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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裂书生第47部分阅读

便听见了一声直上云霄的清啸。

    血魔怪叫着拼命闪躲。

    “铮铮铮”剑气交错格挡之声乱耳,那驭气飞行的纯阳剑,圈圈旋转缠绕,杀得血魔心生骇然,而神剑的劲气更有愈演愈烈之势。

    “哈哈哈,真也是世事难料了,这形势怎生变得比女人翻脸还要快。”朱恩宽慰的笑道,心头忽而放下了千斤重担,微觉轻松,便立时觉得周身酸痛起来。

    “别以为这样就能够奈得我何!”血魔狰狞怒道,化作一团剑光,一次又一次挡下了飞剑的凌厉攻势,血魔那身影快得,连朱恩都已经难分其人了。

    或许没有人比任九霄更知道天遁剑法的厉害了,当年,他便是在昆仑绝顶,被吕洞宾的驭气天遁剑法,打下了万丈深渊。没曾想,这百多岁的吕洞宾,失踪了那么些年,竟然真的还在人世。任九霄自衬未必有把握挡得住这天遁剑法,惊骇里不由心生退意。远处似乎已经可以感觉到,有绝顶高手飞奔而来的气息,任九霄哪里还敢怠慢,趁朱恩专心战局时,悄然急展身形,消失无踪。

    朱恩听到一丝联袂劲风远去,扭过头来,哪里还有见任九霄的半点影子。微怔里也心知为何,自淡淡一笑置之。眼下的关键,当然是要除掉这凶魔,这才是头等的要紧大事,于是再次凝神蓄劲,掠阵以防血魔逃之夭夭。

    但见血魔,‘杀神成魔’的境界果然骇人,竟而接下了吕洞宾的驭气天遁神剑的猛烈攻击。虽然处于下风,但是,估计一时半会也杀不了他。朱恩愈瞧着便愈加皱紧了眉头,若是再被他练成了‘六道无常’,只怕到时,连吕洞宾都奈他不何,岂非真要‘天绝地灭’了?心下不由狐疑:“这妖气冲天的,哪里还是人世间的功法?”

    朱恩慨叹之时,心里犹是可惜,现在自己虚弱的力有未逮,否则从旁包抄,或许能把这凶魔毙命当场。正自暗叹,忽察身后奔来的劲气,急忙回头看去,却见是一白眉老和尚风驰电制而来,瞬间已经到了眼前,人未至,其击出的拳风,已然让朱恩感到微微窒息。

    幸好和尚的攻击是冲着阵中血魔而去的,那带起的劲风与朱恩擦身而过,压得他不由退后一步。

    而血魔正苦苦占着一把飞天神剑,也看见了横空杀出的老和尚。魔眼一睁凶光现,幻出八个身影飞退。

    “轰!”然声响,劲风大作,老和尚的神拳击散的,都是血魔的分身幻影,那雄浑的内力挤压激荡着方圆四周的空气,连朱恩看见了都自愧不如起来。

    血魔冷笑着急退,仍有两个幻影分在左右。然而那把飞天神剑却是闻着他的味道一般,全然不理会左右的幻影,直追血魔真身击去。血魔躲得过初一,又哪里还能躲得过初二,神剑穿透了他的剑网,电闪一悠贯穿了他的腹部。血魔惨嚎一声,左手猛地抓住了神剑剑身,复挥起手中利刃同时发力,一剑劈在神剑柄刃处,才弹开了神剑击落在地。更忍着痛,赶在和尚的再次追击之前,踩着妖魅的步法,遁影落荒而逃。

    朱恩大惊,欲发足狂追。奈何这受了重伤的血魔,此刻逃起来,仍是非其力所能敌,真似幽灵鬼魅般,一悠两悠便消失于空气中,直看得朱恩连连跺足,万分惋惜。

    “呵呵呵,小哥莫急躁。”老和尚站在朱恩身旁劝慰道:“这血魔既然已经初成邪功魔法,已经非人力所能降服矣。”

    朱恩闻言,也只好收拾心情,回头向老和尚作揖施礼道:“难道难道是那一夜~的二位老前辈?”朱恩看清了老和尚的模样,不免又吃惊道。此人不正是当初中州城外,夜里撞见的和尚与道士之一么?心下霎时恍然大悟,如此说来,那中年模样的道士,竟然就是名动江湖的半仙吕洞宾!!!

    正说着呢,地上被血魔击落的神剑,自又窜到了半空,一闪往来处飞了回去。

    老和尚捋了捋须呵呵直笑,上下打量着朱恩,一脸欣喜爱才之意,复双掌合十说道:“正是贫僧,我们与小哥一别多日,没曾想,你的金刚混元神功,又是大为长进啊。”

    “晚辈感谢前辈大师及时相救。”朱恩作揖动容道:“还有方才,若不是纯阳真人的神剑及时出现,解了我们的危难,我与那任九霄,便要丧门当场不可啊。”

    “呵呵呵,小哥莫多礼,留着待会好好谢谢吕先生才是。”老和尚回答道:“能把血魔引出来,也已经实在难为辛苦你了。”

    “晚辈惭愧,不能防患于未然。”朱恩恭敬的回答道,继而惊诧万分语:“此时纯阳真人远在别处,便能杀得血魔落荒而逃这御气飞剑之术真能千里之外取人首级啊?!!!”

    第一百一十五回 老天护佑神加持

    书接上回。

    话说‘杀神成魔’之境的血魔,困住了当世黑白两道的顶尖高手,朱恩与任九霄。一心杀之,欲祭他的邪功魔剑,即可达‘六道无常’的毁灭境界。

    危急关头,及时现出了吕洞宾的绝技,千里之外可取人首级的驭气天遁剑法。神兵利刃与魔剑的角逐,直打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如是朱恩与任九霄,才得以获救,逃过了被血魔屠戮的劫难。

    受了重伤的血魔,仍施展出鬼魅身法,在朱恩与神僧玉禅子的眼皮底下逃脱了,惋惜的朱恩连连顿足懊悔。

    连日来的鏖战,也算暂告终结。

    一番客套施礼后,朱恩与神僧玉禅子见过面,相询之下,也知道对方便是武林名宿神僧玉禅子,除了对吕洞宾的飞天神剑绝技惊叹不已外,心里仍难掩唏嘘愧怍道:“不瞒神僧,我是亲眼看着这血魔,一步一步练成了幻影神剑的‘杀神成魔’之境界,却不能阻止他,实在是愧对二位前辈高人,愧对百姓苍生。”

    “少侠言过矣,呵呵呵。”玉禅子笑着摆摆手道,正欲往下说去,便听闻远处传来的话语:

    “愧怍什么呢?少跟我在这说些迂腐又酸不溜丢的话啊!”是那游戏人间的吕洞宾,钻人耳朵的话语,其声悠哉,朱恩循声望去,却是只闻其声未见其人,惊叹里嘴都还没闭合,便见极远处驭气飞来的两点极细身影,须臾间放大,便要到了朱恩的跟前。

    只见那中年模样的道士,神风俊朗,头戴华阳巾,一身素黄溜边道长袍。足踏纹锦翘头履,身背一把纯阳宝剑,举手投足间,一派仙风道骨貌。右手拿着一把白色拂尘。一双神光逸彩的眼睛。笑眯眯地看着朱恩,左手却托着个了缘和尚。似行云流水足不沾地般走到了朱恩面前。

    “晚辈朱恩,拜见纯阳真人。”朱恩抱拳高举过头,对着吕洞宾深深一鞠躬说道,崇拜敬仰之情。就差没跪下磕头了。

    “啊哈哈哈,酸!酸!”吕洞宾放下了缘和尚,一甩右手拂尘,左手捋须哈哈笑道:“免礼,免礼,瞧你累得个满身酸痛,定是与那血魔缠斗甚久了吧?”

    “回禀真人。将近两天两夜了。”朱恩欣喜回答道,名满天下的半仙就在眼前,心里激动兴奋不已,犹暗自可惜兰儿与彩云不在身旁。否则便可以一睹仙容了。

    “你个呆子,就这么迫不及待想着你家丽人啊?”吕洞宾闪着一双笑眼,挪揄朱恩道。

    怎得心的那点心思都被看穿了去,霎时窘得朱恩满脸通红,挠头憨笑,不知如何应答。

    “先生莫捉弄夫子咧,哈哈哈。”是玉禅子替朱恩说话道,复指了指了缘对朱恩说道:“少侠来来,见过了缘,是我在襄阳收下的弟子。”

    朱恩急忙上前施礼问好,了缘满眼敬佩神色打量着朱恩,亦是欣喜不已,双掌合十道:“久仰少侠英名,今日一见,果然人中龙凤,小僧佩服之至。”

    “晚辈惭愧,没曾想大师身为了字辈的高僧,却是这般年轻啊。”朱恩笑着回礼道。

    “哪里,哪里,惭愧之至。”了缘和尚愧怍道:“小僧俗名李膺,昔日草莽江湖,大漠天鹰教总把子,后入了幽煞门为虎作伥,幸得师父佛恩浩荡,渡我于万劫不复之境,无量寿佛,幸甚至哉。”

    “我说老和尚啊,你这是要跟我抢徒弟吗?”一旁吕洞宾扬扬眉对玉蝉子说道。

    “哈哈哈,贫僧还真有此意。”玉禅子当仁不让道,一点不客气。

    “嘿!你个贪心的老和尚,竟然学会打妄语了?”吕洞宾捋须说道:“来来来,能者胜之,咱哥俩打一架,谁赢谁做师父,可好?”

    这话听得朱恩眼都睁大了,不异于喜从天降如获至宝般惊奇,两位近乎神仙者一流的隐世高人,难道真的要传技艺于自己吗?这般奇遇真的让人难以置信了。

    “别!别!别!”玉禅子连摇头带晃脑的摆手道:“先生教训的是,贫僧再不敢妄言了,老僧这把脆骨头,可经不起您折腾。”

    “你看,这话说的,倚老卖老么?”吕洞宾斜睨着眼,有些不依不饶的乖张道。

    “哈哈哈,诶哟喂,瞧我这糊涂,先生面前班门弄斧了。”玉禅子哈哈笑道,想斗个嘴还真学不来他。

    “是了吧,与你等闲聊天戏谑尔,徒弟们不知道,还以为我老占你便宜了,却不知我是吃了多大的亏啊。”吕洞宾拍拍手,深以为然道。

    这番对话可是瞧得朱恩目瞪口呆,明明慈眉善目的白眉老和尚,却对个中年模样的吕洞宾恭敬有加,反倒被他说成自己吃了大亏多委屈了去。

    “你瞧,是也不是。”吕洞宾看见朱恩模样,一顿足,拍手痛惜的自又说道。

    惹得老和尚呵呵呵摇头笑语:“得得得,想学着你歪个理,还让你逮住我打妄语了。”

    “那可不是。”吕洞宾也是哈哈笑,一副游戏风尘模样:“要你学人弥勒佛吧,你又敞不开那胸怀,更没那大腹便便。”

    “大肚能容,容天下难容之事。开口便笑,笑天下可笑之人。这是弥勒菩萨的法业,何尝不是先生现在的修为呢?真乃贫僧之良师益友也。”玉禅子双掌合十,虔诚笑语。

    “益友足矣,良师罢了。”吕洞宾连连摆手笑言。

    一旁了缘见朱恩疑惑,小声对他说道:“小僧的师尊今年高寿逾百,而真人可是一百五十有八了,足足高了两三辈份啊,所以师尊分外崇敬真人。”这才听得朱恩恍然大悟,却是咋舌不已。

    “话说方才,我用禅修慧世意心拳全力一击,被那血魔毫发无损的避了开去,可见血魔邪功之可怖了。”玉禅子言归正传道。

    “是呢,还得再次感谢真人救命之恩。晚辈没齿难忘。”朱恩回过神来,连忙对吕洞宾鞠躬施礼道,内心感激不尽。

    “救你,便是救天下苍生。实属份内之举。瞧你满身伤的。可是日夜不眠了?”吕洞宾近前对朱恩说道,伸手去扶住朱恩的礼拜。一股纯阳真气透过朱恩的手臂,源源输入了他的体内,霎时令朱恩犹如沐浴春日阳光般惬意舒适,精神为之一振。

    “想不到你年纪轻轻。便已经有了道神合一的胎息境界,果然是天护佑,神加持的命数,我和神僧没有看错你。”吕洞宾微笑着看着朱恩说道。

    朱恩闻言心头一暖,想着自己悲惨的身世遭遇,到头来,竟得到了半仙之人吕洞宾的加持言语。一时感动莫名,说道:“晚辈惭愧,得此老天不离不弃,却亲手造就这‘幻影神剑’的起因。实在与我脱不了关系啊,且看而今遍地惨死之人”朱恩心有愧意,复把仙圣观,力战听风伏虎,发现了这邪门功法,直到日前激战血魔的经过,简明扼要的告诉了吕洞宾三人。

    “你不必自责,若要这般说,你待我和玉禅子,岂非得引咎自罚不成?”吕洞宾宽慰他道。

    “是啊。”一旁玉禅子也说道:“我与先生这大半年,只为一盘棋局费尽心思,还不就是为了参透这天地阴阳造化么,道法轮回,命数使然。”

    了缘不知何处寻来剑戟类工具,已经开始动手掘坑了。神僧玉禅子则把血魔的由来告诉了朱恩,这才解开朱恩长久来,对‘幻影神剑’的各种困惑,长久来隐隐的担忧,终于明朗开来,知道这原是一场六道轮回的宿劫。

    “老和尚,虽说这些幽煞门的凶徒是死有余辜,但人死万事空,也该消了今世的业债,你是否要念个往生咒,超度亡灵?”吕洞宾看着惨烈的战场,对玉禅子说道。

    “他们的元神怨念都被血魔吸食去了,除非把血魔伏法,否则他们将永世不得超生。”玉禅子面有凝色回答道。

    “不过你也得念啊,毕竟佛法慈悲,总要还这人世间一个清白。”吕洞宾淡淡语。

    “先生言之有理。”玉禅子答道:“贫僧便多持诵几遍,好消消这片土地的戾气。”言罢,玉禅子僧袍一拂,扫出了一片净土,自盘腿座下,双掌合十持诵起来。但听虔诚持念,佛光隐现,令现世之人闻之心生祥和平静,喜悦无比,消除了一切烦恼痴嗔。

    “果然是得道高僧啊。”朱恩心里暗自叹道。

    “你也别闲着,咱们一起为这些惨死之人尽尽人事吧?”吕洞宾对朱恩说道。

    朱恩闻言连忙应允,吕洞宾却对他提出了个要求道:“你不许用手去触碰实物,瞧清楚了,如我这般行功运气。”言罢,让仍在奋力掘坑的了缘闪到了一边去,开始身体力行言传身教,示范与朱恩看。但见吕洞宾站在了缘和尚挖出的小坑旁,嘴上念念有词:“铸就龙泉不记秋,护持法性得全周。神光出匣惊乌兔,冷焰凌霄射斗牛。秉处十方三界净,挥时百怪万魔愁。来时特奉天都令,封与人间烈士收。”言罢,身体轻微一振,拂尘猛地由下往上疾挥,一股如刀似犁真气,朝地上击去。“轰隆!”一声大地微颤,震得一旁朱恩的脚底发麻,却是眼瞅着跟前,被应声击出一个大土坑来,长逾十几丈,宽近一丈,足有一人深,这是何等功力!难怪能够驭剑千里了,直惊得了缘与朱恩目瞪口呆。

    “看清了吗?可都记住了?”吕洞宾转身对一旁的朱恩问道。

    朱恩体内的真气无形中被他牵引着往复,让他一次次心里回想方才发生的点点滴滴,竟然不需打坐,朱恩就能达到了平时练功,需清明心性,才能寰宇静听的境界,何止目极细微哉,而是每一点,每一丝都被放大了,彷如一眼万年,足以看破了时光

    “记下了。”朱恩向吕洞宾恭敬回答道。他那一身金刚混元神功,本来就修得功参造化,集聚道释儒之精妙奥义,虽说连日不眠不休,但被方才吕洞宾一瞬注入的仙气,现在一经点拨,已然有神明天目渐开之感。了缘的轻微呼吸声,传到他的耳朵里,似气喘吁吁般粗重,而玉禅子的持诵,则像天外梵音般如雷贯耳了。

    一旁的吕洞宾,见此情形,微笑着点了点头。而朱恩嘴中自念念有词:“铸就龙泉不记秋,护持法性得全周挥时百怪万魔愁。来时特奉天都令,封与人间烈士收。”言语罢,真气随着心念涌出了体外,像一只无形伸展的手,可达千百里外,任意触觉攥取之感,那天、地、人、气合一的境界,让朱恩从没有过如此存于天地之感。

    自然抒发胸臆,一阵清啸朗朗乾坤,漫漫天际,却是全然不惊不躁,温文愉悦人心。朱恩竟然随着心里那份牵挂,翻山越岭,隔了不知多少山山水水,感知触及到了几百里外,如兰和彩云身上的气息。他的心念一动,就有些情不自禁的举动了,惊得那如兰猛地骇然,全身仿佛被人抚摸了一遍心跳怦然里,如兰脸色一红,感觉到那是爱郎的气息,自在几百里开外,心有灵犀的羞涩娇嗔了一句。

    “唉哟!~”朱恩抱着脑袋低着头,呀呀跳着脚,不停喊疼。吕洞宾在一旁横眉怒目呵斥道:“你个死呆子,我教你御气大法,你倒好,比我还不正经!!!怎么能够?!!!”

    “我错了!我错了!师父我错了!!!”朱恩苦着脸求饶道。

    “还不赶紧给我老老实实的!”吕洞宾吹胡子瞪眼道。

    “嗯嗯嗯”朱恩红着脸,赶紧乖乖收拾心情,依法行功御气,运起了吕洞宾亲传的神功法门,抬手处隔空摄人,犹如囊中取物般,渐渐得心应手起来。

    “孺子可教也。”吕洞宾这才点了点头道,因为需要埋葬的人实在不少,自走到一边,如前泡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