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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伤心画不成第27部分阅读

    下了,却一点睡意都没有。脑子里乱哄哄的闪过很多想法,只是怎么也理不出一点头绪。

    这时刘锦一翻身将我抱在了怀里。

    “睡不着,是吗?”他问,嘴里呵出的气拂我的耳廓,很热很痒。

    “哦”我说,下意识地将两手放在胸前,摆出一副自我保护的架势。他叹了口气,“近两日可能会生一些事情,不管如何,你紧跟着我便是……我会保护你,一定会的……好吗?”

    尽管他的这番话说得不明不白,但我听得出他说这番话时透着一丝隐隐的不安。

    他握住我的肩膀,让我面对着他,黑暗中,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觉得有灼热的气息扑到脸上。

    突然双唇一暖,他已经吻了上来。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竟然没有像往常般地抗拒。他时而用嘴唇轻触我的唇瓣,时而用力地吸吮……有那么一会儿,我觉得脑子乱糟糟的,有些不知所措。

    直到他用力扯我的衣服,我才如梦初醒般惊醒了过来,双手死死护住衣服……

    他停了手,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轻轻地笑了。我不知道他笑什么,也不敢问,然后他抱住我说,睡觉吧。

    我放下心来,知道危机已经过去了。

    但是被他这样抱着,却让我怎么也睡不着,最后无法,只好实话实说自己不习惯被人抱着睡觉,他可能也困了,倒也没说什么,大家便自顾自地睡了。

    天还未亮,刘锦便起来了,我听到门外低低的说话声,仔细听了又听不真切。便也懒得去管,翻了个身又继续睡了。

    再次醒来时,现外面的雨竟下大了,气温也跟着下降了不少。阿不给我拿了秋衣换上,有些担心地说出来时候衣服怕是带地不够,原本以为出来几日便回去的,哪里知道皇上会想停留那么久。

    我这才细细算了算出来的时间,前后加起来也差不多有十来天了。

    皇帝刘锦这天显得有些心事重重,就玄武的事情他都问了好几遍。

    “玄武传信回来了么?”

    “玄武到哪里了?”

    “……”

    他时不时地问陶青,我这才意识到玄武原来是被他派出去做大事情去了,至于是什么样的大事,我到现在还不得而知。

    刘锦这次出来,原本说是去吴中转一转的,而此时我们离吴中也不过还有两天多的路程,我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就在中途停了下来。

    “如果真是这样,豫章肯定也脱不了干系。”

    有一次,我偶然听到他跟陶青说了这么一句话,心里有些莫名。

    回到房中,静静地想了一会儿,才理出了一些头绪……

    上次去九重天,刘锦是在船下看到有一群人穿官靴的人走上了花船,于是扮作风流大少准备上前看个究竟。

    无意中,他听到了藜洛的歌声,心向往之,岂知那姑娘被那帮大叔霸着硬是不肯放人,所以恼地他拂袖而去。

    那天晚上黑衣人出现,侥幸从四大高手手中逃脱……

    二天晚上,刘锦终于见到了九重天的歌女藜洛,而也就是那天晚上,我被迷香给迷晕过去,但刘锦似乎早已有了准备,竟将那黑衣人抓了个正着,接着黑衣人毅然自杀。

    而昨天晚上刘锦带我去见藜洛,好像更多是想让我去帮他去探探这个藜洛的虚实。

    我不知道原来刘锦对音律也如此敏感,经他一提醒,我才回想一个晚上我听到的隔壁包厢传来的琵琶声如行云流水一般,流畅悦耳,一听便是出自高人之手。而昨天那个藜洛的技艺显然是生涩许多,照理说一个卖唱为生的女子不会在客人面前弹奏自己不熟的曲子,而两曲子之间的技艺差那么远,更是少之又少,所以……此藜洛非彼藜洛。

    而且我现九重天的工作人员跟我一次去的时候俨然已经换了一批,他们虽然是做晚上生意的,但白天有大把的时间休息,所以根本用不着将人彻头彻尾地换上一遍。

    所以,那花船有很大的问题,想到这里,我长出了一口气。但转念又想,那花船即使真有问题,也不至于让刘锦吃不下饭睡不着觉吧?

    我叹了口气,心中依旧有太多的疑惑,但要等到一一解开,恐怕也只能去问刘锦了。

    天空下起了一阵急雨,敲打在屋瓦上出“噼噼啪啪”的响声,阿不冲进来,兴奋地说道:“小姐小姐,下冰雹了,好大冰雹啊。”

    我往窗外一看,现地上翻滚着圆呼呼的银色冰球,大得像荔枝,小的像弹丸,街上的人们四处逃窜,生怕一不留神脑袋就会被砸起一个大包。

    冰雹下了没一会儿就停了,只是没消停一会儿,天空又淅淅沥沥地下起了雨来。

    天气不好,只能留在客栈房中。

    刘锦这会儿倒是安静下来了,见他坐在桌前,咬着嘴唇,屈起手指,指关节轻轻地敲着桌面,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陶青在一旁坐着,双手抱胸,闭着眼睛假寐。

    三大高手守在门口,偶尔听到有客栈其他客人进出时的声音都会站起来查看一番,他们的举动让我感到一种隐隐地不安。

    这时突地听得“扑棱棱”地一声轻响,我转过头去,竟现窗台上多出了一(奇)只灰色的鸽子。小家伙的模样看(书)起来有些狼狈,大概是刚经历了(网)一场冰雹的原因。

    原本做打盹状的陶青这时蓦地瞪大了眼睛,三步并作两步跑到窗边一把抓住了灰鸽。我见他快地从鸽子身上解下一个圆筒状的小东西。

    恍然大悟:原来竟是传说中的飞鸽传书。

    陶青展开卷子看了看,脸色猛地一变。

    刘锦这时也紧张起来,豁地站起身道:“上头说了些什么?”

    “果然……”

    客栈的老板这时候却突然跑上来了,但被朱雀他们拦在了门口。

    “让他进来吧。”刘锦道,待他进来之后又问他有什么事情。

    “这几天小店的生意承蒙各位贵客照顾……鄙人的亲戚从家乡托人带回来一些新茶,不知道贵客有没有兴趣尝一尝?”

    “新茶?”刘锦先是一愣,紧接着便笑道:“泡上一壶好茶,看看烟雨小巷倒也是雅致……如此,便谢谢老板了。”

    他使了个眼色给朱雀,朱雀接过来后转身去找容秀了。

    灰鸽依旧站在窗前用嘴梳理着羽毛,小脑袋灵活地转动着,尖尖的嘴巴在身上东戳戳,西拨拨。

    陶青欲掏钱出来打赏,被客栈老板婉言拒绝了。说自己送的便是送的,如果收了钱就有点强卖的意思了。这时容秀端了白瓷茶壶进来,老板搓着手说了声贵客慢用,便回到楼下去了。

    他前脚刚一走,这边就忙开了。

    “怎么样?”

    “东煞果然有动静。”

    一听此话,刘锦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手握成拳状抵着桌,久久不语。过了良久,才一字一顿道:“我倒是要看看,那只老狐狸到底还要隐藏多久?”

    他们这是一次没有避开我交谈,从他们的谈话内容中,我大概猜到是目前由索文烈统领的东煞国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但刘锦口中的老狐狸是谁?

    刚想再听,刘锦却看了我一眼道:“静瑶,你该去小睡一下不是?”

    ,居然听到一半的时候下起了逐客令,刘锦这厮实在是太不厚道了,拿这档子事情来吊我的胃口。但既然他已开口,我就是想赖着也是自讨无趣,便爽爽快快地应了声,回房去了。

    这天用了晚饭后,刘锦问客栈老板拿了几本书便上楼回客房去了。

    “今天不去九重天了么?”我问。

    他看了我一眼,突地从桌上拿起一本书扔给我,“呐,解解闷,今晚上你就留在这里吧。”

    外头的雨水终于停了,随着暮色降临,外头自是一片沉寂。

    刘锦一言不地盯着书看,但过了良久也不见他翻一翻书,倒是不免让人怀疑他只是摆出一副样子给人看的。

    这时,却见陶青走了进来,冲着刘锦微微点了点头,像是一种什么事先约定的暗号。

    “好—再去九重天逛逛。”

    我愣了下,之前还说不去的,怎么又说去了?

    “走吧。”他说。

    “我也要去?”

    他点点头,语重心长道:“反正你紧跟着我便是。”

    说实话,一次去九重天是好奇,二次去是好玩,三次若是再去便觉得有些烦。但刘锦又是一副不容我质疑的样子,让我只有乖乖去的份。

    在去的路上,刘锦突然贴近我耳根,放低了声音对我说道:“等下不管碰上什么事情都莫慌。”我转头看他时,他已经撇开了头去,目光定定地望着暮色深处。

    我的心里莫名地一紧,突突地跳了起来。

    我们这次毕竟是晚到,我当时心想刘锦这次说不定要扑空,藜洛恐怕早已被被人要了去。

    天气虽然不好,但不夜天花船的生意照样很好,只见这时候码头上人来人往,成群的男客对着各艘花船指指点点,脸上尽是猥琐的笑。

    “金碧辉煌的冰清真不赖,每次都让老子感觉魂魄都要飞出来咯。”

    “天上人间的小红也不错啊,那皮肤,那身材,啧啧……”

    “不管怎么说,这里的姑娘比我家的黄脸婆强上了一百倍。”

    “就是就是,成天就知道带孩子,塔里邋遢。”

    “……”

    我听到这些男人说话,气地只想上去抽他们几个耳刮子。这个时代的女人真的可悲,辛辛苦苦给她们男人持家带孩子,自家男人在外头偷吃不说,竟然还这样恣意诋毁。

    那一群男人慢悠悠地在我们眼前走过,见我恶狠狠地盯着他们,很莫名地看了我几眼,便嘻嘻哈哈地走了。待冷静下来想一想,倒觉得这几个男人刻意在我面前作秀的,怪异地很。

    我们上了花船,老鸨很抱歉地跟我们说藜洛姑娘今晚已经被人包了,如果专程来听她唱曲子的,让我们明天请早。

    老鸨似乎显得很紧张,我见她说话的时候,脸上的肌肉绷得很紧,眼珠很莫名地转着,因为脸上不停地出汗,导致贴在表皮的胭脂水粉都浮了起来,整张脸油光光的,看得人格外腻歪。

    刘锦这次突然变得好说话了,听老鸨这么一说,便点点头道:“成,那我们走。”

    刚要带着我们走呢,老鸨却一把拉住了他的衣袖道:“不然公子跟那帮官爷说一下,或许他们肯放人呢。”刘锦眯起眼睛,笑道:“哟—那帮可都是豫章城内有头有脸的人,你们就不怕得罪了人,日后没生意做?”

    “姑娘放着做什么生意不是做啊,小人觉着贵客的来头也不小,何况平日里给的打赏又多……”她拿绢子擦了擦额头,突地抿嘴一笑道:“这几日啊,藜洛那孩子的嘴边还时常挂念着公子呢。”

    老鸨的言下之意是:刘锦和藜洛是两情相悦,于是她也想做做好事,成全两个人?

    哦买雷帝哥哥,这是一出多么经典的戏文—苏三起解的前奏曲啊。

    作者有话要说:周末快乐!谢谢亲们的支持,我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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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四章

    刘锦沉吟了一下,点头道:“也好,本公子等着你去把藜洛姑娘领过来。(小说手打小说)”

    老鸨爽快地说道:“成,贵客们先在里面坐一下。”

    我想怪了,老鸨怎么会有这个能耐把人从官大叔那里弄过来?但见刘锦似乎也没什么疑问,便随着人一起走去了包厢。

    入座后,我才现我被小青和刘锦夹在了中间,三大高手却没坐下,依次站在我们身后。大家都没说什么,听着外头传来一阵阵的喧嚣声,跟此时里面的沉寂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而这时,船身突然地抖动了一下,紧接着轻轻晃动了起来。

    我不知道生了什么事情,忍不住想站起来张望。但刘锦跟小青却依旧不吭声,似乎压根就没有感觉到任何一样,如此一来倒显得我格外大惊小怪了。

    “坐着别动。”刘锦将我的手纳入他的大掌中,他的掌心湿漉漉的,指尖却是凉的。

    过了一会儿,藜洛抱着琵琶笑意盈盈出现在了门口。

    还未等她坐定,突然听得门口传来几声暴喝,接着是一阵打斗的声。藜洛的脸色剧变,正当我觉得万分莫名之时,先前跟我们起冲突那个领头官大叔被人推搡着走了进来。

    再看到随后进来的人,我猛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人竟然是林子昂。

    “启禀皇上,豫章知县陈博瑞设伏企图刺杀皇上,已被臣带兵制服。”

    “哦?”刘锦的身子软了下来,整个人靠在椅背上,双目炯炯地盯着陈博瑞,长吸了一口气之后,又坐直了身子,“说,是谁在幕后指使?”

    陈博瑞此时已经瘫倒在地吓得面无人色,身体抖得犹如筛糠,听皇帝这么一问更是汗如雨下,哭道:“冤枉啊皇上,臣根本不知道您是皇上,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

    刘锦冷冷一笑,“朕不管你知不知道朕的身份,朕是问你城外的几百个死士是谁的?”

    我惊讶地看着这一切,到现在才开始有点明白这几天刘锦等人行为如此诡异。玄武之所以消失,是因为被刘锦偷派出城喊救兵去了。最让我意外的当然还是因为林子昂的出现。

    此时陈博瑞一副傻呵呵的样子看着刘锦,哆嗦道:“死,死士?臣,臣不知道哇……”

    刘锦不耐烦的蹙起眉头:“那么,这船上的一切安排又是怎么回事?别跟朕说你毫不知情?”

    “船上的是,是臣安排的,那是因为……啊—”他说到这里,身体突然剧烈地抖动了一下,紧接着两眼一翻,脸上的肌肉痛苦地扭结了起来,只见他双手捧住肚子倒在地上翻滚起来,嘴里出凄惨的哀鸣。舱内的众人都不知道生了什么事情,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

    等回过神时,陈博瑞已经停止了哀嚎,一动不动地躺在了加班上,有暗色的血液自他的七窍间流淌出来。

    林子昂忙走上前去,伸手在他脖颈处探了探,摇摇头道:“已经死了。”

    刘锦的脸色阴郁地可怕,他的手捏着茶杯似要掷出去,但最后终于还是忍住了。

    陶青上前去,跟林子昂两个人将陈博瑞的尸体仔仔细细地翻看了一遍,“是中毒,大概是先前吃了不该吃的东西。”

    他的话音刚落,我听见一旁的藜洛“啊”地出一声尖叫,竟双腿一软倒在了地上。我本能地过去想扶她起来,双手刚触及她的手臂,竟觉得身上一麻,藜洛的手掌已经飞快地扣住了我的脖子。

    “静瑶—”

    “静瑶—”

    刘锦和林子昂同时惊呼,我的眼睛却下意识地朝林子昂看去,大概是他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此时脸上的表情相当复杂。

    “我倒是想呢,陈博瑞那种色老头也恐怕只有姑娘这种美色才能哄着他把毒药都给吞下肚去了。”陶青冷笑了一声。

    我听见藜洛在我耳边冷哼了一声,一只手扣住我的锁骨,也不知道从哪里抽出了一把匕架在我的脖子上。

    “放开她!”刘锦怒道:“否则……”

    “否则怎么样?”藜洛厉声打断他,“有本事你来救她。”说完,便拖着我往船舱外走。船舷很窄,江上面的风很大,加上船身不停地晃动,若不是藜洛扣着我,只怕我早就跌进江里去了。

    她一路拖着我来到船头,刘锦等人也紧跟了过来。

    我这才现,原来这艘叫九重天的花船已经驶离了码头,此时正飘在大江之上。我望着码头上璀璨依旧的灯火,竟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甲板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几个人,不知道是晕了还是死了。

    被藜洛劫持之后,我一直都很沉默。倒不是我冷静,而是我不知道自己该跟她说些什么,一来我不知道她劫持我到底有什么样的企图,二来,喉头上被架了一把刀,一时之间也紧张到肌肉绷紧,喉咙像被塞了一块木炭似的,干得几乎不出任何声音。

    藜洛和刘锦默然对峙着,双方之间似乎绷了一根看不见的琴,只要轻轻一动,便会断裂。

    我见到刘锦的双眸在幽暗的光线下散着寒光,沉声道:“朕令你马山把人放了。”

    “想得美,除非拿你自己来换。”

    “你!”

    “我来换!”林子昂突然上前了一步,我见他长吸了一口气,继而朝刘锦行礼道:“皇上,让臣将陈傛华换下来吧。”

    话音刚落,藜洛已朝他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