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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方神第二部第4部分阅读

    的任务,慕烟雅和唐晓翼偶尔也去搭把手,比如说今天。(< href=”lwen2” trt=”_blnk”>lwen2 平南文学网)

    “不是说,孕妇不可以接触麝香之类的玩意儿吗,艾落你怎么能配这种香囊?”慕烟雅非常不爽的将一个香囊摔在沙发上,她现在特别痛恨麝香这种害死人不偿命的该死东西,她以前就受过这东西的算计,自然是不能再让裴芸竺重蹈覆辙。

    裴艾落无比悔恨的操起剪刀剪碎香囊扔到火盆里:“对不起,我是第一次照顾孕妇了啦,所以才会……”

    唐晓翼甩给裴艾落一本大部头的书:“好好看看,我知道的都比你多。”

    “你特么逗比,拜托你以前照顾过孕妇好吗,快点,去指导沈浅岚炖牛尾汤,一刻钟后必须送到!”慕烟雅三言两语打发走了唐晓翼,裴艾落拨拨瓶中梅花:“你对姐姐真是关怀备至。”

    “因为我知道失去的滋味,我绝不会让发生在我身上的事在你姐姐身上重演。”慕烟雅微微一笑,只是那笑容冷冷的,凄凉之意凶残。

    裴艾落没再说话,盯着自己姐姐的睡颜,直到牛尾汤特有的香味入侵鼻腔,沈浅岚端着碗走了进来,将碗递给裴艾落,转身刚准备离开,慕烟雅突然发现他一直掖在怀里的左手端着两个黑色的牌位,排位上分明写着“林兰然之位”“慕雨汐之位”,她心下疑惑,偷偷跟着沈浅岚出了房门,在花园里拦住了他:“你为什么会端着我父母的牌位?”

    沈浅岚眯眯眼:“你是说,这个吗?”他把两个牌位小心翼翼地放在石桌上,慕烟雅点了点头,沈浅岚眼中流露出怀念的神色:“这个,也是我父母的牌位,也就是说,你,是我妹妹。”

    “妹妹?”慕烟雅重复了一遍这个如此陌生的词,目光变得有些难以捉摸。她似乎确实有这么一个哥哥,比她早出生一年,在降生之初就被送往别家,从此兄妹再也没有见过面,不想却在这时兄妹相认,这实在是太震撼人心了。

    “我相信你是我妹妹,因为我们如此相像,同样的黑色头发,同样的琥珀色眼睛,”沈浅岚抚摸着牌位,“我其实叫慕轩岚,你看我们都姓慕,就连年龄都对得上号。”

    “可是我有一个疑问,为什么你一出生就被父母送往别家,这个疑问的答案父母直到去世都没有告诉我。”慕烟雅将母亲的牌位抱到怀里喃喃自语,慕轩岚揉揉眼睛:“说实话我也不知道,父母在我心中就是个模糊的形象,这就需要我们自己去寻找答案了。”

    “嗯……知道了,哥哥。”慕烟雅喊出了一个对她自己而言陌生而熟悉的称呼,慕轩岚温和一笑:“很久都没有听到有人这么叫过我了,仿佛等待了一个世纪啊。”

    二人相视一笑,却没有注意到回廊处一闪而过的人影。

    回到家时慕烟雅精疲力尽地倒在沙发上哼哼唧唧的碎碎念:“照顾孕妇真是个体力和脑力活,唐晓翼你今天要好好给我按摩。”

    “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沈浅岚和你什么关系?”唐晓翼充满醋意地说,慕烟雅翻身坐起捏捏他鼻子:“别误会了,瞧你那小媳妇的样子,他是我哥,慕轩岚,还有,你偷看我们是闹哪样?”

    “还不是关心你,不然谁稀罕偷看你。”他一把抱住她,轻轻磨蹭着她的脸,“既然今天这么累了,那我就犒劳一下你吧,反正我不累。”说完,他打横抱起她,朝内间走去。

    “卧槽你这个趁火打劫的色狼!”

    “色狼也只对你色。”

    “哈哈……”

    希望你和孩子一切安好吧,裴芸竺。

    第二十五章 时之撞钟

    “话说你不觉得很蹊跷吗,钟离羽身为另一个平行宇宙的人怎么能如此顺利的到达我们这个地方,鬼影迷踪的技术似乎没这么好。”慕烟雅翻开书眯着眼说,唐晓翼将视线从金鱼缸里移到她脸上,慢慢点点头:“的确,满打满算鬼影迷踪里只有几个时空操纵师,技术还都很差,怎么会达到如此精确的水平,甚至连我们的坐标都掌握的一清二楚。”

    “你说,鬼影迷踪会不会新吸纳了几个高级时空操纵师,所以才……”慕烟雅猜测道,唐晓翼不知道从哪里摸出自己那块时空守护者的怀表看看:“不,绝对不是,因为──时之混沌界百年难得一遇的时之撞钟现象出现了,妹的我爹和我爷爷都没遇上,为何偏偏在我守护期间出现这种棘手现象?这次你就别跟去了。”

    “你又要去哪里?我一定要去!”慕烟雅啪的一声合上书,目光灼灼地看着唐晓翼,后者感到自己脸上一阵火烧,仓皇摆摆手:“我这次也不知道要去哪,反正全是些险恶之地就是了,你真的别去了。”

    话音未落,慕烟雅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按到怀表表盖上,两个人一同掉进了时之混沌界。瞧着周围又变成一片钟的海洋,唐晓翼气得打了一下慕烟雅:“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你在玩命诶!”

    “反正进都进来了,你也赶不走我,耶,”慕烟雅弯下腰轻轻点一下洁净如冰的水面,一圈圈弧形涟漪缓缓荡漾开去,扩散至钟面下逐渐消失不见,“先解释一下时之撞钟现象,没听说过。”

    唐晓翼气鼓鼓地盯着她片刻,无可奈何地摊摊手:“时之撞钟,是指是指时之混沌界每隔一段时间出现的一种不稳定漩涡裂缝,会将一个平行宇宙的人拉进另一个此人存在的平行宇宙,在这时被拉过来的那个人在这个宇宙的存在便是一个谬论,两个人都会消失不见。是一个很危险的现象,历代时空守护者在遭遇这种现象时都会死在某个平行宇宙修复点,所以我才不让你跟来,但是……唉,不知道说你什么好。”

    “又是死啊,卧槽上次闯清朝的时候我都死过一次了,到头来你还不是把我救回来了,安啦安啦,小姐我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绝对死不了,倒是你,有待论证啊。”慕烟雅大大咧咧地踮起脚,将手搭在唐晓翼的肩膀上,风轻云淡地说。唐晓翼目光一沉,镇定地说:“放心吧,我买了保险,死了保险费归你。”

    “滚,谁要钱啊,钱我多的是,我只要那个平平安安完完整整的你,所以,为妻必须跟着你去了。”慕烟雅叉腰点头,微微一笑,“开始吧。”

    “好吧……走!”两人一起进入了一面钟。

    展现在眼前的是一个巨大的宫殿,富丽堂皇的装饰与灯光,觥筹交错的场景,谈笑风生的人们,又是一个糜烂沉醉的贵族酒肉之夜。唐晓翼沉静的调好怀表:“法国革命前,玛丽·安托瓦内特皇后的舞会。”

    “请问我是谁?”慕烟雅拎起裙子转了一个圈,险些被长长的裙裾绊倒。唐晓翼斜着眼打量着她,扑哧一声笑出来:“晚上好,玛丽皇后。”

    “靠我是玛丽?!天哪,我会被弄死吧?!”沉重华丽的宫装几乎要压垮了慕烟雅娇小的身子,幸亏唐晓翼轻轻扶住她,他附在她耳边说:“镇定,你现在只是个替代品,我们只要找到了真的玛丽,你就可以解脱了。”

    “那你知道真的玛丽在哪里吗?”慕烟雅的声音打着颤儿,而唐晓翼的回答沉沉的打击了她:“不知道。”

    这么说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慕烟雅头一次感到了人生是多么灰暗。

    第二十六章 贵族舞会

    很快,慕烟雅的暗无天日的苦日子开始了。(< href=”lwen2” trt=”_blnk”>lwen2 平南文学网)她必须每天苦练玛丽那带有德语口音的法语,亏得有唐晓翼这个语言天才教她,不然这难学的混合语音真的是折磨死人。她还需要记住宫中繁琐的礼仪,服侍皇后的七十三名职责各异的侍从以及宫内与王室来往密切的贵族的相貌和名字。至于分辨不同花卉的香气这个诡异的技能,慕烟雅作为医女当然是不在话下。聪明如她,就连玛丽端起茶杯时手指的动作都模仿的惟妙惟肖,而唐晓翼搜寻真玛丽的工作也在悄悄展开。终于,就在慕小姐处于崩溃边缘的时候,情报姗姗来迟:三天后的贵族舞会,真·玛丽将有可能露面。

    “哎呀妈呀可算来了,不然我真的要死了。”慕烟雅操着一口流利的中法混合口音说,滑稽至极。唐晓翼无奈地看看她:“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你可以说中文,不要在这里活受罪。”

    “呜呜呜,为什么你比我轻松得多。唐晓翼,你作为弗朗索,就不能好好安慰一下你们尊贵的、从奥地利嫁到法兰西的玛丽·安托瓦内特公主吗?”慕烟雅干脆不用中文了,直接用法语说。她的法语流利而典雅,如同一朵在清晨的迷雾中缓缓绽放的带有露珠的娇艳玫瑰。唐晓翼一眨不眨地盯着她,他忽然觉得她很陌生。思绪翻腾间她似乎真的就是那个娇贵美丽的凡尔赛玫瑰玛丽皇后,而不是那个喜欢赖着他缠着他的废柴小姐。唐晓翼皱着眉头扭头看着窗帘上雅致繁复的皇家百合花纹,轻轻地说:“她真的是她吗。”

    很快便到了贵族舞会这天,唐晓翼先行到舞会现场去了。慕烟雅被一堆仆从簇拥着,穿上令人窒息的束衣、沉重华丽的宫装,拿起了精巧的扇子,淡金色的鬈发细细的盘在头上,羽毛轻纱轻摇,长长的浅色睫毛淡淡的晃动,纯洁的湛蓝色眼睛漂亮而光华。她随着侍从,与路易十六并肩向舞厅走去。在她踏入舞厅大门的一瞬间,慕烟雅敏锐地察觉的从舞厅某个角落射来的深邃目光。她微微斜着眼,果不其然,是他。

    唐晓翼站在角落里安静的翻着书,视线似乎一直都黏在书页上,实际上他总是在盯着慕烟雅,目光中灰暗一片,看不清一切。

    “她显得那样光芒万丈,天使般的容貌为她赢得了所有荣光与赞誉。玛丽·安托瓦内特,凡尔赛宫的心脏,法兰西的焦点,她单纯而精致,如同易碎的白瓷娃娃,轻轻一碰便会破碎成千万碎片,散落在时空的各个角落。然而她却也是下贱与奢侈的,她举办自己的沙龙,邀请所有要好的男爵与夫人前来参加,奢华、铺张、浪费、风流,皇后玛丽的名声越来越差,逐渐与各种丑陋的东西为伍……这才是历史上那个玛丽啊。而她,那个举手投足间散发着至高无上皇家气概的她,如同百合般纯净无暇的她,慕烟雅,又是谁?”身边突然有人用欢快而优雅的法语说,带有浓郁的德语口音,唐晓翼错愕转头,一个与站在路易十六身边的女人相貌相差无几的美貌女生靠在墙上慵懒的笑着说,她穿着低调的灰色衣衫,然而裙摆上华丽的玫瑰百合花纹无一不在显露着她的身份:玛丽。

    真实的玛丽·安托瓦内特,她怎么会知道接下来的历史轨迹?

    “你是谁?”唐晓翼戒备的合上书做出准备扔出去的动作,玛丽微笑着摊摊手:“别紧张,那个女孩是我的转世,她来到这个时代,说明她就是这个时代的时之撞钟现象受害者。顺带一提,我就是这代的时空守护者,可以读取未来,如果你不想她死,那就立刻让她下来,明白吗?”

    “但是现在舞会已经开始了,根本无法让她下来。”唐晓翼皱着眉头望着与路易十六一同坐在椅子上的娇小身影,玛丽诡谲一笑:“既然如此,那就别让她下来了,我不想死呢,让她做个替死鬼吧,反正在这个时代,她的存在就是一个谬论,谬论嘛,早点消退总是好的。”她轻轻地展开扇子,精致的雕花映衬着她美丽的如玉容颜,华美而残忍。唐晓翼浑身一颤,他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了,玛丽此次前来,并不是为了替换慕烟雅,而是──置她于死地!

    绝对,绝对不能让这个女人得逞!

    深吸一口气,唐晓翼对上慕烟雅投来的视线,不着痕迹的点点头,慕烟雅心领神会的轻缓的抬起右手,食指微微弯曲。路易十六偏过头对她说了什么,一刻钟后,路易十六提前离开了舞厅。唐晓翼看准时机来到慕烟雅面前,依照着使臣的礼节毕恭毕敬的邀请慕烟雅与之共舞,慕烟雅毫不犹豫的伸出手,两人一同来到贵族们为他们空出的舞池中央空地里,在轻柔的音乐中缓缓旋转。在一个转身时,唐晓翼附在慕烟雅耳边说:“玛丽回来了,她是为了让你死。”

    “让我死?她还没有这个资格,”慕烟雅轻哼一声,轻盈地打了个旋儿,重又挽住唐晓翼的手臂,踏出一步,“想好办法了吗?”

    “把你事先准备好的药给我。”唐晓翼悄悄摊开手,慕烟雅在一个错身时摘下戒指放在他掌心,两个人再度共舞。一曲终了,慕烟雅迅速被贵妇人们淹没,唐晓翼攥着戒指走到一边,端起侍者盘中的饮料,将戒指上凝结成晶的药粉投入饮料,摇晃了几下,满意地看着无色无味的药粉慢慢溶解在青色的液体中,唐晓翼脸上扬起蛊惑人心的微笑走向玛丽,把高脚杯递给她:“这杯算我请你的……啊不,算是对前辈的一种瞻仰。”差点用了现代的句式,唐晓翼惊魂未定的抚抚胸。到底是小女孩,玛丽被他的笑容迷得七荤八素,头晕目眩间接过高脚杯一饮而尽,几十秒后不出所料的倒在地上,唐晓翼咬着牙架起玛丽,一边腹诽着一个女孩子怎么这么重一边匆忙离开了舞厅。

    第二十七章 百合花凋

    午夜时分,舞会结束,慕烟雅回到了房间,屏退了所有侍从,唐晓翼从暗室里走出来将仍在昏迷中的玛丽扔到沙发上:“这人怎么重得跟头猪一样的,真不敢相信她是个女的,比男的还重。”

    “你可别忘了她身上穿的衣服,起码重达几公斤,啧啧啧,法国人的贵族衣裳害死人不偿命呵。”慕烟雅脱下假发嘟囔道,“行了,抓紧时间赶快换衣服,算了,你一个男的看什么女孩身体,滚出去。”

    “呵呵呵。”唐晓翼笑着退了出去。

    【二十分钟后】

    “啊,可算换好了,怎么样怎么样,换了个人对不对?”慕烟雅推开门扑到唐晓翼身上说,她现在穿着维多利亚时期的红色白色相间的及踝裙子,夸张的大帽子,唐晓翼抽搐着嘴角:“我说你从哪里搞到的衣服?好诡异呵呵。”

    “滚,明明我穿的挺好看的不是吗?”慕烟雅佯装不满地打一下唐晓翼,唐晓翼笑眯眯的逮住她的手将手背贴到自己唇上:“当然好看,我的人穿什么都好看。”

    “油嘴滑舌。”慕烟雅红了脸,唐晓翼依旧在笑:“要不要看看玛丽皇后被处斩的时候?”

    “嚯呀,你可以带我去看?那真是太好了。”慕烟雅兴奋地叽叽喳喳,唐晓翼取出怀表拨动指针,景物化为旋涡状将两人吞没,瞬间便是跳转至1793年秋,巴黎的马赛大道。两人立在通道尽头的行刑台上,冰冷的看着一辆囚车骨碌骨碌地往行刑台驶来,刽子手粗暴地把玛丽按在巨大的铡刀之下,挥动巨斧,砍断了牵扯着铡刀的绳索,血雾四溅。慕烟雅抽着冷气看着身首异处的玛丽,脑海中突然有一个声音说:

    “你不适合当银翼死神,因为你的心太软,无法真正释怀的去杀一个人,甚至是陷害。”

    究竟是谁,曾经用这样的语气这样说过她,她不知道。

    “不,不,我都已经亲手手刃了这么多人,怎么会……不适合杀人呢。”

    “难道说,你没有一丝愧疚之情吗?我可爱的孩子啊,你不应该担当起如此血腥的职责,银翼死神,本该是你哥哥的职位。”

    “哥哥……?”

    “只可惜当年的银翼书,选择了你。”

    “一切只能怪命运的造化弄人。”

    “不只是造化,更多的,是……

    你身边人的一手操控,

    以及,

    你当年的愚昧无知,

    终究会毁了一切。”

    身边人的……一手操控?

    慕烟雅偏头看着唐晓翼俊朗的侧脸,轻轻垂下眼帘,慢慢攥紧了衣角。

    为什么,为什么每次阴谋的背后,都有你的影子在晃动?

    我不得不防你。

    玛丽死去了,法兰西的焦点,凡尔赛宫的心脏,奥地利的玫瑰,法国的百合,就这样走了。

    不得不说,真的是一个非常讽刺的结局。

    那么多耀眼的光环,却还是掩盖不了内心的空虚与邪恶,玛丽玛丽,归根结底,也只是个渴望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