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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将军列传之桐荫片羽第85部分阅读

    何所有’,可知其富。”

    两人再大肆渲染一番林家之富贵,又讨论一遍围攻林府的要点,这才畅笑离场。

    裴茕一直憋到随二人驰马出了北门,眼见人迹稀少,才这问道:“你俩说灭门那事,是说给别人听的么?”

    秦南星哈哈大笑,李瑛叹道:“先前那四名白道人物围攻慕容老妖,这边就暗藏了一伙人,不知为什么没有出去援手。如今南星诓他们一下子,且看那些人会不会真傻到去碰林府那块石头。”

    这么乱七八糟的主意,亏秦南星想来!万一林府有人因此受伤送命,或者贼子今日不去,改日再挑没人的时候下手,岂不麻烦大哉?凤凰将军是裴茕素来敬服的,那时节听说她身故的消息,还怅惋几天,今日见她好端端的回来,胸臆病间尽是喜欢,倒觉得这两人的作为十分不顺眼了。

    那俩人如何知道裴茕的心思,商量如何变装,绕道西入城,潜至林府现场观摩效果。用秦南星的话说,“人生妙事至乐莫过于坐山观虎斗,咱们这就去寻山头。”

    林慧容携着慕容昼回府,一路上也将可能遇到的种种情况回想了个遍,侧眸见他默然不语,也不知是紧张还是心虚,掌心竟然微有汗渍。

    府门口却是穆七带人等着,自从昆仑回来,唐笑别迁时只带林十五,他唯有在府内领份闲差,算是慕容昼那院里的小总管,整日喝酒赌博,倒也逍遥。今天跟随林十五的侍卫带慕容昼回府的消息,还是现从被窝揪起来的,他中午与府中几个伙伴赌酒,醉个半死,此刻虽站的笔直,笑容亦无懈可击,只是星眸半阖,作迷离神游之状。

    慕容昼瞧他这模样,笑向林慧容道:“这小子在春暮堂时都练就这本事,站着也可以睡着——散课啦。”

    “是!”穆七霍然惊醒,这才迷糊过来,忙笑道:“爷又耍我……陈王等几位都在花厅上逗小公子呢,爷先去见他们几位,还是先沐浴更衣?”

    慕容昼生性好洁,适才与人打了一架,虽不说十分狼狈,这个天气却没饶过他,重衣汗透。可是别人也还罢了,陈王李璨却是他俩婚后第一次见,不立即拜望着实说不过去。

    林慧容也瞧着自己身上的灰尘和血迹发愣,苦笑道:“我去洗澡,别吓着了糖糖……哪,我还是跟你一块去瞧他们吧,横竖躲不过这一遭。”

    慕容昼脸色稍霁,特意反握住她的手,林慧容悄声道:“我上昆仑学艺,结果世间都疯传我死了——那时你是怎么想的?”

    这鸟人总有不动色之间捅人一刀的恶习,慕容昼半晌才道:“也没怎么样……就是找莫愁老道打了一架……他没告诉你?”

    林慧容听出他的话语中有一丝颤音,不知怎地自己呼吸亦为之一窒,走到厅口时,才道:“没有,他那么大的本事……你当时受伤了?为什么我一点都不知道?”

    慕容昼涩然道:“也没事……打完了……呵,知道你好好的,我就回去了。”

    林慧容被厅中逼视过来的那几人眼神所吸引,浑不觉他这淡淡的一句话里到底隐藏了些什么。

    此刻斜晖脉脉,将厅中除了西壁之外的竹帘尽皆卷起,任由馥郁的桂花香气袭进屋中,墙角皆堆了冰雕取凉,因此竟不觉得热, 赵昊元与李璨在上首品茗闲聊,何穷不知在哪里忙,唯唐笑孤身坐在角落里,瞧糖糖绕着沈思撒欢。

    林慧容瞧唐笑原本是难得见的一脸温柔,看向自己时,却变的冰寒彻骨,她只道唐笑又醋她与老妖亲密,可是这当口如何撇清?横竖是自己惹来了的麻烦,只好先应付了眼下这只紧张到快要炸毛的老妖,回来再哄唐笑。

    “呵呵,都是熟人……陈王、昊元、唐笑,只有沈老六怕你还没见过。”林慧容笑嘻嘻的为他引见,慕容昼进门最晚,虽然心里不悦,却也唯有行礼如仪。

    可是他有皇帝那道诰命,府中除却陈王、赵昊元之外,就数他地位最尊,谁敢坦然受他的礼?李璨、赵昊元俱还了半礼,唐笑手脚不灵便仍要起身,被林慧容按倒,沈思更不敢自矜为兄长。

    糖糖年纪虽小,却也知道这位爹爹好看,目不转睛的瞧着他。慕容昼想起小夜手里抱着的宝宝,心中百感交集,蹲下来和糖糖打招呼。

    林慧容瞧糖糖和慕容昼竟然也能聊得火热,顺手帮唐笑揉肩,道:“哎呀,我都替糖糖发愁——他忽然有了这么多爹爹,可怎么喊呢?”

    赵昊元笑叹道:“还用你犯愁?何穷早教过孩子了,管他叫父王,管我叫父亲,自云皓以下叫二爹三爹以至六爹,至于昼兄弟么……”

    论理地位不同,当然要有所区别,可是孩子怎么称呼,可教大人为难了,慕容昼面上丝毫不以为意,笑吟吟的逗糖糖道:“那糖糖管我叫什么呢?”

    糖糖嫩生生的道:“好看的爹爹。”

    林慧容当先大笑,其余人等亦不禁莞尔,慕容昼颇为受用,将自己颈中悬的一枚指顶大小的血色龙形玉佩摘下来给孩子系上。

    糖糖爱那玉佩造型古拙可爱,欢欢喜喜的托着去给唐笑看,唐笑是真正识货的,细瞧了一眼,愕然道:“血龙佩!”

    林慧容茫然将那玉摸了又摸,也瞧不出什么好处来,唐笑望着慕容昼,强撑着起身行礼郑重道:“多谢。”

    慕容昼哪里受他的谢,早过来笑嘻嘻的扶他坐好,笑道:“客气什么,早先跟魔教少主寒槿掐赢了的彩头,给咱儿子作耍罢。”

    何穷在门口听见了,笑道:“什么神奇的宝物,快解说解说。”

    有宝不许何五爷知道,普天下没这个道理,唐笑不理会慕容昼阻止的眼神,微笑道:“这是魔教圣物之一,据说能够凝心敛神固本培元,习武之人佩之修炼内功可达事半功倍之效,更是魔教寒怨世的信物,就算白道中人见了,也要给三分面子的。”

    在场人等都知道慕容昼贴身带的东西绝非凡品,却也料不到竟有这么大的来历,俱都赞扬一回。慕容昼谦逊恭敬,举止有度,倒真瞧不出江湖上盛传的妖名从何处来的,他客气半晌,含笑告退。

    还好林小胖不算蠢到了家,他只需一瞥,她便明白其意,笑指着身上的血污抱怨道:“我也去洗洗,换件衣服,看连糖糖都不让我抱了呢。”

    几人心里虽然都不是滋味,终究不忍苛责她,何穷笑道:“快去快回,等着你们俩吃饭呢。”

    作者有话要说:呃,以后俺要改名叫“白条特别多跳票成积习装死是爱好君”……

    第一卷  第326章 知音世所稀五

    热水等一应沐浴之物都是穆七准备停当的,遣退从人,屋中唯与林慧容与慕容昼单独相对时,她竟觉得脸颊作烧,口干舌燥,手足无措。

    慕容昼在桶边试水温,回首见她那局促模样,朝她额头弹了几点水珠,笑道:“楞什么呢?过来,我打发你先洗。”

    林慧容目不转睛的瞧着他,忽然扑过来抱紧,半晌才哽噎道:“你不生我气啦?”

    慕容昼回忆往事,叹道:“出海的那天,我是打算游回来继续找你算帐的,后来腿抽了筋,差点没淹死——幸好被魔教那帮人所救,后来跟去凑热闹,偏回来你又……”

    他竟然肯解释!在慕容老妖的行事逻辑里,大概累死苦死也不愿意与人冰释前嫌的——当然,他有足够的实力与手段保障累死苦死的是别人。

    林慧容想放声大哭,又怕哭肿了眼睛,一会惹人笑话事小,那几位醋意泛滥,万一再有人按捺不住,不免麻烦,唯有将脸埋在他肩窝里呜咽。

    慕容昼失笑,柔声劝慰了几句,哪知她就是抱着自己不放手,良辰苦短,岂容她如此浪费?因此摸索着去解她的衣带,笑道:“别一味憨哭,先进水里去是正事,不然大家都等急了,以为我怎么着欺负你呢。”

    林慧容哪里肯让他瞧自己美丽不再的身体?扭来扭去死活不肯,又趁隙反击,慕容昼知道她那些小心思,笑不可仰,从容由她褪却了自己的衣裳,缓缓道:“我身上也有很多伤,都不怕你嫌我丑。”

    果然,眼前这连外星人也要赞叹的完美身体,竟然颇多瑕疵。当胸那块大疤是他亲手削去皇帝烙记的一块皮肉,至今狰狞,肩背上亦有数道长短不一或新或旧的刀剑伤痕未褪,之前却从未见过,看来他这两年的经历颇多凶险,林慧容心里塞满难受与怜惜,凑到他胸前的伤疤处轻吻,低声问道:“还疼么?”

    “本来是疼的,你亲了就不觉得很疼了——要不,你再多试试?”慕容昼本来还知道今天实在人多,霸占她太久必惹人妒,还想着要收敛,可是被她这么柔情无限的对待,忽然觉得生命短促,世事无常,何必辜负眼前这大好春色?

    不料林慧容的心意与他是一致的,这厮居然弯腰将他扛在肩上,三两步便将他搁在床上,踢掉鞋子,反手勾下帐子,去除他身上其余的遮蔽衣物,动作流畅一气呵成。

    慕容昼错愕难掩,又觉好笑,难得见她如此急色,懒洋洋的以手枕在颈下,舒展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