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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灵异道第41部分阅读

此之急?”

    翁瘸子拱手行礼道:“我正为此事而来,前寨闯入三人,两男一女,那女身着苗服,似乎是我族中人,那两男的身手甚是了得,厉害之极,前寨没一个人能拦得住他们,转眼就杀进中寨里来了。”

    翁尼野惊道:“是汉人?可看清楚他们是什么路数的人物?”

    翁瘸子嗯的一声,道:“两男的一老一中,那女的瞧不清面容,被那中年汉子扛在肩上,似乎是受了胁迫?”

    他话音方落,外边响起一阵啸声,啸声清朗充沛,就似响在耳边一般,从外往里延伸,滚滚而来。翁尼野面色惊疑道:“这人好高的内力,快,咱们出去瞧瞧!”

    啸声一停,只听一人叫道:“各位朋友,咱们只是借路而已,并非存心闯寨扰了大家的安宁,只要你们放我们过去,日后定当厚礼送上,以谢借路之恩。”

    有人高声接道:“说得轻巧,你们一路而来,打伤我们那么多人,就想这么容易离开?再说,你肩上那女娃子,瞧着是我们苗人,你们还不赶快把她放下?”

    那人应道:“你们阻我们去路,伤人只是情非得已之下的所为,若是放我们过去,日后大家好相见,若不然,只怕你等死伤更多。”

    翁尼野冷哼一声,道:“这人好大的口气,老二,我们去会会他,不然他还真以为我们翁家寨都是一群娘们。”言罢故意斜眼瞟了阿草一眼,言下之意还不是说就是你这娘们带坏了全寨,搞得现在在几个汉人面前毫无还手之力,把翁家人面子都丢尽了。

    阿草也不反驳,装着若无其事一般跟着两人下了楼匆匆行出树屋之外,才出屋外,就见远处大群人舞刀弄棒杀声震天的追着两个汉人往这边奔来。

    那两汉人当前一人是个肩扛苗女的中年汉子,虽是肩上扛着一人,却瞧他样子轻松得很,大步如飞奔着间是神色安逸,未曾露出一丝疲态。跟后那人却是个枯瘦老儿,他是在走而非奔,可他每跨一步,都是六尺之距,是以虽瞧起来是走,但实际并未比奔慢多少,亦步亦趋跟在那中年汉子身后。

    翁瘸子待他们奔得近了,大吼一声,声震长空,跃了出去,拦住了他们去路,嘴里道:“大胆狂徒,还想往哪逃?”

    中年汉子脚步不停,照前奔来,边跑边道:“老爷子,看样子前边来了硬茬了。”

    那老者应了声,道:“你只管往前奔,剩下的事情交由老夫处理。”话声一落,他脚步加快,变后为前,过了那中年汉子,迎着翁瘸子就奔了过来。

    翁瘸子只觉眼前一花,那老儿便已来到跟前,右手一掌就朝他胸前推来,翁瘸子喝道:“来得好!”持拐平横胸前,挡住那掌,那老者改掌为握,已是抓住那拐杖木身。

    一股大力传来,翁瘸子才觉有异,便已双脚悬空,竟被那老者连人带拐远远的摔了出去,唰啦一声中摔入草丛泥地之中,这一跤直把他摔得天旋地转,眼前金星乱冒,痛晕了过去。

    翁尼野大惊失色,翁瘸子的身手功力他是知道的,在翁家里边算得上数一数二的人物,想不到在这老儿身前,竟是一合之数也不到就被抛摔了出去,这老者的一身修为,简直是震世骇俗。

    只是眼下情势,也由不得他多做思量,翁瘸子才刚被抛了出去,他也是后脚跟就到,扑到老者跟前,双手十指如钩,就朝老者面上袭去。

    老者见他双手黝黑透亮,腥风扑鼻,知道必是毒功无疑,也不敢小觑,步子一错,绕开了他,转到他身后,右手一伸,一掌就朝他后背击下。

    就在这当口,那中年汉子扛着那苗女也是奔到近前,脚步甚急,转眼就从几人身旁掠过。阿草待他奔过,冷咤一声,冲着他身后就是双袖飞扬,袖中涌出一团黑雾,追他袭去。

    黑雾无声无息,那汉子根本察觉不到,只顾往前急奔,顷刻间黑雾便要罩到汉子头上。那老者倒是瞧得明白,收了击向翁尼野后背的那掌,脚步一动,已是追那团黑雾而去,他身法奇快,后先至,竟是赶到汉子身旁,迎空挥出一掌,黑雾顿时散得是干干净净。

    阿草却冷笑两声,道:“这位老人家,瞧你手上多了什么物事?”

    老者将信将疑,举手一瞧,却见手掌边上沾着了一些银粉,亮晶晶的,不痛不痒,也不知是何事物?阿草未待他想个明白,已是说道:“方才我所放的,是一群细如蚊蝇的蛾子,俗名称为雪中藏,到了夜里如同萤火虫一般,闪闪亮,极为漂亮。”停了一停,她戏谑着道:“可若人们以为因其外表漂亮,而想去捕捉它们来玩耍的话,那就大错特错了,此蛾子甚毒,其毒就毒在它们身上的银粉上,而你手上这些银粉,就是方才它们身上抖落下来的,若你识相,不运功抵御,毒就得慢点,求得解药,倒也无事,可若是妄动一丝一毫力气,必将毒上身,死状甚惨。”

    老者嘿嘿阴笑,也不知有何动作,竟是瞬间便已来到阿草身旁,一把抓住阿草肩头,此抓甚力,阿草眉头紧皱,禁不住哎哟一声痛呼出口。不料老者又突然间忙忙松手,退了开去,不停的甩着那手。

    阿草忍住痛意,冷笑道:“知道抓错了吧?实话告诉你,我周身是毒,而且刚刚很不巧,你抓中的地方,正是含有催雪中藏银粉之毒加作的药引子,如今银粉之毒加作,可怪我不得。”眼带讥讽之意,笑意甚欢,又是缓缓道:“其实你老老实实呆着,我们也无深仇大恨,帮你解毒不是难事,只是你一味逞强持勇,那可就对不住了,你这个老先生,可得多吃点苦头了,如今是不是感到手心又痒又麻,这就对了,再过一会,你就感到不止是麻,而且很痛,痛得彻骨。”

    老者不言不语,只觉手掌是又酥又麻,痒不可耐,似有万蚁噬骨一般,其中隐隐有着丝丝痛意,与阿草所言丝毫不差,心中早是信了阿草的话语,当下运力与右臂之上,想凭借自身功力将毒逼出。

    原来这一老一中两人就是劫持了阿侬的刘老爷子和洪通海,刘老爷子体内受了伤,害怕阳有仪等人追来,不敢行那大路,也不敢歇息,专往林密人少之地钻,不料误打误撞,行了几天几夜竟是闯入了翁家寨的地段里。

    就在刘老爷子想要运功逼毒之时,翁尼野又是揉身扑上,这次翁尼野不但双手黑如浓墨,就连双眼都泛成了墨绿色,一身的腥臭之味。他眼见这汉人功力奇绝,若不尽全力除去,只怕翁家寨危矣,是以将一身毒功是提至极限。其实他哪里知道,刘老太爷此时只是一心想要脱出寨去,走得越远越好,哪里还有闲心在此地纠缠。

    刘老爷子瞧他样子,嘴中低呼一声道:“五毒神功?”面上变了颜色,他本身伤重未愈,此时又中了奇毒,一身功力凝聚不上,深知五毒神功的厉害之处,不敢硬接,往后退了一步,以求避开翁尼野的咄咄锋芒。

    五毒神功,乃集合五毒之毒淬炼而成,是翁家寨的镇寨之宝,与卯家寨的金蚕毒蛊齐名,也是旁人不可修炼,唯有寨主本人才可习得,端是剧毒无比,威力强大,别说让它刮碰一下,就是鼻中闻到那呛人的臭气,也足可置人于死地。

    阿草一见翁尼野使出这世所罕见的毒功,知道自己功力修为不足,不能抵抗那毒气之味,早就远远退了开去,与追来的众人一道停在远远的地处观望。

    刘老爷子功力深厚,闭住了鼻息,一时半伙里倒是不惧那毒气,但对翁尼野身上之毒,却是甚为忌惮,只能一退再退,不敢轻捋其锋。

    刘老太爷被翁尼野缠住之时,洪通海扛着阿侬也是往前走不了多远,前边早守着大批的人众,将其围在其中,洪通海一身功夫,也算绝顶,自然不惧这些只会些粗浅功夫的苗人,但苗人人多势众,打之不尽,他想脱身,也是不能了。

    刘老太爷只觉得右臂是越来越疼,知道蛾毒已是慢慢向上延伸,可苦于翁尼野攻势不减,令他无法运功逼毒,心中是暗暗叫苦。

    无奈之下,他右足使力在地一点,借着一点之力,身子往后倒掠出去,退势极快,两三步间便拉开了与翁尼野的距离,撞入那些围攻洪通海的人群中,那些被他撞上之人,哪里经受得住,统统给他撞飞了去。他一来到洪通海身旁,一把将阿侬放了下来,左手五指捏住阿侬后劲,朗声道:“慢着,我有话要说。”

    翁尼野本待想继续进击,见他所为,不知何意,也停下步子,且瞧瞧再说。那些苗人见他拿了个苗女做人质,投鼠忌器,也不敢再行攻击,慢慢往后退开几步,将三人围在中间。

    刘老爷子见苗人退开,高声道:“此女乃卯家寨寨主,我和你们做个交易怎么样?”此言一出,众苗人大惊,卯家寨主?是个女的?而且瞧其样子,无非就十七八岁,竟然是卯家寨主?当下个个是面面相觑,将信将疑。

    阿草在远远冷笑道:“你说这话来,可有何凭据?莫拿一小姑娘来耍诈?”她知道自己阿爷就在树楼之上,所以打死也不信这小姑娘就是卯家寨主之说,只不过如今这老头也将要剧毒攻心,她也不急着点破。

    刘老太爷冷冷道:“信不信由着你们,这小姑娘的确就是卯家寨主,如果你们今儿答应放过我们,让我们过去,就将这小姑娘还给你们,怎么样?”他可不知道苗人里边也是派系林立,只道都是苗人,怎么的也是一家人,现在见卯家寨主受难,岂有不救之理?

    翁尼野瞧这小姑娘样子却与阿草有几分神似,心中一动,若有所思。卯翁柳站在高处往下望,刘老爷子所站之位正好在他下方,瞧得是一清二楚,只是站得太高,下边所站之人面貌有些模糊,不过却认得阿侬所穿衣着,心中大惊,哪还顾得其他,忙忙往下奔来。

    出了树屋,奔到刘老爷子身前五丈处停了下来,却见阿侬面色苍白,双目紧闭,身子软塌塌的半依半靠在刘老爷子身上,也不知伤得重不重?卯翁柳心急如焚,怎么也想不明白阿侬怎么会落入到这两汉人手上,是不是吃了许多苦?心中虽急,但面上却平静如水,沉声道:“是啊!你说她是卯家寨主,可有凭据才行,如此无凭无据,说来也无人信得。”

    刘老爷子闻言一怔,这倒也是,无凭无据,别人如何信得?只是自己身上之毒伤半点都耽搁不得,就算别人不信,也唯有一搏了,心中想了一会,只能赌上一赌了,当下朗声道:“恕老夫也拿不出证据来证明她的身份,但老夫敢保证,她就是卯家寨极其重要的人物,你们若不信,尽管上来就是,老夫只好把她杀了,到时卯家人前来讨个说法,不关老夫的事。”说着间手底稍一用力,阿侬吃痛,忍不住出一声低微的呻吟。

    卯翁柳瞧在眼里,痛在心中,心中急忙盘算起如何解救阿侬的法子来,可一时之间,又能想出什么好法子来?阿草移步上前,笑道:“虽然不管她是不是卯家的领头人,但毕竟也同属我苗家一脉,咱们也不能眼睁睁的瞧她死在我们面前,既然如此,就谈谈你的条件吧!”

    刘老爷子面色不变,心底却暗暗松了口气,这赌注终究还是压对了,嘴里淡淡道:“帮我解了毒,放我们出寨,咱们恩怨两清,至于今日出手伤人,虽说事出无奈之举,但毕竟也是有人伤着了,老夫承诺,一个月之内,必备重礼重金上门谢罪!此法子如何?”双目炯炯,盯着阿草,瞧她怎么个说法。

    阿草理了理耳边鬓,笑道:“这法子很好啊,不错,听起来我们是不亏反赚了,能有什么理由拒绝呢?”

    翁尼野怒道:“简直是胡说八道,堂堂个翁家寨子岂是要来就来,要走就走之地,那和菜市场有何分别?”

    阿草语声淡淡道:“那依您老的意思,该怎么办?”

    翁尼野道:“管它三七二十一,不就一个女娃娃么?岂能拿来要挟一个堂堂大寨?”

    卯翁柳接口道:“翁老鬼,看样子你那臭脾气还是改不了啊,总以为你们翁家寨是天下老子第一?”

    翁尼野斜着眼瞪他道:“如此说来,这女娃娃你认识咯?”

    卯翁柳反唇相讥道:“难道说,不认识的话就可以不顾她的性命?你身为一寨之主,如此作为不怕令人心寒?”

    翁尼野环顾身后众人一眼,转回头来冷冷哼了一声,不再答话。卯翁柳缓步行到阿草身旁压低声音道:“那女孩是你小妹,你可以恨我,但你亲妹子不得不救!”阿草闻言心头一跳,忙朝阿侬多望了几眼,心头如同掉入了五味瓶一般,杂七杂八的味道一大堆,自己印象中的阿侬,还是当年那流着鼻涕坐在草垛子上哇哇大哭的小孩子模样,如今瞧来,竟是如此清秀可人,阿侬,终究长成大姑娘了。

    阿草走前几步,离刘老爷子近了些,从袖中取出一枚黄|色蜡丸,举于右掌掌心中,平托着举到眼前,眼神望着蜡丸,轻声道:“此丸就是解药,劳烦这位老人家前来拿去就是,身上之毒吃下便解。”

    刘老爷子神情有些怀疑,道:“我如何得知这是真的解药?”

    阿草笑道:“我与你往日无怨近世无仇,干吗害你?只要你信守承诺,把那姑娘放了,解药你拿去,人也可以离开,我们决不拦你。”

    刘老爷子思虑半响,哈哈笑道:“好,老夫信你一次。”说着拉着阿侬行了上来,将阿侬往前一送,阿草赶忙伸手扶住,想不到刘老爷子突地又是一伸手,一把扣住阿草脉门,阿草本身功力粗浅,虽然知道有异,但哪里避得开去,只觉身子一麻,已被刘老爷子制住。

    刘老爷子拉着她退回到洪通海身旁,冷道:“不管解药真假,拿你作陪,还怕身上之毒解不了?老夫也是信守承诺了,那姑娘已经送回给你们了,也不能怪老夫我失信。”他见周围众人瞧向阿草的神色有些异样,稍带恐惧之色,知道这女的不简单,打一开始就抱定主意要擒拿住她,寻那幽谷,估计这女人可比那小丫头要有用处得多。

    他动作极快,眨眼功夫就制住了阿草,众人不知道此老j诈,只道他样子忠厚慈祥,不似坏人,也没多留心,等到场中生变,阿草已然受制,个个皆是惊呼失色,忙想上前解救。

    卯翁柳疾步上前,扶起落在地上的阿草,瞪着刘老爷子怒道:“你这老匹夫,行事怎可如此卑鄙?”

    刘老爷子嘿嘿一笑,挟持着阿草道:“老夫尚有要事要办,这就告辞了!”言罢转身就走。

    众人见他挟持了阿草,投鼠忌器,不敢相拦,纷纷让开道来,眼瞧着两人带着阿草就要行出阵外,翁尼野却没这方面的顾忌,他本就有心想让阿草死,此时正合了他的心意,哈哈长笑中已是追到刘老爷子身后,一掌就向阿草后心击下。旁人瞧得分明,只道他想救阿草,哪知他手心上已是暗藏五毒之气,这掌要是拍实,阿草焉有命在?

    刘老爷子身后似长了眼睛,也不回身,左手往后一卷,长袖飘飘,已是裹住翁尼野这掌,嘴中道:“这女娃娃留着对老夫可有大用,谁也动她不得。”

    翁尼野只觉手上一麻,紧接着一股大力隔着衣袖传来,一下子把他推了出去,蹬蹬蹬连退了几大步才站稳了步子。正待想返身再追,已被人一把拉住,转头一瞧,却是卯翁柳,卯翁柳怒道:“翁老鬼,你再敢动歪念,休怪我无情!”说着扛着阿侬已是追了下去。

    翁尼野望着几人背影气呼呼喊道:“少吓唬我,你们卯家人个个一肚子坏水,全死了最好。”话一出口,才觉身旁人众甚多,说这话很不合时宜,假装无事人一般,就往自家楼里钻去。

    翁瘸子一拐一跛行了上来,道:“寨主,我们追不追?”

    翁尼野朝他一瞪眼,道:“追?追个屁呀追?你没见他一出手就把你掀了个大跟头,功力实在高强得惊人,我们有几个能打得过他的?追上去找死啊?”

    翁瘸子仍自急道:“可继达媳妇还在那老鬼手里呢?咱们岂能见死不救?”

    翁尼野自知失言,语声缓和道:“咱们得重长计议,急是急不来的,来,来,叫上寨中长辈,到我屋里来合计合计。”他抱定主意,自己是能拖就拖,等卯翁柳追上去与那两人斗过你死我活,两败俱伤之时,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