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度书院 > 都市小说 > 云秀昭华 > 云秀昭华第50部分阅读

云秀昭华第50部分阅读

    的翻江倒海的怒意,连沐风颤声道:“你不会那么做的,便是有女人靠近,你都会厌恶,你不会那么做……”似是在说服自己,他重复了好几遍。

    哪知他这样说完,那白衣少年的脸上竟然露出了一个心神向往的表情,楠楠开口道:“晤,也不一定。我总觉着那妇人与其他女子有些不同。我有没有同你说过.她,像极了一个人。也说不上哪里像,总之一见到她便能与我记忆中的那个面孔重合起来……”

    他面上带着一丝幸福的笑容,那双黑漆漆的眸子直视着远方,也不知在看些什么,丝毫没有注意到他身前的那个玄袍男子,在听到他这番话时的表情。

    募地,纤细的脖颈间被人一把和住。耳边也同时响起了一阴郁至极的声音,“秀儿在何处?”这般说着,他忽然大声咆哮了起来,“在哪?在哪?一定是被你藏起来了!她是玉珍!她是我的玉珍!快给本王交出来!”

    原本莹白的面庞渐渐地涨的通红,在司远被掐的那一瞬间,连沐风的背后也抵住了一件冰谅如雪的利器。耳边也传来一低沉的声音,“殿下,请放开我家公子,不然休怪我无情了。”说着.那剑柄向前移了半寸。

    鲜血顺着脊背缓缓流下,透过玄色的衣袍,渐渐被染成了暗黑色……

    背间吃痛,连沐风似是瞬间清醒了一般,他连忙松开手,也顿不得脊背上还抵着一柄长剑,弯下腰,连声对着那捂着脖颈的白衣少年开口道:“你不要紧吧!我……我……”

    他语无伦次地解释着,似乎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忽然会变成了方才那副模样……

    本章完

    第二百一十一章迷心香

    一手抚着脖间被掐过的地方,那白衣少年不住地轻咳着。

    原本拿剑抵着连沐风的黑衣人,也迅速收回了手中的长剑,连忙奔到了那少年身边,不住地开口道:“公子,您要不要紧?”

    白衣少年没有答话,反而是低着头开始沉默了起来。

    指缝间,隐隐可以看到那纤长的手指下,一道红红的勒痕。连沐风更感内疚,他僵在原地呆呆地看着那沉默不语的白衣少年,。良久后,才迟迟地开口道:“你……没事吧?”

    又是一阵沉默,直过了好一会,那白衣少年才缓缓抬起头,对着他缓声开口道:“你有没有闻到什么气味?”

    听了他这话,那玄袍男子用力地吸了两口气。鼻尖充斥着浓重的血腥味,隐约还夹杂着一丝沁凉的味道……

    紧皱着眉头,连沐风不解地开口道:“你指的是什么?”

    在他大力吸着气的时候,司远挺秀的鼻尖也轻轻抽动两下。对那一脸焦急的黑衣人言语了几句,在他离去后,司远这才来到连沐风身边,低声道:“你方才为何会提起玉珍?”

    提起玉珍?他提了吗?他……他为何会提玉珍?

    连沐风一脸茫然,他屏住呼吸开口道:“我不记得我有提过玉珍啊?你为何会这样说?”

    果然……

    没有回答他的问话,司远走到了一盏烛台前,将它缓缓端在手中,随后他提步朝木窗的方向走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在细细检查过几扇木窗后,最后,他终于在一个地方站定。一手指着窗纸,他轻声对那玄袍男子招呼道:“你来看。”

    从司远在检查的时候,连沐风就跟在他身后。只是他不知道这少年究竟在找些什么。内疚心作祟,他一扫方才那张扬的气焰,落寞地跟着那少年身后。此时见他手指着一个地方,他提步上前,可是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

    皱着眉头,他沉声询问道:“你让我看什么?”

    很显然他是根本没有看到。司远无奈地叹了口气,随后将修长的手指落定在一个地方,又用手扒了一下,手里的烛台也缓缓凑了过去……

    赫然间,一细小如针孔般的小洞呈现在了连沐风眼前。他诧异地开口道:“这么小的洞,你是如何看出来的?”

    被他问的一愣,司远脸上的笑容更显无奈。

    这人的关注点啊,永远都是那么奇怪。按照常人的思路,他该问这是什么,此时却问他为何能看到。莫不是自己的罪名又要加重了?他可不是在演苦肉计啊。以自己试险的事儿,可是万不会去做的。

    这般想着,司远缓声开口道:“重点不是我如何看出来的,而是为何会有这么一个小洞,你不觉得奇怪吗?”

    是的,很奇怪。方才不止他说了玉珍,便是连自己郡不知道为何会说出那样的话。

    对手那边还真是高手如云啊,便是他的房中还有人在看守,便是连自己都没有觉察到有人曾经在他的宫门外徘徊过。

    想必,应骇是方才暗夜在的那会儿来的吧……

    司远指着那个针扎一般的小洞,开始缓缓说道:“这是‘迷心香’,产自西祺。闻此香者,轻则便如你方才那般,失去心智失去理智,会将心底最原始的那个你唤出来……所以,应核是有人对我们用了‘迷心香’。”

    连沐风经常四处逍遥,至于那个“迷心香”他自然是听说过的。可是却从来没有见过……

    这去说,他方才……真的提起了玉珍?

    面色有些尴尬,连沐风小声询问遣:“你说我方才提过玉珍,那我都说了些什么?”

    这话音落下,司远又是一愣。这人还真是抓不住重点……

    直起身来,司远没有回答他的话,反而是住寝官的方向走去。

    见他离开,连沐风也匆匆追了上去。一边追还一边不住地询问着,“我方才究竟说过些什么?你又为何知道我们中了迷香的?”

    司远没有停顿,只是语气极其无奈地开口道:“这身衣裳我着实是受不住了,先让我去换身衣裳吧……”

    半刻钟的时间,那少年在寝宫中先是洗了个澡,后又重新换了件白裳。

    在等待的时间里,连沐风开始不停地思索着司远的话。他总觉得自己好像漏掉了什么,一时却又想不起来。

    可是不管是何原因,秀几现在应该是没有生命危险的。若是司远将她扣住,那肯定是别有目的的。他不可能会因为讨厌一个人而无缘无故去杀了他。他那个人,做什么事都是有自己的理由,否则他不会如此轻易地出手。

    换句话说,若真如那家伙所说是被人陷害的,那么秀儿暂时就更不会有危险了。

    但那人陷害司远的目的是什么?司远方才说,那人最终的目标,是他……

    寝官中弥漫着那沁人心脾的清爽味道,连沐风紧绷的思绪开始渐渐舒缓,理智也慢慢地回来了。他开始细细思索着前因后果,想着想着,他猛地抬起头。那双微眯的桃花眼也蓦地睁大,他屏住呼吸,口中开蔎杂锏溃骸笆撬磕训馈训朗撬俊?br />

    这宫中除了司远,要说最不喜秀儿的人,便是她了……

    不会吧,不会的!母后……母后只是口中说说罢了,她不会真的这么做,不会的……

    不可置信地站起身,连沐风开始朝宫门的方向走去……

    司远从屏风后面出来,看到的就是那玄袍男子失魂落魄的模样。

    看来他应该是想通了吧……

    默默地来到他身边,司远没有说什么,只是跟着他一直走一直走。

    只是这样走著,都已经出了尚华宫老远,那玄袍男子却忽然止住脚步,他抬眼向身边的白衣少年看去,说出口的声音也是极沉极缓慢的,“你,老早便想到是她了,对不对?”

    摇了摇头,司远苦笑着开口道:“方才想到的,但是我也吃不准,所以便没有同你讲清。”

    缓缓收回目光,连沐风落寞地垂下头。他不相信,他也不敢相信,他的母后真的会这般将他逼入绝境。

    还用再想吗?还用再说吗?

    她就是知道秀儿对自已的重要性,所以才会想要利用秀儿来让他记恨司远……

    以为这样就能让他重新去争夺皇位吗?

    呵呵,真是可笑。

    别说司远没对秀儿怎样,就算是真的怎样了,只要秀儿心甘情愿,他也会送上祝福的。

    这一切,其实他老早便知道了,老早便知道了啊……

    秀儿终究不是玉珍,尽管她是替玉珍重新活过的,可她真的不是玉珍。

    但是……但是有什么办法?他管不住自己,他真的管不住自己啊!便是刚得知事情真相的时候,他就努力让自己远离那妇人,可越是如此越想亲近……

    这样低着头不断地走着,不断地想着,不断地挣扎着。再抬起头的时候,连沐风已经不知道自己何时来到了宁寿宫门前。

    黑暗中,远远见到那白衣少年正站在他的后方,默默地注视着他,没有跟上……

    晚风轻拂,身上宽大的玄色长袍被风吹动的“呼呼”作响。忽然觉得很冷,忽然觉得冰寒彻骨的冷。看着近在咫尺的“宁寿宫”三个大字,无论如何连沐风就是没有勇气走进去。

    可是心底有个声音在不断地提醒他,去吧去吧,秀儿一定是在焦急地等著你呢……

    咬了咬牙,他最后看了一眼那白衣少年,随后便推开宫门,大步地朝里面走去。

    “娘娘!娘娘!太子殿下来了!太子殿下来看您了!”

    一瞬间,原本按静的宁寿宫像炸开了锅一般,几个太监宫女一边嚷着,一边面带喜色地朝里面跑去。

    连沐风紧皱着眉头,大步地朝寝房的方向走去。可是越走近,原本匆忙的脚步越是缓慢了下来。他左心房的位置开始无端地“砰砰”作响,几乎就真的要跳到嗓子眼了一般。

    吞了一口水,他强行压下那份不安,面上也换了一副冷冰冰的表情。

    推开寝宫的门,一股苦涩的味道扑鼻而来。连沐风皱着眉,将视线缓缓往前移,只见塌上躺着一个面色苍白如纸的妇人。

    在灯火的照耀下她那一向高傲威严的面孔竟然透着几分慈祥。

    这是他的母后,这是生他育他的母后,这是可以为他放弃一切的母后。可是……母后最大的心愿,他这辈子注定是没有办法去帮她实现了。

    如今的他只想四处飘摇,便等着那少年一登基,他就真的可以自由了。

    但是秀儿的出现……真的不在他的意料之中啊……

    本章完

    第二百一十二章连沐风的痛

    对于玄袍男子的到来,榻上那已经半坐起身的中年美妇显得很是吃惊。这吃惊中带着几分欢喜,欢喜中还有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那玄袍男子走进来的一瞬间,她的眼里便蓄满了泪水,声音也开始哽咽了起来,“风儿……你是来看为娘的吗?”

    她用的字眼儿是“娘”。

    喉结上下滚动着,连沐风紧张地吞了口水。可他的面上依旧是冷冰冰的,说出口的话也是生硬至极,开门见山便道:“云夫人可是在您这里?”

    先不说在不在,光是这一句话说出来,皇后脸上那欣喜的笑容便瞬间僵在脸上。唇角抽动两下,她哑声说道:“风儿不是来看哀家的吗?”

    连沐风显得很不耐烦,他长袖一挥,侧身面对啊中年美妇,冷声开口道:“快将人交出来,本王便当做什么事也没发生。否则……哼”

    他这边说完,皇后的笑容则完全敛了下去。她先是不可置信地看着那玄袍男子,忽而大喝道:“否则怎样?别说我根本没有见过什么云夫人便是我将她杀了剐了,皇儿难道还要吃了哀家不成?”

    似是根本不关心她究竟是何反应,连沐风缓缓转过身,他的双唇紧紧抿在一起,脸上的酒窝若隐若现,明明是一副醉人到极致的模样,可是他那双原本含情的桃花眸,此时却似是会伤人的利器一般,让人看了不禁心惊肉跳。

    他狠狠地狠狠地盯着那榻上的中年妇人,随后轻扯唇角冷笑道:“您是南祺的皇后娘娘,又是我的母后,孩儿怎敢吃了您呢?但是……我有没有警告过您,我的事情您不要在插手?您已经将玉珍从我身边夺走了,现在便是连一个替代品都不放过吗?我是不能拿您怎么样,可是我能管住我自己,我能管住我自己的脚若是您在一意孤行,那就别怪我连您唯一的儿子也要收回去。”

    那双隐在长袍下的双手,紧紧地攥在一起。这一番话,连沐风说的极费力气,似是下了好大的决心才将它讲出来一般。尤其是最后那一句……

    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那面色苍白的中年美妇。话音落下,只见那妇人一手捂着胸口,一手颤巍巍地指着他,迭声道:“你……你……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说着,她便掀起被子,赤着脚走下地。也不管身边的老太监如何阻拦,她步履蹒跚地来到了那玄袍男子身前。

    发鬓凌乱,那满头的青丝如今已经有了些许花白。虽然保养的很好,可是她的眼角已经有了细小的皱纹,便是连那苍白的面庞也是脂粉未施,看起来竟比平常那副神采奕奕的模样要老了好多岁……

    垂眸看着她,看着看着,连沐风便别过头去。咬了咬牙,他继续冷声道:“这么多年了,我一直按照您的想法去活,您让我做什么我便做什么。您希望我做未来的南祺皇帝,我也努力去完成您的心愿。我只希望让您开心,只希望再也不让您悲伤。可是您呢?都做过什么?便是连我唯一的挚爱,您都忍心害死还是……还是死在我自己的手上您于心何忍于心何忍呢看着我这几年一直痛苦着活过来,您便开心了是不是早知道如此……我宁愿当年死的那个是我自己,我宁愿……”

    他面前这个中年妇人看起来是在是太脆弱了,原本是轻声开口的,原本是不想吓坏她的,可是说着说着,便想起了往事,连沐风终于忍不住咆哮了出来……

    可是他的话还未说完,便被一拍打在皮肉的巨响所制止住。一侧的面庞火辣辣的疼,耳边也传来了那妇人沉痛至极的声音,“我……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不争气的东西和你那该死的父皇一个德行一个德行都是一个德……”

    这般叫骂着,她一张一合的双唇忽然被人捂住。那老太监冷汗涔涔,不住地小声哀求道:“娘娘哟我的娘娘哟您生气归生气,可要注意措词啊这若是被旁人听去可怎生了得啊……”

    哪知劝慰的话还未说完,他整个人忽然被那中年妇人一掌挥到别处。耳边也传来那妇人暴怒到极点咆哮声,“哀家的事由不着你来指手画脚半截身子都已经入土了哀家还怕什么?还畏惧什么?隐忍了一辈子了哀家隐忍了一辈子了难道还不够吗?”

    她看起来有些疯狂,便是连那一向很得宠的老太监,都被她吓得不敢再多言语。他看了看周围,幸好已经入了夜,留下来侍候的只有他自己了……

    对着老太监一顿怒斥完,中年妇人又转头向着那面色看起来极其复杂的玄袍男子。她手捂着胸口,一改方才的疾言厉色,转眼间便换上了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痛哭流涕道:“当年,我放弃了丰儿选择了皇儿你。你可知母后这么多年来,是怀着怎样内疚的一颗心走过来的?我将全部的希望寄托在了你的身上而你呢?你……你……”

    越说呼吸越急促,这一个“你”字还没有说完,皇后竟然直挺挺地向后栽了过去。

    “娘娘”那老太监眼疾手快地接住那中年妇人。随后也顾不得那玄袍男子还在场,一边抱着皇后便往榻上匆匆跑去,一边对着门外大声唤道:“来人啊快去宣太医快快”

    寝宫门外随时都有人候在那里,听了这话,外面已经乱作了一团。

    可是那玄袍男子却没有丝毫动作,仍旧是杵在原地,不为所动。

    见他如此,老太监终于忍不住又开始多管了起闲事儿,不住地对着那玄袍男子哀求道:“殿下!您别再说那些话惹娘娘伤心了!您明知道娘娘心里最痛的地方,怎么还忍心去戳她的心窝子呢!这些日子,娘娘的身子骨一直是不大好,浑浑噩噩中口里一直叫着的也是殿下的名字。您……您怎么忍心呢!哎……”

    一声深深地叹息后,那老太监已是热泪盈眶了。他不住地用袖口摸着眼泪,再一次对那玄袍男子开口道:“殿下啊,快来看看娘娘吧,您能守着娘娘的时日也不多了……”

    不多了?什么意思?

    哼!恐怕又是再耍什么把戏吧。这种话他也听多了。从小到这么大,只要他有什么事情不顺着母后的意思,母后便像这般躺在榻上。再有那老太监和他声泪俱下地言语几句,那么他便会乖乖地上当了……

    够了,真的够了。这么多年,他从未为自己话过。便是玉珍死了,他心里明明知道这一切都是母亲一手造成,可他就是恨不起来,也怪不起来。

    当年他和兄长一同中了“七日追魂散”,在有限的时间内,父皇只寻来了一份解药。

    只因为他是弟弟,母后对他的疼爱多了一些,所以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