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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县委书记的官路史:权力漩涡第66部分阅读

    深处的厉害,她的政治手腕,温柔而又有力,关键的时刻,总是能抓住主要矛盾。来宣传部半年多,她要是能给这个部门争来三个副科级的职位,就是创下了县委各部门提拔的神话,没有谁比这个当家人更厉害,更为下属着想了!当年她在平安镇,就成功演绎了这样一出好戏,直到现在那些被她带起来的人,都念她的好。照她这样的用人策略,不出几年,她就能在余河县形成自己的一个势力圈子,为她将来走上更高台阶打下坚实的基础。

    黄钟明最欣赏的,也是杜秀青的这一点,为人正直,大度,爱提拔人,喜欢为下属着想。他所宠幸的女人当中,最有头脑,最有从政能力的,就是她。这也是她上升最快的原因。

    如果杜秀青不是有实力,就是自己再帮她,发展也是有限的。黄钟明想了想,决定还是支持杜秀青的想法,让她去大胆开疆拓土,营造属于自己的领地。江山轮流坐,自己迟早要离开余河,说不定将来有一天,余河真的就是她的天下了,那么,自己就是成功托起她上位的那个人,这不也值得骄傲么?更何况,他们之间还有这么长久的一段情缘,她还是自己真正喜欢过爱过的女人,何乐而不为呢?

    “说说看。”他顿了顿说。

    “办公室的主任张敏,任职已经近四年了,干工作非常认真仔细,事无巨细,都能打理得井井有条;文明办的副主任罗建,为人忠厚老实,来到宣传部八年了,正规的本科毕业生,八年一直在原地踏步。这两位,我觉得如果能给个机会,上个台阶,对于他们个人的成长是非常有益的事情,对于我们宣传部的整个人员结构调整,也是良性的一个循环。”杜秀青看着黄钟明,字斟句酌地说道。

    “你说得有道理,每个在行政单位干的人,都希望能提拔,能高升,这是很正常的诉求,张敏和罗建,都是好同志,有机会让他们上,那是再好不过。张敏一直在办公室干,可以考虑把他推荐到县委办任副主任,罗建可以考虑派到乡镇去搞宣传员,这样就解决了这两个人的出路,盘活了宣传部的人员机制。只有活水才能养鱼,死水一团,迟早要在内部腐烂。”黄钟明说。

    听到黄钟明后面的两句话,杜秀青有点想笑,活土匪说话,有时候就是这么直接,但是却很在理。所以她微微笑了一下,内心对他的点拨很感激。她知道,他这是在鼎力支持她的工作,给她足够大的空间,让她去施展。在平安镇任了一届书记后,很多人都知道她能提拔下属,其实她自己心里清楚,她的能量,完全来自于眼前的这个男人的支撑,没有他,她就是再有手腕,也拨不动人事这盘大棋,更何况她只是个刚涉仕途的小女子。

    今天活土匪再次给了她这个支撑和力量。她心里很清楚,这意味着什么。

    活土匪的话也给了她启示,把罗建安排下去搞宣传员,那不是可以把梁晓素调回来了吗?这两个人正好可以交换。让梁晓素回到县城,是不是也可以到其他部门任个副职,不提拔也没事,只要能进城。而罗建正好就可以到平安镇去当宣传员了!

    “你刚才的规划很好,也给我提了个醒,”杜秀青说,“梁晓素这个小姑娘,当年是我把她带下去的,现在我进城了,把她一个人留在乡下,连个人问题都解决不了。我想借这个机会把她再调回来,能不能上升没有关系,只要能进城就好。”

    还真是会为下属着想!连过去的那个老部下都还一直记着,这样的女人真难得啊!黄钟明笑了笑,说:“可以考虑,到妇联去吧,任个副职,实现进城的目标,反正年纪还小,将来还有机会。”

    “好!这样是再好不过了。”杜秀青高兴地说道。

    妇联的副主任吴巧玲因为离婚早就被调到了老干局当副局长,一个没有任何职权却又麻烦不断的地方。谁都知道,老干局里的那些老干部们是最不好对付的。但是,吴巧玲却不得不去,离婚带给她就是这样的后果。

    她真是没有想到,自己所提的这么多要求,他都能全部答应。

    工作汇报完了,她本想和他再说说话,可是看他这么疲惫的神情,只好提前告辞。

    她站起身,准备往外走。没想到黄钟明却朝她走了过来。☆

    第一卷  他的机遇04

    他的机遇04

    黄钟明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来到了她的身边,轻轻把她揽在怀里,说:“今天我比较累,改天我们再相聚,别总为他人着想,也要为自己考虑考虑,注意身体,好好休息。”

    听着他这么体贴的话,她心里又是一阵感动,眼里不自觉地就有了泪花。她环抱着他粗壮的腰身,把头紧紧地贴在他的胸口,听着他有力的心跳,闻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感觉那么踏实,那么满足。有时候她想,如果可以,她宁愿就这么和这个男人,在这间房间里相拥相依,永不分离……

    有谁知道,在外面那么精干的一个女人,在这个活土匪面前,却总是显得这么娇弱,让人无限怜爱。这或许就是女人的两面性吧!温柔的时候,似水般轻盈温润;强大的时候,似山般高大坚毅!

    “你也要注意身体,好好休息,别累坏了自己的身体!”她抬起手,捏了捏他厚实的耳垂,爱怜之情,溢满双眸。

    两人相拥了一阵,杜秀青依依不舍地离去。

    看着女人离开的背影,黄钟明再次坐到大班椅上,陷入了无限的沉思中。

    最近的事情,似乎都不太顺利,总是莫名其妙地折磨着他,让他无法安神。

    新的县委县政府的规划早就做好了,土地也征了好几年,可就是迟迟没有动工兴建,这成了搁置在黄钟明心头的一块石头。

    征来的地已经长满了杂草,有的田地杂草已经高过人头,看着一片荒芜。老百姓看着好好的良田被征了,一直在那儿荒着,就要跳脚骂娘:“真的不是人养的,是吃屎长大的!征这么好的地,放在这儿长杂草,良心让狗给吃了!”

    这样的话,黄钟明也不是一次两次听说了,经常有老百姓在街上骂,刚开始的时候,他心里还会生气,后来听多了,心里也就麻木了。

    可是,这规划好了的蓝图,却迟迟不能实现,这让黄钟明内心也有深深的挫败感。

    每次和蒋三发这个矮子谈到新建县委县政府的资金问题的时候,他总是以没钱为借口,不肯做出预算。

    蒋三发说:“我们现在是吃饭财政,连吃饱肚子都差点成问题,还能想其他的事情吗?发不出工资,谁干活?最基本的设施维护不能保证,政府的工作如何运作?我也知道要钱啊,可是钱从哪儿来呢?你我都不会生金,钱就这么多,我有什么办法?!”

    黄钟明知道蒋三发心里不服,在新县委县政府大楼重建的这个问题上,他没有捞到任何好处。所以他心有不甘,迟迟不肯配合这项工作。他是县长,管着全县的吃饭财政。黄钟明也知道,余河县是个穷县,对农业的依赖很大,而恰恰这个农业是没有发展起来的传统农业,这就导致县里的财政永远都跑不快。没有大的龙头企业,一个地方的财政如何实现快速增长?看来还是得加大招商引资的力度,尽量把一些大企业引进来,先把经济搞上去,唯有gdp的增长才是政绩啊!

    邹细水这个狗日的j商,不见利益不出血,不见棺材不落泪。

    这个新县委大院的建设投标,当年给了他,是以为他有实力,能够运作来足够的资金,先把楼盖起来,没想到这个披着羊皮的狼是死马一只,根本没有什么实力,商品房都盖不起来,更别说出资把县委大院建起来了!这小子只是把地一圈,然后就坐等资金,想来个空手套白狼!可没想到狼没有套到,倒是先把征地补偿款全部垫进去了,为此他懊恼了好一阵子。因为这笔钱,几乎拖垮了他这个刚刚起步的小公司,实在是没有钱再去运作其他的项目。

    前两天,邹细水又上了他的家门。

    邹细水两手空空地进了黄钟明的家门。

    黄钟明让他直接来到了书房,两人关着门在里面谈话。

    邹细水开门见山地说:“黄书记,现在到了关键的时候,这块地再不开发兴建,就要被国土局给收回去了,我就血本无归了!”

    黄钟明看着他,深吸了一口气,他也知道这个现实。

    “黄书记,我有个想法。”邹细水试探着说道,“当初,恒生公司和县委县政府签订合同,恒生公司负责兴建新县委大院的主体工程,工程完工后,获得老县委大院的土地开发权。现在,我肯请县委通融一下,不要等到恒生公司兴建好了新的县委大院再给老县委大院这块地给我,先让我用老县委大院去银行做抵押贷款,同时把老县委大院前面的院墙拆掉,兴建铺面房,这样恒生公司的资金就盘活了。新县委县政府的办公室大楼就能建起来了,一举多得的好事啊!”

    黄钟明笑了笑,心里不得不佩服这个没文化没知识,但是有胆量有银两的土豹子,他的策略,实则是双赢的。既盘活了老县委大院的土地,又兴建了新县委大楼。

    在财政不能支付的情况下,或许只有这条路可以走了。但是,这也是大事,黄钟明怕在常委会上通不过,尤其是蒋三发,总是在这件事情上和他唱对台。

    黄钟明想了想,说:“邹老板真是脑袋转得快啊,所以这钱也就来得快。你说的这个方法,可以一试,改天我在常委会上讨论一下吧,兴建县委大院,也是情势所需,应该尽快把这个项目落实了。”

    邹细水一听,黄钟明果真同意了,心里窃喜。像他这样的商人,做得最多的事情就是空手套白狼。

    事情谈得差不多了,邹细水起身要走了,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卡,放在黄钟明的案头。

    黄钟明起身去倒水,似乎没有看见。等邹细水走了之后,他才反应过来,看看桌子上,那张银联的卡,就那么静静地躺在书桌上,泛着红色的光芒。

    黄钟明把思绪从恍惚中收回,目光停留在办公桌的一角,似乎邹细水放的那个银联卡还在眼前。

    他把头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小魔女的样子出现在脑海里。刚才她提出的几个拟提拔的人选,他都同意了。之前几位副书记还有蒋三发也都和他商量过人事的调整安排,看来这次得动一大批干部。他想了想,决定立马开个书记碰头会,先商量一下人事的事情。然后倒常委会上去讨论通过,顺带把邹细水提出的这个想法在常委会上讨论一下,争取能一下通过,也算是搬开了自己心头的一块石头。

    他站了起来,走到门口,叫了一声:“小秦啊!”

    秦军红立马应声而到,微躬着身子站在他的面前,应答着叫道:“黄书记!”

    “通知组织部万明贵部长来一下。”黄钟明说完转身回到办公桌边,再次陷入了大班椅里面。

    “好,我这就去通知。”秦军红立马屁颠屁颠地往外跑。

    黄钟明靠着大班椅,闭目养神。他脑海里一片繁杂,搅得他好生难受。今天小魔女上来,自己因为心情不好,无法和她温存,其实心里还是有些痒痒的。

    只要想到这个女人,他的心就有些异样的感觉。连他自己都觉得奇怪,自己的女人几箩筐,怎么就独独对这个娇小的貌不惊人的小魔女着迷呢?!

    他情不自禁地苦笑了一下,不知这样的美好还能维持多久?

    很快,秦军红就再次走了进来,小声说道:“黄书记,万明贵部长到了。”

    黄钟明睁开眼睛,看到秦军红正在给他的茶杯里冲茶。他站了起来,秦军红把茶杯恰好递到了他手上,他接过茶杯,喝了口茶水。

    秦军红这个秘书真是很称职,茶杯里的水不烫不凉,正好微热,黄钟明喝了几口,然后很自然地捋了捋自己的头发,打起精神,走了出去。秦军红自然地接过他手里的茶杯,一路跟着往外走。

    外面的沙发上,万明贵刚刚坐下。看到黄钟明出来,他立马又站了起来。

    “坐,明贵,坐下来。”黄钟明向他招招手说,然后在万明贵的对面坐了下来。

    秦军红把黄钟明的茶杯放在他的跟前,然后为万明贵倒了一杯茶,躬身退了出去。

    “明贵啊,宣传部的副部长冯永斌调走了,我们得尽快把这个职位补齐了,不然工作就没人做了。”黄钟明说道。

    万明贵拿着笔记本,看了看黄钟明,时刻准备把他说的话记录下来。

    “杜部长和我交流过,希望能从内部提拔一位懂新闻的起来分管这块工作,这个思路是对的。宣传报道历来是我们县的重点工作,不能有丝毫的懈怠,更不能出现滑坡现象。杜部长提了一个人选,现在的报道组长朱大云,你觉得怎么样?”黄钟明似笑非笑地看着万明贵。

    万明贵在本子上记下了“朱大云”三个字。然后抬起头,看着黄钟明说:“杜部长推荐的人选肯定没错,这个我支持。”

    “好,这个朱大云也干出过成绩。还记得《粮贩子碰壁记》吗?就是这个小子写的,还是有两把刷子的。”黄钟明笑着说。

    “另外,宣传部还有两位可以考虑外调提拔,一个是张敏,一个是罗建,都是宣传部的‘老人’了,给挪个位置,鼓励一下,也是应该的。”黄钟明说,“可以考虑把张敏放到县委办副主任的位置,罗建放到平安镇去任宣传员,原来的平安镇宣传员梁晓素调进妇联任个副职,照顾一下这个小姑娘。”

    万明贵边记下黄钟明说的这些人,心里就开始啧啧吃惊了。

    这些都是杜秀青的人,他心里很清楚,这个小女人,真是有妖术,能让活土匪这么支持她的工作,上任没多久,就能把三个部下一起提起来,果真是不简单,还不忘把自己的亲信挖回来,真是会做人哪!万明贵在心感叹,虽然自己是做组织部长,但是在用人、提拔人这件事情上,还真不如这个出茅庐不久的小女人。

    看来,这个杜秀青,真是天生会从政的料子,一步一个脚印都不忘踩得深而有力度,任何地方她都能留下深刻的印记,让那些得到她提拔的人对她感恩戴德,她的势力根基,正在慢慢形成。

    “好,我知道了。”万明贵把这些名单一一记录下来后,合上本子,望着黄钟明。

    他也有自己的诉求,作为组织部长,他不可能不提拔自己的亲信啊!借着这次机会,他也得为自己的部下捞点实惠。

    “黄书记,组织部派下去的组织员,我想给几位得力一点的再压点担子,让他们得到更好的锻炼。”万明贵说。

    黄钟明看着他,笑了笑,不置可否。

    人事安排,就是分果果。他虽然是县委书记,也不可能一个人独吞所有的果实,那样吃不了,会噎着,甚至会撑死。他虽然被称作活土匪,可是对于和自己一条心的人,他是很大度,很宽容的,也是允许他们在自己的自留地力收获点东西的。所谓水至清则无鱼,讲的就是这个道理。

    “可以,你把名单拟出来,一起在常委会上讨论!”黄钟明笑着说。

    万明贵看着黄钟明,笑着点了点头。

    黄钟明是军人作风,办事雷厉风行,第二天上午,黄钟明让秦军红通知开书记碰头会。

    开完了书记碰头会,再到常委会上来正式讨论。

    其实,在书记碰头会上通过之后,常委会上也就基本上是走个过场,因为书记碰头会上,大家把自己该提拔的人都提出来了,各自分到了自己应得的那个果果,也就不会再也异议,如果书记碰头会都开得不顺利,那就不可能拿到常委会上来讨论了。

    开常委会研究人事,杜秀青还是第一次参加。

    她自己想要的果果,已经报给了黄钟明,对此,她不必有任何担心。所以,她参加这个常委会的心态很平稳,不为争权,也不会夺利,似乎也就是扮演个凑数的角色,她心里都觉得有些好笑,不知道自己坐在这个位置上,究竟有什么意义。

    外人看来似乎很了不得的地方,决定了整个余河官场生杀大权的地方,其实,走进来了,也就是这么回事,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神圣神秘。当然,她自己也知道,或许真正的硝烟是在看不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