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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鬼异闻录第4部分阅读

,是官差那么就是朝廷的走狗了,对一个狗的犬吠魏蒙觉得完全没有必要理会。

    “小兄弟?我刚才怎么看见你在和谁说话?那个人呢?走了?”柳正杰试图从苦闷的脸上硬挤出一丝笑容,但是没成功。

    “不是人,是鬼,落头氏知道么!”魏蒙白了柳正杰一眼,阴森森地说道。如果不是看在他给自己钱的份上,魏蒙肯定是不会搭理柳正杰这朝廷的走狗。

    “鬼?落头什么?”柳正杰被魏蒙整的笑出了声,“小兄弟,我看你还没吃饭吧,我请你下馆子!”

    什么是馆子魏蒙有些搞不清楚,大概和酒馆差不多吧,魏蒙继续往嘴里塞薯条,嗡嗡地说道:“有鲍鱼鱼翅么?”

    柳正杰没有想过魏蒙竟然提出这样的要求,鲍鱼鱼翅是他一个小小警务人员能吃起的么?可是既然救了姐姐的恩人提出这种事情,他也只好想办法解决,虽然姐姐已经不在了。

    柳正杰打了个电话,王花依便开车把钱送来了,这是柳正杰第一次开口管王花依借钱,他觉得很尴尬,可是王花依并不这样想,她倒是觉得两个人的关系更进了一步,以后结了婚哪还用分彼此!

    王花依对柳正杰的亲密让姜三酸透了,每个男人看到心里喜欢了将近十年的女子对别人好都会心里难受的紧。“吃,吃死这王八蛋,专找大个的要啊!”姜三把嘴巴凑到魏蒙耳朵旁小声嘀咕。

    从吃饭开始,王花依的嘴巴一直就没停,不是问魏蒙家住哪,就是问他父母怎么样,在姜三的嘱咐下,魏蒙一一解答,当问到其有没有女朋友时,魏蒙摇了摇头,这下倒好了,王花依像是打了鸡血,兴奋无比,非要把她的表妹介绍给魏蒙,这一切不能不让魏蒙厌恶,最后魏蒙干脆不说话了,闷着头猛吃。

    王花依一看无趣,和柳正杰聊了起来,当闻及柳湘莲的死讯时,王花依哭了起来。

    是啊,多么漂亮的女人啊,姜三不由得为柳湘莲抱屈。可是当姜三听到柳湘莲是穿着红衣服吊死的时候一下子愣住了。

    这女人上吊自尽本就很不吉利,容易成鬼,尤其是穿着白衣和红衣的女人,白衣为怨气,红衣为怒气,化为厉鬼之后黑白无常不扰,地狱冥兵不惊,白衣吊死非怨气不消不能超生,红衣吊死非怒气不释不能轮回,其怨怒的大小与吊死鬼的能力成正比。

    魏蒙也是微微一颤说道:“要小心你姐姐,今夜子时莫入内殿。”

    “什么意思?今天晚上守灵,又不是回魂夜。”柳正杰不解,按照清河县的规矩来说,守灵要三天,需要家中的眷属在内堂死者的棺材旁睡三个晚上,而头七回魂夜为了不惊扰幽魂的回访,子时之前所有人都要躲进屋子里,不开门,不说话。

    魏蒙没有兴趣对柳正杰废话,道:“今天晚上我去守灵,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柳正杰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可小恩公既然这样说了,只得点头答应。

    绿莹莹的草地在烈火烧烤之下已发黄,长长的短短的参差不齐,雨滴淅沥沥地浸润着火烧干裂的大地,并冲走了残留落满在上面的黑灰。月亮还在,没有云彩,今天的雨下的真是很怪,像是凭空生出来似的。

    姜三本以为魏蒙跟他混的这几天已经恢复到一个正常年纪孩子模样,谁知一点没变,还是这么早熟,说话老气横秋不说,让人觉得酷的要死,一句废话都没有,非常欠扁。不过能让情敌柳正杰吃瘪真是很高兴,姜三很疼爱地舔了舔魏蒙的手。

    “你能不能整点新鲜的?别没事跟狗一样成吗?”魏蒙皱着眉头无可奈何地说。

    姜三听了嘿嘿一笑,“没办法啊,我现在除了变成狗以外就只会变成黑山羊了,你说我就只剩下一个头,还能整啥新玩意?”

    魏蒙很奇怪姜三为何会有变化之能,虽然他知道每种鬼都会有天赋,可是没有听说过落头氏能变化的啊,飞头蛮顾名思义应该是只会用头像蛮子一样乱飞才对。当然,姜三才不会笨到说他是偶然在红莲鬼丹的帮助下学会的,如果这样说了不知道魏蒙会怎么想怎么做,只用一句‘我生时是人杰,死亦为鬼雄!我是天才无师自通!你知道个屁呀!’糊弄过去,魏蒙问过之后也不再说什么。

    雨停后,一股强烈的阴气夹杂着愤怒的情感,从内殿棺材中缓缓流动。魏蒙看了看天,子时将到,如临大敌,对着姜三说道:“今日柳湘莲必化为厉鬼,你我均要小心应对!”

    姜三毫不在意地点点头说道:“那最好,我刚好很寂寞,需要一个伴,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对待她。”姜三回想着柳湘莲身体的那一抹白嫩,溜出了口水。

    穿着孝衣的柳正杰刚好从内殿掀开了布帘,他看到魏蒙在自言自语,很是纳闷,不行,等有时间了一定要把小恩公魏蒙送到精神病医院仔细检查检查,柳正杰冲着魏蒙笑了笑,如厕后又接着回去守候柳湘莲的灵柩。

    现在的汉人已经快失去了传统,什么事情能省则省,更别说抠门的蒋大牙了,灵堂之上“五供”不全,防止家眷尸变和化厉鬼的铜镜更不用提了,蒋大牙竟然找了块破镜子代替,看得姜三直摇头,内殿也一定也好不到哪去,如果不是对前殿摆放的纸人过敏(姜三想起那个母夜叉似的红莲),他一定要过去看看清楚,让魏蒙当场揭发蒋大牙这个吝啬鬼。

    蒋大牙似乎是觉察到了死后的柳湘莲对他的恨意,一个劲畏畏缩缩地发抖,双手合十,嘴里嘟囔着什么。

    灵堂的灯忽闪了几下,整体全灭,月光透过幔纱照射在柳湘莲的遗像上更显得她美丽的脸上透露的哀伤浸染,除了她的弟弟柳正杰外,这个女人的一切都是个悲剧。

    姜三知道香港烂鬼片中一般都会搞这种噱头,于是静静地躲在阴影下,等待柳湘莲化为的红衣吊死鬼的出现。

    “蒋大牙!你是不是拿了烂电线和烂灯泡来糊弄?我怎么告诉你的?你是不是找死?”柳正杰摸黑抓住了蒋大牙的衣襟破口大骂。

    蒋大牙害怕地急忙劝慰道:“正杰,你别急,等五分钟,就五分钟!一会还不来电你再揍我!”

    仿佛是老天也在帮蒋大牙似的,柳正杰瞅着手机上的时间读秒,果然五分不到,灯又亮了,蒋大牙松了口气,他知道练过硬气功的柳正杰的拳头不是吃素的,他不能保证自己的脆嫩的骨头会有今天见到的那棵树坚硬。

    魏蒙大喊一声“糟了”,不顾蒋家内眷的阻拦冲进内殿看了一眼,然后双拳紧握,扭过头对着蒋大牙问道,“你告诉我,你请了哪家的法师?”

    姜三也发现了不对,柳湘莲灵柩内的那股阴怒气忽然消失不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姜三回想起来刚才灯灭的时候一个中年妇女从外面走进了内殿,之所以在短时间内记得清楚,是因为那中年妇女手里拿着一个透体通黑的葫芦,瞬间的黑暗之下,人的眼睛都是需要时间来调整的,可别人看不到不代表已成鬼的姜三看不到。

    柳正杰本来看到小恩公魏蒙不礼貌地掀开幔帐冲进姐姐的内殿很恼火,但他还是决定等一等,因为他也觉得蒋大牙让他等五分钟灯就变亮了有古怪。

    蒋大牙先是松了口气如临大释,说道:“我请法师做什么?不花钱啊?没事了没事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吧!哎,小伙子,当初是你救了我老婆一次吧?只是可惜她,不说了,我替她谢谢你!”蒋大牙走过去紧紧地握住了魏蒙的双手,硬生生地挤出几滴眼泪鼻涕下来,显得悲戚异常。

    姜三变化为狗,在刚才他看见的那拿着葫芦的中年妇女停留时间最长的地方嗅上了一嗅,这味道,真臭!这种难以忍受的气味好像在哪闻到过,姜三的大脑短路了片刻,这怎么和那个给周亚龙算命的老家伙身上的味道一样?难道是化了妆?姜三把他发现的事情告诉了魏蒙,只是这声音在旁人耳中化为了犬吠。

    魏蒙脸色先是一变,说道:“还说没请法师?她的灵魂怎么不见了?”

    蒋大牙还欲狡辩,这惹恼了姜三,姜三怒喊一声:“别跟他废话!揍他个妈了比的!”就扑了上去。

    魏蒙也不含糊,看了几天古惑仔系列电影的他迷上了群殴,还一直叫嚷着要学山鸡跟着姜三,打个铜锣湾当扛把子。就这么一人一狗把蒋大牙打得屎尿欲出,无力还手,只得哀求柳正杰看在他姐姐的面上伸出援手。也不知道是不是蒋大牙在他家混得人缘实在太差了,蒋大牙的爹妈亲戚朋友全都选择了漠视。

    柳正杰看魏蒙和不知哪冒出的一条黑笨狗打蒋大牙打得热闹,哭笑不得,法师?灵魂?什么乱七八糟的?刚要上去劝阻,别让小恩公闹出人命来,魏蒙就停下了。

    魏蒙兴奋地眼白全然尽显红丝,嘿嘿一笑,他没想过这人一下把怒气发出来是这么舒服,以前在魏家寨真是憋坏了,现在求他回去他也不想再受那个窝囊子气。

    姜三在蒋大牙大腿上留下几个牙印后对魏蒙说道:“等有空了再收拾这个混蛋,走,现在那老娘们应该还没有走远,我们跟过去看看。”

    魏蒙对着黑笨狗点点头,正欲离去,柳正杰一把拉住魏蒙说道:“小兄弟你这是要去哪?”

    魏蒙白了柳正杰一眼说道:“我要去救你姐姐!”

    柳正杰惊讶地张大了嘴,他姐姐柳湘莲不正在灵柩里躺着呢?难道是有人偷尸?这么多人守着谁能啊?“小兄弟,你是不是发了烧或者?”柳正杰越发觉得他的这个小恩公应该去精神病院了,这可是很明显的精神分裂妄想症。

    魏蒙不想再白费口舌,撇开柳正杰的手便跟着姜三离去。

    014 天机老人

    子时的夜晚总是如此寂静,新雨之后偶尔会有一两只树蛙鸣语,天空中弥漫着潮气,地上几片积水偶尔在谁的脚面溅上一两点水滴。

    幻化为黑笨狗的姜三低着头地嗅着地面,不停地打着喷嚏,这味道真他娘的让人恶心,姜三怀疑这老娘们是不是拉完了屎没有擦屁股就出来了。味道越来越浓厚,姜三听到了一个人亦步亦趋的走路声音就在前方,他抬头一看,这不是那个中年妇女,也不是那个算命老头,可是这气味,还有他身上的奇怪葫芦,姜三想,如果那人会易容术的话,就一定是他了。

    “魏蒙,我先过去探探路,你先等着!”说罢姜三就装作是一只偶尔经过的流浪狗,小心地跑过去。

    这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他胡子长而未有整理,杂草一般,没有表情的脸麻木而阴兀,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他的脸是死的,姜三绕到了他的前面时不时地回头张望。

    忽然姜三感觉两眼一花,人不见了!姜三感觉有点不可思议,难道那个人也是一个鬼?不,那人身上带着强烈的阳气臭味,是人不会错。姜三和魏蒙之间的契约产生了感应,一种强烈的危机感袭来,是魏蒙?魏蒙有危险!姜三直接用反召唤术闪到了魏蒙面前,果然,那个男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魏蒙身后,而魏蒙还在眼巴巴的看着前方,也不清楚那人为什么突兀地消失了。

    中年男子只轻轻一掌朝着魏蒙推去,这一掌蕴含的法力让姜三如芒刺在背,颤抖不已,这是多么强大让人不可凝视的感觉啊,如果这一掌拍实了,魏蒙肯定会死!姜三来不及思考一跃而上,替魏蒙挡下了这一掌。

    这是姜三第二次遭受如此重击,上一次还是在魏家寨刚变成鬼的时候,红莲的那轻轻一巴掌也是这样的感觉,是不可抗拒的强大力量。不,这中年男子的实力恐怕还在红莲之上。中年男子的掌力透过姜三打到了魏蒙身上,魏蒙只来得及“嗯”的一声闷响便到地不起。

    中年男子发出刺耳的笑声,仿佛是嘲笑姜三和魏蒙的自不量力,还是那样亦步亦趋地走了。

    姜三被拍扁了,如同一只用脚狠狠踩过的虫子,可以想象一下被压路机压过的死狗的模样,姜三不由地想起了在蒋大牙家遇到的横财神左道的分身法像,如果那个时候左道下凡成功也许他也是这么不堪一击吧?姜三彻底认识到了自己的渺小,和那些只在传说中出现的强大神怪相比,他们是大山,而自己则是一只小蚂蚁。

    姜三的法力不够支持他继续幻化,变为了原来飞头蛮的样子,就那样躺在魏蒙的背上任凭自身的魂魄慢慢地变得透明,接下来就是彻底消失于三界之中。

    姜三很不甘心,在魏家寨死的时候也是这种感觉,为什么总要想起魏家寨那个破地方呢?也许是因为那个地方是他的终结吧,也是另一个开始,他刚刚接触到了这个凡人无法触及的世界,也要这么终结么?

    答案是否定的,一个莹润的光芒闪过,姜三仿佛是刚冲满了电一般深吸一口浊气,魂魄以光的速度再次凝聚在了一起,是的,虽然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他姜三又回来了!

    “魏蒙!魏蒙你醒醒!”姜三用舌头舔着魏蒙的脸,他知道魏蒙并没有死,就像那次被魏洪鹤打得那么惨都没有死一样,姜三知道这个小巴子是个演技派的高手。

    “别舔了,换个新花样吧。咳咳。”魏蒙趴在地上,声音沙哑而细微,有气无力地说道。

    “我就知道你小子不会死,快,你不是会用法术恢复么?赶紧的啊,实在不行我们还追上去给那个家伙来上一闷棍,打不死他吓死他!”姜三激动的声音有些颤抖,这可是真正的死里逃生啊,是啊,刚才姜三自己也认为他要消失于世了。

    “我的法力被打散了,受伤也太重,咳咳,你还是快点叫救护车吧,我昨天看的那个护士姐姐长的不错。”魏蒙傻乎乎地笑了笑接着说道:“我偷看你放在柜子底下的片了,你不会怪我吧?”

    姜三一愣,那可是他珍藏多年饭岛爱的护士装v,竟然被这个早熟的家伙找到了,不行,下回得藏个好地方,那可是绝版的东西!

    “我怎么会怪你呢?你以为我是那种小气的人?等你好了,哥带着你一起看!”姜三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大言不惭地说道。

    姜三打了急救电话,不一会魏蒙惦念的恐龙护士大妈附带着医生大叔们就来了,魏蒙这才明白一个道理,不是所有的天鹅都是白的,也有可能是黑天鹅,魏蒙看了护士大妈一眼就觉身体痛楚无比。

    而这个时候的把魏蒙打至重伤的中年男人也好不到哪去,他从太上老君那里‘借’来的紫金黑葫芦被偷了。

    中年男人乃是天帝飞升前一股冥顽不灵的浊气化成,在不知多少万年的浑浑噩噩之后终于开窍,又经数万年修炼终于在数千年前修得人形,有‘上可晓天机,下可知人事’之能,自称天机老人。

    天机老人夜观天象,推算出一个飞升之妙法,必杀之连环局。于是他炼制了十七粒小鬼合成的红铅丹,这红铅丹需要十七个精壮男子服用,接连行房于同一三阴出世的女子,便可借阳精把鬼气注入,然后女子暴毙形成鬼母,鬼母会吃掉这些精壮男子形成十七天鬼母。这十七天鬼母若再和天机老人的鬼王交合重生出那十七只小鬼,鬼王每天吃一只,第十七天连同鬼母一起吃掉,鬼王就会大成得道,届时,只要炼化鬼王吃掉鬼丹之后,就可飞升成仙再次追随天帝左右,一般修真者会遇到飞升时的天劫这东西么,对他这个天帝放的屁而言,肯定是要开后门的。

    天机老人算过后,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是爻卦,说‘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意思是说这事情啊,成中不成,不成中成,不成也成,成也不成,会有其一。他还是第一次得出这样的卦象。可无论怎样这都是一个可以早日见到天帝的大好机会,天机老人只得顺应天意,顺势导之,到时候到底成不成那就要靠个人的手段了。

    按照卦象所示,他变成老头在大街上卖卦,遇到了一个匪类,只是浅浅地提及卦象所示,这匪类便感激戴德,乖乖的收走了铅丹,还给了天机老人几张纸钱,殊不知其已被算计。为了能让事情进行的更顺利一些,天机老人还给三阴之女的丈夫所供奉的横财神左道打了招呼送了财礼,怎知爻卦就是爻卦啊,三阴之女躲过了这一劫,?br />好看的电子书shubao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