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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跑女仙第4部分阅读

    虽然经常刺激欺负倾言,但在他眼中倾言其实是最高贵圣洁的,岂是除了他以外的其他人可以欺负的,还欺负的这般厉害?

    墨玄收回看玄清的目光,问道:“你觉得怎样解决你最满意?”

    倾言顺口的答道:“自然是结果了他是最解气的。”倾言的话听得玄清猛的瞪大了眼睛,倾言见了,讽刺的看了玄清一眼,又道:“但眼下外头混乱不堪,灾难巨大,他若死了,便无人守护皇宫。再怎样,白泽一族最懂感恩,我的凡身即是琉璃王朝的皇帝给的,我就得将恩情还给他,不能眼睁睁看他陷入危险境地,不管他待我如何不仁不义。”

    墨玄云淡风轻的道:“既然如此,那就废了他八层的修为,这守护结界余两层修为我看就够支撑的了。”

    倾言赞同道:“如此甚好。”

    玄清此时却显得有那么点骨气,毕竟再怎么样,他也不可能乖乖等着别人来废他八层修为不是!他这样想着,已召唤着拂尘重新回到自己手里,准备拼死抵抗。

    玄清这架势,墨玄根本没当回事,他看他的眼神一如既往的没有温度,眼底不自觉带上了几分嘲讽,嘲讽他的不自量力。

    倾言见墨玄的架势,却是‘好心’的提醒玄清:“你最好想清楚,凭你的修为,你又受了伤,你拼死反抗和不拼死反抗都逃不过被墨玄废八层修为的下场。不拼死反抗还能让你稍微舒坦一些,若拼死反抗,我估计留你两层功力你也没力气撑起守护结界了。你从来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何必惺惺作态?我劝你还是留点力气守住结界,否则结界破了你也没好果子吃的。”

    结界若撑不下去,皇宫自然会和外界一样,沦陷在巨大的地震灾难之中,被废了八层功力的玄清届时的情况只怕不比其他人好到哪去。虽然知道倾言说的没错,玄清依然气呼呼的呸了一声。

    玄清这态度,墨玄始终如一的选择视而不见。倒是见倾言状态并不是很好,便细心的问:“你可还撑的住?”

    倾言气弱游丝的道:“你以为呢?”

    墨玄建议道:“那你好好休息,剩下的就交给我来处置便好了。”

    倾言温顺的朝他道:“交给你的事我向来很放心。”

    墨玄微微颌首,正准备给倾言捻个睡诀,倾言突然抓住他的手,轻声道:“对了,一会走的时候别忘了那山猪妖,他替我生生挨了玄清的两下厉害攻击……”倾言说到此处,忽然不受控制的剧烈的咳嗽了起来,此番她真的又伤的太重了些,已有些到极限了。

    墨玄边轻柔的为倾言拍背顺气,边看了眼不远处的倒地不起的山猪妖,应承道:“知道了,又是于你们白泽有恩,必须要报。”微一顿,又道:“你自己都快挂了,就别瞎操心这些有的没有的了。”

    倾言讪讪的朝他一笑,终于放心的点了点头。墨玄一捻睡诀,她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倾言睡下后,墨玄立刻轻柔的用法术做成一个温暖的保护罩子,将她安全妥善的放置在当中,而后不再有所顾虑的朝玄清发起了进攻。

    没什么骨气的玄清大约是听进了倾言的话,略微顽强的抵抗了几招发现实在徒劳后,便认命的不再反抗,任由墨玄废了八层的功力!当然,玄清心中是很愤怒的,眼下不得不妥协只因自己技不如人。

    干净利落的解决完一切后,墨玄脸上的表情从头到尾都没发生多大的变化。他轻轻的一抬手,笼罩着倾言的罩子和不远处的山猪妖统统浮立于他的身后。接着,他用冰冷不带任何情绪的声音对玄清道:“今日只是暂且饶了你的狗命,你若还敢心存什么歪念,胆敢做什么对倾言大祭司不利的事,本君就让你马上到幽冥司报道去!”

    玄清自然没有应他的话,只沉着脸在心里不断重复两句俗语: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他暗暗发誓,既然今天大难不死,他一定会好好爱惜自己的命和恢复功力!总有一天,他一定要墨玄还有倾言为自己所做的一切付出惨痛代价,他发誓!

    墨玄其实也料到以玄清的个性肯定不会就这样服软服输,不过一则他答应倾言留他一命保皇宫安全,二则他根本不曾把他放在眼里,根本不怕他继续动什么歪念。

    完美解决完一切后,墨玄就和身后的一仙一妖一起凭空从玄清的祭祀台中消失不见了。

    第十章 容颜是女人最着紧的事

    倾言十八年后与玄清再度正面交锋了结恩怨,结果竟和十八年前出奇的一样,是两败俱伤,谁都没捞到好果子。倾言觉得自己又一次累极了,可惜这次她没有伤重到仙体暂时无法使用的地步,没必要找个凡胎进去休养。

    当然,倾言也不想再来这么一出了,虽然在凡人母亲的肚子里修养,是件极享受的事。但人类有时候真的很愚蠢,是非黑白根本分不清,而恩情这种东西报起来更是没完没了的。所以,若不到万不得以的地步,倾言深刻的认识到,还是不要再去招惹凡人比较安全。惹不起,躲得起。

    没有仙胎可以休养,倾言只能靠沉睡这在仙界最传统的方式方法来养伤。是以即便没有墨玄的睡诀,她的这一觉,也注定要睡的沉一些。因为睡的沉了,倾言又云里雾里的开始做起梦来。

    睡梦中,倾言恍然回到了银馨还在的年月。

    倾言是由姑姑怜杏一手养大的,她的父母在她刚出生后不久就一前一后的去世了——倾言的母亲乐絮不知怎的,嫁给倾言的父亲胡轩后便一直没有怀孕,一直到在仙界属于高龄产妇八百岁的时候,才有了倾言。

    相爱之人终于有了自己爱情的结晶,这本是非常令人开心的一件大喜事。但高龄产妇生孩子,不管在凡间还是仙界,都是比较危险的。仙胎与凡人的胎儿不同,需怀仙胎整整五年整方能生产,因为年纪太大,乐絮生产时不可避免的难产了。饶是医术高明法力精湛的银馨,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只能勉强保住了倾言,却没能保住因生产而血崩的乐絮。

    乐絮身死,这打击对于在白泽仙村乃至整个地仙界一直是对模范夫妻,与乐絮感情一直非常好的胡轩可想而知是巨大的。乐絮走后,他便不吃不喝不睡,甚至固执的认为是倾言害死了乐絮,始终不肯看倾言一眼,抱倾言一下。最后为倾言取名字的,还是她姑姑怜杏。

    怜杏虽然担心兄长,却也明白失去挚爱伴侣的痛苦需要适当宣泄,所以在劝说胡轩一阵发现毫无作用后,她便放弃劝说的动作。左右成年神仙一段时间不吃不喝不睡也死不了,她想胡轩伤心一段时间,慢慢的也就能恢复平静了。不论如何,生活再艰难,也总要过下去。

    然而乐絮去后的第十日,怜杏却找遍整个白泽仙村都没找到胡轩。她心中升起一股强烈的不祥预感,赶紧求助于其他族人,众仙忙一起找寻。怜杏并一众族人一起,最后是在白泽仙山最中央的白泽圣泉中找到了胡轩。

    白泽圣泉,乃是存放历代因或意外或生病或种种原因导致未正常羽化便身死的白泽族人仙体,供白泽一族族人长眠的地方。

    彼时胡轩正安静的躺在泉底乐絮的仙体身边,他的手与乐絮紧紧的牵着,他的面部表情很祥和,嘴角甚至微微上扬,但他的呼吸却早已停止多时。

    胡轩终是为乐絮徇了情。

    胡轩的身死对众人来说,可以说是预料之中的事情,所以怜杏虽伤心,倒是接受的比较平静。

    胡轩身死后,怜杏理所当然的承担起养育倾言的责任。怜杏与倾言感情极深极好,倾言有时候觉得十分愧对自己的姑姑。因为怜杏为了更好的抚养倾言,愣是拒绝了心上人,一位来自魔音一族名叫天衡的男仙的求亲,甘心留在白泽仙村,多年来始终孤单一人。

    但怜杏因为性格比较刚硬刻板,所以,她虽然很疼爱倾言,有时却不免过于硬邦邦,爱说教,也不大喜欢倾言对她撒娇什么的。比如倾言小时候生病了什么的,她会以实际行动熬夜陪伴照顾倾言,却绝不会软言哄倾言关心倾言。是无父无母的倾言从小就不得不早早的独立起来,索性她本性里的活泼外向一直保留着,所以有时会比较调皮捣蛋。

    直到倾言被银馨选为白泽一族的继任大祭司,倾言被银馨带在身边亲自教导抚养,她才第一次感受到了母亲般的温暖。而给予这份温暖的对象,自然是银馨。银馨的性子是外柔内刚,处事的风格比素来不爱规矩行事的族人更加随性,她终身未嫁,无儿无女,是以把倾言这个小徒弟当亲生女儿一般的疼爱。

    但倾言到银馨处一起修行,因为不了解银馨的脾性,初时是战战兢兢,小心翼翼的。

    有一次,倾言因为睡懒觉没能准时早起练功,她着实吓坏了,她不知道银馨是否也会像自己姑姑那样,要念叨的自己耳朵都要起老茧了或是要罚自己站在墙角个半时辰才会放过自己。罚站其实还算好的,倾言最怕别人像苍蝇一般的朝自己罗嗦,这方面的苦头,在她姑姑那她算是受尽了。

    没想到当倾言气喘吁吁的跑到银馨面前报道时,银馨只是淡声道:“醒了?还没洗漱吧,赶紧洗漱完用下早膳再来练功。”这事便就这么过去了,而后银馨又补了一句:“那么早起来练功怪累的慌的,以后早起练功的时间便往后挪了一个时辰罢。”真是让倾言真是又惊又喜。

    从那以后,倾言非但不再惧怕银馨,反而非常喜爱非常依赖银馨。因为倾言属于吃软不吃硬的典型,越是逼的她紧她越是反抗,反而给她适当的宽度和自由,她便能做到更好。比如练功这档事,倾言觉得银馨给了她足够的包容,她便不可以得寸进尺不认真学习了。

    就这样,倾言在银馨放松闲散的教导下,让一直不看好倾言,觉得她资质很差的怜杏大吃一惊的成了白泽一族以倾言目前的岁数看来,将是除银馨外法力最高的大祭司。甚至,是超越银馨的大祭司。

    倾言的这个梦,便是梦到那一年,她和银馨一起外出历练的时候。

    那一天,为了更好的提升倾言的修为,银馨带着她招来祥云,飞到一座满是邪恶妖孽横行的妖山。在山脚处,银馨给倾言布置了任务,要她独立对付山里头一只作恶多端的恶犬兽。恶犬兽的法力在妖族里普遍是不高的,但是却是十分狡猾善变的凶悍妖怪。

    这是倾言第一次独立对付妖怪,她有些紧张,又有些兴奋。

    其实倾言的法力明显比恶犬兽要高上许多,但她当年不过八十岁,实在太过年轻。年轻人的特色之一便是没什么阅历,且容易骄傲浮躁。

    倾言见十招之内便已将那恶犬兽打得趴在地上无力反抗,很是得意开心。她不知道的是,那恶犬兽狡猾的很,这一切不过是它装模作样的结果。趁倾言掉以轻心步伐轻快的要来结果它的当口,它忽然发威,猛的跳起身来扑向倾言!倾言因为毫无防备,一下子就被狠狠扑倒在地,后背重重着地脱了层皮不说,脸还不幸被恶犬兽抓出了三道深深的伤痕!

    索性倾言从小性格比较沉稳,遇到危险时并非那种只会哭啊喊啊然后吓呆了不知所措的幼仙。因此,即便如此狼狈,她还能忍着巨痛在恶犬兽发起下一轮攻击前,迅速捻出攻击口诀,瞬间将恶犬兽从自己身上打飞了出去。

    这时,银馨已经闻声赶来,见倾言受伤,她急急一挥仙音笛,恶犬兽已经瞬间被消灭怠尽。收拾完恶犬兽,银馨焦急跑至倾言身边,焦急的呼唤:“倾言,你没事吧?”见倾言尚能虚弱的朝她笑了笑,银馨微微松了口气,但也不敢再有所耽搁,马上就带着倾言一起瞬间回到了白泽仙村中她居住的小屋中。

    与恶犬兽的这次交锋,倾言的伤势其实不算太严重,都不过是皮外之伤罢了。但她那时年纪太过幼小,抵抗力不比成年神仙,脸上的伤口有些感染,因而引发了高烧。

    为给倾言保留脸面,这一出银馨没有惊动白泽一族任何人,倾言养伤不便外出期间,怜杏或旁人问起倾言的下落,她始终坚称倾言被她派出去磨练法力,需要过段时间方能回归。就这样,时至今日,仍没有人知道白泽一族在战斗中沉稳应对法力高强的现任大祭司倾言的第一次历练打斗时竟是如此狼狈丢人的模样。

    也多亏遇到这样的事,银馨采取的是包容关爱倾言,而非平常师傅或家长打骂的态度。她还在倾言伤势恢复后,细细的与她分析了这次交锋她为何会失败的原因,教导她下次遇到这类妖怪时应当如何应对,让倾言完全没有对打斗这种事心存阴影之类的负面感官,反而从中吸取了教训,得到大幅度的进步。

    发烧了人很迷糊,也浑身都很难过,亏倾言还能记得自己脸上有伤,担心是否会留疤的问题。只听她在迷迷糊糊之时一直紧紧抓住银馨的手不放,来来回回的问银馨:“师傅,我好难过,我好怕,我会不会就这样毁容啊?”

    没办法,这是全天下不管凡人还是神仙的女人都十分关注的一个问题,即便那时倾言还算不上女人。但从小怜杏就一直嫌未长开脸的倾言是地仙里少有的丑姑娘,总逗她,说她将来估计要嫁不出去的。于是幼小的倾言天真的担忧着,担忧若是真毁容了,她就真嫁不出去了……

    这要是寻常疤痕就罢了,恶犬兽的利爪可是出了名的锋利毒狠,倾言的紧张并非没有道理,再则神仙的法术只能易容,却是无法幻去脸上的疤痕的。换句话说,若真留了疤,倾言是一辈子都别想摆脱了!除非她勤练易容术,给自己换张漂亮无疤的脸,但倾言对自己的“丑脸”其实挺满意的,一点都不想顶着别的脸过日子。

    梦里的银馨和当时一样,始终耐着性子,轻柔的拍着倾言的小手,一遍又一遍的宽慰她:“放心罢,有我在,没事的,你很快就会好起来的……”银馨的声音很轻柔,手心很温暖,让倾言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她也没有骗倾言,倾言后来非但脸上没留疤,还出落的越发美丽动人,绝不至于嫁不出去。

    梦到此处,现实里的倾言露出孩子般满足的笑容,一直握紧着的右手又握的更紧了些。

    第十一章 大家一起来耍赖

    抱歉,之前更错章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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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倾言这一觉睡的真心舒服,舒服到当她幽幽转醒时,她竟一时有些忘了,忘了自己身上还有伤。她一醒来就打算照例伸一个舒服的懒腰,不想手还未抬起,只稍微动了动,左边肩膀锥心的疼痛就立刻袭来。她痛的倒吸了一口冷气,十分明智的放弃了伸懒腰的动作。

    这锥心的疼痛让倾言瞬间清醒了一些,她渐渐记起了之前和玄清那场激烈的打斗以及后来墨玄的出现。

    算起来,她真可谓是个容易受伤的大祭司,从第一次独立对付妖怪算起,大伤小伤那是接连不断的。当然真正致命的,只有十八年前那一出。

    倾言人虽然醒了,但她被左肩的疼痛弄得很不乐意坐起身来,便躺在床上,只转动起自己可爱的小脑袋的打量起四周的环境。恩,看样子,墨玄是将她安置在一个外头设了强大结界的石洞里。

    倾言发现,这个石洞布局不错,各类物什应有尽有,整理的也很干净,应该经常有人住。倾言估摸着,以墨玄向来求己不求人,凡事都要掌握在手的性子,这石洞的主人十有正是墨玄。在这样安全舒适的环境里养伤,倾言表示很满意。

    看完山洞的布局后,大约是因为受了伤脑袋转的仍有些缓慢,倾言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是半侧躺着睡的,便打算翻个身躺正了更舒服。不想,却在这时,她惊恐的发现,她的右手,似乎紧紧的握着另一只手,还是只很漂亮的手……等,等一下,很漂亮的手?!

    倾言呆楞了一会,方才谨慎小心的顺着手臂抬眼去看这支手的主人……她心下一惊,这手的主人果然是墨玄!

    这么说,她迷蒙中感受到的从手心传来的温暖温度,还有在自己像个孩子一样撒娇时有个人和银馨一样轻柔的拍着她的手背软言安抚她的场景,竟不是在做梦,而是现实里发生的!?她睡了多久?她就这样握着墨玄的手死死的不放?!

    倾言惊呆了,脸上瞬间爬起了一抹可疑的红晕。

    索性此时的墨玄虽然正直挺挺的靠坐在床头的位置,但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