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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鱼皇后第12部分阅读


    “放屁,人证物证俱在!那女人就是不守妇道!”

    “人说捉j在床,只是写几封书信皇上何必如此大惊小怪。发乎情,止乎礼,皇后娘娘有一两个知己好友,皇上一国仁君,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算了。”

    “不是你的女人你当然说得轻松!”

    “臣倒觉得皇后娘娘不错,温文有礼,眼睛像小鹿似的干净,怎么会做出对不起皇上的事。皇上切不可冤枉了好人,害皇后娘娘伤心。”

    “你来干什么的?怎么净帮着她讲话?”

    “咦?皇上邀臣来对饮,不正是为了让臣来劝架的?难道臣会错意了?”苗少庭狐狸一般的醉眼闪着狡黠的光芒,就好像将他整个人都看透那般。

    “皇后娘娘是个好女人,若是一辈子囚在冷宫之中,不如皇上将她贬为庶民,臣便替皇上收了这谢家的姑娘如何?”

    好你个苗少庭,谢娴妤也是你能觊觎的了的?

    “嗯……皇上!”贤妃一声惊叫,被拓跋铎仁最后的冲刺弄的力气全失。

    拓跋铎仁瘫在龙榻之上喘息,内心深处火焰却越燃越旺。虽然知道苗少庭自小便口无遮拦,肆意洒脱,但这句玩笑话却怎么听怎么不顺耳。邀他来饮酒解闷的自己,才是那个天大的傻瓜。

    贤妃还软软的腻在他的身上,让拓跋铎仁心里一阵烦躁。女人太过攻于心计又不擅隐藏,只会让人觉得更加厌烦。这大祁的皇后之位也不是随便谁都能来坐一坐的。

    拓跋铎仁不禁又忆起那双喜欢毫无保留的直视着自己的黑眸,看上去那么正直可信的眼神,为什么说出来的话却总是在欺骗他。这朝上朝下每日里多少人在他面前各怀鬼胎,试图蒙蔽他的双眼,他已经被骗的很累了,却仍然找不到一块可以放松全身,安心休憩的净土。

    谢娴妤,朕怎么可能比不上一个武夫呢?

    拓跋铎仁睡了过去,谢娴妤这厢却还异常清醒。她坐在卧房门口的台阶之上,仰头看着夜空中影影绰绰的点点繁星聚成一条长长的银带。

    冷宫中的日子果然凄清,一切打点好之后便只剩下发呆的时间。谢娴妤不由自主的想到拓跋铎仁,想到谢候昌,想二个人是否此刻正在为她的事或怒或怨,不得安宁。

    “咳……”冷宫院外想起一声细微的咳嗽声,谢娴妤来不及惊讶,便眼看着一个黑影已稍显笨拙的动作翻墙而入,摔在了地上。

    “啊!”谢娴妤惊声一叫,忙捂住了嘴,瞪大眼睛警戒的看着进入她庭院之内的神秘人士。

    “嘘……是我……”声音清隽淡雅,透着书卷之气。

    谢娴妤仔细辨识,立刻吓了一跳,向前走了两步,不可思议的压低声音叫道:“你怎么会跑来这里?”

    苗少庭拍拍身上的土,站起身来粲然一笑,月光下露出一口白牙:“臣来探望皇后娘娘,娘娘千万不要声张,臣一介外臣,贸然闯入冷宫,可是大不敬的死罪一条。”

    作者有话要说:入v第一章~感谢亲们的一路支持o(n_n)o~

    忘说了,写长评的乖孩纸俺会送分滴~捂脸~

    ☆、44月下影成双

    苗少庭未作官服打扮,只一袭月牙白的长衫在身,清俊修长,由月光衬着,好像天界走下凡尘的仙人一般。谢娴妤满腔疑问,只觉得在这冷宫之中看到故友,更像如梦似幻的一场幻觉那般。

    “这里是冷宫,你……”谢娴妤直打结巴。

    苗少庭浅笑,翩然从她身边擦过,一扬下摆像她前一刻那般坐在了台阶上,晶亮的眼睛注视着她:“臣自然知道,正因为知道这是冷宫,才半夜时分,待人都睡熟了才偷偷溜进来。”

    “可是为什么?”谢娴妤也随着他在台阶上并排坐了。她虽然意外于苗少庭的出现,但却没有一点害怕,毕竟苗少庭是现下她唯一还能称得上信任的好友了。他的人品她了解,所以知道苗少庭绝不会对她做出不利的事来。

    “得知娘娘自己跑来冷宫的消息,臣特地来表示安慰。”苗少庭笑。

    “你怎么会知道这个消息?”谢娴妤一惊,这几日并没有拓跋铎仁正式将她打入冷宫的消息传来啊。

    “呵呵,皇上今日召臣来对饮,发了一通牢马蚤,臣自然也就这么知道了。好在皇上准臣今夜落宿宫中,臣才能避人耳目来见娘娘一面。”苗少庭笑意盈盈的看着谢娴妤,提到拓跋铎仁时眼中有几分戏谑。

    谢娴妤也果不其然在听到拓跋铎仁这个名字时怔了一下,随即低下头去,暗了神色。

    “娘娘这是何苦呢?人说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皇上纵使再多不对,娘娘念在这些年的情分之上,也该多加忍让。自古哪有臣子与天子顶撞的道理?”苗少庭规劝道。

    “你是来怪本宫的?”谢娴妤有些不平:“你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才能说得这么轻松。”

    “臣哪里敢教训娘娘?只是今日见皇上烦躁,娘娘也满面愁绪,才不得不当这个多事之人,免得好好的一桩姻缘就这么散了。”苗少庭仍旧慢悠悠的道,突然从怀中拿了把折扇打开轻摇。

    谢娴妤瞥他一眼,叹气道:“你胆子还真是大,若是被逮到了,你本是好心也难逃责罚。”

    “哈哈,娘娘放心。皇上此时恐怕在和贤妃娘娘把酒言欢,被翻红浪,哪里会有闲情逸致理会微臣在做什么。”

    谢娴妤一听到这里,刚刚显出些笑意的脸上立刻又蒙了层寒霜。苗少庭歪着头观察谢娴妤黯然的表情,轻叹笑道:“这就是了。娘娘你现在所做的一切都可谓是让亲者痛,仇者快啊。”

    谢娴妤瞪他一眼,却已经无言以对了。

    “娘娘,皇上是君,所谓伴君如伴虎,老虎可是要顺着毛摸的。既然娘娘对皇上真心实意,何不表现出来让皇上知道?”苗少庭循循善诱着。

    谢娴妤心中泛起些酸涩,只觉得故友的一切都是那么亲切而熟悉,温柔祥和的,立刻便能抚平她心中的不安,也能给她强有力的鼓励,甚至让她产生一股冲动,想要对她的好友坦诚一切。

    “子……”谢娴妤差一点便唤了他的字,忙收了嘴摇头道:“苗大人有所不知,本宫……已经彻底死心了。与其见了面还要伤心,不如不见的好。”

    苗少庭的眼睛亮了亮,突然抬手向谢娴妤的脸颊拂去,手指伸到离脸颊未及一寸的地方却又堪堪停住,快速的收了回来。谢娴妤正自顾自的出神,待她后知后觉的朝苗少庭望去时,苗少庭已然微笑着递了一条素色绣帕到她眼前。

    “娘娘,拭下泪水吧。”

    “本宫哪里有哭,只是有风……”谢娴妤脸上一红,忙背过脸去拿袖子快速了抹了抹眼角的湿痕。

    苗少庭始终望着她笑,用那很难不令少女怀春的风流意味,直把谢娴妤看的有几分尴尬,才满足了似的重新开口道:“臣能感觉的出来,皇上是在意娘娘的,否则也不至于为了娘娘喝的大醉,嘴里念念叨叨的全是他哪里比不上一个武夫。娘娘,您还不明白吗?皇上只是在喝醋而已。”

    谢娴妤这下真的怔住了,半晌才不信般的摇了摇头,抗拒道:“若只是喝醋,又怎么会让本宫假装与卓将军继续往来,暗地里套卓将军的话呢?”

    这下反倒是换苗少庭吃惊了,他严肃了神情,似乎思酎了半刻,才掂量着词句开口道:“臣是风花雪月惯了的人,官场之事一向不爱涉足,也无从评断卓将军的为人。但臣自跟着皇上做太子伴读之日起,便知道皇上是个疑心极重的人。当年皇上也百般刁难过臣,臣却用机智谋略频频化解,这才赢得如今皇上的信任。”

    谢娴妤听着苗少庭跟她自吹自擂,不由得还是弯了嘴角,笑了出来。苗少庭笑眯眯的继续道:“虽然皇上一开始不信任臣,臣却始终知道这并不是皇上的错。是这天命,是这大祁的错。皇上做太子时夜夜都自恶梦中惊醒,少年登基后,一路上更是战事不断,未有过一日太平。皇上为了保住大祁江山、祖宗基业夜不能寐,纵使多疑薄情,但在朝中却是位仁君。自古多情的皇帝甚多,为了美人将江山拱手让人的也不在少数。娘娘明理,难道希望看着皇上也变成那样一味多情昏庸的天子么?”

    谢娴妤被苗少庭一番话说的有几分动摇了,她咬咬下唇,强迫自己不要去听苗少庭的如簧巧舌。苗少庭是拓跋铎仁派来的说客,目的无非就是要她乖乖受他的摆布去做引诱卓翼飞的耳食。

    “娘娘是一国之母,是与皇上比肩,共负大祁兴亡之人,理应将大义放于儿女情长之前,全心全意辅佐皇上巩固大祁百年基业才是。”

    谢娴妤被苗少庭说的无比惭愧,亏她也曾在朝为臣,此时此刻却无法从个人的情怀中抽离,单纯的效忠皇上,效忠大祁。

    “苗大人,本宫想请问你,如果……”谢娴妤压了压微颤的声音:“本宫是说如果,有一天苗大人变作了皇后,苗大人能够轻松地领受皇命,不顾自己心意的和卓将军虚与委蛇,只为探听他心中所想么?”

    谢娴妤本以为苗少庭会嗤笑他怎可能变作皇后的荒谬之言,没想到苗少庭却只是静静地注视着她,一看就是半晌,差点让谢娴妤慌了手脚,以为自己又说错了话。

    “本宫失言了。”谢娴妤偏开头。

    这时苗少庭却低笑一声,有些释然的仰天轻叹道:“子知自问是可以做到的,只是……子知不爱皇上,也许也是因为不爱皇上,才能如此轻松的领受皇命吧。”

    谢娴妤心中一紧,赶忙挥掉了心中那再次泛上的失落之感。

    “臣明白了,臣一个外人今夜过来果然是越矩了,还请娘娘恕臣自不量力之罪。”苗少庭突然起身,朝着谢娴妤行了个大礼。

    谢娴妤也慌忙起身,扶起苗少庭安抚道:“苗大人的好意本宫都懂的,谢谢苗大人深夜前来探慰。是本宫没出息,做不到大人言语中的‘至大义于儿女情长之前’,辜负了大人一片忠心向主。”

    “娘娘,你不觉得今夜的月色极美吗?”苗少庭突然一转话锋,望向了空中明媚的残月。

    谢娴妤也不禁随着他的目光望去,痴痴地看着点了点头:“嗯,很美。”

    “月缺月圆,缘分天定,看来臣这月老还是差些火候。只是今日臣爬墙不易,现下脚还酸痛着,不知是否能多留一刻,有幸与娘娘共赏明月?”

    谢娴妤听他说得有趣,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便笑着点了点头,回屋中拿出一柄小茶壶,两个茶杯,为二人倒了茶,复坐在台阶上和苗少庭抬头仰望星空。

    星光月光交相争辉,凉风徐徐吹过,虫鸣阵阵动听,身边又有密友相陪,谢娴妤暂时忘记了心中的忧患,仿佛一时之间又回到了读书时的写意安宁。

    苗少庭不着边际的轻声胡侃,再扭头时谢娴妤已然倚着门框睡熟了。他轻笑,支着头细细看她的眉眼。只是这变化还真是大啊,他险些都认不出来了。

    他痴痴的用眼睛描画了一阵谢娴妤的轮廓,才轻轻的伸出手去,食指温柔擦过谢娴妤微张吐息的双唇。随着手指离开,苗少庭的身子倾了过去,两唇便轻轻的碰触在了一起。

    “启霖……”

    作者有话要说:嗷嗷~我又配角控了,萌shi小苗苗了~~tat

    苗苗多么敏锐,火眼晶晶啊~

    ☆、45醉酒之后

    谢娴妤转天一早是在床榻之上醒来,至于她何时睡去,苗少庭何时离开竟然全不记得。她呆坐了一阵,愈发觉得昨夜一番对谈像一场梦。

    她低叹一声,缓缓起了身,此后一整天都有些心不在焉。苗少庭的话反复的在心中回响,和自己原先认定的事实天人交战着。

    拓跋铎仁踏入这清冷的如同四季皆冰的地方时,谢娴妤正拿着树枝在地上比比划划,不知写些什么。她背对着他弓着身子,团成一团的样子倒显得有几分可怜。拓跋铎仁轻哼了一声,大步走了过去。

    谢娴妤听见动静一回头,便见拓跋铎仁站在身后向她走来,慌忙站起身,倒退一步将地上反复刻了几遍的“拓跋铎仁”几个字用脚擦去。拓跋铎仁一见这情景,原本冷静下来的火气腾地又重新冲向天灵盖。

    “你在写什么?”拓跋铎仁沉着脸走过去,谢娴妤却已经将地上划得狼藉,难以辨识字迹了。

    “臣妾叩见皇上。回皇上,臣妾在……练字。”谢娴妤双膝一曲,低头跪在了地上。

    拓跋铎仁默默地盯着谢娴妤一阵,冷笑了一声,并不让她平身,反而转身进了谢娴妤下榻的简陋的小屋。谢娴妤还跪在原地,置气一般的盯着拓跋铎仁的背影将背挺了挺。跟在皇上身后的刘继忠一看这架势,默默的垂首退出了院外。馨竹紧张的想要替谢娴妤求情,却被刘继忠一个眼色,也跟着叫到了院外。

    拓跋铎仁打量了一下屋内清贫的陈设,拿起桌上摆的一本《楚辞》翻了翻,再看谢娴妤还直挺挺的跪在门外,心中烦闷不但没得到纾解,反而更加不悦。

    他特地跑到冷宫来寻她,谢娴妤不但不感恩反省,反而给他看什么《楚辞》?他是昏君,让她郁郁不得志了?

    拓跋铎仁沉着脸坐下,开始翻阅眼前的书,看了一时三刻,直到日头高照,才向屋外瞥了一眼。谢娴妤还保持着原来的姿势跪着,一动不动,只是身形略微有些摇晃。拓跋铎仁觉得差不多了,便走出去,用手指挑着谢娴妤的下巴问她:“你可知错了?”

    谢娴妤双膝已硌的疼痛不已,经受不住的全身瑟瑟发抖,头顶又是烈日炎炎,整个人都恍惚着要摔倒。只是拓跋铎仁这轻蔑的动作语气却让她不能就此低头。她忍住昏眩,咬牙答道:“臣妾不知哪里做错了。”

    拓跋铎仁眯了眼,深深地吸了口气,点头冷笑道:“好啊,既是如此,那你就在这里继续跪下去吧!”

    谢娴妤额上已然密布了汗珠,眼前拓跋铎仁无情的模样也摇晃起来,她眼前一黑,直直的摔在了地上。

    谢娴妤悠悠转醒之时,馨竹正在她身边坐着为她额上搭湿巾。谢娴妤望了望头顶帐顶上火红的龙凤齐鸣的图案,有一瞬间的恍惚。

    “本宫这是……在什么地方?”谢娴妤不禁皱眉,扶着疼痛欲裂的脑袋想要坐起身来。

    馨竹忙将她又按回床上,轻声道:“娘娘好生歇着吧,咱们这是回了凤鸣宫了。皇上见你晕了过去便命人将您送回了宫,还交代了要炖些补品给娘娘将养身子。”

    “……”谢娴妤心中一动,随即忙硬下心肠,重新闭上了眼。她现在已然不能相信他对她这些关心示好的举动了,这么做的最终目的恐怕还是让她去设计卓翼飞罢了。

    “娘娘,您就跟皇上服个软吧。”馨竹轻叹。

    谢娴妤仍旧闭着眼睛漠然以对,馨竹只能叹了口气,悄悄地退了下去。

    谢娴妤被送回了凤鸣宫,宫门外把守着数名侍卫,拓跋铎仁下旨命她禁足反省,她虽在宫中,却不得踏出凤鸣宫一步,说到底与冷宫也无甚区别,只是吃住好上一些,平日里多些人伺候罢了。

    皇子智被拓跋铎仁抱走了,谢娴妤除了每日念书练字便只剩发呆。悠悠过了几日,谢娴妤夜间已经歇下,门外突然传来仓皇的响动之声,连唱喏的那声“皇上驾到。”都有几分仓促惊慌之感。

    谢娴妤忙从床上坐了起来,看拓跋铎仁步履蹒跚的从外面走进来,一靠近便带着满身的酒气。

    “都给朕退下。”拓跋铎仁言语含糊不清,盯着谢娴妤便开始解盘扣。

    宫人们哪里敢呆下去,忙鱼贯退出,碰上了门。

    转眼间,拓跋铎仁已然衣衫大敞,朝着谢娴妤扑了过来。谢娴妤不禁紧张的汗毛直竖,往里一滚,堪堪的躲过了拓跋铎仁的搂抱。

    “敢跑?快来伺候朕更衣!”拓跋铎仁是真的醉了,动作虽然大开大合,却毫无准头,扑?br />免费小说下载shubao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