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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门秘径第74部分阅读

   况因厉喝道:"荆飞涯,今日便毁了你的血玲珑,"他扬手一招,赤青剑飞入他手中,

    长剑锐啸,已挥出十剑。

    荆飞涯形如疯癫,身周血雾弥漫,血雾中有重重鬼影,不及退远的两个黄衣人,被血雾中的鬼影覆身,直接被吸至荆飞涯身前,她尖利的双手一抓,透骨而过,惨呼声中,两人被直直甩向况因。

    况因双剑斜挑,一带之下两个黄衣人,飞跌向两边,算是逃过一命。

    借着况因剑势稍缓,她的顶‘门’之上一圈红光直击巡天,

    "老巡,血玲珑有毒,小心,我们须同时灭了她!"

    巡天双掌一圈,‘欲’待击向红光,

    趁着两人分心,荆飞涯长鞭飞出卷向洛剑尘,狰狞的蛇口中喷出一股黑烟。三人中以此‘女’修为最低,以她的速度和毒烟,拿下此‘女’不是问题。

    可是就在她以为手到擒来之际,她的长鞭忽然断成了数截,剑光闪耀,两柄长剑从少‘女’身中飞出,森森剑气当头罩下。

    好快的剑,她倒吸一口冷气,身形斜飞,剑光贴背掠过,紫‘色’长发被削落一片。

    未待她身形落定,赤靑剑已紧追而至,眼看长剑就要削上脖颈。

    却在这时天际突然响起沉闷的隆隆雷霆之声,黑云滚滚,飓风狂卷,飞沙走石。浓重的尸气翻涌而起,黑云之中一道青光飞出,带着毁灭的力量,劈落在坟前。

    颓软的粉衣人,呆怔的黄衣人被青光中爆发的光‘波’尽数撕成碎片,惨号四起,血‘肉’横飞,四溅的血水被狂风卷入黑云,有满足的低吼从云中传出。

    巡天脸‘色’巨变,唯恐洛剑尘有失,合身挡在她身前。

    这是什么怪物,力量强大到根本不是他们所能抵挡,况因的剑被威压与飓风‘逼’得进不得分毫,不由大惊。

    数十年生死斗法,他还从未遇到过这种可怕现象,他心念电转,莫非这是化神乃至更高境界的怪物?若真如此,他们哪里还有生路,他飞快祭出星光矢,顶着飓风,奋力扑向洛剑尘,巡天。

    就在一滞之间,一道青光又由黑云中‘射’出,于空中化成一双利爪向四人当头抓落。

    荆飞涯,段沧语,与那圈盘旋的红光随着利爪都直飞而起,只一瞬便没入黑云之中。

    洛剑尘身上的火‘玉’鎏金甲光茫暴涨,青光被金甲上的红光照‘射’,猛地一暗,随之一声炸雷般的咆哮从云中传来,利爪猛地变抓为拍,要将三人击成齑粉。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青光拍落的一瞬间,一道白光猛然亮起,白光闪过,三人一起消失得无影无踪。

    而三人处身之地,已轰然塌陷下十几丈,无数尸骨从地下飞起,被飓风飞卷,在虚空中撞碎成粉末,海水随着飓风掀起涛天巨‘浪’,整个拼尸岛天昏地暗,如孤帆一片,仿佛随时都会突然间沉没。

    幻灵境中,洛剑尘,巡天,況因如叠罗汉般压成一摞。洛剑尘被压在最下,他用力一推,上面两人咕咚滚落向两边。

    洛剑尘翻身坐起,在地上喘了口气,暗道一声,好险。若是再慢上半拍,他们三人就要变成‘肉’酱了。由于巡天,况因二人的阻挡,又有火‘玉’鎏金甲筑成防御,她倒是毫发无伤。

    她擦把冷汗,起身上前查看巡天与况因的伤势。

    巡天伤得不重,由于况因挡在他之前,他只断了几根肋骨,被震伤了内腑,神识受了不小震‘荡’,所以才暂时昏‘迷’。

    当她将目光投向况因,一颗心猛然‘抽’动,裂痛由心底扩散,让她痛得惊呼。

    况因身上的甲衣裂痕斑驳,已完全失了灵力,不过若非甲衣阻挡,此时他早已被那股力量拍成烂泥了。

    只是他的气息已全无,骨骼,内腑尽皆碎裂,神识沉于识海之内,连虚‘荡’的力量也全无。三魂七魄正在一点点离体飞散。

    况因,这是死了吗?

    洛剑尘眼前一阵发黑,如坠冰窖般冷彻骨髓。

    不久前还嘻笑怒骂的男子,不久前还与她联手布局,运筹帷幄的男子,转眼已成了冰冷的尸体,

    不可能,不可能!

    他不是总有千奇百怪的法宝,他不是总有数不尽的逃命手段,他不是总是运气好到频死还生吗?

    从他们相识那日起,他总是斗志顽强,他阳光的活在人前,将坚韧藏在骨血之中。

    可是现在,他却与千千万万尸体一样冰冷。

    这个曾经拨动她心弦的男子,当她终于在不知不觉间重新接受他时,他再次弃了她。

    多年前的凝冰之地,洛剑尘亲眼看着陈明远粉身碎骨,六年前的南离圣域,她又亲眼看着腾钰挫骨扬灰,如今在这死绝的海岛,她要再次目送况因死去吗?

    不能,绝不能!

    洛剑尘热血刹那狂涌,心中一个声音在嘶喊:我是天下最好的医者,况因我要救你,我不许你死。我绝不会让你死!r1152--7hhh+24456592--

    第三百十四回 符典

    时间在分秒的流逝,

    石台上的男子仍然静静躺着,英俊的面庞死灰一片。

    洛剑尘默默地坐在石台边。

    她在等待,等待奇迹出现。

    经过了开膛续脉,经过了元神修复,经过了所有的努力。现在她只剩下等待。

    窗外有悠扬的笛声飘来,袅袅笛音带着淡淡寂寥和莫名的失落,

    肖莫宁现在喜欢上了笛子,洛剑尘蹙眉沉思,目光落向窗外,海棠树下,俊美的少年背倚着树干,单薄的身影落寞而又孤独。

    这一刻点点滴滴的记忆在洛剑尘脑海中纷涌,沉重的心头不知不觉间又压上了一块巨石。

    洛剑尘轻声低叹:"师傅我该拿你怎办?"

    日出日落,三月的时光,便在无尽的等待中流逝,

    幻灵境中的岁月平静无‘波’,肖莫宁仍然每日井然有序地打理着一切,余下的时间他便是坐在海棠树下吹笛,一吹便是大半日。

    每到那时,巡天,顾言,顾婉,兽‘女’,彩鸾,景琊,幻音兽便会围在他身边,有时甚至连景琅都会跑出屋子,趴在那里倾听。

    只有洛剑尘在看望了一次傻清后,便再未离开自己的小屋。只是每日吩咐巡天将幻灵境外的状况告之于她。

    为了保持况因躯壳的活力,洛剑尘每日都会在子午卯酉四个时辰以灵阳经运转灵气为他洗练筋脉。

    经过了两月的濡养,况因的魂魄已稳固,识海也逐渐开始充盈。神魂已固,这便是说他已活了。

    然一个出人意料的现象却让洛剑尘陷入了惶‘惑’不安之中。

    从第三个月开始,洛剑尘输入况因体内的灵气开始遭到他身体的排斥,他的体内有另一股气机开始活跃。先是些微的串行于经络,随后的日子,这股气机便扎根到了他的丹田。

    令洛剑尘纳闷与忧心的是。这完全是浓郁到极致的魔气。

    因为这股魔气渐趋强盛,况因的机体在第三月开始飞速恢复。虽然他仍未苏醒,但他的一切机能不到十日便完全恢复了正常。这令洛剑尘大为困‘惑’与震惊,一个道统剑修,修复躯壳的居然是魔气,这该作何解释?

    然他的身体与神识都完全恢复后,这股魔气又突然消失了。

    观察这股气机近半月,洛剑尘深知,消失只是一种假象。它不过暂时隐匿了,她以神识在他体内查看了无数遍,仍然找不到魔气的根源,只在他丹田之中发现了一团奇特的灰影,灰影之外是浓郁的灵气凝成的金丹,可惜以她的神识根本无法穿透金丹查看灰影。

    经过多次窥看与试探,洛剑尘确定,问题的症结很可能就出在这灰影之上。这究竟是什么呢?洛剑尘百思不解,也许一切只能待况因醒后才能得到答案。

    又是一个多风的傍晚,夕阳西下。余晖点点,纷扬的海棠‘花’瓣不断飘进敞开的窗户。

    窗前的书桌上,放着一叠空白的骨符和一本手抄的符典。骨符是崔栋给的。符典是肖莫宁今日刚送来的。

    符典上面的字迹工整清俊,微蓝的墨‘色’闪着莹光,幻灵境中并无纸笔,这些纸笔墨都是肖莫宁用境中的山石,草木自己制作的。

    听巡天说肖莫宁这些时日都忙于制作,原来便是在做这些,难怪已许久未听到笛音了。

    厚厚的符典中详尽记载着各种符箓制作方法,气机控制,注意事项。以及各宗各派各大家族独‘门’符箓的破解方法。符典最后一页夹着一片极为‘精’致的叶形木片,木片之上密布细小的孔‘洞’。每一个细小的孔‘洞’都经过了细致的打磨,

    看着厚厚的一本典籍和这片薄韧的木片。一股莫名的纠结在洛剑尘心中升腾。这本典籍和这片木片,‘花’费了那个编写者多少心血?

    她伸指轻捻,将木片放在‘唇’边,指尖轻弹着孔‘洞’,有音律开始在屋中响起。

    "师傅!你真是奇才!"

    洛剑尘由衷赞叹,心中却是喜忧参半,这木片的妙思实在‘精’绝,从源头阻断各种符箓启动时的灵气,这样一来,符箓虽然发动但封印的法术未及启动就会失效。失效后的符箓无论是使用一次的,还是可以反复使用的都将成为废纸。

    原因是这音律借用启符者的灵力,破坏了封印符箓的灵气。无论是顶阶符箓还是低阶符箓,由于它需要契合任何修为的用符者,所以其上封印法术的灵气都十分稀薄,这样才能在抛出之时,只以些微灵气便能启动。但这恰巧成了音律破除符箓的切入点。

    在对付符修以气化符的攻击时,音律更具破坏‘性’,可以扰‘乱’符修凝气成符,纵然修为高出数倍的符修凝气成符不受音律干扰,但速度也会相应减缓。

    这片木片,综合了制作者对符箓的‘精’研,对音律的娴熟,制器技艺的高超与创思的奇特。这片小小木片堪比一件上品灵器。

    看着符典中一段段破符的音章,洛剑尘忍不住逐个尝试,随着指尖的弹动,音律的流转时而如泣如诉,时而尖如破竹,高低回旋,挠肠曲转。

    海棠树下,有熟悉的身影,静静伫立,在倾心聆听,偶尔欣慰额首。

    不知何时屋中的灵气起了‘波’动,洛剑尘瞬间惊觉,猛地回身,目光所及是一双晶亮的眼睛,一张阳光的笑脸,

    "况因,师叔"

    她发现自己的喉间竟有些哽咽,心跳在一瞬失了节奏。

    "小妹子!"

    那张笑脸突然在眼前放大,洛剑尘身子一紧,已被埋入一个宽阔的怀抱,有温热的气息喷在发顶,暖意一直延伸到心底。

    他醒了,況因终于醒了。她知道他终会醒来,但当他突然充满活力的立在她身前,她还是止不住的欢悦‘激’动。

    况因的声音清亮而又温柔:"谢谢你。小妹子,你又救了我一次。叫我如何报答你才好?"

    他将少‘女’紧紧按在心口,失了节律的心跳声"呯呯,呯呯"的在洛剑尘耳边震响。

    洛剑尘张了张口,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半晌才吐出一句:"师叔醒了便好!"她轻轻挣动,他们靠得太近,让她忽地有些不安。她突然发现其实昏‘迷’的况因才更加让她安心。

    "醒了不好,小妹子。醒了我便一定要报答你的救命之恩。醒了我便一定要兑现我的誓言。"

    "如此说来,念玥不该救师叔。"

    "该与不该你都救了,救了你便不能拒绝我的报答。"

    况因目若星辰,凝注着少‘女’清澈的眼眸,在少‘女’愣怔的一瞬,他已俯首‘吻’落在她樱‘唇’之上。

    二十年前,一念之差的放弃,让他因此追悔了多年。现在他再不想拖泥带水,他要将心中该说的说,该了的了。

    "况因。你太过份!"

    况因蓦然,大胆的举动,烙得洛剑尘悚然一惊。她用力挣脱,扬手便是一掌,这一下甩得结实,况因白皙的面庞顿时起了五个指印。她飞身急退。

    况因毫不退让,欺身‘逼’近道:"阿尘不是说只要我醒来便什么都应我,好了,现在我醒了,你便兑现承诺吧。"

    况因的意识早在半月前便已能感知周围的一切,不曾醒来只是因为神识在驱策体内的灵气与那股魔气争夺掌控权。洛剑尘这些时日来的细心照顾与不时的喃喃自语。他其实都知道的清清楚楚。

    "说了又怎样,现在我反悔了。"洛剑尘冷冷道。一时间不确定的恼意升腾而起,难道况因早已苏醒了。他只是在戏‘弄’自己,以他腹黑无赖的‘性’子,这么做不足为奇。只是他居然无视自己的焦急与忧虑,这也太可恶了。

    "况因,你以为你是谁?在我的地方还敢放肆。"

    "这是你的地方,不错!"况因游目四顾,耸了耸肩笑道:"你这地方看去比我的星光矢还强上许多。早知你有这个宝贝,这些日子也就不用为你担心了。"

    "谁用你来担心。"

    "况因语声一柔:"小妹子,我怎能不为你担心,自从二十年前失了你的踪迹,这么多年我一直都在苦苦找寻,能与你重遇,你可知我有多欢喜"

    "哼,"洛剑尘冷笑:"师叔这是说哪里话,念玥一点听不懂。"

    "小妹子,你还在怨我?"况因无奈叹息:"确实一切都是我的不是。"

    "师叔,说笑了,念玥何怨之有?师叔又怎会有不是。"

    "念玥,念玥"况因念叨着名字,失笑道:"小丫头,既然心中无怨,为何还不用回自己的名字。明虚道尊送你的名字难道好过你爹娘给的?莫非你觉得你爹给你的名字不如明虚道尊给的前途无量?或者是怕与我相认了会重新喜欢上我?"

    "况因,你,你胡说什么?我叫什么与你何干?"洛剑尘恼道,况因一醒怎么就不消停。

    况因笑嘻嘻看着薄愠的少‘女’,缓缓道:"怎说与我无干,洛剑尘是我爹娘给我找的媳‘妇’,我发过誓,但得一息尚存,定要护她平安。"

    洛剑尘愕然无语,况因的话让她终于明白了况书严临死前嘱托之意,他放弃生的机会,选择自行了断,便是不想拖累自己,好让自己无牵无挂地伴着况因。

    可怜天下父母心。

    脑海中闪过况书严与况大娘身死的画面,二十年了,记忆仍是如此清晰,当年陈家堡外的深谷中,她与况因在况书严与况大娘坟前叩首,那时况因一定已知道他爹娘的用意,‘蒙’在鼓里的只有她。

    她垂目,一时心绪纷‘乱’,世间的事便是如此,‘花’开堪折直须折,时过境迁,有些事便不再圆满了。

    洛剑尘心中的恼意随着思绪淡去,是啊,她该承认不愿用回自己的名字,很大一部分原因便是不想再与况因有什么纠葛。可是这又何必呢?她究竟是怕况因加害,还是真如况因所说的,是怕走得太近,心中会重起‘波’澜?

    她心中低叹,逃避终不是办法,不如坦然相对。况因的‘性’子,擅长死缠烂打,拿话绕人,与其被他扰得心‘乱’,不如换个话题。

    她定定心神道:"阿尘已长大,自己能保护自己。誓言莫要再上心。师兄,刚历死劫,我们又被困在这死岛,还是先想想该如何离开拼尸岛才好!"

    "阿尘说得有理,我们是该重新筹思对策。"

    况因笑得如同孩子,浓浓的怜爱在他心中漫开。她终是承认了自己的身份,这样他们以后便不再生分,但这结果当然远还不够。

    洛剑尘看着少年欣喜阳光的笑颜,一种道不明的纠结爬上心头。q--7hhh+24511605--

    第三百十五回 结婴(一)

    况因醒后的几日,因着他体内那股神秘的魔气,洛剑尘一直陪在他身边观察。

    对于他体内那股魔气,连况因自己都无法做出合理的解释。

    昏睡的半月他一直在与这股魔气相抗,所以他心里已很清楚魔气流转的路线和源头,那确实就在丹田的金丹之内。

    这么多年来,让他从无数次险死还生的历练中脱险的强大力量,居然是这股魔气,这实在是一个巨大的讽刺。

    可怕的是,经过了无数次的尝试,他发现他根本无法消灭这股魔气,相反,这股魔气正在一点一点蚕食他金丹中的灵气。

    如果听任这种现象发展,他的金丹在不久的将来便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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