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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战天下第37部分阅读

    准备加速前进。

    “轰轰轰”

    原本静静蹲踞在别墅一侧的悍马突然咆哮起来,遍布弹痕的车体剧烈地颤抖着,若一头身负重创作殊死一搏的狞厉凶兽,仰天怒吼着,狂悍无俦地飙出。

    来袭者竟然藏身在车内,就藏在众人的眼皮子底下,但急切的混乱之中,却没有谁对如此显眼的目标去瞧上一眼。

    藤原猛然醒悟,厉吼一声,展翼急掠而前,但身形刚刚掠起,心中警兆突生,心知不妙,怪叫着拼力闪开。

    “砰砰砰。”

    数声枪响,藤原虽然已经拼命闪躲,却亦未能完全避开,只觉一阵疼痛彻骨,左翅已然被一弹击中,羽翎急飞,爆出一团血花来。一头栽跌在地之后,藤原不敢稍顿,万分狼狈地急急滚开,亦不敢再展翅掠空给人当活靶子打。

    游子岩刀削般的唇角闪过一抹冷酷的讥嘲,反臂又往另一方开了几枪,正怒叫着追上来的鳄鱼属觉悟者骇然往地上一仆,滚地葫芦般一骨碌滚了开去,险险避过。

    悍马轰轰狂吼,直对着大冈所驾的三菱跑车迅猛扑撞而去。

    第8章 孤胆悍战(中)

    “轰。”

    一声爆响,正在加速前进的三菱跑车被悍马从中段狠狠地撞上,立即两个车胎离地,车体正中间凹进去好大一块,打横翘起。

    坐在驾驶座上的大冈倒是没被伤到,却也给这一下猛力的撞击震得头晕眼花,他甩甩脑袋怒叫一声,就想从车中蹿出。

    游子岩冷冷地一笑,脚下大力踏紧油门,扬手对着大冈开了几枪。

    大冈跳起的身子立刻矮了下去,抱着脑袋死死缩到车门下方。

    “砰砰砰。”

    军用曲尺手枪中射出的数颗锰钢子弹全数穿透三菱跑车的车门,一颗不拉地击中大冈的身体,溅起数朵细小的血花。

    大冈愤怒地“嗷嗷”怪叫起来,射穿车门后的锰钢子弹虽然威力大减,杀伤力比之被普通子弹击中的力度还要弱上少许,对他战化后的强横肉体无法造成很大的伤害,不会因为这样的区区小伤而致命。但他的肉体即便再强横,毕竟也还是血肉之躯,受到创损后当然不可避免地会疼会痛。

    他的叫声未停,又是一声轰然爆响,悍马再次凶狠地撞上来,三菱跑车侧起的车体尚未完全落下,登时给撞得仰面翻起,四轮朝天急速地空转着。

    悍马轰轰地怒吼着,毫不停顿,就象一头角斗场上被血色刺激得两眼泛红的公牛一般,发疯地再次凶猛迎头撞去。

    而美观精致的三菱跑车呢,自然就如一个客串斗牛士的柔弱千金小姐,在粗暴的凌虐下只知痛苦地发出高声尖叫来。

    很快地,只是下的撞击,三菱跑车就被蛮牛般的悍马顶到人工湖的基沿前,再一声爆响之后,就直直地坠入了水色幽绿的人工湖中,水花高高激起。

    这个过程仅只数秒钟,藤原和那个鳄鱼属觉悟者一时看得呆了,竟傻傻地站在后方不知道做出什么样的举措来制止,直到悍马迅速倒后时才如梦初醒,从地上随手捞起一柄枪,跑上前向悍马扫射过去。

    不过已经晚了,激烈的叮叮当当声中,悍马带着一屁股的火星,与已然驰至的两辆警车擦身而过,桀骜不逊地吼叫着急飙而去。

    “快追。”藤原怒喝,疾掠向车库,鳄鱼属觉悟者亦紧跟着他掠去。

    大冈从人工湖中冒出脑袋,用力甩去头上的水珠,恶狠狠地诅咒着游到湖旁,正想攀上岸来,身后突然翻起一团水浪,跟着左腿传来一阵巨痛,骇然扭头一看,只见一头狰狞丑陋的鳄鱼张着血盆吻颚死死地咬住了他的腿,坚硬锋利的槽牙已经深深凿进了肉中。

    大冈痛嚎一声,反手奋力抓下,异变的利爪立即插入这头鳄鱼的一只眼眶中,勾出一颗连着筋的血淋淋的眼珠来。

    遭此重创的鳄鱼立时凶性大发,死咬住大冈拖入水中,狠命猛烈地摔打起来,水花登即狂溅,又有数条大鳄鱼迅速游至,凶恶地咬噬竟敢公然闯入领地之中的猎物。

    即使身为一个强大的基因觉悟者,突然受到这样的袭击,大冈亦是心胆俱寒,猝不及防之下顿时给这几条鳄鱼拖进深水,心慌意乱之余只知胡乱出手,攻击全无章法。

    不过,就算他的攻击手法再佳,在这种情况下也起不到多大作用。鳄鱼全身都是坚硬粗糙的角质鳞片,大冈异变出来的利爪对它们造成的伤害有限得很,反而加倍地激起了这些生性原本就极之凶残暴戾的水中霸王的野性,愈加疯狂地摔打起来。

    若是换作另外的猛兽,大冈也许能够及时脱离这个厄境,偏生他遇上的是一群鳄鱼,情况则大不一样了。

    鳄鱼虽然生有看似尖锐锋利的牙齿,但它却是槽生齿,并不能撕咬和咀嚼食物,只能像钳子一样把食物咬合住然后囫囵地吞咽下去,遇到大体积猎物不能一口吞咽的时候,亦只能将之拖入水下溺毙,或是用大嘴夹着猎物在石头或树干上猛烈摔打,直到将之摔软或摔碎后再张口吞下。

    大冈现在遭遇的困境就是,这些力大无穷的鳄鱼咬住他之后就死不松嘴,只是拼命地猛烈摔打,根本不给他松脱的机会,作为豺属觉悟者的大冈空有一身强绝能力,在这样的情形下却亦是发挥不出三成,被逼得只有象一头真正的野兽一样,跟这几条戾性勃发的凶残爬虫贴身毫无技巧地蛮力肉搏。

    一头豺狼和一群鳄鱼在水中殊死相搏,境况之糟糕可想而知,狂乱的撕扯摔打中,大冈很快就被拖进更深的水域,深碧碜人的湖面上水花不再飞溅,只有一股股掺杂浓稠殷红的暗流激烈涌起。

    藤原吸取了三菱跑车被悍马硬生生撞落下水的教训,从车库中驾着一辆车体厚重许多的防弹型丰田越野车驰出,驶经湖畔时探头往湖中望了一眼,也不稍停,低骂了一声蠢驴便即飞驰而去。

    鳄鱼属觉悟者也驾着一辆奔驰防弹车急急追出,几乎将刚从警车上跳下来的两个警察撞飞。

    这两个警察吓得亡魂大冒,脚上也不知从哪里生出来的一股气力,象受惊的蚱蜢般嗖地一下就蹿上了车顶,让动作相对来说不是很灵活的鳄鱼属觉悟者都看得呆了一呆。

    两个还弄不清状况的警察趴在车顶上惊魂稍定,正要破口大骂,忽然又看清了地上污血蜿蜒流淌,到处摆满了姿势各异的尸首,血腥冲天,凄惨的呻吟呼痛声直刺耳膜,整个庄园都似乎沉浸在浓烈的死亡气息中,恐怖得宛若一个森罗鬼狱,不禁更是骇得面无人色,其中一人当即哇地一声,大口大口呕吐起来。

    别墅中有人声嘶力竭地吼叫着,喝令所有能叫得上名的泰国政府武装力量前来保护西那瓦大人及追剿恐怖分子,那个伽祜上尉从里面跑出来,他的脸色仍然非常的苍白,不过还是有了一点领导人物的架势,大声喝斥着:“你们这两个笨蛋,为什么不把前面开出去的车拦下来?”

    “啊,是伽祜上尉。”两个警察很快认出自己的上司,未呕吐的警察惶恐地答道:“请原谅,我们接到的命令是拦截一辆在闹市超速行驶的黑色悍马,不过刚才没有拦到,伽祜上尉。”

    “那你们还不赶快去追?”伽祜上尉汹汹地怒斥:“立即通知警察局所有的人出动,全力搜捕黑色悍马和另一辆车上的恐怖分子。”

    “遵命,伽祜上尉。”两个警察急忙从车上爬下来,慌慌张张逃命似地驾着车跑了。

    伽祜上尉望望四周血肉糊糊的残怖景象,也忍不住差点呕吐出来,赶紧跑回别墅中。亲自追捕恐怖分子?这可不是他这种身份的人要去做的小事,他要留在这里保护西那瓦大人,总揽搜捕围剿恐怖分子的全局指挥重任。

    好一刻之后,人工湖中“泼喇”一声水响,一条人影从湖里艰难地爬上岸来,全身上下吊坠着也不知是布条或是肉条的零零碎碎,血水淋淌得几乎形成了一道瀑布,摇摇晃晃走了几步,重重仆倒在地,再不见动弹。

    夜,更深,凄厉的警笛声陡然在芭堤雅全城的上空响彻。

    宽阔的海滨公路上,游子岩驱着悍马风驰电掣般一路狂飙,听到到处都有尖厉鸣响的警笛声隐隐传来,不禁眉头一皱,迅速用腕表联络上慕容飞刀:“慕容,报告你现在的情况。”

    “我们已经快上芭堤雅至曼谷的高速公路了。”慕容飞刀飞快地回答。

    “不,你们不能上高速。”游子岩迅快命令:“扎昆中尉熟悉地形,让他带你走别的路去曼谷,还有,立刻换车。”

    结束通话,游子岩强力轰击油表,将行驶速度增至悍马所能达到的最高速度,径直飙向芭堤雅至曼谷高速公路的入口。

    此际,悍马身后不远的路段,藤原与鳄鱼属觉悟者所驾驶的车辆亦狂吼着全速追上来。

    第9章 孤胆悍战(下)

    西那瓦庄园超过百名武装守卫的防卫力量被恐怖分子尽歼,这个突发性的灾难消息使得芭堤雅的某个层次激烈震动起来。

    “发生了什么事?”大批呜呜鸣着警笛、闪烁着黄蓝警灯的警车象潮讯来临之前石|岤礁缝中的螃蟹般,迅速涌现芭堤雅街面,在交通要道上密布关卡时,还毫无睡意仍在恣情狂欢的男男女女都愕然停止了活动,惊疑不定地相互询问着,不安的恐慌情绪就如愈来愈深浓的夜色一样,悄然在这片充满放纵欲望的土地上滋生、蔓延。

    当一辆辆的轻型装甲车轰隆隆从郊外驶来,头顶上亦有两架武装直升机开始盘旋时,笼罩在芭堤雅上空的浓郁情欲气息已经完全被恐慌所取代,各色男女尽皆惊恐地躲到了安全处,惶惶危惧,没有人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更没有人清楚,这次恐慌浪潮的诱发因子仅仅只是源于区区一个“恐怖分子”的突袭。

    现代通讯工具的发达,使得短短的数分钟之内,芭堤雅的警力就结成了一张巨大的蛛网,只等猎物自投罗网。

    但十分遗憾的是,这段短短的时间只够让他们仓促就位,连最基本的防御工事都来不及布置,一头暴烈的黑色凶兽就愤怒地扑了进来,狂吼着将这张薄弱得几乎形同虚设的大网撕扯得七零八落。

    “各单位注意,九号位置报告指挥中心,目标物黑色悍马已经闯过我处关卡往第八大街去了后面还紧跟着两辆车,请指示是否拦截。”

    两辆警车刚抵达自己的布防地点,还未下车,悍马已然暴吼着一蹿而过。

    “拦你妈的头。”伽祜上尉在警用通讯频道中狠狠地叫嚷:“那是自己人,不用管,赶快去追捕那辆悍马我是伽祜上尉,所有人员注意,现在实行一级治安警戒,恐怖分子极度凶残危险,允许你们直接开火击毙同时留意每一辆乘客中有带伤白人男子的车辆,发现后如果疑犯拒捕也可以当场击毙车上所有人。”

    “伽祜上尉,您没有这个权力下令实行一级治安警戒,必须要由本市市长和最高治安官联合颁布这个命令。”警用通讯频道中有人置疑。

    “你是哪个该死的蠢货?”伽祜上尉怒叫起来:“这是恐怖分子的一次突发袭击行动,现在情况非常紧急,反恐别动队已经接受命令全体出击了,你他妈想死可没人管你。”

    “我看见反恐别动队的装甲车和直升机出动了。”有人大声叫着,尔后无人再有疑虑,纷纷应令:“是,遵命。”

    “哒哒哒哒”

    频道中响起了激烈的枪声,又有人高声报告:“各单位注意,八号位置报告指挥中心,目标物黑色悍马已经闯过我处关卡,驶去了第七大街。”

    “哒哒哒哒”

    不到一分钟,一阵激烈的枪声再次在频道中响起,有人惊惶地报告:“各单位注意,七号位置报告指挥中心,目标物黑色悍马已经闯过我处关卡,驶去了第六大街。”

    “哒哒哒哒”

    仍旧不到一分钟,激烈的枪声又一次在频道中响起,报告声变得急促惊骇起来:“各单位注意,六号位置报告指挥中心,目标物黑色悍马已经闯过我处关卡,驶去了第五大街。”

    这种速度连续闯关是个什么样的概念?频道中死一样的沉寂持续了好片刻,伽祜上尉又气急败坏地嚷起来:“你们这些饭桶、废物,到底是怎么布置关卡障碍的啊,它闯关的路线是注意了,立刻封锁去曼谷的高速公路入口,绝对不能让它上去。”

    盘旋在芭堤雅市区上空的两架武装直升机上的反恐别动队成员此时也终于缀上了目标,及时向上级作出报告:“指挥中心,目标物黑色悍马连闯了几道关卡,估计其前行目的是冲入至曼谷的高速公路,现在目标物还在繁华地段行驶,无法用重威力武器进行攻击。”

    速度较缓,这时才即将进入市区道路的轻型装甲车纷纷折转行进方向,芭堤雅反恐别动队的指挥官亦恼怒地咒骂起来:“这些军警全是饭桶、废物,我早说过要把别动队的营地设在市区内黑鹰一号、黑鹰二号,直接去高速公路入口处拦截,条件许可时可以用导弹把目标摧毁。”

    “是,长官。”两架武装直升机升高提速,迳往预定地点飞去。

    游子岩往天空漠视了一眼,抿抿嘴唇,朝着进入高速公路入口的最后一道关卡狂飙而去。

    后面,悍马所驰过的街道几乎乱成了一锅粥,藤原和鳄鱼属觉悟者还在徒劳地拼命驱车狂追不舍。

    此时,重新潜入芭堤雅市区,躲在某个角落中的扎昆和慕容飞刀起了一点小小的争执。

    换辆车这种小事对慕容飞刀来说自然是易如反掌,豁出命来的扎昆自告奋勇亲自开车,躲开巡行的警车在大街小巷七转八转,拐到了一个居民区,然后说什么也不肯再前进,非得带自己的妻儿一起走。

    慕容飞刀几乎气得发晕,差点一枪崩了这个家伙:“你有三个老婆,八个孩子,这么多人怎么带走?你的命我的命都不要紧,史蒂夫先生可不能再出什么意外?”

    “其实没那么多,我只有两个老婆四个孩子而已。”扎昆眨巴着眼赖在座位上不肯挪窝,半是哀求半是要胁:“我不知道游先生到底干了些什么,现在全城戒严,连反恐别动队都出动了,我这一走,留在泰国的老婆孩子以后肯定没了活路,我他妈还要这条命干嘛慕容先生,你要就带我老婆孩子一起逃命,要就崩了我的脑袋自己带史蒂夫先生走,我一个人反正是不走了。”

    慕容飞刀望望浑身血迹救出来后一直昏迷不醒的史蒂夫,又望望闭着两眼一脸决然,似乎视死如归的扎昆,眼里直要喷出火来,终究还是没有扣下手中的扳机,毕竟有扎昆协助逃脱的机率要大得多,他咬牙沉声道:“扎昆中尉,我可以答应你,但要是误了事,你应该想得到会有什么严重的后果发生。”

    扎昆想起游先生杀人象捏死一只蚂蚁般的冷酷神色,从心底冒出一股寒意,不自禁地打了一个哆嗦,坦率地说,在游先生面前,他是绝不敢表露出这样的要挟姿态,否则,他失去生命的肉体将比这个世上任一只活着的蚂蚁更卑微了。

    “是是是。”扎昆一迭声地应着,对天赌咒发誓:“我绝对不会误事,要不然就叫我一家老少下十八层地狱。”

    “好了,快点。”慕容飞刀别无它法可想,只得摆着枪催促。两个女人,四个小孩子,他还得抓紧时间再弄一辆大点的车才行。

    接出扎昆一家大小当然要耽搁一点时间,不过延缓了一刻也好,一切都弄妥当后,几乎所有的芭堤雅警力都集中到通往曼谷高速公路那一带地段去了,慕容飞刀等人因此得以无惊无险地溜出了芭堤雅市区,沿着另一条路逃往曼谷。

    没跑出多远,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大爆响轰然传至,象是有千百道雷霆叠在一起疯狂地轰击下来,整个芭堤雅亦都似乎为之惊悚地抖动了一下,大家只觉耳朵嗡嗡作响,一时听不清任何声音。

    回首望去,只见数公里外的天空中蓦然腾起一团小型的蘑菇云,爆发喷射的剧烈火焰比血还要鲜艳,将整个夜空映得通亮,就如把天幕炸开了一个大口子,从里面倾出千万吨红通通的铁汁来。

    扎昆的两个老婆死命搂紧惊吓得哇哇大哭的孩子们缩在车后,骇得哭都哭不出来,只是念着阿弥陀佛。

    “哦,佛祖呀,上帝呀,真主呀,天上所有的诸神呀。”扎昆语无伦次地呻吟起来:“他是个疯子,他是个魔鬼,他到底干了些什么呀慕容先生,请你告诉我,你们真的是国际刑警吗?”

    对这个问题,慕容飞刀觉得有点难以回答,今天晚上发生的一切,都超出了他的经验及想象。在一个和平国度,绑架胁迫警察,严刑逼供残害草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