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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皇缠宠,萌妃十三第18部分阅读

    不甘心。

    “好啊,就当给你一个面子,可若想让我供献一瓶解毒剂,那你便供献一瓶血液供我研究吧。”舞乐一副轻佻算计模样。

    她的血液汲取了他整整一池的珍贵药性,再加上腾蛇一族的血脉,他一直都很想取得她体内血液样来研究一下,只是碍于青衣侯一直没有行动,如今这种机会等于是可遇不可求了。

    “好。”

    虞子婴一双纯正黑瞳不带片刻迟疑,直取出藏在袖口的匕首,一拔出,那寒气如溪水流莹,光泽铎人的幽光逼人,直吓懵了一大群人。

    “不可,虞姑娘!”他们这里条件差,若当真受了伤又该如何是好,易池脸色乍变,连忙出声阻止。

    就在虞子婴干净利落地准备割手腕时,握匕首的手臂却被一道力量抓住了。

    “你认真的?”舞乐惊道。

    “你难道是开玩笑的?”虞子婴也惊道。

    舞乐气结,他现在终于肯相信了,这虞胖子根本就是一个带着恶意出生的混球!

    看他着实被自己气得不清,虞子婴这才收起浮夸的表演,收起匕首,她当然不会以自残为代价去拯救别人,只是她觉得舞乐好像跟她曾经遇到的一个内分泌失调综合症精神分裂重二度强迫被害症的精神病患十足相似,记得当初她就是这样驯服,不对,是这样以宽容的态度治愈了他。

    根本不知道自己被虞胖子吐槽腹诽的舞乐,他松开了她,扫向易池他们,眼神恶狠狠地:“好,我可以替她解毒,可水的问题我却帮不了她了。还有这一瓶解毒剂将有效至我们离开此处为止,你们都必须得免费提供我们吃住,不得有任何怨言。”

    “而你……”他高傲起抬起下巴,俯视的瞳仁闪烁着薄莹水光:“则要欠我一个人情。”

    “好。”虞子婴重重点了点头,没等舞乐面露阴谋得逞的得意之色时,她又补了一刀子:“到时候我会让青衣侯还给你的。”

    舞乐嘴畔的笑僵在当场,脸色瞬间铁青。

    ——啊啊,这该死的虞胖子!

    ——

    既然顺利完成大夫的职责,接下来便是安稳用膳的时间了,虞子婴跟舞乐蹲坐在一块大灰岩上,都面无表情地看着手上捧着的一碗粥,粥是用那种碗口虽还厚道,但碗体却只有半根手指头深的陶碗,上面寒酸地飘浮着几块枯黄菜叶,底下的糜米稀稀落落的。

    舞乐捧着碗想哭,可他更想骂人。

    他准备愤然而起,瞪着易池那方,便破口大骂:“你——”

    “冷静点,你先看看他们碗里的才说。”

    虞子婴第一时间伸手用筷子抵住那张扩张开来的樱桃小嘴,示意他看一下周围再说。

    舞乐嗔呸掉她的筷子,便矜贵不耐地随时瞄了一眼前边别人碗里的东西,只觉眼角一抽,他们也是这么一碗粥,上面也是浮飘着那么几片令人心酸的叶子,只是那米白色的水里面只依稀能看见那几颗米粒,甚至连易池他们亦是一样待遇。

    “这世上怎么会有人吃这样的东西?!”舞乐难以置信地低头看着手中的食物。

    虞子婴淡淡地瞄了他一眼,刚才总结病症的时候,显然她还遗漏了一条——典型的王子病晚期是也。

    “那你认为穷人该过怎么样的日子?”

    舞乐一噎,他撅起红唇,上佻的眉眼一勾,疑狐地睨着虞子婴问道:“难道你就过过这种日子?”

    虞子婴滞住了,她暗暗回想了一下,半晌之后板着脸摇了摇头:“没有。”

    在她记忆中,即使是前辈子在被祖母送进最险恶的原始丛林训练避凶趋吉的本领时,好像也没有吃过这种简陋的食物,饿过一顿肚子吧。

    “哈哈哈——你这小胖妹,教育别人的时候倒是说得头头是道,一副过来人的模样来教训哥哥我,可最后自己还不是一样没有体验过。”舞乐顿时乐了,就好像终于逮着狡猾耗子的尾巴,捧腹大笑。

    “我是没有体验过,可我现在敢喝,你敢吗?”虞子婴直接捧着碗就喝了一大口。

    舞乐自然不会服输,也顾不得许多捧着就喝了一口,余光看虞子婴又喝了一大口,他立即追上,于是就这样你一口,我一口地,两人的粥很快就喝完了。

    喝完后,虞子婴蹙眉想了想,问道:“你喝出这粥是什么味道的吗?”

    舞乐一怔,低头看着空无一物的碗:“忘了——”

    看他那傻样,虞子婴不由得动了动嘴角,一抹浅得几乎看不出的微笑,渐渐如涟漪一样,从她湿润的嘴唇泛滥开来,柔和了些许她刻板而僵硬的面容。

    她周身的环境仿佛从隆冬腊月直接进入了春暖花开,洋溢着一种淡淡的温馨。

    而舞乐一抬眼,便直接看呆了。

    这是他第一次看见她笑了,一直暗中被他称为僵尸脸的虞胖子竟对他笑了……他真的没有在做梦吗?

    ——

    “易大哥,易大哥,你看前面好像隆隆烟雾好像是沙尘暴,又好像是兽潮来袭!”

    负责侦察的一名少年,急冲冲地跑了过来,指着天地之间相隔的一条线处,大声喊道。

    易池一愣,放下碗,便迅速地奔跑过去,他攀上一块翘起约三米高的石台上,凝视注视着前方,不自觉喃喃道:“是牦牛群!”

    虞子婴眸光微闪,她听到了。

    她亦顺着他的目光凝聚着玄气注入眼眸,遥遥看去,发现即使是像她这样作弊的目测力也仅是模糊猜测出是何必,但他却十分确定前方是什么,他是怎么做到的?

    “吩咐下去,赶紧命洞里全部有力气的男人,让他们带上套头、猎弓跟粑子,咱们今天去猎牦牛,要是等一下如果能成功猎到一头,今晚的食物就有着落了!”

    易池难得语气中带着一种高亢的兴奋,好像准备大干一场的豪气。

    罗平他们都相继跳上石台,看着易池,脸色泛红,都面露欢喜。

    “像牦毛那种攻击性极强的群居动物,他们也敢随意撩拨,难道就不怕一个个被踩成一团肉泥?”

    舞乐总归是喜欢看别人出丑遭难的,一番冷潮热讽后,便兴致勃勃地带着虞妹纸一道尾随其后。

    他们一路赶到达梁山附近一处狭坡上,稍微估算了牦牛奔驰的方位,他们挑了一方安全的位置静静地等候着。

    虞子婴跟在舞乐身边,多亏最近脑子强化过了,迅速便有从一堆犄角落调出野牦牛的资料,其中有一句稍微令她侧目,——野牦牛一旦被激怒,攻击性相当强,它的奔跑速度可达每小时60公里,愤怒时还能顶翻一辆越野车。

    这种野耗牛如此彪悍凶残,他们这群鲁夫知道吗?

    “舞乐?”

    虞子婴扯了扯舞乐的头发。

    舞乐也是第一次看到野牦牛,真好奇着呢,双目紧盯着前方奔腾如浪潮而来的浓尘,不耐烦地拍开她的手。

    “别闹了!”

    “你难道没有看到那群野牦牛离我们目测越来越近?”

    虞子婴疑惑道。

    舞乐翻了一个白眼:“废话,它们正跑着呢,当然越来越近啊。”

    “不,你该关注的是重点的是,它们离我们的方向,越来越近。”

    诶?舞乐一愣,接着一看,这才发现那汹涌奔跑的牦牛根本不是在一条线上奔跑着,他们方位越来越偏,换个方式来说,它们的前进目标不知道什么时候,锁定在他们这个方向了。

    “哇啊~子婴,快逃命啊!”

    舞乐捧脸尖叫一声,便拽起虞子婴就狂奔而去。

    这时,易池他们也发现了情况不对劲,本来他们是打算等兽潮过了,他们在后方捡尾套一头牦牛就很幸运了,可突然来这么一群,那就是灾难了!

    虞子婴虽然长得胖,可是血统半蜕变之后,手脚灵巧了许多,倒是能配合娇弱的舞乐一块儿奔跑。

    她甚至有空回头观注了一下后方,跟在他们屁股后面跑的是易池,罗平,跟二十几个青年贫民们。

    而他们后面的背景则是天昏地暗,飞沙走石,狂风怒吼,满天黄沙狂舞腾腾而起,而烟尘沙石背后的原凶已渐渐露出端倪。

    它头形稍狭长,脸面平直,鼻唇面小,耳相对小,颈下无垂肉,四肢粗壮,蹄大而宽圆。

    头脸、上体和四肢下部的被黑色蓬松毛覆盖,毛发短而致密,体侧下部、肩部、胸腹部及腿部均有长毛,其身长可达四米长,它们此刻正头朝下,尾朝天,狂奔乱跑。

    据目测约有四五百头野牲牛,它们奔跑方位有些乱,左右不定,她怎么看着有些像是在……在逃命?!

    易池等人也时不时回头看一看,也发现了它们的不对劲,可是逃命?那看过去至少几百头的牦牛竟然也有逃命的时候,他们想一定是他们睁开眼睛的方式不对。

    于是众人忙里抽空再揉了揉眼睛,定眼再看——哇,它们牛气冲天,好像速度更快地冲着他们来了呀!

    “快,快跑?!”

    “我们地撞到瘟神了吗?这么这么倒霉啊!”

    那几百头野牦牛像被什么恐怖的东西紧着追赶一样,飞速地奔跑着,很快易池他们便被追到了,而舞乐回头一看,当即脸色煞白,冰冷的手指不断地颤抖着。

    他不能死!他不能就这样窝囊地死在这种地方!

    “别怕。”

    虞子婴的声音清冷镇定地响起,不知道为何竟瞬间安抚了他的心,让他的乱成一团的脑子清醒冷静的几分。

    “你看,野牦牛后面好像什么东西一直追着。”虞子婴反手拖过他,便在前带路奔跑,她的速度一起,险些扯得正回头一看的舞乐一个趔趄。

    在回头看的那一刻,他震惊了。

    并非因为野牦牛那貌似千军万马奔腾之势太过惊人,也并非因为虞胖子竟能跑得比他还快这一不科学的事情打击得,而是因为后方的厮杀血腥场面太过浩大,死伤牦牛数目过於庞巨!

    另外一提,那些牦牛的死状末免也太残酷了吧!

    是谁这么变态啊!

    “那斓,即使怒是你的朋友,我还是忍不住要说……”巍巍的城楼之上拂着飞舞青丝的龙婳婳,直瞪着一双俏媚的大眼喃喃道:“他还真是个变态!”她鼓囊着可爱腮帮子。

    “难得属下跟婳婳公主能够统一意见!”一旁的胡莱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捂唇附议。

    只见一片黄|色荒原地上,纵然是置身在一片黑压压偌大的牦牛群中,黄尘浓烟滚滚,那条晃掠如电的身形仍是十分显眼。

    宛如行云流水般的闪挪飞掠的动作如此潇洒如风,凌捷如风的飞刺横劈更是威猛无匹,那如雷霆般的锋利刀法,那光影斑斑忽闪忽暗的道道刀光劈地如深壑纵横交错,几乎令人禁不住要脱口赞叹他那近乎完美的身手,可只要两眼往他身旁周遭稍微转上那么一圈,只令人恨不得直插双目,无法直视啊。

    第六十一章 大爷不喜欢胖妞这款的

    若要问是否是他身旁的野牦牛死状太凄惨?

    不,而是因为他身旁的野牦牛活相太可怖了!

    他一柄锯齿阔剑挥舞得游刃有余,刀光剑影之中身影叠层气势磅礴如万马奔腾,或似滚滚巨浪拍岸,大开大合,薄光黑刃破空声亦如龙吟虎啸,震耳欲聩。

    那些曾经驰骋山野、矫健敏捷的牦牛,像刀光被剥光了原衣,露出皮下红红的筋体肉身,突起的肌腱,突出的黑白眼珠,只数百头的牦肉被他像绞肉机一样嚼碎喷散,血滴与碎肉被如数刨下,最终只剩下一副完整的牛骨架。

    可牦牛内脏依旧保存完好,只是奔跑中的身体失去了血肉支撑突然咔嚓地倒塌于地,内腑碎了一地,牛嘴内哞~哞~~哞哞哞哞~~地哀叫个不停。

    其它牦牛摔一地的脏器都被其它同伴践踏踩烂,只剩一地红黄之物,白骨零散铺了一地,狂乱奔腾之中余下一片浓雾黄沙的血雨猩风。

    牦牛们的垂死挣扎,令虐杀的男子唇畔是冷冽邪恶的微笑,双眸闪烁著变态残忍的血色光芒,神情一派休闲自怡,带着一种享受的懒怠,看得出来他很满意眼前所展现出来的活地狱,更享受这一幕幕惨绝人寰的凄厉景象。

    贪婪之城气势恢宏城墙之上

    “若那群牦牛满足不了他心底杀戮的欲望,便派三千精兵牢守在城门前,在他彻底恢复冷静之前,不得放他入城。”青衣侯负手立于晴空万里之下,浩瀚烟云之下,嶙峋坚固城楼之上,面目泠清竟比河畔的霜荻尤寒三分。

    雷煊负责城中门将调派职责,他一听青衣侯这种弃车保帅的命令,心中一震,一双铜铃大眼鼓瞪起来,愤愤不服道:“侯爷,您又何必——”

    龙婳婳眉眼一跳,突地笑如银铃,粉袖展蝶摇曳转身,笑吟吟地出声打断了雷煊道:“呵呵~雷大哥,你必然是觉得侯爷此做法有些姑息养j,或者是太过长它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了,可是放眼整座城池除了那斓,有谁能拥有一丝抵抗对战,手中持有武器排行榜第一的帝陨大剑的对手?”

    她此话可不假,那把号称武器榜排名第一的帝陨大剑,即使落于一般高手手中,亦是一柄名器利巨,能令持有者轻松挤身一流高手之列,更何况是落于本身便深不可测的“怒”手中,那更是如虎添翼。

    胡莱无害的娃娃脸带着一脸嘲笑,瞟着雷煊摇头晃脑道:“唉,有人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啊,侯爷既然这样吩咐自有他的道理,你偏偏脑子愚钝得令人失望,一想到跟你共事一场,真让人羞愧啊。”

    雷煊横眉怒眼地瞪他一眼后,这才垂眸顺眼地对着青衣侯抱拳道:“是属下冒昧了,雷煊接令。”

    青衣侯眉目沉寂,孔雀蟒绿的宽袍冽冽破风哗哗作响,身躯笔挺如裁恒长弥久的郾然不动,萧萧风声中,他冰霜雪目不透一丝温意。

    想雷煊侍候青衣侯也已有数年,即使侯爷是块石头,他亦能透过斑驳之意悟出他几分颜色,是以神色当即惊惶,扑通一声便跄慌跪地,而胡莱跟君鼎鸿亦脸色一变,面目紧绷迅速跪于他身前,齐声认错。

    “求侯爷恕罪!”

    从空旷无边荒芜平原吹来的燥风,无声传着缕缕铁锈味道,拂直了青衣侯鬓角垂落的几束青丝,飘荡至他的眉眼上,升起一种危险、冰冷似雪的索蕱颜色。

    空气凝滞半晌,龙婳婳眼见主仆间僵持不下,不由伸出柔软的小手想伸进他冰冷干燥的掌中,却依然被他如同以往般避开,或许是稀疏平常了,她并不十分在意,便巧妙一低顺势拽住他的衣袍一角。

    她抿唇看着青衣侯,眼底划过淡淡的失落,忽闪着一双星眸,接着又像是无辜的春水划开了碧波,仿依有清波流转:“那斓,你生气了吗?”

    她的声音糯糯软软的,像可怜的猫咪喁喁,直触到人心最柔软的一处。

    然而青衣侯显然心肠处无一不硬无一不冷,他眼底盛起阴鸷,仅冷冷睥睨了一眼雷煊等人:“既认罪,便道出何错?”

    那黯沉如雪水冰泠泠地滑过他们心间,三人背脊汗水涔涔,立即苦思暝想过错。

    雷煊呆了一下,茫然地噎住,他脑子向来便只懂一一得一,从不懂得举一反三,而胡莱跟君鼎鸿则对视一眼,迅速交换眼底的情况,大抵觉得摸索出问题的关键,便迅速认罪道:“我等愚昧,只念起怒此人的表面,却忽略了他真正的身份,若与此人敌对,恐我贪婪之城必生祸端!”

    雷煊瞪大双眼,盯着胡莱跟君鼎鸿两人的黑头脑瓜顶,此刻才恍然大悟,暗捶自己猪脑子啊!竟因为之前一些私人恩怨,便差点坏了侯爷的大事!

    “雷煊知错,恳求侯爷责罚!”

    一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他立即用力地磕在地面,那呯地一声撞地,惭愧认错诚意十足。

    青衣侯狭长眸子微眯,阴柔俊美的面容不见稍微缓和,一直暗中注视着侯爷面色的胡莱跟君鼎鸿暗地叫糟,若不是他们将事情猜错了,那就是雷煊忏悔的程度不够,总不能是侯爷莫名地心情不爽,无处渲泄,便拿他们出气吧?

    龙婳婳见青衣侯此刻对她如此冷漠,心中既委屈又带着不忿,俏媚大眼浮上水汽,枚红双唇紧抿。

    青衣侯不知为何心中竟涌上一种无法保持冷静的烦躁之意,在拂袖转身之际,却在不经意间,视线映入了一幕令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