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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将军列传之桐荫片羽第56部分阅读

    若蚊蚋,“富贵不还乡,权重不欺,都譬如锦衣夜行,坦白说罢,赵相等今儿是不是等了很久了?”

    赵昊元轻声答道:“这种事,当然是别主动出手,才显得本相身份啊。”

    众目睽睽之下,林慧容坦然自若的凑过去赵昊元颊上啃了一记,以示凤凰将军微愠之意。赵昊元哪料到她当真动用牙齿,且十分拖泥带水,这孩子气的举动惹得他微窘,倒将满怀愁绪消弭一空。

    林十五见白茗不曾跟进,自己也只好站门口不动,问道:“咱们不进去么?”

    白茗冷笑道:“又不是什么正经地方,别脏了咱爷们的鞋。”

    正房阶下几盆菊花开的正好,细雨里分外精神,林慧容忽然想起一首诗来,笑指着那郁郁黄花道:“待到秋来九月八,花开后百花杀。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这是唐末著名反贼黄巢的诗作,胜气魄,只是听赵昊元耳中,唯觉不祥,问道:“作的诗?”

    两已经站阶下,林慧容瞧也不瞧将手中的伞往侍立的仆役手中一递,笑道:“哪有这等霸气?只是喜欢那句‘花开后百花杀’而已。”

    “还喜欢‘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呢,回去好生给交代,到底是中了哪阵邪风?”赵昊元斜睨了她一眼,林慧容万没想到他会联想到旁处去,只得苦笑着挽他越过门槛。

    堂上端坐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妇,身旁侍立着两男两女,皆素服无饰,又有仆役雁翅排开两行,见赵、林两进来,自有过来摆了素色拜毡。

    林慧容苦着脸悄声道:“这是要跪拜?”

    第一次见家中长辈,怎能不跪?赵昊元扯她站到拜毡之前,恨恨道:“罗嗦什么?”

    林慧容其实满腹怨气,本就要挑个时机发作,趁机道:“女儿膝下有礼义廉耻仁智信,怎么能胡乱跪?”

    偏堂上那中年妇亦厉声道:“来,把这个不懂规矩的蠢材给打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呵呵,老君是个从不攒稿的人,一般更新都在早上八点左右,倘若八点没有,大约就是头天懒劲发作,基本上更新的时间都在下午6点以后了。

    不过等家里装了网线,大约可以写完就更,呵呵。

    看v的亲好歹留句话吧,如今俺想送分都没门路,555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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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卷  200狭路相逢 一

    两的声音凑一处,堂上诸一时都懞着,半晌才觉察过来,就有挽袖持杖要动手。赵昊元沉着脸要嗔责她,岂知林慧容的笑容可比蜜甜,伸手将他护自己身后,笑道:“哎呀真对不住,刚才敲门时没答理,不慎下手重了些,还请这位大姐包涵。”

    赵昊元猛地大咳,这丫头虽然向来糊涂,可是路上何穷偷偷跟她嘀咕了那么久,莫非给她出的主意是要她回来时想法子揍婆婆一顿么?这一张口就唤“大姐”,乱了辈份也罢了,压根就不打算把对方当长辈尊敬。

    林慧容侧身搀着他,拿拳头轻轻他背上敲,还要笑道:“天凉,家官风寒未愈,可真对不住了。”

    那中年妇便是赵昊元的嫡母苏氏,育有两子,皆已成年娶妻——便是立她身边的这两位,苏家也是余杭一带有名的富户,见的世面也多,当下冷笑道:“什么大姐?是什么东西——大姐也是配叫的?们还不从速把这野妇跟那蠢才打出去!”

    林慧容自从以一招“星垂平野阔”对决西门孤云之后,对打架一事再没什么抵触——除死无大事,偏她要死也难,因此该出手时就出手,从不含糊。

    眼瞧着棍棒劈头盖脸打来,赵昊元闷声不吭,只望着苏氏动也不动,林慧容知他伤心往事,忙抢他前头,抄住棍尖一拢一送,便将两个持棍的家仆摔开,她自己觉得才使了五成力,却将那两推得蹬蹬退后七八步,撞倒椅子茶几一片,乒乒乓乓十热闹。

    林慧容嘿嘿冷笑,就这些小地方看家护院,空有两膀力气的家仆倒还真不是她的对手,她将赵昊元牢牢护身后,虽然不能指东打西,倒也不惧任何攻击,称得上应手而破。

    她手上不含糊,口中还要讥诮道:“和昊元去紫宸殿里赴宴时,也没说要将们打出去——到底是仗了谁的势,又或者哪个指使的——欺到俩头上来?”

    苏氏冷哼一声,喝道:“赵炻,去把这俩狗男女叉出去!”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赵炻是苏氏生的二子,却是灵隐寺跟智空大师学过两年拳脚的,好容易出来个能过两招的,不致于有欺凌弱小之嫌,林慧容笑的越发灿烂,还记得问赵昊元道:“这娃是一个爹生的兄弟么?为什么他叫赵炻,却是双字的名?”

    赵昊元涩然道:“庶子不受宠,不算家谱的排行里,所以的名字是双字。”

    林慧容本来还存了下手容让的心,这句话撩起她的火来,下一拳便使了七成力,将那赵炻打翻地,哀嚎不绝。

    莎拉公主肯定没后娘敢欺负,名字当然是公主大自己起的,所以用的是双字,李璨云皓唐笑沈思都是单字名,唯有个何穷,名字是他后改的,原名叫何幸德——不知里头还有什么隐情,回去倒要好好问问。

    林慧容拿左掌抚右拳,朗笑道:“这婆娘好不晓事,把昊元当珍宝捧手心里,倒一口一个蠢才骂的欢,有心生事只管寻——难道还怕不成?”

    苏氏端坐着瞧媳妇、仆役将二儿子搀起,凛然道:“这是赵家老宅,是当家的,上门寻衅,当真是欺赵家无么?”

    林慧容冷冷道:“是满怀虔诚来叩拜昊元的爹娘,至于旁的东西么,恐怕受一拜,倒折了福就不划算了——”

    赵昊元听她说的不象,叹道:“将军……”

    林慧容喝止道:“怎么?家递了出不畏强权的戏码给,还不许应景扮回坏?御史台若有败类敢上本参,一脚踹出他的狗胆来。”

    赵昊元也奇怪嫡母苏氏对他的态度,按说也不指望她忽然将自己视若己出,但依苏氏为,万不会使这些不上台面的手法,当下默然仔细观察苏氏的表情,并那两个兄弟、兄弟媳妇的举止,姑且由她闹去。

    林慧容标榜自己是坏,旁还有甚话说?苏氏皱眉,出主意的那迟迟未到,眼下竟然被这女搅和的没法继续了。

    原来苏氏的远房侄女名叫苏墨,幼时曾与赵昊元定亲,后因赵昊元中状元,皇太女与凤凰将军相争,闹得天翻地覆,因此与苏墨退了婚。去年苏墨寻上京城,哪知昊元拒不见面,使计走林慧容的路子也不通,最后还是搭上裴家,现如今容妃娘娘裴蓝处做执事女官。据她传回来的信,这次赵昊元丁忧离任,绝无起复之望,因此要姑母为她作主,想法报当年弃如敝屣之仇。

    当年苏氏于赵昊元有恩,再则为老父虑,赵昊元虽然勉强也算呼风唤雨的物,这种小事上还是以忍为先。哪知凤凰将军才不委曲求全,一见面就扛上。

    林慧容懒得再寻隙生事,只依着何穷的话告诉赵昊元道:“怎么,还觉得欠着家的?那年上京考科举,家里给凑了四十两银子,其中二十两是问那个苏墨家借的,后来十个月连本带利翻成一百两,还有二十两,爹告诉是这女当了首饰凑的,对吧?”

    赵昊元骇然问道:“何穷连这也告诉了?”

    林慧容凝注他叹道:“幸好爹给瞧了当票,偏还记得是哪一家让何穷想法去帮赎——虽然当时是不许赎的死当,可是有啥事能难倒咱们的财神爷?”

    “当的首饰一共四件,除却一对喜上梅梢的金耳坠子之外,都被炼了作金子去,知道为什么?那三样首饰八宝朝阳金凤步摇、嵌珠金累丝兰花簪、金葫芦簪都是宫里的东西——苏家就算是富甲天下,又从哪里弄这些?——是母亲幼时聪颖,诗才敏捷,皇宫宴会上从先皇手里赚回来的——这事当年宫里有记档,不信自己查去。”

    赵昊元却从不知道,愕然望向苏氏,问道:“这可是真的?”

    这事是赵昊元的父亲为家庭和睦考虑,卖了赵昊元亲生母亲的首饰筹钱,却说是苏氏给的。苏氏也只知道这庶子向来对自己恭谨,不想背后还有这故事,脸上青红不定,叹道:“那没出息的爹时常瞧着那些首饰匣子发呆,还以为是被谁偷了去,哪知……”

    忽然听见外头乱糟糟的如冷水滴进了滚油锅,有大喝道:“县太爷来了,闲杂等快闪。”

    余杭县新任县令姓苏,名砚,却是苏墨嫡亲的兄长——开锣半晌,正角此刻才登场。

    作者有话要说:答:sandy06220325

    呵呵,纯从字面上联系而不管诗意的话,“我花开后百花杀”也有遇着此花之后,别花再不算什么的意思,联系老妖同学和小胖的传闻,就得出“曾经沧海难为水”的联想。

    第一卷  201狭路相逢 二

    县令是七品,服绿,银带,自打瞧见过慕容老妖的县令打扮之后,林慧容就觉得全天下没哪个县令能似他那般好看——可惜吏部考功司只考县令是否有殊功异行及祥瑞灾蝗、户口赋役增减,当年丰俭,盗贼多少,不考好不好看。

    所以当苏砚出现的时候,林慧容微讶竟然还有能将七品绿袍穿的如此好看的,虽然赶不上慕容老妖的倾国丽色,却也是寻常官员中不多见的养眼,只是怎么也想不起何处见过,她侧首瞧赵昊元全无表情,又细看苏砚,这位余杭新任的县令约莫二十多岁,生的秀丽干净如女子,从院里进来时便自己揭了头上的乌纱撂给随从,跨过正屋门槛时不停手的挽袖子,最后足尖一踢,麻利的撩起袍角掖腰间银带中,赵昊元跟前站定,略一抱拳,朗声道:“赵兄,久违了。”

    苏砚这架势,搁等闲江湖身上,那叫准备动手开打——可是他堂堂一县之官长,就这么一副江湖派势的现身,也不怕遭讥笑?

    赵昊元微不可闻的叹息,还礼道:“一别多年,苏兄越发英武。”

    他那英武二字才出口,苏砚已经一拳直击他面门,林慧容本以为他俩要客气半天,没想到对方如此爽利,抬手就打,忙一把将赵昊元推开,险险躲过。

    这一拳若命中,赵昊元不免要多个青眼圈,显然很破坏赵右相优雅清绝的风度,纵然满腹怒火的林慧容,想及此处也要暗笑,她脸上自然不动声色,扶起赵昊元,帮他拍掉灰尘,理平衣衫上的皱褶,头也不抬的道:“打架找。”

    苏砚抚拳叱道:“是什么东西?”

    这话问的如此技巧,答也不事,不答也不是,林慧容索性忽略他,柔声对赵昊元道:“对不住,怪警觉性太低,下次一定改进。”

    苏砚立刻提供给她改进的机会,沉肩又是一拳,目标仍然是赵昊元的脸面。林慧容麻利的一记回旋踢,逼苏砚只能回手自救。

    当手臂格上小腿,林慧容才愕然发现这苏砚竟然也是练家子,要知臂力与腿力相比自然是后者强,且她又使了五成力本拟一次解决的,哪知竟然被徒手拦下。

    苏砚其实比她惊讶更甚,他幼时颖慧,师傅又是传说中的剑神刘和州不记名的弟子,这十余年苦练下来,虽未能跻身江湖一流高手之列,却也绝非等闲物,他一望便知这女子并无内功,也只是想揍赵昊元一顿而无半点杀心,更想不到这纯粹外家功夫的一腿竟有如此劲力,故意道:“自揍家妹夫,与何干!是谁家弟子?这般不晓事,换个寻常残了废了,岂不罪过?”

    林慧容冷笑撤腿,将手臂搁上赵昊元的肩,凑近了柔声问道:“妹夫?”

    赵昊元深吸一口气,答道:“他妹子苏墨,与曾有婚姻之约——当年与皇太女争执,只能和她退亲。”

    莎拉公主的脾性,碍事者当然是死,皇太女恐怕更不会容许自己相中的男还有未婚妻,赵昊元当然“只能”退亲!

    林慧容点头道:“当是谁呢,原来如此——难不成当年未识之前,曾经对苏墨做过骗财骗色的坏事,又或者更甚?”

    她的结论都是出自黄金时间电视剧,一点不新鲜,赵昊元叹道:“没有。”

    苏砚冷笑道:“知记恨当年之事,可那爹贪财,与苏墨无关,她自和订了亲等闲连绣楼都不肯出,就盼着回来娶她,结果倒是大魁天下了,转身便投奔荣华福贵,这等负心薄幸,凭贩卖姿色过活的男,如何不该揍?”

    这话骂的有点狠,然而事情皆属实,赵昊元转眸望林慧容,不知如何解释。倒是林慧容笑嘻嘻的道:“待总结一下,是先和苏墨订亲,然后中了状元,然后与她退了亲,才嫁了,是么?”

    赵昊元点了点头,却不说话,林慧容朗笑着向苏砚道:“他嫁的妻主便是,可没福气有这样的哥哥,因此妹夫俩字,权请收回——他退了家苏墨的婚事才嫁了,于情于理,不算乖张。昊元有经天纬地之才,不知道所以信口污蔑他,也不怪。”

    想了想,林慧容又道:“成啦,闹了这么半天,也累了。和昊元是回来祭拜又不是来打架的,咱们各忙各的去,如何?”

    苏砚恨道:“苏墨嘱狠狠揍他,还没完事呢……想溜,可没门。”门外围的尽是他带来的衙役、帮手,再加上赵家发动的乡民,还真不怕这对狗男女能插翅飞去。

    林慧容扬声道:“十五!十五!”

    影一晃,林十五悄然立堂下,斗笠也不摘,略一抱拳。林慧容笑道:“这是有内功的,打起来太辛苦,来帮收拾他——忙别的去。”

    她三步并两步走去,抄起供桌上赵昊元父亲的牌位,接着一记抬腿下击,将那张桌面足有一寸来厚的紫檀大案劈为两截,桌上供品唏哩哗啦散落一地。林慧容转身回去把牌位搁赵昊元怀中,冷笑道:“其实没什么深仇大恨,这婆娘小时候欺负,残羹剩饭破衣烂衫,长大了只盼自己儿子成器,不许去长安中状元的,活该享不得的福。爹虽然糊涂,好歹是亲的,还知道护着点,咱们走吧。”

    她任性胡为,不管礼教规矩,却又教畅意无比。赵昊元因那卖首饰供自己去考科举的事心存感激,又碍于族规法理,每次见了嫡母都尽受羞辱,能如此解了心结也算不错,当下环顾苏氏等,叹道:“告辞。”

    苏砚出手要拦,却有个不作声的林十五凑上来放对,两拳脚交加,打的十分激烈。白茗带收拾了外头那一干衙役,笑嘻嘻的进来道:“车已经备好了,请爷的示下,可是现就要走?”他每次跟赵昊元回余杭都要憋上一肚子气,偏赵右相诸事通达,唯有自家的事拘泥死板,今日终于有个凤凰将军来扳回场子,他自然也不能太落下风。

    赵昊元叹道:“走罢。”

    望着他的背影,苏氏轻叹道:“慢,爹……留了话要跟娘埋一处,下葬的时候才知道,娘的棺材里是空的,只有一套旧衣。”

    作者有话要说:家里扯了网线的结果就是昨天整晚都泡在某群里勾搭一个俺喜爱的作者,深深的bs俺自己

    竟然还有俩别字,泪眼,俺对不起大家。

    第一卷  202狭路相逢 三

    苏氏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赵昊元停下了脚步,脸上表情变幻,不知是惊是怒,半天才自牙缝中迸出一个字,“好。”

    林慧容经历过的白事都是殡仪馆发生的,她压根不知道土葬的规矩,所谓合葬只是将两棺并一|岤中,万没有撬开先埋棺材的道理,因此要发现先埋的棺材中有隐情,肯定是发生过不寻常的事情,她仅悟到赵昊元的娘很有可能还世,便觉苏氏也没有那么可憎。

    雨不知何时停了,林慧容扶赵昊元上车,轻声道:“瞧瞧十五去,这孩子最近一直不对头。”

    赵昊元也不瞧她,只点了点头,搁下了帘子。白茗旁道:“林小爷的身手不错啊,那位苏县令也不是等闲之辈,不如您和相爷先走,让小的带两去……。”

    林慧容也知自己的武功高低,道:“好,速战速决也好。”她怕惹赵昊元烦恼,并未上车,只是牵着林十五的马随车步行,出镇不远林十五和白茗几就赶了上来。

    地上泥泞,偏林十五似足不点地的行来,靴上只浅浅几个泥点,林慧容笼着辔头示意他上马,瞧了叹道:“到底是家十五——老实跟姐交代,要怎么样才能练成这样的轻身功夫?”

    林十五端坐马背上,答非所问,“苏县令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