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度书院 > 都市小说 > 凤凰将军列传之桐荫片羽 > 凤凰将军列传之桐荫片羽第72部分阅读

凤凰将军列传之桐荫片羽第72部分阅读

    出去胡混来着?”

    慕容昼轻描淡写道:“大的事,还不懂……”

    慕容夜系绷带的手稍微重了些,复又他胸口弹了一指,道:“只知道再这么糟蹋自个,神仙也救不了了。”

    慕容昼呵呵干笑了几声,说道:“所以求快点开些仙方,整日这么半死不活的,连打架都不敢……”

    慕容夜检视他身上的其它外伤尚好,于是取被子为他盖好,怒喝道:“还惦着打架?”

    慕容昼这下可算是彻底惹恼了这位少年家主,夜深无力再论大事,次日两秘密商定如何以这枚传国帝玺达到利益最大化,慕容夜决定亲自带赶往长安,临行前召集内四堂并外三行首脑物,宣布杜蘅代为理事,并罚慕容昼禁足直至家主归来。

    慕容夜亲自从刑堂指定四名秉性刚直、执律最严的弟子轮流看护,又着三舅太爷并九姑监督,除了早晚各一个时辰协助杜蘅、慕容朝处理大事外,什么也不许做——跟这比起来,每天卧床至少七个时辰以上,每顿饭一大碗苦药,以及隔天换一次外用药这些倒都是小事了。

    其实慕容昼倒也盼着自己的身体从速好转,奈何病去如抽丝,将养了一个多月,伤口没见多大好转,倒是整日听报婚礼筹备并邀江湖同道的情况,以及林府那边的情况,烦恼重重。

    他虽不意名份,可不知小夜是怎么跟对方谈判的,赵昊元、李璨、何五又不是傻子,竟是照着正经嫁娶的规矩办,三书六礼一样也不打算缺——不过他既然知道了正主儿十分不情愿,这一切也都是笑话。

    只是箭已离弦,悔之晚矣。

    大婚日子定的是五月初一,到四月里基本上已诸事齐备,慕容夜也传回消息说是一切顺利,正往星夜兼程往回赶,预计月底便能到家。

    四月中、下旬便陆续有江湖同道及至交好友赶来祝贺——这些虽不明说,多少都有些兴灾乐祸看笑话的意思,这时慕容昼的伤势虽已好了大半,却干脆托病不出,因此竟还有说慕容昼身体状况不佳,胡乱寻个嫁了冲喜的谣言。

    这天是四月廿三,七海龙王慕容越携夫回来观礼,头一件事便是亲自来瞧慕容昼的身体状况如何,见面便知上当,叹道;“就说祸害遗千年,瞧这孩子哪有半点不幸的模样?”

    他夫姓黎,名兮,字浅晗,当年鬼岛一役中曾假扮他与刘和州周旋,闻言笑道:“是是是……不过是年轻受点磨折,小昼福大命大,定会否极泰来,放心。”

    慕容昼哪有心思理这些小节?唯有连声称是,陪聊些闲话,顺道问起出海的事——慕容越本来是计划出海去趟交趾、天竺、默德纳等国,船只货物置办齐备,只等二月初二出海。哪知道皇帝冷不防的下了道圣旨,要求收缴大船,因此耽误到如今。

    慕容越摇头笑道:“这次回来,一则是送出嫁,再则就是见见亲戚,月底就打算走。”

    海上变数多,远洋航行也就算是一脚踏进了鬼门关,所以每次远行,慕容越都郑重其事的告别——偏他夫妇又最爱航海,百劝不听的,慕容昼少不得应景劝说几句,也就罢了。

    他瞧见叔婶伉俩情深,愈觉烦躁,慕容越只道他病后体虚,不耐烦应酬,笑吟吟的携夫告辞。

    他俩前脚走,紧跟着杜蘅急匆匆的赶过来,沉声道:“那只傻瓜和家里闹翻了,跑的影不见呢……”

    “哦?”慕容昼袖中攥紧了拳头,深深呼吸。

    杜蘅小心翼翼的端详他的表情,道:“据说是她称自己既丑且笨,委屈了昼哥哥,又对不住家里那些男,所以……不要成亲呢。”

    作者有话要说:甜笑,其实没想到昨天那个天雷威力如此惊人,j笑遁之……

    又及:小y一把浅晗大人,有自愿客串的拜请留名……

    第一卷  271此生绝不相负 二

    慕容昼用了一柱香的时间交代大事,拜请叔父慕容越坐镇;两个时辰策马赶到了姑苏城,门弟子早已查明凤凰将军东门口一家小酒肆里独酌。他赶到该处时,路稀疏,暮色渐浓,林慧容早已醺醺,却还一杯复一杯。

    她这些日子怅然不乐,赵昊元、李璨、何穷等只道她是以退为进之意——倘若因为娶慕容老妖就欢天喜地,恐怕没愿意为她做那些事,唯其做出这番姿态,倒略减了这三几分懊恼。

    哪知这天清早一起吃饭时,何穷故意逗她,抢白了几句,哪知道她认真商量起如何退婚之事。

    这事干系甚大,她知道的不过是明面上这些俗礼准备并宾客邀请之类的事,底下暗潮汹涌全无所知,这会子再说退婚之事,一则两家颜面大为受损,二则前功尽弃,因此没信她的。气恼之下,一个也不带就出了门——都懒得劝慰,赵昊元也只命远远跟着她。

    慕容昼纵马入店,抄起林慧容便走,酒肆内外惊呼声一片,自有跟从的料理善后——却没有胆敢再跟去。

    林慧容被他按鞍上尤觉茫然,扭头瞧了半晌才骇道:“是?”

    因天气渐热,她身上只着了件雨过天青百蝶穿花纹窄褃潞绸春衫,玉色片金竹叶纹褶裙,越显身段妖娆,只是薄的过份,颈下一片雪肤又过于耀眼,呼吸之间酒香沁,这等全无所觉的媚态才最是勾。

    慕容昼策马前行恍若未闻,只是狠狠收紧了手臂,将她腰身勒得生疼。

    林慧容脊背紧贴着他的胸口,恍惚可以感觉到他身上狰狞的伤痕,叹道:“伤可好些了?”

    慕容昼催马急行,一路出了东门,沿着官道跑下去。林慧容只道他是听到自己不愿成亲的消息失了面子而大怒,不敢惹他,侧首以额角他颈窝里蹭蹭,半晌才闷闷道:“其实早就后悔了,对么?只不过碍于面子,或者……”

    慕容昼沉着脸默不作声,将她的腰身勒得更紧,象是打算将她拗折成两段。林慧容本就有七八成醉意,那添得他这样对待?一时只觉胃中翻涌难耐,猛地掩住唇。

    慕容昼急忙勒马,坐骑立长嘶之际他已经飞身拎她下鞍,扶她路边,又轻拍她的背,瞧她搜肝刮腹的哕吐,也无半点嫌恶之色,只是微不可闻的叹了一声。

    林慧容唯嫌自己行事丑陋不堪,偏醉后力不能支,推他又推不动,倒是慕容昼取帕子细细帮她擦脸,忽然笑道:“真傻,喝那么多酒,一点东西都没吃。”

    他竟使出这般柔情款款的手段来,只怕厉害的更后头,林慧容心中只觉又怯又痛,想来想去还都只一句话,“要是……从头来过,还想嫁么?”

    醉意朦胧,其实看不清慕容昼脸上的表情,只是听他柔声道:“老子压根就不想认识。”

    林慧容慢慢道:“知道,嫁……是为了慕容家,要只是自己,宁肯养好了伤去长安弄死那皇帝,纵然弄不死,也让他一辈子不好过——自个的生死祸福,是全然不管的。”

    慕容昼将她打横抱手中,掠过去翻身上马,照旧将她搁鞍前,只是这次温柔许多,他催马疾行,叹道:“知道个屁。”

    这话粗鄙,可是由他讲来,只觉得畅意可疼,林慧容鞍前的姿势其实十分难熬,不由得伸臂搂住他的腰,将脑袋枕他肩窝里,轻声道:“也知道,满江湖都拿下嫁当笑话呢。”

    慕容昼正侧首她额上轻吻,闻言改成啃咬,又喝道:“谁敢面前提这个?家里那几个都是死?”

    冷风自耳侧呼呼掠过,眼睛模糊不能视物,只有触觉提醒她这个近咫尺,只惜心的距离却远如天涯,林慧容低低道:“是无意中听来的……真的,亡羊补牢,时尤未晚,咱们就传言出去说痴恋,可是嫌品德有亏,所以不愿下嫁……成么?”

    慕容昼深深呼吸,问道:“是谁教的这话?赵昊元?何穷?李璨?”

    林慧容万没想他会猜疑到那三身上,更觉麻烦,哀叹道:“他们……他们只知道合则两利,别说是娶这样的倾城绝色,就算是娶……娶个不相干的坏回来也都不介意的。”

    她话虽如此说,其实还是有三分惧意的,那三说起来都将这事的利害分析的明明白白,也当成大事来做,可是毕竟也是大削他们面子的事,真要半点不介意,那就修成仙佛了。

    慕容昼的声音里仿佛蓄着风雷,“原来根本就不愿意娶,就算被迫娶了,也只是要慕容府这道助力,而不是,对么?”

    这话答错是会出命的,林慧容叹道:“要有选择,宁愿跟厮守一生的——当然,要情愿才成。”

    慕容昼默然不应,她只能继续道:“可不仅仅是个男这么简单——是慕容世家少一辈中的奇才,是江湖里的顶尖物,是万众瞩目的倾国绝色,要什么没有?只不过当时形势所迫,为了曾经得罪皇帝这点破事最后嫁了一个娶了七位夫侍的老女做小,都替不值。”

    “连沈思那样老实的都不屑依附女子裙角,当然更不会。本就是遨游天上的龙,纵一时被困,也绝不至于久居泥沼——相濡以沫,相呴以湿,何如相忘于江湖?”林慧容越说越煽情,连自己都潸然泪下。

    慕容昼叹道:“好动听的说辞……练了多久?”

    林慧容恨得差点没将牙齿嚼碎,半晌才道:“是真心的。”

    “好啊,苍天上,慕容昼情愿嫁予林小胖,此生绝不相负……这种谎话一时要一万句也有。”慕容昼冷冷道。

    林慧容再也无语,且觉酒意上涌,不由得靠他肩上朦胧睡去。

    慕容昼纵马驰了约莫半个时辰,到了慕容家建太湖边上的一座宅院——早年是慕容家江南道的八大分舵之一,后来慕容昼当大掌柜时,爱极此处风景,将分舵整体别迁,独留此处以作游赏时小憩之用。

    因之前并无通传,门上见是他来,骇了一跳,飞奔进去通报。慕容昼自然等不得,抱着林慧容直闯进去,见管事娘子初音带掌灯相迎,只扔了一句话,“饿了。”便足不停步的直奔后院刑堂。

    慕容昼一把将林慧容推到墙上去,扳动机括扣住手腕,这鸟才漫起秋波,茫然问道:“……想干嘛?”

    慕容昼漠然道:“下向来睚眦必报,不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邪魅一笑,按报名统计奋勇献身客串的tx——倘若有问题的记得通知俺修改啊:

    瑟瑟(小白白)、萧桃桃、柳依依(这俩名字是俺擅自作主改的,j笑~)、樱桃丁偶(这个名字俺木法直接用,泪眼,俺擅自修改莫怪俺啊)、珍珠(其实俺一直有计划写个叫“甄珠”的姑娘,奏是甄锦的姐姐……)、沙漏(抹汗,寒枫同学有主了……你另选一个单身美少年吧)、初音

    :)

    第一卷  272此生绝不相负 三

    慕容昼的脾气倒真是领教过的,林慧容猛地惊醒,隐约见四周铁镣、皮鞭、炮烙诸刑具皆有,分明是刑囚之所,为示镇定微笑道:“看起来还比较专业——是打算折磨一顿出气,还是准备杀灭口?”

    慕容昼将送点心茶水及伺候的仆役遣退,令所有不得再扰,亲自执烛将室内所有蜡烛、油灯逐一点燃,闻言笑的极是欢畅,缓缓逼近道:“说呢?”

    “没对不起啊……”林慧容作出栗惧的模样颤声道:“嗯……解除婚约这茬没成事实,不能算数。”

    慕容昼嗤地一声将她的薄衫撕掉,冷笑道:“江湖传闻慕容昼睚眦必报,那是一星半点的小事都要记住的——以后也未必有机会聚首,不如咱们今儿就从头算起?”

    用哪根脚指头想,这老妖也不至于当真对自己下毒手,无非是作出个残虐的模样吓唬——皇帝的酷刑都熬得过来,还怕他么?只是联想慕容老妖那些叫哭不得,笑不得的手段,再瞧他神情如此认真,总归觉得有点不妙,林慧容默然摇头。

    “第一次见面,待茶集上,灌倒了,还卖给了老姚那厮。”慕容昼笑吟吟将又将她的亵衣撕掉,这鸟肤色晶莹如冰雪,肌骨均匀,望之即生凌虐之想。他微微叹息,不由自主的将手掌覆上她胸前的丰盈,滑而腻的手感提醒他,这是真的。

    仿佛很久之前梦到过这样的场景,她被缚不能挣脱,于是自己明知不该却还要趁火打劫……不过后来的梦,他都不记得了。

    慕容昼的唇角渐渐上弯,眼中却全无笑意,他将左手的蜡烛移近她的肩膀附近,烛焰底下是一汪滚烫的蜡油,他的手腕略略倾侧——

    蜡油落她的胸前,由弧线最美处滑向顶端嫣红,瞬即凝结,形状仿佛一滴眼泪。

    疼。

    林慧容倒抽一口凉气,脊背紧紧贴沁凉的墙壁上,再不能逃,身上唯一的温暖来自于他的掌心,偏又无半点柔情,只是为了使她不得躲避——眼前这个男到底想些什么?几百年前的旧事都要翻出来——哦,他说,以后也未必有机会聚首。

    “这等陈年老帐亏您还记得……”她干笑道,脑中飞速运转——对抗老妖这样的武林高手,不能以力敌,自当智取。

    慕容昼专注于蜡烛倾斜的弧度,声音暗哑,“忘记了么?”不等她回答,又有三两滴烛泪落她身上。

    林慧容疼的发根几要直立,勉强做出镇定的样子,轻笑道:“怎么会忘?有关于的一切,都不会忘记。”

    慕容昼眼波流转,问道:“那后来从待茶集回来时,曾经把什么要紧的东西借给?”

    这倒真把她问住了,老妖曾用辛苦换来的彼岸花救过她,也曾将错就错一起共赴云雨巫山,还曾借他气过云皓,再后来一别之后就是洛阳再见,老妖到底借过自己什么东西?

    见她冥思苦想,慕容昼右手发力揉捏了她胸前那一侧的丰盈,左手的蜡烛却完全倾斜,微笑欣赏她挣扎求告的姿态。

    “慕容老妖!妖大哥、妖爷爷,您就放过吧。”林慧容只道滴蜡这种恶习只现代社会流传,没想到慕容昼无师自通,更用到自己身上来。老妖是施虐的当然过瘾,可她又招谁惹谁了?

    “忘记了?不要紧,反正也没当一回事过——再问个问题,洛阳城里第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慕容昼轻声问道。

    林慧容的脑海里第一时间蹦出雁回楼栏杆上搭着的那条玉雕脂凝般的胳膊,可是话到嘴边却改了口,叹道:“半夜偷偷溜去抢的床睡觉。”

    慕容昼合了下眼,微叹道:“才认识林十五,雁回楼对面的茶摊上喝茶,就那边二楼——虽然没说话,可知道是,不过现想不起了,对么?”

    林慧容略有些恼羞成怒,喝道:“烦了,要杀要剐快些动手——刚才说以后也未必有机会聚首,是想明白了吧。”

    慕容昼这瞬确实有杀灭口的冲动,以兹纪念他也曾痴病发作,竟然会觉得能天天瞧见她,有光明正大的理由欺负她是好玩有趣的事——其实这鸟说的全都没错,自己是何等样物,怎么会沦落到嫁作侍,乞怜爱这等地步?

    他努力回忆,却怎么也想不起当初那一瞬,是为何决定要嫁给林慧容——羡慕旁可以光明正大的与喜欢的厮缠,又或者误会只要对她好,就会有回报?又又或者,是怕十年二十年之后,世上再无记得慕容昼?

    好吧,慕容昼一世英明,没道理迈不过她这个坎。

    “知道的,还从来没有女敢……弃如敝履。 是第一个。”慕容昼转过蜡烛的火焰,墙壁上按熄了它。

    这罪名如何能认?他要恼羞成怒,再使些旁的虐待手段,岂不要命?林慧容郁愤难平,喝道:“非要逼说实话么?慕容昼,……喜欢!”

    她说这话时犹豫不决,如何看不出来?慕容昼静静看着她怎么圆这个谎。

    “这般完美无缺——除非不愿意,否则怎会有不喜欢?只不过,不配——这身份皮囊,都是借别的,自个糊涂懵懂,虽然不是坏,可是离‘愿意让喜欢’那份上,还差着很远。”林慧容喟然长叹道,“更何况凤凰将军府龙盘虎踞,没有一个等闲之辈,自身难保,更不愿因为而成众矢之的——他们的手段,可要比皇帝强得多。”

    原来她一是自卑,二则担心他孤身一不足与赵昊元、李璨等抗衡——也未免太看轻了他。慕容昼浅笑,从壁上解下她的双臂,紧紧攥着她的手腕,要她为自己解衣。

    “如今的凤凰将军身边,不过是机缘巧合,勉强维持着表面上的平衡,这些男奉为妻主甚至柔情万种,那些确有真心,可是要也把这些幻象当真,就是傻到家了。”林慧容顺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