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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米有米都是乐第6部分阅读

    但机车会比较省钱也方便。

    “你知不知道台九线多危险?有很多卡车、货车、砂石车,他们超车又超速的,你骑这台小机车,随便一撞就完蛋了!”从台东市到关山镇有四十多公里,路途又长,晚上又黑,光想到她在车阵中穿梭,他整个人都无法克制地要抓狂!

    她不明白他生气的点何在,路上明明也有很多人骑机车,反正不要跟汽车抢道就行了,重点是这个男人曾开车把她带到悬崖边,逼着要她答应求婚,现在却质疑她不懂交通安全?

    “谢谢你提醒我。”她决定把他的怒气当成关怀,尽量平静的说:“可是……我已经骑来了,总是得骑回去。”

    翁育农立刻转向老板。“老板,借我一台货车!”

    “没问题!”黄信元一口答应,根据他的老花眼观察,前顾问对前会计仍放心不下,看来红包钱还是得准备一下,人生如戏,还没到最后关头,谁知剧情会怎么变化?

    对了,他得去一趟彭婉丽的租书店,告诉她这个好消息,顺便再租一次那套“宝岛王者”,太津彩了。

    “真的不用了……”林家瑜的话没人要听,只能眼睁睁看着小机车被扛上货车后方。

    翁育农说要开货车送她回去,然后再开货车回来换他的吉普车,这种没事找事做的行径,让她感到万分不可思议,谁会这么傻啊?

    或许,就只有她深爱的这个男人吧。

    林家瑜的租屋处靠近鲤鱼山,翁育农一停车就看傻了眼,他小时候跟爸妈住过这地方,是一栋有前院的平房,占地约四十坪,院落子里种了不少花草,他还记得有棵栀子树。

    当初他爸妈过世后,阿公因为睹物思人,决定把房子卖掉,不知为何又留了下来,就这样过了二十年,他也曾回来住过一阵子,感觉就像自己的老家,现在阿公居然把房子租给她!

    “谢谢你送我回来。”林家瑜解开安全带,看他脸色更陰沉了,她还是快消失吧,免得他心情恶化。

    翁育农没吭声,下车后要先扛她的机车,她看了忙道:“我来帮忙!”

    “不用,你站远点。”他可不想k到她,她已经苗条到快被风吹走了。

    林家瑜没想到他瘦归瘦,力气却这么大(以前只在床上体验过),独自就把机车扛下来,还帮她停进停车格,出乎意料的细心,但也因此流了一些汗。

    “辛苦你了,要不要进来喝杯茶?”她希望自己的语调是冷静的,应该没什么诱惑意味的吧。

    他不摇头也不点头,但是当她打开屋门,他的双脚主动带他走进,他是怀念这房子,绝对不是怀念她。

    院子里果然有那棵栀子树,晒衣架挂着一些衣服(包括会引来小偷的内在美),至于室内格局跟他记忆中差不多,当然摆设早己不同,如今这里充满了林家瑜的气息,简单、优雅而女性化。

    她走进厨房泡了花茶,倒了两杯端到客厅桌上。“请用茶。”

    他端起茶杯喝了几口。“你住这房子习惯吗?”

    他的态度怎么变了?似乎挺和善的?她考虑一下才说:“我很喜欢这房子,但是空间太大了,有些前任屋主留下的东西,我就收在不用的房间里。”

    “前任屋子留下什么东西?”

    “东西都装箱了,我不好意思打开。”她心想自己只是过客,就当是帮翁阿公看顾房子。

    翁育农点点头,两眼看过屋内每一处,阿公真是只老狐狸,明知他到这里会百感交集,故意把房子租给她,就是期待他的来访吧。

    忽然,他发现一个似曾相识的物品,走上前问:“你怎么会有这个?”

    他一眼就认出了,那是用月桃叶编织的提篮,除此,柜上还摆着两条手工项链,虽说用钱就买得到,但他不禁要怀疑……

    林家瑜坦承道:“是你阿嬷送给我的。”

    “你什么时候见过她了?”

    “上个礼拜五,你阿嬷来找你阿公,他们就叫我一起吃饭。”

    阿嬷居然会亲自出马!翁育农记得很清楚,阿嬷一年只来台东市两次,一次是他爸妈忌日,一次是阿公生日,平常想见她就得到海端乡山区。可是阿公通风报信,请阿嬷专程来看林家瑜,简直就把她当媳妇了!

    “你想要吗?阿嬷说这条是男生戴的,这条是女生戴的。”

    她以前都不知道布农族的饰物这么美,阿嬷的双手真巧,若有机会她也想学。

    “你凭什么叫她阿嬷?你是什么意思?想用人海战术还围攻我?”阿公阿嬷都被她收服了,他还能孤军奋战吗?

    她吓了一跳,原来她又踩到他的地雷了,只好低头说:“对不起。”

    “除了对不起,你还会说什么?”

    “是我亏欠你,所以……不管你要怎么对我,我都会接受。”

    这话中似乎有话?在他能冷静思考之前,他的嘴已经脱口而出:“好!我要你当我的女人,但是我不会娶你。”

    她的表情仍然镇定。“你的意思是床伴、炮友?”

    “没错!”这么难听的说话是她自己提的,可别怪他。

    “好,只要你开心就好。”总算有她能为他做的事,她乐意之至。

    她这么轻易答应,反而让他恼火起来,过去他把她当成天使、当成女神,她却毫不在乎的背叛他,现在他摆明了要玩弄她,结果她还是毫不在乎!

    二话不说,他低头就吻住她的红唇,刻意加重了力道,要让她明白什么叫痛楚。

    他的欲望之中寒着愤怒,她完全明白也完全接受,无论他要怎么惩罚她,都是她自己活该,只盼他能得到纡解,别再苦苦忍耐。

    没有爱语、没有询问,他不在乎她是否舒服,她却忽然握住他的手。“等一下……”

    “你反悔了?”他已经把她推倒在地上,她有力气就把他推开啊!

    她摇摇头。“我只是想到,是不是该避孕?”

    “上次我喝醉酒,我们也没避孕,对吧?”他是在试探她,其实他记忆仍模糊,只觉得作了场春梦,但现在这种情况,似乎不是第一回了。

    “嗯。”她终于承认。

    果然,他不管清醒或酒醉都想要她,忽然他有种无法反抗命运的预感,无论她怎么骗他伤他,这份渴望就是无法平息,八成是她给他喝了什么符仔水吧,不知是哪家庙的这么灵,总之他认了。

    “避孕的事你自己想办法,我才不管。”他故意要让她为难,她如果不想跟他生孩子,就别让他碰。

    “是。”他想怎样都可以,她没忘记自己的话。

    “你好像说过,地板又冷又硬。”说着,他抱她走向卧房,将她放在双人床上,这里曾是他父母睡过的地方,而今一代传过一代,他们是否也会孕育出下一代?

    她不懂他为何一脸若有所思,但她没有机会发问,很快地,他用身体让她忘了一切。

    静默中,只有男女的喘息声,还有一些让人害羞的声音,她用力咬住下唇,真想打开电视或广播,拜托不要这么清楚的传达出来。

    他一直紧盯着她,看她如何融化,如何颤抖,却还死命压抑着声吟,她总是外冷内爇,不坦率也不可爱,偏偏就有本事抓住他的心,从过去到现在都不肯还给他。

    当她把埋进枕中,他立刻拉起她的头。“你想把自己闷死?不要再咬嘴唇了,都瘀青了。”

    “我……”她是不得己的,怕他看透了她。

    “不会叫也不会撒娇,笨死了!”他握住她的纤腰一挺,进入了却突然不动。

    “你说过我要怎样都可以,我要听你喊我少爷,还要说些好听的话。”

    “啊?”这太难了,她怎么办得到?明知她不是那种可爱女人,她很无趣的。

    “快点!”他抬起她的双退,利用体力和姿势的优势,让自己更深入她体内,块感指数瞬间爆升。

    他是故意要逼疯她的,在他忽强忽弱的挑弄下,终于她带着泣音说:“少爷,你不要这样。”

    “再多说几句,我就爱听你这可怜的声音。”天啦,她知道自己多性感吗?简直是种罪恶!

    “少爷,我不行了,太强烈了!”她双手抓着床单,脸上春情都让他收进眼底,叫他怎么能不好好欺负她?

    听说魔鬼就是堕落的天使,他终于明白为何自己对她如此迷恋,原来他心中也有天使与魔鬼,而且只对一人为所欲为,放纵任性。

    放不开就放不开吧,茫茫人海中,至少有她跟他一起沉沦!

    黄昏时分,翁育农从沉睡中醒来,他很久没睡得这么沉了,似乎自从失恋后,他的睡眠就变得很浅,常梦到一些不想回想的片段,白天用理智压抑的,终究会在梦中出现。

    今天他能睡得好,是因为理智再也不用压抑了吗?

    睁开眼坐起身,他发现室内一片昏暗,只有窗口透进些许光线,林家瑜就坐在窗边,不知在忙什么,她是怕打扰他的睡眠,才刻意不开灯的吧。

    她低着头,并未发现他已进来,直到他开口问:“你在做什么?”

    她仍专注自己手上的物品。“有颗钮扣快掉了。”

    翁育农走下床靠近一看,原来是他衬衫的钮扣松了,她的表现就像个妻子,正在为丈夫缝扣子,如果她不曾欺骗他、伤害他,今天他们应该早已结婚,过着甜蜜的夫妻生活,又何必苦苦折磨彼此?

    “我要走了。”这房子带给他太多回忆,而她又带给他太多矛盾,再这么下去,他早晚津神分裂。

    “嗯。”她把衬衫递给他,他说不出谢谢,默默接过去穿上,当他扣上钮扣,有种被她缠住的感觉,那一针一线都像缝在他心上,拆开的时候不知会有多痛?

    “我做了点吃的,你饿不饿?”

    “我还有事。”他不能沉浸在这种家庭气氛中,他必须尽快离开。

    “喔。”她也不勉强,尽管她提早起来熬了汤,想替消瘦的他进补一下。

    他走到落地窗前,蹲下来穿鞋。“我阿公给我的钱,都是由你保管对吧?”

    “嗯,你需要用钱吗?”

    “我要买台车。”

    “现金还是支票方便?”是阿吉出了问题吗?她不敢多问,他要怎么花钱是他的自由。

    “都可以,我先请朋友挑一台安全又合适的,你再自己去买。”他的好友果王很爱研究车子,从耕耘机到遥控车都有一套,可以给他最佳建议。

    这话倒是让她吓了一跳。“要我出面帮你买?”

    “嗯,顺便帮我开,以后你在市区可以骑机车,出了市区一定要开车。”他再也不准她骑车到关山镇,光想到那画面他就一阵惊恐,她这么娇弱,如果可能,他还想给她找个司机,例如他自己?傻瓜。

    她立刻摇头婉拒。“我很少用到汽车,你不必这么做。”

    “就当你陪少爷上床的价码,其实也不贵。”

    她脸色一白,嘴唇颤抖。“我了解了……谢谢少爷的慷慨……”

    “就这样,我有空再来。”

    她不再多问,完全处于被动,他想怎么做都可以,只要他能因此满意,她就能因此赎罪,两全其美。

    就这样,翁育农不带走一片云彩离开了,但他并未找回自己的心,仍被一个狡猾的小偷抓紧着,于是他没有选择,只得一而再、再而三的回到她身边。

    第九章

    如此关系持续了两个多月,时间已从冬天来到春天,人间四月天,乍冷还暖。

    翁育农仍在嘉南平原上课,把当初的死对头都变成好伙伴,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他用时间和实力证明了只要有心,人人都可以是米王。

    当他回到台东时,会先去看阿公和阿嬷,再到米厂看老板和大家,最后则回到林家瑜的住处。

    其实他不想养成习惯,无奈身不由已,双脚会自动带他前往,她打了一副钥匙给他,有时她还没下班,他也能先进去休息,还可以帮她收衣服(包括内在美)。

    他们只在屋内碰面,行事低调,但纸包不住火,消息还是传了出去。

    在公司和餐厅里,开始有人叫林家瑜“少奶奶”掌管柜台的阿水婶尤其厉害,连过去那件“间谍案”也知道,大家更加议论纷纷,把这故事当电视剧看。

    林家瑜一概不回应也不解释,希望这些传言自动平息,翁育农不可能娶她的,现在她的身份只是……类似情妇那样的存在吧。

    这天下班后,她准备去买些食品,虽然不知翁育农何时会来,但她习惯准备充裕,才有安全感。

    当她在路边牵出机车,却被一个约莫三十岁、穿着黑衣黑裤的男人挡住了,只见他笑眯了眼说:“小姐,你在这家餐厅上班啊?”

    “先生,不好意思,你挡到我的路了。”台东的乡亲很爱聊天,但现在她没空。

    “大家做个朋友嘛!我刚才也在这家餐厅吃饭,你说我们是不是很有缘?”

    原来是搭讪,唉,她现在最不需要的就是引人注意:“我赶时间,请你借过。”

    “要让我借过,就先告诉我你的名字。”黑衣男子的反应很快,她一时不知该怎么办。

    隔着玻璃门,阿水婶正巧看到这一幕,冲出来抓住男子的手臂说:“唉呦,安迪哥啊,你要泡妞的话就找错人了,这位是我们餐厅的少奶奶,也就是米王夫人,你要是碰到她一根头发,后果不可收拾!”

    “米王夫人?她是翁老师的老婆?”提到米王的大名,本地人谁没听过?台东之光耶!

    “没错,你现在知道还不算太晚!”

    “拍谢、拍谢,我不是故意的,翁太太你不要生气啊。”外号安迪哥的男人鞠了个躬,转身就走。

    等到那位客人走开,林家瑜才对阿水婶说:“谢谢你来帮我的忙,但我不是少奶奶,你不要误会。”

    “免客气。”阿水婶耸耸肩,不当一回事。“谁不知道你们是一对?早点请吃喜酒啦,餐厅厨师都很想大展身手,到时我要当总招待喔!”

    “那是不可能的。”林家瑜不知说了多少次,总是没人肯相信。

    “天底下没什么不可能的事,我进去忙了,bye!”

    林家瑜叹口敢,骑车前往黄昏市场,经过药局的时候,她思考片刻,还是停下来买了某个东西。

    回到家,她看到灯是亮的,屋里有人,是她思念的那个人,只见翁育农横躺在沙发上,外套和公事包搁在柜上,书本和眼镜摆在桌上,帮她收好的衣服放在竹篮里。

    这幅画面很平常,却触动了她的心,真想就这样裱框起来。

    翁育农没听到脚步声,像是心有灵犀,睁开眼说:“你回来了。”

    “嗯。”她先把购物袋收好。“你来很久了?”

    “还好,刚睡了一觉。”他伸个懒腰又打个呵欠,像回到自己家一样自在。

    “我弄点东西给你吃。”最近他放松了戒心,除了会在这里吃饭,也会留下过夜,她很高兴能多照顾他,尤其是看到他稍微长肉了,真是不容易呢。

    “好,我去洗澡。”

    如此对话不是很家常、很温馨吗?为何一步走错了,就不能回到从前?望着他的背影,她心好乱,到底该前进或后退,还是继续卡在这儿?

    稍晚,翁育农一边擦头发一边走出浴室,看到厨房里还在忙碌的女人,她穿着围裙、绑着马尾,模样清爽可口,他忍不住悄悄接近,从背后吻上她的颈子。

    “啊!”她一转身,手中菜刀差点滑落,要是断送了他的(同时也是她的)幸福根源怎么办?

    “冷静点、冷静点!”他举起双手投降,现在她有刀,她最大。

    她放下菜刀,喘了口气说:“别这样吓人。”

    “我饿了。”

    “再等一下就好了,你去看个电视还是报纸。”

    “我不想等。”他再次强调,并以行动证明决心。

    “少爷……”这一叫,某人冻未条了,收好菜刀,关了炉火,立刻把丫鬟吃干抹净。

    为什么又变成这样呢?她不只一次叹息的想,他根本就是双面人嘛,在外面是斯文先生、认真老师,只有在她面前才展露本性,一会儿孩子气、一会儿大男人,任性则霸道。

    这是否证明了她对他是不一样的,才会让他毫无遮掩的表现?当然了,还是毫无止尽的需索……

    拖延了一个多小时,晚餐总算可以登场,吃完后他乖乖去洗碗,然后两人各自百~万\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