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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灵勿进第88部分阅读

    的顾虑,因为华生不忍心把这样扫兴的事情告诉初雪,他不忍破坏初雪的快乐,所以初雪什么都不知道,她现在最大的烦恼就是要选择她跟华生的婚期定在什么日子,选什么样的婚纱,还有蜜月要去的地方。

    n市的火车站人流熙熙攘攘,傍晚时分,又有一列火车抵达n市,出站口那里人满为患。虽然不是什么春运,学生开学季,但是n市这个二线城市的火车站仍旧是如同战场一般。

    一个中年女人一只手抱着一个五六岁男孩,一只手拉着大大的拉杆箱,好不容易才从人群中挤了出来,可是刚一出出站口,她就被几个前来接站的人又给挤了回去,往后又退了五六米,更要命的是,女人的拉杆箱好像是卡到了什么,她不得不暂时放下怀中的年幼男孩,转身回去弄她的行李箱。

    中年女人的头发半散着,被汗水粘在了额头上,挡住了眼睛,就是这么不到十几秒的功夫,她没照顾到,等她弄好了拉杆箱,再次伸手想要去拉男孩的手的时候,却摸了个空,孩子不见了!

    人声鼎沸,淹没了中年女人的叫声,她流着泪放声大叫,叫着她儿子的名字,可是回应她的只有周围人异样的目光。

    半个小时后,在火车站的工作人员的帮助下,中年女人被安排在了一间办公室里等待,火车站出动了四五个工作人员在战前广场搜寻男孩。中年女人默默祈祷了一个小时后,穿制服的工作人员带回了她的儿子,男孩手里还举着一团白色的棉花糖。

    中年女人看到了儿子,一下子哭着扑上去,先是检查儿子是否无恙,看儿子并没有受伤或者受惊吓,又气愤地边骂边打孩子得屁股。工作人员忙劝阻,告诉中年女人,站前人多,孩子走失不该怪孩子,是她这个母亲看管不利,应该是她多做自我检讨。

    中年女人马上不断自责,甚至想要给自己两巴掌,也被一个中年男人工作人员阻止了,这个中年男人很怜惜地摸了摸男孩的脸颊,问他棉花糖好不好吃,原来这棉花糖就是他买给孩子的。中年男人还问了女人从哪里来,来n市的目的,中年女人告诉他,她跟儿子是从韩国回来的,下了飞机之后转乘火车来n市投奔她女儿的,他们母子俩现在,已经无家可归。

    幸好只是虚惊一场,女人的儿子找了回来,她还因此结识了这位好心的大哥。这个中年工作人员正好到了交班的时间,他便说要打车送他们母子俩去目的地。在车上,中年大哥给女人留了他的联系方式,说如果他们有困难,可以找他帮忙。中年女人本不想再麻烦这个好心人的,但是想到也许她的女儿也许会不肯接受她和儿子,她还是接过了中年大哥的电话号码,以备不时之需。

    出租车停在了高档别墅区的门口,中年大哥感叹女人的女儿是有钱人,竟然住在这么高档的别墅。女人却心酸地笑,她心里明白,她没法心安理得地去享受女儿现在得好条件和好生活,她只盼女儿能够收留他们母子,并不奢求女儿会对她尽孝。

    告别了中年大哥,女人领着儿子,根据手里的门牌号码找到了她女儿的家。站在门口足足纠结了三分钟,因为儿子实在是太冷,冷得直打喷嚏,女人这才鼓起勇气按下了门铃。

    很快,对讲里传出了一个好听的男人的声音,声音有点冷,问道:“你们找谁?”

    女人局促地回答:“你好,请问初雪是住在这里吧?”

    男人沉默了几秒钟,而后声音变得有了些温度,继续问:“你们是初雪的?”

    女人用力挤出笑容,弱弱地回答:“我是初雪的,她的,她的母亲。”

    这下,对方的男人发出了短促轻微的惊呼声,而后,门马上就被打开了,“请进,快请进,我这就出去接你们。”(未完待续)

    第二章 隔阂

    大门开了,女人拉着儿子的小手,迈入了院落,还没等走几步,不远处别墅的门开了,从里面透出温暖的灯光,还有一个高高大大的男人站在门口。男人是外国脸孔,帅气亲切,带着笑容向他们走来。

    “阿姨你好,小弟弟,你好啊,”华生亲切地跟女人和小男孩打招呼,招呼他们快进屋,接过了女人手里拉杆箱,“快进来,先在客厅坐一下,初雪在楼上,我这就上去叫她。”

    客厅里,女人惊讶地望着华生,还围着围裙的华生,心想,女儿难道有钱到了这种地步,居然会找了一个这么好看的外国厨子?

    “请问,你是?”女人没敢坐在沙发上,仍旧站着问正要上楼的华生。

    “哦,”华生停住脚步,转过身走到女人面前,很礼貌地自我介绍,“您可以叫我华生,我是初雪的未婚夫。”

    女人惊得说不出话来,她只是知道女儿这几年生活过得不错,但是却没想到会住这么高级的房子,会有这么一个看起来完美的未婚夫。要不是看见儿子已经伸出脏兮兮的小手去拿茶几上的苹果的话,她恐怕会一直愣下去。

    华生笑着弯腰握住了小男孩的小手,“你叫郑千恩对不对?想吃苹果可以,不过要先洗洗你的小脏手喔,来,哥哥带你去洗手,洗手之后,还有很多好吃的,哥哥刚刚做了蛋糕,刚出炉的蛋糕……”

    华生拉着一言不发的小男孩往洗手间的方向走,还不忘回头冲女人做了个手势,示意她先坐下。

    女人仍旧站着,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谁来了?”楼梯上传来初雪的声音。她一边下楼一边问华生,她在想,难道会是沙莎或者李悟?

    走到楼梯中间的时候,初雪停住了脚步,因为她看到了客厅里呆呆站着流泪的席芊芊,也就是她的母亲,整整十二年没见的母亲。自从当年远嫁去韩国。这些年再没露面过的母亲。

    席芊芊想要张口叫一句“小雪”,可是嘴巴却像是僵住的,怎么也发不出声音。很快。席芊芊低头,不敢直视初雪,她知道自己是个不称职的母亲,此刻没脸面对初雪。

    初雪愣了片刻后。缓步走下楼。她也十分尴尬,不知道该对久违的母亲说点什么。但她的眼睛一直注视着席芊芊。她打量着她,研究着她来到这里的目的,却一点也没有母女重逢的喜悦。

    初雪注意到,席芊芊很狼狈。她的穿着打扮都说明了她的处境,她过得很不好。这些年,虽然初雪没有跟母亲席芊芊见过面。但是也偶尔通过电话,每年发几封邮件。要不是去年席芊芊给初雪发来了她的近照。初雪恐怕都已经认不出眼前的女人就是她的母亲,要不是前两年席芊芊打电话的时候跟初雪说她又生了个男孩,初雪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有了个弟弟,要不是上周初雪给席芊芊发了封邮件告诉她现在的住址,席芊芊也不会不知会一声,冒然登门。

    母女俩相对无言的时候,华生领着郑千恩出了洗手间,他知道初雪跟母亲的关系,因为初雪给他讲过她对母亲的冷漠和怨愤,华生也在电脑里无意间看到了席芊芊发来的邮件和照片,这才会在可视对讲里认出了席芊芊,认定她真的是初雪的母亲。

    “大家坐下说吧,”华生想要化解尴尬气氛,领着郑千恩坐到了沙发上,还去了厨房取出一块蛋糕给了郑千恩,“阿姨,快请坐,雪儿,坐下说。”

    在华生的一再安排下,席芊芊和初雪这才回过神,双双坐下,面对面。

    “你怎么会突然来?”初雪终于恢复了说话能力,冷冰冰地问。

    席芊芊略显尴尬,低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小声解释:“对不起,我应该事先知会你一声的,实在是因为事出突然。我,我,我离婚了,我被前夫给赶了出来,实在是无处可去。要是我一个人,流浪街头也没关系,可是,可是小恩,他,他不能跟我一起流浪街头啊!”

    “所以你就想到要来投奔我,”初雪说不上什么感觉,只觉得胸口发闷,“因为你知道,我现在过得不错?”

    席芊芊不知道如何回答,一时间,客厅里只有郑千恩狼吞虎咽蛋糕的声音。

    初雪看席芊芊窘迫的样子,脸上还挂着泪痕,也忍不住心软,但是想起自己这十几年的日子,没有母爱的孤苦日子,她又没法原谅席芊芊。

    华生看初雪不再说话,便替她询问席芊芊,为什么会离婚。席芊芊讲述了她在韩国这些年的生活,过得也是十分悲惨,她在丈夫的家庭里没有地位,丈夫在外面找小三,公婆也瞧不起她。本来生下了郑千恩之后,她在家里的地位有所提升了,只可惜,郑千恩这孩子又患有自闭症,不爱讲话,性格孤僻,于是郑千恩跟席芊芊一样遭受了丈夫家的嫌弃。终于,就在不久前,丈夫直接起诉离婚,把席芊芊母子俩赶出家门,因为他的小三也怀了孕,急于名正言顺。

    华生望着郑千恩,心想原来这个孩子自闭啊,怪不得刚刚又是带他洗手,又是跟他说话,他都不回答,一开始华生还以为郑千恩这个中韩混血的小孩不会讲也听不懂中文呢,原来不是。

    “也好,阿姨你们来的正好,过不久我跟初雪就要结婚了,我本来还在想应该通知你,并且接你们过来参加婚礼呢,”华生拍了拍初雪的手,笑着对席芊芊说,“母女团聚是好事,你们也需要一段时间适应,你们就安心在这里住下。”

    席芊芊感激地望着华生,忙不迭道谢,还说什么她会包办别墅所有的清扫工作,一日三餐什么的也再不用华生费心费力,听她的意思,好像是要用当保姆来抵消他们母子的房租一样。

    初雪白了华生一眼,嘀咕着:“怎么你就做主啦,这别墅的名字可是我,我才是这房子的主人吧?”

    华生一愣,严肃地望着初雪,“雪儿,房子是你的,但你别忘了,你现在是我的。”

    初雪回望着华生,看他一脸严肃,也不好再反驳,而是气冲冲地上了楼。

    华生带着席芊芊母子到了一楼的客房,安顿好之后,还亲自下厨给他们俩下了面条,送过去之后,又安慰了席芊芊几句,还提到了要带郑千恩去医院,想办法治疗自闭症的事情。

    席芊芊感激地流泪,问华生:“你,你不怪我吗?不替小雪恨我吗?毕竟,毕竟我是个坏妈妈,竟然就这样把小雪丢下。”

    华生倒是很坦诚,“想到雪儿这十几年的生活过得如何艰难,我也免不了怨你怪你,但是怨恨只会让我们大家都难过,对谁都没有好处,是彼此折磨和自我折磨,与其如此,还不如放下怨恨,找回亲情。我知道雪儿是个善良的女孩,她早晚会原谅你,这一点我有信心,只要你肯把欠她的母爱还给她,还是可以有皆大欢喜的结局的。”

    席芊芊的眼泪滴进了面条碗里,她咬住嘴唇用力点头,随后说:“我会的,我一定会的,从今天开始,我会尽我一切所能弥补。”

    初雪窝在自己房间的大床上默默流泪,不见到席芊芊还好,这么一见面,她深埋心底十多年的委屈一股脑涌了出来。心里有两个小人在打架,一个说母亲来了是好事儿,母女团聚,冰释前嫌,一起好好过日子多好啊;另一个小人说,把她赶走,眼不见心不烦,她根本就不缺这个母亲,从前最需要她的时候她不在,现在自己日子过得好了,不需要她了,她才回来,不想耕耘辛苦,光想丰收享福,哪有这么好的事?

    “雪儿,”华生推门进来,看到初雪在哭,忙搂住她,“我理解,理解你的心情,我希望你也能理解你自己心中真正的想法,其实你心里最深处还是思念你的母亲的,不然,你也不会把所有她发给你的邮件都留着,不会时不时去看她发给你的照片。”

    “我有吗?”初雪惊讶,难道自己真的是像华生说得一样?

    “当然,相信我,你母亲这个时候从天而降,绝对是命运给你的恩赐,你的生活会更加完整美满。你母亲刚刚跟我说,她会用尽一切去弥补你,答应我,尽力去配合她好吗?我不想让你活在对至亲的怨恨中,那对你们母女来说都太残忍了。”

    初雪叹了口气,“你说得轻松,只怕没那么容易配合呢,我心里这道坎,很难跨过。”

    华生轻抚初雪的后背,“理解,我理解你。那么,你理解我吗?我从小就没了母亲,母爱对我来说比对你来说更加遥远,而且,对我来说,失去就是失去了,再也回不来了。可你不同,你现在有机会重新获得。雪儿,我没有的,我真心希望你能有。”

    初雪的鼻子一酸,钻进华生怀里,紧紧抱住他,哽咽着说:“我知道,我知道,我听你的,我一定会尽力的!”(未完待续)

    第三章 腹痛

    席芊芊搬进别墅的第二天,初雪病了,因为她总是不受控制地去回想这十几年自己艰难的生活,然后又一次次告诉自己,应该放下怨恨。就在这两种复杂矛盾的情绪中,初雪吃不好,睡不好,再加上愣神忘记关窗,把自己给冻感冒了。

    初雪一病,就变成了娇气任性的小女孩,她理所应当地享受着席芊芊对她的宠爱,想吃什么,想喝什么,只要一开口,不管什么时候,席芊芊就会马上给她做,给她买。初雪还记得小的时候,感冒生病,最爱吃的就是妈妈做的八宝粥,那熟悉的味道让她仿佛更够感觉到自己沐浴在温暖的母爱之中。于是这天晚上,初雪直接提出要求,要吃八宝粥,小时候的那种八宝粥,有妈妈的味道的八宝粥。

    虽然是大半夜折腾席芊芊,可她就像是中了大奖一样开心,她也顾不得房间里也已经醒来的郑千恩没人陪,直接跑到厨房里忙活起来。最后献宝一样把八宝粥送到初雪房间,小心翼翼地喂初雪一口口的喝粥,期间不断询问,味道是不是跟小时候一样。

    席芊芊搬进别墅的第三天晚上,初雪的病加重了。她翻来覆去难以入睡,只感觉自己周身都怪怪的,说不上来的难受,肚子也有隐隐的痛感。好不容易睡着了,却又是噩梦连连。

    梦里,初雪置身于血肉模糊的封闭空间里,脚下都是一小块一小块的碎肉,它们似乎有生命一样,不断蠕动着向初雪靠近。初雪觉得快要窒息一样,想要逃。却无法动弹,想要张口呼吸,却空气稀薄。梦境就像是限制级的血浆片一样,让她觉得恶心压抑。

    终于,她大汗淋漓地醒来,刚一转醒,腹部的疼痛感更加剧烈。她捂着肚子去了洗手间。却是无功而返。其实她自己也感觉得出来,这不是闹肚子的那种疼,而是一种说不上来的疼痛。就好像是五脏六腑被搅拌在一起一样。

    初雪的呻吟声惊醒了一旁熟睡的华生,华生看初雪疼得捂着肚子眉头紧皱,便要起身带初雪去医院检查,他担心初雪是急性阑尾炎。

    折腾了一晚。又是验血又是b超,几乎把初雪的每个脏器都检查过了。初雪也在医院住院观察了一晚,她仍旧是腹痛,但医生也没给出一个明确的原因。一直疼到第二天白天,初雪的情况才有所好转。在医院附近吃了点早点,她便急着要回家。

    “我已经好啦,”初雪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很放心地说,“你看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干嘛非要住院继续观察啊,各种检查不都做了吗?医生都说检查结果没异常,我估计就是吃错东西,或者是着凉了,用不着小题大做,快回家吧。”

    华生看初雪似乎连感冒都好了,整个人恢复了正常,也稍稍安心,拗不过初雪,只好带他出院回家。

    上午九点回到家,这才发现,母亲席芊芊一夜没睡,在客厅里坐了一夜。

    “小雪,小雪,你没事吧?怎么昨晚去医院也没叫我一声啊,我今早起来才发现你们不在,给华生打电话才知道你们昨晚居然去了医院!”席芊芊上下打量初雪,不放心似的围着她转了一圈,看到初雪表面上很正常,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妈,”初雪叫这个称谓的时候还是有点别扭,毕竟这十几年,她就没怎么叫过,“我没事,估计就是着凉了,现在已经全好了。”

    中午的时候,席芊芊开始厨房大扫除,她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把厨房清扫得一尘不染,连柜子里的犄角旮旯也没放过,三番五次,用清洗液和清水反复擦拭消毒。最后,她又带着郑千恩进了一楼的洗手间,两人在里面洗澡整整洗了两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