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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门秘径第77部分阅读

    。即使身躯已死。先做个鬼修然后夺舍,他陈少清一样有翻身的机会。

    由于岁月沉封术很好地滋养着他的魂魄,使它的魂魄不仅未在凝冰之地受到丝毫损伤。反而凝敛得更为稳固了。

    玲珑塔中的魂魄祭炼只将他的一魂三魄禁锢在了魂牌上,所以基本上来说,他现在这个植灵人是处于半控制状态的。

    这是他的秘密。

    守着这个秘密,寻机反击的陈少清以有心算无心,终是一举将肖莫宁的魂魄封印了。

    原本的计划是以肖莫宁为要胁让洛剑尘放了他的一魂三魄,然计划随着他对幻灵境中不断的勘察而改变。

    这里的一草一木,一山一石,乃至浓厚的灵气,哪里是无极洲中任何一处灵脉宝地可比,依他判断,这绝对是一处上古乃至太古期的秘境。这样的地方可遇不可求,是他穷尽心机也未必能找到的,

    他慨叹洛剑尘好运之后,便动了暂时代替肖莫宁留下的打算。

    谁想这一留便留到了现在,从开始时的精心策划,步步为营,到后来他渐渐习惯了境中的生活状态,幻灵境中平和的气氛与洛剑尘对他越来越深的信任与依赖,在不知不觉中涤去了他灵魂中深深的愤世。

    他陈少清原来也可以这样活着,没有恨意算计,没有明争暗斗,没有利益得失,放下尘埃般的过去,追随着道的轨迹做一个真正的修仙者。这才是他该有的追求。于是一个新的计划悄然萌生。

    "师傅,"

    面对着陈少清了然的目光,洛剑尘明白,陈少清已经洞悉了她的内心,既如此,她确实没必要再埋着这个纠结与他拐弯抹角地交流。

    她直言道:"肖师傅还有多久才能苏醒?"

    "半月吧!"

    洛剑尘单刀直入的坦率,让陈少清微有些不适应,

    "师傅。这是你的魂牌。我已解了封禁,以后你便自由了。"洛剑尘将陈少清的魂牌递到他面前,犹豫一瞬,轻轻补上一句:"尘儿心里铭记着师傅的照拂与教导。"

    陈少清的目光淡淡划过黝黑的魂牌,这是他心心念念想要得到的东西,可是当洛剑尘坦然交付时,他却有一种被遗弃的痛楚在灵魂深处漫开。

    他缓缓伸出手,指尖捏起少女掌中的魂牌扫了一眼,浅淡一笑道:"尘儿这是要试试师傅的用心?"

    "是,尘儿确实想试一试师傅的用心,"

    "试过之后呢?"

    陈少清兀自含笑,将魂牌重新放在少女掌心,而后收回手负在身后轻叹一声道:"这魂牌于我已不重要了。陈少清十几年前已死了,一缕魂魄自由了又能怎样?"

    "自由了,师傅想去哪里都可以。以后还可以继续修行,这难道不好吗?"洛剑尘低声劝说。

    "尘儿这是要赶师傅走吗?"

    "师傅想哪儿去了?"

    洛剑尘的目光掠上陈少清面庞,他眉宇间的落寞与伤感让她心中一颤。原本还存着些许试探之心。对上他的表情心头不由一软,

    "师傅,你若现在不想要这魂牌,我便替你收着,待你想要时随时可问我要。不过这境中你暂时是不能待了。肖师傅一旦醒来,想必你也知道会是怎样一种局面。我不想他有事,也不想你有事。你明白吗?"

    "怎会不明白。肖莫宁这老家伙。他会寻我拼命。"

    陈少清无声而笑,心中的阴霾随着洛剑尘的话语突然烟消云散。原来这孩子心中还装着这样一份忧虑,这说明两个师傅在她心中都有着相同的份量。看来这近八年的感情投资自己终是成功了。

    "师傅,你还笑得出,把肖师傅封印了那么久,怎么说都是你理亏。你们俩打起来。你叫徒儿帮谁?"

    "傻孩子,心思还真够重的。那不如让我出境随你去尸骨山吧。这样肖莫宁醒来也可先适应一些时日。至于以后,我自有法子不让尘儿为难。"

    "是吗?"

    陈少清看着少女眉宇间的一丝困惑,失笑道:"尘儿向来心思灵慧,怎还窥不透这其中的烂帐。师傅与肖莫宁都属同类。打了百多年交道,恩怨非浅,如今我们两个都是半死之人了。其实反倒不希望对方死透了。我把他封印了近八年,并没伤他魂魄分毫。可不是因为心慈手软,是真有些不舍让他消失在这世间。我猜肖莫宁这疯子想明白了,也会巴不得我活得长久些,有个下场跟他相同的老熟人相伴,可解了他多少无聊寂寞。"

    洛剑尘愕然,脑筋一转,豁然明白过来。不由哑然失笑,这两个师傅,无论品性,实力,头脑都是旗鼓相当,活着时各为家族利益斗个没完,现在做了植灵人,反可以抛开一切家族的羁绊做对惺惺相惜的朋友。自己这段时日的纠结还真是多虑了。

    "师傅,这么说没准你将来与肖师傅还能成为朋友。"

    "我们本就是冤家加朋友,"陈少清感慨地笑起,往事如烟,回首不堪,然自己终还是幸运的。

    与陈少清将话说透,洛剑尘心中的包袱总算是放下了,而陈少清也放下了种种揣摩与不安,师徒间又回到了一年多前的亲近随意,而且经历了这么一段波折,师徒的情份又深了许多。

    翌日,晨光未起,陈少清已将境中的一切安排妥当,而后又将一封玉简留在肖莫宁房中,这才坐在海棠树下开始静静等待。

    天光放亮时,巡天,颛昊也各自出了居所,三人很快聚到一处,只是等了半天也不见洛剑尘况因出来。

    颛昊最先不耐烦地嚷起:"娘和干爹怎么回事,这时候还有心睡懒觉,我得瞧瞧他们在干些什么。"说到最后一句,他不由捉狭地笑起。

    最近晨时,他老见况因喜滋滋从洛剑尘房中走出,他好奇询问,况因却总是跟他打着哑迷,这样一来倒是调起了颛昊的胃口,他固有的龌龊思维便活跃了起来。

    他放出一缕神识扫向洛剑尘房中,不想却被一股巨力挡了回来,原来两人房中居然还设下了一个锁识阵,这一下他的兴致顿时更浓了几分。破阵之法他是不懂,然以他的修为若要强行闯入却也并不困难。

    他调起全部神识,念识如流光突闪,在阵法启动的瞬间穿透了锁识阵,然进到舍中一看之下却又让他大失所望。

    却见洛剑尘,况因二人面对面端坐在竹榻两头,两人双掌平举,虚虚相抵,道道紫色电光在他们掌心相对的空间中爆亮,不时有噼啪的声响传出,随着电光越来越盛,有缕缕淡淡黑气从况因掌心透出后被电光击散。

    颛昊吐了吐舌头,这丫头还真是心疼况因,出境前还不忘以自身的雷电之力帮着况因压制魔婴的识气,这倒不失为一个危险的好方法,控制得当两人都能从中受益。

    颛昊的修为虽已至化神。但本身的神念元力仍为妖体,所以与巡天一样,对治疗况因帮不上任何忙。由于幻灵境中正气强盛况因还能借此压制住魔婴识气,若是出了此地,这结果就很难预测。

    洛剑尘思来想去,决定行险尝试以雷灵之气输送给况因,因为魔气最惧纯阳至刚的雷电之力。

    两人经过一番计议后便开始修炼。原本以为会有的阻滞却因有同心契相连。居然一冲即破,初次尝试,便有了些许收效。于是这段时日两人便不断地在一处修炼。

    颛昊的神识窥了半天,也没见两人有何有趣举动,不觉索然无味,神识刚要退出。却见一团黑气包裹着一个暗红色的小圆球在况因眉心一闪而过,沉向识海之中。

    他一愕。这是什么东西?心中正自疑惑,却见况因与洛剑尘掌间的电光已隐去。

    况因先一步一跃下榻,不待洛剑尘下地,他已身子一倾将她按在榻上。

    颛昊的小心肝一跳。这是有热闹瞧了吗?他顿时打消了离去的念头。

    "师兄,你做什么?"

    洛剑尘吃了一惊,况因自打两人情定。便念着他们未曾拜堂行礼,一直都守着礼法不曾逾越。两人共处一室他更是循规蹈矩,连丝毫亲热之举都不曾有过。可今日要出境了,他怎反而开始不规矩了。

    况因俯首凑到她耳边,轻声笑道:"阿尘,你的昊儿还真不老实,强行闯进不说,还在那偷看半天,你说他想干什么?是不是想看看他娘与这干爹究竟在做什么有趣之事?你说我这干爹能让他失望吗?"

    "师兄,马上要动身去尸骨山了,你怎还有心与昊儿胡闹?"

    洛剑尘的神识不如況因强大,刚才全副心思都在修炼中,所以并未发现颛昊进来,如今听况因一说才恍然查觉。

    她顿时无语之极,颛昊这老妖怪还真是兴趣龌龊,行为无聊。

    "师兄,时候不早,师傅,巡天定是等急了。我们还是快些出去吧。"

    她边说边伸手去推况因,却听况因喃喃低语道:"嗯干爹自然是不能让昊儿失望的!"

    洛剑尘惊慌的表情与她身上淡淡的幽香,让况因心头一荡。

    原本心血来潮只是想戏耍一下颛昊,然两人这一凑近,却是引动同心契擦出了火星。

    况因只觉心识中一股热流开始在体内迅速漫延,火烧火燎的感觉让他倍感煎熬,他忍不住俯首吻向身下少女的玉颈。

    只是唇尚未触及洛剑尘肌肤,洛剑尘身中已亮起一道紫金色电光,如一条鞭子狠抽在况因身体上,刚才修炼时导入他体内的电流,随着突然冲击入体的强大电流开始四窜而起,切割般的裂痛击得他身子猛一哆嗦,加之洛剑尘大力一推,他身体顿时失控,侧身滚落下竹榻。

    "梆"一声,況因摔了个结结实实。

    这下反倒把洛剑尘吓了一跳,她忙跳下竹榻,却见况因已缓缓坐起,脸上的表情一时惊喜交加,一时茫然无措。

    "师兄,对不住,你,你没事吧?"

    "怎会没事!"

    况因抬头望向洛剑尘,愣愣地盯着她半晌,才哑声道:"阿尘,你的发髻乱了,不过,这样更美。"他站起身伸手掠开洛剑尘鬓边几缕发丝,目光一瞬不??细细端详着她。

    "师兄,你的眼睛,能看见我了?"

    洛剑尘一愣之下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忙伸手扣住况因脉门,却觉他原本气机混杂的肝胆二经中,一股沉厚的灵息在其中顺畅流转。魔婴的识气却已不知去向。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魔婴便这么被除去了?她一时又惊又喜,又是疑惑。

    这时只觉腰间一紧,整个人已被况因重重搂进怀中,男子淸亮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阿尘,你可真是我的福星。"

    洛剑尘心头一跳,这句台词似曾相识,当年腾钰在南离圣域也曾说过这么一句话,可是最后他的结局却是十分凄凉。

    几分惶恐立时涌上心头,让洛剑尘唯恐失去般伸臂回拥住况因。

    "师兄,阿尘也想做你的福星。"

    世事变迁太快,她希望自己真能给况因带来好运,可是盘旋而起的不安与恐惧却悄悄地根植在了她的心中。(未完待续)

    ps:惭愧之极,迟更食言了。不好意思说报歉的话,只能说,作者努力吧!

    第三百二十二回 鬼兽盗狳上

    尸骨山,远望如巨型的骷髅头骨在沉默俯瞰。

    近观,白骨累累叠嶂出起伏的山峦。

    此时将近正午,尸骨山北面的山口处,五条身影,在浓浓死气笼罩下向着山中飞遁。

    遁于最前的是一个稚气的童子,他的身形快若流光一般,所过之处浓密厚重的死气层层褪散而开,转眼他已冲破了山体外包裹的强大威压。

    紧随其后的三男一女,借着童子开道,身形如箭射般也直直冲入了山中。

    这五人正是洛剑尘,颛昊,况因,巡天与陈少清。

    原本十日前他们便要动身,然由于况因忽然间复明,他们的行程便又推迟了。

    原因是况因虽然复明,状态却不稳定,目力有时清晰有时模糊,这让洛剑尘极是不安,于是接下来几日,她便不停地诊视观察,经过多番周折,她终于发现,这一切皆由沉于况因识海中的一个时聚时散的圆珠所造成。

    按说因由已找到,只需取出圆珠一切问题都解决了。然她尝试了多次,甚至动用了颛昊的神识,仍是无法将其从況因识海中取出。

    因为这个圆珠十分奇特,一经触碰便会散作气体遁入况因的元婴之中。况因的元婴如今只能运转一半,另一半被魔气浸染的魔婴还在逐日的洗涤中,现在若要强行取出圆珠,势必影响道婴对魔婴的控制。

    因此洛剑尘思来想去还是只得暂时放弃取珠,决定待魔婴褪尽魔气,况因的元婴坚固后,她再行取珠。

    这样又观察了几日,每日洛剑尘仍是不断将体内雷息输入况因体内。况因虽无异灵根,但木火双灵根中木火灵根都属极品,也许是因为火灵根的缘故,随着这段时日两人不断地共修,况因对洛剑尘体内的雷息已越来越不排斥了,而且雷息还催生强大了他固有的火属性气机,使得他体内的火灵之气被锻得更精纯了。

    而洛剑尘倒也并不吃亏。籍着治疗况因之机,也吸收了他体内不少木火之气,元婴期的木火之气纳入丹田。对她帮助确实也不小。

    按颛昊之意,两人现在的状况,理该快些双修,这样两人气血相通会进步更快。然况因顾虑着体内魔婴尚未转化,怕一旦双修魔婴再起变化。反会伤到洛剑尘。

    而在这幻灵境中他也无法给洛剑尘一个象样的婚礼。于是强压下了心中的渴念。仍是老实地守着礼数。

    说实话,况因向来放浪不羁,又与洛剑尘有同心契相连,要他日日对着心仪的女子收敛着一亲芳泽的心思。还着实有些煎熬。

    所以十日后况因目力稍趋稳定,他便提出马上出境前往尸骨山,于是五人这才出了幻灵境。一路直奔尸骨山而来。

    扑面而来的惨烈阴风,拖着尖锐啸鸣声。让首当其冲的颛昊也大感不适。

    他皱了皱眉,口中嘟囔道:"这鬼地方阴气怎这般重,这香气比臭气还难闻,真是让人讨厌。"

    按常理人修,妖修,魔修对死气都是极为排斥的,只有鬼修与灵修才有吸收转化死气的能力。颛昊修为已至化神,然这山中浓厚的死气还是让他这个化神期的妖王有了胸闷的感觉。

    他顿住身形,迎着阴风深吐口气,一股强劲的旋风立时卷起,如一堵厚墙,在他身周方圆两尺范围划出了一片没有死气的空间。

    随后他才放出一缕神识向四下查勘,然神识所及居然不过三尺范围。而且一股莫名的力量,在他查勘之时,竟悄然地渗入了这缕神识之中。

    "娘,小心,护住神识莫要妄动。"

    颛昊神念强大,渗入的力量虽微不可查,他还是悚然惊觉,于是毫不迟疑运转神念予以还击,片刻交锋后,一道道细若游丝般的暗灰色烟缕,被逼出了他的这缕神识。

    颛昊探手一抓,数道烟缕被捏入掌中,一团红光从他紧握的拳中亮起,

    "吱吱吱吱"地尖细叫声随之响起。

    他身后洛剑尘三人听了颛昊的呼喝,立时警觉,抱元守一,固护住神识,这般专注于神识,三人方才查觉到一股无形之力正围绕于身周,试图透入他们身体与神识中。

    "师傅,你可有什么不适?"洛剑尘在神识稳固后忙开口道。

    她身侧的陈少清神色中闪过一丝欣慰,道:"尘儿莫为为师担心,这片地域对我的魂体有益无害。"

    陈少清如今只是魂体,岛上的死气对他确实构不成伤害,相反还大有裨益,而且他修练的沉封之术能固魂强魄凝敛神识,是以他的魂体实力其实已相当于一个结丹后期顶峰修士的神识。

    "咦,这是什么?"他们这里正说着话,那边巡天盯着颛昊摊开的手心讶然出声。

    只见颛昊的掌心之中,一个似猴非猴,瘦骨嶙峋的半透明小兽正在挣扎嘶叫,由于颛昊刚才用力过猛,它看去面容已经扭曲,只挣了片刻便突地化成了一片火星,转瞬飞灰烟灭。

    "哎哟,真是可惜了!"颛昊惋惜地叫起:"怎么就死了呢!"

    "这小东西还挺眼熟,哪里见过!"况因若有所思,想了片刻突然喊起:"对了,老況,这小家伙象不象崔栋养的那只灵宠?"

    "是啊,这模样还真有几分相似,不过,怎会这么小呢?这究竟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