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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山相公甩不掉:休书无效第9部分阅读

    眼神空洞的看着他身后的地方,“发生了什么事?”

    他的话仿佛在提醒她一样,不能忘记昏倒前的事情,她不自觉的转动着眼眸,想要记起来昏倒前的事,旋即,她脑海里闪现出那可怕的一幕幕,不觉间惊恐万状,眸中透着不可置信的讶异、惊慌、惶恐。

    然而转瞬,她的眼眸却慢慢的,慢慢的暗淡下来,一点点蓄满泪光,转动着明亮的光芒。

    “娇儿,我的娇儿…”她死了吗?真的死了吗?她死的那么惨,竟然连尸体都没留下?

    “娇儿?”

    她伤心的话语让裴延诺感到一丝担心,“刚才我派人找遍了冷阁也没见到那丫头,也不知道去哪儿了?”

    “去哪儿了?”

    听出他话语中夹带的一丝不满,肖月红心中冷笑,嘴上重复着他的话,蓦地抬眼看他,眸中射出冰冷的光芒,仿佛在嘲笑他的无知,

    “去哪儿了?”

    连口吻也是冷到不行。

    裴延诺忽视掉她看自己时眸中的冷意,有点不懂她的话,不懂她的眼神,“你知道她在哪儿对不对?”

    “我知道!”肖月红深吸口气,撇开目光不去看他,“我当然知道,也就只有我知道。”

    “那她去哪儿了,我叫人去找她过来!”

    那丫头真是太没规矩了!

    ————十更完…还是老话,想看更新就多多投票哈

    都怪你

    自己的主子在冷阁昏倒了没管,现在也不知道过来瞧一眼,她不知道刚才肖月红在梦里一直在叫她的名字。

    那一声声叫唤,肝肠寸断的,叫人听了只觉悲伤。

    不知道她们主仆之间发生了什么事。

    以至于在肖月红心里想娇儿的比想自己还多。

    至少,他就没有从她嘴里听到她叫延诺两个字!

    “找她过来?”

    还能有人找得到娇儿吗?肖月红霍然坐起,冷凝的眸子透着某种鄙夷,“天底下有谁可以做到?”

    她的娇儿已经死了,死了的人是要怎么去找回来?

    裴延诺闻言一怔,着实不懂她的意思,疑惑的蹙眉,“月红,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用这样的眼神看我?

    娇儿是裴家的下人,又是你的侍女,我想把她找来,问问她为什么要让你这么伤心,我关心你什么不对?”

    “关心?”

    这两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真是讽刺!肖月红眸中射出一道寒光,直直的望着裴延诺,

    “都怪你!

    要不是你纳妾,要不是你让苏妙言和香贝来到裴家,要不是你…娇儿她怎么会,怎么会离开我!”

    想到娇儿消失前的一幕幕,肖月红心里的痛如潮涌般的海水,一波波袭击着她脆弱的神经,让她忍不住声泪俱下,惨兮兮的控诉,

    “是你害她离开的你知道吗?”

    “我害她离开?”

    裴延诺听她没头没脑的话,只觉一头雾水,“娇儿她为什么要离开?她从小在裴家长大,怎么会离开呢?”

    那丫头莫不是跟肖月红吵架了,一气之下走了?

    “怎么会离开?”

    肖月红唇角勾起一丝冷笑,重复他的话语,心里比什么都明白,如果不是香贝,不是苏妙言,娇儿根本不可能会发生那样的事情!

    “是你,是你把她逼到不得不离开我的这一步。是你让她在离开的时候什么都没留下,一个人孤零零的走了。

    不用你管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纳妾,为什么你要让苏妙言和香贝进门,为什么,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

    肖月红发狂一般,忽然张牙舞爪的乱抓乱扔,打掉了他手里的杯子,甩掉了枕头和身上的被褥,披头散发的看着裴延诺,像是崩溃了一样冲他大声质问:

    “你告诉我,这到底是为什么?”

    迎着她沮丧和悲痛的目光,裴延诺心下一沉,虽然不知道她怎么了,但他不想看她这样,走到床沿坐下,伸手握着她的手臂,柔声问:

    “月红,你到底在说什么?为什么我完全听不懂!告诉我,到底怎么了?让我帮你好吗?”

    他只不过离开冷阁才一会儿而已,怎么再去的时候,她就昏倒了,而他又为什么找不到娇儿?

    “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

    迎着他关切的目光,想到他那会儿对她霸道的占有,而后无情的离开,她拿开他的手,告诉自己,这个男人对她早已没有了关心。

    “不用你管,我的事,不用你管!”

    她有气无力的说着,整个人呆呆的坐着,目光空洞的望着前方,一眨不眨,慢慢染上泪光。

    裴延诺看着,心疼极了,“月红,我是你的相公,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怎么能不管!”

    在她的心里到底藏着什么事不可以跟他说?

    裴延诺焦急的等待着。

    肖月红无视他的期待,仍旧自顾自的看着前方,不知道为什么他一定要在自己耳边问个不停呢?

    她讨厌这种感觉!

    她现在不想看到他,不想说话。

    蓦然低头,她冰冷的眸子锁住他的脸,恶狠狠的冲他大叫,“我说过不用你管就是不用你管!”

    他能离开或者保持沉默就是对她最好的关心!

    她要的不过如此。

    为什么他就不明白?

    “月红!”裴延诺加重语气叫着,眸中闪着焦灼的光,“你到底想折磨我到什么时候!

    羞辱我的无能吗

    “月红!”裴延诺加重语气叫着,眸中闪着焦灼的光,“你到底想折磨我到什么时候!

    刚才我就一直在想为什么你会受了惊吓,为什么要晕倒,为什么娇儿不管你?你给我这么多的疑问,现在却一个也不回答我。

    你想让我急死吗?”

    “你会吗?”

    肖月红望着他,冰冷的目光在他五官端正的脸上流转,仿佛在观察他的话有几分可信度,透着丝丝怀疑。

    她早就不相信这个最近对她一直不闻不问的男人还会为她着急!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如果我不着急,如果我不担心,如果我不管你,我会等着你醒来,我会关心这些问题吗?”

    裴延诺真为她此刻的想法感到生气。

    若不是真的担心她,着急她,他怎么会亲手把她从冷阁抱回来,怎么会一直守着她?

    这都是因为他在乎她,在乎?她懂吗?

    “可你为什么又不管我?”

    在她觉得风凉的时候,他早已不在冷阁,没有人帮她关上窗户,她冷得只能抱住自己;在她觉得痛的时候,他只顾着趴在她身上不停的索取,何时想过顾及过她的感受!

    现在却来说关心,她觉得像梦话一样飘忽!

    毕竟在她需要的时候,他眼里有的只是冷漠,只有无情。

    而他可知他的冷漠和无情早已深深刺痛了她脆弱的心,“你明明知道,吵架后,我会一直等着你去找我,去哄我,去接我回来,为什么你就是不肯去?

    就是不肯多向我低一次头?

    而且还要跟别的女人成亲,还让她有了你的孩子,你这是在告诉我,我很没用吗?

    没有办法替你生儿育女,所以你就直接纳一个怀上你孩子的小妾来羞辱我的无能?

    难道在你心里,我已经一点地位都没有,还是说我对你来说已经一点都不重要了。”

    所以他完全不理会她的任何感受,高高兴兴的去纳妾,开开心心的去过洞房花烛夜…

    是有苦衷的

    “在你和苏妙言拜堂成亲的时候,你跟她独处一室的时候,你想过我吗?想过我吗?”

    她眸中带满泪花质问眼前的薄情男人,之前好不容易缝合的伤口此刻一一被她狠心的撕裂开来。

    说不出的灼痛。

    说不出的悲伤。

    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不听使唤的滚落,她失望的垂下头,闭上眼,在他做出那一系列伤害她的事情而不自知的时候,她心里就只剩下失望。

    裴延诺听着她大声的控诉,看着她晶莹的泪滴,他忽然间觉得自己已经在无意间把这个女人伤得很深很深。

    深到他无法想象。

    深到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料。

    以为看不见她,他看不见自己,就能眼不见为净,好受一些,所以他坚持不去接她回静园。

    以为彼此之间拉开一段距离,对她的伤害就不会太深。

    以为只要她好好的待在家里,她就会一直深爱着她,原谅他所作的一切,宽容他。

    没想到她的心里竟有着如此深刻的怨恨!

    都是被她脸上表现出来的无所谓给欺骗了!

    毕竟那天纳妾,她也出现了,而且还雍容华贵的体现了一个妻子的宽容大度,叫了苏妙言妹妹,他以为她心里并没有那么难受。

    以为她已经坦然接受了。

    直到现在,他才明白原来她的心里是如此的介意。

    “对不起!”

    “我不需要你的对不起!”肖月红闭上眼,将眸中的泪水都流出来,压制住内心的伤痛。

    她不要哭,特别还是在他的面前。

    她不需要道歉,更不需要怜悯。

    她淡漠的反应让裴延诺有些无措,到底,他不想失去她,“我这么做是有苦衷的,月红,给我一点时间,我会告诉你,一定会告诉你!”

    裴延诺眸光热切的望着她,伸手紧抓了肖月红的臂膀,

    “我心里有你,一直都有你,只是现在…我要做一些事情,所以才冷落了你,原谅我好吗?”

    该死之人?

    “那告诉我,你有什么苦衷?”

    肖月红睁开经泪水洗涤后更加清澈的眼睛,冰冷如旧的问,裴延诺看着,低下头,“我现在不能说。”

    “不能说?”肖月红冷笑着,忽然奋力的甩开他的手,“作为你的妻子,你说你有苦衷,我相信你,可你却不肯告诉我,你要我怎么相信在你的心里还有我?夫妻之间要坦诚相对,这是你告诉我的,为什么现在你却把你苦衷深藏在心里,不让我知道?

    难道你说过的话,都是用来要求我对你毫无保留,没有任何秘密,而对你自己就没有任何的约束吗?”

    在她的质问下,裴延诺感觉自己是那么的无力,“我不是这个意思!”

    肖月红无视他眼中的无助,深吸口气,脸色冷凝的道:“我现在不管你是什么意思,你要是真的关心我,还在乎我,请你休了我!这样子,在裴家待不下去,至少我还能回家,回到我爹娘身边。”

    “休…”

    没想到她会再次提起休书的事情,裴延诺心中一紧,“这是不可能的,我做不到。”

    他霍然起身,喃喃说着,不觉间双拳紧握,额头青筋突起,“我没有说要放弃你。所以,要我休你,绝不可能!”

    “那你是不是要我死了才甘心?”想到那些人对娇儿的残忍做法,肖月红心中一动脱口而出。

    “死?”

    裴延诺紧张的抬眼看她,神情很是不安,“月红,不要胡说。你不会死的,死的只有那些该死之人!”

    他眸中突然闪现的仇恨之火,让肖月红讶然,“该死之人?”死的只有那些该死之人?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谁该死?

    为什么他会说出这样的话?

    裴延诺脸色凝重地走到她身边,伸手抓着她的香肩,“我会保护你,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月红,相信我,只要有我在,我会让你好好的。我需要你,所以不要离开我好吗?”

    好看和艳丽

    “不,延诺,你刚才说什么该死之人?谁该死?”肖月红着急的问着,心中莫名的忐忑不安,看他的眸中满含期待。

    隐约觉得他似乎知道些什么。

    敛去眸中的恨意,裴延诺冷沉着脸,恢复一贯的冷定,“没有什么人该死。我的意思是,谁要是敢伤害你,就是该死!”

    “那要是你呢?”

    肖月红脱口而出的话对裴延诺来说,简直如鲠在喉,一时间语塞,不知如何作答,只是怔怔的看着她,良久,

    “那你希望我死吗?”

    没想到他会这么问,肖月红怔怔的看他,低垂眼睑,屋子里忽然安静了下来,只有烛火在空气中燃烧着。

    娇儿的死,肖月红知道与其说是苏妙言、香贝、裴延诺他们害的,还不如说是自己害的。

    当初如果不是她做出了冲动的决定,让娇儿去跟踪香贝,娇儿怎么可能会遇险?

    又怎么会死?

    重新回到冷阁,肖月红走在庭院里,看着面前那一片嫩绿的草地,依稀记得娇儿曾在院中的草地上拔除花朵时的情景。

    问她为什么要摘掉那些花!

    明明那些花开的那么好看,那么艳丽…

    她记得自己当时并没有回答她,因为她怕自己说了她也不懂,因为那些花就像是裴延诺身边除了她之外的女人一样,用她的好看和艳丽在吸引着裴延诺的关注和好感。

    苏妙言就是其中之一。

    只是现在她才发现自己那会儿的行为有多么的可笑,毕竟她能够拔掉那些开在草丛里的花朵,却没办法拔掉裴延诺身边的女人——苏妙言。

    因为她是人,不是花。

    并不是把那花摘掉就什么事也没有了那么简单。

    她的存在已经是事实。

    进了冷阁,看着干净的地面,整齐的大堂,飘荡着香味的内室,她仿佛看到娇儿满头大汗的站在面前朝她微笑,

    “少奶奶,房间已经打扫好了。”

    作为你的主子

    她想伸手过去替她擦把汗,想抚摸她的脸,想拉起她的手,可是转眼,她竟化作白烟消失了。

    她抓了一把空气!

    “娇儿,你真的就这么离开我了吗?”

    她心中悲痛,眼睛不觉间泛了红,渐渐泪光闪现。

    还记得她走时,连句话也没来得及说,连痛也没叫过…

    她走的应该很快吧。

    那像火烤一样的残酷死刑,对她而言会是怎样痛苦的煎熬!

    可她就是一个字也没说,就那么静静的离开了她。

    伸手,抚摸着旁边案上放着的那把七弦琴,还记得有段时间娇儿老缠着她要她教她练琴。

    当时她答应了,可是后来发生裴延诺纳妾的事情,心中烦躁便耽搁了下来,所以,到现在,她都没有教过娇儿弹过琴。

    她以为以后会有机会。

    可是不曾想,她会遇上这样的事情。会永远的离开她。

    “娇儿,让我给你弹一曲吧!作为你的主子,我对不起你,真的,很对不起你!”

    噙在眼中的泪花,温柔的打着转,久久不落。

    她在旁边坐下来,伸手,勾起坚硬的琴弦,弹出一个个音符,透着无尽的悲伤,好像处在暗无天日的环境中,孤独无助,彷徨失措,一如她此时此刻的心境,凄凉孤寂。

    整个冷阁都像是被一团悲伤笼罩,气氛压抑的叫人喘不过气,可肖月红却又哭又笑的弹着琴。

    眼前出现的一幕幕都是娇儿可爱的脸,甜美的笑,以及对她的关心和爱护。

    那个可以为了她付出一切的傻丫头。

    任凭琴弦上的尖锐刺痛着她的手指,她依旧不停的弹着,好像只有这样,她心里才能好受一些。

    忘不了她离开时,口中反复说出来的那些话。

    “香贝,二少奶奶…大少奶奶”

    她这一定是想告诉她些什么,可是她没有力气说出更多的话语,告诉她更多的事情。

    所以只能重复一些关键的字句。

    三天时间

    所以只能重复一些关键的字句。

    想及此,她心中一动,喉头哽咽。

    娇儿,你知道吗?我要的不是这些,而是你能好好的跟在我身边,能活着回到我身边。

    如果我知道让你去跟踪香贝会是这样的一个结果,我宁愿不要知道是谁在陷害,也要把你留在我身边。

    娇儿,对不起!

    都是我,是我的错误才让你痛苦的离开我,是我的自以为是,才让你陷入危险之中。

    是我害死了你!

    娇儿,原谅我!

    而后的三天,肖月红都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冷阁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独自缅怀着娇儿一切的一切。

    裴家的仆人,每天都能听到从冷阁飘扬出去的琴音,悲伤的无与伦比,令人闻之欲泣。

    情不自禁的想到身边死去的人,心中悲痛,泪如泉涌。

    没有人知道冷阁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

    大少奶奶的琴声为什么那么凄凉?

    裴延诺来过冷阁几次,但就算他把冷阁的门敲得快破了,里面的人仍旧只顾着弹琴,摆明是不想见他。

    从琴音里,他知道她心里难受,可是他不知道她到底在为什么而难受?

    是谁,让她如此伤心。

    如此的悲痛欲绝!

    他怕她出事,却也不敢踹门而入,因为她说过,给她三天时间,就三天,她一定会从冷阁走出去。

    所以,他听到琴音的时候,心里会很安心,至少那说明她还活着,但每每琴音断了的时候,他就觉得很害怕,他怕她会出什么事情,所以他只能爬上裴家最高的屋顶,透过冷阁打开的窗去看里面的动静。

    那个女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躲在冷阁里把自己搞的十分邋遢,头发不梳,衣服也不换,脸色憔悴到不行。

    他心疼的想要去冷阁,去骂醒那个傻女人,为什么要把自己折磨成那样?却担心她说他不守承诺。

    三天,那是肖月红给她自己的期限。

    让所有人知道

    三天,那是肖月红给她自己的期限。

    他说过不会打扰。

    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是说三天,但他明白,她心里藏着些事。

    至于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