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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县委书记的官路史:权力漩涡第64部分阅读

    们的县界,还开了好长一段路,估计有几百里路。然后到了一个荒郊野岭,万海军下令,把所有的盲流乞丐赶下车。就见那帮小伙子,连推带拽的,有的甚至是拖下车扔出去很远……把他们赶下车后,车子掉头就风驰电掣往回开。那些盲流乞丐看到车子开走了,一个个跟在车后面跑,边跑边叫,声音很是凄惨,听得让人毛骨悚然……”

    冯永斌的话听得杜秀青心里寒嗖嗖的,身上直起鸡皮疙瘩……

    她真是没有想到,一个城市为了创卫,居然要做出这么不人道的事情来。想想那些本就无家可归的人,深更半夜被丢弃在荒郊野外,这可真是缺阴德的事情啊……

    正为这件事情心存不安的时候,电话响了,办公室通知,所有常委门口集中,统一到国道余河和信江的交界处去迎接省检查团一行的到来。[百度搜:77读书-

    坐在车上,大家都为这次的创卫准备信心满满,尤其是黄钟明,觉得这次一定是能顺利通过的。

    来到信江到余河的交界处,迟迟不见检查组的车子过来。等了半个多小时,才看见警车开道的省检查组一行三辆车开了过来。

    黄钟明带领大家,一字排开,毕恭毕敬地站在路口迎接。

    检查团一行九个人,满脸笑容地下了车,亲切地和大家握手,黄钟明上了省检查团的车,然后大家各自上车,往余河县城开来。

    进入县城,看着主干道上摆着的盆景花卉,路面整洁如新,道路两旁清新有序,检查组一行频频点头,都说“余河这两年的变化还是很大的”,听得黄钟明是高兴得不得了。

    重点看送瘟神纪念馆和童乐园。

    童乐园也重新进行了整治和规划。原先那一片臭水湖现在变成了活水,里面还有小鱼在游动,湖岸两边都种了杨柳,正是绿影婆娑的时候,岸上杨柳依依,水中的倒影摇曳多姿,看上去非常唯美。杨柳树下新增了一些座椅,供市民休闲休息。再也没有以前的脏乱差了。

    昨晚全城清洗过后,空气都显得比较清新。对于这个重点要看的童乐园的环境,省检查组一行表示非常满意。

    接着是巡街,然后在余河的沿江路重点走了走,这里也是市民休息休闲的好去处,是余河的第二大绿化点。

    沿江路的商铺今天显得格外的规整,以前的占道经营不见了,全部都收进了店里。有的店铺门口还摆上了花卉,看上去很漂亮。沿江路的行道树是浓荫蔽日的大樟树,整条街道绿意盎然。一些老人在树下散步休闲,还有些人在下棋,一派幸福美好的景象。

    检查组的人还随机和几位老人交谈了起来。

    老人对今天余河的环境很满意,说的都是好话。还夸现在的领导会办事,会为民着想。让旁边的黄钟明听了心里很受用。

    把所有该看的都看了,就接近了中午了。

    黄钟明在余河大酒店芙蓉厅隆重宴请了省检查组一行。

    下午稍事休息,安排去余河唯一的景点马峦山看风景。山顶有座庙,据说那儿的签相当灵验,只是余河本地人甚少去,外地人来得多。

    省检查组的几位领导似乎对此很感兴趣,于是大家陪着他们,一起去登山。

    爬上山顶,大家都累得有些气喘吁吁。山上浓荫蔽日,空气中负离子含量非常高,让人神情气爽。

    走进山顶的寺庙,立刻感觉到一种神秘莫测的气氛。每个进入寺庙的人都默不作声,似乎怕打扰了神灵。

    虔诚跪拜,然后求签卜卦。

    见到庙门就磕头,见到菩萨就烧香。这是很多为官者的祈福之道。

    今天前来的这些人也都不例外,个个都双手合十,虔诚跪拜。卜卦求签,然后再去和尚那儿求解释疑。

    杜秀青本是不想求卦的,但是看大家都求了,她也就求了一签,求事业,一看,是上上签,上面的签文是:杨柳遇春时,残花发旧枝;倘被霜雪压,黄金色更辉。

    她有些不能理解,拿到坐在旁边的师傅那儿,帮忙解签。解上上签要三十元,杜秀青拿出五十元放进了功德箱。

    师傅看了看她,问道:“施主是求事业还是求姻缘?”

    “求事业。”杜秀青说。

    师傅解释道:“你如果遇到机遇的话,一定要抓住,要想抓住就必须要找你的旧人、贵人,而不是自己去探索,也不是去寻求新的方法。这样的话,再次遇到困境时便可逢凶化吉,正所谓否极泰来,坏的尽头就是好。”

    说完,师傅又看来看她,说:“女施主来年必定有好运,不过是逢凶化吉的好运。”

    杜秀青笑了笑,她心里其实并不相信这些,但是嘴里却不能这样说。

    为了对师傅的解签表示感谢,她说:“多谢师傅点拨!我一定铭记在心!”

    她看到黄钟明似乎也求了一签,到底求的什么,她就不得而知。

    下山的时候,黄钟明似乎没有了上山时的兴致,显得有些沉默。

    倒是省委检查组一行人,显得很开心,好似每个人都求到了上上签。

    晚上照例是最隆重的践行宴。

    黄钟明让杜秀青也参与到了敬酒的大军里,发挥了杜秀青千杯不醉的巾帼英雄本色。

    关键时刻,杜秀青也知道该出手时就出手,能喝酒,在这个时候就是真派上了用场。她好好敬了检查组的每一位领导,大家对这位超级爽快能喝的女干部很有好感,杜秀青也因此结识了更多的领导和朋友。

    检查组一行在余河的一天就这么华丽地结束了,大家都满心欢喜,满载而归。县委办公室为检查团的每位成员都准备了一份厚礼,还另备了一份贵重的礼品悄然给了检查组的组长,省卫生城市验收团的团长韩明光。

    临走的时候,韩明光握着杜秀青的手,说:“小杜部长啊,不简单不简单,酒风就是工作作风,我相信,你干工作那也一定是好样的。好好干,前途无量!”

    杜秀青的手被这位有些色色的老领导握在手心里,握得有些疼痛,却也不好抽离出来。黄钟明看见了,笑着走过来,握过韩明光的手说:“韩团长,非常感谢领导的支持和关爱,欢迎常到余河来走走,看看,余河的发展会越来愈好,我们期待领导的再次光临!”

    “呵呵,好,一定一定!”韩明光握着黄钟明的手,眼睛却不时还在瞟着杜秀青看。

    估计这次的检查验收,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杜秀青看着他们的车子离去的时候,在心里祈祷。

    “黄书记,估计这次该差不多了!”待他们的车子走远,吴南成靠近黄钟明说。

    “呵呵,是啊,但愿是这样的好结果吧。也不枉费我们大家这么久的费心费力啊!”黄钟明感慨地说道,“不过,最后验收评估结果还没下来,也不好说啊!”

    检查组的验收结果还没下来,不过余河县城却是因为这次检查清理而变了一个大样。不说城市的环境好了,整洁了,秩序变得也更好了。往日里闯红灯,乱摆乱放的现象少了,门前三包还在坚持,由各单位继续包干,效果很明显。还有那些盲流乞丐,现在也看不到了,几天没有见到,感觉城市里都变得亮丽些了。几天没有看到那个看着洒水车就骂“瞎了眼啊”的疯女人,杜秀青有时也会想,不知这个女人现在在哪个城市晃悠着,也是这样看到洒水车就和着音乐走步子,然后嘴里骂骂有词吗?想到这些人半夜被扔在荒郊野外的,她心里就觉得有些于心不忍。虽然她没有亲自参与过这件事,但是总觉得这件事与自己相干,觉得良心有些许不安。☆

    第一卷  他的机遇01

    他的机遇01

    丁志华在住院的时候,先后有人到医院去看望,杜秀青收下了一些慰问金,回家后,她整理了一下,发现居然也有三万多块,这对于当时的收入来说,也算得上是一笔巨款。

    思前想后,她觉得还是要妥善处理这笔钱。

    丁志华的医药费,已经是由医保全部支付,胡春平前期带过去的钱,先帮他们家垫付了手术费,所以这场对于普通人来说的巨大人生劫难,在丁家,至少在金钱上没有出现困难。所以杜秀青和婆婆商量,要把这笔钱捐出一部分给团县委设置的贫困学生基金,桂智明就是其中最受益的一个孩子。

    方贺兰听了杜秀青的话,说:“秀青啊,这笔钱不是个小数目,妈妈知道。你也刚刚走上领导岗位,对于这样的慰问金或者说礼金,是比较敏感的。你的处理方式很好,妈妈赞成,这是积德行善的好事,是为我们丁家也为你自己积福的好事,我们中国人有句古话说得好:人在做,天在看!说的就是这个道理,你的这个做法,我一百个赞成!”

    “谢谢妈妈理解。”杜秀青说,“我觉得把钱给了更多更需要的人,发挥了它更大的作用和价值,才是更有意义的。虽然我们不是大富大贵之家,但是这些钱,对于我们家里来说,并没有更多的用处,可是给了那些贫苦的孩子,就能解决很多孩子的入学读书问题,这是一辈子的大事。如果我的一点点作为,能为孩子们铺下一条坦荡的人生大道,我觉得这个比什么都有意义!“

    “是的,秀青啊,你能有这样的悲悯情怀,妈妈很高兴。我们都是教师出身,知道教育对一个孩子的重要性,更知道我们的社会还有很多孩子因为贫苦而失去上学的机会,所以,你能这样想,妈妈很理解,很开心,你大胆去做吧,妈妈支持你!“方贺兰拍着杜秀青的手臂说。

    这个媳妇,来自农村,知道穷人的疾苦,心中情系着那些贫苦的孩子,方贺兰相信,有这样善良之心的人,无论她到了什么样的职位,都不会变得太坏。丁家能拥有这样的媳妇,真的是一种福气。

    得到了婆婆的支持,杜秀青第二天就提着其中的两万块钱来到了团县委。留了一万多块钱,作为丁志华的后期检查费用和营养费。

    团县委和县委大院只有几百米之隔,杜秀青于是从办公室走路过去,没有让小夏开车送。

    走在路上,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个头戴草帽,草帽上插着鲜花,身穿草绿色军装的女人居然出现在街道上!

    这回洒水车没来,女人没有再和着音乐骂骂咧咧,而是蹲在一颗树下,拿着一个可乐瓶子在给树木浇水!边浇水嘴里也是念念有词,只是别人不知道她在说些什么。

    杜秀青觉得很奇怪,不是说拉到很远的地方去了吗?怎么才四天不到,就又回来了呢?这个疯女人回来了,其他的盲流乞丐是不是也都回来了呢?如果是走路,他们也是一路乞讨,怎么可能几天之内就返回到原来的地方?太不可思议了!

    杜秀青带着满脑子的疑问,来到了团县委。

    直接找到了现在的团县委书记李祥光。

    李祥光叫来了办公室主任周家庆,让他给杜秀青办理捐款的手续。

    杜秀青第一次见到周家庆,就是这个看上去高大帅气灵活聪明的大男孩,曾经狂热地追求过梁晓素。从外表来看,周家庆和梁晓素还真般配,一个帅哥,一个美女,两人的工作相当。可是梁晓素为什么那么不待见这个各方面条件看起来都不错的周家庆呢?杜秀青不得而知。

    看来人与人之间的缘分,冥冥之中真的有天意。周家庆的优秀和狂热,都没有俘获梁晓素的芳心,不知道梁晓素对自己心里的那一位,究竟有怎样的一个规划和要求。

    这个看起来文静柔弱的梁晓素,内心似乎也藏着很多故事。好久没有见这个好妹子了,杜秀青在心里不禁有些想她,改天给她打个电话吧,她心里想。把梁晓素下放到乡镇,是她一手促成的,有机会还是要把她给调回县城来。毕竟人家是个未婚的小女子,总是留在乡镇,凭梁晓素的眼光,连个人问题都要成问题的。

    杜秀青把这些钱亲手交给了周家庆,让他开具了收条,并且要求周家庆在把这笔钱存入了贫困学生基金后,给她一份存折复印件。这些她都要妥善收好。不是为了给自己行善留证据,而是收好以备不时只需。

    这笔钱处理好了,杜秀青的心里觉得格外轻松,似乎是卸掉了心头的一个大包袱。她不知道别人面对这些金钱是什么样的心情,总之她是无力承受这样的厚爱,这些钱,虽然不是很多,但是却像一块巨石般,压在她的心头,总会那么不经意地提醒她,让她难以释怀。现在把钱存入贫困学生基金后,她就再也没有后顾之忧了。

    回到办公室,她看到冯永斌,把自己刚才在路上看到的那个疯女人和自己的疑虑告诉了他。

    没想到冯永斌哈哈哈大笑了起来。

    他说:“杜部长有所不知,这些盲流乞丐,都是这样送来送去的。我们这里要检查,就往邻县送,邻县要检查了,照样往我们这边送,所以他们都有无影腿,几天之内就原样返回来了!这次回来得这么快,我估计是邻县这几天也在接受什么检查,所以才原封不动地还给了我们!不奇怪,以前也是这样。只是有时候时间久一些,有时候很快就回来了!”

    听冯永斌这么一说,杜秀青似乎是恍然大悟了。感情每个地方都是这样做的,只是自己以前没有接触过这项工作,而显得孤陋寡闻了。

    她不由得摇了摇头,在内心叹息了一声。

    有的生命就是这样,连草芥都不如,草芥还有生存之地,而这些人,却是生命无处安放的,他们的生命就如浮萍,在这个看似地大物博的国家里毫无立锥之地!而这些人,从来没有人会去关注他们的冷暖和生死,兀自开放,兀自凋零,一切都是无声无息。

    冯永斌在向杜秀青汇报了自己的工作有可能变动后,也专门抽了个时间,找朱大云谈了一次。

    那是下班后,冯永斌把朱大云约到了好再来。

    好久没有到好再来了,冯永斌和朱大云来到好再来的时候,发现万春秀这个老板娘依旧是那么风情万种地站在楼下,笑盈盈地迎接着四方来客。

    令他们觉得奇怪的是,这次他看到了王义财,不是在包间里,而是在一楼的沙发上。

    冯永斌进来的时候,万春秀上前迎接,王义财看到是冯永斌,也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走过来,握着冯永斌的手,热情地说道:“冯部长,好久没有看到你啊,最近又写了不少好文章,我都拜读了。我这个外甥幸亏有你带着,不然哪有现在的进步啊!”

    “王书记,好久不见!”冯永斌也热情地握着王义财的手说,他看到眼前的王义财确实比以前苍老了一些,人的气势也不如以前。当年在余家埠镇当党委书记的时候,王义财的精气神是多么好啊,往那儿一站,那就是整个气场的中心辐射点。男人啊,真真是官位重要,失去了底下的那个依托,论你有再大的本事,似乎也雄起不了。

    “大云是靠自己的努力有今天的成绩,他很努力,也很有悟性,很不错的小伙子。”冯永斌看着朱大云说。

    朱大云在旁边听着冯永斌这样夸自己,都有些不好意了。

    朱大云也有一段时间没有见到舅舅王义财了。今天看到王义财坐在好再来的一楼大堂里,他还真有些吃惊,莫不是舅舅现在真成了好再来的大掌柜了么?舅舅那么好面子好强的一个人,怎么甘心就这样给这个女人做“跑堂”的呢?他心里有些纳闷。

    看来舅舅的离婚,付出的代价是十分惨重的!他的人生仕途,因为这次婚姻的解体而受到了莫大的冲击,往日的光环不再,现在到了县人大任了文教卫的主任,真是没有什么卵名堂!为了这个女人,做出这么大的牺牲,真不知是值还是不值啊!朱大云心里叹息道。

    王义财看着冯永斌和朱大云脸上的表情,自己心里也有些尴尬。

    自从离婚后,他就成了半个闲人,一个废人。单位基本可以不去,去了也就是一杯茶一支烟一张报纸看半天,然后又晃晃悠悠地回来蹭饭吃。

    刚开始,他还真不习惯这样清闲的生活,一下子失去了掌控权力的感觉,就像丢失了灵魂一样,有时候六神无主,不知该干些什么!他也担心过,他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