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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雨仙踪第86部分阅读

足了!”曹操面色微变,发出两声惊叹,却未曾开口多问,更没有将书信抢回去。山伯收好书信,起身告辞。

    第289节  洛水之滨

    到自家居住的小楼,山伯并没有着急前去取笔,因为准,自己能不能拿得起。

    去总是要去的,在去之前,总要做些准备。

    拿笔是一件功夫活,功力不到,想拿也拿不动;而且还可能是一件运气相关的事,据说神器能自己选择主人,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再努力也没用。

    山伯能做的准备并不多,他只是斋戒三日,沐浴更衣,诚心正意,收摄自己的心情。

    三天之中,他每天饮下仙酒,就坐在小楼里静默诗书。

    这期间,他重新阅读了儒家的四书五经,特别是有关于浩然正气,以及天人相应的部分,然后又看了恩师郑玄留下的经卷,直到自觉神完气满,心意通融圆润,才决定离家上路。

    那是一个雾气蒸腾的早上,两人披上蝶衣,顶着初升的五彩朝霞,向城飞去。

    据说铜雀台位于城一角,前临河洛,背倚漳水,乃是一块风水宝地。

    未到这时,山伯还担心百年光景过去,铜雀台是否变得破旧不堪了,然而赶到地头才知道,铜雀台不但没破败,反而变得比古时描述更加宏伟!

    因为后人又加盖了不少的建筑!

    山伯站在台下,抬头观瞧,只见台高十丈,台上又建五层楼,楼顶离地近三十丈。(按汉制一尺合现在市尺七寸算,高达63米。)楼顶有一个铜雀,高一丈五,舒翼若飞,神态逼真,隐隐有王霸之气。

    台周建了不少的建筑,楼宇连阙,雕梁画栋,飞阁重檐,气势恢宏。

    台上台下时有人语,鸡犬之声倒不多。想来住了不少人,而且都是达官贵族。

    再远处就是城民居,鸡叫声此起彼伏,房舍就显得破旧了许多。

    山伯和英台围着铜雀台飞了两圈,越飞越感到疑惑,竟找不到可以问询的人!

    “曹植他住在哪里呢?要找他去哪里找?唉!我真是糊涂了,为啥当时不问清楚?还以为周围荒无人烟,一过来就能找到呢!”

    山伯皱起了眉头暗暗自责。

    英台看得分明,故作轻松的笑道:“梁兄。你将书信取出来,看看有没有提示。我想曹操是聪明人,不该做没脑子的事,总会提醒我们的。”

    山伯苦笑:“你说得没错。不过,没脑子的人是我。”

    英台嫣然一笑:“我听说,做官的人讲话,通常只讲一半。无需交代太明白。听得懂就懂,听不懂拉倒。若是讲得太明白。不但容易出事,还会惹人笑话。梁兄见曹丞相没有多问。说明你也是高人!”

    山伯“呵呵”笑道:“英妹真会哄我。”

    取出信封瞧了瞧,信封并未封口。

    山伯犹豫着要不要将信拿出来看上一眼。

    他心里犹豫,又是因为那个“礼”字。

    未经允许,私拆信件。这可是失礼失节的事,君子所不为也!

    这事可小可大。信没封口,又到了关键时候,一般人也就取出看了。没什么大不了。可是换到山伯身上就是一件大事,如果处理不好,可能会大大影响修行。

    英台笑了笑:“坏事让我来做。”说着抢过书信,将信纸抽了出来。

    山伯伸手去拦,却没能拦住。

    英台低头瞧一眼,当即有些惊讶,揉揉眼睛又看,不觉愈发惊奇,睁大了明眸叫道:“梁兄,你来看,这信不是写给曹植的!信上地题头竟然是‘致梁小弟!’”

    “你说什么?怎么会呢?”山伯觉得奇怪,心想:“英妹逗我玩呢!我不看。”

    英台将信推到他面前,道:“你看,信上说:孔子言:‘割不正不食’、‘席不正不坐’。夫子守礼而不思变化,儒家格局就被限定死了!我劝小兄弟一句,做人不能太死板!你若不拆开这封信,回头找我的话,我会再索取百颗天青石!再来一次,还要交一回灵石!我总有法子,逼得你拆开信的!好让你明白穷则思变的道理。”

    山伯看到这里,禁不住微微摇头,苦笑道:“怪不得被别人骂成‘j雄’,真是……老不正经,竟然玩这种花样!”

    英台微笑道:“我觉得他说的挺有道理。”

    山伯缓缓摇头,凝神注视着远方,默然片刻,道:“英妹,你不要怪我执拗,我总觉得,任何一样东西,在没有学成之前,就应该认真的继承。如果老想着变通,就容易朝三暮四,朝秦暮楚,学步,变来变去,连自己的路都不会走了。即使要变,也应该发生在神功大成、登峰造极之后。”

    听他这么说,英台心里倒也不敢再多责备。

    因为山伯说的也有道理。修行的事谁也说不清楚,如果按着一条道走到黑,说不定还真能找到出路!(就像金庸群侠传里地“野球拳”,威力最差,练到最后也很厉害)

    相反,如果变来变去,看哪个好就照着修,结果很可能啥也练不成。就像世间的凡人,想得太多,庸庸碌碌一辈子,也就过去了。

    想通之后,英台笑了笑,错开话题,道:“梁兄,我再往下读。哎,下面讲到曹植了!‘欲寻曹植吾儿,请去洛水之滨,高声颂扬《洛神赋》三遍!吾儿自出,既见此信,入台观笔无忧!’我觉得有些奇怪,曹操用的,怎么是一个‘观’字?”

    “他认为我拿不起,只能是过来瞧瞧。”

    山伯接过信笺,低头细看,却见信末有一个奇怪的字符,好似是曹操的花押,边上还盖着一方私印,不禁点点头道:“有这花押印鉴,就可以跟曹植说话了。只是没想到,曹植会住在洛水边上!”

    “是啊!曹植还真是有情人,死后还记挂着妃呢!”

    “可是,这《洛神赋》我却记不全。英妹精于诗词,不知是否记得?”

    英台想了想,莞尔一笑道:“大约记得。那可是经典之作哩!我以前可喜欢了!”

    “那好,我们这就过去!”

    距离铜雀台不远,就是清澈宽广的洛水。(古时水多,又没有污染,不像现在,差不多小河沟了。)

    那河足有两三里宽,上下游一望无际,江中雾气弥漫,隐隐露出几点白帆的末梢,被朝霞染成了金黄|色。

    第290节 洛神赋

    伯站在洛水河畔,眼见左右无人,不知该去哪里朗诵

    英台微笑道:“别管哪里,只要是洛水之滨,就符合要求了。”

    “那你试试看。”

    英台略一沉吟,酝酿了情绪,开口吟诵道:“余从京域,言归东藩,背伊阙,越轘辕,经通谷,陵景山。日既西倾,车殆马烦。尔乃税驾乎蘅皋,秣驷乎芝田,容与乎阳林,流眄乎洛川。于是精移神骇,忽焉思散,俯则末察,仰以殊观。睹一丽人,于岩之畔……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出波。秾纤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云髻峨峨,修眉联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靥辅承权,瑰姿艳逸,仪静体闲。柔情绰态,媚于语言。奇服旷世,骨象应图。披罗衣之璀兮,瑶碧之华。戴金翠之首饰,缀明珠以耀躯。践远游之文履,曳雾绡之轻裾,微幽兰之芳蔼兮,步踟蹰于山隅。于是忽焉纵体,以遨以嬉。左倚采旄,右荫桂旗。攘皓腕于神兮,采濑之玄芝……”

    山伯静静的听着,在英台声情并茂的朗诵声中,脑海中隐约浮现出一种奇妙的景象:一代巨匠,天底下最有才华的文学青年曹植,在洛水之畔邂逅美丽的洛神。洛神生得极其美丽!体态轻盈柔美象受惊后翩翩飞起的鸿雁,身体健美柔曲象腾空嬉戏的游龙;容颜鲜明光彩象秋天盛开的菊花,青春华美繁盛如春天茂密的青松;行止若有若无象薄云轻轻掩住了明月,形象飘荡不定如流风吹起了回旋的雪花;远远望去,明亮洁白象是朝霞中冉冉升起的太阳,靠近观看,明丽耀眼如清澈池水中婷婷玉立的荷花;丰满苗条恰到好处,高矮胖瘦符合美感;肩部美丽象是削成一样。腰部苗条如一束纤细地白绢;脖颈细长,下颚美丽,白嫩的肌肤微微显露;不施香水,不敷脂粉;浓密如云的发髻高高耸立,修长的细眉微微弯曲;在明亮的丹唇里洁白的牙齿鲜明呈现;晶亮动人的眼眸顾盼多姿,两只美丽的酒窝儿隐现在脸颊;她姿态奇美,明艳高雅,仪容安静,体态娴淑;情态柔顺宽和妩媚。用语言难以形容;穿着奇特人间罕见,骨骼相貌象画中的仙女;她披着鲜丽明净地绫罗做的衣服,戴着雕刻华美的美玉做的耳环;黄金和翠玉做为配挂的首饰,点缀的稀世明珠照亮了美丽的容颜;她踏着绣着精美花纹地鞋子,拖着雾一样轻薄的纱裙,隐隐散发出幽幽兰香,在山边缓步徘徊;偶尔纵身跳跃。一边散步一边嬉戏;左面有彩旗靠在身边,右面有桂枝遮蔽阴凉;她正卷起衣袖将洁白细腻地臂腕探到洛水之中。采摘湍急河水中的黑色灵芝。

    曹植深深地爱上了洛神地贤淑和美丽,心情振荡。闷闷不乐,苦于没有好的媒人去传达爱慕之情,就用脉脉含情的眼光表达他的爱意,希望真挚地情感能先于别人向她表达。并解下腰间的玉佩赠与她。

    洛神受到感动,可是又有很多顾虑,于是低回徘徊,五彩神光忽隐忽现忽明忽暗。耸起轻灵的身躯象仙鹤一样欲飞还留。她徘徊于香气浓郁的生满椒兰地小路上,流连在散发着幽幽花香的杜衡丛中,怅然长吟抒发长久的思慕……举起手臂用修长的衣袖遮蔽阳光扬首眺望,轻薄的上衣在阵阵清风中随风飘动,眼波柔情流动,目光神采飞扬,爱情的喜悦润泽着美丽的面容;好像有许多话含在口中,气息中散发着幽幽兰香;她花容月貌羞涩柔美,深深地吸引着曹植而不知身在何处。

    好景难留,不久洛神便离开了。

    离去之前,洛神越过水中的岛屿,翻过南面的山岗,回转白皙的颈项,用清秀美丽的眉目看着我,启动朱唇,缓缓陈述分离的无奈,痛恨人与神的境遇难同,举起罗袖擦拭眼泪,而泪水不禁滚滚而下沾湿了衣裳。

    神光消遁,曹植怅然若失,于是翻山越岭,上下追踪,驾起小船逆水而上,在大江之上任意漂泊,思念绵绵不绝,更增加思慕之情。夜晚,心神不安难以入睡,厚厚的晶霜沾满衣裳,直到天光大亮……

    吟诵良久,英台停下来,心情很是激动,眼眶之中都有些湿润了。

    不知不觉,她将身躯靠近山伯的身前,轻轻发出一声叹息:“可惜人神有别,有情人不能成眷属!梁兄,我……我只想跟你在一起,你若修不成神功,我也不想修仙了……”

    山伯紧紧拥住了她的纤腰,跟着嗟叹不已:“人世间总有那么多的无奈!天下文章一石,曹子建独得八斗!可怜这样的才子竟然郁郁寡欢,没活到四十岁就死了。他写的辞赋堪称天下一绝,词藻华丽,清新四逸,描写刻画,栩栩如生,让人感到就如在看一幅绝妙丹青,个中人物有血有肉,那美丽的洛神就好似站在我们面前,整个故事就像是真的一样。”

    英台惊讶道:“什么?你以为这么美丽的故事竟然是杜撰的?”

    山伯微微一笑:“我也不晓得。不过好多人认为,《洛神赋》写的并不是真的神女,而是‘托词妃以寄心文帝’,‘其亦屈子之志也’,很可能是曹植写给君王的,就是赋中所说的‘长寄心于君王’。”

    英台呆了半晌,忍不住又叹一口气:“不管怎么着,让我诵完三遍,将曹植请出来,问他一声,也就知道了。”

    于是接着吟诵,一面诵,她一面放眼巡视江面,希望能有奇迹发生。

    时候日头渐高,江面上浓厚的迷雾变淡了很多,远处也变得更加清晰了。

    二遍歌赋诵完,山伯心中犹疑不定:“曹植会住在哪儿呢?怎么没有一丝动静?难道说我们诵经的位址不对,他根本听不见。那不是白费功夫了?”

    英台不管不顾,接着诵第三遍。

    时间过了大半个时辰,三遍歌赋堪堪诵完,江面忽然变了颜色!原来清澈的江水变得五彩缤纷!光华四射!

    与此同时,大江之上,顺水飘下一只十分华丽的大船!

    那船又高又大,船首雕着龙头,船身漆作五彩,长有三四十丈。雕梁画栋,装饰精美,好似移动的宫殿一般。船身之内隐隐传出丝竹之声!

    而且更加奇怪的是,大船无桨无帆,行于水上,竟然十分轻盈,好似飘在空中的仙阁一样!

    船行甚速。转眼来到面前。

    大船之上现出一个宫装少女,娥眉一展。目光在山伯和英台脸上掠过,口气淡淡的问道:“是谁招呼陈思王?所为何事?”

    英台一愣:“陈思王?谁是陈思王?”

    山伯在她耳边道:“陈思王是曹植死后地封号。他最后的封地在陈郡,因而又名‘陈王’!”瞬即上前答道:“我等冒昧前来,求见陈王,是奉了魏王曹公之名。求取一件宝物来的。”

    宫装少女眉毛微微一皱:“又是那老……!总给娘娘添麻烦!你们过来,有没有什么信物?”

    “有!”山伯将曹操的书信取了出来。

    宫装少女一阵风飘过来,接了信笺,转身进入船舱内。

    不一会儿。舱内出来一个身材单薄、面目清秀的青年,跳下船舷,踏波走到山伯面前,面带笑容问道:“求取神笔的,可是这位兄台?”

    山伯躬身施礼:“正是。请教仙兄,可是子建先生?”

    青年潇洒的笑了笑:“梁小兄,不必客气。在下便是曹植。”随即转向英台:“请教这位是?”

    英台的眼神一直被华美的大船所吸引,忍不住潜运玄功,睁开慧目往里看,透过舷窗,隐约看到舱内坐着一位风姿绰约地美人!

    那人生得太美,一见之下,她的眼神就更加难以移开了

    此时听见曹植问话,她不得不硬生生转回头来,笑着答道:“小女子姓祝,恭喜陈王得尝所愿。”

    曹植回头望了花船一眼,肩膀一耸,“呵呵”笑道:“祝姑娘神思敏捷,还是让你猜到了。”

    英台满心欢喜:“真的猜中了?那真是太好了!”

    曹植修长的身材在风中微微摇曳,笑道:“她在船里听到了你的诵经,刚才还一个劲夸你呢!她说自己在洛水边居住,已经听惯了臭男子的阿谀奉承,却没听过多才少女的赞誉,所以觉得很不一般。她十分喜欢你,托我交你一件礼物。”

    英台愈加高兴,脆声笑道:“竟然还有礼物?”心中却想:“妙极了!不枉我绞尽脑汁,背诵得口干舌燥!”

    曹植从衣袖中擎出一直小小地玉瓶,笑道:“这里有十颗‘洛神丹’,本是她自己服用的。每服一颗,都能增一分美丽。服完十颗,就能美丽绝顶,倾城倾国!祝姑娘永远美丽,一天胜似一天。”

    “呀!多谢仙子姐姐!”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英台也不例外。

    她虽然容貌不俗,堪称十里八乡少见地美人,就算在诺大的杭城也算上上之选了!但她还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地容貌并不能称为人间绝色,距离倾城倾国还有一点距离,心里有时候也在期盼,若是能拥有绝世的容颜,就像洛神那样,云髻峨峨,修眉联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瑰姿艳逸,仪静体闲,那该有多好!

    如今得了丹丸,她心里又惊又喜,隐约还有几分害怕。

    自古红颜多薄命,这道理她已经很明白了。

    再好的丹药,她也不敢轻易服用。

    不过爱美之心有时候就像胸中的小鹿,想按捺也按捺不住。

    她甚至在心里暗暗地想:“我不一定现在就用嘛!等我功力每上一层,就服用一颗。功力高了,保护自己也容易一些。再加上平日小心翼翼,没事少出门,还能有什么事?”

    这时候,曹植已经转头对着山伯,神色十分凝重的问道:“梁小兄,你真想取那只笔?”

    山伯面现为难之色,叹了口气道:“我当然想要,不过此刻却不敢有此奢望了。”

    “怎么?你终于想通,决定放弃了?”

    山伯望着对方,笑道:“事先不知先生已经修成了神仙,早知如此我就不来了!先生才高八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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