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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华第20部分阅读

去,内室就只有她一个人,韩暮华端坐在书桌前,一手执笔,抿着唇好似在认真的练字,徐嬷嬷过去瞅了一眼。

    韩暮华不善隶书,而且笔锋犀利,磅礴大气,若是不刻意掩饰,字迹根本就不像女儿家的。她很早就为她的字迹烦恼过,笔法这样张扬,如果被外人看见了。只会说自己不够温婉贤淑。

    这个世界,女子最重要的便是要谦恭。

    所以,这么多年来,她经常一没事,就安静坐在书桌前练字,功夫不负有心人,她的笔锋终于有所收敛,字迹也变得清秀端庄,勉勉强强可以过关。只是,内心烦躁之时。她的本性便抑制不住,那张狂的笔法也跟着冒出来,张牙舞爪的显示在宣纸之上。昭示着执笔之人的不快。

    徐嬷嬷给韩暮华倒了一杯茶,轻放在她的书桌边,“五小姐可是遇到不顺心的事?”

    韩暮华盯着宣纸上的锋利的笔锋,一把将毛笔拍在桌上,墨汁溅了满纸。她抬手按了按自己的太阳|岤,才疲惫地转头看了徐嬷嬷一眼,“嬷嬷,你说有些事只有我一个人坚持,我还有坚持下去的必要吗?”

    她是服从命运的安排,还是要逆天改命?韩暮华此刻真的很迷茫。

    徐嬷嬷一哽。沉默良久,当韩暮华以为她不会回答的时候,她却开口。语气温柔,“暮华,人这一辈子,不是为别人而活的,而是为自己而活。等到你到了我这把年纪,回头想想。觉得这几十年来对得起自己,也就是没有白活,世间路途千万,选择一条自己不会后悔的路,这才是最重要的。”

    徐嬷嬷没有叫她“五小姐”,而是唤她“暮华”,这番话是一个饱尝生活的老者对年轻后辈的忠告。正是因为徐嬷嬷的这番话,才让韩暮华的感情路艰辛而又坎坷,当然,这是后话了。

    韩暮华的眼神突然变得执着起来,原本风雨里摇晃不定的心也扎了根。

    九月二十五,曹国公府来人下定。

    曹国公夫人和李濂亲自登门,箱箱笼笼几十担,扎着喜庆的红绸布,摆满了韩国公府的前院。老夫人和和煦长公主亲自出了垂花门相迎。韩暮华因为要避嫌,就一直呆在了锦墨居。

    让人意外的是,久居内院不出的三夫人气色颇好的也出来迎客,一身荔枝红缠枝葡萄文饰长身褙子搭上浅洋红棉绫凤综裙,一只赤金衔珠步摇在她走动间在鬓发边摇摇晃晃。这些蛰居的日子,三夫人孙氏清减了很多,行动间反而多了一丝韵致。

    三夫人温和着笑脸,来到花厅,眼睛首先在李濂身上打量了一圈,眼里闪过不满,然后才笑着与曹国公夫人寒暄。

    和煦长公主看她做了这么久的缩头乌龟,今日怎么就突然出来了,她心情也随之郁闷起来,但是不管怎样三夫人也是三房主母,而且是先她之前进门,韩暮华的婚事她也能做半个主。一时间,也不好驱逐她。

    老夫人眼里也是担忧,三夫人做事没分寸,今天要是出了什么意外,韩国公府就名誉扫地了。这样想着,老夫人就朝她使眼色,让她莫要搀和,赶紧下去。

    三夫人眸子一转,竟然自顾自坐到了一边,还故意困惑地看了一眼老夫人,把老夫人气的当场脸色就黑了。

    “我们家暮华何德何能能得到曹国公夫人的喜爱,我瞧着贵府少爷俊美嵬嵬,凡嫡天相,是大富大贵之人,暮华福薄,恐怕配不上。”三夫人出言犀利,一句话就让曹国公夫人面色尴尬。

    谁都知道,李濂在盛京是光有一副皮囊的纨绔,名声说好点叫风流不羁,难听点就是浪|荡没出息,曹国公夫人虽然知道自己儿子这是在韬光养晦,隐忍不发,但是别人不知道啊,三夫人这句话极尽讽刺之意,明明白白就是在说李濂这样的臭名声,根本配不上韩暮华!

    李濂坐在一边,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好像方才三夫人说的话与他无关一般,明明是很正经的表情,但是就是给人一种邪吝的奇怪感觉。

    “老三家的,怎么说话呢!”老夫人沉着脸低喝道,然后转过头对着曹国公夫人赔礼,“瞧老身这媳妇儿不会说话,让曹国公夫人见笑了。”

    老夫人这句话一出口,曹国公夫人脸色这才好转,老夫人给了台阶,她也宽宏大量不再追究。

    和煦长公主一句话没说,只是冷冷看着三夫人一笑。

    三夫人好整以暇地端起身边的茶盏饮了一口。后面终于安生了些,没有说什么再过分的话来,老夫人松口气,吩咐身后的桂嬷嬷通知厨房准备午膳。

    韩暮华与李濂的婚期定在来年四月,韩暮华及笄礼之后。

    在前院花厅用了午膳后,老夫人便留曹国公夫人摸牌,曹国公夫人也正好这口,就不推辞,大大方方地坐下来玩了几局。

    李濂陪着韩老国公、世子爷韩慈、二老爷韩善、三老爷韩凛等在前院博弈,韩老国公原本很不看好这个新女婿,但是瞧着棋盘上堪堪平手的黑白棋子,却似伯乐发现了千里驹一般,一整张脸笑的皱纹凸显,果然,人不可貌相!这小子深藏不露啊!

    俗话说以棋看人,李濂朗朗俊容后,可不会是一井之天,刚刚与韩老国公下了三盘,盘盘都是平手,这可不是光凭运气就能做到的,韩凛也不禁对这个女婿深思起来,这样的人,真的是外面传的曹国公府的风流纨绔二少?

    碧落院,有一个匆匆的身影一闪而过,把守在外面的宋嬷嬷吓了一跳,连忙拉着夏彤的手臂把她拖进了房间,沉怒道:“表小姐,你这个时候怎么跑来这里!忘记三夫人跟你说过的话了嘛!”

    夏彤胸口激烈的起伏着,已经深秋,她头上却浸出了一层细细密密的冷汗,她被宋嬷嬷握着的手有些颤抖,出口的声音也打着颤儿,“嬷嬷,我害怕!”

    还未等宋嬷嬷开口,三夫人就从里间走了出来,嘲讽道:“就你这个怂样还想要当望族的主母?做梦去吧!下不了狠心,一辈子都难成事,不是我呛你,你这样的身份,巴着韩国公府才能嫁个像样的人家,想要成为望族的当家主母,不用手段,等着下辈子投个更好的人家吧!”

    三夫人的话刺激的夏彤脸色苍白,她无辜又无措地盯着三夫人,仿佛在做最后艰难的决定!

    “你若不想去也就算了,大把的人在后面排队,只是以后可没有这么好的机会,那李濂风流倜傥,盛京第一美男子的名号可不是被白冠的,曹国公府大少爷常年在外,又军务在身,立军功那是迟早的事,等他封了爵位,自立门户,这承袭曹国公爵位的就是二少爷,我也不为难你,你可要想好了。”三夫人低低一笑,挑着眼看了夏彤一眼,打一巴掌给个甜枣,看这小妮子还不上钩!

    夏彤果然上钩,她实在太想要身份地位,从大泽乡出来,见到了盛京的繁华与奢靡,她就再也不愿意回去。而李濂这个人,她偷偷见过,五官深邃,俊逸翩翩,他淡淡的一笑,她的胸腔就抑制不住的疯狂跳动。

    富贵险中胜,她双眸中灿灿,夏彤在这一瞬间做了改变她一生的决定。

    “我去!”她颤颤地闭了闭眼,好似在平息着自己的情绪,紧抓着宋嬷嬷的手也松开,顺了顺刚刚匆忙跑来时被秋风吹乱的鬓发。

    “三舅母,把东西给我吧,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三夫人满意的点点头,“这才有点当家主母的样子,嬷嬷,把东西给她。”

    宋嬷嬷急忙去内室隐蔽的一个檀香木小盒里拿出一个白瓷小瓶递给她。

    三夫人严肃的嘱咐,“夏彤,告诉你,机会只有一次,这个小瓷瓶关系你一生的富贵,如若错过,你这么聪明,应该知道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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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1章 阴沟里翻船

    夏彤猛然点头,将小瓷瓶贴身放好,朝着三夫人行了一礼,“三舅母,你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盯着夏彤匆匆离开的背影,三夫人眼睛眯起,一道厉光从眼里闪过,“嬷嬷,去吩咐人准备吧!”宋嬷嬷应了一声转身去了。

    三夫人心中冷哼:曹国公府的小子,我的女儿只能是人中龙凤,岂是你可以染指的!

    李濂的贴身小厮进了前院大书房小声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说完还坏笑着将一封信递给他,此时,世子爷韩慈与三老爷韩凛正棋逢对手,一堆人围着看热闹,李濂与韩老国公告请一声就出去了。

    找了僻静的地方,展开信一看,前面字迹娟秀,后来许是气愤越来越收不住,收笔锋利潦草,最后还有恨恨的那一顿。李濂一眼就瞧出是韩暮华的字,将信纸收好,塞入怀中,李濂心情甚好的朝着赴约地点而去,还特意吩咐贴身小厮不要跟随。

    深秋,凉风拂过,韩国公府的鹅卵石小道上落叶翻飞,带着秋日的涩意,李濂嘴角却微微勾起,狭长的深眸里掠过神采,他倒是要看看韩暮华今日玩什么花招,一想到她哑口无言的样子,他的心情就特别的舒畅。

    他天生记忆力惊人,博闻强识,上次韩凛与和煦长公主大婚,他与沈玉珩几乎是将韩国公府逛了个遍,对信中所说地方自然了如指掌。

    西跨院韩暮华曾经住过的那个小院,李濂绕过照壁就瞧见一个粉色藏青披风的女子背对着他在抬头看着屋檐的飞角。

    乌黑的双髻上只戴了一个赤金衔东珠分心,云鬓里黑白相间,格外好看。

    李濂仍是一贯不变的调笑口吻,“五小姐,此时私会可是太过想念李某。”

    有时,过分狂傲总是要吃亏的。阴沟里也是会翻船的。以李濂的歹毒心思,被三夫人这样拙略的算计实在是不应该,可是那封信的行事作风太像韩暮华了,让李濂放下了防备,而实际上信也确实是韩暮华写的,三夫人是怎么得到的就不得而知了。

    背对着李濂的夏彤交握在身前的双手紧捏着,他清朗的说话声让她紧张,但是夏彤却不敢发出一丁点儿声音,也不敢回过头。夏彤与韩暮华一般高,身材也相似。只是脸蛋不同,若是刻意模仿,两人的背影几乎不分彼此。三夫人正是看中了这点,这才拿夏彤当靶子使。

    眼前背对着他的女子未动,李濂低低的一笑,声音中飘荡着磁靡,他提步就朝着夏彤走去。

    忽然。身边风声稍动,几个蒙面的黑衣人就出现在小院里,李濂神色顿变,调笑的深眸瞬间一凛,寒芒毕露,他两步上前。搭上夏彤的肩膀,夏彤吓的低呼一声转过头,一眼撞进了他深不见底的狭长寒眸里。仿若溺水的人,刹那侵没。

    “果然是个……骗……局!”李濂几乎是从牙齿缝儿里蹦出这句话,好个韩暮华,此计用的正好!他丝毫不怀疑那封信的真伪,既然是韩暮华亲手写的信。那在今日布置这一切的还能有谁!

    聪明如李濂也拐进了一个死角。

    黑衣人怕李濂用夏彤作为人质要挟,立即将夏彤护到了身后。另外几个帮手与李濂缠斗了起来。这处小院原本就偏僻,又经过三夫人刻意的安排,周围连个扫洒的婆子都没有,国公府的主子们又都聚在懿祥阁和前院大书房,这边即使是斗翻天,也不会有人发现。

    李濂功夫不差,但挨不过黑衣人的人流战术,渐渐体力不支,夏彤被黑衣人护着,秋风瑟瑟,寒冷侵体,李濂头上却满是汗水,锐利的双眸还闪过嘲讽,直盯向夏彤,夏彤吓的一缩,低垂下头再也不敢看他,一颗心也跟着砰砰直跳。

    身手再好,那也不能以一敌百,李濂终于支撑不住,被黑衣人制服,一颗奇怪的黑色药丸被强制地塞进了嘴里,入口即化,他想吐都吐不出来,李濂冷笑了一声。

    黑衣人将他捆绑了绕小道偷偷带出了小院,送进了夏彤所住的梦兰轩。李濂被黑衣人粗鲁地扔在一张檀香木雕花滴水大床上,床上有玫瑰熏香,很明显是女子的闺房。

    黑衣人在玉兰鹦鹉镏金立屏后小声的与夏彤说了几句话,就匆匆离开,走时还将门锁上了。

    一盏茶的时间不到,李濂就能感受到身体的异样,小腹发热,浑身的血液都叫嚣冲向身下,四肢也慢慢使不上力气,身体里好像有炉火在烧一样,热气汗水都往外冒。他艰难的深呼吸一口气,但是空气里的冰凉已经安抚不了他身体的燥热,李濂难耐的喘息,都这个时候,他怎么会不明白黑衣人给他下的什么药。

    一双深眸此时如泼墨一般,闪着华彩,呵呵!韩暮华,为了毁了这桩婚姻真是不惜血本,这么卑鄙的手段都用上了,他真是高估了她。原来,他对两人婚事也并不是抱着非你不可的态度,只是觉得无聊的人生,多点趣味何尝不可。不过,如今,经过这件事的推波助澜,他势必要将这桩婚姻坐实!她越要躲开,他就越要将它捧到她面前,他就是喜欢看她愁眉苦脸!

    屏风后,夏彤抖着手将小瓷瓶里的东西混进了茶水,然后端起茶盏,盯着描金杯盏中清透的茶水,她闭了闭眼,深呼吸一口气,将杯中水一饮而尽。

    胜败在此一举,她不能再犹豫了!

    夏彤没有韩暮欣心狠,也没有韩暮欣痴情,但是她却比韩暮欣更向往荣华富贵和身份地位,三夫人看透了她,所以要做成这件事,她自己也必须吃药,不然,以她懦弱的本性根本就不敢下手,到时候计划了许久的事就泡汤了。

    夏彤在桌前坐了半盏茶的功夫,尽量抚平自己的心绪,不一会儿,药性就上来了。她原本白皙的脸颊变得潮红,额头上也渗出细细的汗珠。她颤抖着脱了外面的褙子,朝着屏风后走去,药性愈来愈烈,她脚软的几乎摔倒。

    李濂服用的药明显与夏彤不同,他现在连内力都用不了,四肢无力,只能凭借着极强的忍耐力抗拒着身体里那股不断往外窜的邪火,他深深喘了口气,狠狠咽了口唾液,压着声音冷静道:“夏彤,你今日这么做可想过后果!”

    刻意压制的声音不但不会让人静下心来,反而带了一丝挑拨之意,夏彤现在全身热的难受,恨不得将身上的衣服撕碎,泡进冷水里,她眼睛蕴着水汽,红着脸的样子娇美可人,听到李濂的话,咯咯笑了一声。软着嗓子道:“我当然知道!”我会成为你明媒正娶的妻子!

    李濂这个时候才惊悚的发现,面前这个女子已经为了富贵权势失去了理智,他恨恨地啐了一声,腹诽道:今天真他|妈的倒霉!

    夏彤走到床前,脚一软,就跌向床边,柔夷触碰到李濂的颈项,那种燥热突然就缓解了,李濂因为这样的触碰也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夏彤好像找到了解渴的甘泉一般,整个人爬到床上紧贴着李濂的身体,温热的手心蹭着他炙热的肌肤,李濂几乎咬碎牙齿才忍住体内逃窜的药性。他艰难的保持着清明看了一眼在自己身体上磨蹭的女子,愤愤的诅咒了一声。

    夏彤整个人也如火烧一般,理智上她虽羞怯,但是身体的感觉容不得她犹豫,贴着李濂结实强健的身躯,一边解自己的衣裳,美丽年轻的身体渐渐从华服中剥离出来,细腻的肌肤上有一层薄薄的香汗,在室内朦胧的灯火里更加诱人,李濂只瞟了一眼,身下就火热饱胀的发疼,他立马闭上了眼睛,被绑住的双手紧攥着掐着手心,疼痛让他恢复了些许理智。但是夏彤脱完了自己的衣裳就如蛇一样缠上来。

    她细腻的小手带着火热的温度钻进了李濂袍服的领口,顺着他肌理分明的胸肌摸下去,头也缓缓低下来,水润的红唇亲向李濂,夏彤眸子涣散,只有难耐的,只想找到发泄的出口,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

    慢慢贴近的脸,下一刻就能密不可分,李濂却突然张开了双眼,寒潭般的耀目让醉心欲|望的夏彤一震,竟然恢复了些许清明。

    李濂勾唇一笑,俊美逼人,眸子里也带出邪邪摄人的奇异光彩。

    “既然今日这事我们都不能避免,那怎么能委屈了小姐,何不让李某动手,小姐安心享受便可。”

    夏彤心思一转,她也确实太过羞窘,这事古往今来都是男子主动,即便有药性助阵,她做来也格外的棘手,况……况且她也不……不是太会,就凭嬷嬷教的那些,她半懂不懂,到时候事情没办成,那她这一生都完了!李濂风流盛京,怎么说也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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