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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裂书生第59部分阅读

闻言淡淡笑了笑,说道:“是条汉子,可惜没用在正途上,今天我若放你出去,只怕又去助纣为虐了。”

    “悉听尊便,但求来个痛快。”张山应道,伸长脖子闭上了眼,忽觉一阵劲风袭来,撞在他的身体上,张山闷哼一声飞了出去,复‘啪’的一声摔在地上,直觉体内经脉如火炙烤,张口便是一团淤血喷出,手足抖颤痛苦不已。

    站在原地的朱恩收回劲气,冷冷说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今天就废了你一身武功,幽煞门便容不下你,你好自为之,走吧。”

    那张山闻言愣了愣,忍着痛,没想还能活下来。虽功力全无,也总算是保住了性命,自抱拳一礼,在昔日同伴怒视之下,蹒跚往外走去。没走多远,忽又停了下来,转身对朱恩道:“谢朱公子不杀之恩,想必有个人的情况,朱公子会感兴趣,此人便是朱雀护法使司徒文姬,她因抗命,已被主上幽禁在断天涯里了。”朱恩闻言心里一震,眼中精光爆射,瞧着张山问道:“她没性命之虞吧?”

    “据我所知应该没有,毕竟她是主上的义女,不过听风声,主上是要把她许配给域外藩王联姻。”张山回答道。

    大牛跳起来质问道:“你怎么知道那么多?莫不是想设套害咱们朱大侠?”

    “信不信由你们?我也算对得起朱公子不杀之恩了,告辞!”张山说完,抱拳拱手转身便走。

    朱恩点点头,心下却甚是感激,终于能听到司徒文姬的消息,竟不知她暗地里吃了多少苦头慨叹里,对张山远去的背影大声说道:“张山,就冲你这句话,以后谁难为你,便是不给我朱恩的面子!”此言却是说给旁人听的,免得他们跟去趁人之危。果然,此言既出,立时打消了不少人的念头。张山在远处感激地拱手抱拳,仰头坦然磊落地离开了。

    “就...就这么放过他吗?”瘦猴心有不甘道,若不是朱恩方才所言,他就要令其他人暗随着出手了。

    “你想怎得?不服吗?”朱恩瞪了他一眼道。

    “不敢,不敢...朱大侠宅心仁厚。实在...实在令人佩服,嘻嘻。”瘦猴讪讪着脸连忙回应:“我、我只是怕他回去史世明那,便不会放过咱们的家眷家丁们。”

    “那就另当别论了,嘿嘿。”朱恩笑答道:“你们最好求老天保佑,我能快点帮你们收拾了史世明,否则,不想他被灭口,以后你们便得过着东躲西藏的日子了。”

    “这...咱们倒是有好去处,只是难为了这一众弟兄们。”大牛一旁也讪笑着说道。

    “这恁大的庄园,史世明留了不少钱财供着你们吧。何况还有那么多田产。”朱恩说道。复瞧了瞧四周的一众散兵游勇说道:“把人都聚齐了,今天你们的大老爷发遣散费,以后各走各路,各安天命。可别再作j犯科。否则被我知道。哼哼,千里飞剑取你项上人头!”说完手中御气飞剑腾空疾驰,宛如一道惊鸿霹雳。一闪击空即灭。一旁凤仙暗笑,这痴鬼越来越爱唬人了。

    “谢朱大侠不杀之恩,朱大侠洪恩浩荡,德泽苍生!朱大侠流芳百世、名垂千古!”一众训练有素的幽煞门徒,皆感恩戴德,齐声颂扬起来。

    “闭嘴、闭嘴!”朱恩苦笑不得呵止道,凤仙见状,已是忍不住掩嘴,咯咯笑起来。

    如是,朱恩瞧着天色已晚,想到司徒文姬,便更挂念着如兰来,准备带着空空大师回洛阳去。这时候一旁若有所思的瘦猴,忽然对朱恩大声说道:“朱大侠,今日咱们与史世明翻脸了,既然他想杀人灭口,不外乎为了那些见不得光的勾当,咱们明儿便都散布开去,揭穿他的老底,一来让他恶行昭彰,二来岂非是咱们自救的良策?不知此计朱大侠允许否?”

    朱恩闻言一愣,紧皱眉头努了努嘴,仔细斟酌一下,四周皆众目盱盱地看过来,期待他的答复,正可谓事关体大啊。

    “嗯,你们看着办吧,最好还是藏紧点,丐帮的势力你们也是知道的。”朱恩想了想点点头答应道,实在不愿再多做停留,念着如兰之心忽盛,竟莫名烦躁起来,不再理会大牛等人的挽留,背起空空大师,消失在夜色中,往洛阳城里疾驰而去。

    都说相爱之人,会心心相印。

    可是为什么?思彩云受伤了,朱恩却察觉不到?难道是他爱的不够深?

    还是因为他更爱如兰?且莫说已经昏倒一旁的幼薇了。妙真仗剑守在一旁,脸色清白,客栈里的人都跑光了,只有如兰一人在奋力拒敌,与任九霄厮杀的难解难分。

    “相公怎么还没回来!难道?…难道真如这狗贼所说,他们被埋在‘囚龙洞’里了吗?”思彩云挣扎着坐起来,嘴角溢出一丝鲜血,方才用剑硬是扛下了任九霄的偷袭,虽伤的不重,却已无力帮上如兰的忙,只觉手上的剑,仍能传来阵阵沁人心脾的寒凉。

    “一定不会的!”如兰怒然道,手下剑走八方,便是‘翻江倒海’朝任九霄卷去,:“狗贼休要猖狂!待我替夫君收拾你!”

    怒火连着剑招。

    “铮铮铮!”乱剑交鸣,任九霄被逼得后退连连,左掌猛地一招‘天蚕灭绝手’,总算是挡住了如兰的犀利攻势,若非他剑掌交错,如兰忌惮他的天蚕神功,只怕早就毙命在如兰手里了,这学来的幻影神剑,还真是在她面前相形见绌,破绽百出。

    趁着逼退了如兰的间隙,任九霄抓住机会喘息,复冷哼一声,回手封住右肩剑伤的血流,如此一来右手剑便也有失灵活,只能靠回本家天蚕神功的威力了。心里犹在暗恨低估了这几个女娃,本想偷袭拿下来要挟朱恩,没曾想击倒了幼薇,第二个思彩云便让他差点失手,更莫说这如兰了,上来幻影神剑对决,便吃了她的一剑,险遭重创。必须得速战速决,否则朱恩那厮回来,则一败涂地了,任九霄心里算计到。奈何这如兰的剑招诡异至极,又招招克制着他的剑法,反倒让任九霄功多杂乱,疲于应付,一时找不到可趁之机。

    “幼薇姐姐,幼薇姐姐!”思彩云抱起倒在地上的幼薇呼喊道,却见她满面凄霜般,浑身冷冰冰的,犹自双唇哆嗦,一阵阵冷颤发抖,处于半昏迷的状态。

    “兰儿姐,幼薇姐姐中了那狗贼的天蚕寒玉之毒,你一定要替她报仇啊!”思彩云恨恨道,把幼薇的身体紧紧搂在怀里,运功替她御寒。

    “嘭嘭嘭”突然一连串炸响,大堂里毒烟四散,夹杂着任九霄凄厉的天蚕绝手。妙真慌乱里,憋着一口气拖起思彩云,三人往屋里躲去,而彩云却是吸入少许毒烟,一阵天旋地转袭来,痛苦的喃喃自语道:“相公你怎么还不回来??”言罢竟撒手倒在地上,和幼薇昏迷一团。

    有一抹白飚在堂中乍起,卷起的剑气如旋风狂乱,是如兰叱咤着毕尽了一身的功力,扎入了任九霄的毒烟中,竟誓死相拼的壮烈!

    第一百五十三回 爱你一万年

    书接上回。

    话说朱恩和凤仙还在城外时,‘任九霄’却是孤身一人独闯客栈,意欲生擒活捉朱恩的红颜知己,以做要挟的筹码。在他天蚕神功的滛威下,幼薇和思彩云接连昏厥过去了,为了抓住如兰,他更不折手段用上了迷魂弹,逼得如兰以死相拼,凶险异常。

    妙真在房里护着思彩云二人,见思彩云晕倒时仍念着朱恩,紧张里眼含着泪,也跟着祈求道:“相公…先生…先生你快点回来吧!我们现在有危险”犹自恨帮不上如兰的忙,慌乱里心急如焚,复又去察看思彩云和幼薇的伤势,却幸好是中了迷魂药一类的毒烟,手忙脚乱里施展救助,不时回头瞧瞧堂外激烈的战斗,祈祷着朱恩和凤仙尽快回来。

    堂中打斗正酣,这冒牌任九霄炸出的连珠迷魂弹,竟是被如兰卷起的旋风吹散殆尽,霹雳娇娃激起的愤怒剑芒,逼得他手忙脚乱起来。他本来想借学来的那几招幻影神剑出奇制胜,没曾想遇上如兰这幻影神剑高手了,反倒使得他剑掌兼顾不来,相形见绌。这新近参悟的剑招还需多加修炼才行啊,‘任九霄’果断归鞘收回了长剑,双手一翻,凭着炉火纯青的天蚕神功,势必要发挥出雄厚的内力,把这如兰拿下。

    果然,打法一变,‘任九霄’的天蚕神功威力尽显,九阴至寒的掌风,压得如兰唯觉阵阵冰冷刺骨。

    “狗贼卑鄙!”如兰斥道,强敌当前毫无畏惧。手中百炼绕指柔,一招紧似一招:“气极八荒通四海,九重玄女遁人间你可瞧仔细了!别以为女流之辈便好欺负!”

    言罢,纤腰一扭剑光愈盛,竟似有九天玄女剑的影子,那沁人体肤的剑气,漫山遍野一般,封住了‘任九霄’的所有退路。

    ‘任九霄’骇然里震怒,“呀哈!”一声叱咤,暗想此女竟有九天玄女的风范?留着也是个祸患。立时抛下了生擒活捉如兰的念头。双掌一抖,使出了天蚕神功十二层功力,势如奔雷般撞向了如兰的剑山。

    “蓬!”的一声巨响,剑气涣散。如兰被震得手臂酸痛。一阵冰寒刺骨让人直打激灵。连忙收剑游走,转攻为守。

    这功力更胜一筹的‘任九霄’,藉着霸道凌厉的天蚕寒玉神功。果然是有五岳独尊的声威。

    “你方才的气势到哪里去了?哈哈哈。”‘任九霄’讥笑如兰道:“有本事再接我一掌试试?!!!霍哈!”一身功力凝聚,眼中锋芒如炬,杀机四溢里,追着如兰翻飞闪动的身影,一掌接着一掌推送过去,劲风所到之处摧枯拉朽,‘砰!砰!砰!’客栈里的桌椅门窗,触之粉碎四散,一片狼藉。

    “你也就敢趁我家相公不在,装腔作势欺负人罢了,无胆匪类!”如兰反唇相讥道,自打嫁了人,嘴上功夫也是见长,不落人后啊。言语间,手疾目如电,一身独步江湖的诡辣剑法,既有幻影神剑的阴狠,又有达摩剑法的浩然,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也不与他天蚕神功硬碰硬,自仗着轻灵飘逸,围着对方的掌风横挑斜刺,左云右抹,尽是往他眼睛,咽喉等要害招呼。‘任九霄’也不敢逼得她太急,时时防着她挑筋截脉。恁是藐视江湖的天蚕神功,困不住眼前一个小姑娘,‘任九霄’的肺都快气炸了,怒吼道:“黄毛丫头,你可知道在我面前嘴刁之人,全都一个两个没有好下场?!!”言之朝着如兰的身影出掌如刀,‘天绝屠龙手’隔空直劈,那凌冽刀气,惊若闪电,横空出世。

    “呔!”如兰临危不乱,大喝一声,脚踏奇门生死步,剑走妖魅夺命符,一招幻影神剑之‘遇佛杀佛’,竟迎上任九霄的劲气刀风,侧身直取任九霄的咽喉撩去。

    任九霄冷哼一声,心想着你不是送死吗?这招‘遇佛杀佛’的剑法我也会。当下一抖气劲,往如兰来路上封堵去,恨不能霎时间,把她变成根冰棍,那凛凛的天蚕寒玉神功,爆出了志在必得的绝杀。

    只是他想的太简单了,如兰和朱恩在一起的时候,夜夜琢磨日日练,她此时使将出来的‘遇佛杀佛’,又岂是简简单单的‘遇佛杀佛’呢?连血魔本人与她交锋,也得忌惮三分,更遑论自以为洞察先机的‘任九霄’了。等他发现不对时,如兰的剑招已经变成了达摩神剑之‘破雾势’,在两种全然不同风格的剑法之间任意转换,取长补短更见锋芒。若不是如兰仍忌惮他的天蚕神功太过霸道,剑势不敢用尽,那灵动自主般的剑尖,便不止是划过他的右手小臂那么简单了。只见一抹血光,霎时染红了‘任九霄’的手臂,血流涔涔。

    受伤了的‘任九霄’身形一顿,落空的掌风击打在堂中一侧的柱子上,轰然断裂,复有‘嘎喇喇’瓦砾四散掉落。两人交错跃开,‘任九霄’忙着点住|岤道止血,而如兰也趁机喘息,运功抵御天蚕神功的寒凉。虽说方才侧身切过了对方掌劲欺入,破了他的攻击,可是此时仍觉得有丝丝阴寒透心。这厮功力太强,实在是不敢掉以轻心啊。

    连番紧逼一再受挫,‘任九霄’已经再无半点耐心了,何况还得担心那朱恩随时回来,此地不宜久留矣,心想着总不能来了空手而回吧,眼睛余光,忽的瞥见厢房里的妙真三人,灵光一现计上心来,便冷冷笑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本尊可没闲功夫再陪你玩了。”言罢,飞身便往妙真等人扑了过去。

    ‘任九霄’的一举一动,如兰尽数看在眼里,瞧见他打起妙真的主意,立时大为紧张。一抖手中剑芒森森,仗剑阻拦。

    ‘任九霄’狂吼一声:“找死!”前扑之势不改,双掌一伸,周遭空气肃杀凝霜,荡起了一片阴冷刺骨的寒风,硬是逼开了如兰。其人便已经扑到了厢房门口,冷笑里,向房中正骇然的妙真一掌击去。妙真守着思彩云和幼薇,明知不敌又哪里肯逃避,硬着头皮飞起一脚。踢在房中的茶几上。‘蓬’的一声。木桌被她踢翻几个跟斗,迎向了‘任九霄’的掌力。那杉木做的厚实圆桌,‘喀喇’声响里,被‘任九霄’劈成碎板四散。接着他的擒拿手。如鹰爪利钩。扣向了挥动越女剑的妙真手腕。

    说时迟那时快,‘任九霄’察觉到身后紧追而来的剑气锋芒,心中大喜。欲擒故纵,等的就是如兰近身。明着攻击妙真,实则是诱如兰相救,再逼她硬碰硬,心想着一击毙命,壮我声威!

    ‘任九霄’大叫一声:“咤!”,翻手成刀,步法一转,扭身横劈一招‘天绝屠龙手’,侧身向身后扑来的如兰,发起了突然的猛攻。

    “铮铮铮!”刀气剑芒交锋激烈,虽事发突然出乎意料,但如兰为解妙真之困,也已经是豁出去了,不得不与‘任九霄’实打实对抗。

    虽说她的剑法犀利,稳胜对方一筹,奈何对方的天蚕寒玉神功太过霸道。激斗里,如兰星光璀璨般的剑锋,虽然瓦解掉了‘任九霄’的屠龙手,手上的利剑,却是如结冰霜丝缠,传来森森透骨的寒凉。‘任九霄’则是翻手成掌,益发加大了‘灭绝天蚕手’的功力,全然把如兰挟裹在他的掌风劲气里。

    若不是如兰手上握着的是一把宝剑,此刻便得被他的天蚕神功震断了不可。剑身颤鸣里锋芒暗淡,如兰运功相抗处,唯觉心口被对方巨大的内力撞了一下,立时血气翻涌,嘴角溢血。若她再不退避,必然是要惨死在对方阴寒掌力之下。一念间千回百转,有种绝望涌上了心头,那是自从和朱恩在一起,便再也没有体会过的恐惧,可是她不能退避!朱恩没有回来,她便要肩负起保护姊妹们的责任。‘任九霄’没有丝毫怜香惜玉的加大了功力,如兰紧咬着牙关坚持着,脚下运步如飞,却不是要逃,而是剑走偏锋绕开对方的掌风,直向他的眉心刺去!这是两败俱伤的打法,这是玉石俱焚的打法啊,一旁妙真惊得尖叫出声!

    “蓬!”的一声掌风凌厉,撞得如兰踉踉跄跄往后退去,一口鲜血便喷薄而出,仍强撑着站立,一身凄寒里痛不欲生。

    而‘任九霄’长啸着翻身落地,赶在如兰堪堪要刺中他的眉心时,收掌退避,可是隔空推送出去的掌力,仍是击中了如兰的身体,虽说后继无力,却也已经是重创了如兰。

    ‘任九霄’心中有报仇雪恨的痛快,大叫道:“你的气势哪里去了?啊哈哈哈,竟想跟我同归于尽!做梦吧你,我就先杀了你,让朱恩那小子痛不欲生!”言之身形一闪,双掌直击,杀气腾腾地扑向了如兰。

    绝望的妙真仗剑欲扑来相救,却哪里赶得上‘任九霄’的速度,眼睁睁看着,霸道凌厉的掌风再次卷向了如兰。风中如兰单薄的身影在摇晃,一刹那时间仿佛凝滞、缓慢了下来,如兰秋水的双眸里,流露出一丝悔恨,恨不能和朱恩行百年之好、恨来不及再看他一眼...

    曾经有那么多次机会摆在她的面前,

    她没有珍惜,

    直到大难临头,

    她才追悔莫及。

    如果一切可以再重来,

    她一定会对他说:“我爱你”

    如果非要在这上面加一个期限

    她希望是,

    一万年。

    “兰儿!!!”是妙真痛哭地嘶吼,绝望里,紧紧握住了手中之剑。

    可是,‘任九霄’追魂夺命的天蚕神掌,已经无情的逼到了如兰身前,冷霜仿佛要冰封住了如兰的心,还有她对他未完的爱永远的爱总是那么温暖,那么熟悉,熨帖着、抚慰着如兰,如坠冰窟的灵魂。

    却怎生那么耀目,如兰奇怪