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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朋友的最高境界第5部分阅读

乎的小脸蛋哦!完全被某人的皮相所惑的清盈丝毫没注意到小鬼对她说的话,拼命按耐下自己的冲动,努力扬起一个最天真可爱的笑容,用最亲切和蔼的声音轻声细气地说:“你好,我叫沈清盈,请问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

    小鬼的眉头皱得更紧了,用看疯子一样的眼神看着她,带了点懊恼地说:“你这不华丽的女人,到底有没有听本少爷说话啊!等等,”呆了呆,小鬼眼眸大睁,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她,“你就是父亲说过的沈家的女儿?!”

    “嗯嗯嗯!”清盈现在已经完全进入了骗小孩模式,也没认真分辨小鬼说的话,就甚是热情地说:“原来你老爸……呃,父亲认识我啊,那你快告诉我你的名字,说不定我也认识你呢!”嘿嘿,就算不认识她也会说认识了,早点混熟了好捏脸蛋啊!

    第一次遇见这样的怪姐姐,咳,虽然实际上是妹妹……小鬼明显有点不知所措,眉头皱起又松开,松开了又皱起,就这样天人交战地纠结了半天后,才仿佛豁出去一般地说:“本少爷的名字是跡部景吾!”

    跡部……景吾?!

    清盈瞬间被这名字雷到了,看来这小鬼就是前几天老妈提到过的跡部财团的宝贝独生子了,当时她还在心里暗笑日本的姓就那么几个,竟然随便拿出一个都能撞上呢,没想到,这小鬼不只姓氏和她前辈子看过的某部热血动漫里的马蚤包水仙一样,连名字也雷同……难道景吾这个名字在日本也很流行么?

    不会……这么巧吧?终于从怪姐姐模式中脱离的清盈回想起小鬼头说话的语气和内容,瞬间纠结了。

    “你,”她颤颤巍巍地看向还在等待她回答的小鬼头,声音飘忽地问:“打不打网球?”

    小鬼愣了愣,下意识反问:“你怎么知道本少爷即将学习网球?”

    “轰!”只觉一阵天雷打下,一下子把清盈劈得昏头转向,在反应过来前,手已经伸向前,狠狠地、狠狠地捏上了那张她嚣想已久的脸蛋!

    上帝梅林如来佛啊,告诉她这是在做梦吧!

    她竟然穿到了一部遍地是打不死的小强的热血动漫里!

    华丽丽的豪门重生剧突然成了烂大街的网王同人剧,有没有天理啊!!

    最后猛然让她回神的是突然爆发的大哭,还有杯子掉到地上破碎的声音。

    她吓了一跳,这才发现,自己的手依然毫不留情地掐在某小鬼滑嫩嫩的脸蛋上,甚至连来不及修理的指甲,也陷进了小鬼的肉里,看上去红彤彤的一片,好吓人。地上,摔得粉碎的玻璃碎片到处都是,倒了满地的葡萄酒四处蔓延,看起来血红血红的,触目惊心。

    清盈顿时触电般收回手,看着兀自大哭不已的小鬼,懵了——她怎么不记得,网球王子里马蚤包臭美的跡部景吾会哭啊?!想得入神的她,连身边急匆匆聚拢过来的一群大人,也没发现。

    那一年,跡部三岁,清盈两岁零六个月,这就是他们血(伪)与泪的初遇……

    曾经,他们也只是打打闹闹,不知情为何物的小孩儿啊。

    因为窗帘的遮挡而昏暗一片的房间里,刚刚从梦境中醒过来的清盈愣愣地坐在床上,好半天都分辨不出这是哪里。

    怎么会突然梦见和跡小部初遇时的事情呢?果然,是因为睡在他家里面的缘故吗?可是,之前也在这里住过几次,都没有做这样的梦啊。清盈抚上自己的额头,怔怔地发起呆来。

    梦境的最后,竟然又回到了前几天那个在黑暗中沉寂安然的屋子,高大的少年紧紧地把她搂在怀里,呼出的热气一下一下地撩拨着她的神经,轻轻地,在她耳边说:“拜托,不要让我担心……”滚烫的体温像火炉一样炙烤着她狂跳的心脏,淡淡的海洋气息带着少年身上特有的轻微汗味,一丝一缕将她包裹,让她不自觉地呼吸困难。

    清盈的脸,瞬间就烧红了。她两手捂着自己的脸,感觉着那慢慢热起来的温度,心里有点不知所措。

    这……就是所谓的春梦吗?

    那为什么,对象会是跡小部呢?!

    啊啊啊,莫名其妙,真是太莫名其妙了!

    “小姐,清盈小姐,”轻轻的叩门声突然响起,打断了清盈纠结成一团的思绪,“请问您起来了吗?”

    清盈整理了一下回笼的思绪,使劲拍了拍自己的脸,让自己精神起来,深吸一口气,稍稍提高声音说:“起来了,进来吧,木下爷爷。”

    清盈的木下爷爷是跡部家最有资历的老管家,是一路从英国跟随跡部来到日本的,从小就没少照顾经常去跡部家玩的清盈。因此,清盈很喜欢这个温和稳重的老人。

    木下管家轻轻地开了门,先是对还坐在床上的清盈鞠了一躬,才站直身体笑微微地说:“小姐既然起来了,就请快下去用早餐吧,少爷正在等您,说要送您一程呢。”

    “嗯,我刷牙洗脸后就下去!”清盈把刚刚那个莫名其妙的梦暂时抛到一边,利落地掀被下床,朝木下管家笑笑,就一头钻进了浴室里。

    梳洗好自己出来后,清盈惊喜地看到整个房间都亮堂起来了,深红色蕾丝边的落地窗帘被高高挽起,早晨和煦的阳光争先恐后地涌进来,照亮了颜色鲜艳的波西米亚地毯,还有高高的粉色公主蚊帐笼罩下的摆满布娃娃的罗马式宫廷床,整个房间都仿佛散发出一层淡淡的金黄|色光芒,让人瞬间心情愉悦,不由得感激起这美好的清晨。

    至于这个充满少女情怀的房间,就无视吧。话说这还是跡部夫人,即雅子阿姨特意为清盈准备的呢,某中年阿姨好的就是这一风格。对此,清盈只有哭笑不得的分。

    木下管家笔直地站在门边,笑咪咪地正在等她。清盈一蹦一跳地跑过去,向他展开一个灿烂的笑容,“走吧,木下爷爷!”

    木下管家朝她笑了笑,稍稍走在前面开路,边走边乐呵呵地说:“还是家里有个女孩儿好啊,早上见到清盈小姐的笑容真是美好的一件事呢!您不如干脆搬过来住吧,难得夫人为您准备了这么一个房间啊,跡部少爷肯定会很开心的。再怎么说,女孩子一个人在外面住还是不安全,跡部少爷虽然不说,心里也是很担心的,小姐来了日本后,少爷基本上没在家里用过一次餐,前几天厨师班的人还问我,他们是不是要被解雇了呢。”

    木下管家已经不是第一次劝说清盈搬过来了,此时听到这话,清盈一点也不奇怪,但听到最后一句时,还是忍不住笑了,“噗嗤,说起来跡小部天天来我家蹭饭,我还没管他要工资呢!就应该把我编进他们家厨房做事的!”

    木下管家笑得合不拢嘴,“清盈小姐真爱说笑,别说厨房了,改天等您做了这里的女主……咳咳,我的意思是,改天您搬来这里,随便去哪里都可以。啊,饭厅到了,小姐请下去吧,少爷已经在等您了。”走到楼梯口,木下管家恭敬地站在一边,示意清盈下去。

    清盈朝他笑笑,顺着螺旋形的楼梯慢慢往下走,很快,就看到了晨光沐浴中的餐厅,此时,一个少年正闲闲地倚靠在窗边,神情认真地看着一份报纸。少年身着浅灰色v领针织衫,卡其色修身长裤,整个人透着一种闲适的清俊雅致,头微微低着,灰蓝色的头发上调皮地跳跃着几率明晃晃的晨光,平时锐利的双眸因这家居的氛围,而显出了几许温暖的色彩,薄薄的唇紧抿着,脸上有着一种专心致志的严谨,连他一直等待的人下来了,也没发现。

    都说专心的男人最好看。

    清盈的心,一下子就被这仿佛与晨光融为一体的场景抓住了,剧烈地跳动起来。脑中,不可抑制地又想起了那个被她暂丢一旁的梦。

    她到底怎么了?早上,竟还做了这样一个梦?!

    心惊地捂上狂跳的心口,清盈愣愣地自问。

    ——不会,她竟真的对这个第一次见面就嚎啕大哭的小鬼,动了心吧?!

    正文 15有种感情需要培养

    清盈从没想过,自己会和跡小部发展成那种关系。

    虽然,这是双方父母所热切希望的。甚至,为了让他们有更多的接触,两家在英国的同一个小区买了房子,做了亲密的邻居,每天早晚都要把两个孩子抱到一起培养感情。等俩孩子到了可以上学的年龄了,还特意安排他们进同一所幼稚园同一个班甚至以互相照顾的名头做了对永远不会被拆分的同桌,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到小学毕业,跡小部按跡部老爷子的要求回到日本读国中后才结束。

    只是这样煞费苦心的安排,换来的只是俩孩子越来越亲密的……朋友关系,至少,在双方父母看来,他们没有一个表现出他们所期望的那种感情迹象,两个人呆在一起真是再正常不过了!什么萌动啊脸红啊手足无措啊种种显示美好悸动的现象,没有,一个也没有!直到他们六年级暑假的某一天,跡部夫人见自家儿子一脸坦然地拿着一包卫生棉往隔壁沈家的房子跑,不禁一脸被天雷劈中的表情,手指抖啊抖地指向一向心比天高狂妄自大得紧的自家宝贝儿子,仿佛突然间不认识他了,“小……小景啊,你拿着的是什么?”

    “哦,”彼时,刚满十二岁本该处于对男女边缘界限最为敏感的年纪的跡小部,淡淡地看了眼手中粉粉的卫生棉,举起来朝自家母上大人挥了挥,“清盈的用完了,上次给她买的刚好有剩,她叫我帮忙送过去。”

    所以,所以他们家宝贝儿子在她眼皮子底下藏了那么久的卫生棉,她竟然一丁点都没有察觉?!

    哦,不!重点是,儿呀,你难道就不能表现出一点羞涩一点脸红一点无措吗?!这一脸再自然不过的表情是怎么回事啊啊啊!!

    就是从那次以后,双方父母对俩孩子的撮合计划彻底放弃了,虽然不无惋惜,但好歹俩孩子成了亲密无间的朋友,在未来的人生路上还可以相互扶持,相互陪伴,这十几年的苦心,也不算全部白费了。

    暂且不管跡部家小子的想法,于清盈来说,这着实让她松了口气。本来嘛,她就完全没把这个一见面就害她被老妈狠狠打了一顿屁股的小屁孩列入恋爱对象的范围,更别提通过后来的相处,她完全把他编排入自家嫡亲弟弟的位置了。双方父母的意图,外表小萝莉内在欧巴桑的她老早就察觉到了,还为此烦恼了很久,不知道要怎么跟他们说明自己对跡小部并没有那方面的企图呢,这下子大人们主动放弃,真是再好不过了。

    可是,可是!别跟她说,曾经那么排斥和跡小部成为那种关系的她,现在,竟然心!动!了?!

    更恐怖的是,这样的心动,貌似还是单方面的?至少,她没察觉到跡小部对她有丝毫那方面的想法,如果真是那样,就糟糕透了!不是有句话这样说吗?——谁先心动,谁就完蛋了。

    怀揣着这样一个恐怖的想法,清盈一大早就神思恍惚的,神思恍惚地吃完早餐,神思恍惚地上了车子,神思恍惚地报出目的地,神思恍惚地看着车窗外飞驰而过的一幕幕景色……至于那个一直在她身旁晃来晃去的少年,她更是一眼也不敢往他那边瞟了!因此,她也丝毫没发觉,某大少爷的脸色有多难看。

    “少……少爷,”可怜的司机一路被这样的强低气压包围,小心肝早已受不了了,此时看了一眼后视镜,更是被跡部黑成锅底的脸色吓得连话也说得结结巴巴的,“清盈……清盈小姐报的地方已经到了,您看,是不是……是不是要提醒一下清盈小姐下车了?”

    而某个罪魁祸首甚至没察觉到车子已经停下来了,还在一脸恍惚地看着窗外,神情专注地不知道在看什么,抑或,在想什么。

    跡部忍了又忍,终于忍不下去了,本来,憋屈地容忍就不是他华丽的美学!于是,猛地一抓少女的手臂,少女一个没反应过来,身子顺势往后倒,竟一下子倒入了正侧着身的少年怀中。当终于回神的眼睛对上正上方一双幽深恼怒的黑眸时,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他们此时的姿势有多暧昧!脸“轰”的一下,红了,清盈挣扎着起来,羞恼地叫:“你干什么?!”

    跡部倒是没拦她,等她坐稳了,才一脸兴师问罪地说,“啊嗯,这句话应该是本大爷来问吧?你今天到底怎么了,一路发呆就算了,竟然还敢无视本大爷?!”

    清盈当然不可能跟他说自己在烦恼什么,不禁懊恼地咬紧下唇,瞪了他一眼。她这么烦恼是谁害的?这个混蛋!

    被瞪得莫名其妙的跡部顿时满头黑线,“你今天到底怎么了,啊嗯?”

    “凭什么告诉你啊,混蛋!”清盈忍不住发泄地吼了一声,不等某大少爷发飙,立刻打开车门窜了出去。

    果然,还没跑出两步,某大少爷气急败坏的大叫就紧跟着传了过来:

    ——“沈清盈,你这是什么意思?!给本大爷回来说清楚!”

    呸,会回去的人是傻瓜!

    狼狈逃窜的清盈甚至来不及分辨方向,就乱跑一通,跑了两步,手臂突然被人抓住了。

    “哎哟,一大早就打情骂俏的,感情还真好哦。”某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本来以为自己逃跑失败,正满心懊恼的清盈立刻讪笑着转身,看着一手叉腰一手抓犯人般抓着她的松本鹿,无限欣喜地说:“小鹿,原来是你来了啊。”

    松本鹿无言地叹了口气,“幸好我提早来了呢,否则照你这样的跑法,我晚来一步人就不见了,到时要我怎么跟跡部大人交代哦。”

    这家伙怎么开口闭口跡小部啊。处于敏感时期的清盈纠结地皱皱眉,“小鹿,你少提他一句不行吗!”

    “怎么了,吵架了?”松本鹿不动声色地瞄了眼还静静地停在不远处的黑色轿车,嘴角扬了扬。刚刚跡部大人那不华丽的一吼,可真是让她大开眼界啊。在沈清盈面前的跡部景吾,总是跟在别人面前的不一样,该说一物降一物吗?可是,沈清盈是跡部景吾的克星,跡部景吾又何尝不是沈清盈的克星呢。

    “……小鹿,你现在的笑容真渗人。”

    “呵,是吗?”收回目光,松本鹿揶揄地看了看还一脸懵懂的某人,“笨蛋当然看不懂我内涵的笑。”

    “……”小鹿,你被某大少爷的自恋病毒上身了吗?

    “好了,不废话了,”松本鹿不再解释什么,转身朝一旁的青学大门走去,“我们快去找青学的网球场吧,我跟表弟说好一起吃中午饭的。”

    清盈愣了愣,赶紧追上去,“你知道青学网球场的位置吗?”

    松本鹿耸了耸肩,“我也是第一次来,不过我想青学还没有冰帝的三分之一大,肯定不难找。”

    “咳咳,小鹿,你这话要是被青学的人听到了,会有故意挑衅的嫌疑的。”清盈无奈地看了她一眼。

    “什么啊,”松本鹿一脸无辜地,“明明我说的是实话,才没有故意挑衅什么的。”

    清盈彻底无言了,这一群人,果然骨子里都是一样的!一样欠扁!!

    “哼,学校大又怎么样,还不是教出了一群不折手段的学生,”一个稍显凉薄的女声突然在两人身后响起,虽然语气不怎么友好,听声音还是很容易就听出了说话人活泼开朗的性格,“果然,跟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同一个学校里出来的,都一样的不知天高地厚,相比较冰帝,我看还是青学好一点。”

    这话,连清盈听到也感觉不爽,更别提个性冲动的松本鹿了,她当下猛地转过身,生气地大叫:“编排什么鬼话呢!”

    清盈也紧跟着转身,入目的,竟是一个年轻的女人,短发俏丽,容颜清秀,肩上挎着一个大大的相机,正不友好地看着她们,她身边站着的,是一个看起来很憨厚的中年男人,此时正一脸不赞同地看着那年轻女人,出声制止,“芝,都跟你说过不要乱说话了!跡部君不是你说的那种人!”

    清盈愣了愣,跡部?难道她刚刚说的那个不折手段又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指的是跡小部?心里忽地,有一股无名火慢慢升腾了起来——她凭什么这样说跡小部?!

    松本鹿更直接,立刻发飙了,“你凭什么这样说跡部大人!你才是胸大没脑的女人呢!”

    本来就被中年男人说得一脸不服气的年轻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