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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伤心画不成第16部分阅读

    恒的葡萄酒。”

    “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喝酒了。”我迎上去。

    她拽着我的手臂往外面走,“以前在王府,我不高兴的时候都是静瑶你陪我,现在轮到我来陪你了。”

    她拉着我来到花园,又沿着小径走了一段之后,突然间变得豁然开朗了。我惊奇地现这里的建筑都象极了长安的园林。

    便叹道:“是国王特意为你造的?”

    月君点点头,神情又有一丝羞涩。

    “好极了!”我由衷地笑道,找个亭子坐了下来。月君变戏法似地拿了两个银色的杯子,放在桌上,斟满酒。

    我跟她你一杯我一杯地喝起来,乌恒国的葡萄酒有点甜,更加像我喝过的葡萄汁。刘月君跟我说可别觉得好喝就喝多了,其实这个酒后劲很足。

    我说,后劲足好,我都好久没醉过了。

    今晚的月色极好,又圆又大。

    月君说像蛋黄,我说像月饼。月君便问我月饼是什么,我便说是故乡的特产。月君怔了怔,突然捂着脸痛哭起来。

    我便笑她,嫁了这么好的夫君,有什么好哭的?她抽泣着告诉我,其实她真的很想长安,很想太后,虽然皇帝对她不好,但她有时候都会想他。

    我说那倒是,我也很想家,想我的父母,想我的爷爷,何况我在这里过得并不好。于是便跟着月君哭,两个人哭地肝肠寸断。

    人若是有了醉意,便觉得做什么都无所谓。

    乌恒的夜晚还是冷,尤其到了后半夜更是冷得刺骨。我和月君受不住冻,便决定回去,再不回去,恐怕国王也要差人来找他的爱妻了。

    我跟她两个人勾肩搭背地往回走,趔趄了一路。

    索文烈的房中还亮着灯。

    我怔了怔,突然想起他要告诉我一件事。

    “那个索文烈说要告诉我一件事。”我对月君说,“我现在就进去问问。”

    月君说:“好,你进去吧,我替你守着门口。”她醉得比我厉害,摇摇晃晃的,连站都站不稳。

    我入了索文烈的房。

    “喂—你那天说有事情要告诉我,到底是什么事情啊?”

    索文烈大概是没想到这个时候我会突然闯了进去,先是一脸惊讶,紧接着温柔地冲我笑道:“背上正痒呢,你倒刚好来了……你眼睛肿得跟葡萄似的,哭过了?”

    “不关你事啦,快告诉我什么事情就行了。”

    “背上痒,乖,你帮我解一下绳子,跟上次一样。”

    “不痒了就告诉我?”

    他很认真地点点头。

    我打了个酒嗝,走到床边开始帮他解绳子,因为酒精的原因,双手有点不听使唤,解了很久才解开。

    “好,好了……”

    他突然冲我诡异一笑,扯住我的肩膀用力一拉,我便整个人扑倒在了他身上。

    第五十二章

    只觉得身下有一硬物,等想通了是什么,脸“腾”一下涨得通红。(小说手打小说)索文烈唇角的笑意越来越深深,一边更用力地抱紧我,眼看着他那两片双唇就要贴到我的唇上。

    我惊叫了一声,酒已经醒了一大半。见挣不开,一急之下用手狠狠按了按他腹部还未完全痊愈的伤口。索文烈闷哼了一声,脸色因为剧烈的疼痛瞬间变得苍白。

    因为用力过度,当索文烈放开我之后,我便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痛死我了,怪,怪不得人家说最毒妇人心呢……”他喘着气,一脸委屈地望着我。

    我懒得理会他,还在想着刚才生的事情。

    心里暗想,真是奇怪了,索文烈不是号称某些方面不正常么?在伊达那里也已经求证过了,怎么刚才……

    “左狼王在大婚当天,从马上摔下撞到了某部位,从而便不能人道。”他叹了口气,“可惜伊达为我守了那么多年活寡。”

    “你跟伊达是亲兄妹?”我从地上站起来看着他。

    他点点头,“同一个母亲。”

    “所以你在大婚当天,用苦肉计骗人?这样便能保全伊达的清白?”

    他看着我笑,“宝贝,你可真是个聪明的姑娘。”

    “可是……难道大单于不知道你跟伊达是同一个母亲生的么?”

    “他当然知道!”

    “那为什么?”

    他的笑突然变得很古怪,反问我道:“你恨过一个人么?恨之入骨的那种。”我愣了愣,脑子里飞快地盘算了一下,现似乎并没有。

    即使像索文烈之前那样对待我,都不曾有恨之入骨的感觉。

    他见我不说话,狭促一笑道:“我以为你会恨我呢。”

    我哼了一声,没有搭腔。

    “其实你内心里面还是有一点点喜欢我的对不对?”

    又来了!这家伙就不能好好说话的么?刚才还在说很严肃的问题,被他一打岔,我又不知道该怎么接口了。

    我叹了口气。

    “我走了。”我说,“哦,你之前说有重要的事情想跟我说……想说的话就快点说。”

    “刚才不是已经告诉你了么?”

    “刚才?”我看他怪怪的笑,便立时联想起刚才顶在身下的硬物,耳后的两片皮肤又开始烫。

    “真无聊。”我瞪了他一眼,转身出了门。

    门外的走廊中,刘月君靠墙斜躺着,醉得不省人事。我想把她扶起来,却现这家伙死沉死沉的,我根本就扶不起她。

    她今天本来就是甩了侍女来跟我喝酒的,所以这时连一个帮手都找不到。

    我原本可以叫来值勤的侍卫,但想想又觉得不妥。毕竟月君是乌恒的王妃,她现在醉醺醺的样子被人见了,岂不是颜面全无?!

    想了想,我跑去找值勤的侍卫,拜托其中一

    人帮我将南院将林子昂找过来。那侍卫之前经常见到我跟月君两人在一起谈笑,便也不敢怠慢,应了声便跑去找人去了。

    等了一会儿,见林子昂匆匆赶来,我赶紧执住他的手将他拉到一边。

    他见我一脸的紧张,还以为生了什么大事,于是赶紧问我生了什么事情。我将他带到走廊,指指还在昏睡的刘月君,一脸的无奈。

    “月君喝多了。”我说,“我搬不动她,所以只好让人去请你了。”

    子昂哦了声,看着我道:“你也喝酒了?”

    我点点头,“嗯,陪她喝了些……麻烦你先把月君背到我那里吧,让她先醒醒酒……”话音未落,听见里头传来幽幽的声音,“我的小公主,你是舍不得我又回来了吧?刚才你抱我抱得那么紧,我的伤口都被你弄疼了。”

    “别听他瞎说!”我忙对子昂道:“我怎么可能抱他。”

    林子昂面无表情地看了我一眼,双唇抿地很紧。

    这天晚上,刘月君把喝下去的酒全部都吐在了我的床上。房中四处都弥漫着秽物散出来的味道。

    我忙着照顾她,就连子昂是什么时候离开的我都未曾注意到。

    她吐完之后还是不肯睡,又哭又闹的缠着我不肯放,于是我陪着她整整折腾了一个晚上。

    醒来之后,我跟她说的一句话便是:“没想到月君的酒品如此之差,以后我再也不敢陪你喝酒了。”

    她揉着眼睛,一脸惊讶地望着我,根本就还没有搞清楚任何状况。

    “我怎么在这儿?”她嘟囔了一句。

    我叹了口气,唯一能做的便是对着她苦笑。

    等刘月君回想起醉酒前的情景,更是大呼一声不好,这才记起要跟自己的国王夫君一个交代。

    “我就说昨晚跟你聊天,聊着聊着便睡找了。”

    我无奈地笑:“随你怎么说啦,总之先让人把我的屋子打扫一下。”

    到了下午困得要命,太阳|岤两边的青筋突突跳着,脑袋隐隐作痛,我想大概是昨夜喝多了酒,又没有休息好的原因。

    虽然月君已经让人帮我把房间都清扫了一遍,但总觉周围有一股怪味道,加上身体原本就有些不舒服,这时胃里边更有种蠢蠢欲动的感觉。

    我想,罢了罢了,还是出去走走吧。边想着,便揉着太阳|岤出了房间,刚走到门口,远远地望见林子昂的房间,想到昨天晚上事情还没有好好谢谢他,犹豫了一下,便又转身朝他的房间走去。

    林子昂不在房中。

    我摸了摸下巴,这个时候他应该刚用完午膳,难道是饭后百步走,去花园散步去了不成?我想反正自己也闲得慌,倒不如去花园中找找他。

    三月的塞外,天依旧没有暖起来,迎面吹来的风中夹杂着一丝凌厉的寒意。淡黄的日光照在身上感觉不到一点暖意,只能穿过树叶在地上投下一些斑驳模糊的影子。

    乌恒有一种很奇怪的植物,叫做纱树。形似杨柳,叶子又像榆钱似的成串地挂落下来。人进入其中就好似被绿色的纱帐团团包围起来,让人分不清东南西北。

    但我很喜欢穿梭在纱树之中,我喜欢闻纱树叶子的清香,也喜欢那些柔软的叶子拂过我脸颊时温柔的感觉。

    而且也有人喜欢到这里来哭泣,泄内心的情绪,我想。

    因为我听到了一阵细微的抽泣声,而且断断续续地还有人在说着话。

    “小娴……已是残花……自知配不上……”

    “……现在这样挺好……”

    我听那人自称小娴,心想莫不是陈小娴?我屏着气,踮着脚走过去,等看清了,现竟然是陈小娴和林子昂。

    此时,陈小娴的脑袋枕在林子昂的胸口之上,孱弱的双肩不停地抖动着,显得那样的无助,那样的可怜楚楚。

    林子昂轻揽着她的背,另一只手温柔地抚着陈小娴的一头青丝,我当时只觉得脑袋“嗡”地一下子变成了空白。

    我捂着嘴,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我想我此时的脸色一定已经难看到了极点。尽管心里不停地告诉自己陈小娴的遭遇很值得同情,也许林子昂这样做只是出于对她的怜爱罢了。

    但心里却是越想越乱。

    回到房中,坐在床边了一阵呆,便将自己整个人都蒙在被子里,胡思乱想着睡着了。恍惚中觉得有人在扯我的被子,我还未完全醒转过来,眼睛肿胀着有些睁不开。想着可能是月君又来捣乱,便故意继续装睡不理会她。

    来人捣鼓了一阵,见我装死,竟掀开被子钻了进来。我这才感觉到了不妥,一下子从床上蹦了起来。

    索文烈对着我温柔地笑。

    “你,你,你……谁放了你?”

    “我还以为你会打自己一耳光,然后看看自己是不是在做梦。”他伸手捏了捏我的鼻子,我不动声色,一只手慢慢地往枕边挪去,伊达送给我的那把金哨刀被我藏了枕下……

    索文烈看见我手里的哨刀,似乎吓了一跳。一改平时风轻云淡的嬉笑模样,侧身躲开我的攻击,严肃道:“这刀是伊达给你的。”

    我冷哼了一声,不过心里还是暗暗好奇他为什么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你最好把刀子收起来。”他说,“免得割伤了你自己。”

    “不用你操心。”

    “这把哨刀上面淬满了鸠毒,如果不小心被它割伤,半个时辰之内就必然丧命。”顿了顿,他突然摇头苦笑道:“伊达,你还真的如此恨我么?”

    我虽然不全然信他,但执着刀子的手还是下意识地往下沉了沉。

    “这就乖了。”他温柔地笑笑,突然飞快地出手捏住的我手腕,我感觉到一阵尖锐的疼痛,手一松,哨刀已经落到了索文烈的手中。

    他又从我手里夺过刀鞘。

    之后又将哨刀塞回到我手里,笑道:“呐,除非你真想要这个人的命,否则便不要轻易将刀子拔出来,明白了么?”

    “你不拿走?”我有点惊讶。

    他很郑重地点点头,“若是你碰上的是个傻蛋,说不定这刀子还能保护你。”他又跳回到了床上。

    “下去!”我皱了皱眉。

    “下去什么?我们都在一起过了好几个晚上了。”他欺身朝我逼了过来。

    “林子昂就在旁边,只要我一叫……”

    “那你叫他过来好了。”他笑得更欢,“我保证让他看到的画面要多香艳有多香艳。”

    “你……”

    他很用力地捏了捏我的脸颊,痛得我倒吸了一口冷气。那家伙之前不是号称自己之前对我做的那些都是演戏给人看的么?

    “很痛吧?痛就好了,否则怎么能让你记住我。”他拉过我的手轻轻一撸,有一丝凉凉的东西贴着我手腕的皮肤。定睛一看,手腕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竟多了一只黄金掐丝手镯,上面不知道用什么材质镶嵌出了各式的花纹,非常精致漂亮。

    出于女性对饰物喜爱的本能,我在心里对它夸赞了无数遍。

    “我才不要,你赶紧拿走啦。”当然,当时嘴里是这样说的。

    “见它如见我,知道了么?”他抚上我的脸颊,温柔地看了半晌,突然俯身在我唇上落下重重一吻,还未等到我抗议,他已放开我,并很快离开了我的房间。

    我愣愣地盯着手镯,好半天都没有回过神来。是做梦吧,大概真的是做梦吧?我想。

    快到吃晚饭的时间,月君提着裙距急匆匆地跑来了。

    “索文烈跑了。”她说,神情显得很惊慌,“他的手手脚脚都被绑住的,怎么可能跑走呢?何况还是大白天的。”

    我看着她苦笑,如果我跟她说,索文烈还大摇大摆地来找过我,并且还送了我一只金手镯……我不知道月君的脸上该会出现什么样的神情——

    作者有话要说:这样,索王大概要跟大家小别一段时间咯

    然后,俺恢复日更或隔日更咯~~~基本是隔日更,哦哈哈哈

    第五十三章

    既然索文烈已经走了,那么林子昂就已经没有了留在乌恒国的必要,何况他心里总挂念着东煞铁骑又会去马蚤扰群马镇的百姓的事情。(小说手打小说)

    其实我总觉得索文烈这次是去找大单于报仇的,我推断他最有可能去投靠了宸蛊王。虽然索文烈没跟我吐露多少实情,但我总觉得宸蛊王和大单于之间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恩恩怨怨。

    不过即使上一代的恩怨再大,也不应该连累到下一辈。由此我又想到可怜的伊达,好在索文烈不知通过什么途径得知自己和伊达的关系,这才没有让乱(和谐)伦的悲剧生。

    “你……真的想留在这里?”子昂问我。

    我点点头,我想留在乌恒,即使能换回暂时的安宁都好。更何况那天在纱树林中看到他与陈小娴你侬我侬的情形,更是觉得自己应该在这里一个人好好地安静一下。

    话说回来,林子昂如果能丝毫不计较陈小娴曾经于大单于,倒也极有男子汉的广阔胸襟,不管是不是出于同情都好,都令人起敬。

    所以,我心里除了有些失落之外,倒是并没有因为这件事情生林子昂的气。

    “麻烦你告诉阿不,仁金大娘,巴图还有朱雀玄武,我在乌恒国一切都好。”我笑脸对着他,脸上的表情无牵无挂。

    林子昂叹了口气,“好,我记住了。”

    我的嗓子眼涩涩的,鼻子有些酸,说到底,自己心里头还是舍不得林子昂。我低下头去,等自己的情绪平复了一些,才敢抬起头来。

    子昂毫无预兆地抱了我,很紧,很紧,似乎都要把我揉进他的身体里去。

    “你要好好保重!”他微凉的双唇轻轻碰了碰我的脸颊,之后毅然将我推开,转身走了。

    子昂走的二天早上,我并没有去送他。

    其实这天很早就醒了,望望窗外,天还没亮。于是将被子往脸上一蒙,继续睡,即使这时已经没了任何睡意。

    祝他一切都好吧,我长叹了口气。

    我在床上一直赖到月君来找我。

    “林子昂在城外等你了你很久。”她说,不解地看了我一眼,“你怎么就不去送送他。”

    “走都走了,送不送都一样。”我冲她笑了笑。

    “看来我们乌恒还真不错,陈小娴和你都不肯走了。”

    “陈小娴没走?”我惊讶道。

    月君点点头,“是啊,她前几天来找过我,恳求我让她留在乌恒国,我见她一副可怜兮兮地样子就答应了。”她顿了顿,笑道:“也好也好,等有机会我替你们两个在乌恒找个婆家。”

    我却没有心思跟她开完笑,心里闷闷地想,难道是我误会了陈小娴和林子昂?不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