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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籍第7部分阅读

    民族深恶痛疾的行为,我压了压火,对她们说:“我还有点事情,出去一下,可能很晚才能回来,也可能不回来了。”

    妈妈说:“你怎么刚回来就走呀!楚婷给你买的衣服,好得也要试一下。”

    “不了,我的事情很急。”

    “什么事呀?”

    “去媛媛家。”

    “去……不许去!”

    我理都没理她,转身去开门,尽管我知道她是为了我好,但她不了解我。

    在我开门的时候,楚婷在后面喊:“我也要跟你一起去。”我更没理她,随手就把门关上,我知道她可不是为了我好。带着不愉快的心情,在媛媛家呆了一个下午,直到黄昏过后,我才离开。

    我在马路上闲逛,但不敢走远。前些天半夜撞鬼的事到现在回想起来还心惊胆颤,同样那次也是和家里人赌气。我不愿意回家,但为了避免上次的事件发生,早在最后一缕夕阳散尽之前我就找好了旅店。这一次游逛是因为烦心的事太多出来散散心,但绝不离开旅店一百米。

    我盘算了很长时间,终于决定了一件事。我决定明天重新找个工作,这里律师事务所这么多,找个地方糊口应该不难。坚持过一个月,有了薪水,自己租房子住。

    决定了想法,我调转方向往回走,在我回头的时候,眼前的事物让我感到异常诡异。

    街道还是那个街道,楼房还是那个楼房,路灯还是那个路灯,街边的长椅还是和原来一样那么干净。但是,眼前没有一点声音,原本热情、喧闹的都市夜景,现在变得死气沉沉。

    我想不了那么多了,总之旅店离着不远,我又知道路,干脆一口气跑回去。我刚要起步,突然发现街边的长椅上坐着一位白衣女孩。这时,三三两两的行人也出现了,马路上也飞驰过几辆轿车。

    原来是虚惊一场,我的心算是平静了。当我的目光锁定在那个女孩身上的时候,不免绝得有些好笑。

    现在城市里就多了那么一些个颓废女,打着非主流的招牌,受了那么一点点的小挫折,就在黑夜里找个角落黯然。看她的姿势,不是失恋了就是失业了,要么就是考试不及格。说不定呀,她遇到的事还没我刚才说的严重呢。不过她们有一点好处,郁闷一会儿,再回家听会歌,睡一觉,明天就跟没事人似的。我想她坐着的那张长椅就不知接纳过多少像她那样释放抑郁的女孩。

    也许是处于好奇,见到这样的事情我总是习惯性的多看上两眼,为此我刻意画了个弧线靠长椅的方向近了近。事先声明,我只是好奇,并不代表我有其他的想法。当我看清她的面孔时,顿时大吃了一惊。

    这个女孩我认识,是在……梦里!对梦里。如果我没记错,她的名字叫——小晴。梦里的女孩怎么跑到现实中来了,这让我想起了她在梦里对我说过的什么虚虚实实、神神鬼鬼的。难不成,她就是鬼吧!

    我心里冒出个可怕的想法,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看完了就行了。即使她是人不是鬼,这颓废女谁要是去招惹,陷进去,弄不好一辈子的美丽人生就完了。

    我转身要走,临走前还贪婪地看了她一眼。这时她的眼神是忧郁的、黯淡的,她像似在思考一件事,这件事一定让她很烦恼。依照往常,我看到这些也都视而不见。我家有个媛媛在等我,我可没那工夫揣测她们的眼神。但是我偏偏想起她在梦里的那个眼神,快乐、欢畅,那无忧无虑的舞姿与现在这失魂落魄的神态真如天壤之别。

    “小晴?”我在一种莫名的力量怂恿之下来到了她的身边。

    她抬起头,对我说:“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你不记得我了吗?我叫陈煦。”

    “陈煦?我们见过吗?”

    “是在梦里。”

    “梦里?可我没做过梦呀。”

    我真糊涂,我做的梦不代表她也做过。但想想真有这么巧,梦里遇到的女孩居然在现实中遇到。也许是应了她在梦里说过的那句话,实中有虚、虚中有实,这虚虚实实的浑然一起,都是冥冥中注定的。

    第二十章 新工作

    我对那个女孩说:“兴许在某个世界里见过。太晚了,你穿这么少会感冒的。赶快回家吧,我也要走了。”

    “等等!”我刚要离开,却被她叫住。

    我转过身问她:“你还有什么事?”

    她对我说:“你还没说你是怎么知道的我名字的?”

    “我猜的。”我笑了笑说。

    “胡说!你怎么能猜的这么准。快说,你是怎么认识我的。”

    “说来话长,说了你也不懂。赶紧回家吧。”

    “我没有家。”

    “呵呵,没有家!昨天你还说你有个梦想的家,今天怎么就没了。”

    “你是谁?”她用一种锐利的眼神看着我,看得我直发毛。心说,我没得罪她吧。

    “我叫陈煦。”我又对她做了一遍自我介绍。

    “陈煦……”那个女孩念叨着,眼神又变得黯淡起来。

    我看着她的表情,不知哪来的好奇心。我坐到了她的身边,问她:“你能告诉我你受了什么挫折吗?”

    她抬起头对我说:“谁说我受挫折了!”

    我说:“像你这样的女孩我见得多了,没受挫折,早就在家里睡大觉了。告诉我什么事,是不是和男朋友吵架了?”

    她摇了摇头:“我们很长时间没有吵架了。”

    “你们分手了?”

    那女孩瞪了我一眼:“你胡说些什么!我受伤了。”

    “哦,对不起,刚才是开玩笑。你怎么受伤了?谁伤你了?”

    “你怎么那么多话!”女孩有些不耐烦。

    “啊!不好意思,我随便问问。没别的意思,只想帮你弥补一下心灵的创伤。”

    女孩盯着我问道:“你有女朋友吗?”

    这句话问得我好不自在,我愣了一会儿,然后说:“当然有了!你可别误会,我没别的意思。你坐,我先走了。”

    “嘿嘿!”她终于笑了,但笑声里仍然有沧桑。“我没误会,我也有男朋友。”她又对我说。

    “那你男朋友呢?这么晚了,他怎么不管你?”

    “别再提他了!”女孩的表现得很气愤,似乎我提到了让她伤心的话题。女孩控制了一下情绪,随后问我:“你女朋友对你好吗?”

    “当然好了!怎么说呢,她对我简直比对自己都好。”

    “那你对你女朋友好吗?”

    “我……”我沉默了,想到媛媛现在这个样子,又想到了已经变了性质的家庭,我不知该如何回答她的话。

    “如果你对你女朋友不好,那你就太没良心了,死后也不会有好下场的。”那个女孩又对我说了一句。

    我急忙对她说:“不!我爱她,她是我的一切。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有些事情不是自己的能力可以挽回的。”

    女孩的眼神又开始黯淡,低着头,很伤心地说:“我能体会到你的想法和处境,就拿我来说,我的命运和你差不了多少。”

    “你的命运?难道你也有难言的苦处。”

    女孩笑了笑,她笑的是那样的无奈,那样的凄凉。她说:“我那岂止是苦处,那简直是撕心裂肺的疼。”

    “是吗!”我很同情地望着她:“到底是什么事让你这么痛苦?”

    女孩仰天长叹:“我的男朋友,我很爱他,但他却误解我。他恨我,他宁愿选择离开也不肯相信我。”

    “那他还爱你吗?”

    “爱,他始终爱我。”

    “那你应该找他跟他当面解释清楚。”

    “他死了,没给我解释的机会。”说到这她哭了,我无语了。

    时间像是被冻结了一样,我们保持沉默,僵持了一会儿,她又对我说:“最可恨的是,别人都说是我害死了他。”

    “你害死了他?他是怎么死的?”听到她的话,我有些好奇。

    “我也不知道,但绝对不是我害死的。”

    “我相信你。”我用坚定的眼神望着她,这种坚定就是来源于我看到了她内心里的善良。

    “谢谢你。”她擦了擦眼泪,笑着对我说。

    “不用客气。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你不是知道吗,我叫小晴。”

    “我是问你的全名。”

    那女孩站起身,向前走了几步,回眸一笑对我说:“我叫李雯晴,很高兴和你聊了这么久。陈煦,我记住你了。我先走了,再见。”

    “李雯晴,我还是叫你小晴吧,再见。”

    小晴走了,我回到旅店,躺在床上满脑袋里全是小晴凄凉、沧桑的表情。我彻夜难眠,直到第二天才顶着两个黑眼圈,到处的找工作。

    …………

    “陈煦,24周岁,07年法律系本科毕业……”

    这是一家很大的律师事务所,事务所二楼的办公室楼里,一个身穿黑色西服的男士在翻看着我的《法律职业资格证书》和《律师执业证书》。

    “你毕业这半年有没有实际做过律师这种职业?”那个男的问我。

    我回答:“说实话,我只做过几天,但一个案子都没接过。”

    “嗯!”他点了点头,继续说:“你很诚实。你虽然通过了国家司法考试,但考虑到你的职业经验还不够,所以你只能留在这里做实习。你考虑考虑吧。”

    “好的,我可以在这里做实习律师,谢谢你。”对于做一个实习律师我还这么感激,是因为这是我今天走的第八家事务所。

    “不用客气。我姓秦,是这家律师事务所的所长。”

    “嗯,我来的时候听别人说了。以后还要您多多照顾,秦所长。”

    “呵呵呵!我怎么感觉你这句‘秦所长’叫得这么别扭。我比你大,你就叫我秦哥吧,律师又不是公务员。”

    “好的,秦哥。”

    “我这正好有个案子,你来看看。”秦所长拿着一张委托书递给了我。

    “这看似是一起民事纠纷案,但其中涉及到人命。这个案子办起来并不简单,就当是考验你了。”

    我接过委托书,当我把它看完,第一反应还是大吃一惊。

    这确实是一起民事案件,委托人叫王跃华,由于他的父亲王保德在工作中意外身亡,所以他要求他父亲的工作单位给予相应的赔偿。

    这本来是件很平常的案子,关键的是,王跃华的父亲王保德就是我们学校的门卫王伯伯,而他诉讼的工作单位就是我们学校。

    之所以说它是民事案件,是因为王伯伯的死因属于自杀,构不成刑事案,这一点也是学校始终不给赔偿的原因。但王伯伯的死对我来说本身就很离奇,现在它又机缘巧合的成了我要办理的案子。拿着这张委托书,我真是左右为难。

    “好的秦哥,这个案子我接了。”我最近遇到了太多的离奇事,王伯伯的死正好是一个突破口。既然有些事不能逃避,那何不主动去面对。

    就在当天下午,我见了王跃华。他对我说:“我爸爸死的前几天还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就自杀了?这其中一定是有原因的,我要求学校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我点了点头,对他说:“王跃华先生,您的委托书上是要求学校给以经济赔偿。这属于民事案件,不属于刑事案件。”

    “有什么区别吗?”

    “民事案件是在民事纠纷上维护当事人的合法权益,而刑事案件是要追究当事人的刑事责任。根据您的委托书,我只负责帮你向学校索取经济补偿,不负责帮你追究学校的刑事责任。”

    “这个我不懂,但我爸不能死的不明不白。”

    “为了帮您索取合法的补偿,您父亲的死因我必须查明。但查明后我只负责要钱,不负责追究责任。”

    “这个我能明白,您只要帮我们要回经济补偿,查明我爸的死因,其他的事由我自己来处理。”

    “那好。我问您,您的父亲在临死前有没有反常的举动?”

    王跃华说:“我爸是在学校上夜班的,在他去世的当天白天,他在家里。那天我也在家,他除了话比平常少了一点,再没有什么反常的举动。”

    “真的没什么反常?”

    “没有。”王跃华摇了摇头说。

    “如果方便,我可以到您的家里去看一看吗?”

    “当然可以。”

    …………

    就这样,我跟着王跃华到了他们家,希望能那里找到一些线索。王跃华说王伯伯自己住一个房间,我站在他的房间里仔细观察了一会儿,然后转身离开。

    客厅中我问王跃华:“您父亲死后你们动过这里的东西吗?”

    王跃华说:“能没动过吗!烧头七的时候,不少东西都跟着一起烧掉了。”

    “有没有发现异常的东西?”我问他。

    “没有。陈律师,您有什么发现吗?”

    “现场都破坏了,还哪里有什么发现。”

    王跃华给我倒上了一杯茶,说了一句:“不急,慢慢来。”

    我捧着茶杯,想了一会儿,又对他说:“您说在事发的当天白天,您父亲的话比平常少了一点。”

    “不是少了一点,是一句话都没说。”

    “我就是毕业于那所学校,我曾经与您的父亲有过接触。据我了解,他是一个十分喜欢交流的人,尤其是在他喝完酒以后。”

    “对了,你一说喝酒我想起来了。我爸每天中午都会喝点白酒,这是他的习惯,可他去世那天中午一口酒都没喝。”

    “这并不能说明什么,但他平常喝酒的时候是不是话很多?”

    “对,没错!他喝完酒特别絮叨。”

    “那你还记不记得他每次喝完酒后对你们谈的什么话题比较多?”

    “嗯……主要是感叹现在的年轻人不自重。”

    “继续说!”

    “他说五年前在他们学校有一个女孩被搞大了肚子,后来跳河自杀了。”

    “那个女孩叫什么名字?”

    “他没说。很长时间的事了,你问这些干什么?”

    “哦,他有没有对您说过在那学校里曾有一个老师上吊自杀?”

    “有啊!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也是听他说的,您能不能说一下当时他对您说的具体情形。”

    “哎呀!时间太长了我也记不清了,那是文革时候事情,大概情形就是那个老师受不了四人帮的迫害。”

    “能不能更具体一点?”

    “这个……在我印象当中好像只有这些。您问这个干什么?它与我父亲的死因有关系吗?”

    “没什么,我只是随便问问。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去了,这里有我的电话号码,有事情跟我联系。”

    “好的陈律师,您慢走。”

    “好,再见!”

    我收拾好自己的东西,离开了王跃华家。

    第二十一章 疑点重重

    我回到了事务所,想想今天在王跃华那里可以说是毫无收获,为了了解更多关于王伯伯的事情,除了他的家人,剩下就是学校了。

    接下来我又给小胖打了个电话,小胖什么都不知道,对于王伯伯的死,他给我的唯一评价就是“太惊讶了!”

    既然两方面都提供不了什么线索,那只有整理我最近时间所遇到的离奇事件。我索性利用那些不合实际的鬼神邪说来进行推理,首先是小胖得了一场怪病,如果他的康复不是巧合,那我总结他的病因就是吊死鬼上身。

    根据《鬼籍》上所叙述的,那个吊死鬼就是文革时期上吊的历史老师。历史老师需要转世投胎,找了小胖当替死鬼,可被我依照《鬼籍》给破解了。那他下一步会怎么做呢?继续上身。上谁的身?许医生。

    但据我了解,许医生早在小胖康复的当天就死了。如果许医生死了,按照《鬼籍》所说,历史老师找到了替死鬼,他可以转世投胎,根本没必要再找王伯伯。

    如果王伯伯上吊不是被历史老师上身,那会是什么呢?难道那里还有个吊死鬼?这也不可能。因为《鬼籍》上说,同一个场所如果藏着两个横死鬼,那它的怨气过重,鬼差一定会发现的。

    抛开吊死鬼,考虑其它的思路。记得有一天我半夜里撞见鬼,最后遇到的就是王伯伯,显然他那个时候也是鬼。他曾经给过我一封信,让我转交给许超,信上说“三日内必死”,结果许超三天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