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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岸天涯第48部分阅读

    “宵风,我好冷!”

    她撒娇似的闷闷地说了一句话,脸上却是满足的笑意。

    “好,那就去洗澡,热水都给你放好了!”宵风宠溺地说着。

    “就知道你最懂我!”林晓筱没心没肺地夸了他一句,话还没说完,身体便是一轻,她被宵风抱了起来,初时还有些扭捏,到后来就心安理得地搂住他的脖子,朝自己的小院走去。

    第一百九十五章 我想你去死

    第一百九十五章我想你去死

    “晓筱,你刚刚干嘛去了,跑到那么偏僻的地方,如果不是那边的雪没有清理,留下了脚印,我可能还要花好长时间去找你,我很担心知道不?”

    宵风看着蜷缩在他怀里的林晓筱,看着她苍白的脸,冻得发紫的唇,心里又是一惊,心疼不已。

    听着温柔关切的话,竟然比平日里多说了很多,林晓筱感动得进,却是装出不好意思的样子,调皮地吐吐舌头,笑了笑。

    “我这不是回来了吗不要担心啦,我刚刚在灵堂外看到一个白影闪过,有些可疑就追了上去,却没想到他竟然挑这些荒凉的地方,而且轻功极好,几乎是踏雪无痕,我没注意就跑到这里了!”

    宵风皱起了眉头,没发觉眉心有浅浅的皱印,微冷的嗓音有些试探性地问道:“你弄得全身脏兮兮的,不会是和他打起来了吧?有没有受伤?”

    林晓筱失声笑了,没好气地说道:“你也不想想我怎么会被人欺负呢,倒是没交上手,只是我失了他的踪迹,没追得上”

    宵风松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亮芒。

    他抱着林晓筱走得更加快了,很快就到了林晓筱住的地方,一脚踢开门,落地的连屏后一只浴桶冒着袅袅的热气,氤氲了一片。

    他将林晓筱放在浴桶旁的一个矮凳上,低声说了几句话就迅速地离开了。

    她分明看见了宵风脸上飞起的红云,煞是可爱,忍不住出言调戏几句:“宵风,你脸红什么呀?过来,帮姐姐沐浴更衣!”说着笑得一脸暧昧。

    宵风登时停住脚步,转过头,薄唇勾出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柔声道:“晓筱,你确定要我帮你沐浴更衣?”

    他特意将我字咬得很重,双颊的红晕如潮水般褪去,眼中笑意盎然。

    林晓筱抖了两下,浑身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对上他含笑的眸子,很快又移开目光,脸不争气地红了,虽然话是说得没节操,但事实上,她真受不了。

    很小意地说道:“不用,您老继续忙,这等小事,怎么可以劳您大驾呢?”

    “是吗?晓筱姐姐?”宵风笑得更加放肆,这一笑,顿时让这间房都亮堂了不少,真是一个颠倒众生的妖孽。

    林晓筱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眼中却有些迷恋,暗骂道:“真是个倾国倾城的妖孽,若真是个女人,那还不得让这天下都疯了?”

    宵风看得真切,她脸上的不忿和眼底的喜欢,却是不动声色地问道:“晓筱姐姐,你在想什么呢?”

    特意将姐姐二字咬得很重,意在提醒她这个词不能再提,然而,表情却是特别无辜,好像一个有着无数问题的好奇宝宝。

    林晓筱长吁了一口气,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柔声道:“宵风,我错了,再也没有下次了,您还是先忙你的!”

    “还有下次?”宵风挑眉反问,表情登时冷了,眼底却是温柔的笑意。

    林晓筱脖子又是一缩,还是装得很乖巧,轻声道:“肯定没有下次了!你要相信我!我说话什么时候骗过你呢?”

    “有啊!怎么没有!”宵风瞪大了眼睛,一脸的委屈,眼中的笑意越发得瑟。

    “怎么可能,姐”林晓筱听得他的质疑,立即不淡定了,那两个字差点就说出口了,瞥见宵风眼中得逞的笑意,又强行咽下去了,讲话头转了过来:“那些皆是幻觉!”

    她憋得一脸通红,差点都憋出内伤了。

    宵风看着这么痛苦的林晓筱,终于抑制不住地笑出声来,笑得前仰后合,双眸溢满了笑意,似万千星辰落入,闪闪发光。

    林晓筱怒不可遏,随手抄起一个东西就向他扔过去了。

    宵风一个闪躲,避开那个不明飞行物,信手一捞,将它捉了回来,仔细一看,竟是一块特制的香皂,入手温软,有暗香袭来。

    宵风将它在林晓筱眼前晃了晃,轻声笑道:“晓筱,你真想我替你沐浴更衣么?”话说得暧昧,笑颜灿烂,看得人心旌浮动。

    林晓筱正处在暴怒中,咬牙切齿地说道:“把它还给我,不然你就不要出去了,我直接废了你,后悔死你!”

    宵风心情正好,也不生气,只道:“晓筱,你怎么可以这样呢?那你岂不是不能给我生小孩了?”他无辜地看着林晓筱,将窃笑掩藏得很深,却还是有一些浮在眼中。

    林晓筱错乱了,废了他和生小孩有什么关系吗?想了片刻,她忽然明白了宵风话中的真正含义,脸刷的红到了脖子根。

    她一时又羞又气,作为一个向来都没节操的人,从来都只有她调戏别人的份,面对这种笑话,她很无奈也很吃亏。

    牙关紧咬,只听的牙齿磨得咯吱作响,宵风自觉不对,在她暴走的前一秒,很识趣的闪人,随手又将香皂扔回她。

    出去之前,宵风格外欠扁的又说了一句话,气得林晓筱牙痒痒:“晓筱,你的脸太红了,这么害羞,我都忍不住想提前将你娶了!”

    林晓筱听到他这一句话,本来压下去的火气一瞬间又蹭蹭地燃起来了,烧得她头脑发热,又将手中刚刚拿到的香皂扔了出去。

    啪嗒一声,香皂不偏不移地打在了刚刚关上的门上,宵风脚底抹油,消失在视线中。那块香皂闷闷地落在地面上,骨碌碌地转了两圈,不再动了。

    林晓筱长须一口气,看着躺在地面上不懂得香皂,想起宵风刚刚说过的话,脸上那团红云烧得越发厉害,不可遏制。

    她冰冷的手覆上脸颊,还是无法阻挡那股还在不停升高的热度,就像一个通了电的热烤炉,红得发烫了。

    她迅速解散衣服,跳入热气腾腾的水中,将小脑袋都埋入水中,瞪大了眼睛,看着水面上漂浮着的花瓣,像是看着什么新奇的东西,呆愣地出神。

    知道那口气憋不住了才冒出水面,那股躁动不安渐渐散去了,她也知道宵风刻意如此,是为了排遣自己内心的悲伤,那些感动一起涌了上来,竟然开始期待自己大婚的时候。

    凤冠霞帔,十丈软红,还有满天的烟火,她期待着宵风穿上大红的喜服,骑着一匹白马,将自己从花轿中迎下来,那样的场景真的很让人脸红心跳呀。

    她沉浸在自己甜蜜的幻想中,但是心口突然的疼痛再次席卷了她。

    她身体软软地滑进了水中,抑制不住地痉挛,好像自己不再是自己了,双唇白得厉害,脸色惨淡寡白,没有一丝神采,她忽然很庆幸宵风已经走了。

    面对那么温柔的人,也许会忍不住将这些都说出来,那又会让他担心好长时间,甚至不惜代价地四处奔走,甚至做出傻事。

    林晓筱费力地看着自己的心口,并没有预料中的六瓣花。

    她茫然了,她很确定自己是中了噬心花的毒,虽然一度希望那是自己的幻觉,但胧月要杀她的时候,她确实中了一刀,不过因为还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当初却是没注意。

    如今回想起来,却发现现实和记忆出现了偏差,难道自己忽然人品爆发?

    这个可能性很小,那到底是什么原因呢?既然没有出现六瓣花,也就没有中毒,或者说毒被化解了。

    化解?脑海闪过一道亮光,她忽然猜到了一种可能性,自己中的寒毒太过霸道,将噬心花的毒性压抑住了,或者说是化解了。

    虽然还不确定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寒毒还可以再往后拖几年,噬心花毒这个眼前之祸已经解决了,那就无所顾忌了!

    这场打草惊蛇变得更加好玩了,一场好戏即将拉开帷幕!只是不知道又是谁会被牵扯到这场好剧里了!

    林晓筱懒懒地笑着,手指在发丝间穿梭,不厌其烦地理顺黑云般的长发,眼神却是戏谑而冰冷的,说出的话也是不带一丝温度:“不管你是谁,惹恼姐姐我了,那就没好下场,我一定会整死你的!”

    第一百九十六章 相互试探

    第一百九十六章相互试探

    那名白衣男子在确定自己避过一干眼线之后,才从茂密的树叶之中探出头来,警戒地看着四周两眼,确定没有任何异状不妥,才咻然从树上跳了下来。

    象一只巨型兔子几个跳跃,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他便轻巧地落入一间装饰简单大方的房间。

    西泽尔坐在一个红梨木制的书桌旁,懒懒地靠着椅背闭目养神,在他落入的一瞬间,猛地睁开眼睛,依稀能听的闪电交织的滋滋声。

    白衣男子站直了身体,并没有对她行礼或是表示出很恭敬的神色,只是淡淡地看着他,像是在等待些什么。

    “多模,怎么样了?”西泽尔没有丝毫责怪的意思,目光闲散,灿金色的长发整齐地垂在腰后,像一湾金色的飞瀑。

    唤作多模的白衣男子微抬眼皮,不咸不淡地说道:“计划之内,她确实中了噬心花毒,我看到她毒发的状态,那种痛苦不似作伪!”声音清冷,令人听不出情绪。

    西泽尔眉头微皱,似是听出些什么一样,淡淡地瞟了他一眼,冷硬的声线更显淡漠,还有一丝不确定:“还有么?”

    虽是询问的内容,但语气却是笃定的。

    多模还是那种要死不活的冰山模样,听到他的发问,神色依旧,冷淡的嗓音不曾有丝毫波动:“她说了很多话,大都是要找到下毒的人,然后折磨死他的话。”

    西泽尔哂笑一声,“这倒像是她的风格!”

    多模依旧不为所动,听到她的一刻,云淡风轻的眼神浮起一点波澜,随即又平静下来,不动声色地低下了头,也不说话。

    “怎么?你心软了?”西泽尔头也不偏,眉头上挑,那张俊美如天神的脸顿时布满冰霜,眼底深处也是冷色的。

    多模头埋得更低了,沉默了良久,终于道:“你这样是不是太狠了点?她只是个女人!”

    “女人?哼”西泽尔冷笑一声,眼中骤然浮起恨意和厌恶,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终归是男人对女人的一些想法。

    “她是一般的女人吗?竟然公然对我下药,还逼得我不得不娶胧月,如今倒好,一个生死不明,一个也将受制于我!”

    他话里透出一股子冷意和得瑟,仿佛一切都在掌控之中,那样胸有成竹的表情,甚至有些傲然,明明是令人生厌的表情,但,看着这么一张漂亮的脸蛋,也没办法对他生出不满。好像他天生就应该是高高在上的人。

    多模沉默不语,心里却想着林晓筱那张素净的脸,想起她三言两语便将自己打败,还毫不客气地扇了自己一耳光;想起她面对死亡的那种淡然神色,仿佛看破红尘万世;还有扬言要报仇时凶狠的表情,竟然会让人发颤。

    西泽尔忽然转头,看着低垂着头不发一言的多模,忽然笑出了声,湛蓝色的眸子闪过一丝异芒,不轻不重地说道:“多模,你似乎对她很在意呀!”

    淡淡的话里甚至因为笑意而染上了戏谑,笃定的语气,唯有眼中神色莫测。

    多模身体轻颤,惊愕地看着此时的西泽尔,眼中有些慌乱,虽然立即掩饰好了,但还是瞒不过那似有魔力的湛蓝色双眸。

    西泽尔对他的反应甚是好奇,轻声道:“多模,不过三年多的时间,你变了很多,从遇到林晓筱那一天开始,你的眼神不再张扬,反倒是柔软了不少!”

    他微抬眸子看着越发惊愕的多模,眼神骤然一冷,嗓音竟是前所未有的森寒:“当初多么骄傲的一个人,对谁都是那种傲然之姿,哪怕是面对我,你也不曾放下自己的骄傲,看来林晓筱那一巴掌将你彻底打醒了,知道隐藏了,你说,我该怎么感谢她呢?”

    多模身体又是一颤,心底隐隐升起一丝异样,看向西泽尔的眼神变得越发奇怪,他说的那些话一句也没听进去,只记得他刻意拔高的调子,说出那句疑问。

    “你说,我该怎么感谢她呢?”

    是吗?感谢,其实你对她下毒的真正目的不仅仅只是为了泄愤,或者用以牵制玉子墨一行人,大概还有你不曾察觉的因素吧?多模在心里这么想着,却依旧不曾言语,只是定定地看着他。

    “算了,你还是先下去吧,不要被人发现,明天他们就能查到是谁下的毒了,也就是我们出手的时刻,你也准备一下!”西泽尔神色有些无奈,淡淡地挥挥衣袖,将多模遣退。

    就在她跳离窗户的一刹那,西泽尔像是想起了什么,不咸不淡地加了一句:“鸠摩这个时刻应该已经在回吐蕃的路上,你大可以放心了!”

    多模身形顿了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透过窗户,只能看见摇曳的树影。

    西泽尔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道不明的意味。

    他们在谋划怎么从中取得最大的利益,另外一边也开始了浩浩荡荡的调查,虽然一切都只是在暗中进行,所有的人都闻到空气中暗藏的血气。

    大雪覆盖了整片天地,宫人们开始了新一天的忙碌,却浑然不在状态,秦可卿已逝,玉行涛重伤,胧月生死不明,御医们进进出出,场面混乱不堪。

    玉连城和玉子墨对这场灾难的发生早已心知肚明,只不过是迟早的事情,所以并没有太多的感触。

    他们两个同坐在暖阁里,中间隔着一张矮几,摆放着一套茶具和一醅燃得正旺的炉子,一个紫砂茶壶在浅蓝色的火焰中发出咕噜的声响,冒出的白气蕴含着清浅的香。

    暖阁的摆设很简单,却透着一股从容不迫的大气,低调中暗含奢华。

    房间很安静,只听得到火星炸开的细响和水将要的闷声。

    玉子墨优雅地提起茶壶,温杯,分杯,一整套动作行云流水,好似一场华丽的表演,脸上的表情是淡然的,眸中仿佛只有氤氲的水雾。

    玉连城懒懒地执杯,被热茶暖过的杯子带着恰倒好处的温度,白瓷茶碗中淡褐色的液体散发出沁人心脾的香气,轻抿一口,状似无意地放下,双眸闪烁,看着玉子墨那张云淡风轻的脸,似有千言万语积聚心中,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透过薄薄的水雾,玉子墨瞥见他为难的表情,依旧不为所动,当茶泡完了,他喝过之后,才淡淡地抬眸,轻声道:“有什么事说吧!在我面前就不要藏着掖着了!”似有戏谑,却是冰冷的神情。

    玉连城身体一阵轻颤,心中有些异样,却不知该如何形容,定了定神,挤出一个相当谄媚却难看的笑,艰难开口:“哥,你泡茶的技术越来越好了!”

    “哦,那我是不是应该谢谢你的夸奖呢?”玉子墨失声笑了,眉头微挑,笑容里满是戏谑,眼底却是雪亮的剑光,还有一丝警告意味。

    玉连城分明看见了那丝警告,心中抖了两抖,决定装傻到底,干笑两声:“那倒不用了!”

    玉子墨笑得更欢了,笑得花枝乱颤,一笑倾城,再笑倾国,饶是玉连城自诩帅哥一枚,看到玉子墨笑的这一刻,竟是一阵失神,差点连呼都忘了。

    记忆中好像只有母妃在世的时候,他才会笑得这么开怀,可能在林晓筱面前他也会这么笑,但终究是不同的。

    笑意蓦然凝在嘴角,眼中冷意更甚,玉子墨看着怔忪出神的玉连城,不咸不淡地说道:“既然没什么事那就先走吧!胧月身体虚弱,最需要的是你的安慰!”

    玉连城眉头微皱,胧月对他的心思,他再笨也能察觉的得到,更何况是心细如发的玉子墨,心头一阵发颤,一直都以为自己可以看透皇兄的心思,到头来,才发觉,那种想法实在是太幼稚了。

    他不再说话,站起身,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连城,你自己小心点!”玉子墨看着他的背影,终究是有些不忍地开口,虽然明知道凭玉连城的身手,一般人都难以近他的身。

    玉连城身形一顿,他听得出玉子墨淡如水气的语气中包含了多少情绪,胞兄还是关心自己,只是一直不肯说出口罢了,面冷心热就是这样的吧。

    “哥,我知道了!”玉子墨说着迈出了门,在跨出门槛的一刻,他又停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