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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鬼异闻录第1部分阅读

    《家鬼异闻录》

    闲说

    说是闲说,其实并不闲。

    最近一直想多写点,可速度就是上不去,这个,喑雨自己也很无语,来这里专门发上一章,是写点自己的感慨,首先,是感谢一直看本书的书友,给本书投票的诸位大人,尤其是三千城殿下,三千城殿下连续给本书打赏了好几次,打得喑雨热泪滚滚流。

    喑雨不怎么会说话,也不知道该怎么做,只能再接再厉,把书写好,并在此顿首,再三感谢,谢谢!谢谢!谢谢!

    喑雨最近一直处于不自信状态,数据太差,点击票票都太少,连个榜单都上不去,还好,喑雨说过,打榜不是喑雨的目的,也不是喑雨最想要的,喑雨现在最想要的是想拉一票书友来喑雨的书友群。一个人真的太孤独,人多了热闹了好,有诸位书友坐镇群内,我的心底就亮堂多了,有自信多了,真的。

    再说,最近写的大都是都市生活,而少了稀奇古怪的事情这点,恩,喑雨是按照大纲来的,是想要做一些铺垫,交待清楚主角究竟是干什么的,以前发生过什么事。至于效果,现在看来是很不好。喑雨还是太嫩了,应该学某些大家直接过渡过去,不交代那么清楚也好,权当练笔吧,直到成功完本。

    既然写了,而且差不多成了一小卷,改起来甚为为难,只能硬着头写完,此卷一完,就会回到冒险奇谈这一轨道上。

    诸位海涵,喑雨在此,再顿首相谢!

    关于改动的问题

    喑雨上传新章节后,总会仔细再看上几眼,这一看就会发现很多新问题,而这些新问题是在上传之前校验时看不到的,然后喑雨会及时的更改过来,可因为章节修改延迟的问题,总会延迟那么一个小时(不确定),如发现同样的章节内容不一,请谅解。

    92章修改

    这章过渡太快,感觉怪怪的,仔细想了想,决定重写,这样算是为自己为看到的读者负责吧?

    恩。内容大致是不变的

    001 死亦生

    一片厚重的黑云停滞,黑云下有浓白雾气蒙蒙笼罩,几丝可怜的阳光从中透过,隐约可以看到一个潇索凋零的破败村庄矗立。

    一辆白色的二手面包车喷着呛人的滚滚黑烟疾驰奔来,吱的一声打破了这里的宁静。

    坐在主驾位的中等身高,长相奇异,挺着大肚腩的男人停下车,匆忙打开车门,从后车厢里拽出一个典型大学生打扮,扎着马尾长辫,脏乎乎的看不清面容,双手倒缚,口中狠狠塞了一块破抹布,火辣身材二十岁左右的女人。

    这是被道上称为‘赖子姜三’的姜文花了近万把块钱从邻省余庆市一个名叫‘黑虎帮’的黑社会团伙里买来的女人,其中之手段自然是很不干净。

    一股带有尸臭味的干冷寒风吹过,阴冷气息让姜三打了一个哆嗦,他疑神疑鬼的仔细四下打探,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异样,于是壮着胆子生拉硬扯地带着女人往村子里走去。

    走到村子中央,姜三把女人结结实实绑在了一棵老槐树上,用颤抖的手从口袋拿出一根烟和一只打火机,许久才点燃,叼着烟抽了起来。

    烟燃尽只剩下烟屁股,烧烫了手,姜三这才将其扔掉,不住地叹气。他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敞开衣襟狠劲抓了抓有红色蝌蚪般的文字浮络的胸口,一道道新旧的爪痕血淋淋地惨不忍睹,有的地方已然是深可见骨,而那文字却没有丝毫褪去的意思。

    离鬼月(农历七月)越近姜三胸口上面的皮肤就越痒,按照这个速度下去他很快就要把上面的肉全撕下来了。

    村子中央有依照北斗七星排列,长满了黄泱泱病态长草的七个坟头,坟头上忽地闪耀出了青色冷碧的磷光,一个血红色的身影从磷光中飞跃而出,闪烁了几下便到了姜三面前。

    姜三的瞳孔猛然皱缩,他看到了他最不愿意看到的东西。

    只见她头上挽着一个发髻,脸上有着厚重的唇红和眉黛,刻画的衣服颜料浸染上下均红,她漂浮在半空,发出风吹拂下纸张才会有的声音,这是一个惟妙惟肖的纸人。

    “姑奶奶,人已经带来了,你就把我胸口的东西给弄了吧!”姜三痛苦地哀号着,伏在地上狠命地磕头。

    纸人‘目不转睛’地看着姜三,她涂抹着口红的嘴角微微上翘,露出了活人才会有的鄙夷的目光,漏风似的声响从纸人的腹部响起,这声音清脆冷漠而决绝。

    “这种法术我不会解!”

    姜三听了一下子瘫软在地上,急忙陪着笑脸跪求道:“你一定是在开玩笑,嘿嘿,真有幽默感!哪有下毒的没有解药的?你发发慈悲吧,只要你肯帮我解了这法术,我就去请十几个法师日日念经超度你的冤魂!”

    纸人并没有理睬他,只是冷冷说道:“我会给你一个痛快的方式的!”

    “姑奶奶,我,我求你了,别杀我!我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十几个孩子!您行行好吧!”姜三语无伦次结结巴巴地说着,额头磕出了血。

    纸人腹中微响念出咒语,姜三胸口的咒文连同被汗液湿透了的衣服一起灼烧起来,淡青色的毒烟滚滚,姜三痛苦无比的在地上来回翻腾,哭嚷咒骂,问候纸人的十八代祖宗。

    只是两三分钟功夫,姜三除了头以外,身体的其他部分全部化为了一股浓浓的充满了腥臭味的红色液体。姜三什么也不能做,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身体融化,而那青碧色的磷火欢喜雀跃着也变成了异样的血红色。

    姜三,不,应该说姜三的头挣扎着拼命地抽着冷气,渐渐地恐惧已经离他远去,随着身体的消逝他一切属于人类的情感已经不存在了。

    ‘我这就要死了?不是说,好人活不长,坏蛋千万年么,想我混了这么多年,就死在这里了?连个棺材都没有!’姜三喉中咯出了血,他想起了他还未谋面的老婆孩子,少顷,姜三终于在痛苦之中不甘地闭上了眼睛。

    奇怪的是他头颅并没有落在肮脏的地上,反而如氢气球般停滞在空中。

    “你竟然变成了‘落头氏’!”纸人的声音透露着惊讶。

    人死后变成厉鬼本就是小几率才会出现的事情,更不用说在鬼中也是异类的‘落头氏’了。这种鬼往往被看做是相当厉害的厉鬼,只有那些煞气冲天的匪头遭受砍头之刑才会偶然形成。和一般的鬼不一样,落头氏的本体是自己的头,能够在阳界中自由现形,只有个别具有强大的怨念的厉鬼,才能具有现形的能力。这不禁让纸人感慨他运气实在是太好了。

    郁闷的姜三死了,不过死后却以另一种方式‘活着’,姜三重新睁开了血丝满布大如铜铃的眼睛,原本油光发亮红润的大鹅蛋脸变得煌白,一丝黑气若有若无从双翼阔大的鼻孔和上翘似笑的口角沁出,一头短碎发变的冗长,尽数斡旋耷拉在后脑勺上。

    姜三明白了自己究竟成了什么东西,‘落头氏’就是飞头蛮,他小的时候听他那个当过道士的爷爷说起过这种强大的厉鬼。

    “看来我杀你并没有错,能变成‘落头氏’的鬼生前都是无恶不作的坏蛋!”纸人说道。

    姜三不甘心暴毙,这让他狂暴的负面情绪渐渐浓厚,他在活着的时候没有一个人敢惹,死的时候一定也要做到没有一个鬼敢欺负。

    “你娘!敢把老子杀了!我干死你!”姜三嘟囔着张开了脸盆大的嘴飞了过去,他被烟熏地臭得发黄的牙齿瞬间弹出变成了杀人的利器,四根犬牙狰狞突出足有一尺长,异常锋利,足可以贯穿一头犀牛身体。

    姜三对能够将纸人撕得粉碎相当有信心,可纸人并没按他想象的那样分崩离析,就在他即将靠近纸人的时候,只听纸人清叱一声,一只白色的纸手飘忽而来,姜三就像一只被苍蝇拍扇过的苍蝇蔫落在地上,顿时天旋地转,口中的牙齿也碎成了数段。

    疼,非常疼!

    这种痛苦并不是在上的,事实上他已经彻底感觉不出自己剩余的部分还有什么知觉,这种痛苦是在于灵魂之上,比上的疼痛更难以忍受。

    多年当混混的经验很快让姜三意识到眼前的纸人并不是他这样一个新鬼所能战胜的,在转眼间他就已经想出了应对之策。

    “嘿嘿,我只不过是开了个小小的玩笑,只是想证明一下我是不是真的已经死了,我知道你一定不会跟我一般见识!”姜三重新从地上飞了起来,吐出了几块碎牙恬着脸笑嘻嘻地说道。

    “真是自不量力!”纸人冷笑着对着姜三虚空一指。

    姜三发觉自己被无形的东西禁锢住了,不能移动分毫,大骇,“难道你想让我魂飞魄灭永世不得超生?”这大概是他所知道的对鬼来说最严厉的惩罚。

    “如果你能修炼一千年修出真身,或许还有一战之力,可惜,你是个新鬼。”纸人的嘴角翘的更高了。

    鬼修炼千年历天劫,成鬼道,真身重塑就会再次拥有身体,到时候就算是龙虎山宗师张道陵前来也只能封不能灭。姜三明白了她的意思,那是什么概念?这纸人岂不是和未飞升前的张天师一个水准?

    姜三长大了嘴,倒抽一口黑气,碰到这么厉害的鬼简直是到了八辈儿的血霉!姜三不由得对自己的命运感到惋惜。他转动眼球看了眼在还在树上绑着的女人,早知道自己会死就把女人给放了,谁能想到女鬼当初告诉他全然是谎言?

    他的思绪回到了过去。

    一年前,姜三曾和别人打过赌,只要他敢在魏家寨这个鬼地方走上一遭,就会得到二十万,当时他也听说过这个地方闹鬼,可二斤白酒下了肚壮了贼胆,结果刚到这儿就遇到了纸人,纸人当时是这样说道:我需要一个替身,如果一年后你能找来一个女人,我就免你一死。姜三为了逃命才有了开始的那一幕。

    “当初不是说好了,只要我给你找个漂亮点的替身你就放过我?”姜三死亦死也,想问明白纸人变卦的原因。

    纸人诡异地笑了笑说道:“这个替身术不仅需要替身,还需要祭品,你明白了么?”

    姜三嗡的一下全然明了,原来他只是个陪葬品,他的死,他的血肉只是纸人用来驱动法术的。

    纸人用手轻轻一指,在槐树上绑着的女人面庞褪尽尘灰,美丽如兰之貌呼之欲出,令人赏心悦目,健康肤色,狐媚瓜子脸,含情秋水明波目,雅典秀鼻,樱桃粉红小嘴,可谓般般入画,宛若皎月。

    “这个女人果然很漂亮,少爷他一定会喜欢的。”嗖的一声,纸人化成了一片红光,钻进了女人的身体里。

    “多好个小娘子让鬼给掐了。”姜三连连叹气。女人那胸多么汹涌,那腰是多么地细束,那屁股是多么地浑圆,那双腿是多么地白皙瘦长,县长的情妇也没有这小娘们俊俏,可惜啊,可惜。

    “怎么,替身术怎么不管用?”不知为何,纸人从女人的身体里又钻了出来,“你!你竟然给我带来个傻子!”纸人悲愤交加勃然大怒,对着姜三吼道。

    姜三可以发誓这绝不可能,这个小娘皮来的时候还好好的呢。当他看到了女人茫然恐惧的眼神后,姜三明白了,她肯定是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吓傻了。

    人一旦受到过于严重的惊吓三魂七魄便会少一魂一魄,这样的人做替身是不行的。

    “这可不能怪我,那娘们没有被你吓死就已经是祖宗保佑了。”就算是带来的真是个傻子,姜三也不能承认,鬼也不知道那个纸人还会什么招数。

    纸人气急,如同患了疟疾一样打起了摆子。

    姜三则幸灾乐祸地用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骂道:“你娘!活该倒霉!”

    002 妥协

    正在纸人为替身术的失败悲伤之时,一群身着白色长袍背上绣着北斗七星的人手里拿着写有‘天道’、‘魏’、和‘百鬼避行’字样的纸糊白色的灯笼,纷纷从魏家寨内其中一间破烂房屋中走出。他们的出现瞬间令孤寂落寞的魏家寨变的活泼开朗起来。

    走在众人最前列的是一个十七八岁相貌清秀,浓眉大眼,面色稍黑的少年和一个仙风道骨,鹤发童颜,神情和蔼的老者,两人看到眼前这一幕,皆是大吃一惊。

    “红莲!你怎么无缘无故杀了人?”魏蒙瞪大了眼睛,指了指化为飞头蛮的姜三,不敢相信地问道。

    纸人红莲飘到少年面前,像一个做错事情的孩子瑟瑟哽咽,“魏蒙少爷,我。”

    魏蒙径直走到了被绳索束缚在树上的那个女人身边,女人呆滞痴傻双目无神,她在无声地控诉她有多么的害怕。

    魏蒙看了许久方才明白,叹了口气地接着问道:“这替身术是谁教给你的?”

    红莲低着头沉默不语,替身术就这样失败了,真是可惜了一副闭月羞花好皮囊,纸人非常懊恼,更不知该如何说起。

    老者一脸严肃,用余光看了看被禁制住的姜三,精光一闪即过,他摇了摇头指着纸人说道:“二少爷,你的心肠太软了,早就应该把这个女鬼打得魂飞破灭,永世不得超生!”

    “魏洪鹤!老娘要杀了你!”红莲一听十分恼怒,伸手便往老者身上抓去,只见一个虚影电闪雷弛而过。

    “禁”魏蒙眼看不对,急忙念动咒语。

    就在红莲如刀锋利的指峰就要伸到魏洪鹤脑壳上时便定住了,一动不动。

    “你怎么总是这么冲动?鹤长老你也敢杀?”魏蒙擦了把额头上的汗,大声训斥。

    “少爷,让我杀了他!替身术是他教我的!”红莲的身体直挺挺地矗立着,她费尽力气想要把手伸得更远些。

    魏蒙听后不解的看着面如死灰,急速后撤十几步魏红鹤,想要从他口中一晓端倪。

    魏洪鹤骂道:“少爷休听这孽畜血口喷人!那是她逼着我教的!如果不是为了咱们魏家寨的脸面,我早就上报族长了!”

    红莲哑然,是她逼着魏洪鹤教给她的没错,可这老头实在是太咄咄逼人了,该杀!

    “二少爷,让我用三昧真火烧了她!”魏洪鹤恼羞成怒,手中蓬的燃起一团感触不到任何温度,却能燃尽万物的红色火焰。

    “鹤长老!”魏蒙急忙把红莲挡在身后说道:“鹤叔,你放过她吧!”

    魏洪鹤脸上狰狞一闪即没,散去三昧真火恭恭敬敬地拱手说道:“二少爷,这可不是这孽畜第一次杀人了!”

    “红莲她肯定不是有意的!”魏蒙惊慌失措的看了看红莲,尝试着找理由给她开脱。

    “是吗?”魏洪鹤冷笑着从袖口中拿出了一个水晶球,轻轻一抚,红莲杀死姜文的所有影像便出现在人们眼前。

    在铁一般的事实下,众人纷纭:

    “二少爷,今天当着大家的面你总要给个交待吧?”

    “让她彻底消失!”

    “鹤长老是执法长老,他有权利这么做!”

    “对!让鹤长老用三昧真火烧掉她的魂魄!”

    “要我说,用三昧真火便宜了这孽畜!用冥火!把他关进地牢用冥火烧她几百年!”众人乱哗道。

    “谁伤害红莲,我就找谁拼命!”魏蒙红着眼紧握拳头,坚定无比地说道。

    “哼!这事恐怕由不得你!家规族规何在?”

    “你现在是越来越目无尊长了!”

    众口铄金,这十几年父兄先后惨死,魏家寨嫡系只剩魏蒙一人而已,他的地位日趋日下,在众人眼中他只是个娃娃而已,没有人会听他的。可是魏蒙一定要想办法保全红莲,可是魏家寨族规中‘不可妄杀’这一条是任凭谁也无力抗拒的。

    “既然如此,你们还是先杀了我吧!”魏蒙抬头看了看乌云密布的天空,又怜惜地看了一眼红莲,眼中悲怜互杂。

    “这,二少爷别再执迷不悟了!”

    “为了一个女鬼不值得!”

    “象吉公的嫡系只剩你一人而已,你要是死了家主由谁来当?这可使不得!”魏洪鹤急忙说道。“二少爷,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我知道你把红莲当亲人看待,可是我们也都是你的亲人啊!她不在了,我们可以照顾你!还是看开些吧!”

    “魏蒙少爷,这次的事都怪我。”红莲苦笑道:“我不会让你为难的!只是可惜了这个女人,你看她长得多好看啊!”

    “别说傻话,我会保护你的!”魏蒙目光坚定无比,站在红莲身前,寸步不移。

    红莲黯然神伤,看着眼前这个她伺候了多年,从小带大终于成长为一个小男子汉的魏蒙笑了笑说道:“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