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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岑西舅(出版)第6部分阅读


    “那我送你去医院看看,你等等,我去和念桐说一声。”不待她回答,秦戈已经离开。

    岑欢望着他离开的背影,松开按在腹部的手,低头苦笑。

    其实她哪里是肚子不舒服?不过是感觉到刚才盯着她的那两道凌厉的视线、有可能是来自那个她三年来一心一意避开不见的男人。

    三年前他让她离开他,所以她努力做到对他不闻不问。但两人终究是舅甥关系,有关他的消息就算她刻意不去知道,却还是会从母亲或者他人的口中得知。

    比如两年前大舅突然猝死,而外公下身瘫痪,他身为藿家唯一继承人,不得不回国接手整个藿氏。

    比如有一次她不小心听到顾筠尧的手下说起他和顾筠尧是关系很好的朋友。

    比如h大的天然药物研究与开的实验室是由藿氏全权出资赞助,她经常会听到其他同学议论藿氏总裁的总总。

    这些都是她不经意得知。而她为了信守对他的承诺,连大舅的葬礼都不敢去参加,就怕他会在葬礼上看到自己。而在得知他和顾筠尧的关系后,她又特意打电话回家问母亲,确定他不在国内后才敢来参加好友的婚礼。

    可刚才那两道视线让她害怕是他,为了以防万一真的是他,她只能找借口早早离开。

    很快秦戈返回来,两人一起走出婚礼现场。

    在露天车场找到自己的车,秦戈打开副驾的车门,示意岑欢坐进去。

    这时,耳边响起一阵渐行渐近的脚步声。

    秦戈下意识循声看过去,深蓝的夜色下,一道挺拔伟岸的身影朝这边走来。

    他眯眸盯着那人隐晦的五官端详一会,觉得有些眼熟。过了会才想起对方是今天这场婚礼的伴郎之一。而名为伴郎,却是在婚礼快结束时才出现。

    察觉到那人的目光一直锁定他们这边,他困惑的看向岑欢,正想问她知不知道这人是谁,却见岑欢难以置信的瞪着来人,小脸上满是惊慌。

    “你认识他?”虽然是问句,秦戈的语气却无比肯定。

    如果不是认识那个男人,她根本不会露出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岑欢瞪着走近的男人,震惊得说不出话——那两道视线的主人果然是他。

    可他不是不在国内么?难道是母亲消息有误?

    “岑欢?”秦戈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拉她回神。

    岑欢立即收回视线,急急弯身坐进副驾内,只是还来不及关车门,清冷的声音传来:“岑欢,下车。”

    岑欢欲关车门的动作一顿,僵住。

    秦戈困惑的来回望着两人,打消问岑欢的念头,径直问走到眼前的男人。

    “你认识岑欢?”

    男人深邃的黑眸掠过秦戈,没回他,而是看向僵住的岑欢,那张在夜色下显得有些惨白的小脸让他眉头微蹙。

    秦戈被弥漫在两人之间的诡异气氛搞得一头雾水,正要再问,却听岑欢轻轻叹了口气,又从车内钻出来。

    “秦戈,他是我小舅。”

    夜风自半降的车窗钻入车内,只着一件格子衬衣的岑欢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双臂下意识环住自己的身子。

    藿莛东侧头看她一眼,关上车窗,打开暖气开到最大。

    身子渐渐回暖,岑欢忍了又忍,终究忍不住开口打破沉默:“很抱歉,我不知道你会赶回来参加婚礼,不然就算被念桐抱怨,我也不会出现在婚礼上违背对你的承诺。”

    她兀自道着歉,却不看他,而是透过车窗望着不远处在等自己的秦戈,看他无聊的走来走去,心里有些内疚。

    等了会不见回应,她仍旧忍着不回头,却又说:“你怪我不守信用也好,怎么都行,都随你,只是我朋友还在等我,你有话能不能赶紧说?”

    这次,耳边终于听到一个冷哼声。

    “你就这么心疼他,连让他等一会都不舍得?”

    岑欢愕然,终于将目光移向身侧男人英俊立体的侧颜,眼里满是困惑,不明白他这句话的意思。

    “我听你母亲说你大学期间很少回家,她以为你是忙着学业,没想到你却是忙着到处谈男朋友,不但如此,还从学校搬出去和男人同居,私生活简直混乱得可以。”

    这些莫须有的罪名让岑欢傻眼,许久都反应不过来。

    “岑欢,”藿莛东转过头来看她,目光清冷,眼底却有着莫名的怒意和失望,“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岑欢被他眼里的失望刺痛,一点点回过神来,想起他给自己冠上的那些罪名,嘴边泛开一抹讥讽地笑,“小舅,什么叫我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那我以前在你眼里是什么样子?还有你那些有关我到处谈男朋友甚至和别人同居的传闻是哪里听来的?而我的私生活又怎么乱了?”

    “你那次险些被一个姓耿的教授下媚药吃干抹净,而听说你和他一直感情不错,这难道不是你私生活混乱所致?”

    岑欢望着他阴沉的俊容,脸色越苍白。

    那次的事情说来话长。其实只是耿教授报复她曾经给他下过药而和她开的玩笑,给她服用的东西并不是媚药,而是一种能让人服用后身体兴奋燥热的糖丸,只是她当时不清楚事情真相,所以向慕念桐求救,而获救后她迷迷糊糊中感觉救她的人是他,却不敢肯定,没想到还真的是他。

    见她沉默不语,藿莛东又冷哼了声:“外面那个在等你的男人,你敢说你没有和他在同居?”

    他不问青红皂白的质问让岑欢脑子一热,脱口便反驳道:“你说得没错,我的确是在和他同居,不过我都这么大的人了,和男人同居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吧?”

    藿莛东久久的凝视她,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半晌后才移开,却一言不的动引擎,在岑欢震惊的目光中,车子如离弦的箭般驶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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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1你为什么这么关注我(1更)

    正文]61你为什么这么关注我(1更)

    ? 深蓝的跑车行驶在夜色下的马路上,车窗外的路灯飞倒退。

    岑欢觉车子驶入高公路,终于从震惊中回神。

    “你要带我去哪里?”她转头问藿莛东,后者不语,专注开着车。

    岑欢对他的沉默没辙,只好掏出手机打算给秦戈打个电话,要他别等她了,却现手机早已没电关了机。

    瞥了眼藿莛东放在置物格里的手机,忖了忖,她放弃给秦戈打电话的念头,侧过脸瞪着窗外生闷气。

    当初明明是他要她离他远远的,这三年来她一直尽力克制自己不去找他,为什么他却突然主动出现在她面前?而且还莫名其妙的对她火?

    其实当他出现在她面前那刻,她内心是无比惊喜的。

    三年不曾见面,天晓得她其实有多想他?这一千多个日夜,她越是想强迫自己忘掉当初对他的感情,偏偏越想念得紧。

    那一刻如果不是有秦戈在,她想她会忍不住扑入他怀里紧紧抱住他。

    可他的那番话却让她心冷芑。

    什么私生活混乱到处谈男朋友,他知不知道她这三年过得有多累?

    怕让母亲看出端倪,她每次回家都强颜欢笑,后来索性少回家,免得自己一个不小心露出马脚。而在同学朋友面前,她也是一副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的样子,可谁又知道她心里的苦?

    她的爱情刚开始萌芽就惨遭摧毁,而这种有悖常理的感情,她偏偏又不能对谁诉说,心里再痛苦再难受,都只能把一切烂在心里,自己一个人忍着扛着。

    不自觉眼眶一阵酸热,她闭上眼,心头无限酸楚。

    藿莛东从后视镜里瞥到她额头贴着车窗一言不,也不知道她是在想什么,又或者是在哭。

    他蹙眉,脚下的油门踩到极限猬。

    而岑欢似毫无所觉,仍旧保持原来的姿势。

    直到她的身子往自己这边靠来,藿莛东才觉她是睡着了,立即减缓车,脱下外套给她盖在身上,又让她的头枕在自己腿上,给她调整一个比较舒适的睡姿,这才专心驾车往b市而去。

    岑欢半睡半醒中感觉到自己被人抱着放在床上,心里一个激灵,立即醒来,而一睁开眼,便对上一双黑如泼墨的眸子。

    见她醒来,藿莛东立即抽身拉直身子,将盖在她身上的外套拿开。

    岑欢一睁眼便看到他,还以为自己是在梦里,掐了把手心疼得厉害,之前的记忆才一点点回笼。

    她环顾四周,周遭陌生的环境让她皱眉。

    “这是哪里?”他们不是在车上么?怎么一觉醒来她却在床上了?

    “我家。”藿莛东言简意赅,也不看她,径直走向门口。

    他家?藿家祖宅?他们现在是在b市?

    她困惑的从床上爬起,也顾不得穿鞋便追出去。这才觉他口中的家并不是藿家祖宅,而是一套两室一厅的高级公寓。

    藿莛东在厨房烧开水,见她光着嫩白的脚丫出来,神色一冷,走向玄关处,从鞋柜里拿了双自己的拖鞋扔在她面前。

    岑欢见他脸色不太好,决定先不惹他,乖乖穿上,然后盯着大得离谱的拖鞋思忖着该开口说些什么。

    藿莛东烧了开水给自己泡了壶咖啡,岑欢闻着浓郁的咖啡香,饿得扁得肚子不客气的抗议出声,在寂静的夜里听着格外的清晰。

    她有些讪讪的瞥了眼朝她看来的藿莛东,见他没什么动作,仍旧悠闲的喝着咖啡,心里哼了声,也不说什么,回到卧室找到自己的鞋穿好,出来时却闻到空气中漂浮着一股除了咖啡香外的食物香味。

    她在厨房门口站了会,望着他好看的背影幽幽叹了口气。

    “小舅,我不知道自己又是哪里惹了你不高兴。当初我自掘坟墓让你将了我一军,之后我一直很努力不让自己出现在你视野里。我不知道我都做到这种地步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藿莛东像是没听到,背对着她没有任何反应。

    她自嘲的牵了牵嘴角:“既然你不想和我说话,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谢谢你把我从市载回来,我先走了。”

    “回去哪?和那个男人同居的住处?”

    冷冷的声音传来,岑欢脚步一顿,意识到藿莛东说了什么,她回头,眼里满是困惑。

    “小舅,我真好奇你到底是因为什么这么关注我的事?难道说你当初对我的拒绝只是做做样子,事实上你是喜欢我的,所以才暗中关注我?”

    藿莛东回头看来,冷漠的俊容面无表情。

    “如果不是你母亲一再让我多照顾你,你以为我会闲到去管你跟谁同居,或者管你私生活到底有多乱?”

    岑欢脸色一白。

    果然是她痴心妄想,以为他多少对自己有一点感情。

    原来是因为母亲的嘱托,他才这么关注自己。

    明知不可能,不该抱任何希望,却还是忍不住失望,难受。

    “既然这么勉强,那你大可以把她的话当做耳边风,彻底的无视我的存在。以后我的事情和你无关,不劳你再为我费心。”

    忍着眼眶一涌而上的酸热,她转身朝门口走去。

    藿莛东瞪着她的背影,想起她的倔强,头疼的揉了揉额,关了煮面条的火大步走出厨房。

    岑欢已经走到门口,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心头莫名一紧,手上的动作却没停顿,手触上门把打开门,而下一秒却又立即被一股力道重重摔上。

    “你看看现在是几点,什么神经!”藿莛东阴郁着脸不容分说拽住她的胳膊拉向客厅。

    一阵天旋地转,岑欢被他重重甩在沙上。

    62反威胁(2更)

    正文]62反威胁(2更)

    ? “天一亮马上从那个男人住的地方搬出来!”

    岑欢刚从沙上爬起,就听头顶落下冷酷的声音。

    她迎视那双蕴着冷意的黑眸,轻轻摇头:“我说过我的事不用你管。芑”

    “我是不想管,可你能不能自爱一点,别再让你母亲为你担心?”

    又是因为母亲!

    岑欢心烦意乱:“我自不自爱也不关你的事,你又不是我什么人,凭什么管我这么多?”

    “你再说一句我不是你什么人?”藿莛东逼近她,神色阴冷,语气夹杂危险的气息。

    岑欢呼吸一窒,顿了顿,不甘心的小声嘀咕:“是你自己当初恨不得把你我的关系撇得一干二净,我如你所愿不去招惹你了,你现在这样到底是要我怎么做?”

    藿莛东仿若没听见她的嘀咕,只说:“明天就搬出来,要么回祖宅住,要么留在这里。猬”

    留在这里?

    岑欢怔然望着他,不确定道:“留在这里的意思是和你一起住?”她没听错吧?有这么好的事?

    “你搬来这里,我会回祖宅住。”

    原来如此。岑欢自嘲一笑——就知道天上不会无缘无故掉馅饼。

    “谢谢好意,但恕难从命。”

    似乎一点也不讶异她的一再拒绝,藿莛东望着眼前这张依旧倔强的小脸,脸上神色不变:“那我只好把你的现状一五一十事无巨细的告诉你母亲。”

    岑欢瞪他:“你威胁我?”

    “你可以不接受我的威胁。”

    岑欢简直要被他气疯。

    她狠瞪着他,瞪着瞪着却忽地轻轻一笑,“如果你不担心我妈承受不住的话,那你就去告诉她好了,顺便也告诉她我爱上了她的亲弟弟,免得我以后还要在她面前强颜欢笑。”

    似被人一拳重击在胸口,藿莛东的脸色有一刹那的铁青——这丫头简直就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你最好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他沉下声。

    岑欢撇嘴:“我这不是学你的么?难道只许你威胁我,就不许我威胁你?”

    藿莛东望着她,神色更冷。

    “随便你。”

    话落转身,留给岑欢一道漠然的背影。

    她咬唇,齿端深陷入唇肉里,却不及胸口一点点蔓延开来的疼。

    原来,不论过多久,他的情绪依旧能够左右她的心情。

    书房里,藿莛东目光停留在计算机荧幕上,脑海里却浮现那张倔强的俏颜。

    他没想到事隔三年,这丫头的固执非但没收敛半点,甚至还变本加厉,连威胁他的话都敢说了。

    这三年来她的确没招惹过自己,就连大哥的葬礼她都为了避开他而不敢来参加,可显而知她对他的承诺履行得有多彻底。而他以为经过这么久,她对自己的感情多少已经淡忘一些,可他却现,那双看着他的眼睛里噙着的狂热更甚从前。

    ——如果你不担心我妈承受不住的话,那你就去告诉她好了,顺便也告诉她我爱上了她的亲弟弟,免得我以后还要在她面前强颜欢笑。

    他蹙眉,活了三十二年,生平第一次对一个人感到无力,而且还是一个小丫头。

    他不悦的冷哼,察觉门外许久没动静,忖了忖,起身。

    客厅里没有岑欢的影子,他又去自己的卧室看,结果现门被反锁。很显然是岑欢所为,而这么做只是在传递一个信息——她在生气。

    他揉揉痛的太阳|岤,看了眼时间还有两个多小时才天亮,于是又踅回书房,在一组黑色的长条沙上躺下。

    岑欢一觉睡到中午一点多才醒来,她在客厅的茶几上看到一张出入公寓的门禁ic卡和一张银行卡,显然是藿莛东去公司前留给她的。

    她望着两张卡,脑海里思绪千回百转,心头百般滋味杂陈。

    其实她终究是舍不得离开他的,哪怕嘴上说得多硬,还是无法拒绝他那一句‘留在这里’。

    这里是完全属于他的地盘,只要她留下来,就可以肆无忌惮的霸占这里的一切。如同昨晚穿着他穿过的睡衣、拥着沾有他气息的被子入眠,连梦里都满满他的味道,如同又回到了他的怀抱里,一觉睡到自然醒。

    昨晚她态度那么恶劣的反过来威胁他,一是被他给气的,二是怕自己留下来又会重演三年前的情景。

    她始终难以忘记他。在两人分别的情况下对他的情亦日益浓烈,她怕自己一旦留下来,就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让两人的关系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一个人的忍耐性是有限的,她已经那么努力的百般避着他,而他又不是不懂她对他的感情,为什么还要来撩拨她这池本就不平静的春水?

    她想起昨晚他在车上质问她的那些话语,后知后觉的察觉到当时的他有些诡异。

    他向来喜怒不行于色,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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