只是他和她。

    “我爱你呦!”曾恋暖红着双颊,玩笑似的用指尖搔过他的脸颊。“我先说了喔!”

    叶炽旸轻轻吻了下她嘟起的红唇,小声地在她耳边说:“我也是。”

    她不满意地睨他一眼,替他盖好被子,“好吧,你受伤,我要体谅你。”

    他给了她一个灿若太阳的笑容。

    曾恋暖脸上的红霞蔓延至耳朵与颈项,拿过半凉的粥,舀了一匙凑近他嘴边,“吃吃看,如果会想吐就先别吃了。”

    叶炽旸颔首,让她喂他吃粥。

    “对了,我很穷喔,你要养我喔。”曾恋暖有如妻子一般地交代。

    叶炽旸瞥她一眼,漫应一声,“嗯。”

    “还有啊,我要搬到你房间去住喔。”

    “嗯。”这是自然的,他们没道理再分房。

    “还有一件事……”

    “嗯?”

    “保险箱里的东西……”

    “嗯。”他想,廖兼协口中形容得有如神之手的曾恋暖,肯定已经把保险箱里的东西看光了吧。

    “虽然我知道你很爱我,可是我打开的时候还是吓到了,你怎么把我的黑白毕业照放在最上面,带用我从瑞典带回来送你的相框装着,那看起来很像遗照耶……”曾恋暖忍了好久,终于忍不住说出口。

    “暖暖。”

    “嗯?”

    见他无奈地看着她,她鼓起腮帮子,不依地停口,随即,她靠着他的肩,道:“幸好你没事。”

    “嗯。”叶炽旸听出她还有后话,因此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你答应我,以后不为你自己保重,也要为我保重,我不想再看见全身是血的你了。”她哽声要求道。

    “我以为你会阻止我继续当驱魔人。”

    “那你就太不了解我了,没有人比我理明白实现梦想的重要了。我知道那是你的梦想,所以我只求你要保护好自己,平安的回来见我。即使我还是不知道那有什么好玩,我也看不见什么魔啊鬼的,可是,你一定要以自己为重,知道吗?”

    “我会的。”

    “那说你爱我。”

    叶炽旸瞪着她,半晌后忽然道:“欸,我头好痛喔……好想吐……是不是粥有问题……”

    “喂,叶炽旸,你有没有担当,是不是男人啊?一句‘我爱你’老要我三催四请,很过分耶!”曾恋暖气恼的骂着,可是手却轻柔地抚过他包扎的伤处,替他将床调平。

    他干脆闭上眼装睡,彻底逃避。

    她骂归骂,倒也不敢在他重伤初醒时太过刺激他,因此只好任他逃走。

    但是等他伤好了,嗯哼,不把他搞疯,她就不叫曾恋暖。

    “我爱你。”他倾身亲吻他的耳朵,诉说着爱语。

    尾声

    “我说恋暖啊,你怎么蹲在这里不进去呢?”隔壁的张太太买菜回来,就见到曾家门外蹲着一个缩着身体的小小人儿。

    极困的小女孩地抬起头来,迷茫还略带睡意的眼认出了张太太,朝她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张妈妈,早安。”

    “你怎么不进屋去呢?”张太太又问了一次。

    “喔,妈妈教我在门口等她。”曾恋暖揉揉惺忪的眼,小声的说。

    “你等多久啦?”张太太见她疲倦的模样,料想着曾太太该不会让她在门外等了一夜吧。

    “唔……”曾恋暖嘟起嘴,偏着头想了下后摇头,“我不记得了……”

    “你妈又带叔叔回家了?”张太太见怪不怪的问。

    曾恋暖面露犹豫,瘪着小嘴,不知该怎么回答。

    “你不说我也知道,你看。”张太太指指地上。

    曾恋暖随着她手指的方向低头一看,只见原本放着她跟母亲两人鞋子的地上多了一双男鞋。

    公寓的隔音并不好,有时邻居夫妻或男女朋友吵架,或是开排油烟机煮菜,都很明显的可以听见。

    曾家就她们母女两人,有时候曾太太工作忙,会托张太太帮忙看小孩,只是曾太太虽然不曾让女儿饿着,却也没给过她应有的关爱。由于年轻貌美,曾太太有不少人追求,常会因为跟男朋友约会而忘了女儿的存在。

    曾恋暖低着头,轻轻地点了下。“妈妈说她要跟叔叔谈事情,教我在外头等他们一下。”

    其实街坊邻居都知道,事情不是这样谈的,只是没有人会在年纪还小的曾恋暖面前说明谈事情跟上床的差别。

    “唉!你妈也真是的,怎么可以让你一个人待在外头呢?你昨天怎么没有来张妈妈家呢?”

    “那时候很晚了,妈妈说过不可以太晚去找你。”曾恋暖十指交握,吸吸一夜吹风下的后遗症——鼻涕。

    张太太叹口气。

    “来,起来吧。”她示意曾恋暖起身,将双手提着的大小提袋先集中在一只手上,以空出的手来敲门。“曾太太?曾太太?”

    屋里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声音。

    “哈啾!”恋暖打了个小小的喷嚏。

    张太太伸手抚着她的额头,“唉,有点发烧,恋暖,你要不要先跟张妈妈回家,我煮点姜汤给你喝?”

    “可是……”曾恋暖望着家门,“妈妈跟叔叔……”

    张太太看眼紧合的屋门,又叹了口气,抬手敲着,“曾太太!曾太太开门啊!”

    屋内还是一点动静也没有。

    “张妈妈,妈妈跟叔叔会不会还在谈事情啊?”曾恋暖拉拉张太太的衣角,有些怕打扰到母亲。

    “什么事情谈了一晚也该谈完了吧?最好男人体力这么强……”最后一句话,张太太是含在嘴里说的。

    见曾恋暖疑惑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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