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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跑女仙第41部分阅读

    们当时连婚后该如何把握都讨论清楚了,可惜,愣是没有机会用上。

    听了墨玄的话,倾言却是理直气壮的道:“那也不能失了面子。”说罢不再理会墨玄,继续去点她给镜舞的嫁妆去了。

    看着倾言欢快忙碌的身影,墨玄不禁有些无语,他在沉思,他们的女儿诗默出嫁时,他们家大约是装不下嫁妆了。

    恩,看来,他得找个时间,好好的在他们家的山头多建几座存放物品用的房子才是了。

    墨玄很快就在倾言的焦急催促下将这十大箱的嫁妆送往白泽仙村。倾言送出的这十箱嫁妆,比白泽一族阖族为镜舞这个大祭司准备的嫁妆加起来还要珍贵,这让镜舞感动不以,也让白泽的族人们有些震惊。

    镜舞知道倾言是真心当她是女儿一般的疼爱,所以才会这样不惜血本的让镜舞可以风光出嫁!

    白泽的族人却是没想到倾言居然如此念情,镜舞严格意义上来说不过是她挂名的徒弟,她竟如此相待。于是族人们对倾言墨玄最后所剩的那份敌意也就这样渐渐的不知不觉的彻底消失了……

    墨玄从白泽仙村回四虚界以后,镜舞便迅速的入了梦,用起了入梦。她相信倾言必然知道,收到嫁妆后的她。会迫不及待的想和她见面。

    果不其然。刚进入梦镜。倾言已经在那等着她了。

    梦中相见,倾言发现镜舞这一年来是越发成熟美丽了。

    倾言见了,不禁笑道:“我的终于镜舞长大了,要出嫁了。”

    因为倾言看向镜舞的眼神实在够直白。让她忍不住的红了脸,嗔道:“师傅取笑人家。”

    倾言道:“这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我是为你开心,怎么就成了取笑了。”

    镜舞认真而真诚的道:“谢谢师傅给我那么多,那么好的嫁妆。”

    倾言在梦中握了握她的手,道:“我是你师傅,我就你这么一个徒弟,你成亲。自然要好好为你张罗。就那十箱嫁妆,我还嫌不够呢。”

    镜舞忙道:“够了,太够了,就是咱们白泽阖族为我准备的嫁妆都没师傅您准备的多呢。”

    倾言笑着道:“就算我已经离开白泽仙村,就算族人们已经不承认我是白泽的族人。我却始终知道自己是白泽的族人,我给你的,就等于大家一起给你的。”

    镜舞点了点头,道:“是,我知道了。”心里是暖暖的,甜甜的。

    镜舞没有父母,虽然有怜杏这个义母,但或许是童年的记忆太过深刻,她总是不自觉的更亲近倾言这个师傅,觉得她更像自己的母亲。事实上,倾言也确实更像母亲,毕竟她是真的嫁了人并怀有身孕,不像怜杏,可以说是千年老处/女啊。

    倾言问道:“对了,不知道是哪家男仙有福气,能娶到咱们家镜舞啊?”

    倾言其实是个挺护短的神仙,在她眼里,她的爱徒镜舞小辈地仙里最出色的一个。所以,在得知镜舞要成亲以后,她一直很纳闷,究竟是什么样的男仙可以把他们家镜舞‘骗’到手?

    听得倾言的询问,镜舞腼腆一笑,道:“他啊,他是白鹤仙村的现任族长之子。”

    镜舞的答案让倾言忍不住的皱起了眉头,因为白鹤仙村是众地仙族群中非常名不见经传的一族。

    倾言问道:“那他将来可会继承族长之位?”

    镜舞摇了摇头。

    因为镜舞的话,倾言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在倾言看来,能配得起他们白泽一族大祭司的,除了像墨玄,像银馨所爱上的那位魔君那般的大人物外,其他小人物还真就入不了她的法眼了。

    如此,区区一个小地仙族的族长之子,哪怕将来对方会继承族长之位,她也觉得对方配不起镜舞。何况这还不会继承族长之位,实在是……

    倾言此时的这种心情,还真有点丈母娘审视女婿,嫁女儿时的那种复杂心情。

    虽然和倾言相处的时日不算多,但镜舞对自己的师傅还是有些了解的。何况倾言当年放眼整个地仙界,甚至上神界都没有一个男神仙可以入得了她法眼的‘光荣事迹’她也是听白泽一族的长辈们说起过的。

    长辈们是要镜舞不要学倾言,眼光不要那么高,不要那么挑剔,才悉数将倾言的那些往事都告诉了她。他们还告诉了她银馨的往事,说倾言可以说是和银馨一模一样,差一点,大家就都以为她也要终身不嫁了。

    于是,镜舞赶紧道:“师傅,其实在得知了你和师公的故事后,我是非常羡慕你们的。我也曾非常渴望可以找到像师公那样完美的男子,哪怕他也是个妖或者魔,我也觉得,挺好的。”

    用凡间的一句话来说就是,没有哪个灰姑娘是不渴望拥有自己的白马王子的。

    但是镜舞的话却是让倾言有些惊讶,她断没想到,原来,白泽一族的三位大祭司的骨子里,竟都流着这样逆天叛道的血液。

    只是,倾言不明白,既然如此,为何镜舞竟还选择嫁给那么平凡的一个男神仙?虽然,在外人看来,两个人的身份或许还是比较门当户对的。

    呃,仔细想想,或许真的是自己比较苛责挑剔了?

    知道倾言会有更大的疑问,镜舞也不卖关子,她接着就道:“缘分这种事,或许真的是天定的,不管你幻想得多么美好,当现实里的他出现了,一切就都不重要了。他虽然没有师公本事,出色,帅气,可是,他真的对我很好。”

    顿了顿,镜舞又道:“他其实是个很有上进心的男仙,他是白鹤仙村近千年来最出色的男仙,他是现任族长的长子,原本继承族长之位是理所当然的事,但他却为了娶我而放弃了那样的机会。因为他的父亲不肯让下任族长入赘其他仙村。”

    镜舞的话让倾言想起当初在白泽仙村时,怜杏经常语重心长的对她念叨,说要她找对象不要太挑剔,刚刚好,尤其是对方更爱自己是最重要的。因为只有这样,自己才会获得最大的幸福。

    但倾言并不认可怜杏的这番言论,她一直固执着自己心中对爱的追求,并且将它贯彻彻底。倾言将自己的一套理论贯彻彻底,也确实得到了她真正想要的幸福与美满。

    而如今看来,却是镜舞把怜杏当年的那番言论融汇贯通的执行了。

    其实,倾言也知道,找一个自己有好感,对自己却是全心全意付出一切的爱慕的男子成亲,真的是个不错的选择。

    如果自己当初可以妥协的话,今日接受众人祝福,过着平淡而真实婚姻生活的,就将是自己。

    可是,如果自己真的那样妥协了,也就不是自己了。这样平凡而简单的幸福婚姻,注定和倾言是无缘的。

    但镜舞似乎很满意也很满足自己的夫君,想到他为镜舞付出牺牲的一切,想到很多事情并不是用本事来衡量的。

    试想,若是一个男仙很有本事却不爱镜舞不疼镜舞,那镜舞嫁给他,不是给自己找罪受吗?

    只有最适合自己的人,才是可以陪自己走一辈子的人。只有自己觉得是好的人,才能让自己心甘情愿的与他走一辈子。

    合适不合适,幸福不幸福,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她差点就犯了世人常犯的错误,带上了世人常有的偏见!

    真是不应该啊!

    倾言这样想着,忽然就想通了。她开始衷心的为镜舞感到高兴的,何况只要她觉得嫁的开心,值得,那她又有什么反对的理由呢?

    思及此,倾言会心一笑,真诚的道:“既然如此,那真是恭喜你了,找到那么一个如意郎君。”

    或许他不是最出色的,但他真的拿镜舞当宝,那样,就够了!

    第一百四十六章 最大的渴望

    自己的婚事能得到自己最尊重的师傅的认可,镜舞的心下自是非常开心,毕竟在她心中,倾言就像自己的母亲。没有哪个人成亲,不希望自己的婚姻,自己的夫婿能够得到自己母亲的认可与祝福的。

    镜舞这样想着,当下甜甜一笑,道:“谢谢师傅。”

    见镜舞一副十足幸福小女人的模样,倾言打心底的为她感到高兴,不知不觉的,她当初遇到的那个小小镜舞就这样长大了,要嫁人了!

    其实,她的心情是有些复杂的,既祝福镜舞,又有一种舍不得的情愫存在。她不能想象,若是将来诗默要出嫁了,她又是怎样的心情和怎样的表情?

    当然了,要等诗默出嫁,那可是还要好几百年后的事情,现在就来想,未免太杞人忧天,无故自扰了点。

    于是倾言不动声色的收回心中的小小波动思绪,而后忍不住取笑镜舞道:“哎呀,我家镜舞真是长大了,提起自己的未婚夫婿,笑得这般灿烂夺目。”

    也不知是不是年纪大了,经历多了,倾言的性子竟然有种越活越倒回去的感觉。很多过去她打死也不会说的话,不会调侃的事,她现在似乎格外热衷……

    而镜舞到底是未经人事的少女,被倾言这般一说,脸不争气的红了起来,嗔道:“师傅!”边说还边跺了跺脚。

    倾言继续调侃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提起自己的夫婿就开心,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你在害羞什么?”

    倾言的那句夫婿,不禁让镜舞的小脸更加通红了起来,她讨饶道:“师傅,你就别再打趣我了!”

    见镜舞如此,倾言知道玩笑不可开得过大,便敛起了笑意。严肃的道:“好啦,不说笑了,师傅只希望镜舞可以幸福,镜舞幸福了,师傅就放心了。”

    倾言的祝福,没有任何其他杂质在里面,绝对是最真心,最真挚的祝福。不论如何,只要镜舞开心,只要镜舞觉得自己幸福。她便放心了。

    也就是说。即便今日镜舞告诉自己。她和自己一样,找了个大妖怪,找了个大魔头,甚至这个妖怪或魔是无恶不作的类型。她也会尊重镜舞自己的选择。

    路是自己选的,尤其是这关系到一辈子的婚姻大事,更是如此。

    幸福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经历过这么多事后,倾言只觉得,一切只有皆由自己掌握选择了,才绝对不会后悔。

    如果为了世俗的眼光而嫁给自己不爱的人,或是像银馨那样不得不选择孤独终老,终身不嫁。倾言以为,那样就未免太过悲哀了。

    而听了倾言的话,虽然知道不大现实,虽然知道不该提这样的要求,但镜舞依然是一时脑热的说道:“师傅。既然如此,你来参加我的婚礼吧!”但这却是镜舞内心最真切的渴望与期盼!

    倾言闻言微微一愣,重复的问道:“参加你的婚礼?”她显然从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毕竟如今的她,身份什么的都不大合适。

    虽然白泽的族人说过,她和墨玄如今都是白泽的朋友了。但白泽大祭司的婚礼这样神圣的典礼,倾言不知道,白泽的族人是否会欢迎他们夫妻的到来。

    退一万步来说,即便白泽的族人对他们夫妻参加婚礼没有意见,虽然现在天庭已经停止追捕他们夫妻的行动,可谁能保证这个万一呢?万一在镜舞的婚礼上不小心被人识破了身份认出了气泽,那又该如何收场?

    这绝对是件马虎不得的事!

    镜舞原先也为自己一时冲动的话语感到有些懊悔,但后来见话已说出口,便没有了之前的顾虑,索性认真的道:“是的,我想请师傅和师公参加我的婚礼,您知道,我父母和亲人早就不在人世了,师傅是除了义母外于我最亲的人,我成亲,自然希望您能出席见证。”

    倾言将心中顾虑说出:“镜舞,师傅也很想出席你的婚礼,只是,一来师傅的肚子已经很大了,恐怕多有不便;二来,师傅非但已经不是白泽一族的人,还是被天庭通缉着的神仙,白泽大祭司成亲可是阖族的大事,到时候一定宴请了许多仙友,我又该用什么身份出席呢?”

    就算白泽的族人不再那么排斥抵触倾言,不代表其他仙族的仙友不抵触不排斥。若是他们夫妻就这么贸然的前往参加婚礼,万一被认出来从而被告发上天庭,岂不得不尝失,喜事便愁事?

    镜舞略微思量后,答道:“师傅若是因为身子的原因无法出席,镜舞自不会勉强,一切以师傅和师傅肚子里的宝宝为主。”

    倾言好奇的道:“那如果我的身子允许呢?你又预备怎么做?”镜舞虽说年纪还小,却绝不会不明白若她出席婚礼时被人认出身份将带来的可怕后果。

    只听镜舞道:“除了白泽本族的人知道我早已无半个亲人外,外族的仙友根本毫不知情。师傅也知道,白泽的人向来重情,所以,经过之前鼠疫一事,白泽的族人对师傅和师公早已不那么排斥了。师傅和师公可以幻成我羽化了的父亲和母亲的样子来出席,就说是我的叔叔婶婶好了。这样一来,我的婚礼,就圆满了。”镜舞说到最后,不禁有些哽咽了起来。

    是啊,若是这样,对镜舞而言,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就等于都一起出席她的婚礼了:有义母,有师傅,师公,还有,她的‘父母’……

    这样的镜舞无疑让倾言很是心疼,她自小孤苦伶仃,好不容易拥有了那么多的亲人……倾言虽然也是自小就父母双亡,但好歹她还有个虽然严厉却待她十分之好的姑姑在身边,不至于那么孤单寂寞,飘零无助。

    倾言这样想着想着,忽然,原本有许多顾虑的她在这一瞬间忽然很想不顾一切的去完成镜舞的梦想,给镜舞一场最难忘最圆满的婚礼!

    她绝不卤莽,事实上,仔细想想,若是真的幻成镜舞父母的样子,再隐匿住身上的气泽并借鉴镜舞父母的气泽,还是有可能瞒天过海的参加镜舞的婚礼不被发现的……

    毕竟此次前来参加镜舞婚礼的,不会有等级太高的上神,绝大多数只是法力低微的地仙,要瞒过他们,还是比较容易的。

    倾言如此这般的稍微在心中规划了片刻,微微理清了思绪后,她开口道:“这样吧,你先回去确认下此次将出席你婚礼的仙友具体有哪些。”这是最关键的一点,只有确认了来参加婚礼的都只是地仙,才有可能瞒天过海。

    倾言的这番话,镜舞略微思量后便已经想清楚了前因后果,她强压住内心的惊喜,尽量淡定的答道:“好的,我一会醒了就去落实这个事,然后再到梦里告诉师傅。”

    她的那点小心思倾言又如何不明白?但倾言不可能去点破她什么,她只继续说道:“我一会醒了便和你师公好好商量下这个事,我答应你,若有绝对可行安全的方案,我身子又允许的话,我就去出席你的婚礼。”

    如此严肃的一个问题,不是倾言怎么想就能怎么做的,她还得顾虑墨玄的感受和看法。确实只有和墨玄好好商量清楚了,方能决定到底出席不出席镜舞的婚礼。再退个一万步,她想平安顺利出席这场婚礼,也绝对需要墨玄的大力支持与帮助。

    但听得倾言这般说,镜舞已经再也忍不住的兴奋的在梦中就直接手舞足蹈了起来,开心的道:“好的好的,谢谢师傅,镜舞爱死师傅了!”那样子,那神态,十足的孩子一个。

    镜舞的这般举动,让倾言又怜爱又好笑的摇了摇头,道:“真是,都要成亲的人了,怎么还那么像个孩子?”

    不过,谁不是从孩子时期过来的呢?曾几何时,倾言也是这般活泼可爱,活力四射!当然,现在的倾言其实也是有些孩子气的,只是相较于镜舞,早已成熟稳重许多的。

    倾言可是早已成了亲,很快就要当娘的女仙了!

    而听得倾言的小嘀咕,镜舞赶紧恢复‘正常’状态,只是口中不忘念道:“在师傅面前,镜舞永远是个孩子。”她说的是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感受,也只有对一个人绝对的信赖与尊敬,才敢如此放心的表现出自己最‘放肆’的一面。

    镜舞的这句话,无疑让倾言感触颇深,她真的深切的感受到了镜舞对她如同对母亲一般的依赖与信任。

    如今,虽然诗默尚未出世,但倾言清楚的明白那种感受:在母亲的心里,孩子永远都是孩子的感觉!

    于是,倾言笑着道:“好,只要你愿意,你永远可以在我面前展示你最真实的一面,永远的孩子气。”她肯这般依赖自己,尊重自己,信任自己,自己又岂能辜负了她的这份依赖,这份尊重,这份信任呢?

    镜舞闻言不禁会心一笑,道:“谢谢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