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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鬼异闻录第7部分阅读

    就把这一人两鬼送到了长途车站,离别之时,李薐酆湃壤幔诹税谑郑克统性刈沤堑拇蟀屠肴ィ鋈焕钏j11至耸裁矗嫔槐浯笊凶沤臀好傻拿郑障胍飞先ィ稻涂吡恕?br />

    魏蒙嘴里塞满了零食,手里拿着塑料袋子对着车窗外的李薐恿嘶邮郑咳套虐伺す凡豢础?br />

    没看出来啊,这小巴子这么痴情,啧啧,姜三化为的黑笨狗吐着舌头,霸占在魏蒙旁边的软座上,直摇头。

    姜三这两天压根就没有理魏蒙小巴子,他觉得很受伤,为什么一个鬼可以对一个人尽心尽力如此,而一个人对一只家鬼却是这样?就算是养了几天的畜生也该心生感情了吧!

    姜三他生前不是个记仇的人,要不然得罪他的人就全死光了,可这死后怎么这么爱记仇了?姜三看着魏蒙那张貌似傻乎乎的可恶的脸,不由地自嘲,他耳朵里尽是魏蒙两天前对他指手画脚的声音,但是脑海里却总回忆着魏蒙的那一跪,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啊,不能不说长期受传统毒害的魏蒙更应该如此,魏蒙为什么要给自己下跪?难道这么长时间他把魏蒙当亲弟弟看,魏蒙在他生气的那个时候才意识到?

    知道自己错了还是好孩子么!哥一点都不生气,哥还开心呢!想到这里姜三一扫之前的不快,傻呵呵地犬吠了两声。

    “三哥!”

    “三哥?”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这大巴上就一直冷飕飕的,饶是被冻死的倒霉鬼何俊窑也感到了不适,紧缩着脖子从大巴后备箱里钻了出来。

    “啊?”倒霉鬼何俊窑喊了姜三两声,姜三这才答应,“怎么了?”

    “三哥,这大巴有点不对!”倒霉鬼何俊窑哭丧着脸对姜三说道。

    不对?哪不对?姜三用鼻子嗅了嗅,这大巴里什么时候变冷了?

    “我说窑子,不就是开了空调么?你紧张什么?”姜三小声对着倒霉鬼何俊窑说道。

    倒霉鬼何俊窑很冤枉地指着大巴内的空调孔说道:“三哥,你看这空调孔里没有冷风啊!再说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开空调?哪个败家的会没事浪费车油?”

    “就是啊,我开车大热天连车内的风扇都不敢开。”姜三又想起了他的烂面包车,那车开了空调费油跟饮驴没啥区别。

    “那冷气是从哪?”

    姜三又用鼻子嗅了嗅,从学会变成狗以来他就形成了这个毛病,这空气不能说是冷,应该是寒冰刺骨才对!寒风一个劲往他狗腰里钻,车外十月的天气仍旧温暖,车内却宛若腊月寒冬。

    不对,有古怪,姜三小声对着倒霉鬼何俊窑说了几句,何俊窑点了点头,就钻回后备箱去了。

    姜三一爪子把魏蒙喝空的矿泉水瓶扫在地上,啪啦啪啦作响,姜三跳下坐位,故意把玩着空瓶子,边耍边往四周看,他发现没有任何人注意他,所有的乘客几乎都是一个表情,目光呆滞,半张着嘴一动不动,只能看到他们从肺中呼出的热气在空中变成白雾。

    姜三越来越觉得冷了,一种动物本能的让他的狗毛全部竖立起来,以抵御严寒。他忽的想起了仍旧穿着短袖的魏蒙,从医院里逃出来的时候根本没顾得上给这巴子买秋天的衣服,再说,后来到襄阳市一分钱都没有,屁都买不了!当看到魏蒙始终被一股热气包饶着,正吃着零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姜三松了口气,他能猜得出来,魏蒙肯定是有什么特殊的法术护体。

    这个时候只有大巴司机扭过头,看了看后视镜,当他看见只是一只狗在戏耍时,大巴司机只是笑了笑,便继续专心致志地开车。大巴司机没有注意到他的自己的脸上渐渐地蒙上了一层冰霜,他鼻子下流出的鼻涕逐渐冻成了冰吊在两根早该修整的鼻毛上,他目视前方只是下意识地摸了摸鼻子,轻轻拽了一下,却带着冰冻的鼻涕连同鼻子一起拽掉了,可他似乎是毫无感觉,而且,没有血从他失去鼻子的脸上流出!

    一股冻彻每一个细胞的剧烈冷风吹过,姜三扭头忽然发现在车的后面出现了一个漂亮地很诡异的女人。

    她的皮肤若冰般光洁晶莹,白雪一般白皙,她的秀发染成了淡淡的白色,她穿着的蓝色连衣裙裸露的美白大腿很性感,她的脸冷若冰霜,可谓是雪发飘摇,蓝裙飘展,摇摆漫卷,水玉叮琮,宛若天人。

    这是姜三生前最喜欢的类型——貌似冰冷的总是内心如火,是个冰美人!

    可问题是,她从什么时候到车里来的?上车的时候怎么没有瞧见?

    姜三可以对天发誓,只要是超级美女级别的人物,他用汗毛就能感觉到她们的存在!可这个冰冷的女人似乎是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中似的,不食人间烟火。

    姜三思索了片刻,溜达了过去,他摇着尾巴在冰美人穿着的蓝色女式罗马鞋露出的脚趾上,很干脆地舔了舔,这味道,像是小时候吃的一毛钱一根不加糖的冰棒。姜三舌头上的招魂幡告诉他这个女人不是鬼,但同时也不是人!那她究竟是什么?

    冰美人一阵颤愫,把脚收了一收,她微微一笑,一笑百媚生,她弯下美丽的腰身,用她冰清玉洁的白嫩嫩的双手在狗的头上抚摸了一下。

    一阵白色的光华闪过一条吐弄舌头的狗瞬间被冷冻成了冰狗。不能不说女人的心黄蜂的针!姜三发现他竟然被这娘们给冻住了!姜三不禁大骇,这怎么办才好?

    冰美人可不会体会一只狗的心情,她拿起化为狗冰雕的姜三,打开窗户扔了出去,在被扔出去的一瞬间,姜三看到那冰美人让人心寒的微笑中,带着一丝残忍的狠毒。

    “这个臭表子!老子不就是舔了那么一下么,又不会怀孕!”姜三暗骂,幸亏他早就有安排,他让倒霉鬼何俊窑在后备箱里藏着,等到有变故就帮上一把。倒霉鬼何俊窑不顾阳光的灼烙,从后备箱中露出半个身体在姜三跌落在地上的刹那间将其接住了。

    姜三对倒霉鬼何俊窑咧嘴一笑,表示谢意,转头看着大巴内的冰美人,姜三的眼神也渐渐变得冰冷起来,对于这种小娘皮,非得用皮鞭加盐水狠狠抽打,再用那啥彻底征服才行!

    022 金刚角

    终于发现鼻子不见的大巴司机惊叫起来,慌忙之中把车开上了高速公路的护栏,一阵猛烈的撞击过后,车停下了,大巴司机整个身体撞击上了大巴的车前的玻璃,玻璃崩裂连同他一起飞射出了去。

    一只面容枯木般丑陋,高大红身,肌肉凸显,身材健硕却腹大便便,耳朵尖尖,头顶上长着挺拔褐色独角,身披虎纹兽皮的怪物,剧烈地笑着打着颤从没有了玻璃的车窗外爬了进来,这是宛如猫头鹰一般的笑声,恐怖地令人丧胆。而他的身上还残留着身穿黑色大巴公司制服的人皮。

    姜三打了寒战,他认出来这竟然是一只早就应该在明朝灭绝了食人红魍魉!都说‘猫头鹰笑,死人来到’,说的就是这种红魍魉,每当他们笑得最厉害的时候也是他们杀意最浓的时候,野史上记载,有一美妇朝入一村,一个无赖看到其貌美,便把其带回家j滛,夕闻枭啼,第二天就有人发现无赖一家老小全死了,死者身上没有了肉,止剩下了尸骨。

    很明显这只笑得这么厉害的红魍魉是怒极了,他张开大口露出四颗獠牙,双手捶着胸口猩猩般冲着冰美人大声笑。

    如果说一只红魍魉能让姜三感到吃惊,那么一车的红魍魉呢?受到惊吓的车上的乘客全都撕下了身上的人皮,瞪着山羊般的眼睛四处打探,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姜三倒抽一口冷气,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有这么多的红魍魉!

    这种数量的红魍魉他们一人两鬼是不能抵挡的,姜三本想给魏蒙打招呼让他赶紧逃,却看见魏蒙悄悄地用三昧真火融化掉了坐位旁的车皮遛了下来,三两步就跳到了高速公路栏杆下面,在大片玉米地中隐藏了身形,时不时地还探出头来对着姜三和何俊窑笑。魏蒙逃跑的速度快的出奇,看得姜三一愣一愣的,姜三不由地怀疑这小巴子是不是伶俐鬼变的!

    当红魍魉们看到是冰美人时全都笑了,连连的枭啼声,声声刺耳。

    冰美人也冷冷一笑,吹了一口冷风,大巴内瞬间结了一层厚重的冰,一群红魍魉看到后,啼叫着急忙冲了上去,可是怎奈地面实在是太滑,多米诺骨牌般摔倒一大片。

    冰美人的双手凝结成了锋利且光滑到可映射人影像的冰刃,对着离她最近的红魍魉的胸口便刺,一刀一个丝毫不手软,一股股绿色的液体喷薄着从刀孔流出,被刺穿的红魍魉躺在地上挣扎一番便死去。

    大巴司机化为的那只红魍魉看到了,用劲拽断了司机坐位的座椅,抓起便往冰美人身上扔去,冰美人措不及防被撞倒在地。

    几只红魍魉看到同伴的死亡愤怒异常,又眼见冰美人倒地,纷纷扑了上去,怎知又出变故,冰美人身上冒出了无数支长而锋利的小冰刺,把扑上去的红魍魉全都穿成了刺猬。

    接下来空间狭小的大巴内上演了一场屠杀秀,冰美人轻启朱唇,她口中凝结了一股冻气,反射着太阳光柔和入眼,射入了一只只红魍魉的胸膛,这次他们胸口的空洞再没有液体流出,被射穿之后变成冰雕直挺挺地倒地碎裂开来,红色的内脏、白色的骨骼脑浆,黄|色的脂肪纷纷呈石子大小散落在大巴上。

    大巴司机化为的红魍魉瞪大了他的的山羊瞳孔,大声啼叫着,从破碎的车窗冲了出去,一跃十几米,抛弃同伴往远处逃遁。

    冰美人也不急,手中骤然凝聚冷空气成一段长长的冰矛,她迎着阳光对着逃窜的大巴司机化为的红魍魉投掷而去,嗖的一声,长矛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可惜冰长矛在飞行的过程中被太阳融化了,只剩下那么箭矢大小的一段扎进了大巴司机化为的红魍魉的臂膀上,红魍魉吃痛,忍着痛用手将其拔了下来,继续奋力逃窜消失在视野之中,而冰美人也化为一团冰雪从车窗飘出疾驰追去。

    看到冰美人走远,姜三笑眯眯地飘到一只死去没多久的红魍魉处,喜悦无比地大声喊道:“窑子!小巴子赶快来,我们这次捡到宝贝了!”

    倒霉鬼何俊窑在离大巴一丈远的一处阴影下遥遥观看,听到姜三的呼喊,急速飞了过去,他身上已经泛起了红色燎泡,如果在太阳底下时间再长一些的话,他就会有魂飞破灭之险。并不是所有的鬼都像姜三这般好运,既能在阳界现行,又机缘巧合习得妙法,可以在太阳底下畅行无阻。魏蒙也探头探脑地从玉米丛中钻出小跑着向姜三奔去。

    等不及的姜三化为实体对着红魍魉的褐色长角轻轻咬了一口,咯嘣,姜三锋利无比的鬼牙出现了两三豁口,可奇怪的是姜三并没有因此而恼怒,反而大喜。

    “金刚角!真的是红魍魉!”姜三用舌头舔了舔眼睛,口眼水流的哗哗如泉。

    成年红魍魉的角古称金刚角,坚硬无比,有破邪之能,明朝前的道士或者和尚能够杀死并获得一只性情狡诈的红魍魉的金刚角,就足以独步群魔之海而毫发无伤。可见这金刚角是多么的珍贵无比,得之者定会喜极而泣,更不用说一下子就能得到三十多只的姜三了。

    “三哥,这是扶桑的前鬼,并不是红魍魉。”魏蒙对着姜三摇了摇头说道:“华夏的红魍魉早就被先祖象吉公屠戮干净了。”

    魏蒙看到姜三一脸茫然接着说道:“扶桑的前鬼无论是外表还是习性与红魍魉都极为相似,可是他们要比红魍魉蠢得多,更不会把自己的金刚角拔下来当武器用,别说是三十多只红魍魉,就算是三只红魍魉凑在一起那个女人也根本没有胜算。”

    姜三从来没有听过扶桑前鬼这种东西,按他对魏蒙所说的话的理解,前鬼应该是红魍魉智商比较低的表亲,姜三点了点头问道:“那个小表子呢?她是什么东西?”

    “应该是扶桑雪女,她们和人差不多,有着美丽的外表,常常把进入雪山的男人吸引到没人的地方,和他接吻,接吻的同时将其完全冰冻起来取走其灵魂食用,并带回居住的山洞中摆放起来观赏。”魏蒙皱着眉头顿了顿接着说道:“不过我总觉得奇怪,前鬼和雪女一般不会离开扶桑,他们来这里是为什么呢?。”

    姜三也想不明白这个问题,不过既然谁都想不出来,那就不用去想了,姜三恶狠狠地骂道:“原来是日本的玩意儿,管她娘球!只要她敢再出现我就把她给办了!”

    “三哥,高!真是高!”倒霉鬼何俊窑听后深为拜服,难怪姜三的名头在襄阳乃至远南省都这么响亮,看人家说话多有气势!于是何俊窑上来就是重磅马屁过去,拍得姜三晕乎乎不知所以。

    对姜三来说,这种瞎猫碰见死耗子,不用费力就能捡到好宝贝的事情以后自然是多多益善,姜三笑眯眯地在横七竖八死去的前鬼堆中巡视了一圈,用吐沫在四个大小和自己的鬼牙相宜的前鬼的金刚角上做了记号。

    姜三说道:“小巴子,赶紧用你的三昧真火把这四个金刚角卸下来装进我嘴里,到时候别说是雪女,就算是碰见那个臭烘烘的家伙我也一口咬死他!”

    魏蒙明白姜三说的是天机老人,他听了后心里暖洋洋的,他明白姜三还在惦记着为他报仇的事情。

    魏蒙笑着答应了,虽然金刚角有破邪之能,可以破开一切邪物,但是对于魏蒙至阳的三昧真火来说只是小菜一叠,魏蒙现在已经把三昧真火练到收放自如,能幻化成任何形状,只需要凝神掌控汇聚成火刃能很轻松地就能把金刚角给切割下。

    姜三笑嘻嘻地长大嘴巴,让魏蒙把鬼牙削出一个平面,然后在做过木工的倒霉鬼何俊窑的帮助下把金刚角做出螺丝纹拧进鬼牙上,安装完毕以后,姜三发现这前鬼的金刚角简直是专门为他定做的,契合度相当好,姜三对着大巴上的铁皮咬了两下,很轻松地就捅了八个空洞,不仅如此,姜三幻化为狗的时候,金刚角也会随之变小,姜三满意地露出了像是被虫蛀掉的四颗褐色金刚角犬牙,嘿嘿地笑了。

    魏蒙也加工做了一把匕首形状的金刚角防身用,剩下的二十多根自然是包圆了装进了一死掉的前鬼的包裹中!至于死去的前鬼的尸体么,姜三让魏蒙把全部扔出大巴外聚集在一起,三昧真火一闪,无烟的火光之下,连同人皮一起,前鬼一会功夫便烧得尸骨灵魂无存。至于这些怪物们不知道从哪弄来的赃物,除了信用卡直接损毁之外,日圆、美圆、手表金银首饰一类的东西,姜三都笑纳了,装进了包裹里让魏蒙扛着。

    忙完这一切,姜三的脸被夕阳照映地彤红,魏蒙和倒霉鬼何俊窑也是兴奋无比,三个强盗能不高兴才怪,单单把美圆日圆折合换成|人民币就足足有两百多万!

    023 兄弟

    姜三没有把握不被一些警察追寻到蛛丝马迹顺藤摸瓜找到,他甚至有些后悔那个时候为什么要毁尸灭迹,留着几个前鬼的尸体在大巴上不好么?只要有一具尸体,警察的注意力就会被转移,说不定一些科研机构就会前来把前鬼给拖走研究,到时候谁还会在意他们的存在?

    姜三是个路盲,魏蒙根本不认得路,倒霉鬼何俊窑更是个东南西北都分不清楚的白痴,这一人两鬼凑到一起携带巨款还不敢走人多的地方,这下子玩笑开大了,在月光照射下走了半天之后他们自己也搞不清楚究竟到了哪里。

    魏蒙从上到下已经脏的不像样,不停歇的走路让他的双脚脚底磨得尽是水泡,疼得他直哼哼。

    魏蒙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说道:“三哥,歇会吧!我实在是走不动了!”

    魏蒙看了看天,可谓是月明星稠,秋风飒飒,这让他想起了跟着姜三一路从魏家寨走到县城的那个晚上,这比那晚上还辛苦!早知道这样他就赖在魏家寨不走当他的少爷多好?魏蒙也不顾得地面的潮冷,躺在上面看星星,看着看着就觉得眼睛有少许酸涩,想睡觉了。

    “窑子,去四处看看有没有地方落脚,咱俩一晚上没事,可小巴子在这睡一晚上非得生病不可。”姜三说道。

    倒霉鬼何俊窑的灵体在月光的莹润下已经安然无恙,他听后连连点头,往远处飘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